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秋:“我知道皇上喜欢阿不,一直都喜欢。我知道皇上一直在等阿不长大,是我自己自作孽插入你们之间,阿不不需要自责。”
“这样啊!”关于感情的事,孰是孰非,容不霏不想去计较。为了沈修珏,如今她只知道她该与沈含秋做个了断,并希望肆意人治好他的腿。
想了想,她试探着问道:“你这双腿是如何变成这样的?”她竟是自私的,不想沈含秋知道是沈修珏干的。
沈含秋垂眸掩下眼底的异色:“我不知道。”
容不霏越来越觉得好想抽自己几耳光子,没想到自己竟会自私到这种地步。可安王府的势力也不小,她不希望沈修珏因此得罪安王府,不管他自己是否在乎。
容不霏不由又道了声:“对不起!”她发现她自从与沈修珏在一起之后,真的变得越来越坏了。
沈含秋抬眸勾唇道:“又不是阿不废了我的腿,阿不如何与我说对不起?还是因为想要与我断绝关系的事?”
容不霏低下头:“我们以后不要来往了吧!阿珏会不开心。”
沈含秋看着她,突然叹了口气道:“阿不可知道以前是如何对我的?”
容不霏:“嗯?”
沈含秋的手颤了颤,终是抬起摸了摸她的脑袋:“当你好好爱一个人时,果然与平时不一样了。阿不对我,与对皇上的差距太大了。这就是自发性的爱一个人与被动接受一个人的区别。不用自责,阿不自始至终都是被动的。”
他这么说,容不霏自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容不霏心里过意不去,便又道:“我可以弥补你,只要你要我做的,我都答应你。”
沈含秋未说出自己想要她做什么,只是忽然又问道:“阿不当年为何会毫无预兆的离开?”
容不霏心头不由起了一股怨气:“被阿珏逼的,他太坏了。”
沈含秋眸含心疼的看着她脸上的疤:“他咬的?”
“嗯!”
沈含秋想抚一抚她脸上的疤,终是收回已抬起的手,无奈道:“当时该是有多疼才能留下如此狰狞的疤。”
容不霏摸了摸脸上的疤,自己也是一阵无奈:“爱上那样一个人,我认了。”
“爱上我,似乎让你觉得很不情愿?”沈修珏阴测测的声音陡的响起。
容不霏心头一咯噔,抬眸望去,见到正缓缓走近的沈修珏,立刻怒了:“你都说了不监视我的。”
沈修珏过去将她搂入怀中,哼道:“我只是答应不派人看着你,可没说不亲自看着你。”
容不霏:“你这是耍赖!”
沈修珏勾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爱上我很不情愿?”
容不霏拍开他的手:“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先把我放开,好好说话。”他们在沈含秋面前秀恩爱,未免太过残忍。
“说什么说?现在就跟我回去。你与他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沈修珏压根就没打算让他们继续说下去,见到沈含秋在看容不霏时那深情似水的眼神,他就觉得想挖了这小子的眼睛。
容不霏怔了下,好像除了那双腿的事情,容不霏确实也没有什么要与沈含秋说的了。想了下,她便对沈含秋道:“是我欠你的,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我做的,我都答应你,只要我能办到。”
沈含秋看着他们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沈修珏不容拒绝的拉着容不霏就走,只是没走几步,他突然道:“废你腿的人是我,你定是心里有数。这笔债你若想要,找我要便是。从前到后,无论是感情的事,还是腿的事,阿不都是无辜的,这件事你再清楚不过。别再企图引起她的愧疚心。”
“你…”容不霏诧异。
沈修珏抱起容不霏就施用轻功离去。
沈含秋看着他们很快从他的视线里隐去,目光瞬间暗淡下来。
纵然是他自作自受,他却从不后悔。
御花园。
商青溪绝丽婷婷的身姿坐在湖边看着湖中清澈的湖水发着呆,清冷的眸子里透着一丝寂寥。
她身后站着的婢女红荷不由嘟囔着:“皇上该是知道郡主在这御花园游玩才对,郡主这是第一次主动入宫,皇上怎就不闻不问了?而且这次是扬王爷带郡主入宫的,皇上怎不介意?莫不是真叫那替身迷去了魂?也不对啊!替身就是替身,皇上怎也不可能为了个替身忘了郡主才是。”
商青溪没有说话。
红荷建议:“郡主要不直接入那万宁宫得了,兴许皇上只是不喜老自己主动,希望郡主也能主动一次。”
商青溪抬眸看向月华殿的方向,久久未曾收回目光。
红荷又道:“郡主莫难过,只要郡主能主动,定是连那中宫都能住得,何况只是个月华殿。”
这时商青溪突然站起身,看似淡漠道:“回去吧!”
“这…”红荷心有不甘,却由不得不应下,“是!”怕自己再说下去就让郡主心烦了。
就在商青溪与红荷一前一后正要离去时,沈修珏背着容不霏正巧从她们面前着陆。
红荷见到沈修珏,吓了一跳,立刻跪下。
容不霏从沈修珏背上跳下就见到眼前的商青溪,略微有些惊讶。
商青溪的目光从容不霏身上瞥过,小嘴微抿了下,神色淡淡的向沈修珏福了个身:“皇上。”
沈修珏的目光未从眼前的人身上多做停留,牵起容不霏就要走。
容不霏想到沈修珏说不记得商青溪长相的事情,她突然拉住沈修珏:“等等,你先别走,我有话要问你。”
红荷抬眸看了看容不霏,心想这大概就是那替身了,心中暗骂,竟是个毁了容的,真丑。
沈修珏停下脚步,侧头问容不霏:“何话?”
容不霏转身指了指商青溪:“你知道她是谁吗?你见过吗?”
沈修珏抬眸淡淡的看了商青溪一眼,淡道:“没见过。”
容不霏面带怀疑:“真的没见过?”
沈修珏轻轻捏了下容不霏的脸:“或许见过,只是我不记得了。毕竟宫里宫女那么多,来来去去的官家子女也不少。”
容不霏被捏的有些疼了,拍开他的手:“混蛋,别捏我!”
沈修珏低头亲了她脸上被他捏过的那一块,笑道:“这样可好?”
当着外人的面,容不霏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行了行了,我们回去吧!”她分明觉得地上跪着的婢女看她的眼神都要喷火了。
至于商青溪,她侧头看了其一眼,发现人家只是低着头,一向敏锐的她竟是感觉不到商青溪对她是否有敌意。
沈修珏牵着容不霏朝月华殿走去。
☆、第110章
随着沈修珏与容不霏的走远, 商青溪抬眸看了他们的背影许久后,默不作声的转身也走了。
路上红荷以为商青溪心里肯定压抑着一股气, 便安抚道:“皇上明显是在气郡主的, 皇上怎可能会没见过郡主?这话说的如此假, 说出去谁不信?亏那丑女还真信了。”越说她自己就越是气, 实在是看不惯那替身那副嚣张不已的样子。
大概是听不过去了, 商青溪终于出声, 语中透着淡淡的不喜:“既是我身边的丫头,平时说话注意些。尤其莫再背后嚼人耳根子,挺让人生厌。”
红荷闻言立刻委屈了:“奴婢实在是气不过嘛!”
“行了!”
“是!”
回到彰王府, 彰王就赶紧迎了上来:“溪儿, 事情如何?”
商青溪没说话,福了个身就走了。
彰王看着自家闺女这副清高模样,不由一阵叹息。以前他倒是觉得他的女儿清高些也好, 毕竟容貌与身份摆在哪里。可自从有了沈修珏那事之后, 他就恨不得她能扑到沈修珏怀里把皇后的位置给要来。可她却偏偏油盐不进,实在是让他着急,一次又一次的去劝导她主动。
彰王只能逮住红荷将宫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给打听了去, 听到红荷说沈修珏竟睁着眼说瞎话, 他心中也更是觉得那小子定是在与他家闺女闹脾气。
他心中继续掂量着该如何让自家闺女更进一步,同时也觉得沈修珏始终不给商青溪名分, 定是还有其他的原由。这个原由,他得想法子找找。
就在红荷告退正要离去时,彰王又问道:“本王听说郡主是与扬王一道入宫的?”
红荷:“回王爷, 确实如此。”
彰王浓眉微蹙:“以后她若再与扬王走的近,拦住她。”想到沈之夕,他就觉得厌恶至极,那小子打的何主意,他又怎会不知?
红荷:“是!”
商青溪入了闺院,眸光微动,她侧头朝右边的那棵大树下望去,见到那倚着树干望着她微笑的青衣男子。她抿了下嘴,未语。
此男子是宓太傅之独子——宓峥,长得也是眉清目秀,身形挺拔,养眼的很。
他缓缓朝商青溪走去,站在她的面前低头深深的看着她,二人看起来竟是奇异的般配。
商青溪低着头淡道:“我们已解除了婚约,你却依旧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似乎不合适。若被爹知道,免不了又让商宓两家再大闹一场。”
宓峥却是说的另外一个话题:“外人都道皇上钟情于你,可我渐渐发现,倒是未必。”
商青溪未语,只是藏在衣袖下的拳头微微紧了紧。
宓峥伸手想去抚摸商青溪的脑袋,却被其给躲开。他叹了口气,将手负在身后:“都觉得是你的心高气傲导致与皇上的关系始终吊着,依我看,其实是你爱而不得吧?”
商青溪立刻抬眸看着他,秀眉未拧。
宓峥深深的迎视着她:“你果然还是变心了。”话虽如此说,语中却是没有半点控诉的意思,有的只是无奈。
商青溪:“我们已无婚约。”言下之意,他无权过问她的事情。
宓峥垂了垂眸,负手转身缓缓离去。
商青溪看着他的背影,眸中情绪让人难以琢磨。
皇宫月华殿。
容不霏坐在沈修珏的腿上,眨巴着眼眸看着沈修珏低头认真干活的模样,只觉得越看越喜欢。
她不由环住他的脖颈借力起来些咬住他的下巴,鬼使神差的,咬住时不由还伸出小舌舔了舔。
嗯!味道不错。
正在批阅奏折的沈修珏立刻绷紧的身子,他伸手捧住她的脑袋将她拉远了些,紧盯着这个小色鬼,低哑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容不霏无辜的眨了眨眼:“知道啊!我在色·诱你。”
沈修珏:“…”
容不霏再次环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胸膛蹭了蹭,脸色通红道:“阿珏,我们那啥那啥吧?”她不知道他为何每次都是点到即止,只知道自己近些日子似乎越来越不对劲了,总是会被他弄得非常难受,似乎还挺想继续的。现在更是夸张了,单是看着他都会好奇与他行那事该是一种什么体验。
或许这是人类的本能?
沈修珏又捧住她的脸,细细的打量着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你这是发神经了?”
容不霏:“…”
沈修珏看出她似乎要生气了,连忙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哄道:“我开玩笑的,别生气,嗯?”
容不霏竖着眉头看着他,眼里的怒火却依旧是越来越浓,眼见着她就要发火了,他连忙抱紧她抚摸着她的后背:“再过一两个月好不好?”
容不霏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这怎搞的她自己猴急猴急的,他却不想?这状况明显不对好吗?
再一想,他的改变似乎是从回清都开始的,莫不是这清都有让他心不在焉的东西?
是女人?
想到那个被他看了两年的商青溪,想到人家那漂亮的人神共愤,又气质端庄的模样,她不由又起了浓烈的醋意。
容不霏愤怒的推他:“不要了,再也不要了,别搞得我好像很稀罕你似的。你放开我,我要去睡觉。”
热脸贴冷屁股,她竟然在这种事情上被他拒绝。
想想她就要炸毛,又羞人又生气。最重要的是她有一种浓烈的屈辱感,别提多揪心了。
沈修珏加重了手下的力道:“天色尚早,等会再睡,先陪我会?”
容不霏非常坚定的大声道:“我想睡觉!”
沈修珏想了下,突然道:“那我用别的方法满足你?”
容不霏的身子陡的僵住,脸蛋越发的红了,指着他的鼻子:“你你你你…”这搞的跟什么玩意似的?她又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怎搞的她像那啥女子似的,实在是让她想立刻钻到泥里去。
突然,她脑中划过什么,立刻睁大眼睛抬头看他:“你不·举了?”
沈修珏:“…”
容不霏感觉到那戳着她的坚硬玩意,心觉不对啊!这明明非常举啊!
她再一想,又道:“莫不是你早泄?”
这次换沈修珏黑着脸了,他固定住她的脑袋,眯眼盯着她:“你怎会懂这么细?谁让你懂的?”
“我…”容不霏想到自己被他拒绝的屈辱,赌气道,“我就不告诉你是谁教我的,我懂得可多了,包括那细节,我什么都懂。”
这种事情,沈修珏自是经不住刺激,冷喝了声:“谁教你懂的?”
容不霏别过头:“我就不说!”
沈修珏抿着唇,那粗喘的呼吸昭示着他在压抑着滔天怒气。
容不霏瞥了瞥他黑沉的脸色,一时有些紧张了,不得不骗他道:“是书上看到的,我无意中在青楼看到了这种书。”
她懂这些事情不是自己亲自教的,沈修珏的心里依旧不是滋味。
这时青德通传衡海觐见。
容不霏一听到衡海的名字,眼睛立刻亮了,转眸问沈修珏:“衡海?是那个当初把我从湖里救出来的衡海?”
当初她刚穿越过来时,是在湖里的。那时救她的自然不会是这个冷情冷性的沈修珏,而是与他在一起的衡海。
所以她对衡海特别有好感,只是衡海似乎是那什么千秋会的人,平时她几乎是见不到他。
衡海之于容不霏来说意味着什么,沈修珏再清楚不过。他抿了下嘴,抱起她就走:“你给我在寝阁呆着,不准你见他。”
“你…”容不霏郁闷至极,“衡海对我来说就是个救命叔叔,这醋你也吃?”
沈修珏:“是的,我吃醋。”
容不霏撇了撇嘴:“不见就不见。”衡海不是沈含秋,又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她非见不可,她作罢也无妨,正好她想睡觉。
沈修珏将她搁在床上亲了亲她的额头,温柔道:“你可以先睡,待会我喊你起来用晚膳。”
容不霏眨了眨眼,拉住他的手,又问:“你当真早泄?或是其他的地方有问题?亦或是…”她皱了皱眉,“莫不是你单纯的就是不想要我?”
她实在是不想再说这个问题,总有一种自己不正常的感觉。可她又实在是太好奇他究竟是怎的了。
沈修珏摸了摸她的头,无奈道:“我没问题,也想要你,只是突然不知该如何向你说。”
真不知这事对她来说是惊喜还是惊吓。
“哦!”容不霏觉得还是不要继续谈了,越谈,她越是觉得怪怪的。她钻入被窝,“去吧去吧,我先睡会。”
沈修珏深深的看着钻入被窝的她一阵,转身出去了。
沈修珏出去宣见衡海时,沈宁岚趁这个机会提着个白瓷桶盅快步跑了进来:“皇兄!”
沈修珏蹙了蹙眉,冷喝:“赶出去!”
沈宁岚委屈道:“皇兄先别赶我,我只是看皇兄操劳国事怪辛苦的,特地亲自熬了盅汤给皇兄喝喝,我毕竟是皇兄之妹。”
“汤?”沈修珏淡道:“什么汤?”
沈宁岚:“养神补身汤。”
沈修珏吩咐栀子:“将这汤提进去,问问阿不是否喝,若她不喝,直接扔了。”
栀子福身应下,接过沈宁岚手里的汤,转身朝寝阁走去。
☆、第111章
沈宁岚怔怔的任栀子将自己手里的那盅汤拿走后才回神, 一时心里是后悔莫及,后悔自己怎就让人家把她给皇兄的汤拿走了。想到自己带着满满的心意所熬制的宝汤, 竟是被皇兄如此糟蹋, 她就觉得难受极了。
她从小就特别喜欢这个哥哥, 觉得他又好看又厉害。可她不明白他为何就是从不把她当妹妹, 以前不让她进他的太子府, 现在不让她进他的万宁宫, 甚至是无论他在哪里,他都不让她靠近。
她究竟是哪里招他厌弃了?
越想她就越委屈,想到寝阁里头被他当宝贝对待的容不霏, 她就更是觉得愤然。皇兄该宠的是她这个唯一的妹妹才对。
很快栀子就提着那盅汤走出。
栀子:“回禀皇上, 姑娘本是想喝的。可一听说是长公主亲手所熬制,便就不乐意喝了,非得皇上亲手给她熬一盅汤来喝。”
沈宁岚闻言不由怒了:“她算什么东西?嫌弃本公主的汤, 还竟敢如此要求皇兄。”
容不霏被骂, 沈修珏自是不乐意,他过去拿起那盅汤砸到沈宁岚脚下,阴沉的脸冷道:“滚!若再听你说一次阿不的不是, 割了你的舌头喂你哥。”
状况来的太突然, 沈宁岚几乎吓懵了,回神正想说他也是她哥, 却被御前侍卫不容拒绝的推了出去。
沈修珏想到容不霏想喝他熬的汤,便向衡海扔了句:“朕去给媳妇熬汤,你且先等着。”
衡海:“…”
作为一代明君, 如此以妻至上,真的好吗?
像沈宁岚这种人自是不甘心自家皇兄为了一位替身如此对待她。尤其是想到自己辛苦了两个时辰熬好的汤就那么被他为了那丫头而摔了一地,她就觉得难受极了。左右寻思,她还是觉得找商青溪这个正主入宫才能让她出这口气。
直觉让她讨厌容不霏胜于商青溪。
几天后,沈宁岚寻思了一番,便亲自去到彰王府去请商青溪陪她一道游御花园,这事着实是稀奇的紧。商青溪知道她不会有好意,自是想拒绝的,却被彰王做主给应下了。
彰王觉得,若是自家闺女能与沈宁岚打好关系,就也有了入宫的借口。那样与沈修珏重归于好的契机也就大了不少。
商青溪架不住彰王的软硬兼施,只得又入了皇宫。
事情倒也是巧,沈宁岚携着商青溪入宫去到御花园便见到坐在湖上廊桥的容不霏,除其之外还有在不远处又在调戏宫女的秦留叶。
正在学着品茶的容不霏实在是看不过秦留叶的作为,不由喊道:“行了行了,你给我回来,我是让你陪我聊天的,又不是让你过来调戏宫女的。”
沈修珏那个醋坛子,他不允许她与任何人玩,就允许她与她最看不起的种马男子秦留叶玩。
当然,仅止于聊天解闷。
秦留叶转过身就见到容不霏身后正走近的沈宁岚与商青溪,当他见到被沈宁岚强制拉过来的商青溪时,眼睛立刻贼亮贼亮的,赶紧迎了过去。
容不霏见势立刻回头,见到来人后,抿了下嘴,回过头继续品茶。
被如此忽视,沈宁岚冷哼一声,拉过商青溪从容不霏面前坐下,自己则坐在侧面。
快步过来的秦留叶毫不客气的坐在另外一个位置,勾着自命风流的笑容,向商青溪打招呼:“这位姑娘是?”
商青溪自是不理他,想离开却被沈宁岚与红荷一道按了回去。
秦留叶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如此冷傲绝色的美人定是看不上他,而且能出入皇宫的定不是普通的姑娘,想也知自己惹不起。
所以他就这么看着这位美人养养眼也好。
沈宁岚故意道:“你又算个什么人?这皓月郡主是未来的皇后,岂是你能看的?收回你的狗眼?”
“未来皇后?”秦留叶指了指商青溪,挑眉,“说的是她?开什么玩笑?”
“什么开什么玩笑?”沈宁岚侧眸看了看面不改色只顾品茶的容不霏,冷笑,“不是皓月郡主,难道还是这位皓月郡主的替身容不霏不成?”
“替身?”秦留叶笑了起来,“你说阿不姑娘是替身?确定脑壳子没坏?阿不姑娘与皇上青梅竹马,要替身也该是这位皓月郡主才是。不过…”秦留叶想了想,“以皇上那偏执的性子,该是不会要替身才对。”
“什么青梅竹马?”沈宁岚眉头皱了皱,“皇兄有青梅竹马,我能不知?少逞嘴皮子之快。”
“好好好…我不逞嘴皮子之快,反正如何也影响不了皇上与阿不的恩爱。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爱如何想就如何想。”秦留叶知道有人撑腰,所以皇宫里的人,除了沈修珏本人,他可是谁都不怕。
“你…”沈宁岚正欲让人收拾这个不知死活,胡言乱语的秦留叶,却见容不霏全然不受影响,不由冷道:“见到皓月郡主,你就没什么要说?”好歹也露出受打击的表情不行?
“有啊!”容不霏眨了眨眼道,“我想说,这位皓月郡主明明连替身都不算,好吗?”她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商青溪,“我看这位皓月郡主不如于心长公主那么头脑简单,该是很清楚自己在阿珏心里什么玩意都不是才对。”
虽说这商青溪看起来并不像坏人,至今抱着什么立场,容不霏也没有猜透,但她就是看其不顺眼。她不相信商青溪本人会不了解自己在沈修珏心里什么都不是,可其这不解释任由他人误会的行为,倒是让她有些匪夷所思了。
她断定这看似高洁不染的商青溪心里定是有小心思。
沈宁岚闻言立刻站起身,不可思议道:“怎会有你这么脸皮厚的人?”
容不霏抬眸看着沈宁岚:“你敌视我胜过于商青溪,不就是直觉我才是阿珏的心上人?自己都不了解自己,这得是多愚蠢?”
沈宁岚好歹也是位长公主,怎允许容不霏如此伶牙俐齿的数落自己,她抬起手就要打容不霏,却被容不霏一脚给踢开摔在地上。
容不霏最近脾气本就不好,既然这些人非得来招惹她,她自是不会客气。
沈宁岚摔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被宫女扶起后,她颤着手指指着容不霏:“你…你…大胆…”
这时,沈修珏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将容不霏抱入怀中。
沈宁岚见到他,立刻委屈的哭了出来:“皇兄,她…她…打我…”
沈修珏只是看着怀中黑着脸的容不霏:“你踢了她?”
容不霏:“怎么?要我算账?”
沈修珏:“我只是在想,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将那么大个人踢倒,腿会疼吗?”
沈宁岚:“…”
容不霏推开沈修珏就走,嘴里叽叽咕咕的:“在这里喝个茶也会有碍眼的人打扰,真是扫兴。我不住月华殿了,我要住长安宫。”
沈修珏快步上前牵住她:“好,我们这就入住长安宫。”
“长安宫?”红荷急了,“郡主,那丫头竟然要入住中宫。”
商青溪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在看着沈修珏与容不霏离远后站起身:“回去吧!”
还在原地气的七窍冒烟的沈宁岚死活想不通这到底是何状况,她越来越是不由相信宋太后的话。
沈修珏心里的正主到底是谁还指不定呢!
老早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的沈之夕待到商青溪走近后,与她并肩离去:“看来皇上该是被那丫头迷住了魂,你该放弃了。”
商青溪淡道:“从未拿起过,何来放弃?一直是你们所有人在操纵着我的一切。”
从彰王做主定了她与宓峥的婚事,到沈修珏派人强制将她带入万宁宫,再到彰王私自又解除了她与宓峥的婚约,最后又到如今她被推来推去。
她何时不是被人操纵着?
当晚容不霏就搬去了长安宫,这事一传出,自是宫里宫外都一阵哗然。
让她入住中宫,莫不是真要立她为皇后?
容不霏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她才是沈修珏心尖上的宝贝,独一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