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她就越过他们赶紧跑了。
以古代的设备,做些蛋糕实在是太难,偏偏陆洵点名了要吃,再难也得做。只是,她可不希望辛苦做好了就被外人吃了去。
好吧!她就是这么小气。
陆奕侧身看着她的背影,眸露失落。
平乐公主噘嘴不悦。“真是奇奇怪怪的。”她歪了歪头,好奇道:“不过,蛋糕是什么?”
陆奕垂眸黯然道:“不知道,走吧!”
“哦!”
回到桃苑,殷离娇将一大碗蛋糕搁在正在书桌前忙碌的陆洵跟前,一边擦汗一边道:“我觉得我们该在桃苑设一个灶房,免得来回跑太累。”
陆洵一边用勺子舀了一口香甜的蛋糕放入嘴中,慢慢吞下后,淡道:“若在这里设了灶房,你就要天天为我做吃的,可愿意?”
她想了想,摇头。“临时不大愿意,因为我要习武啊!”说着她就开始催促他:“你快吃,吃饱忙完自己的事就继续教我。”
“嗯!”
她想起刚才看见被明儿说病了的陆夫人竟毫无病态的与平乐公主,陆奕说了些话就走了。当时陆夫人并未注意到她,可她是清晰的看到陆夫人分明未生病的。
她将所见告诉陆洵。“我刚才见到你娘了呢!似乎没病啊!”
陆洵舀蛋糕的手顿了下,道:“她刚才来这里了。”
“干嘛?训你未去看她?”
“嗯!”
“那她…”她看了看他并无异样的脸色,才道:“那她是真的装病…骗你的?”
陆夫人该是没了法子,否则也不会做这种掉档次的事。看其当时的脸色,应是又从陆洵这里吃了瘪。
“嗯!”
“对了,我刚才看到陆奕与那小公主关系奇好,真奇怪,我以前可记得那小公主除了你,眼里看不到其他年轻公子的啊!”
言罢她突然想起陆奕对她说过的话,平乐公主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莫不是他们相认了?
这…是不是太快了?
陆洵应了声“嗯”后,发现她在走神,便问起:“想什么?与陆奕有关?”对陆奕与平乐公主的事情他不感兴趣,但殷离娇因陆奕走神的事,他可是有兴趣到想敲她。
她下意识点头,意识到不对赶紧又摇头。“没啊!没有。”
她这一反应让陆洵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说!”
“说什么?”她站远了些,防止被他的怒火波及,目光瞥过被他吃过一半的蛋糕,打着哈哈道:“你还未告诉我味道如何呢?”
他以迅雷之势将她扯入怀中,强硬道:“说!你与他的事有瞒着我的?”
她眨了眨眼,看来他这回并未问之落他不在时,她都干了些什么,所以并不知她与陆奕见过面的事。
可是,下一瞬他就将之落喊了进来。“说说今日我不在时,少夫人都做了些什么?”
之落低着头,面无表情,明显已完全习惯这二人无所不行的亲密举动。“今日公子离开不久,大公子吹了许久的萧将少夫人招了出去。”
陆洵的脸色立刻更加不好看了。“他们说了些什么?”
“属下不知。”
“出去!”
之落退出去后,陆洵立刻握紧殷离娇的手腕,将她更加深入的挤在自己怀里。“说不说?嗯?”
殷离娇知道这货吃起醋来总是不讲理的,跟个疯子一样,她只能老实交代了。“陆奕一直吹箫,我不出去,他就一直吹。你知道的,我善良嘛!未免他一直固执,把自己给吹断了气,我就只能出去,顺便与他说清楚,免得他再纠缠。”
陆洵深吸一口气,压抑住胸口的闷气,沉沉道:“你善良?就像对我一样?是不是只要能为你付出,不管是谁你都会感动?”
“我…”她一时被问住,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知道,他说的是不对的,却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
他突然推开她,起身朝外走。
她立刻大声道:“你又要走吗?又要生闷气几天不回家是不是?你这么生气就能解决问题么?”
他停下脚步,许是受她所说之话的影响,转了个方向去了房间。
只要他不走,她就安心了。她就近坐下,托腮想着他的话。想着自己对他与对别人有什么不一样。
似乎…不一样的地方…很多很多,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她记得自己与陆奕在一起时,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心里各种空旷。如今与陆洵在一起时,却是充实的让她觉得似乎以前的她都是白活了一般。
从未这般幸福、从未这般甜蜜、从未这般…依赖一个人,依赖到甚至觉得哪天若是没有他,该是会受不了的。
她看了看通向房间的那个小门,起身过去进入房间。
陆洵此时正侧躺在榻上,眼眸闭着,剑眉微蹙,应该是在假寐。
她知道,他在赌气,非常幼稚的赌气行为。
她过去坐在他边上推了推他,幽幽道:“我错了,我们好好谈谈呗?”
这一次又是因为陆奕与她闹脾气。下一次,她就别顾陆奕的死活好了。真是让她为难到烦躁。
她想了想,道:“其实我会出去还有一个原因是想断了他的念想。”只是她未想到陆奕会将自己的秘密说于她听,不过后来她也与他说清楚了,他答应不会来打扰她。
当然,如果他不食言的话。
她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他说话。“他与你说了些什么?”
殷离娇有些为难了,这毕竟是人家的秘密,她贸然说出来不大好。哪怕是陆洵。站在陆奕的角度,若她把陆奕的秘密告诉陆洵,这绝对不会是陆奕想要的。
陆洵见她无言,冷哼了声。
殷离娇折中了一下,道:“我不知道他是作何想,竟将自己秘密告诉了我。虽然我不在意他的秘密,但既然听了,就不该背着他大嘴巴的。”
如此,二人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陆洵大概是理解她的处境,想开了。他突然坐起身,直直的看着她,启唇:“我们行房吧!”
“啊?”她一时未跟上他的思路。
他直接将她拉坐在自己腿上,指腹摩擦着她红润的唇瓣,幽幽道:“如此,在你心里我便会与别人不一样些。”
无论如何,他不再生闷气就好。她眨了眨眼。“你和别人本就不是一样的,我…”她歪头自我设想了下,若有所思道:“我可能…离不开你。”
再说,他们除了最后一步,其他该做的都做净了,与有夫妻之实区别不大。
她几乎等于就是已经被他攻占了身子。
他立刻握住她的肩膀,紧盯着她的眼睛。“你爱我?”
她再想了下,应道:“或许吧!”
或许是爱他的,大概因为未有挫折,她便不怎么能意识到他对自己来说究竟有多重要,是否就是所谓的爱。
陆洵是不满足于这个答案的,但知道这已是不错的。其他,等她慢慢想通便好。
他低头含着她的唇瓣吮了吮,低声道:“我们现在就把最后一步给做了,如何?”他知道她会很痛,却实在是找不到法子,如此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想要她的一切,也想要几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她抬头看着他似乎光是因为想就变了颜色的眸子,心跳不由加速。“你…想通了?不找那什么劳什子的不疼的法子?”
他将她按入怀中,挫败道:“我找不到!”无论是现实还是书本,他都毫无头绪。
她握住他的手,安抚着:“没关系的,别的女人能承受,我亦是能承受。你看,娅妍都怀孕了,我不比她娇贵。”
他有些闷闷的应下,就在他一边亲着她,一边欲脱她衣服时,突然又停下动作。
他似乎…忽视了一个问题。
生孩子也很疼,比女子的初·夜要疼许多倍。
如此他又是一阵退缩。
不想弄疼她,也不想让她生孩子了。
就在他正欲推开她时,她立刻按住他的手,询问:“你又退缩了?不想我生孩子了是不是?”不是她能看透他的想法,而是刚巧她刚才也想到生孩子很疼这一点,便试探着问了。
他未语。
她故意皱起眉头。“你不知我看娅妍怀孕有多羡慕,女人生孩子天经地义,莫不是你想剥夺我生孩子的权利?”
好吧!她其实暂时并未有生孩子的想法,顶多就是来了也不拒绝。她只是不想陆洵再退缩,老拖着不把最后一步做了也不是个办法。
她知道,若她不煽动点火,以他对她的疼爱程度,或许一辈子都不会踏出那一步。现在她生不生孩子无所谓,但难保年纪大了些不会想。
他闻言弹了下她的额头。“装什么?你现在并无想要孩子的念头。”前世,她就是嫌自己小而不想的。他不觉得今世她的想法能变许多。
她摸了摸额头,幽幽道:“我现在不想,不代表以后不想,而且…”她的声音变小了些,“不做最后一步,你每次都不尽兴,对你不好。”她的声音又小了点,“别真的废了。”
他眉尾跳了跳。
这话他真不爱听。
他深吸一口气,抱起她就朝床边走。
她说的对,拖也没有意思。这一次,他可以尽量在不影响她的情况封住她的痛觉试试,这活他近段时间有研究过,聊胜于无。
至于生孩子,他定是得抓到金石雨帮忙,不惜一切代价。何况,只是大不了找金石雨最在乎的人,他的娘…陆夫人,不惜一切代价要她出面。
良久过后,房间里头的动静渐渐变大,窗外的鸟儿陡的被惊的四散而去。
这时,一天姿国色的红衣姑娘站在了桃苑的门口,她一双媚眼含着笑意,看着之落。“可记得我?救你们公子的人,轩辕门子。”
轩辕门子生的极美,美过任何人,甚至比被称为濯都第一美人的如惜还要美的不止一点点,美的惊人、美的艳丽…肤白唇红,毫无瑕疵。
她的美很招摇夺目,只是往这里一站,天地间所有的光彩就笼罩在了她身上一般。
她浑身上下散发出的自信令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耀眼。
不过之落明显不是个对美人感兴趣的,真的只是被她一提醒,他才想起几个月前陆洵因伤而晚归濯都时,便是眼前这位姑娘救的。
他知道,她就是中东大国唯一的公主。
之落看了看那头关闭的房门,心里难得叫苦,虽知轩辕门子来此的目的,他还是明知故问:“公主这是?”
轩辕门子艳丽的笑了笑。“我想陆洵了,你说我来干什么呢?”说着她就自顾的要朝里走,却被之落拦住。
她不解的望着他。“这是…”她以为作为陆洵救命恩人的她,该是可以自由出入陆洵的地儿,甚至陆洵的身边才对。
之落习惯性的没有表情。“回公主,此刻外人不宜入内,烦请公主改日再来。”
“你通报一声不就可以?”
“这…”之落的头皮有些发麻了,总是在青天白日里上演这种戏码,实在是让他有些难以形容心头的感受。
而且眼前这位是自家公子的救命恩人,怠慢了也不合适。
苦恼!

☆、84|城

轩辕门子不解只是向自家公子通报一下她的到来也能让之落这般为难。
她想了想,问起:“莫不是陆洵在做什么事,不方便打扰,也不方便外人得知?”
之落硬着头皮应下:“烦请公主改日来访。”
她虽有不悦,却也未强求,只是随意道:“罢了,今日不见他便是。不过…”她朝里头望了望,继续道:“陆洵住的这地儿真美,我进去逛逛。”
说着她就要朝里走,却被之落给拦下。
她疑惑:“你这是为何?莫不是这里面有不经陆洵同意就不让外人进的规矩?可是我并不算外人吧?”以她对陆洵的救命之恩,他定是把她当自己人的。
“请公主莫让属下为难。”
轩辕门子面露不悦,她千里迢迢从中东到南黎,就是为了找陆洵。如今来了却连门都不让她进,吃了一个稳稳的闭门羹。
她设想过各种陆洵见到她的情形,却是未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这回她不想再来软的,干脆强硬起来。“我现在命令你去通报陆洵我来了,若是不通报就别拦我。”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甚至有更多的护卫拦在她面前,似乎是怕她硬闯。
这情况把她给气笑了。“你们当真是不知好歹啊!要知道,若非本公主相救,你们公子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你们觉得若他知你们这般对待我,结果会是如何?”
她倒是觉得奇怪了,陆洵竟要如此没眼色的手下。
之落禁不住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若是再去打扰公子,结果才是他们这些手下不好承受的。
这种不地道的事儿,办一次就够了。
轩辕门子见之落他们不为所动,知道除非陆洵出来,否则这人她是不可能见到的。她深吸一口气,淡问:“陆洵大概何时能出来?”
以过往来看,陆洵夫妇除了夜时从房里喊人准备一些水进去之外,一般得等次日大早才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未免影响到陆洵休息,之落直接道:“明早。”
轩辕门子不由又疑惑又好奇,便问:“他究竟是在做些什么?”
“无可奉告!”
轩辕门子吃了瘪,嘟囔着句“呆子”,便不得不转身离去。心想明日见到陆洵时,便就可以什么都知道。
此时,房里头的陆洵与殷离娇正相拥着聊天。
殷离娇脸蛋红扑扑的埋在陆洵怀中,轻声道:“好像不是多疼诶!”虽让她有些不能忍受,却比想象中的好多了。
“嗯!”
这都得归功于他的努力,多管齐下,能为她缓解疼痛的,他都会全力去做,才会将她的疼痛压到了最低。
殷离娇正闭眼休息时,想到什么,她便问他:“就一次么?”照理来看,他该是不会满足于此才对。
他垂头捋了捋她的发丝,轻柔道:“这是你的首次,不可太放纵。睡吧!乖!我给你擦身子。”
她弯眸一笑。“好,你擦,我睡。”其实陆洵的一次也挺折腾人的,她现在确实有些犯困,不由打了个哈欠。
就在她窝他怀里睡着后,陆洵穿好衣服弄来水为她擦干净身子,自己走了出去。
他坐在书房里唤来之落,淡问:“刚才来者是谁?”
“回公子,是轩辕门子。”
“轩辕门子?”陆洵似乎完全想不起这是谁,便问:“谁?”听名字,他只以为是名男性。
却不想之落回答:“是中东大国唯一的公主。”
陆洵并不记得自己与中东大国的公主有认识过,不大感兴趣的随意问着:“所为何事?”
之落知道自家公子这反应说明他从未将那中东公主放在眼里过,甚至只是才过去几个月,就完全不记得人家。
也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未正视过人家、认识过人家、记得过人家。
他的眼里只有妻子殷离娇。
之落提醒:“公子胜仗归朝路过奇乐寨受伤的那次,就是她所救。”轩辕门子医术不赖,当时若非有轩辕门子,陆洵怕是凶多吉少。
陆洵这才记得当时救他的确实是位姑娘,当时他连续数日昏迷不醒,浑浑噩噩中见到她,也听到她的声音,却是未多想。醒来时,不管是否有赶路能力,他就直赶濯都。
按理,对他有救命之恩的人,他的手下会替他去行感激之事,不需要他与外人多做纠葛。
“她说了什么?”
“未说什么,只是要求见公子。”
“这恩情当时未还?”
“回公子,当时她只是说无需还,属下便就急着紧随公子后头朝濯都赶。”
陆洵闻言想了想,觉得只有一种可能,顿觉厌恶。
他淡淡吩咐:“若她再来,好吃好喝将她领到前客院招待着,无需通报,也不得入我桃苑。有何要求只管提,只要与我无关,与南黎的利益无关便应了她。”
他虽高冷,但究竟有多少不自量力的姑娘迷恋他,却是再清楚不过。
“是!”
陆洵想了想,翻出与中东大国有关的资料看了起来,一直到深夜才回到房间。
他刚将殷离娇搂入怀中,她便醒了。
她神色茫然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这么快就天黑了?可我睡够了呀!”她不大想继续睡。
陆洵低头摩擦着她光滑的额头,声音因看到她露在被子外圆润白美的肩部至锁骨而变得暗哑。“休息好了?身体可还累?”
她舒爽的伸了个懒腰,开心道:“休息好了,我饿了。”
“我亲自去给你做些吃的?”
“好啊!”她朝外挪了些,伸出细长的臂膀从床头拿过自己的衣服就往身上套,一边开心的嘟囔着:“你做的东西最好吃。”
“嗯!”陆洵应了声,意味深长又富有侵略性看了看她,就开门走了出去。
殷离娇手下的动作顿住,她侧头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咯噔了一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刚才的不对劲。
之后果然如她所料,当她吃饱喝足之后,她就被他给压着也“吃了饱,喝了足”。这一次差点没把她给弄死,之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后悔莫及,早知该装作未休息好的。
次日一早,陆洵照旧起的早早的,他深情柔软的在正沉睡的她脸上落下一个软绵绵的吻,就轻手轻脚的起了床。
就在他走出房门时,轩辕门子正巧正从离桃苑不远处向这边走来。
她看到他,立刻露出一个艳丽明媚的笑容,加快步伐正欲踏进桃苑,却又被她所认为的不长眼的护卫给拦住。
大概是终于见到陆洵令她心情很好,她未露不悦,只是眸色明亮的看着因为听到动静看过来的陆洵。
她自信满满的等着陆洵请他进去。
陆洵见到她,稍微想想,便知这姑娘大概就是之落嘴里所说的轩辕门子。他记得在奇乐寨时,混沌中的他似乎看到的就是大红色的身影。
而这姑娘穿的就是一身鲜艳夺目的红衣裳。
他喝了声之落,便就转身进了书房。
“是!”之落明白他的意思,迈步就朝轩辕门子走去。
轩辕门子脸色微变。当她见到陆洵看她的目光冷冷淡淡时,她只以为他只是习惯一张冷脸。本以为下一瞬他就会过来迎接她,却不想他只是像未看见她一般转身就进了屋子。
她未多想,见之落走来,脸色好了些,以为是陆洵让之落来领她进去的。
却不想之落竟是淡道:“公主,公子命属下领公主去前客院,公主有何要求,与属下说便是。”既然陆洵不将她放在眼里,他也就无需顾忌太多。
“要求?”轩辕门子蹙眉不解。“我能有何要求?这究竟是何意思?”陆洵竟是直接让之落领她去前客院,实在让她意外。她想了想,又问:“需要我在前客院等他多久?”
之落知她是误会了他的意思,直接道:“因公主对公子有救命之恩,公子交代,无论公主提何要求,只要与公子无关、与南黎的利益无关,公子便会满足公主,以答谢救命之恩。请公主随属下去前客院详谈,一切由属下负责,公子不便相见。”
轩辕门子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再次被气笑了。“也就是说,他不见我,你全权负责答谢我对他的救命之恩?”
她从未想过陆洵对她的态度竟是这般。
答谢?
她作为中东大国几代唯一的公主,受尽万千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又有何种答谢方式是她稀罕的?
陆洵竟是打算把她当寻常人来打发。
当真是好笑极了。
之落:“是。”
轩辕门子深吸一口气,问:“他为何不见我?他在躲我?”
她想到据了解,陆洵这人向来高冷,从不近女色。莫不是他的性格与习惯作祟?照理这种未近过女色的男子,该是不知如何与女子相处才是。
所以,他是因不知如何面对才躲她?
她容貌艳丽倾城,估计找遍天下也不会有美过她的人。而且她又是他的救命恩人,不说他会立刻喜欢上她,最起码也得另眼相待才是,这才是人之常情。
如此一想,她心里便舒服多了。
对待陆洵那种人,她或许得主动些。
之落:“公主多想了,公子只是觉得无需见公主罢了。公主请!”
轩辕门子脸色好看了许多,道:“你进去通报你们公子,就说我想见他,必须见他。我的要求必须与他当面提。”
之落:“公主莫再为难属下,请吧!”
她不得不越来越讨厌这不长眼的之落,翻遍天下,就数她最有资格入得了陆洵的眼。作为懂事的手下,该是心眼通透的做些体贴的事。
而不是这般…呆。
她懒得与他计较,直接大喊了起来:“陆洵,我要见你。陆洵,我要与你当面谈谈,你不要再躲着我。”
她的话音刚落下,陆洵就已闪电般的速度大步跑了出来。
轩辕门子立刻笑了起来,但未来得及说话,就被他以冷如罗刹的脸色朝她快步而来的情形惊住。
“陆洵…”
她刚吐出他的名字,他就靠近她抽出之落手中的剑架在她肩上,极冷的吐出一个字。
“滚!”
之落不动声色的站远了些。他明白,能让陆洵气成这样,定是因为殷离娇此刻还在睡觉。以其宠妻的程度,自是不悦别人吵到她。
轩辕门子呆住,几乎无法思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洵对其毫无耐心。“若要我感恩,跟之落去前客院,与他谈便是,无需烦我。若无需的报酬,就滚!”
她好半响才愣愣出声:“陆洵,我是哪里让你生气了吗?”否则为何这般愤怒,对她这般冷漠。应是有何误会。
陆洵手里的剑一个旋转,轩辕门子脸侧的发丝立刻断落。
她怔怔的低头看着地上的黑发,终于也发怒了。“你做什么?有话就不能好好说?若我有哪里让你误会,你说出来与我沟通便是。”
因她的声音有点大,陆洵立刻吩咐之落:“将她拖出去。”
虽然这么对待中东大国的公主不利于两国友好,但他自是会有收下这个烂摊子的方式。何况这不是大事。
之落应下:“是!”
轩辕门子也是会武的人,她立刻一个转身躲开之落,再次问陆洵:“你不说清楚我不走。我是中东的公主,你不可这般对我。”
这时,陆洵的耳朵微微跳了下,他吩咐了句:“若这劳什子的中东公主再吵,直接一群人一起上,务必将她拉走。”
言罢他立刻转身朝屋里快步走去。
轩辕门子愣住。
会武的她听力是极好的。
她似乎…听到女人的声音。
她立刻眸色警惕的问之落:“刚才有女子在喊陆洵?是谁?”而且那声音似乎是从那头的屋里传出的。那是…陆洵的房间?
之落:“回公主,是少夫人的声音。”
“什么?”轩辕门子大惊:“少夫人?谁家的少夫人?”
“公子的妻子。”
轩辕门子只感觉被雷击过一般,一时忘记该如何思考、如何说话、如何追问其他的事情。她想到陆洵因听到那女声而变了的神色,一看就知他是在乎极了那个女子。
好半响,她才回神,冷道:“他是何时成的亲?”她记得之前他还是不近女色的,更未有妻子,也未有未婚妻。
“六月十五。”
也就是说,陆洵成亲还未有多久。一个从不近女色的人,就这么突然成亲了,似乎还很喜欢他妻子。
轩辕门子看似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她想起在奇乐寨时,陆洵迷迷糊糊中睁眼看过她,那眼里分明就是深情的。她依稀记得他当初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的情形。
她知道自己究竟有多貌美,所以并不意外陆洵会那么对她。她想,那时迷迷糊糊的他做出来的事情是本能,他定是看上她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