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芜谷中,若玉不知何时已被捆住。
“你放开我,你到底想干嘛?”若玉对宫以若吼道。“你修为好就能这么对我?这就是你亏欠我的方式?”
“别闹。”宫以若无奈的喝道。
“你才别闹,你放开我,你有什么权利管我。我就要做妖,与你何干?”
宫以若不理会她,顾自往她体内注入仙气,并尽全力驱逐她体内的妖气。
若玉没有睁开,突然冷笑道。“若是我不是妖了,你觉得你那好徒弟还能有活路?”
宫以若愣住,收回手势,看着若玉。“什么意思?”
“她中了我的妖咒,若我不是妖,你觉得还能给她解咒吗?”
“是你下的咒?”宫以若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说过不是你。”
“怎么?就不允许我撒谎?”若玉道。
“你…”宫以若无言。看了看若玉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你们都把她看的太重了,所以我必须杀她,但我不打算让她那么快死,我要慢慢的折磨她,慢慢的让她疼死。我要让你们看着她疼,看着她死,却无可奈何。”若玉冷而怨毒的看着宫以若。
宫以若神色复杂的看着她。“你以前没有这么狠毒。”
“我能变成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们?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
“对不起。”宫以若无奈道。“放过她吧!一切的错都由我一人承担。”
“说的倒是轻巧,就凭你如今处处只为她考虑,而把我放其后,你就永远还不清你们欠我的。”
“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们?”
若玉看着宫以若,意味不明的笑道。“你就那么希望我原谅你们?不管什么都愿意做?”
“嗯。”
“杀了他,只要你亲手杀了她,我就原谅你们,并且乖乖的跟你一起修仙。”
“你知道不可能。”
若玉不以为意。“所以说咯,我不可能原谅你们,她也必须死。”
宫以若看着若玉,似是在挣扎着什么。
“你如今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让我修仙,但是她死。要么让我继续做妖,但是我不会得到好下场。”若玉紧盯着宫以若的眼睛。“我倒要看看你到底选谁。”
“解了她身上的咒,跟我修仙吧!”
“不可能,我和她,你只能选一个。”
“别闹了。”
“谁闹了?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难道真的能比我还重要?”
宫以若突然施法袭向若玉,若玉惊道。“你要干什么?”
经过季青的软磨硬摸,倾忆终是放她去逛街,可是她并不开心。她的目的是要倾忆陪她一起去,可倾忆特别懒,不管她怎么说都不肯答应。
于是,她只能失望的抱着二毛唤出秋艳刖。
“你之前去哪里了?”季青看着秋艳刖,问道。“你不是要保护我吗?怎么一直不见人?”
“你要去天芜谷,我又进不去。”秋艳刖走向桌前,懒懒的倒了一杯茶送入嘴中。
“算了,带我和二毛去逛街吧!”
结果她逛了一天,却始终提不起兴趣。她总是会想起倾忆在抱着她睡觉时的走神,她知道他很有可能在想着若玉的事情。亦或者他根本就是在宫以若来魔宫找他。
“你觉得若玉到底是谁?”季青问秋艳刖。
“不知道。”
“那你猜猜看。”
“猜不到。”
“靠,给点面子好不好?随便猜猜也行啊!”
“与我无关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去猜?”
“算了,懒得跟你说。”
次日,季青正兴致勃勃的去天魔殿找倾忆要抱抱,却在看到宫以若抱着若玉时惊住了。
“师傅,你…”季青愣愣的看了看宫以若,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若玉。宫以若竟然会给若玉公主抱,这关系到底是有多亲密?
倾忆看着若玉的目光,露出担忧之色。“她怎么了?”
季青看着倾忆,好像他从来没有担心过她吧?若玉对他来说到底是有多重要?
“她没事,只是睡着了。”宫以若看了看季青,又看着倾忆继续道。“这段时间,就把她放在魔宫吧!”
倾忆走近若玉,近距离看了看她,问道。“是你刻意让她睡的?”
“嗯!”
“理由!”
“她给青儿下了妖咒,所以我不能立刻强制她修仙。她不肯救青儿,只能出此下策。待我想到方法时再唤醒她吧!”
倾忆睫毛闪了闪,他又怎不知季青中咒的事情,只是他不想去关心,所以刻意去忽视。如今从宫以若口中说出,他还是禁不住产生让他迷茫的感觉。
☆、意外
“她是谁?”倾忆再次问道。
宫以若犹豫了一番,道。“我先去一趟地府,回来就告诉你。”话毕转身就走。
“师傅。”季青追上宫以若。“你去地府做什么?”
“为师要找方法救你。”宫以若停住脚步,温和的看着季青。“照顾好自己,尽量不要和妖王分开,知道吗?”
“你知道我和秋艳刖在一起?”
“嗯。”宫以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消失无踪。
季青看着宫以若消失的方向,不禁感觉纳闷。为什么他始终不说若玉是谁?最后总归是要说的,又何必卖关子?
挠了挠后脑勺,转身走向倾忆,立刻惊住。“你干嘛?你为什么要弄醒她?”
若玉从昏迷中醒来,半眯着眼看了看倾忆,再看了看四周。“我怎么在这里?”
“宫以若送你来的。”倾忆答道。
若玉点点头。“原来如此,那小子还真是不客气,竟敢直接把我弄晕。看来,果然还是你小子好对付些。”
“倾忆,我问你为什么弄醒她?师傅不让你弄醒她吗?”季青再次问道。
“本座为什么不能弄醒她?”倾忆反问。
“可是师傅等她找到那啥方式之后再弄醒她。”
“多此一举。”
季青愣了愣,好像确实有点多此一举的味道,便不再说什么。
若玉看了看季青,露出意味不明的表情。“魔主哥哥,看来转来转去,我还是比较适合呆在魔宫哦!”若玉突然笑道。
“嗯。”
“魔主哥哥,我其实很喜欢跟你呆在一起,不如你干脆让我住在天魔殿好不好?”
倾忆微愣,眼神越过若玉,再看向季青。只见季青急急的看着他。“你不会答应对不对?”
犹豫了半响,倾忆终是点点头。“好。”
闻言,若玉露出志在必得的表情,煞是得意的看了看季青。
“好什么?”季青气呼呼的看着倾忆。“你答应让她住在天魔殿?”难以想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发生什么?
“这是本座的事情。”
“为什么?”季青紧盯着倾忆,皱眉道。
“你无需知道。”倾忆转过脸,刻意忽视掉季青。“你可以下去了。”
季青想起倾忆几次抱她的场景,于是问道。“你们一起住在天魔殿,是不是意味着你们会抱在一起?就像你和我抱在一起一样?”
若玉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也听着他们的对话,似乎很无聊。
倾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和季青做对,只是禁不住违背着心中的某些冲动,他很讨厌那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记住,本座的事情,你无需过问,下去。”倾忆的语气变冷。
季青怒了,这货是在把她当玩具吗?她转向若玉,不客气道。“你特么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老是阴魂不散?别特么卖关子了,你到底是谁?”
若玉邪笑道。“这还轮不到你这个野丫头过问。”
“你才野丫头,你全家都是野…”突然,一股钻心的疼痛袭向季青的脑袋。这次与前几天有些不一样,因为伴随着强烈的心痛。“嗷…”季青一手抚着心口处,一处捧着脑袋。条件反射一般不想让外人知道自己的疼痛,她立刻挣扎着跑出了天魔殿。
倾忆本欲握住反常的季青,但却晚了一步,伸出的右手只能缓缓放下。但眼神依然看着门外季青消失的方向。
“怎么?舍不得了?”若玉问道。
倾忆没有理会若玉,而是唤来一位属下给若玉弄来一张床放在离他最远的地方。
“我不要在那里,我要住在你的卧室。”若玉不满道。
“不许。”倾忆的卧室就在天魔殿的左方,每次倾忆都习惯性的躺在殿中的躺椅上,以便其他人找他。所以其他人从来没有进过他的卧室。
“我偏要去你的卧室。”若玉撒娇道。“魔主哥哥,好不好?”
倾忆看着若玉的目光变得冷淡。“不要得寸进尺,若不是因为对你的那种奇怪的感觉可以克制,你觉得本座会任你所为?”
“没有想到你这个呆子还能分出爱情与非爱情的区别。”若玉无所谓的笑道。“睡那里就睡那里,只要你的青儿不知道就行。”
“闭嘴。”倾忆的语气夹杂着极度的不满。
“好,不是你的。”若玉笑道。“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讲的话,最好爱情对你来说永远都是卑贱的,千万不要产生爱情哦!”
季青本欲跑回自己的房间,却终是忍耐不住疼痛半路蹲了下来。心痛头痛的双重折磨下,让她冷汗直流,脸色苍白如纸。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忍,却就是奇异想靠自己忍住,最好不要任何人发现。
“你还要忍多久?”秋艳刖站在她身后,语气含着不明显的怒气。
“你走开。”季青激动的扔出三个字,立刻跑开。
秋艳刖一直跟在她身后不言不语,但脸上的怒气越来越深。下咒的人明显是想折磨她,并且有苦不能说。
季青跑回房间,立刻关住门蹲了下来。为什么这次比以往疼的都要久,都要痛苦?
秋艳刖终于破门而入,毫不客气给了季青一指,季青软软的倒入他的怀中。
秋艳刖手中凭空出现一张白手绢,他轻轻的拭去季青脸上的冷汗。然后把她放到床上。
秋艳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冷,妖界竟有如此狠毒的人。
天色渐暗,秋艳刖不知何时再次消失不见。这时,二毛奶声奶气的汪汪直叫,奈何个子太小,怎么也爬不上季青的床。
沉睡中的季青,眉头终于皱了皱。半响之后,终于缓缓睁开眼睛。白天的折磨耗去了她太多的精力,此时的她看起来异常虚弱。
咽了咽嗓子,感觉很疼。于是费力的爬下床,深吸一口气,走到桌子旁坐下倒了一杯水给自己喝。
二毛挪到她脚边拱了拱,似是在撒娇要抱抱。
季青看了看脚下可爱的二毛,苍白的笑了笑。“没有想到在我需要关心的时候,只有你陪着我呢!”
抱起二毛,想起冷漠的倾忆,无奈叹息。
“是不是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你都不会想到要喊我?”秋艳刖突然出现,声音中表露出他的不满。
“呃…”季青愣住。
秋艳刖继续道。“明明那么虚弱,为什么不喊我帮忙给你倒水?”
闻言,季青笑了。“你是不是产生奴性了?真以为自己是我的跟班,或者是我的下人?你不会忘记自己是妖王了吧?”
秋艳刖瞥了瞥她,懒得言语。直接走近季青单手握住她,顿时一股暖流流入季青的体内。
“你在做什么?”季青问道。
“你太虚弱。”秋艳刖答道。
这时,不禁暖流流入她的身体,也流入她的心中,她笑道。“没想到你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讨厌,但深交起来,人还是不错的嘛!”
秋艳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片刻后放开季青。“少啰嗦,有什么事情记得喊我,不要总是忘记我的存在。”
“好啦!”季青抿了抿嘴。“你带我出去透透气吧!”
“出魔宫?”
“是啊!”季青拉起秋艳刖的袖子,直接走出房间。二毛屁颠屁颠的跟在她身后。
“你要带它出去?”秋艳刖停步看着脚边的二毛。
“呃…”季青犹豫了一番,然后摇头。“还是不带了,它太重了,抱不起,自己走又怕丢。”
闻言,秋艳刖直接挽住季青用法术离开。季青听到身后二毛的嚎叫声,顿感不忍。“要不,还是带上它吧!感觉挺可怜的。”她很了解金毛的习性,这种狗尤其喜欢跟人呆在一起。
“不用,怕麻烦。”
“哪有那么麻烦啦!又不要你抱它。”
“不行,我没有精力分心保护它。”
“呃?”季青疑惑。“什么保护?”
“没什么。”
“话别说一半好吧!”季青不满道。“难道外面有对我不利的人?”
“不知道。”
“算了,不说拉倒。”季青无所谓道。“不管怎样,出去了就知道。”
眼看着魔宫越来越远,季青急道。“你放我下来,我想自己走路。来这个世界久了,我都快忘记脚是用来走路的了。”
秋艳刖没有反对,直接带着她着陆放开她。
季青努力呼吸着大自然的空气,笑道。“上次出来,因为心情不佳,没有好好感受外面的空气,这次定要好好的感受一番。”
“师妹。”
“嗯?”季青循声转身,发现夏七风正飞向她。
“师兄。”季青眼含笑意,看着他。“来找我玩?”
夏七风看起来异常严肃。“你出来做什么?快回魔宫。”
“啊?”季青疑惑。“回魔宫?你不是一向反对我留在魔宫的吗?”
“现在不一样,对你来说,现在只有魔宫最安全。”
“为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夏七风冷冷的看向秋艳刖。“堂堂妖王,在下就不信感应不到危险。但依然带在下师妹出来,意欲何为?”
秋艳刖冷傲的回视着夏七风。“纵然有危险,有本王在也不怕。”
作者有话要说:
☆、失望
“师兄,到底怎么了?”季青继续问道。
“聂师叔这次是铁了心不会放过你。”夏七风答道。
“为什么?”提起那个老头,季青就感觉怒气特旺。“我到底是怎么得罪他了?”
“我这次终于知道聂师叔如此的原因,竟是因为你欺骗了他。”夏七风的语气沉了下来。
“所以呢?欺骗了他就欺骗了他,还能怎样?”季青不解这有什么严重。
夏七风叹息道。“单单是这一个原因,就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季青一愣,有点哭笑不得。“有这么严重吗?”
“这是祖师立下的规矩,晚辈可以冲撞长辈,但绝不能欺骗长辈。具体是怎样,我并不知道,据说是因为曾经有弟子欺骗长辈,因此发生过某些不可晚会的悲剧。”
“这是什么逻辑?搞笑吧?”季青还是难以相信。不过是欺骗一下而已,能搞的这么严重。
秋艳刖突然插话。“曾听说过仙界最忌讳的就是欺骗,尤其是晚辈欺骗长辈,会得到仙界最高的惩罚。本以为只是无稽之谈,如今看来,竟是真的。”
“那会得到什么惩罚?”季青问道。
夏七风未答,直接拉起季青欲往魔宫而去。“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现在赶紧回去,以后有机会我再回答任何你想要知道的事情。”
“我不要。”季青甩开夏七风的手。“你先回答我,我就不信有我师傅在,那老头能奈我何。”
“师妹别闹。”夏七风哄道。
“我就不要,快回答我。”季青很固执。
夏七风无奈,终是答道。“已修成仙者,剔去仙骨。未成仙者,剔去虚骨。”他语气沉重。
闻言,秋艳刖愣住,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剔去虚骨?”
看秋艳刖的表情,季青就知道剔去虚骨肯定不简单,于是问道。“虚骨是什么?剔去虚骨很严重吗?”
秋艳刖答道。“每个人,以及任何动植物身上,都会存在一根天然的虚骨,用于修炼。修成仙就会成为仙骨,修成妖就会成为妖骨,以此推类。剔去虚骨意味着永远都不能修炼任何法术。不仅只是不能修仙,包括不能修魔,修妖。”
紧接着,夏七风继续道。“但最重要的不在于此,而是在于剔去虚骨时,那人所不能忍的痛苦。”
“什么痛苦?”
夏七风答道。“成仙者剔去仙骨,必定要经受仙骨从体内生生拨出的痛苦,但虚骨尚能重新形成。如若重新开始的话,总归是可以继续修炼。但剔去虚骨不仅要经历这种痛苦,还要经历灵魂被撕裂的痛苦。运气好,尚可活命。运气不好,魂飞魄散。纵然是活命,因为虚骨连根拔起的缘故,也只能做一个比凡人还无用的人。”
“拔出骨头的痛?以及灵魂撕裂的痛?”季青不可置信的看着夏七风。“以前莲山的人到底是经历了什么?能够如此痛恨欺骗?”思起上次在宫心殿时,水香影竟然能够那么轻而易举的放她下山,原来是埋了这一出戏码。水香影果然厌恶她到极点。
夏七风摇摇头。“我不知道,下次你问问宫师叔,兴许知道。”随即又看向秋艳刖。“你赶紧带她回魔宫,因为之前师妹身边一直有人的缘故,所以每次出魔宫,莲山派来的弟子都无可奈何。但这次不一样,这次会是付师叔亲自出马。”
秋艳刖掂量了一番,理智的知道自己虽是妖王,但总归是年纪尚轻,修为尚轻。比起那老头还差了一大截。于是点头。“好。”拉起季青正准备走,却被眼前的人惊住。秋艳刖立刻把季青推向身后,夏七风也立刻站到她前面挡住她。
“现在才知道要躲?不知道晚了吗?”付西子站在不远处,听不住话中的语气。
“师叔。”夏七风激动的看着付西子。“师妹她并不知道莲山的门规,恳请师叔放过她。”
付西子淡淡的扫过夏七风。“师侄还是先关心自己吧!本应闭门思过的你,却擅自离开莲山,必当受惩罚。”
“我…”夏七风不想为自己争辩。“恳请师叔放过师妹。”
付西子看着季青,微微一笑。“小丫头能耐倒是不小,竟能引得妖界之王的保护。”
秋艳刖冷冷的看着付西子。“知道本王是谁?却还是要与本王做对,意欲何为?”
“此乃仙界之门事,还请妖王不要管太多。”付西子语气虽谦虚,但掩不住其中的那丝傲慢,似乎在瞧不起秋艳刖的年轻。
“本王要保护谁,也用不着仙者管太多。”
“如此,便不要怨老夫不客气。”
话毕,付西子手中拂尘顿时无限增长,伸向季青。夏七风见势,以最快的速度抽出手中剑刺向拂尘须。同时,秋艳刖施法欲阻止拂尘的接近。但他们终是太年轻,比起付西子,修为浅了许多。夏七风被拂尘上的法力狠狠弹了出去。秋艳刖手中冰壶乍现,火红的火团袭向拂尘。付西子立刻抽回拂尘,笑道。“妖王殿下的冰壶果然名不虚传。”
秋艳刖冷道。“仙者的法力也不差。”
付西子抚须,摇了摇头。“可惜殿下的修为终是太浅,不能发挥冰壶的全部力量。”
“你可以试试。”秋艳刖手握冰壶,对准付西子,等待着他的发招。夏七风爬起,站到秋艳刖身旁,单手放在秋艳刖身上,欲用自己的法力通过秋艳刖渡到冰壶上。
“这次就不陪你们玩了。”付西子捏了诀,拂尘已更加快的速度伸向季青。夏七风与秋艳刖尽全力阻止拂尘的靠近,但不管冰壶的火烧的再旺再红,始终不能动摇拂尘一分。
付西子笑了笑,加了把法力,拂尘立刻缠上季青的腰部。
“我的妈呀!”季青抓住秋艳刖的衣服。
秋艳刖他们一阵发急,一起抓住季青,直接用手对着拂尘施法,但始终不能动摇它半分。
“放手吧!”付西子道。“没用的。”
秋艳刖脸色坚定。“今日,本王就是在此丧命,也不会让你把她抓走。”
夏七风知道他在想什么,亦暗自下了决心。
只见夏七风依然手放在秋艳刖身上,秋艳刖冰壶对向空中,顿时,空中的太阳变得异常红。
付西子惊道。“你们要引炎火对付老夫?不要命了?”
此时,从太阳的方向发出一股火红的光,待到近时,季青才发现那是火。通红通红的火光,他们周围的温度陡然上升。
太阳上的火温度究竟有多高,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能知道。再加上付西子那句“不要命了”,季青就知道事情肯定异常严重。
好在季青及时推开秋艳刖,阻止了他们的举动,那条高温的火光终于以急速消失不见。同时,付西子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
“季青,你要干什么?”秋艳刖怒道。
“我才问你要干什么呢?你们刚才是干嘛?”季青同样怒道。
“那些你不用管,保护你是我的义务,就算是性命不要,我也得保护你。”秋艳刖冷冷的看向付西子。“你最好是快点放开她,若是本王铁了心要救他,你我都必须死。”
“刚才那样会同归于尽?”季青问道。见他不答,怒道。“至于吗?不就是回莲山领罚吗?只要有我师傅在,他们并不见得能拿我怎么样。你至于急着找死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保护你。这是父亲教给我的任务。”秋艳刖顿了顿,继续道。“如今也是我想要做的事情。”
“迂腐。”季青骂道。“真是个呆子。还有夏七风,你也是个呆子,你们都是呆子。”
付西子冷漠的看着秋艳刖。“没有想到,妖王殿下竟然愿意为了仙界一个微不足道的丫头牺牲性命。殿下虽是人才,却似乎败给了儿女私情。”随即他又一声叹息。“可惜啊!”
秋艳刖知道他对季青并不是外人所想的儿女私情,但他懒得解释。“本王的事情,由不得你管。”
付西子摇摇头,抓住季青转身欲离去,却因为眼前的人惊住。
“倾忆。”季青惊喜道。“你快救我。”她知道,只要倾忆愿意救她,那谁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付西子沉脸看着倾忆。“仙界的事情,不是魔界之人可以管的。还请天魔让道。”
秋艳刖与夏七风只是淡淡的看着倾忆,似乎知道他不会帮忙。
倾忆看了看季青,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你别看了,快救我。”季青急道。
可是,倾忆竟然转身离去,只留给她一个背影。季青急喊道。“你快回来,你快救我。”
季青突然如泄气一般。她难过的不是要被抓回莲山,而是倾忆的不管不问。她猜不到他到底为什么会这样,猜不到他到底在想什么。
付西子勾了勾唇。“你这丫头果然还是那么迷恋他,而他依然是对你视若无睹。”
“你少废话,要走就赶紧走。我倒要看看那老头到底能拿我怎么样。”季青怒道。
作者有话要说:
☆、本尊
“季青。”“师妹。”秋艳刖与夏七风同时急道。
季青无奈摆摆手。“好了,你们别闹了。我跟他回莲山就是,记得通知我师傅,我相信有我师傅在,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对了,我师傅去鬼界了。”
秋艳刖陷入沉默,应是在酝酿着找宫以若的事情。
“找我师叔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夏七风对秋艳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