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宫以若看到树上的她,都只是淡然的看一眼,不予任何责备,也没有更多其他的话要对她说。
但这次他似乎有话对她说。“下来吧!”
纵然疑惑,她还是乖乖的慢慢爬下去,那样子,仿佛下一秒就会摔跤一般。虽然作为一个修仙者下树都能这样,她承认很丢人。但这里除了宫以若以外也没有其他的人,自然她也脸不红心跳。
成功下树,跑到宫以若面前。“师傅。”
“这段时间,就让影儿陪你练习。”
“影儿?”一时间没有想起是谁。“影儿是谁?”
“你师姐。”原来那个冰冷的美人啊!外冷内热,其实人也不错。虽然比较气人。
“那师傅你?”美人师傅要离开,换美人师姐?
“为师要去云岭呆一段时间。”
“好吧!”她没有追问理由,毕竟大人物总会有大人物的事情。没有必要被她这个小人物牵绊。“那师傅早日回来,青儿等你。”
上前抱了抱宫以若的胳膊。“其实有些舍不得师傅呢!”这是实话,他就如她在这个世界的家人。若是没有他,她就完全不知道去哪里找归属感。
宫以若脸色变得更加柔和,伸出细而长手指捋了捋她的刘海。“为师会尽快回来。”
季青开心的笑了笑。她觉得很温暖,因为有人如慈父般疼她。这段时间,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对宫以若的依赖越来越深。
“师傅。”水香影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闻言,宫以若继续对季青说道。“好好听师姐的话。”随即又转身面向水香影。“青儿这段时间就劳烦影儿。”
“是师傅。”水香影依然一派冰冷,但对宫以若多了丝恭敬。
宫以若离开之后。没有想到,水香影和宫以若一样,对她采用无视的态度。不过这厮的无视比宫以若要更加明显。宫以若好歹会和她几句话,但水香影却几乎只字都不愿与她说。
每次季青找她说话,她要么无视。要么就回一两个字。
三天过去,季青终于忍不住要想爆发。
“你是不是对我成见很大?”为何?她碍着她了?
水香影抚摸着手中的剑,未做回答。季青眯眼,好一个冰美人。每一个动作都是这么动人心魄。
但现在却不是欣赏美人的时候。“我怎么你了?抢你爱人了?还是你杀父仇人。”
水香影散发出更冷的气质,但依然未说一个字。
这时,季青脑海突然冒出一个原因。
“莫非是因为师傅?师傅疼我比你多?”
水香影终于有反应。“闭嘴。”虽两个字,却似乎含着刀子一般。
季青不禁一颤,但也没有太害怕。毕竟她不是那种不冷静的人,不会蠢到要伤害她。
她也刻意使自己也表现的很冷。“原来被我说中了。你因为这个对我不满,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也嫉妒你?”季青语气有些落寞。“你天赋异禀,又外表出众。而我,资质平庸,就连外表也是平凡的。”
似乎说到水香影的痛楚。她冷眼看着季青,冷声道。“既然如此,那你凭什么得到师傅所有的关爱?我比你优秀,比你出众,甚至二十五岁就已经成仙。所有的人都羡慕我,长辈欣赏我。可师傅的眼里只有你。”她咬唇,继续冷声。“你究竟凭什么得到师傅的关爱?那明明都是属于我的?”
这时,季青却笑了,似乎笑的很开心。“不错,你这样才像个人。虽然说的话,不太中听,但总比木头让人舒服的多。”
“你!”水香影秀美微皱。
“我什么我?我就是能得到师傅的关爱,怎么滴?你嫉妒我呀!继续嫉妒我呀!”季青不怕死的想继续激怒她,至少这样就不会感觉太无聊。反正吃定水香影绝对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情。
如此,季青天天以激怒水香影为乐。一开始,水香影确实反应不少。但越到后面,她的反应就越小,最后变得完全没反应。
季青也不感觉失望,毕竟这招她也差不多玩腻。
算算日子,竟已过去半个多月。
每天日子平淡入水。但季青也开始渐渐习惯,习惯总归是会成自然。
正好这些日子,天气似乎有些冷,季青越来越迷恋起被窝。只要她不惹事,不乱跑。水香影从不管她能睡多久。只是有时看季青的眼神,似乎鄙夷的味道更浓。
季青不以为意。破罐子破摔,反正在水香影心中,她本来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人。
但今天,她却难得过来把季青给喊了起来。季青也不反抗,知道水香影的行事风格,若不是真的有事情。若不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就连季青的房间她也懒得踏入。
来到堂中,方知是宫以若回来了。
“师傅。”季青蹦蹦跳跳的来到宫以若面前,挽起他的胳膊。并故意偷偷看了看水香影的反应。不过,这厮耐力不错。
“嗯。”宫以若淡然应了声。
“师傅怎么不问我这段时间过的好不好?”恃宠而骄是很可怕的东西。
宫以若看着她。“看的出来。”
她的意思,季青懂。看得出来她过的不差。这些人似乎都喜欢看表面判断事物。也罢,本就是事实。
“青儿不是想去云岭么?”其实他就刻意来看看她,对于这个徒儿,从未让人放心过。
“嗯嗯!”季青连连点头,正好无聊,找点事情做也不错。
她没有注意到一边的水香影,暗暗握起白嫩的拳头。似是觉得不该如此,随即又恢复自然。
云岭除了直入云霄,是莲山最高的一座山。似乎并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但周围白雾雾一片,确实好看。在现代她从来都没有旅游过,也从来没有感受过各种名胜古迹。
在这个世界,这一方面确实让她很满意。
来到这里之后,才发现莲山四长老都在此。还有穆雪晴,甚至连杨南都在。
“杨南。”季青喜道。
杨南对他点点头,意为打招呼。随即又做了个不要说话的姿势。
宫以若带季青来到云岭的另一头,与其他人相隔一段距离。
“师傅。他们为什么都在这里?”
“自然有他们的理由。”
季青对他们的事情,没有多大兴趣。只是不远处的那潭冒着浓浓白烟的水潭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时,她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忍不住缓缓往那里走去,仿佛她就该去那里一般。
宫以若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只是看着那潭水毫无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寒潭
潭中水,原本该清澈见底,却因为浓浓飘渺的寒气环绕而形成雾白色。
季青用将手放入水中,但被那股强烈到怪异的寒气给阻住。她疑惑,这温度按道理这水该是早已结冰。可这潭中水却依然如活水般流动。
犹豫了一番,她的手终是忍不住伸入水中。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原本该是寒冷至极的感觉并没有,确实异乎寻常的舒服。一股清澈而又温暖的感觉划过全身,不禁让她面露微笑。
一旁的宫以若看到季青将手伸入寒潭中,原是欲阻止。却看她自己似乎被寒冷之气阻住,顿时料想她不会那样做。却没想到下一刻季青却直接将手放入水中。
他的表情难得露出紧张的神色,立刻到达季青的身边。但看她毫无痛苦且非常享受的表情,不禁愣住。
季青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宫以若,而是变本加厉,整个人缓缓向水中移去。
宫以若没有打算再阻止,但也不忘捏了个诀,挥袖给她注入一层保护障。
寒潭很浅,直到季青的腰际。她的疑惑异乎寻常,为什么会感觉这么亲切?此时此刻她竟然找到了久违的归属感,仿佛她就应该在这里。
“师傅,我感觉好奇妙。”她终于看向宫以若,开心笑道。
这时,她突然感觉到无数股强烈的暖流灌入她全身各处,每股暖流都给她的感觉各不相同,但都让她感觉很舒服。
暖流越来越急,四周竟开始挂起越来越大的风,都是袭向她。感觉虽然不赖,但这未免太过怪异。
“这怎么回事?”聂式疑惑。云岭那边的长老们与弟子早已被惊动。本以为只是小小的气候问题,却不想这越来越不对劲,渐渐的他们似乎被吹的有些站不稳。
“看那边!”莫子率先发现这边的季青。
“都赶紧离开这。”付西子惊叫。
其他人亦有相同的感觉,眨眼功夫全部离开云岭。
宫以若迅速跃到季青面前,捞起她。本欲用法术烘干她全身,却不想季青身上早已没有任何水泽。
他看着她,神情略显复杂。“青儿感觉怎么样?”
“感觉很好啊!”她现在感觉通体异乎寻常的舒畅。季青脸上一片茫然。“刚才是怎么回事呢?”
就在他刚才捞起她的时候,他就感觉都她身体的异样。从未想过会在她身上发生这样的事情,亦不知对于她,这究竟是福是祸。可他却是有不好的直觉。
“没怎么,以后青儿就不要进入寒潭了。”
“为什么?师傅,我发现我好喜欢呆在那里面。”季青脸上出现兴奋的色彩。“不知为何,我竟然会感觉那里好像我的家,好温暖。”
闻言,宫以若脸色变得更加深沉。“为师以后禁止你进入寒潭。”
“为什么?”季青不解,亦不满。她真的很喜欢那种感觉,直觉告诉她对她没有害处。
“没有为什么,若是不依。以后就连云岭也别想再上来。”这时的他似乎比平时要严肃的多。
虽然觉得可惜,但她还是不敢忤逆他。姑且就听他的吧!他总归不会害她,处处为她好。不让她入寒潭自然有他的理由。
发生这件事情,聂式他们自然不会就此什么都不过问。接下来,他们被请入长仙殿。
“对于云岭寒潭所发生的事情,师弟是否该有所解释?”一向对宫以若尽力保持温和的聂式,此时难得异常严肃,其中夹杂着众人都能感觉到的不满。
“师弟亦如众师兄一般疑惑。”似乎每次在长仙殿宫以若都是以翩然若仙的姿势站着。自然不是他身份低微,只是他每次来到长仙殿都只是走过场一样,待不了多久就会离去。
“为兄倒是觉得师弟知道的会比在场任何一位都要多。”话虽是对宫以若说的,但聂式的眼神却是紧盯着季青。
季青撇嘴,心中不满。看什么看?真是讨厌的老头,仿佛她大奸大恶一般。
见宫以若未有说话的打算,付西子开口道。“可否让我为季青师侄把一把脉?”
宫以若依然沉默,付西子知是他已默认。“师侄到师叔这边来。”付西子虽不比莫子性情温和,但也不比聂式那般严肃。
知道宫以若已经答应,季青不得不走了过去,并伸出右手。
付西子轻把着她的手腕,表情越来越疑惑,随即露出震惊的表情看着她。
季青皱眉。有什么不对么?
见付西子表情这般震惊,天玄与莫子也为季青把了把脉,都露出同样的表情。
天玄捋了捋银白胡须,表情高深莫测。“本以为被吸入师侄体内的只是云岭各物与在场各位的灵气与灵力,殊不知她体内竟然多了如此强烈的神界灵力。”
闻言,聂式表情更加严肃。“师弟怕是早已知道吧?此时非同小可,若不是众位自己发现,莫不是你要全然隐瞒不成。”
季青最看不惯的就是聂式,真不知他究竟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一丝一毫亲和力都没有。
“若是我师傅刻意隐瞒,又何须让你们把我的脉,难道你连这些都不会想?”她不知道她怎么吸入了他们的灵力,也不知道神界灵力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聂式的话让她很不爽。
“大胆。”聂式大喝,第一次露出如此强烈的怒气。“对长辈如此无理,莫不是宫师弟就是如此教你的?”
季青瞪了聂式一眼,随即站到宫以若身后。她也知自己确实有些无理,无奈心中怨气不再敢发,而是站在宫以若身后寻求安全感。
她知道,不管她做了什么,师傅都能护着她。但她不想随便给他惹麻烦。
聂式也不再固执的要一直与一名小姑娘继续计较,而是看着宫以若。“师弟可有解释?”
“无解释。”宫以若依然淡然。
这时,莫子开口道。“我看,宫师弟可能真的并不比我们知道的多吧!”
“知道的不多,就该将如此邪物继续安置在莲山?”或许容不下季青才是聂式的最终目的。
“是不是邪物由不得师兄说了算。”宫以若眼中划过一丝冷光。他的徒儿他比谁都清楚,又怎能允许遭此羞辱。
季青也怒了。“你凭什么说我是邪物?我害你们呢?或者是身上有煞气了?什么证据都没有就如此评判一个人,这确实是你一个莲山主座该有的作风?以为坐上这个位置就有威严了?自己说的话就是真理了?你如何让人信服?”
“几千年来,五界从没有出现过如此先例。强纳他人之灵力实属强盗作风,若是常年如此,岂不是要逆天?若不是邪物又能是什么?”
“这…”付西子犹豫了一番,也道。“师侄吸纳的并不止地上的灵气,还有一半是天上的灵气。时间长了确实可怕。”本来他想过,莲山出现季青这般如此能人,兴许会是仙界之福气,但似乎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般简单。
“为什么一定要用可怕形容?为什么不用人才形容?我又不是喜欢做坏事,若是能有一番作为,你们能说不是莲山之福?更何况,我并无意与修仙,我只想继续做个凡人。若是可以,我倒希望我能没有你们所说的那般能耐。”她不懂这些人为什么要如此固执。
闻言,聂式冷笑。“莲山之福?本座看,这难保不会成为魔界之福。”若是利用的好,她确实是个人才,若是利用的不好,她却是个大祸害。他没忘季青注定会全身心投入到天魔的身上。
“师兄的意思是要如何处置她?”莫子直接问出关键。
“散去全身灵力,扯断修炼之筋脉。永世不得修炼任一道法术。”聂式冷冷的说道。
“这…”莫子似乎有些于心不忍,但也不好在说什么。
“宫某与徒儿并非莲山之人,主座以何身份处置宫某徒儿?”宫以若淡然开口,但说不出的话却是让人一惊。意欲何为,自然显而易见。
季青想了想宫以若奇怪话中的意思,顿时惊道。“师傅是要带我脱离莲山吗?”
“你…”聂式站起,看似怒极。
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宫以若若是离开莲山,那无疑是让莲山失去半边天。甚至整个仙界都会因为他的决定而摇摇欲坠。
天玄顾自掐指算了算。“师兄师弟都莫急。据我所卜,仙界虽然会有些许不大不小的劫难。但并无任何即将出现任何翻天覆地的大难。兴许事情并未大家所想的那般严重。”
“兴许?师弟莫忘,你卜不出的事情可不少。例如,天谴。”聂式话中毫不给天玄颜面。
天玄顿感尴尬,没有再多说。
“那难道真的让师弟脱离莲山?”付西子有些急躁。
聂式脸色越来越难看,长仙殿中所有人都陷入沉默。
“我看事情暂时就先把这件事情搁着吧!大不了日后多提防些就是。”莫子想了想。“之前并没有出现过这些现象,或许问题不光在师侄身上,可能与寒潭也有关。”
季青进入寒潭才出现这等事情,可能除了巧合之外,真的与寒潭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
☆、学法术
最终季青是事情只能告一段落。纵使聂式他们再怎么容不下她,也不得不因为宫以若的原因暂时放下此事,但要求是不允许季青学习任何法术,以防止她随意运用。
“师傅。”对于宫以若的疼爱,她很是感动。但也觉得自己似乎总是在给他惹麻烦。感动的同时,也是自责。
“嗯。”他依然淡漠,就如之前什么都未发生一般。
“你对我真好。”季青挽着他的胳膊,倚在他身旁。“只是,为什么这么好?”
一开始她以为因为她是他的徒弟,所以他对她很好。但自从见到宫以若对水香影的冷然,就知道事情似乎跟她想的好像有些不一样。
“因为青儿是为师的徒儿。”
“我感觉不是呢!你对师姐也没有这么好啊!”
“如果今天出事的是影儿,为师也是这般。”
虽然不认可他的说法,但也不得不停止较真这个问题。也许是她想多了,其实事情本来就如他说的这般简单。
“师傅知道我身体里的灵力究竟是怎么回事吗?”自从聂式他们说她吸纳了各位的灵力,就知道可能就是寒潭里面发生奇怪事情的时候。
“青儿在寒潭中,吸纳了四周所有的灵气灵力。”
“那神界灵气意味着什么?”听他们的意思,似乎挺厉害。
“神界所居乃天地之间,几乎与天混合,所以神界的灵气也混合了天道之气。灵气自然不是地上这些灵气所能比。”
“呃!”其实她很想说,她听不懂他说的话。不过最起码的逻辑她倒是听懂了,问的太深反而没完没了。
想起聂式的要求是不让她练习任何法术,这么强的灵气若是得不到运用,岂不是太可惜?
“不管什么法术我都不能练习么?”
他知道季青的想法,没有完全否定。“为师可以教你些伤不到人的防身术。”
所谓的防身术,存在很多种。不过季青唯独选择了其中的龟息与隐身,还有最重要的飞行。除了听起来感觉简单以外,最重要的是躲难很有用。
或许是体内灵气使然,季青竟然就在一天之内学会了这三门法术。
宫以若看了看季青,再看着远方,轻轻一声叹息。
“师傅为什么叹气?我学的不好吗?”明明她感觉自己学的很好。
“很好。”
“那是为什么?”
宫以若没有回答,反道。“青儿可多学习些其他的防身术。”
季青没有再继续学其他的法术,虽然学的很速度,但太过枯燥。有这三门法术就足够她用了。虽是防身所用,但怕学多了,也会遭他们搅舌根。
不知宫以若有没有想过,季青学会这三门法术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离开莲山。原本只是想试试,却从未想过会真的成功。
其实她不知道,宫以若既然能修的仙界第一,季青的小伎俩又怎能瞒得过他。他只是不想阻止罢了。
“师傅这是为何?”水香影站在宫以若后方。
“总归是会发生。”宫以若淡然应道,飘渺的眼神让水香影非常不解。但她只是乖巧的不多问。
季青第一次自己运用法术行如云。感觉非常奇妙,成就感油然而生。二十一世纪的亲戚朋友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有学会法术的一天。若是能回去的话,那肯定更加奇妙。
不过若是一直运用法术代替步行,时间久了实属无聊。片刻后,季青用正常方式走在路上,兴奋的欣赏着四周的环境。也顺便使用了隐身术,她不想再被莫名其妙的人发现,然后给带走。
自从云岭寒潭中一呆,她浑身总是感觉异常的清明。比一般的神清气爽要来的舒服的多。
不远处的桃花吸引了她的注意,走近一看竟是一片桃花林。
“真好看。”季青笑容满面,不禁感叹。
开心的在桃花林中蹦跶了一阵,她才意识到一个问题。既然桃花都已经这么旺盛了,是不是现在该是很寒冷的季节?
可她浑身穿着单薄的衣裳,竟然感觉不到丝毫冷意。
由最初的疑惑,又转变成了兴奋。抗寒本事变得如此强大,确实不错。
继续往桃花林深处而去,片刻后她顿住。似乎有人在讲话。
随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了挺长的一段路,声音虽然变大,但依然没有看见说话的人。她知道或许是因为她听觉变得更灵敏,所以听到的声音可能来自很远的地方。
若是他们话中的“魔界”二字吸引了她的注意,她也不会如此好奇。
终于来到目的地,只见两名男子坐在那边的亭台中边饮酒边聊天。但他们立刻感觉到有人靠近。“谁?”一男子警觉道。另一男子也望着这边。
还好季青机智的立刻使用了龟息术。之后他们才缓缓放下警惕。
“你或许听错了。”另一男子觉得他可能是酒喝多了。
那男子犹豫了一番,终于应道。“或许是吧!刚才说到了哪里?”
“你说前段时间左军师得到消息,曌盘很有可能在云岭。”
“哦!对,本来左军师向仙界发话要借云岭一用,可是仙界果断拒绝。所以魔主发令要强用云岭,这段时间会出动。”
闻言,季青微微皱眉,魔界这么做不就是在落它界的口实么!仙魔终于要正式敌对了?
“那不就相当于选择公然与仙界为敌?”
“那也无法,魔主寻这曌盘可是苦苦寻了三百年,又怎能放弃这个机会。”
“我说,兄弟,不知道魔主要曌盘究竟是为了什么。”
“魔主的意思可是我等可以揣摩的,想必这曌盘不简单。”
季青疑惑,曌盘是什么东西?天魔要他又是为了什么?继续听也听不出所以然,倒不如去找落日,可以知道的更清楚。
她不想仙魔真的为敌,理由为何,她不知道,也懒得知道。只知道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可是,纵然现在的她有点今非昔比。但总归还是个路痴,顶多就是走路快了些。
苦恼的她,只是边玩边找落日。但殊不知,她所去的方向就在不知不觉中指向了魔宫。
太阳即将落山之际,季青终于感觉到异样。怎么会感觉这里好熟悉?似乎是魔宫附近。
她大喜,如果真是魔宫附近,那要找落日倒是简单的多。但随即她又苦了脸,现在最实际的问题是她的肚子。虽然寒潭的事情之后,光是靠吐纳灵气就可以让她活下去。但她依然是凡人,不吃不会死,但却会饿。
正准备去寻些食物填肚子,却被眼前笑眯眯的落日吓一跳。
“尼玛,你是鬼吗?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虽然有些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但依然掩盖不了她被吓一跳的怒气。
“我本来就不是用走的。”落日不为季青的怒气所动,还一副自己很有理的样子。
“算了,懒得理你,去带我吃东西。”知道跟他计较是跟着自己过不去,季青很淡定的一笔带过。
“好,走吧!”落日倒是爽快。
只是,“落日,你是要带我去哪里吃东西?”怎么越走越不对劲,有一丝莫名紧张的感觉。
“自然是魔宫,那里可是有很多山珍海味,包小青青满意。”
“那个,咱能不能不去魔宫?”一想起魔宫的那位,她就浑身不自在,虽然会有些期待,但更多的是不想去。
“为什么?”落日停步,看着季青,虽然依然是很无良的笑容。但却让季青感觉很不舒服,总有一种感觉他知道很多事情的感觉。
“没有必要啊!你可以带我去酒楼啊,或者去你凡间的家也行。其实你家里的东西挺好吃的,真的。”确实比真金还真。
“不行,我想带你去魔宫,那里的东西更好吃。”虽然落日拒绝她的要求,但表情上却找不到一丝拒绝的味道。
“不要啦!我想去你家,我喜欢吃你家的东西。”季青皱眉,“你不准勉强我。”他那么厉害,若是他突然来强的,那她就亏死。必须先发质与人。“你要勉强我,我就跟你绝交,不要跟你做朋友。”
季青紧张的表情,更确定了他心中的想法,不禁哈哈大笑。“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比以前的你有趣太多了。”随即又停止不雅的笑容,“不过,胆子可是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