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霏伸出柔嫩的小手抚摸着他的俊脸,无奈道:“随你吧!这些事情都随你。只是,你别太辛苦自己,嗯?”
沈修珏轻笑着亲了亲她的鼻尖:“你明白的,一般很少有事情能累到我。”
容不霏想了下,点头:“也是,你就是个变·态非人类,那我等着你。”索性成亲也就这么一次。
沈修珏抵着她的额头,却是舍不得离开了。自从他们在一起后,就几乎没有分开过。想到就要分开许久,他就不由心脏难受。
容不霏顺势搂着他的脖颈,没有说话。
最后黏腻了一番,沈修珏还是离去。容不霏非常不习惯的抱着枕头睡了会,可怎也不能再睡着,无奈只能也起来去找容老太太了。
去到容老太太那时,她正在与张紫儿,高氏说话聊天儿。当她们见到没有沈修珏的监督而没带面纱的容不霏,一时惊艳的都忘记说话。
还是容老太太先一步回神,立刻站起迎了过来:“霏霏怎不多睡会?”话语间,她不由小心翼翼的颤着手抚上容不霏这张清丽脱俗的脸。
张紫儿也回神,吸了口后,打趣道:“定是心上人不在,一人睡不习惯吧?看看你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长的都跟神仙似的。”
“确实。”容不霏倒是不扭捏,她的目光触及到高氏怀里比阿欢大不了多少的小男孩身上,眼睛一亮,赶紧过去接到怀里抱住,“哎呀呀!这位就是小侄子?”
提到孩子,容老太太便道:“霏霏不也生了个皇子?可惜奶奶没机会见见他,他长得像谁?你与皇上生的孩子,定是全天下最好看的孩子。”
想到自家儿子那与沈修珏几乎一个模子刻出的模样,不由笑了起来:“他与他爹长的一模一样。”
“好好好…一模一样好。”容老太太牵着容不霏坐下,一双眼睛黏在她脸上,久久不曾收回,真是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
张紫儿感叹道:“真是未想到,咱们容家竟会有霏霏这么好看的姑娘。”
坐在一旁的高氏脸上露出些不痛快之色,为了不让自己落了脸,她阴阳怪气的出声了:“咱们容家出来的姑娘,都是受到上天眷顾的。前不久瑶瑶就嫁给了西妙皇帝成为西妙皇后,现在霏霏又要嫁给咱们大夙皇上为妻,咱们容家这脸哪,真是长尽咯!”
容不霏惊讶:“容瑶瑶嫁给了叶鹫?”
高氏皱眉:“你也知道西妙皇帝就是叶鹫?你怎么知道的?”对于这个叶鹫曾经的心上人,她自是心有警惕。
容不霏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过问太多的好,便只是随意道了句:“阿珏是大夙皇帝,他知道,我便也知道了。”她不知道叶鹫娶容瑶瑶是为什么,也没必要知道。
高氏没有再说话,她的目的只是让这个长尽脸的容不霏知道她家瑶瑶不比其差。
昆南的百姓得知容不霏已到了容家,而且如今脸好了长得跟个天仙似的,便每天都有许多人候在容家门口想见见这个将当今圣上握在手里的天仙到底是个何模样。
后来他们终于见到了与张紫儿母子一道出来玩的容不霏,奈何人家全程都是用面纱挡着脸的。纵使如此,却总是还有人围着她,想着过会说不定她就取了面纱。
容不霏见自己所到之处无不围满了人,仿若恶作剧般,后来她便真的扯下了面纱。满意的看到那些看到她脸的众人都呆在原地忘记动弹,并引起了街上小小的混乱后,她拉着张紫儿母子钻进了一家衣铺。三人一道换了身衣服,才从后门走了。
据容老爷说的,清都那边过来的迎亲队预计到达容家的时间是六月二十二日早上,越是临近这一天,容家越是忙的不可开交。处处挂着大红灯笼,贴着大红喜,红绫飘摇,看起来喜庆极了。
嫁给皇帝,自是得更气派,更不一样。容家的喜酒提前办了整整七天,每天容家都挤满了人,吃喜酒,看戏,玩比赛,热闹不已。
六月二十一日晚上,张紫儿受容老爷所托从容老太太屋里将一早准备好的喜服送入了容不霏屋里。
喜服的设计非常简单飘逸,上头很有规律的分布着凤凰暗纹,有一似真的梅枝别在上头,由衣袂处与腰际相接。凤冠也是非常精致不繁杂,很符合她的审美喜好,而且定是不压头。
容不霏打量着这套别致清雅的喜服,只觉得非常喜欢:“什么时候做的啊?真好看。”
张紫儿掩嘴笑道:“这是皇上在一个月前就派人送过来的,以皇上对你的心思,这定是他亲自设计的。”
容不霏挑眉:“一个月前?”
张紫儿:“嗯!今晚我随你一道睡,明日一早喜婆便会过来。现在我们早些睡觉,明日你可不要赖床。”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沈修珏,容不霏笑眯眯的点头:“好!”
承天年六月二十二,沈修珏一身大红袍,在响彻云霄的爆竹声与喜乐声中进入昆南来到容家。以民间风俗在容家喝了酒并向容老太太与容老爷奉了茶后,他抱着披大红盖头的容不霏在人山人海的众目中踏出容家。
他亲自将容不霏搁入了大红喜轿中,骑着挂红良驹,领着古往今来从来没有的大长成亲队伍离去。
整个昆南城,每处都摆放了鞭炮,不落下每个巷子。在队伍开始行走时,所有的爆竹同时响起,如雷般震耳,轰鸣不绝。爆竹里头藏着碎银,如此一来,整个昆南城随处都是钱可以捡。
容不霏掀开盖头,好奇的撩开帘子看着外头,当她看到到处都有人捡钱,可她却没见有人撒钱。
只是一想,她便猜到到处是钱的原由,她立刻对前头骑着马的沈修珏喊道:“你在爆竹里头放了银子?”
沈修珏闻声回头看到没个新娘样子的她,脸色略有些不好看了,他冷喝了声:“进去,盖好你的脑袋。”
结婚的时候,新娘被新郎给脸色,这真是一个不好的体验。
她撇着嘴看到路旁都停下来捡钱直愣愣的看着她的百姓,心里一咯噔,赶紧缩了回去,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出了城外,沈修珏将她抱上了宽阔喜红的大凤辇中,自己依旧是骑着马。
城外没什么人,容不霏撩开车帘看着前头的沈修珏,喊道:“你进来陪陪我好不好?”半个月未见,她实在是想他的紧。
不想沈修珏却毫不客气的拒绝:“不好!”
容不霏:“…”
她哼了哼,便无聊的从车窗伸出脑袋朝后看去,这一看,差点没把她吓趴下。这迎亲队伍的长度竟是看不到尽头的,而且有数不尽的马车。想来那些马车里头都是嫁妆,这数量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她坐了回去,心里掂量着,这么多嫁妆,那该有多少钱?
当日天黑时,沈修珏终于钻了进来将她搂入怀中,他想亲一亲她,想到现在还不是洞房的时候,便什么都忍了,只是抱着她道:“你睡吧!我抱着你。”
“我想死你了。”不想容不霏却猴急猴急的搂住他的脖颈吻上了他的嘴。
沈修珏:“…”
他自是也想她,想的身上哪里都疼。尤其是当下被她这么一诱惑,下身更是疼了起来。他一把将她拉开,喝道:“矜持点。”
容不霏不干:“矜持什么,我想你嘛!”
沈修珏拍了下她的小脑袋,训道:“我们在成亲,待洞房那日再亲热。”
容不霏瞥他:“那你进来做什么?不是要到洞房那日才能掀盖头吗?”
沈修珏将她按入怀中:“我只是怕你睡不好,睡吧!乖…”
容不霏也确实是累了,只要能在他怀里睡觉,她也算满足,便乖乖的趴入他怀中,懒懒的问道:“昆南城的那些爆竹里,你都放了钱。”
沈修珏抚摸着她的脑袋:“嗯!”
容不霏:“多少爆竹?”
沈修珏:“遍布昆南城,每巷每户。”
“靠!”容不霏立刻抬起头,肉痛极了,“那得多少钱?”
沈修珏:“无碍,你爹给的这些嫁妆更值钱。”
容不霏鄙视的瞥他:“这么多嫁妆,你好意思要。”
沈修珏将她的脑袋按回自己怀里:“怎的不好意思要,这么多钱,能让国库更加充实。”
容不霏又抬头,不悦道:“我现在怀疑你是在借与我的婚事骗我爹的钱。”
沈修珏弹了下她的脑袋:“别给我再提钱的事,你究竟睡是不睡?”
容不霏乖乖趴入他怀中:“搞的好像自己很清高似的。”
这个特制的“婚车”是容不霏坐过的最舒适的马车,一路不慌不急的,虽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她却没有半点的累。
让她很意外的是沈修珏为她准备了多套喜服,中间驿站歇息时,她觉得脏了,都可以换上干净的。
一路上,自是免不了有无数的百姓围在大路上目睹着这空前盛世且从来没有过的皇家民婚。可惜的是,他们并不能一睹新娘的芳容。但只看到沈修珏的绝世容颜,他们难免会将容不霏的长相也神化了去,将她夸的比天仙更美。
七月七日,他们准时回到清都皇宫,他们在天坛前当着百官的面拜了堂,容不霏终于被送入了特地装点过的长安宫。
当下整个皇宫也都布满红妆,经过特地的放释,宫里所有的宫女太监都玩开了,热闹极了。
沈修珏在景和殿与所有王公百官一起喝着酒接受着众臣的奉承道贺,其他内外命妇都围在长安宫看戏唠嗑。
只水沂濪一人得到许可在寝阁里陪着容不霏。
约莫到了该洞房的时间,沈修珏准时进了长安宫,将所有人都打发到别处去玩了。
当下的皇宫,每一处都布置了各种好玩的好看的,都围满了人,不缺玩的地儿。
见到沈修珏,容不霏赶紧将盖头盖上,迫不急待的催促着:“快快快…快来掀了,让我感受下。”
沈修珏不由轻笑出声,很给面子的真的去掀了她的红盖头。就在她眨巴着眼睛,正欲说话时,他却直接猴急的将她压倒。
这一晚,沈修珏与容不霏彻夜纠缠,解了这一个月的相思之情。
如此他们二人算是真真真的当着天下人的面正了名,一夫一妻,简简单单的一双人,哪怕他是皇帝。
次年同月,容不霏为沈修珏生下一女。这是她与他软磨硬磨,连哄带骗才争取到怀上的孩子。
纵使他不想她再生,她却想为他多生几个,为人丁单薄的沈家开枝散叶。
所以,这一女,不会是他们最后一个孩子。
毫无意外的,他们的女儿沈容乐又被扔给了水沂濪喂养,接着阿欢吃。
可她总觉得吧!也不能一直老让水沂濪为他们的孩子做奶娘,这多不好意思。
为了能争取到自己喂孩子,她是差点与沈修珏在月子里打起来。
可这个混球就是不同意,哪怕是让她哭死,他也不会同意。只要是涉及到让别人侵犯“他的领土”,他就软硬不吃,一点都不会心疼她。
他什么都好,就这小气的毛病非常不好。侵犯了“他的领土”,他会跟人家玩命。
真是个畜牲!
错过了一开始几天,她自是不可能再有奶水了。最后只能郁闷的放弃,并开始与沈修珏冷战。
这一次,她是真的生气了,毕竟水沂濪已经为他们的儿子付出了两年,凭什么还要让人家再继续付出?
由于她在月子里,沈修珏也不能脱了她衣服直接来个床头吵架床尾和,每天也只能和颜悦色的哄着,但她就是油盐不进的一直与他生闷气。
终于熬到两个月的时候,确定她的身子可以承受他了。禁欲许久的他二话不说便开始了大餐。
若他不能弄她的身子还好,如今能弄了,她哪里经得起他的折腾,只能一把鼻涕一把泪许诺再也不与他闹脾气。
她是不得不与他和好,可有些人却是终于坐不住了。
就在他们折腾的正浓情蜜意时,沈昀手里牵着阿欢,怀里抱着阿乐过来了。
沈昀被御前侍卫挡在外头,他气哼哼的大吼:“沈修珏,给我出来,你凭什么年年都将自己的孩子扔给水儿?”
之前为了防止容不霏偷偷喂孩子,沈修珏早已将两个孩子都送去了万宁宫。这会该是沈昀试着去接触水沂濪时,终于忍不住将两个孩子都抢了过来。
里头的人自是不理他。
沈昀又怎会听不到里头的声音,他冷冷的笑了下,将手中两个月的阿乐放在手里颠了颠,颠的她咧嘴笑起来之后,他突然跳起越过御前侍卫进入长安宫主殿。
他站在寝阁外头以一个非常精妙的角度将阿乐扔了进去:“靠,我让你没人性。”
不想只是一瞬间,阿乐就被扔了出来。
沈昀迅速接过,看了看怀中因为玩丢丢笑的更欢的阿乐,只觉得要炸毛了。
他的目光落在站在地上睁着乌溜溜的漂亮眼睛看着他们的阿欢,从那娃儿眼里闪耀的神采可以看出定也是想玩了。
两岁的阿欢已经能说一些简短的话:“小爷爷…想玩…想玩…”
沈昀看着已经两岁还缠着水沂濪吃奶的阿欢,心里更加不平衡了。他便真的将阿欢也抱起,一手一个,一起将两个孩子都扔了进去。
毫无意外的,两个孩子都被迅速扔了出来。
阿欢开心的尖叫了起来:“啊啊…好玩…好玩…”
沈昀一手接着一个孩子,真觉得要疯了。
这他妈还能有心思亲热的下去?
真不是人。
其实里头的容不霏更觉得要疯了。
眼见着她女儿飞了进来,却被沈修珏用内力打了出去。再眼见着一儿一女都飞了进来,又被沈修珏用内力打了出去。挥手间,他该干嘛干嘛。
容不霏:“唔唔唔…孩子。”
(完)
☆、第159章
沈修珏与容不霏的女儿沈容乐周岁宴之后, 容不霏便拉着水沂濪商量给自家阿乐断奶的事。算起来,她两个孩子加起来, 已经麻烦了水沂濪三年。
纵使她们的关系再好, 她也不好意思长期这么下去。
如此一个艳丽无双的美人儿, 一直窝在屋里做奶娘也不是事儿。
而且自从阿乐也给了水沂濪喂之后, 沈昀就时不时找沈修珏的事情。毕竟沈昀也不可能不会吃醋, 自己的孩子倒也罢, 可欢乐二娃不是他的。
只是容不霏也好,沈昀也罢,这事情的决定权终归是在水沂濪手里。
当水沂濪听到容不霏的建议, 明显不大乐意, 只是一边为四个孩子亲自缝制衣服,一边淡道:“我说过孩子吃两年最好。”
这几年,她每天做的事情除了带孩子喂奶就是给孩子做衣服鞋子以及其他的小玩具。她自己的两个孩子与容不霏的两个孩子, 都被她用尽心思对待着。
或许这样子的水沂濪看起来活的挺简单轻松, 至少不会像以前一样为情所扰。但时间久了,容不霏却觉得莫名的心酸。
摸了下微酸的鼻子,容不霏握住水沂濪还在忙碌的手:“小香吃了还没到一年, 还不是那么聪明又健康, 阿乐也吃一年得了。”
水沂濪抬眸看她:“你想赶我走?”
自从喂了容不霏的孩子后,水沂濪就一直住在皇宫里。不知道出于什么原由, 她自己的一双儿女一直都是给井氏带的,有时想了便让他们过来皇宫玩会或是小住会。
“你这话怎么说的?”容不霏不悦了,“我只是觉得你年纪轻轻的, 何必为了几个孩子荒废了自己?”
水沂濪闻言讽笑了起来:“我做不做这些都得继续坐在这悦王妃的位置上,何来荒废不荒废之说?”
容不霏闻言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水沂濪与沈昀已经僵持了多年,沈昀丝毫没有放手的迹象,反而又发了狠话。他说他不会放手,他会一直等,等到她愿意再接纳他。她一辈子不接纳他,他就一辈子困着她。
沈家典型的偏执症。
二人陷入了沉默,直到栀子牵着要吃奶的阿乐走了进来。容不霏下意识的张开胳膊,笑眯眯道:“小乐乐,快来娘这里。”
奈何阿乐抓着栀子的手有模有样的直奔水沂濪怀里,奶声奶气的嚷嚷着:“奶奶…奶奶…”她现在对自己要吃的东西倒是咬的清清楚楚。
容不霏撇嘴,心里已经吃醋了。
水沂濪看着容不霏无奈的笑了笑,将阿乐抱到怀里喂奶。
容不霏看着阿乐那张也极像沈修珏的脸,不由心中感叹沈修珏基因的强大。管是生男还是生女,孩子都像他。
她托着脑袋看着阿乐,不由想起那经常不顾水沂濪的意愿将阿乐抢走扔给沈修珏的沈昀。
她不是当事人,她不能完全将水沂濪的感觉感同身受起来。作为旁观者,她倒是觉得如今的沈昀其实也挺不错的。每天除了被沈修珏抓过去处理国事之外,其他时候都是暗暗守着水沂濪。就光是为了孩子,他们若真能和好也是不错的。或者不跟以前一样,只是能够相敬如宾也好。
不是有很多夫妻,就算没有感情,也能过的好好的么?
很多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夫妻俩若是真的不合,无感情反而比有感情过的更和谐。
可水沂濪却是死活不肯再接纳沈昀,唯一的解释,她定是还爱他。就是因为爱,所以才难受,才无法迁就,只急切的想离开。
离开才能解脱。
容不霏的目光落到了水沂濪脸上,许久后才问道:“水水没考虑过接受沈昀?”
“没有!”水沂濪回答的很干脆,从其陡的变的冷漠的脸上可以看出,她是真的不可能接受沈昀。多年过去了,她却是没有丝毫释怀。
知道提这个会让水沂濪不开心,容不霏便又道:“水水,还是让阿乐断奶吧!别老是只顾照顾我的孩子,而忽略自己的孩子。你若想住在宫里,便一直住好了,带着小珂小香一块住,反正这后宫除了那不敢再惹事的宋太后之外,就只有我们这一家子了。”
仿若是可以听懂容不霏的话一般,阿乐突然不吃奶了,委屈乎乎的扁着粉嫩的小嘴看着自己娘亲。
阿乐身上唯一像容不霏的地方,大概就是那双清澈的眼睛。再一融合沈修珏身上的优点,阿乐算是取代了容不霏这天下第一美人的地位了。哪怕她现在只有一岁,让人看了都不由会被迷的颤一颤心尖儿。
看到阿乐委屈,水沂濪连忙温柔的哄了起来:“阿乐乖,阿乐吃奶奶,吃奶奶…”
“哎呀?”容不霏倒是没多心疼,只是诧异道,“你这是在给我抗议?”
阿乐自是不会说话应她,闷闷的趴在了水沂濪怀里,一副在生闷气的模样。看其小小的肩膀微微的耸动,就知她究竟有多委屈了。
水沂濪抚摸着阿乐小小的脑袋,对容不霏笑道:“阿乐是我见过最聪明,最敏感的孩子,她定是知道你要她断奶的。”
容不霏哭笑不得:“可她才刚一岁。”
水沂濪:“可她就是懂了呀!”
容不霏过去蹲在阿乐身边,抚摸着她的脑袋哄道:“阿乐来,让娘抱抱,我才是你娘。”其实她真的吃味了,见阿乐还只是粘着水沂濪,她抬眸有些可怜的看着水沂濪,“水水,还是断奶吧?我是真的嫉妒你了。”
一来确实是嫉妒,但更多的原因还是不想再麻烦水沂濪。她估量着再玩些日子,之后再继续为沈修珏生。总不可能她生几个,水沂濪就给她喂几个。
水沂濪冷哼了声:“罢了罢了,断吧断吧,否则怕这样长期下去,你心里的怨气就快冲天了。”
不想阿乐却哇的一声出来。
容不霏与水沂濪赶紧一起哄她,奈何却怎的都哄不好了。哪怕是说不断奶,人家大概感觉是骗人的,也是继续哭不停。
这简直是神幼有木有?
之后沈昀非常迅速的得知她们的决定,在要给阿乐断奶的第二天一早,他就牵着七岁的儿子与四岁的女儿去到了万宁宫。
水沂濪住在皇宫给容不霏的孩子当奶娘的年头里,沈昀与一双儿女的感情已经培养的非常好,甚至是年幼的女儿对他比对水沂濪还要亲。
昨日晚上,阿乐便就被抱去了长安宫,所以这一晚水沂濪是自己睡的。虽说多年来,她因为一个接着一个的孩子而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可如今真有机会好好睡一觉了,她却反而睡的非常不踏实。一大早便起来坐在窗子边低头缝制小孩子的衣服。
沈昀抱着两个孩子施用轻功飞到了侧边的屋檐上,他示意两个乖巧的孩子不要说话。
他只是与孩子们一起坐在屋檐上专注的看着水沂濪。
他一直都知道他的水儿并不该是这样子的人,她该是活泼凶悍的舞刀弄剑,拉着嗓子骂人。而不是日日带着孩子,安安静静的做着各种工艺活。
他伸出手指搁在自己的眼前,与水沂濪微低的脑袋形成一条线,做出轻抚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手指微微抖着。
他已经好久没有触摸过她的体温了,好久好久,久到他都快压抑不住自己想不顾她的意愿将她搂在怀里。
他不怕再被她捅刀子,他只怕她厌恶她的模样,怕她在他的怀里太痛苦。
未多久,水沂濪便感觉到有异常,立刻抬眸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她眯眼立刻冷了脸色,本想直接关窗,可看到与沈昀并排坐着的一双儿女,便不得不忍下内心对沈昀的厌恶。
粉嘟嘟的小香托着小脸,扑闪着明亮的眼睛欢快的大喊了声:“娘亲!”奶声奶气的声音比上一次见面时更加悦耳清晰了。
小香长得很像水沂濪,虽小小年纪,却挡不住那明艳之色,谁看了都会觉得这娃太耀眼。
水沂濪不好再冷下脸色,扯着嘴角柔柔的也喊了声:“小珂小香…”
沈昀压下心头的酸楚,一手抱着一个孩子从窗户飞到殿里,站在了水沂濪面前,惹得水沂濪下意识的拧眉后退了好几步。
沈昀不知是该因终于闻到她身上的奶香味而开心,还是该因她发自骨子里的排斥而难过。
他只是状似若无其事的笑道:“我和孩子过来接你一起回家。”
正蹲下身搂住两个孩子的水沂濪闻言,冷道:“我何时说过要去悦王府?”她不是说“回家”,而是说“去悦王府”,其寓意非常明显。
抓到了机会,沈昀的目光自是不会舍得从眼前的水沂濪脸上收回,他痴痴的,专注的看着她,深吸了一口气,道:“既然小乐乐要断奶了,水儿就该回家的,小珂小香也需要娘亲。”
小珂比小香要粘水沂濪,只是他年龄大些,心里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些什么的。他握了握拳头,只是沉默蹭着她的脸,无声的告诉她,他想娘亲回家。
小香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要欢快的多。她摇晃着水沂濪的胳膊,催促着:“娘亲回家,娘亲回家…小香也要与娘亲天天在一起。”
对于这两个孩子,水沂濪是难免心有愧疚。为了不让沈昀隔三差五的过来看孩子,她才不得不将孩子留在了悦王府。
她侧头看着越大越沉默的小珂,鼻头不由泛酸。她知道,以前发生的事情,他都记得。后来发生的事情,他更知道原由。
可她却做不了什么,她只能为了孩子不去与沈昀闹的你死我亡。却做不到为了孩子继续好好做他的妻子。
她还在等沈昀放手,这大概就是容不霏所说的冷暴力。
她抚摸着小珂小香的脑袋,实在是不忍告诉孩子,她不想回家。
沈昀知道水沂濪在犹豫,便趁热打铁道:“孩子们都大了,他们什么都懂,你看看小珂。”言下之意,面上功夫也得做做的。
小香粉嫩的小嘴在水沂濪脸上落下一个湿哒哒的吻,转而进行了眼泪攻势:“娘亲回家,娘亲回家…”一双大眼睛里泛着水光,别提多可怜了。
水沂濪虽明知这孩子做戏的成分有点大,大概是沈昀教的。可她将孩子扔在悦王府三年多,这却是事实。于是她便对沈昀冷道:“我带孩子们住在皇宫,你回去。”
沈昀的呼吸窒了窒,温柔的劝说:“你现在住的是阿珏的万宁宫,这里本就是作为皇上处理国事与就寝的地方,以前有小乐乐,你住这里倒也罢。可如今带着自己的孩子霸占这里,实在是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