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归遥任柯凝千分拉着走,心头有些无语,这算什么?“喂!”她问:“你是要带我去你们家?去做什么?”她总感觉不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越看他的模样,她越觉得前途不会黑暗。
柯凝千分还是不理她,但听到她那说话的语气,眉头多少有些异色,只是在他后面的齐归遥并不能看见。
之后几个人一路沉默着来到柯凝府。
这时,等在门口一脸担忧并急的来回走的柯凝老爷与柯凝太太,见到柯凝千分回来后,赶紧迎了过来。
柯凝太太一边检查他的身体,一边问:“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都干些什么去了?”
“没做些什么。”柯凝千分抿了抿唇,眉宇间有丝不快,似是很不喜欢柯凝太太有一下没一下的接触。
柯凝老爷率先看到被柯凝千分绑起来牵着的齐归遥,面露微微的惊讶。“这是?”随即看了看连着他们的绳子。“|这…”
柯凝太太闻言也看了过来,顿时也惊了。“这姑娘是?”看装束虽知不是一般的人家,但却是妇人的打扮,她不解自己儿子抓一个妇人来做什么,而且还是亲自抓。
齐归遥对他们笑了笑,没有言语。
柯凝千分也没有言语,继续拉着齐归遥对家乐道:“回屋里吧!”
柯凝夫妇闻言,更是大惊,柯凝老爷立刻严肃的皱起眉头。“你要带这位‘姑娘’去自己屋里?”毕竟是他儿子,他自是不可能任其胡闹。
家乐尴尬的笑了笑,只能听自家主子的话,推着柯凝千分就要走。
柯凝太太立刻拦住他们,激动的问道:“儿啊!你这是要做什么?快给我们说清楚。”随即又转而问家乐。“这丫头是谁家的媳妇?”
“是…”家乐挠了挠脑袋,看了看柯凝千分的脸色,犹豫了一下,终是回道:“是京城明家的奶奶,明逸的妻子。”
柯凝夫妇听了,突然睁大眼睛。“什么?”那惊讶之色,比刚才更是加重了许多分,隐隐中,竟含着一丝紧张与骇然。
柯凝千分闻声,抬头看了看柯凝夫妇的脸色,眸中露出一丝探究。
“胡闹。”柯凝老爷立刻愤怒了。“你这孩子,我不是与你说过吗?不要与明家的人有来往。你现在倒好,不仅不听我的话,还将明逸的妻子抓了过来,还要带到自己屋里,你这是要做什么?快给我交代清楚。”
柯凝千分若有所思的看着柯凝老爷,悠然道:“明逸已死,而我看上了他妻子,所以…”言罢他不忘瞄了瞄齐归遥的反应。
齐归遥闻言怔了怔,随后看了看绑住自己双手的绳子,再想了想之前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情,一脑袋的浆糊。
柯凝太太的身体不仅颠了颠,差点摔倒,好在她旁边的丫鬟立刻扶住了她,她不可置信道:“你看上了这个寡妇?而且还是明家的?并且还是强抓的?”
“嗯!”柯凝千分懒懒的应了声,似是刻意想看看这对夫妇的反应。
柯凝老爷与柯凝太太面面相觑,随后柯凝老爷强硬道:“来人,将这丫头送走,立刻送走。”随后想了想,觉得不对,转而问齐归遥。“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齐归遥挑了挑眉,老实道:“我只想离开。”
柯凝老爷看到齐归遥如此淡然的模样,怔了怔,随后又问:“没有其他的话要说?例如回家之后呢?”
“干活!”齐归遥终于对这对夫妇产生了怀疑,他们好像不对劲,再一看柯凝千分,似乎他对自己父母也有试探之意。
“不行。”柯凝太太咬唇思索了一番,赶紧道:“我们不能放她走,就让她在我们这里呆着,儿子要她,那要了就是,只要她不会回明家。”
柯凝老爷似乎也有考虑之意,并没有觉得柯凝太太的话有什么不妥。
齐归遥心想,他们是在怕她回明府?
柯凝千分道:“既然娘都这么说了,那我便带她去我屋里了。”言罢对家乐吩咐道:“走吧!”他的眉宇间又有了疲惫之意。
柯凝夫妇看着柯凝千分拉着齐归遥离开后,柯凝太太赶紧问道:“老爷,您说怎么办?”看她那模样,似乎快急哭了。
柯凝老爷终归是独当一面的大人物,他沉着声音道:“封锁这丫头来了我们柯凝府的消息,不要再让这丫头有一丝一毫回去的机会。”
“可是…”柯凝太太急道:“她终归是明家的人,我怕…”
“必要时候,杀无赦!”
一路被柯凝千分拉着走的齐归遥突然后背一寒,不禁抱了抱自己的胳膊,这感觉…很不对!
“你真要带我去你屋里?”倒不是她在乎名节的问题,而是怎么想怎么觉得他这么做太过奇怪。
“嗯!”柯凝千分的思绪似乎不在她身上,许是还在想着刚才柯凝夫妇的反应。
她见他没有与她说话的意思,大概也猜到他在想什么,便也闭了嘴,这样正好,最好他所有的思绪都不在她身上,她倒省了心。
最后,柯凝千分真的带着她来到他的屋里,并把绳子的另外一头绑在床头处,自己离开去洗澡。
齐归遥见所有人都不在屋里后,看了看那边打了结的绳子,心头疑惑,这个结很难打开?要么他为什么这么放心她不会自己去解绳?
最终,她还是抵不住好奇与诱惑,上前就去解绳,事实证明,柯凝千分根本就是个打结高手,无论她是细心解也好,用牙齿咬也罢,那个结依然纹丝不动。
无奈,她只能四处看了看,想找些工具,之后她的目光锁定在灯架上的蜡烛上,于是她直接过去小心翼翼的拿起蜡烛朝前移动了一些,然后睁大眼睛看着蜡烛烧的绳子滋滋响,心头竟是兴奋不已。
最后,她与床头的连接终于被烧断,虽可惜自己的双手依然被绳子缠住,但最起码可以动了。
又看了看四周,她果断的选择打开窗户,见外面没有人,就想爬上窗户跳出去。但后来想了想,又走回来将自己手上的绳子放在火上再次烧。
时间渐渐的在流失,眼看着绳子就快烧断时,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她大惊,继续烧是不可能了,但现在从窗户爬出去更是不可能,柯凝千分的实力她再清楚不过,被抓回来只会让她更难看。
随后,她看到了床底下的大空处,便直接躺在地上缩了进去。
与此同时,房门被打开。
被家乐推了进来的柯凝千分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以及地上的短绳,先是微微一怔,随后目光扫过床底处。
“去让人准备个地铺吧!就在我床边。”他语气淡然,好似觉得齐归遥没有走一般。
“是!”家乐也没有惊讶之色,直接退了出去。
齐归遥疑惑,他原以为对方会赶紧派人去寻他,甚至他也不会留在房间,那样她就可以趁机逃走,却不想现在是这种情况。
很快,两名丫鬟进来在地上打上了地铺,随后退了出去。
家乐看了看床地处,也勾唇退了出去,并关上房门。
齐归遥摸了摸唇瓣,心中思索着现在的状况,随即眼睛一睁,她想起电视中看到的情况,一般练过的人警觉性都高,总是会轻而易举的知道周围有人。
莫非?其实之前她就怀疑柯凝千分是练过的人,难道真是这样?
无论如何,这只是她的猜测,还是试试比较好。
这时,整个房间暗了下来,紧接着她感觉自己上头的床有些响声。
这是…睡觉了?
齐归遥撇了撇嘴,来到这个世界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柯凝千分是她觉得最棘手,最让她让匪夷所思的人。偏偏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却又牵扯不清,让人纳闷的很。
她撩开床单,接着月光看了看眼前的地铺,心想是为她准备的吧!
最终她还是泄了气,决定什么事情都随他,等他报完仇再说,这笔账不算清,他也不会与她罢手,就当是为了永绝后患也好。
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飞尘,就直接缩到地上的被窝中睡觉。
黑夜中的柯凝千分,漂亮的眸光懒懒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当他看到她只是随便的拍了拍身上的飞尘就钻入干净的被窝中时,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之后,他看着窗外的月光,想起今日柯凝夫妇的反应,毕竟接触他们也有一段时间了,他们的作风,他也了解几分。
看来他这样直接大喇喇的带她来这里,给她惹麻烦了,不过却让他知道了不少的事情,一切真的不是巧合。
齐归遥转过脑袋看着柯凝千分这边,习惯了黑夜的眼睛,已经可以看清他大概的身姿,隐约中,也可以看到他的眼睛。
这个人,越来越让她不解了。
☆、第60章 回府
她懒得再想什么,闭上眼睛就直接入睡了。
柯凝千分看到她只是随意的看了看他,就转过头若无其事的睡觉,就算是疲惫,他也依然忍不住无语起来。
一夜过后,家乐一早就等在房门口,静待主子的各种吩咐,可偏偏里面却是一点响声都没有,隐约中只可以听见一丝极均匀的呼吸声。
房内,柯凝千分早已转醒,他侧躺着看着依然睡的极香的齐归遥,无语的同时不禁产生一丝怒意。
以前她一直是这样?与别的男人共处一室却能如此安然,还真是让他这个“夫君”意外的很。
这么一想,他嘴唇一抿,突然眼神一禀,一个旋转身,身体直接落到了齐归遥的地铺上,并准准的将她锁在臂弯下。
他近在咫尺的看着她,一头发丝从两侧卸下,落到齐归遥的耳侧以及颈窝间。
感受到身上重量的齐归遥眉头皱了皱,终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柯凝千分那张俊脸正在自己的眼前,她疑惑的歪了歪脑袋,并挠了挠自己那两只被他的发丝挂的痒痒的耳根,随即突然睁大眼睛,低头看了看现在的状况,便立刻清醒了起来,惊道:“你做什么?”
柯凝千分不答,本来只是想看看她的反应,却不想在看到她这懵懵懂懂且娇俏的初醒模样,自己的身体竟有些异样,这令他的心情异常复杂。
齐归遥想了想,问:“你是要羞辱我?”所谓以牙还牙,她可还记着呢!
柯凝千分抿起嘴,眼神微眯,羞辱她?看她这模样以及他现在的感受,这是羞辱他自己才差不多。
“家乐!”他突然喊了声,并翻过身,躺到了她的边上。
家乐闻声赶紧推开门走了进来,并主动低着头不去看齐归遥一眼。
柯凝千分看到齐归遥正欲掀开被子坐起身,立刻及时阻止了她,冷冷的瞟了一眼正在觉得莫名其妙的她一眼,继续对家乐吩咐。“去找两个丫鬟过来给她梳洗下。”
“爷,丫鬟已经准备好了。”家乐低着头上前扶起柯凝千分,替他穿好衣服后,小心翼翼的将他扶到了轮椅上,并推到了梳妆台前,自己正好背对着齐归遥。之后对外面的丫鬟吩咐了声。“进来伺候这位‘姑娘’梳洗下。”言罢细细的为柯凝千分打理妆容。
两名丫鬟走进来行了个礼,便伺候起齐归遥。
她想了想刚才家乐的态度,再结合柯凝千分的反应,莫非他们是觉得未梳洗好的她不能让男人看见样子?
但是,她自己都不介意,他介意什么?再说了,她这次睡觉可没有脱衣服,用得着如此慎重?
从她来这个世界起,她一直是和白香在一起,所以这点规矩她并没有经历过,多少有些觉得好笑。
最重要的是…
她转头看着柯凝千分,并细细的审视起来,但原本的一点异样的疑惑突然被冲散,并由另外一件疑惑的事情替代。
他为什么要让男人替他梳洗打理?是她孤陋寡闻?
不一会儿过后,两人都被梳洗打扮好,齐归遥正准备等待他的后招,却不料他随意的看了看她,突然对家乐道:“将她送回明府,小心柯凝夫妇。”
“呃…”她怔了怔,不明所以。
闻声,他又看着她,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不想回去?喜欢呆在这儿?”
“不是。”她摇了摇头,道:“除了将我送回去之外,你应该不会再做别的了吧?”天晓得他会不会出一些牵扯到明府的怪招。
“你希望我做什么?”柯凝千分懒懒道,看她那样子,好似料定他只会与她玩玩一般,就算是做出出格的事情,也没有多大关系,实在是令他有些挫败。
闻言,齐归遥立刻识相的闭了嘴,选择顺从他,防止他本来什么都不打算做,而因为她的话而临时起意做什么。
柯凝千分微微挑眉,心头觉得她确实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可惜她越是如此,他越是不想放过她,以后有的时间与她慢慢玩。
“对了!”齐归遥突然又道:“你不用将我送回明府,送出了柯凝府就行,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她是来安州找明浅的,她自然是一直都没有忘记。
“什么事情?”柯凝千分明知故问。
“私事。”她并不觉得他有知道她的事情的必要。
“将她送回明府。”柯凝千分不再问她,转而给家乐扔下一句话。
“我是来找我姐姐的。”齐归遥以为他是在逼她说出自己的事情,便赶紧说了出来。
却不想柯凝千分并不理她,家乐也很识相的走到她旁边,恭敬的做了个手势。“奶奶请!”
齐归遥蹙了蹙眉,终究还是选择不再说什么,免得惹事。
由于动身的比较早,所以她被送回明府时,正好是当日中午,而且柯凝千分的人并没有再做什么,倒也让她安了心。
一进门,白香就赶紧迎了过来。“奶奶回来了?可有姑奶奶的消息?”
“不知道。”齐归遥微微摇头,寻人的结果还得她的护卫与暗门的人找到她之后才能知道,现在只希望他们能快点回来。
“夫人可有说什么?秦家小少爷可还好?”她问。
“没有。”白香回道:“奶奶才寻了一天,夫人还没有什么反应,不过秦家小少爷在她的陪伴下,还挺好的。”
“哦!”齐归遥打了个哈欠。“我去补个觉,护卫或者暗门的人来了,你再叫醒我。”昨晚虽然睡的香,但却睡的太晚,所以现在她还困的很。
“是,奶奶。”白香伺候她睡下后,便去了清月阁报告情况。
而明夫人,表面上虽和秦苍萧相处的很融洽,但心里的感受却只有她自己知道,时间每多过去一刻,心中的纠结就会加上一分。
当她看到白香走进来时,就赶紧站了起来。“可有消息?”虽然她刻意让自己看起来很淡然,但她的动作还是出卖了她。
“回夫人,奶奶已经回来了,昨晚找了一夜还未得到消息,护卫还在寻找,奶奶正在等他们的消息。”她私自以为齐归遥会困就是因为寻人寻了一夜,而且这样说,也好听些。
闻言,明夫人立刻坐下握住秦苍萧的手,沉着脸。“下去吧!若有消息,立刻来告诉我。”
“是!”白香退了下去。
如此一直到了第二日早上,明夫人更加无法淡定了,甚至亲自来到齐归遥的屋里,问道:“可有消息?”
一早就起了床的齐归遥,看到明夫人竟然亲自来到她屋里,于是怔了怔,随后道:“目前还未有消息。”
明夫人听到回答,略烦躁的搓了搓双手,想了想,她突然对黛眉下命令。“去秦府把那个混账东西给我喊过来,我要亲自问问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是!”黛眉行了下礼,便退了下去。
明夫人看了看齐归遥,道:“你也来吧!跟我一起去大厅等着。”
“哦!”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叫上她,但也并不是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索性她也没有什么事情,便就跟明夫人一起去了。
秦府也在京城,再远也远不到哪里去,所以秦陌很快就跟着黛眉进了大厅。
齐归遥看着秦陌姿态倨傲的模样,面容清俊,神色寡淡,身材欣长,一身干净素色,却不失贵雅的装束,乍一看,确实有资本让明浅对他情根深种,可惜太过表里不一,人渣一枚。
“拜见岳母。”秦陌走近就行了个礼,看起来倒是个谦谦君子一般。
“别跟我玩这些虚的。”明夫人没有让他就坐,她看他的眼神,似是要将他千刀万剐一般。她语气冰冷的直奔主题。“我只问你,你对我女儿都做了些什么?为何都两天,却没有她的一点踪影?你可有派人寻找?”
这些年来,这是明夫人第一次因为明浅的事情亲自找秦陌算账,而明浅失踪,也是第一次。
“小婿不知。”秦陌并没有因为明夫人的态度而心虚,依然是一副不卑不吭的模样。
“不知?”明夫人立刻一拍桌子,怒道:“你把我们明家当什么?你这副样子是给谁看的?今日,我定要你给我个交代。”
“岳母要怎样的交代?”秦陌抬眼直直的看着明夫人,丝毫不畏惧。
齐归遥挑了挑眉,这秦陌是料定明家拿他没有办法了?想起来,明逸在的时候,他都经常为所欲为,更何况是现在。
看来他对明浅真的厌恶透顶了,可既然如此,又为何生下了秦苍萧?
其实凭他那二房的身份,就算是没有明浅,他也不可能娶到对方做正房,而明浅的温顺,反而可以让他有机会与那二房为所欲为的厮守。
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成天不待见明浅?难道把明浅逼跑,他再在家人的逼迫下娶个厉害的过来就好?
还是说他铁了心非那二房不娶?她倒是好奇了,那二房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能让他这般倾心。
☆、第61章 险事
明夫人看到秦陌如此姿态,手指抖了抖,愤怒道:“我现在就要你把我女儿带到我面前,否则我要你好看。”
齐归遥闻言立刻看了看秦陌,果然见其完全不为所动。也难怪,明家现在虽有后了,但在朝堂上终归是还没有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明夫人能耐这秦陌如何?
“小婿尽量。”秦陌道:“不过小婿今日来并不是为了她的事情,而是为了我儿苍萧的事情,听说他现在在您这儿,所以小婿刻地过来接他回家。”言下之意,他并不是因为明夫人的召唤而来,只是单纯的因为他儿子。
“你…”明夫人压抑着怒气道:“休想,在找到我女儿之前,我的外孙就在我这儿呆着。”谅他再不可一世,也不能真的来这里抢人。
闻言,秦陌看着明夫人,眼里露出一丝掂量之意。
明夫人也不蠢,看出来秦陌根本不吃她这个岳母的身份,现在秦苍萧正好在她这儿,在与自己的外孙相处时,顺便压压人也不为是一个好法子。
沉默了一会儿过后,秦陌终于道:“那小婿告辞。”没有其他的交代,立刻转身就走。
齐归遥看着秦陌的背影,心中万分鄙夷,好一个嚣张跋扈的人渣,空有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俊颜。
明夫人愤怒的瞪了瞪秦陌的背影,之后低头搓了搓手,心中也在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一会儿过后,她对齐归遥道:“浅儿的事情就靠你了,希望那小子能真的为了我孙儿加一把寻人的力度。”言罢她多看了齐归遥一眼,眼里有些复杂之意,没有想到,最后能让她有依靠之感的会只有这个丫头。
“我知道。”齐归遥点了点头。“那我下去了?”
“去吧!”明夫人挥了挥手,之后摸了摸脑袋,看来是被烦心事儿闹的头疼了。也难怪她这样,儿子没了,女儿又受尽苦难。
齐归遥站起身,行了下礼,正准备迈下阶梯时,刘姨娘莲步婀娜却又不缺速度的走了进来。“诶?姐姐回来了?可有找到浅姐姐的消息?”脸上尽是浓浓的关心,好似她与明浅的关系一向很好一般。
“还没有。”齐归遥一见刘姨娘这模样,就觉得她的出现不会有好事,要么是闲的无聊来玩玩,要么是有什么目的。
“这样啊!”刘姨娘失望道:“之前姐姐刻意去了安州寻人,那是为什么?”
“我有我的理由。”她想知道,齐归遥偏就不说。
“都是一家人,浅姐姐是你姐姐,也是我姐姐,姐姐您又何必这般见外?说一说,也让妹妹我安安心。”刘姨娘故意露出一丝责备之意,并别有所意的瞄了瞄明夫人。
果然,明夫人恍然道:“对啊!你之前为什么要去安州寻找?”
既然明夫人都问了,齐归遥也不好不说,于是老实道:“因为有人看到她跟陌生人上了去安州的船。”
“什么?”明夫人大惊。“还有这茬?”
“那姐姐怎么又回来了?为什么不继续亲自找找?”刘姨娘抢着问道。
“一些私事要处理,就先回来了,我的人正在继续寻找。”昨天下午她的人回来过一次,只是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又被她打发回了安州继续找。
齐归遥言罢,刘姨娘看了看正在掂量着什么的明夫人,坐到了一边,也做忧愁之态。“浅姐姐可真可怜,失踪了这么久,所有的亲人都在屋里享清福。明家其他人倒也罢,素来深闺惯了,可唯一一个有能耐亲自寻找她的人都找借口回来了。”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却让人感觉不到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单纯的挑拨齐归遥与明夫人的关系?
这时,明夫人听了刘姨娘的话,脸色果然有些难看了,于是问齐归遥:“你的私事可是处理完了?若是处理完了,赶紧再去安州看看,你亲自寻找,我终归是更加放心。”
“好!”齐归遥本就有打算再去一趟安州,所以也不打算说什么,只是这刘姨娘今日说这些话的目的,却让她有些不解了。
索性想不出个所以然,她也懒得想,便就告辞了。
现在正是早上,齐归遥趁早再次上了去安州的船,这一次为了防止再次遇到柯凝千分,她直接换了一套男装,贴上的假胡子。
中午下了船,她一路直奔上次去的地方,并很快找到了她的护卫,护卫看到她如此打扮,都是一惊。
齐归遥若无其事的问道:“可有消息?”
护卫道:“目前最可疑的就是柯凝府,在这周围,只有柯凝府才有能耐收买这么大范围的百姓。”
“柯凝府?”齐归遥蹙了蹙眉。“没有搞错?”
“没有!”
齐归遥愁了,姑且不谈她根本不想与柯凝府有任何牵扯,就算她想去调查柯凝府,可是以柯凝千分的能耐,那根本就是不可能。
“你们再看看,半天后再来找我。”她打算再找半天,若是实在没有办法,再从柯凝府下手。
“是!”护卫低头拱了拱手,立刻离去。
护卫走后,她看了看四周,有了前科,她现在总是会禁不住担心柯凝千分又会突然出现。虽说她现在的装扮不一样,但对于柯凝千分的眼力,她还是有些担心。
最后,她想了想,反正现在她也派不上用场,索性就找了家客栈呆着。
一直到晚上,无聊的她急急的出了客栈,来到原处。
很快,护卫与暗门的人都过来了。
“什么情况?”她问。
他们摇了摇头,之后一名暗门的人道:“奶奶,我们发现您周围有人。”
“什么?什么人?”齐归遥怔了怔,随后想到自己这些日子的感受,于是了然了一些,看来她的直觉没有问题。
“都是高手,而且这一次似乎人更多。”暗门看了看周围,又道:“这一次甚至有之前没有的杀意。”
闻言,齐归遥也看了看四周,就怕这一次的人是上一次上山的那批人,若是如此,她身边的这六个人,怕是很难保护的了她。
她想了想,若上次上山的那批人是冲着她来的,那那批保护他们的人也有可能是冲着她来的,于是她问:“你说之前的人没有今天的人多?之前没有杀意,现在才有杀意?”
“是!”
“哦!”齐归遥放了些心,希望与她猜想的一样,希望可以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