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她到底该不该真的选择他,而不是做一个有目的的太子妃。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爱的是倾忆,而南宫明湖只是让她感觉像倾忆罢了。突然想起南宫明湖对她的好,她竟然有些微微动摇,是不是选择南宫明湖比选择倾忆好?她对倾忆的追求,又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脑海浮现自己被付西子抓走时,倾忆表现的冷漠,心中涌现出一股窒息感。
不知不觉,她趴在南宫明湖的床沿睡着。但却被突然出现的噪杂声吵醒。
打了个哈欠,转头看向门口,见皇帝和皇后带着几个人正走进来。季青只是淡漠的看着他们,没有做任何反应。
“明儿怎么样了?”皇帝进来就急着问道。
季青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一女子的声音给打断。“大胆,见到皇上皇后还不行礼?”
季青望去,原来又是那个刁蛮的郡主。季青懒懒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依然淡漠的看着皇帝他们。
季青的态度让皇帝的脸色有些难看,但他并没有说什么,或许是因为知道季青有高人相助。
被忽视的郡主,原本还想教训季青,但看皇上皇后都没有说什么,便忍住没有多言。
皇帝越过季青,直接走到床边,把起南宫明湖的手腕。皇后和蔼的扶起季青,温柔的说道。“姑娘想必也累了,若是困了就去休息吧!谢谢姑娘对明儿的照顾。”
季青看了看皇后,越来越觉得她是一个不错的女人,于是笑道。“我不累。”
这时,皇帝松了一口气。“看来明儿已无大碍。”随即又看向季青,虽然不喜欢季青,但该有的修养他还是有。“若是姑娘再见到那二位高人,还望转告答谢他们的大恩。”
季青淡淡的看着皇帝,虽然不难看出皇帝年轻时候也绝对是一个俊男,但她怎么也看不顺眼。
“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可以走了。”郡主对季青下了逐客令。
季青最看不顺眼的就是郡主这种目中无人的女子,于是冷冷道。“要走的应该是郡主您吧?这里是太子殿,而我是他的妻子,谁是这里的主人,你作为一个郡主,难道心里没数?”其实她根本就没有下定决心真的做南宫明湖的妻子,只是故意气气这个让人讨厌的郡主。如果要她对这种女人客气,她做不到。更何况,她知道自己有人保护,这个狗屁郡主根本不能那她怎么着。
她的话让皇帝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但他知道孰轻孰重,便没有多言。
郡主见皇帝没有做任何表示,于是道。“皇上都没有答应,你算哪门子的太子妃?”
“我算不算由不得你说的算,请你离开。”季青不屑的看着她。“难道要我的夫君自己醒来赶你走吗?他现在正在修养身体,你就这么不知道规矩,硬是要妨碍他?他的身体如果好不起来对你有什么好处?”
由来刁蛮惯的郡主,怎能忍得了季青一次又一次的无理。“你这个野丫头,竟敢一次又一次的顶撞本郡主,不要命了是不是?”郡主转看向皇帝,撒娇道。“皇上叔叔,你看这个野丫头,你怎么还不处置她?”
“闭嘴。”皇帝喝道,看来他的心情也不好。“都走吧!让明儿好好休息,即日起,不允许任何人前来打扰,直到明儿康复。”
皇帝冷冷的瞥了季青一眼,率先离去。皇后看了看南宫明湖,然后拍了拍季青的手背,随即也随着皇帝离去。待所有人都离开后,郡主看着季青冷笑道。“想做太子妃?我会让你知道想做太子妃得付出什么代价的。”
季青迎视着她。“希望你所说的代价不是给你自己的。”
“哼!”郡主冷哼一声,随即甩袖离去。
季青看着郡主的背影,终于对她产生一丝好奇,她到底是哪门子的郡主?怎么会这么嚣张?
本以为南宫明湖很快就能醒来,奈何她守了他四天四夜却依然没有见他有转醒的迹象。之间他问过秋艳刖,秋艳刖只是说南宫明湖这次伤及了魔道法脉,并不是小伤,自然需要一段时间的修复,在修复期内沉睡不起纯属是正常。说到魔道法脉,季青问过秋艳刖,秋艳刖让她问落日,可落日成天出没无常,喊又喊不出来。
此日,季青看着虽然一直沉睡不起,但脸色却越来越红润的南宫明湖,哀叹道。“唉,太子殿下,我看你脸色明明已经跟正常一样了。”她戳了戳南宫明湖光滑的肌肤,继续道。“皮肤也是水润润的,看起来已经完全没有大碍,你是不是该醒了?”
本来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并没有打算南宫明湖在听到她的话后真的苏醒,但看到他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不免还是非常失望。
微微叹了一口气,带着困意再次趴在床边,并且继续道。“你不是要我做你的太子妃咩?可你现在这样子,我怎么做你的太子妃呢?你要是今天再不醒,我就继续去追求我最爱的倾忆去。”
“倾忆是谁?”异常沙哑的声音响起。
呃?谁的声音?季青立刻抬起头看向门外,再看了看背后,惊道。“是谁在说话?给我滚出来。”
南宫明湖虽然刚醒,但除了眼睛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其他方面看起来毫无病态的感觉。他坐起,眼神有些锐利的看着还在巡视四周的季青。“倾忆是谁?”
后脑的冷意让季青微微一愣,随即转身看向南宫明湖,顿时惊喜道。“你终于醒了?”她自动忽视他身上散发出的一丝危险气息。
“倾忆是谁?”南宫明湖继续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你不懂爱

季青故作无辜的看着南宫明湖眨眨眼。“什么倾忆?我有说什么吗?”
“倾忆是谁?”南宫明湖再次问道。
“哎呦!你就不能换句话来说吗?一醒就一直问这个。”季青本欲继续打哈哈,奈何却被南宫明湖一把拉进怀里。“哎呦!我的鼻子。”
南宫明湖的手不知何时又移向了季青的脖子,并紧靠着她的耳边,语带危险的说道。“你是我的女人,我可以允许你以前爱过别人,但从今往后你都是我的。”
闻言,季青摸了摸有点痒的脸颊,她怎么发现她好像有些喜欢这种霸道的柔情?
“嗯?”见季青没有反应,南宫明湖继续道。“听不见我说的话?”
“听见了。”季青别扭道。“你让我想想行吧!我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乱。啊!”季青摸了摸有些疼的耳朵,不满道。“你干嘛咬我?”
“不乖就得咬。”南宫明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并没有给你机会去想什么。”
“什么意思?”季青愣愣的看着他。
“即日起,你搬到太子殿跟我一起住。”南宫明湖玩弄着她的耳垂,一边道。“作为我的妻子,这是你应该做的。”
季青睁大眼睛。“你的意思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我现在就得做你的女人?”
“嗯。”
“不带这样的。”季青立刻从他怀里挣扎着想爬起,却怎么也挣扎不开。“你先放开下。”
南宫明湖不为所动,反而弄开被子把她拖上了床。季青感受到自己的脚已经离地,随即惊道。“你想干嘛?不会想现在就吃我吧?”
南宫明湖将脸埋在她的怀中,轻声道。“你要是想要,我不介意。”
“不要。”季青立刻道,要不是他抱的太紧,她肯定会立刻跳起来表示自己的强烈反对。
南宫明湖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她放在自己旁边,并且用被子盖住他们两个,他的手搂住季青的腰,然后轻声道。“睡吧!”
闻言,季青心中一动,这个场景好熟悉,她想起曾经倾忆就喜欢抱着她说这两个字。可是转眼就换成另外一个人抱着她对她说这种话。
南宫明湖搂着她的手紧了紧,道。“不要想别人。”语气中投入着不满,但似乎他有些累,并没有大的反应。
季青看着看起来明明已经恢复的南宫明湖,疑惑道。“你不是已经好了吗?都睡了这么久了,你还想睡?”
“嗯,我累。”南宫明湖轻声答道,好像真的很累一般。
“怎么会?你做什么了这么累?都睡了四天四夜了。”季青道。
“别闹了,乖。”南宫明湖微微哄道。
许是他的柔情起到了作用,季青不再多言,缩到他的怀中闭上眼睛,其实这段时间守着昏迷不醒他,一直没有好好睡过的她也累了。
不多时,季青均匀的呼吸声传出。随即南宫明湖的眼睛缓缓睁开,他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颊,眼中划过一丝怜惜,然后亲了亲她的额头,再重新闭上眼。
魔界天魔殿中。
落日有趣的看着正在把弄自己发丝的倾忆,并问道。“感觉怎么样?”
“你想说什么?”倾忆反问。
“既然你要明知故问,我也不介意多说几句话。”落日笑了笑,继续道。“前些日子还口口声声要做你女人的季青,如今却要嫁给半神国太子了,你感觉怎么样?”
“无妨。”倾忆依然是一脸淡漠。
落日微微挑眉,然后意味深长道。“你似乎确定她爱的依然是你,而不是真正的南宫明湖?”
倾忆淡淡了扫了落日一眼,依然是不为所动的淡漠。
“据我所知,你根本没有爱过任何人,也就是说,你根本就不懂爱情。”落日紧盯着倾忆的反应。“所以,你又怎么知道她如今爱的是你的灵魂,还是南宫明湖的身体?你别忘了,与她亲密的一直都是南宫明湖的身体。”
倾忆的眼中终于划过一丝微微的异样,但也只是一闪而过。“那又如何?与本座何干?”
若玉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然后问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其实她心里有些痒痒,要不是这段时间一直被倾忆看着,她早就忍不住去看看她的死敌季青如今到底在干什么。如今她有些后悔当初选择住进天魔殿,现在连自己的自由都失去。
没有人理会若玉的疑问,落日继续唯恐天下不乱,笑道。“若是她失身,那也不会是失身给你,而是南宫明湖。而且这确实是让她爱上南宫明湖的好机会。”
半神国太子殿中。
季青揉了揉有些疼的脑袋,然后伸了伸懒腰,似乎好久没有睡的这么舒畅了。她看了看旁边空无一人的位置,咦?南宫明湖呢?
她随意洗了把脸,漱了下口,便四处开始寻找南宫明湖。但没有找到她要找的人,倒是看见对面欠扁的落日正看着她露出欠扁的笑容。
季青插腰看着他,怒道。“你这段时间干嘛去了?找你的时候找不到,不找你的时候总是能欠扁的出现。”
落日随意的走近她,并且道。“我是魔界的人,自然要为我家主子服务咯!”
听落日提起倾忆,季青眼神暗了暗,于是问道。“你家主子现在怎么样了?应该过的很好吧?”想起倾忆有若玉那个大美人陪着,她心中更加的不舒服。
落日随意道。“他自然过的好,跟你过的一样好。你有南宫明湖这个大美男陪着,他有若玉那个大美人陪着。”
闻言,季青心中划过一丝微微的疼痛。
落日继续煽风点火道。“其实你根本不用再继续想着我家主子,你有南宫明湖不是很好么?更何况我觉得你们相处的不错,你似乎对他有感觉。”
季青知道自己爱的是倾忆,也知道自己经常把南宫明湖当成倾忆。但有时候却会因为自己对南宫明湖的感觉而模糊不定。越来越混乱的感觉,让她顿感不耐,于是不满的对落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为什么那么支持我跟南宫明湖在一起?”
落日笑了笑,并肯定的说道。“因为我知道,只要你乖乖的跟南宫明湖在一起,那无论是你,还是南宫明湖,亦或是我家主子,都会得到最高的幸福。”
“我不明白。”季青疑道。“如果我与南宫明湖在一起,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幸福,因为我知道我还想着倾忆,而被我对不起的南宫明湖也更是不会幸福,而倾忆,更不知道你所说的幸福与他有什么关系。”
“我难道害过你?”落日继续道。“只要你按我所说的去做,你绝对能得到你所想要的。”
落日越说,季青越是感觉很乱。“你就不能不卖关子吗?什么都说不明白不是很好吗?”
落日摇摇头。“我就不说明白,那样就不好玩了。”
“你去死吧!”季青怒,想踹他,但自然是被他躲了过去。
落日继续笑道。“你可以好好掂量我的人品,以及我的话的可信度。”
“别说这些了。”季青懒得再与他计较。“你之前说南宫明湖有魔道的法脉,这又是怎么回事?”
落日眨眨眼,扔给季青一句欠扁的话。“不告诉你。”
季青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道。“好了,你可以消失了,别在这里碍眼了。”
闻言,落日故作委屈道。“小青青你好狠的心,需要我的时候就找我,不需要我的时候就赶我走。”
“滚!”
结果就是,落日并没有被季青赶走,而是一直跟在一直在找南宫明湖的季青后面。季青也懒得理会他,就当他跟秋艳刖一样隐形了。
此时他们正在太子殿的后花园找南宫明湖,奈何这座后花园太大,找了半响终于在一座亭子下找到正背对着他们静思的他。
看到他,季青惊喜的跑过去喊道,“南宫明湖,我终于找到你了。”
落日笑道。“看你吧!才多久不见,就如此急着找他,看来你对他的感情还挺深。”
季青怒瞪着落日。“你可以走了吗?做电灯泡很好玩吗?”
“电灯泡?”落日免入淡淡的疑惑。“是什么东西?”
“你走好吗?”季青语气无奈,似乎懒得再发怒。
落日这次没有再反驳她,而是笑了笑,然后直接消失无踪。季青冷哼,算他识相。
南宫明湖看着季青,淡然道。“无论是妖界的顶层,还是魔界的顶层,你竟然都认识。”
季青摸摸头,笑道。“都是朋友,你不用多想。”
“你是谁?”南宫明湖突然问道。
“呃?”季青疑惑。“你怎么突然又问这个问题?”
“倾忆是谁?”南宫明湖继续问道。
“啊?”季青继续疑惑。“你怎么了?”
“你爱的人是倾忆?”
“我…”季青顿住,但只是一会儿,又继续道。“其实我不值得你对我好,我有爱的人了。”
南宫明湖眼中划过一丝暗光,但随即转成微微的狠厉。“那你接近我是为了什么?为了那所谓的三人幸福?”
“你听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身世

“回答我。”
“我…”季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你让我好好想想可以吗?我自己都很乱。”
南宫明湖突然握住她的手腕,由于力气过大,季青忍不住叫道。“哎呦!好痛。”
他没有放轻手中的力道,坚持的问道。“回答我。”
季青的脑袋越来越乱,“嗷!”季青突然哀嚎,熟悉的疼痛袭向她的脑袋与心脏,疼的是两处,奈何一手被南宫明湖握住,所以她另外一只只能来回移动,随即终于只能忍耐着蹲下。
季青的反应让南宫明湖由疑惑到慌乱,他立刻抱住她,摸着她的脑袋,担忧的问道。“你怎么了?”
季青依然与以前一样只是自己忍着,摇摇头,什么都不说,随即狠狠的推开他,力道大的让他意外。但就在季青要跑开的时候又被他拉了回去,紧紧的抱住。他皱眉道。“你这是干嘛?你到底怎么了?”
季青依然咬着牙摇头,脸色苍白,冷汗直流,疼的不停发抖。她的心中一片泪,这种痛太过折磨人,更何况是在一向怕疼的季青身上。
得不到季青的回答的南宫明湖自己握住她的手腕,随即惊讶的眯了眯眼。结果以季青被弄晕而告终。
南宫明湖将她抱回房间,并施法让季青的脸色重新变得红润起来。随即甩袖挥向后方,紧接着秋艳刖出现在那个地方。
秋艳刖拍了拍衣摆上淡淡的灰尘,随意道。“没有想到经历过囚龙阵伤害的半神人,法力竟依然能达到这么高。”
“何人给她下的咒。”南宫明湖淡漠的扫了秋艳刖一眼,便转过身给季青理了理胸口的被子。
“这人说了你不会认识,总之会有人想办法救她。”
“何人给她下的咒。”南宫明湖再次问道。似乎其他什么都不重要,只有他想要的答案最重要。
秋艳刖道。“莫非你想亲自找下咒之人?要知道,仙妖魔三界都有修为高深的人关心她,这似乎不需要你多挂心。”
南宫明湖终于长时间将眼神停留在秋艳刖的圣上,凉薄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不满。“堂堂妖王,竟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子民解除妖咒。”
南宫明湖的话没有惹起秋艳刖的丝毫怒气,他依然不以为意的说道。“随意,我本来就是新上任的妖王,修为尚浅纯属正常。”
南宫明湖握了握季青的手,说道。“最好能如你所说解除她身上的咒,否则本太子绝对有能力与整个妖界为敌。”
秋艳刖审视着南宫明湖,意味深长笑了笑,正准备消失之时,却被突然出现的两人给惊住。
“父亲。”秋艳刖惊喜的看着其中一人。
突然出现的两人是宫以若与文喏,若是季青此时的醒的,绝对会以为文喏是一个真正的书生,因为他不禁穿的像书生,而且竟然真的给人一股书卷气息。
文喏对秋艳刖微微一笑。“刖儿看起来最近过的不错。”
与此同时,宫以若走到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季青,眼中划过怜惜。就在他伸手正准备抚向季青额头的时候,却被南宫明湖的手腕挡住。
宫以若这才注意到南宫明湖的存在,淡漠而夹杂着一丝疑惑的眼神看向南宫明湖,一段时间的审视之后,微微愣住。“是你?”随即由从下往上看了南宫明湖一番,继续问道。“你这是?”
“你认识我?”南宫明湖反问道。
宫以若的反应让文喏也审视了南宫明湖一番,随即露出了然的表情。
闻言,宫以若思考了一下,然后看向秋艳刖,问道。“妖王可否解释一下?”
秋艳刖答道。“他确实是你想到的那个人,只是他现在不记得他自己的真实身份,因为他每次附在南宫明湖的身上都会失去原本的记忆。”
文喏问道。“那这又是意欲何为?”
“据落日说,天魔根本就不适合演戏,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必须消除他本身的记忆,这样才可全心全意投入这个新的身份中。至于目的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那是他们的私事。”
宫以若道。“这里是半神国,想必他是为了得到一些登上神界的线索吧!”
他们的对话让南宫明湖微微眯起双眼。“本太子不喜欢听你们的哑谜。”
宫以若看了看南宫明湖,再看了看季青,想起刚才他欲触摸季青时,南宫明湖的阻止。顿时眼中划过一丝恍然。
这时,文喏问道。“那青青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秋艳刖笑了笑,答道。“落日要她来这里做太子妃。”随即他又看向南宫明湖,继续道。“而且我还得到一件奇闻大事。”
“哦?”文喏露出询问的表情。
秋艳刖丝毫不客气的指向南宫明湖,笑道。“他竟然爱上了季青。或者说,早就有这个苗头了,只是另外一个身份让他没有了之前的顾及而已。”
闻言,文喏笑了。“竟然会有这种事情,这果然是件大事,而且是大喜事。”
宫以若也微微扯了扯嘴角,但其中却又其他人看不出的苦涩。他几乎没有笑过,好不容易笑一次,却是喜忧参半的笑容。
如果按照南宫明湖的个性,宫以若他们的态度绝对会让他对他们下逐客令,但为了季青,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掩去心头的不满,说道。“如果你们是来帮助她解咒的,就不要再多言。”
他的话让宫以若他们都沉默了下来。片刻之后,文喏道。“我们确实找到了解除妖咒的方法,但却不知道该不该这么做。如今我们只是过来看看她,至于到底是用我们找到的方法,还是继续在若玉身上下功夫,我们都没有想好。”
“什么方法?”秋艳刖先一步问道。
文喏摇摇头。“目前我们不能说,总归是有办法的,各位不用担心。”
“什么方法?”文喏的墨迹似乎让南宫明湖有些不耐烦。
“你放心,青青绝对不会有事情,我只是还需要考虑考虑而已。”文喏不禁看起来像书生,连说话的语气与行为都与书生无异。
“我只要知道是什么方法。”南宫明湖继续道。
“还请太子给我们一些时日的宽限。我们一个是她的师傅,一个是她的挚交,刖儿又是她的至亲,所以我们绝对会把她的安全放在第一。”虽然明知道南宫明湖是谁,但他依然以太子的身份称呼他。既然这是倾忆本人的意思,他们这些外人就没有必要添乱。
闻言,秋艳刖露出疑惑的表情。“我是季青的至亲?”
未等文喏回答秋艳刖的问题,南宫明湖又道。“我不会逼你们,只要你们可以想出让她不用承受痛苦的方法。”
这时,宫以若道。“让青儿不用承受痛苦的方法只有一种,你已经做了。”
南宫明湖看着宫以若,终于露出一丝淡淡的疑惑。“你是谁?”
闻言,宫以若道。“你还是这样,纵然失去记忆,也不会忘记对我的感觉。”
似是宫以若的话让南宫明湖感觉到一丝怪异,他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问道。“你是她的师傅?”
宫以若微微颔首。
“为何没照顾好她,为何会让她受这种痛苦?”南宫明湖突然用凉薄的语气责备起宫以若。
他的话让宫以若自责起来,宫以若道。“是我的错,不禁没有保护好她,而且明明可以抓到施咒者,却依然无能为力。”
或许是因为心头那股奇异的感觉,南宫明湖没有再咄咄逼人,而是专注的看向季青,同时说道。“我给你们时间,在她发病三次之内,必须救好她。”
三人一起走出房间,宫以若的沉默吸引了文喏的注意,文喏问道。“宫仙尊似是有心事?”
“没有。”宫以若淡漠否认。只是他心头有些惆怅,明明他是应该离季青最近的人,最终他却只能是季青世界的局外人。还有心头的那一丝苦涩,都只能放在他心里。
宫以若不回答,文喏也不多问。
这时,秋艳刖再次问道。“父亲,你刚刚说我是季青的至亲,是什么意思?”
宫以若也停下脚步,等待文喏的回答。
文喏温和笑道。“刖儿这段时间和她相处的怎么样?”
“还行吧!”秋艳刖答道。“其实接触久了,感觉她这个人也不错。”
“这段时间,我就是故意让你和她在一起培养感情的。”文喏道。“免得到时候我告诉你真相时,你会受不了。”
“什么真相?”文喏的话,让秋艳刖产生一丝不好的预感,心也禁不住悬了起来。
文喏看起来很年龄,丝毫不像秋艳刖父亲的样子,但他看着秋艳刖的表情却又有一种超乎表象的慈爱。他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不是你的父亲。”
“什么?”秋艳刖皱眉。“你不是我的父亲?那谁是我的父亲?”
文喏担忧的看着秋艳刖,“你先不要激动,听我慢慢说。”
“嗯,你说。”秋艳刖刻意保持着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