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目光闪了闪,她只记得她让倾月保住路剑轩,可没有让叶幽兰保住路剑轩,这是在默认身份的节奏?
叶幽兰看了看她眼里的思索,低笑道:“嗯,很好,你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闻言,宁月炸毛。“你是故意的?”故意什么来着?她就不知道了。
叶幽兰好笑的摇了摇头。“这段时间我都会陪着你。”随即他看了看那边的大床,悠然道:“希望你不会睡着不习惯。”
“那我是应该叫你叶幽离,还是叶幽兰?”
“叶幽离吧!叶幽兰马上就不会存在了。”叶幽离眼里露出淡淡的光彩,那是一种迎接好戏的神色。
宁月撇了撇嘴,只要她在意的人没事,其他发生什么事情都与她无关,潜意识中,她总觉得叶幽离将她带来这里不会是害她。
果然如叶幽离所说,几日后,她就听到叶幽兰被抓的消息,而事实上,他就在她身边喝着茶,悠哉的很。
“你接下来想做什么?”宁月好奇的看着叶幽离,果然是无所不能的人,说不定他真能保住她想保住的人。
“吃吃喝喝,该干嘛干嘛。”叶幽离打了哈欠,很自然是坐到床边对宁月懒懒的勾了勾手指。“过来睡觉吧!”
“睡你个头。”宁月懊恼。“在你没有承认你是倾月之前,别老是想着跟我睡觉可以吗?我的夫君是倾月,不是你。”
更何况连倾月都没有与她行房的权力。
闻言,叶幽兰眼里的笑意乍现。“你是承认他与你的关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敲定敲定

宁月眨巴着眼睛看着叶幽离。“这不是我承认不承认的问题,现在他确实是我的夫君啊!就像以前大哥是我的夫君一样,只是有名无实罢了。”
不过,她和倾月好像在婚前已经有了实。
叶幽离笑了笑,懒懒的躺在床上,双手托着后脑,悠然道:“告诉你一件事情吧!据说易铃公主一直想嫁倾王不得,最近她似乎按耐不住了,要将你这个几天不回王府的王妃给挤掉。”
“哦!”宁月也懒懒道:“随意吧!”她不知道她是不在乎,还是有把握倾月不会对那个什么公主有兴趣。
闻言,叶幽离转过头看着她。“你就这反应?”
宁月挑眉。“不然呢?又不是我要嫁给他的,把我挤掉更好。”
叶幽离强扯了扯嘴角,转头看着屋顶,幽幽道:“他若是知道你这么说,肯定会伤心呢!”
宁月紧盯着他,她明明就觉得他就是倾月,可就是无法敲定事实,心里怪痒的慌,她摸了摸藏在衣袖中防身的匕首。
“天色有些晚了,我困了。”宁月打了哈欠,便直接走过去躺在叶幽离旁边。
叶幽离微怔,“怎么不扯我下床了?”
“扯毛线,到最后结果都一样。”哪一次醒来都是在他怀里,她在做什么也是多余的,既然都认定他是倾月了,对于自己的夫君,老是那般,反而显得矫情了。
闻言,叶幽离笑了笑,没有多语,很自然的将她捞入自己的怀中,亲了亲她的额头,之后闭目。
宁月抿了抿唇,象征性的推了推他,见推不动,便也闭目。
半夜时,宁月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呼吸均匀的叶幽离,好在他对她一向是不会防备着什么,这倒是给了她很好的机会。
她迅速转掌,用内力吸出袖中的匕首,丝毫不犹豫的刺向他的胳膊。
肉体刺中的声音响起,但叶幽离并没有发出闷哼声,而是直接睁眼将目光射向她,一闪而过的冰冷悄无声息的隐去,转而无奈道:“月儿这是要做什么呢?”
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衣,但他似乎不觉得痛一般,淡然的下床为自己包扎伤口。
宁月还怔怔的躺在床上,刚才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冰冷着实吓到了她,那种仿若一秒之间便会要了她命的感觉。
“月儿?”叶幽离一边包扎着手臂上的伤口,一边询问似的看着她。
“啊?”宁月回神,“怎…怎么了?”
“没什么,你继续睡吧!”叶幽离柔声微笑道:“我出去一趟,你这一刺,怕是要留下疤痕了,我去拿药处理一下。”丝毫没有责备宁月的意思。
宁月撇了撇嘴,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她还是不忘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倾王府?”
闻言,叶幽离想了想,便道:“不是明天就是后天吧!”随即他又笑道:“怎么?想你夫君了?”
宁月皱了皱眉,她是不是真的搞错了?
“你说想就想呗,反正我就是想回去了。”不回去怎么确认他们是不是一个人。“明天或者后天真的能回去?为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乖,你继续睡,我去去就回。”
第二日,果然如叶幽离所说,她可以回去了,因为路彦容他们带着“叶幽兰”在净月玄玉盟总部的五里处,说是要用来交换宁月。
叶幽离直接带着她过去见路彦容他们,身边只跟着宁朗一人。
一直到见到路彦容之时,宁月还是一直陷入自己的思索中,这宁朗看她的目光是不是比以前变的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呢?
直到路彦容正义秉然的声音响起。“如君!”声音中尽是责备之意,许是在责备她总是偷偷跟净月玄玉盟的人来往,现在被利用了。
只有宁月自己知道,她压根就没有被利用,因为那边被押着的“叶幽兰”马上就会不存在了。
她看了看“叶幽兰”,那货哪里与真正的某人像了?不过这人确实是一位帅哥胚子,倒也是倾国倾城之色。
诈一看,那眼底的笑意,那慵懒的姿态,或许还真有一些抹上去的兰香味,所以与他接触不深的人,才不会有所怀疑吧!
“大哥。”假叶幽兰说话了。“我只是来看看你的,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了。”声音也很好听。
假叶幽兰笑了笑,便以迅雷之速度用内力震断绑住他的绳子,并抽出旁边侠士的剑刺中自己。
直到他倒地之时,其他人才走近他,但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哼!”一男子开口道:“没有想到净月玄玉盟的人倒也是汉子。”
“也是冷血呢!”叶幽离笑道:“我弟死了,你们还想拿什么换她呢?”
宁月如看戏一般看着两方针锋相对的人,两边人她都不用怀疑,她拿什么怀疑?直觉告诉她,都不是坏人。
路彦容剑眉皱起,他没有兴趣去欣赏净月玄玉盟的人对待亲情的冷血程度,只在心中犯难到底怎么救出宁月,否则着实不好向丁沐交代。
“好了好了,不用犯难了吧!”叶幽离悠然随意道:“我现在便把月儿交予你就是。”言罢对宁月眨了眨漂亮的眼睛,便领着宁朗离去。
宁月愣了,这是神马情况?
路彦容等人也愣了,心中总觉得有诈,但除了对他们抓住的“叶幽兰”有所怀疑之外,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
想了想,路彦容便把矛头指向宁月。“如君,他可有对你说过什么?”宁月的毫发无伤,以及她对叶幽离没有敌意的态度,想让他不怀疑也难。
尤其是刚才宁朗的出现,莫不是?
“没对我说过什么。”直觉告诉她,她还是不要说太多的好。“他只是经常调戏我,还有那个宁大叔对我也挺好。”
她想,路彦容是乱了吧!叶幽离果然是聪明,做事不按章出牌,确实能达到乱敌思绪的作用。
路彦容叹息一声。“罢了。”他看了看死去的叶幽兰,又问宁月。“你觉得他是叶幽兰么?”
“是啊!”宁月第一反应就是说谎,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应该是不会有错,谁知道戳破了会不会惹事。
反正她说的话不见得有信义度。
路彦容抿了抿嘴,面露微微的懊恼之意。“算了,回去吧!”
“好!”宁月已经迫不及待了,急着回去见倾月。
回到倾王府之后,宁月见到倾月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审问他。“我失踪了这么多天,你为什么不去找我?你肯定知道我在哪里对不对?那为什么只有大哥去找我?”
倾月拉着她的手来回抚摸着,似是在为她顺毛一般。“你这是在介意我不在乎你?”语中有些洋洋得意的味道。
“啊呸。”宁月扯过他的胳膊,欲撩起他的衣袖,他却将胳膊扯了回去。
“想做什么?”倾月暧昧道:“若是想看,我们大可以去床上脱光衣服看。”
宁月早已经习惯了他的流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她再次拉过他的胳膊,但又被他扯了回去。
于是她怒了。“你是想怎样?我看下你的胳膊会怎样?”
“我不让你看会怎样?”
宁月怎么也不会想到,不管她怎么努力,倾月就是不给她看胳膊,直到好几日过后,才任由她“揉搓”他的胳膊,但那时,他的胳膊光洁无比,什么都没有。
好吧!她必须承认,计划失败。
最后,她与张兮兮还有薛凌云另外想到一个对策,那就是与叶幽离的兰香味有关的。
若是叶幽离的兰香味是天生的,那么倾月若真是他的话,那么他一定是用什么东西掩盖了自己的体香。
如果想要去掉那层掩盖物的话,那应该就是洗澡了。
于是,这日,他们三人拉着倾月一起去游湖。
倾月牵着宁月的手,面带微笑,好生惬意。虽说他们并未同房,倒也有夫妻的感觉,至少宁月成天粘着他。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接纳他了吧!
天天抱在一起睡觉,虽然什么都没有做,又与有了夫妻之实有什么区别?
薛凌云与张兮兮也一副开开心心,甜甜蜜蜜的模样,仿佛他们真的是在游湖,而不是在帮宁月做事。
宁月欲向张兮兮他们使眼色,奈何他们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似乎完全忘记自己是来干嘛的。
倾月看出宁月的不自然,他垂眸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那个…”宁月抽回自己被倾月握住的手。“我去那边看看。”言罢小跑到船的另外一边,倾月紧跟着她。
宁月眸色转了转,抿了抿嘴,故意装作跑过头,一脚踏空,掉入湖中。
她大喊着“救命”,奈何倾月只是赶紧让身后的阿鼎下去将她就起,神色反而淡定无比,隐约中夹杂着一丝看笑话的味道。
吐了吐湖水,宁月怒了。“尼玛!你不喜欢我,为什么救我的不是你?”
倾月将她拉回船舱内,“赶紧换衣服吧!不就是想我跳湖么?你换好衣服后,我跳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举敲定

“你真的会跳湖?”宁月怀疑的看着他,呃…这话的味道似乎有些奇怪。
“会。”倾月笑道:“只要你开心就好,赶紧把衣服换了吧!你看我跳。”
从旁人看来,这两人都是绝佳美色,只是宁月看起来略呆蠢与狼狈,而倾月则显得谦谦优雅,总含着如沐春风的温柔笑意,对眼前女子有着无尽的包容与柔情。
周围不少侧目往来,有羡慕,也有嫉妒,羡慕宁月有如此谦雅之人疼惜着,也亦因此嫉妒。
当然,更有人当此是一抹养眼的风景。
与薛凌云有说有笑的张兮兮终于注意到宁月他们,并陷入思索中。
薛凌云随着她的目光望过来,大概是明白了她在想什么。“怎么样?他们是不是很相配?说不定倾月并不像你们想的那么糟糕,不一定只是一时兴起才娶她的吧!”
张兮兮继续思索着,其实一开始,她也觉得宁月与倾月就应该是一对,后来或许是孕妇总是喜欢胡思乱想吧!渐渐的,因为宁月的缘故,越发的不待见起倾月,甚至恨他强娶宁月。
这些日子,在薛凌云的陪伴下,脑瓜子倒是清醒了不少。
宁月进入船舱,并把倾月给赶了出去,之后迅速换好衣服迫不及待的走出去,对倾月道:“你答应过我的,那你赶紧跳湖。”
呃…这话还是感觉有些奇怪。
倾月看了看她迫不及待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些无奈的笑意,之后一步一步后退,直到到达船的边沿时才停下。
宁月惊了惊,只要他稍微再移一步,就一定能掉入湖中。好小子,竟然不看也能把握的这么好。
“我跳咯?”倾月继续悠然的看着宁月,丝毫不担心什么。
“呃…你会不会游泳?”宁月还是不太放心。
她的担心令倾月眼里的笑意更深,他勾了勾唇,迈步直接开始后退,但奇的是当他双腿都悬空的那一刻,他并没有掉下去。
不过只是一瞬间,他便直接淹入湖中,他心中叹息,若不是太多人在场,怕传出去,他倒是想现在为宁月表演一番。
倾月双腿悬空而没有掉下去的那一刻只有薛凌云一个人注意到,他眸色闪了闪,果然如他想的那般,倾月是高人。
就在倾月落下去的那一刻,宁月突然想起以前她将他扔入湖中的时候,他好像根本不会游泳,于是心头一急,便对阿鼎催促道:“你赶紧下去救他。”
阿鼎双手环胸,一动不动,悠哉的看着湖面。
宁月疑了疑,连阿鼎都不担心,你或许是她多想了。
果然,很快,倾月的头从水里伸出,并伸出双手趴在船边,对宁月道:“怎么样?满意了?快拉我上来吧!”
看他的样子,虽然浑身湿漉漉的,但明显悠哉的很。
宁月不多想,立刻上前将他拉起,就在她欲将他往船舱内推时,熟悉的兰香味终于飘入她的嗅觉中。
她皱了皱眉,“你还是先进去换衣服。”虽说倾月的身份已经得到了确定,但她却并没有多么惊讶,或许是从一开始就基本已经确定,只是在寻一个证据罢了。
倾月换好衣服后,直接将宁月拉入船舱内,似是刻意要和她独处。
“哼…”宁月哼了哼,扭头,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生气的,谁让他死不承认自己的身份。
倾月戳了戳她明显不是很生气的脸颊。“怎样?我已经对你坦诚相待了,你是否应该对我‘坦诚相待’了?”
这一次,宁月没有直接拒绝,而是道:“我再考虑考虑。”
“好!”倾月没有失望,反而显得更加开心,至少,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那现在抱抱吧!突然想你了。”
闻言,宁月浑身抖了抖,感觉好肉麻,但心脏处也跟着抖了抖,这是?
“哦!”宁月也不多想,循着感觉答应了他。
倾月低笑一声,便将他拉入自己的怀中,并抵着她的额头道:“待会我带你去玩其他的吧!”
“去玩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
之后他们与张兮兮他们分开,倾月打扮成叶幽离,也就是叶幽兰的样子带着宁月一路飞驰往路剑轩而去。
到了路剑轩,宁月才知道他是要带她来看什么。
原来路彦容正与其他人在商议怎么一举歼灭净月玄玉盟,李若梦也在这些人当中。
听他们的谈话内容,他们觉得叶幽兰已死,剩下一个只会主内不会主外的叶幽离,不会有什么大作为,所以想抓住这次机会灭了净月玄玉盟。
不过相比之下,宁月更惊奇叶幽离的轻功与屏息术,竟然能连带着她一起躲在路剑轩大堂的屋顶而不被发现。
路彦容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所对付的人竟然有这等能耐,不管他们决定怎么做,都逃不过叶幽离的眼睛。
此时的倾月虽已经扮成了叶幽离,但没有蒙着面纱,本就俊秀绝色的容颜,在配上这套飘逸似仙的衣服,竟显得要比做王爷时的他要养眼的多。
宁月怔怔的看着他的脸,惹叶幽离无声一笑,并贴近她的耳朵轻声道:“我这样有什么不一样吗?还是这张脸。”
宁月张了张嘴,欲说话,但随即作罢,她不是他,不能保证说话的时候不会让别人发现。
叶幽离知道她所想,也不多语,亲了亲她的脸颊,便继续听着屋内人的交谈。
宁月想了想,她这有没有吃里扒外的嫌疑?按道理她是路剑轩的人,吃着路剑轩的饭,现在却反而站在倾月这边。
这时,突然传出丁岚的声音。“若梦,我们回去吧!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听她的声音,确实有些不舒服,大概是因为路彦容就在她面前引的她心情出问题了吧!
宁月这才注意到在角落内竟然还坐着丁岚,大概是和李若梦一起来的。
丁岚一说话,全室静了下来,路彦容的身体僵了僵,明显有些不淡定了。
自己所爱的女子嫁给了别的男人,还一起出现在他这里,让他怎么可能淡定起来。
宁月擦了擦眼睛,再一望,发现路彦容的脸色好像有些苍白。看来,他对丁岚不仅没有放下,反而越爱越深了吧!
“好!”李若梦淡淡的应了声,便对室内其他人颔了颔首,之后牵着看起来不太好的丁岚离去。
宁月感觉有些无聊,李若梦与丁岚已经结婚了,那她也没有什么好做的了。于是她推了推叶幽离,并做了个要走的手势。
叶幽离点了点头,也不多做逗留,便搂着宁月的腰离开路剑轩。
离开路剑轩,他们本欲去其他的地方玩玩,却不想遇到正在自杀的丁晓颜。
他们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往湖里跳,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宁月一惊,推着叶幽离赶紧去救人。
叶幽离二话不说,便迈出蜻蜓点水的轻功,快步飞到湖面,只是足尖点水,便可将丁晓颜给救起,并扔到地上。
好在丁晓颜才刚跳就被救起,所以只是喝了点湖水,依然能说能骂能哭的。“呜呜…我受不了了,我再也不想看见若梦跟那个女人恩恩爱爱的在一起了。”
宁月一边抚摸着她的背部,一边安抚道:“不想看就搬出去呗!有啥好想不开的,为了自己讨厌的人不珍惜生命,值得吗?”
但她的目光是落在叶幽离身上的,好家伙,就连鞋子上都没有水泽。
叶幽离对她眨了眨眼笑了笑。
“可是若搬出去的话,我想若梦了怎么办?”丁晓颜继续哭。
“呃…”宁月抽了抽嘴角,“他真有那么好?不过只是一个负心人而已,用得着你这么向着他?”
“你不懂。”丁晓颜摇头苦涩道:“一直以来,他并没有向我承诺过什么,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缠着他罢了,所以谈不上负心。”
宁月略惊。“你的意思是你们之前不是一对情侣?”
“不是。”
宁月眨了眨眼,好一个李若梦,总是能什么都不做,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他除了一张皮相之外,貌似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吧?
这男主还真是开的一手好金手指。
安慰了丁晓颜一番之后,他们便将她送回明湖山庄,正巧碰到李若梦与丁岚正踏进大门之时。
一看到他们,丁晓颜就立刻脸色惨白的抓紧宁月的手,看着丁岚的眼神充满恨意。
闻声,丁岚和李若梦一同转身,看到宁月三人时,丁岚惊讶,她语气冷冷的对宁月道:“你来做什么?”
言罢看了看宁月身边的叶幽离,并不知道他是倾月。
倒是李若梦,看到叶幽离时,淡漠的目光立刻变得冰冷起来。“你没有死?”
叶幽离笑了笑,“你不知道我也幽兰是孪生兄弟?”一语便点破李若梦以为他就是叶幽兰的心思。
“你是叶幽离?”丁岚惊道:“宁如君,你果然跟净月玄玉盟的人关系不浅。”
宁月撇了撇嘴,“关你屁事。”她现在才开始好奇倾月为什么要以叶幽离的身份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

☆、那行房吧

李若梦恨净月月玄玉盟的人,叶幽离这么做,许是故意在刺激李若梦吧!
“宁如君,你胆子倒是不小,路剑轩养你这么多年,到头来,你竟跟路剑轩的敌人为伍,知道不知道什么是羞耻?”
此刻的丁岚,看起来竟有些正义女侠的风范。
宁月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她知道什么是羞耻,但来自现代的他,可没有门派偏见,更何况作恶的一直都是李若梦。
叶幽离将宁月扯入怀中,暧昧的笑道:“我该送你回王府了。”大概是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吧!
果然,他这一举令李若梦眼里的冰冷更加渗人。
李若梦森冷的目光落到宁月身上。“你们什么关系?”谁都知道,现在宁月是倾月的妻子,可是如今却和叶幽离走的这般近。
宁月被他的目光冻的抖了抖身体,随即意识到叶幽离话中的意思,他现在扮演的不是倾月,所以自然是“送”,而不是一起“回”。
“与你有什么关系?”宁月不自在的往叶幽离身后缩了缩。
李若梦紧握拳头,不知道是在吃醋,还是讨厌宁月跟他恨的人在一起。据他所知,宁月一直不肯与倾月行房,莫不是因为眼前的叶幽离?
他看了看宁月与叶幽离紧握在一起的手,眸光闪了闪,隐约中,似乎有一丝绝望一闪而过。
“呃…”宁月扯了扯报以欣赏的目光看着李若梦的叶幽离。“送我回去吧!”
“好!”叶幽离收回目光,亲了亲宁月的额头,便牵着她一同离去。
看着他们背影的李若梦,终于放软自己的语气,对宁月道:“不要和他在一起,是谁都行,不可以是他。”
闻言,丁岚心头划过一丝不安,似是感觉到一些什么。
宁月顿了顿脚步,没有说话,迈出步伐继续与叶幽离一起离去。
或许宁月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所以江湖中传出她与净月玄玉盟是好友的消息时,她依然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反而配合着叶幽离做他要求做的事情。
这日,叶幽离回净月玄玉盟办事,宁月听他的话留在倾王府不要乱走,却不料李若梦竟然会来找她。
被冷气制造体盯着的她,干干一笑。“不知道李公子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不过好像猜到一些。
“你知道。”李若梦凝视着她,面无表情。
“我不知道。”
“不要接触叶家的人,尤其是叶安的儿子。”叶幽兰也好,叶幽离也罢,他都不允许。
宁月心头产生一丝厌烦,他凭什么要求她?是不是管的有点多了?她就看不惯他恨叶家的人,却要害死那么多无辜的人。
尤其是前段时间,不仅和丁家两姐妹暧昧不清,还扯着她一起暧昧,连她也想利用?她最讨厌利用感情的人。
宁月脸上的厌烦全数落入李若梦的眼内,他身体僵了僵,微微垂下黯淡的双眸。
“我手无缚鸡之力,我觉得你应该要求叶家的人不要接触我,我自己做不了什么,亦阻止不了什么。”
能与他对抗的就只有叶幽离,她不可远离叶幽离,更何况,她也基本习惯了这个“夫君”的存在与陪伴。
不料,她的话一说出口,李若梦的手以迅雷之速擒住她的脖颈,目光如寒霜,含着一丝犹如挣扎的杂质。
“我是不是应该杀了你?”就算是她死,他也不想看着她与叶家的人在一起。
宁月惶恐,这是做什么?话谈不拢就要杀人?
当下她反而有些庆幸,幸好当初她没有坚信他喜欢她,否则万一被他男主的光环搞的爱上他就完蛋。
最悲惨的事情,就是被欺骗感情。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事情,而是小命,她目光四处转了转,开始后悔自己没事喜欢来这个没有侍卫的湖边来玩。
“你真的要杀我?”宁月强忍着对死的恐惧感,继续目光飘忽,不知道阿鼎有没有在附近藏着。
李若梦的手指抖了抖,深呼吸了一声,终于放开了她。
与此同时,宁月迅速后退了一大截,转身就跑,并大喊道:“来人哪!”
李若梦神色复杂的看着她的背影,在思索中施用轻功迅速离去。
李若梦离开后,宁月走回远处对他离开的方向吐了吐舌头,虽说他对她已经算仁慈了,但对她一个人仁慈顶个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