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噘了噘嘴,无言以对。
这时,丁岚出现挡去了他们的去路。“你不能带她走。”
倾月似是也没有想到丁岚会突然出现并挡去他的去路。
所有的人都随着丁岚的声音而停下脚步。
宁月瞥了瞥她的肚子,嗯,很顽强,被踩被踹,却依然衣袂翩翩,似梦似仙。
倾月不语,等待着丁岚接下来的话。
对于倾月和宁月的事情,丁岚再清楚不过。
说的好听,宁月是被他押走,事实上是被救走。
丁岚冷冷看了宁月一眼,之后对倾月行了个礼,然后问道:“倾王殿下真的会处决她么?”
“会!”
丁岚怔住,她只是想当着所有人的面套他的话,以防止他言而无信,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能答的如此干脆。
宁月不满的瞪了瞪丁岚,便对倾月道:“咱们不玩这种儿戏好吗?赶紧走,别听她废话了。”
一件如此愚钝的事情能引发这些事情,让她感觉非常不自在。
作者有话要说:
☆、与情无关
“好!”倾月抬步越过丁岚,阿鼎押着宁月紧跟其后。
丁岚怔了怔,转过身继续道:“倾王身份尊贵,一言可值千金,想必一定能为郧国惨死的无辜百姓讨回公道。”
她故意将声音放大,令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而周围的反响都是表示相信倾月,看来他的声誉在郧国一向很好。
宁月撇了撇嘴,丁岚的动机她自然知道,于是随意的看着在她前头行走的倾月,等待着他的回复。
不过,谁也没有想到倾月竟然什么话都不说,继续悠哉的缓缓远离站在原地发怔的丁岚。
丁岚紧握秀拳,早知道他从来不会按常理出牌,可不知道竟到了这种地步,甚至到了…无赖的地步。
以前怎么就没有听说堂堂倾王会是这种人?
但她却无可奈何。
早知道这样,刚才她就不应该做样子拦下正要砍死宁月的摊主。
“噗…”行远了之后,宁月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之后看了看后面已经变少的百姓,便对倾月轻声道:“你这是在耍赖。”
她的笑声令倾月顿住脚步,宁月毫无防备撞到他背上,然后摸了摸撞疼的鼻子,恼道:“做什么啊?”
倾月转身看着她。“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对我很满意才笑的么?”
“什么?”宁月不解的看着他。
阿鼎摸了摸下巴,神色有些好笑的转过脸不去看他们。
倾月上前低头趋近她的耳垂,压低声音道:“我喜欢听你刚才的笑音。”音中含着强烈的雌性,又透着一丝悦耳的清冽,犹如醇香的酒酿源源滚落,滴入听者的心中。
宁月愣住,这是什么感觉?这声音貌似听过,忍不住令人发颤。
倾月转眸看了看她出神的呆样,这次换他低笑起来。
他的笑声让宁月回神,她懊恼道:“你刚才装什么啊?没事别弄这种…”她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这种什么?”倾月明知故问。
宁月经不起挑唆,大胆道:“这种故意诱惑人的声音呗!”
“你被诱惑了?”
“没有。”宁月转头看了看身后表情越来越疑惑的人群,便赶紧道:“我们赶紧走,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否则这群疯子要起疑了。”
倾月含着一缕思绪的目光继续看了看她,之后随着她的目光看向人群,懒懒应了声。“好!”
言罢很配合的转过身继续行走。
一路上,宁月越想越觉得丁岚这个人危险,毕竟她是那本书中的女主,先天优势存在。
她这一个路人甲,怕是很难对付的了男女主的双面夹击。
那她是不是应该转变对策?不去与她作对,而且还将路彦容让给她?
思此,她摇了摇头,她不应该这么没出息。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根本没有什么主角配角的说法。
于是,她看着眼前的倾月,他这么好说话,若是她努力给他做些思想工作,他是不是就能娶丁岚呢?
她左想右想,还是觉得只有他能制得住丁岚,还能打消李若梦的念头。
怎样她都不想李若梦和丁岚合起来。
所以到了王府之后,宁月非常狗腿的扯着倾月坐下,并试探的问道:“你觉得丁岚那个人怎么样?”
“没感觉。”倾月看着她的眼睛,似是可以看穿她的想法一般。
隐约中,宁月觉得他的眼里似乎还有其他的东西,那是什么东西来着?
她仔细盯着他,忘记了去理会他的答案以及自己的初衷。
“到底是什么呢?”宁月低低呢喃出声,单手托腮。
都怨他凡事隐藏的太深,明明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却怎么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绪。
“是怒火。”倾月极其自然道。
“啊?”宁月立刻坐直了身体。“你说什么来着?”
“我在回答你的话。”
“什么话?”她有说什么吗?
倾月不语,低着头喝茶。
“我问你,你觉得丁岚那个人怎么样?”她忽视了刚才他的答案。
“很讨厌。”这次倾月换了一个答案。
“为什么讨厌?”宁月皱起眉头。“她那么漂亮,那么有才,你凭什么讨厌她?”
“你不也讨厌吗?”
“我…”宁月想了想,便理所当然道:“美女相妒,你是男人,我们怎么能一样?”
沉默半响后,倾月突然抬头笑道:“你想说什么,直接说便是。”
宁月仔细看了看他的眼睛,确定他现在的心情不错之后,问道:“你娶丁岚好不好?她那么完美,你不吃亏的哦!”
言罢她眨了眨眼,看起来非常可爱,非常友好。
倾月不语,伸出右手抚上她的眉眼,嘴角微勾。
宁月不自在的缩了缩脑袋,可又不想惹他不快,犹豫了半响,终是任他乖乖的抚摸着她的眉眼一直到下巴。
“你觉得怎么样?想好了吗?”宁月刻意忽视掉游走在她脸颊的温热,期待的看着他。
“你也算美女?”
“呃…”宁月不明所以。“你说什么?”
“你不是说美女相妒么?可是你算美女么?”倾月上下审视了她一番,看似非常可惜的摇了摇头。
宁月怔住,那是什么表情?不忍直视?
“喂!”她不满了。“我怎么不算美女了?不就是邋遢一点吗?不美你现在能摸的这么欢吗?”
完全忽视了他的跳跃答话模式。
“摸你又不是因为你美。”
“你…”宁月懊恼的抿了抿嘴,便伸手拍掉他不老实的手。“既然不美,那你别摸了。”
“那觉得你美是不是就可以摸了?”倾月笑着问道。
“当然。”宁月反射性的点了点头,之后立刻想起自己答错了话。“不是,你…”
她睁大眼睛看着落在自己胸口的修长手指。
显而易见,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已经晚了,倾月的手太快了,说是快如闪电也不为过。
她没有心思去理会他手速的不合理,眨了眨眼睛,便赶紧跳了起来,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不是你说觉得你美就可以摸你吗?我觉得你很美啊!”倾月用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右手,似是很欢喜这次的揩油。
“我说错话了不行啊?”宁月撇嘴不满道:“而且你怎么可以直接摸人家的胸?”
“你又没有说可以摸哪里。”倾月看似很无辜,但眼里的得逞之意出卖了他。
此刻宁月觉得又气又好笑,谁能想到倾月这么风度翩翩的绝世美男,竟能猥琐到这种程度。
可是既然如此猥琐,怎么就对丁岚那么大的美女没有兴趣呢?
一想到丁岚,她才终于想到自己和他谈话的目的,于是摆了摆手道:“罢了,我不与你计较了,反正吃也吃过了,摸一次胸也不算什么。我们继续谈论丁岚的问题。”
“好!”倾月不以为意的继续抚摸着她的脸颊。
她好想狠狠的将他推开,可是知道自己暂时得沉住气,毕竟她有求于他,反正只是摸脖子以上的部位。
“我跟你说,你娶丁岚好不好?她又漂亮又有才,你娶了不吃亏的哦!”宁月犹如在推销某项品牌一般。“她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养眼又耐看,身材又好,可以让你骄傲了白天,又满足了晚上。她绝对是值得你拥有的一个女人。”
“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娶她。”
“真的?”虽然不知道他的条件是什么,但既然有商量的余地,那么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许多。她开心道:“你的条件是什么?”
“亲我。”倾月拿起她的手指并按着他的唇瓣。“这个地方。”又是那种万分诱人的声音。
他的唇瓣很软很滑,带着一丝淡淡的温热,随着她的手指被放上的那一刻,她不禁如触电般想抽回自己的手指,却被倾月紧紧握住。
这货今天是怎么回事?虽说现在是春天,但人似乎没有春天会发.浪的说法啊!
她的反应令倾月眼里划过璀璨的笑意。
宁月沉住气不去与他发火,想了想,便道:“好,我亲你,但是你确定我亲了你,你就会娶丁岚吗?”
“确定。”
“会好好对她,并管住她?”
“会!”
“那…”为了让他不再轻薄她,她又继续道:“娶了她之后,你确定不会再跟我玩这些暧昧把戏?”
“确定。”
“好,我亲你。”宁月很爽快的站起身,走到他身边直接拉过他的衣领,吻上他粉软湿濡的唇瓣。
倾月眼中划过微愣之意,应是没有想到她竟然毫不扭捏,直接上来就亲。
这意味着什么?起码没有排斥他吧!
思此,他低笑一声,便化被动为主动,按住她的后脑,深入这次唇齿相依的活动。
宁月想将他正在她嘴内搜刮的软舌抵出去,妈蛋,她以为只是亲亲唇瓣,蜻蜓点水的那种,现在却变成了热吻。
亦如以往一般,她刻意将脑海的空白与身体的酥软给抛的远远的,让自己保持万分的清醒。
她从不认为自己有反应就是喜欢他,肯定是因为他太帅而已,所以会被迷惑是人之常情,毕竟她是正值青春时期的年轻人。
所以,与情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
☆、惊吓不已
时间在流失,直到感觉宁月已经无法呼吸,倾月才放开她。
宁月擦了擦唇瓣上的湿泽,坐回到他对面,淡定道:“亲够了?可以娶她了吗?”大丈夫能屈能伸,亲下嘴算个毛线。
倾月微微一笑,缓慢的吐出三个字。“不、可、以。”
宁月愣住,“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可以娶她啊!”倾月眨了眨漂亮的眼睛,仿佛自己是在说一件很理所当然的事情。
其实是在做一件不要脸的事情。
“喂!”宁月忍不住一拍桌子。“是你说我亲你,你就会娶她的,怎么可以这么不守信用?”
“你希望我守信用?”倾月依然轻松自得,并看了看她的唇瓣,之后舔了舔自己的唇瓣,看起来魅惑至极。
宁月看了看他沾着一丝水泽的润唇,皱眉道:“废话,你是王爷,表率工作要做好,不自律,怎可律他人?”
“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你要我守信用,我便守信用。”倾月突然坐直身子,喊道:“阿鼎!”
喊声落下,阿鼎凭空落下。“王爷!”
“将她押入地牢,听候本王发落。”
“是!”阿鼎配合的走过来押起宁月就要走。
“你要做什么?”宁月挣扎起来,眉头皱的更深。
“制裁你呀!”倾月自然道:“不是你说要我守信用的么?既然我答应丁姑娘要制裁你在先,那么自然得先守这份信用,再去守你那份信用。”
未等宁月开口,他继续道:“你造孽无数,纵然是将你杀了也不够,于公,怕是整个路剑轩也保不住了吧!”倾月依然勾着嘴角,但眼里却划过一丝冰冷之意。
这是宁月从未看过的眼神,不禁吓的抖了抖身体,并吞了吞口水。
“这…”宁月面含无措与疑惑,她低头思索了一番,便恍然顿悟,后悔不已。
她万不该仗着他对她一再的迁就而忘乎所以,竟然一次又一次挑衅他的威严。
站的高的人,性情总是古怪的,他一次又一次的迁就着她,不代表她可以就此爬到他的头上来。
早知道,就应该慢慢来。
完蛋了,竟然连他都给得罪了,她这真是作的一手好死。
“呵呵…”宁月干干一笑。“一日夫妻百日恩,不如,你就原谅了我今日的无理取闹可好?我保证再也不企图要求你娶不想娶的女人。”
闻言,倾月低低一笑。“你似乎很喜欢利用这件事情来要求我做事情。”
虽说现在的他又变成了无害的模样,文质彬彬,温和儒雅,笑颜中除了清丽透彻,看不出其他任何杂质。
但刚才他目中划过的那一丝冰冷却是深入了她的内心,看起来虽没有李若梦的气质冻的硬,却是莫名的让人更加恐惧。
不仅刺骨,更是刺心。
现下,无论他怎么温和如常,她依然感觉到森森的寒意。
她不禁下意识的要后退,却因为被阿鼎架住,所以只能后退一小段距离。
“噗…”她的模样令倾月笑的更欢了,他拿起折扇在她的脑袋上微微一敲。“和你开玩笑的,看你这小老鼠般的情况模样,倒是很新奇。”
“我…”宁月微微垂眉,不太敢看他。“你能让阿鼎送我回家么?”
“不打算说服我娶丁姑娘了?”倾月走上前,低首看着她因为垂眼而尽显的睫毛,语中加了一缕温柔,仿若是想哄去她对他的恐惧。
“不了。”宁月赶紧摇头。
笑话,倾月刚才的表现已经很明显了,纵然他文弱,但绝对不是一颗省油的灯。幸好及时顿悟,否则她肯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一刻,她更加坚持了要远离倾王府,远离倾月的想法。
“看着我。”倾月抿起唇瓣。
“哦!”宁月乖乖的抬起头看向他,强忍着低下头的冲动。
她从不知道,外表如此无害的人,里面却是她怎么也想象不到的东西。
就在她走神之际,另一只手臂突然被握住,紧接着一个踉跄,惊讶之际,发现自己已经落入倾月的怀中。
而阿鼎,在无声无息中离去。
她暗暗咬牙,先是吃她,再是一次又一次的轻薄她,后来又突然想杀她和路剑轩的人,现在又莫名其妙抱她。
她可以理解为他在玩弄她和不尊重她吗?
倾月一边抚摸着他的发丝,一边柔声道:“待会我便让阿鼎送你回家。”
“待会?”纵然知道他不简单,但他的温柔还是让她忍不住开始放松警惕,仿若是被蛊惑了一般。“那现在呢?”
“现在我们谈谈我们的婚事吧!”
宁月皱了皱眉。“你说什么?”她应该是听错了什么。
“我说,我们现在讨论我们的婚事吧!”倾月很耐心的再次重申,好像自己是在说理所当然的话。
宁月抿了抿嘴,便将手抬起探了探他的额头。
咦?好像没有发烧啊!
之后她欲垂下手,但手却被倾月握住,他笑道:“我不会娶丁岚,但会娶你。”
事不过三,宁月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听错他的话,于是赶紧把他推开,并跳的远远的,非常警惕的看着他,
站的高的人不仅古怪,脑子似乎还有病。
被推开的倾月竟然步伐平稳,甚至毫无颠错之态,依然淡定的看着她,似是不想错过她脸上划过的一切表情。
“你应该不会拒绝我,对吧?”倾月故意放慢语速,眼色虽没有异常,但似乎含着一丝提醒她他根本不简单的意思。
怒火还来不及在宁月心中蔓延,她就开始陷入思索当中。
一直以来,她都没有正视过倾月对她的态度问题,潜意识中觉得他就是这么放荡不羁,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调戏她。
可是,现在她才想到他在她之前根本没有碰过其他的女人。
若是调戏是因为放荡不羁,那若是将他的处子之身交给她又是因为什么?
“你喜欢我?”宁月突然问道。
“或许,可能,大概,也许。”倾月浅笑道:“反正我想娶你便是。”
“若是我不想嫁呢?”沉住气,别轻易发脾气,否则搭上的就是路剑轩与她的命。
“你不用想嫁,我想娶就行。”
瞧瞧,赤.裸裸的想强抢民女。
“可是我已经嫁人了。”宁月尝试着去争取回旋的余地。
“我不介意。”
“你…”宁月深呼吸了一口气。“你为什么要娶我?丁岚那么好,你却不要她,反要我,我有什么好?”
“因为你想我娶别人,我生气了,所以便娶你来惩罚你。”倾月咧嘴笑道:“怎么样?我这个惩罚你的方法是不是很高明?”
“高明个屁。”宁月终于忍不住发怒了,就因为这个狗屁原因,就像搭上她的幸福?
她绝对不干。
“唔…”倾月故作思索了一番,随即道:“可是我觉得很高明啊!”
“你…”宁月抬了抬拳头。“你再敢胡说八道,我打你啊!”言罢她看了看周围,希望阿鼎不要在。
倾月丝毫不为她的威胁所影响,反而自然的双手交握在胸前,洒脱道:“我现在就让阿鼎送你回去,等待我的好消息。”
言罢不用他叫,阿鼎就及时的出现。
宁月欲回嘴,却被阿鼎押着凭空跃起,以最快的速度往路剑轩的方向而去。
知道自己临时是不可能抗拒倾月的决定,但就这样服从,她绝对不能忍,于是她在空中对着地面的倾月喊道:“你个病秧子,我才不会嫁你呢!我要是嫁了你,你就等着我谋杀亲夫吧!”
倾月看着越来越的宁月,反而笑开了眼。
她虽在排斥,却没有厌恶。
只是,这个无厘头的丫头,确实比敏感的人还要难搞定许多,可谓是任何法子都无法让她通情。
宁月被送回路剑轩之后,气势汹汹的本欲回自己的院子,但想到今日被她间接害死老婆的摊主,于是不得不冒着被训斥的危险去找路彦容。
如她所想,一见到路彦容,就是迎来一顿训斥。
好在她习惯了,左耳朵进右耳出嘛!
被训斥过后,宁月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大哥,那个,那个被我害死老婆的摊主,你应该可以查到住哪里的哈?”
“嗯!”路彦容无奈而严肃道:“是要让我补偿人家?”
宁月眼睛一亮。“大哥真英明,莫非你已经补偿了?”
“你不能想到的,我能想到。你不能想到的,我也能想到。”路彦容叹息道:“我不指望你操什么心,只希望你在做任何事情好好掂量掂量。稳重,懂吗?”
“哦!”宁月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将倾月的话告诉他,或许人家只是开玩笑的呢?
倾月这个人,说话不算话犹如家常便饭一般,或许转过身他就反悔了,所以还是等等再说吧!
可事实却不如她想的那么简单,第二日,大事发生了。
倾月竟然光明正大的向路彦容讨要宁月这个已婚妇女,令所有的人都不解。
其实已婚不是重点,重点是宁月是被雷劈的大恶人。
听过倾王性情古怪,可是没有想到他的口味竟然这么重。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到底是因为换环境了,还是因为前段时间停写太久了,总感觉写的东西乱七八糟的。
但我自己又不能发现。
所以看文的亲,若是发现人物写崩了,一定要及时提醒我哦!
鞠躬!
☆、逃跑不易
一大早宁月就蒙着脸偷偷摸摸的找到了被她害死老婆的面瘫主家门口探看情况,所以她并没有及时得知倾月向路彦容讨要她的消息。
昨晚上她几乎整晚都没有睡,一方面是担心倾月真的要娶她,一方面总是忍不住想起那位妇人被她吓死的场景。
因为她疑惑,死了老婆真的可以补偿的了吗?
昨日那摊主发狂的情形可是历历在目,可见他们夫妻的感情肯定不浅。
今日偷偷一见,事情果然如她想的这般。
只见摊主神色呆滞的看着躺在眼前的妻子,周围的人有的安慰,有些唉声叹气,或者是哭泣。
其中最惹人注目的就是跪在地上的两个男孩,小点的那个哭的很伤心,大点的那个沉默中含着一缕浓厚的怨恨。
这般哀伤的气氛引得宁月心中一滞,眼眶也跟着发红。
是她害死了人家,失去至亲的感觉肯定很难受,虽然她的家人没有死,但是来到这个陌生世界,也依然是失去了至亲。
所以人家的感觉,她懂。
她很想进去道个歉,可是她不敢,更何况,道歉有个什么用?
罢了,她能做到的只能是派路剑轩的人时刻关注着这一家子,只要他们一有需要的地方就找机会补偿人家。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低着脑袋,烦愁不已。
而耳边突然得知的消息,令她的烦愁陡然上升到了顶峰。
“你们在说什么?”宁月挡住眼前两位布衣男子的去路。
许是因为她太过激动,其中含着一丝气势汹汹,两男子略显惊恐的吞了吞了口水,其中一人道:“我们说今日早上,倾王在路盟主举行会议时,当众向其讨要其妻子。”
虽说她个子偏小,但习武之人浑然天成的凌厉气质却是很容易在愤怒中散发,普通人自是容易对其产生潜意识的恐惧。
闻言,宁月颓然了,那货竟然难得的说话算话了,可是却是这种事情。
“不要脸。”她咬牙自语,什么玩意,婚姻怎么可以当儿戏?
言罢她就气势汹汹的要往路剑轩而去,随即突然顿住。
她回去做什么?向他讨要说法?拒绝他?
无论是什么,只要倾月娶定了她,她就不可能阻止,既然如此,她又何必羊入虎口?
大不了,现在逃跑便是,待风头过了再回来。
她摸了摸怀中的银票,好在去面瘫主家之前,为了以防需要带了不少的钱在身上,这些钱足够她过上好多年的逍遥日子。
想就做,她想了想,便去衣庄买了一套全黑的男装换上。
黑色好,又酷又耐脏。
换好衣服她就直接往城外去,来到这个世界后,她还从来没有去过其他的地方,因为古代交通非常的不方便,所以一直以来,她都是在闫城活动。
现下这么好的机会,她得好好出去玩玩。
路过怀沁楼时,大路却是被环肥燕瘦的女人们堵的水泄不通,她无奈的抬头看了看楼上的白衣男子,飘逸似仙,含着一缕神秘的气息,除了叶幽兰,不会有他人。
只是,她怎么感觉今日的他有些不一样?但是哪里不一样,却又想不出,似是少了点什么。
罢了,想不出,便不想。
她撇了撇嘴,就只有这个家伙才会发挥自身的优势去卖弄风.骚。
看来怀沁楼是他的常用活动场所,真不知是给老板招了财神,还是招了麻烦。
几次尝试,她都无法从人群中挤到大路的另一头,于是她不得不对楼上的叶幽兰喊道:“叶幽兰,麻烦你换个场所卖弄可以吗?还让不让人过路了?”
无奈,周围喧闹不已,她的声音完全被淹没,就连内力深厚的叶幽兰也没有反应。
于是,她只能开启她的河东狮吼,“叶幽兰,你能不能换个地方卖弄?我要过路啊啊啊!”
终于,周围陡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她身上。
一开始,她们的眼色是惊艳的,因为现在的宁月是男装。但在看到她矮小的身材后,眼里立刻浮现了鄙夷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