快掉落在地面的那一刻是临死前最后的一幕,也是最恐怖的一刻,因为她们清楚的知道自己将会死亡,却没有任何能力去改变,只能等待着疼痛传来。
付文文那一刻也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只是等了好一会那种疼痛感并没有传来,她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整个人已经面朝下扑倒在水泥地上了。怎么回事?她…她不是从六楼掉下来的吗?为什么一点事情都没有?没有任何疼痛?还是这就是死亡后的世界?
周围的人群也在付文文落地的那一刻吓的大叫起来,只是发现等人落地后竟然没有脑袋开花,甚至没有血迹涌出,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付文文也在质问是怎么一回事,可当她转头,能够清晰的看见同学们惊恐的面容,怎…怎么回事?她惊愕的趴在地上看着大家,最后试着动了动手脚,发现一点也不疼,她站起身来…没事?她竟然没事?付文文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明明是从六楼掉下来的,怎么就安然无恙了,对了,她似乎记起来了,在最后一刻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掉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最后才是脸挨着了冰冷的水泥地面。
所以,付文文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连周围的人群都傻了,不少人就那么呆愣愣的看着付文文,看着她自己爬起来,摸了摸胳膊,又摸了摸腿,然后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不少老师已经反应了过来,朱霞几乎是脚软的走到了付文文身边,声音都快哭了,“你,你没事吧?”脑子还懵了,为什么人从六楼跳下来还是一点事情都没有?
林欣欣跟周宛如都是一脸呆滞样,“好…好神奇,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
付文文摇摇头,脸色还是白的,“我…我没事。”
朱霞其实挺想开口把这学生骂一顿的,可是想到她要跳楼的原因,硬生生的都不敢了,只能道,“你…你先跟我去办公室一下,把你爸爸妈妈叫来,然后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毕竟从六楼掉下来,现在没外伤,但是不代表没内伤。
老师跟校长很快领着人去了办公室,好在现在操场那边的运动会也结束的差不多了,同学们也都回了教室,大家都在讨论付文文的事情,十七班也不例外。顾衾消耗了大量的元气,正趴在桌子上等元气恢复,周宛如坐在她前面,正转头跟她说着话,顾衾有气无力的回应着。
周宛如还以为她是被刚才的事情给吓着了,也就不跟她多说什么了。
付文文去了办公室后一直沉默,朱霞给他父母打了电话,他父母很快就过来了。现在办公室不少老师还有校长,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正好高三有一位老师学过心理学,就单独跟付文文聊了一会,最后才知道付文文想轻生的原因。
知道是运动场上发生的事情,朱霞听了后道,“顾衾同学挺好的…”
校长不满道,“朱霞,你们班里的同学都打算轻生了,你还觉得那同学挺好的?现在不管到底谁对谁错,既然是因为那同学引起的,就必须让她过来一趟,问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霞沉默,只能去把顾衾叫来了,顾衾到了后并没意外,神色也算平静,“老师,校长,找我什么事情?”
校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见到顾衾发现自己应该让认识,就是十七班那个学习成绩突飞猛进的,对于学习成绩好的同学,总会有一些优待的或者说是一些先天的好感。所以校长态度好了不少,对顾衾温和的道,“顾同学,今天叫你过来是有些事情想问问你,付文文同学说你在她跑步的时候诅咒了她,她受了伤,然后你说了不好听的话,所以她一时想不开才跑到六楼去的。”
顾衾说道,“校长,我没有诅咒她,只是从她面相看出她有灾,所以跟朋友说了下,结果她跑步的时候真摔跤了,校长,您相信这世界上有诅咒一说吗?要是诅咒都能实现,这世界不是乱了套,我也就是学了一点面相学,所以付文文说我诅咒她是冤枉我的,那么她冤枉我,我回了一句话不是正常吗?我只是说告诉她,我要是会诅咒,就直接诅咒那些暴徒死光,何必大材小用,让她不要忘脸色贴金了,校长觉得这话过分吗?”
其实里面的付文文根本没想过要跟顾衾过不起了,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她现在身子还在打颤,刚好老师很温和的开导她,问了她怎么回事,他就把事情说了一遍,也没要针对顾衾的意思。校长大概怕家长找来的时候不好交代,所以先把付文文口中的顾衾叫来了。
校长一时也无语了,顾衾继续说道,“我只是从她面相看出她有事的,面相学是属于玄学一脉,正统的国学,只是现在已经被丢弃了,不少人都不相信这个,恩,校长家里最近怕是也有些不太平吧?”
校长楞了下没说话,办公室的老师也没人敢出声,总觉得这怎么就变成这位同学给校长看风水了…
顾衾继续说道,“观校长面相,日角月角色泽暗淡,只怕家中父母身体不太健康,又见校长子女宫也是色泽暗淡,只怕家里的小辈也是在生病,不知我说的可对?”
校长抿了下嘴,最后点了点头,还是不吭声,家里的老父老母的确总是生病,然后小孙子跟着老父老母一块住的,也生了病。他父母年纪虽大,可是身体一直挺健康的,前段时间开始身子不大舒服,去检查也检查不出什么病因来,他的儿子儿媳忙工作,他也忙,老伴早两年去世了,所以小孙子一直是太爷太奶带的,也生病了,不舒服,还是连病因都没有,总是哭闹。
他都有点想找个风水师给看看了,但是直觉又不太相信这个。
顾衾观校长面色并无不妥,只是父母跟小辈身体有些不太好,她猜测可能是校长家里阳宅出了些问题。直接开天眼看了看,果然了,校长老家在郊区,自建的房子,动土了…
校长一直住在学校所以没事,但是家里老宅住着的亲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顾衾直接问道,“校长,您家最近是否动土了?”
周围的老师都听入迷了,这会儿都没人打岔,校长忍不住点点头,“老家的宅子动土了。”
顾衾说道,“风水学中有三大凶煞,一是太岁,二是三煞,三是五黄正关煞。这几位煞神每年都会按照一定的规律更换方位,他们所在的方位,是不适宜动土,破土,施工的,否则就会惊动神煞,给人带来灾难。”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对中年男女的惊呼声,“我家文文了?我家文文怎么回事啊?可别吓妈妈啊。”声音已经有了哭腔了,却是付文文的父母来了。
顾衾只能暂停,偷偷跟校长说道,“校长要是相信我,我可以抽个空去帮校长看看,校长别太担心,我观校长的面相,家里动土的位置不是最凶的五黄正关煞位,所以家里的亲人暂时不会出大问题。”
第 50 章
校长其实也有点呆了,叫这学生明明是过来问话的,结果想要的没问出来,到是被科普了玄学风水什么的,而且他都忍不住相信了,想着要不要等这事情结束后带这同学回老宅看看…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个事情的时候。
校长回神,跟着几位老师一块出去把付家父母迎接了进来,两人衣着不错,看样子家里条件不差,只有条件不差才能对付文文娇生惯养,才能养出这样一个玻璃心。
付妈妈一进来就大哭起来,找了一圈没找到人,还是刚才给付文文做心理辅导的老师带她去了隔壁房间,“您别激动,孩子没大事…”
付妈妈人都在哆嗦了,“没大事,你们哄谁啊,我女儿从六楼掉下去啊,怎么就从六楼掉下去了啊。”说着已经进了隔壁的房间里了,付文文一看见付母就大哭了起来。
付爸爸进去看女儿完全不像从六楼掉下来的样子,一时之间也是面面相觑,忍不住问道,“文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你老师说,你怎么从六楼掉下去了?”
“你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啊?”付文文不吭声,付妈妈也急了。
付爸爸却知道肯定是因为跟同学发生了争执,说起来付妈妈怀孕难,好不容易怀了付文文,自从付文文出生就对她宠的很,自小就娇养长大,所以等付爸爸发现女儿性格有些问题的时候都晚了。女儿心肠不坏,可是不知为人处世,不知道怎么跟别人相处,总是会动不动就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伤心。
有时候他们做父母的急了,吼她一句,她就一天不吃饭,付妈妈立刻就妥协了,付爸爸其实也不想女儿这样的,可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纠正女儿的毛病,现在好了,终于出事了。
付文文不说话,他们做父母的也急,最后付妈妈决定先带女儿去医院全身检查一下,也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带着付文文匆匆离开了,付文文快要离开的时候突然道,“爸,妈,等等,我想找个同学,有几句话跟她说。”
付家父母见女儿暂无大碍,也只能同意,付文文问了旁边的老师,“老师,能把顾衾叫来一下吗?”
老师迟疑了下,想想在隔壁办公室给校长看风水的同学,到底心里还是有些偏袒那个同学的,她在办公室说出校长的近况,学校里没几个人知道,他曾经听校长说过,也知道他家的确动土过,家里老人跟孩子这段时间总是生病,去医院看病都没什么用,顾衾同学肯定是不知道这事情了,那么人家就是真从面相上看出来的。
正统的国学啊,老师忍不住叹了口气,都在慢慢失传了,毕竟风水师什么的说出口总会让人觉得是个骗人骗钱的神棍。
老师还是去叫了顾衾过来,顾衾点点头,并没怎么怕被找麻烦,说实话,如果因为自己一句话付文文的父母就要找她麻烦的话,她觉得付家也真够可以的了,这样的性格在社会上肯定吃亏。
过去了隔壁的医务室,付文文坐在雪白的病床上,看见顾衾进来的时候脸色还没恢复,还是惨白的厉害,付文文看了父母一眼,“爸,妈,你们先出去吧,我有话想跟她说。”
付爸爸点点头,付妈妈有些迟疑,“文文,这位同学是…”
“妈,您先出去吧。”付文文坚持。
两人终于出去了,房间只剩下付文文和顾衾,付文文嘴巴动了动,又闭上,又动了动,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跟顾衾开口,最后终于说道,“顾衾,对不起…”
顾衾至始至终没坐在,站在付文文的对面看着她,听见她的道歉,她也没说话。
付文文身子有些发抖,许是又想起临死前的那一刻了,“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的,我知道自己的心态有问题,我…我其实不想死了,我已经想下来了,可是不小心摔了下来,我…我刚才跟老师说了实话,老师没找你吧?对不起,我知道这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的,操场上的事情也怪我自己,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付文文其实也意识到自己的心理有些问题了,经过这一遭,她也终于肯面对自己的心理问题。
顾衾缓缓道,“六楼掉下来一点事情都没有,你以为多大的概率?零概率,生命只有一次,对于动不动就轻生的人,任何人都是看不起的,连累朋友,连累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你死了不要紧,要是以为死了就能惩罚别人,那你真是错了,你要是我的一句话就跳楼,我对你不会有任何的愧疚,只会觉得你这人真软弱,说不定还会嘲讽你两句,你父母才会是这个世界上最伤心的人。”
付文文脸色更加苍白了,可是这次她没有在哭泣,她紧紧的攥着拳,呐呐的说了句对不起。
顾衾道,“你的道歉我接受了,要是没事我就回去上课了。”
付文文无精打采的点点头,等顾衾离开,付家父母也进来了,问了付文文是怎么回事,付文文不肯说,付妈妈气愤道,“文文,刚才我去外面跟老师打听了下,知道是有个同学诅咒你…”
付爸爸直接打断了付妈妈的话,“人家那叫诅咒吗?人家是学了面相学的,诅咒要真是行的话,人家小材大用来诅咒文文,就是你平时太宠着她了,一点小事要死要活…”付爸爸越想越生气。
“怪我干什么?我们就文文一个孩子,不宠着她宠谁。”付妈妈也气的掉眼泪的,其实她也觉得有些心虚,她和付爸爸都是高层公司管理,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付妈妈其实也知道这事儿跟那同学没什么关系,学校里面同学争吵两句也正常,她上学的时候还跟人吵架,也没哪个说要去跳楼什么的,只是她就这一个女儿,哎。
“宠宠宠,你就知道宠,再宠下去她都要废了,动不动就去跳楼,人家怎么没去跳楼?”付爸爸也是寒心了,“是不是在下次,她还要跳楼,我看她还不如这次干脆死了,省的我们老是担心。”说这话的时候,付爸爸也难受,手都有些发抖。
付文文终于掉了眼泪,“爸,妈,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付妈妈看着道歉的女儿,心里一酸,当场搂着女儿大哭了起来,最后一家人才出了学校去了医院给付文文做了全身检查。到了医院一检查,付文文一点伤都没有,就是受伤有些擦伤,估计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蹭的。几个人面面相觑,还以为在学校发生的事情是错觉,六楼掉到水泥地面上,怎么一点事情都没有?
付文文不知怎么就想到顾衾跟她说的那句话了,‘六楼掉下来一点事情都没有,你以为概率多大?零概率,生命只有一次…’
零概率,是啊六楼摔下来,一点事情都没有…这完全是零概率,顾衾还用的肯定语气,是不是跟顾衾有关?可是怎么可能跟她有关系,她也只是个普通人,可自己掉落下来的那一刻好像的确有什么东西接住了她,付文文心中又惊又疑,也不知道自己想的到底对不对…
这事情付文文没跟任何人说起,不然她说自己怀疑是一个同学救了她,当初那么多人看着,肯定谁都不信,还会把她当成神经病的吧。
付文文惊疑,学校的同学却都以为发生了灵异事件,反正是传的神乎其乎,都说学校有守护神,还有说学校有鬼,听的顾衾哭笑不得,这件事情她当然不可能站出来承认了,被认定为灵异事件也好了。
于是六楼事件从此被列入了一中的神秘事件之一。
之后一中的同学们都听说付文文大概有些心理疾病,所以要做心理康复,可能会休学,半个月后,付文文的父母过来给付文文办了退学手续,据说她也转学了。不转学不成,一中的人都知道她的事情了,要是继续待在一中,以后只怕天天都会被人提起这件事情,只有转学了,她才能重新开始。
付文文父母来的时候交给了朱霞一封信,说是给一个叫顾衾同学的,朱霞单独的时候就把信给了顾衾,顾衾拆开看了一眼,上面只有几个字,“对不起,谢谢你。”
顾衾看了后就撕掉了,之后的日子还是有同学时不时的谈起付文文来,毕竟她是学校第一个自杀的同学,伴随着付文文被提起的时间就是背后的灵异事件了。
付文文事情过去没几天,星期五的下午的时候朱霞把她叫去的办公室,说是校长找,单独去了校长办公室,校长一看见她说道,“顾衾同学,上次你说的那事情?”到底是自己学校的学生,校长都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
顾衾说道,“校长要是信得过,我明天就跟校长一块去老宅看看。之前就跟校长说过了,是校长家里动土的原因,风水的三大煞神,我看校长家的事情应该有段日子,但只是家人生病,并无别的大碍,应该是在太岁方位动了土,三大凶煞当中,若是太岁方位动土的话,相对来说家里的的祸事并不是很严重,要是五黄煞,只怕说不定已经有家人过世了。”
校长其实原本还不太相信顾衾,听她这么一说,冷汗都出来了,急忙道,“那顾同学打算什么时候去看看?”
顾衾道,“择吉化煞,明日是吉日,明日我随校长一块去就老宅看看就行了。”
校长看着这年轻的小姑娘,还是有些恍惚神奇的。
顾衾晚上回去后就准备了化煞的东西,这化解煞气不难,好几种方法都行,用三个开光瑞兽麒麟镇之,头部冲外,便能转祸为祥。或者三串开光的五帝钱或乾隆铜钱,每串六个,放置于三煞方。也可用龙龟,龙龟是瑞兽一种,主吉祥招财,化三煞。龙龟摆放在财位可催财,放在三煞位也可化煞,龙龟的摆放也是要将头朝向自己的家里,尾巴冲着有煞气的地方。
顾衾先去买了铜的龙龟,晚上回去后用元气加持了好几个小时,其实风水中说的开光就是用元气加持此物,这样化煞之物上面就有了元气,方才对抗煞气。
第二天一早,顾衾就带着铜龙龟跟着校长去了老宅,校长的老宅在郊外,自建的民房,小别墅样式,房子上面笼罩着淡淡的阴气,幸好是犯了太岁,要是五黄位置,只怕住在这里的人都已经凶多吉少了。
顾衾找到了太岁方位,那里的确动过土,被栽了树,原来是小孙子说想吃水果,于是校长的老父亲就在院子里自己种了几棵,动土的时候刚好是跟岁煞犯冲,然后会阴气过剩,阴阳失调,住在里面的自然会生病,就算去医院检查治好也没用,阴气入体,医术又岂会管用。
顾衾算了吉日吉时,然后把铜龙龟放在了屋里吉位之上,龙头朝着屋子里,尾巴冲着煞位,这才转身跟校长道,“校长放心,已经没事了。”
校长呆了下,看了看那铜龙龟,“这…这就好了?”
顾衾点点头,“可以了。”她没解释太多,其实化解这样的煞气并不简单,光是开光铜龙龟她都用了几个小时,来了之后找到吉位,吉位又岂是那么好找的,一般这种化煞没有几十万别的风水术根本不会干,不过眼前这位是校长,一中的老校长,听说也是个好人,经常资助贫困学生,就算年级大了,还在一中教导物理,自己肯定也看不了口问他要这个钱。
校长岂是挺纠结的,这就好了?也太简单了些,他还以为会开坛设法什么的…不过校长也不是糊涂人,就算不相信顾衾,可知道这风水布阵都是要给钱的,他也没请过风水师,不知道要给多少钱,就问了,“顾同学,这…这要给你多少钱啊?”
顾衾笑道,“您是我的老师,怎么能开口问您要钱,其实花不了多少钱,校长不用给钱了。”
校长道,“那怎么行。”最后想了想给顾衾封了个三千的红包,说起来他一个老校长一个月也才6000的工资,加奖金什么的一年也才十万左右,自己是不用什么钱的,学校管吃管住,给顾衾三千,还剩三千资助别的学生。
顾衾其实不愿意收的,老校长还是坚持,最后顾衾才收下了,这笔钱她也没用,放在了慈善基金了。
话说这几个月她也赚了一些钱,一开始蒋霓的两百万,后来李永生的五百万,在就是季子予的两百万,除了还掉亲戚的四十多万,其他的钱根本没动,顾衾这里有八百万,程殷香哪里还剩下几十万,也不知道自己女儿的身价已经快千万的。
这些钱顾衾也没动过,她虽然是打算做善事,可真这方面一窍不通,后来在网上查了下,可以开个慈善机构,怎么她对这方面一窍不通,而且要开慈善机构,身上的几百万就根本不够看了,所以一直不知道从那方面下手。
不过程殷香是会计,对这方面肯定比她要还不少,顾衾是有打算跟程殷香说的,只是这几百万,程殷香肯定要问她,要是知道自己给人布置风水局什么的,又要念叨了。毕竟给人算命什么的根本赚不了多少钱,她不可能告诉程殷香自己凭着给人算命赚了大几百万对吧。
顾衾现在有两张卡,一张卡上留了两百万应急的,另外一张卡存了六百万,算是慈善公司的备用基金,只是她对这方面真是一窍不通啊。回了市区里,校长请顾衾吃了饭,两人这才散了,顾衾去了银行把三千块钱存进了慈善基金了。
年后岱山一部分的盘就完工了,到时候在装修修路什么的,估计到了夏天的时候能住进去,顾衾对这方面没太大的要求,只要有个属于自己的家就好了,到时她会在别墅周围布上聚灵阵,这样以后再家修炼就可以了,还能让家人修身养性,好处多多。
之后的日子也算恢复平静,慢慢的,付文文的事情没人在议论了。
校长也发现自从顾衾帮他老宅的家里放了一个铜龙龟后,没几天老父老母的身体渐渐就好了,小孙子也不整天哭闹吵夜了,也不会动不动就发烧感冒了,他这才惊觉原来这东西真有用,原来那小姑娘是真有本事啊。
校长心里挺感激顾衾的,越发觉得这孩子厉害,学习成绩还好,再学习成绩好的前提下,会点风水什么的也就没什么了。过了几天,校长有个好友要过来岱山一趟。
校长名叫田银华,这好友是他当年的同学,老友了,叫谢和平,一直挺喜欢国学的,田银华就记得他似乎对玄学方面也有些研究的,就打算问问他的。
第二天老友就从过来了,他去接了人,田银华找了个位置先吃饭,吃饭的时候就跟老友说了这个事情了,“和平啊,你对玄学方面应该有点研究吧?说起来,前几天我家里也发生了点事情,我父母总是生病,磕碰着,小孙子也身体不好,哭闹,吵夜,没想到被学校的一个学生看出来点名堂,说是我家是不是动土了,是犯了什么太岁,最后来我家看了看,摆个了铜龙龟,结果没几天,我父母就突然好了,小孙子也好了,你说这邪气不。”
谢和平挺惊讶的,“要真是你这么说的话,肯定是你家动土犯了太岁煞,能化解了这煞的不是简单的人物啊,我也认识一些风水术师,虽然能化解,不过你说的几天时间就让家里恢复了,他们肯定都办不到,至少也需要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彻底化解了那些煞气。你说那你是学生?你在高中任职吧,还是个高中生,也太年轻了…”
田银华彻底沉默了,他之前还怀疑人家顾衾,没想到人家才是高人,想了想,天银华突然想到什么,“对了,老谢,你说你认识一些风水术士,那他们化解这种煞一般收费是多少?”
谢和平笑道,“这可不便宜,怎么也要个几十万,你别以为这么贵,人家这是有真本事,不少忽悠人的神棍随随便便在你家摆摆放放的,都敢开口要十万的,最后还一点用都没有,你说几十万贵不贵?而且这太岁煞威力虽然不是最大,但是要是不化解掉,时间长了也会出大问题的。”
田银华彻底沉默了,想起自己给了顾衾三千块钱,老脸都红了。
谢和平笑了下,“那人是你学生,所以没收你钱,你随便给了点,我猜猜看,你给了两三千块钱?”
田银华的老脸彻底红了,谢和平大笑起来,“你也别自责,就算真让你拿几十万你都拿不出来吧,你这些年资助的学生不少,那人不收你钱是对了,这是福报。你把那学生说的这么神奇,我都想见见她了。”
田银华道,“这两天礼拜天,肯定不行,反正你也要在岱山待一段时间,等星期一的时候我问问那同学,看看她愿不愿意见你。”
谢和平其实也就研究出一点皮毛,他的老本行是古董鉴定,不过对玄学是真的感兴趣的,所以对这么小年纪就能化解太岁煞的同学很好奇,想着见一见。
顾衾这两天其实也忙着在,她在忙着把许俊泽家的风水阵给撤掉了,她让蒋霓查过这人,这人也的确按照他说的话履行了承诺,每个月都在资助大山里的学生们,帮着一个平困山区修建了学校,陆陆续续买了书本,桌椅过去,所以顾衾也会给他一个机会,也差不多有三个月的时间了,他这段时间肯定也不好过,既然给了教训,风水局她就去撤掉了。
至于其他人,顾衾暂时没打算放过,不过陈宗贵家里的东西顾衾也取了出来,陈宗贵现在已经够倒霉了,瘫痪,被检举,房子被查封,家里的存款被查封,没让他坐牢已经算好的了,这样的陈宗贵已经落魄,没有翻身的可能了,这个教训给他的打击也足够的大了,所以这个报应也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