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妻迷 作者:柔南
文案
当朝皇帝出了名的阴毒凶残,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就没他干不出的事。
以至于后宫至今无后无嫔。
阿不永远不会忘记多年前这狗皇帝是如何“凶残的虐待”她。
以至于她跑的远远的,再也不敢踏入都城半分。
狗血再遇后,她真的想哭了。
等等,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
只见他竟只是看着她无声微笑,笑着笑着…竟红了眼眶。
阿不:(°o°;)好惊悚!
PS:绝壁是甜宠文!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容不霏、沈修珏 ┃ 配角: ┃ 其它:甜宠文
作品简评:
女主被养了她六年的凶残男主吓跑,躲避了两年后最终还是被其找到。由于她极怕男主,男主便压下凶残的性子开始了小心翼翼的追妻之路,由他追她宠她,到二人全心全意恩爱互宠,最后成就了一状震烁古今天下的帝宠佳话。 本文风格偏向轻松,情节简单却不乏味。强大到变态的男主对女主痴情专一,无止境宠宠宠,能满足看者的一腔少女心。故事几乎一路撒糖,虐尽天下狗,甜中不乏笑点,让人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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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阿不
青琼街是昆南城最繁华热闹的地方,夏时的气候再炎热也削减不了来往的人流与各摊头摊主的叫卖热情。
灼人的日头下,一步伐轻盈的姑娘在繁闹间快速穿梭着。
十七八岁的模样,明眸皓齿,小脸罕有的白净,不施粉黛的模样清丽脱俗。身着一袭冰蓝色对襟齐腰襦裙,披着同色开襟罩衫。一头柔顺的青丝随意的挽了个发髻,头上只插着一支简单的玉笄,微微有些发丝脱离束缚与她额际的碎发一起随着跑动迎风飘起。
整个人如落入民间的天仙精灵一般,干净灵动的让人觉得闪眼,又忍不住频频侧目。
如果忽略她左脸那道疤的话,无疑是个倾城绝色的姑娘。
可惜没有如果,她就是昆南城有名的丑女,昆南首富容家大姑娘——容不霏。
匆忙间,她绕开眼前慢逛的一对夫妇,抬眼却见一应该是装着酒酿的大板车迎面而来。
她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顿时睁大。
推大板车的壮汉也是慌了,快速紧紧的拉住两个把手,哪怕明知是来不及的。
好在她一个利索的旋转,躲过了这不大不小的一劫。
她站在大板车旁边拍了拍胸,劫后余生般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呼…还真是险啊!”
“哪来的丫头?长眼没?”那壮汉压了压惊就抬头对着她大吼一声,引来周围不少目光。
她转过身,抱歉的对他笑了下:“不好意思啊!”
她见到大板车上的酒酿都因绑的够结实而并未有任何损失,又松了口气。
那壮汉在她转过身看到她的脸后,脸上的怒气立刻消去,结巴的道了句:“没…没事…”言罢推着那一车酒酿赶紧走了。
她见其如此也不奇怪,迈起步子继续跑了起来。
一摆着摊子卖大桃的大妈看着容不霏越跑越远的背影,摇头叹气:“多好的一姑娘啊!”
可惜毁容了。
容不霏一路再无阻的跑到坐落于青琼街最中心,昆南城最大的青楼——彩倾楼门口站定。
她稍顺了口气,大步走了进去。
看她自然的模样,就知这地方对她来说是不新奇的,显然来的次数不少了。也就有些没见过她来的人指指点点。
她左右瞧了瞧,很快扑捉到不远处那臃肿的身影,正在热情招呼客人的许妈妈。
她走过去就问:“悦王妃来了吧?去哪一间房了?”
许妈妈看到容不霏,不由翻了翻白眼,显然是不欢迎人家,又无可奈何。她抬起胖手随意指了下三楼的最右侧,没好气道:“喏,就在那间。”
容不霏顺着其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歪着脑袋,眼里有了些疑惑。
许妈妈知道她在想什么,没打算解释,就招呼着客人去别处了。
容不霏也没多做纠结,快步朝右侧的楼梯走过去,沿着上了三楼,直奔许妈妈所指的那个方向。
“水水!”她推开最右侧的门就喊了声。
随着她的喊声落下,就响起了姑娘的惊叫声,伴随着男子粗鲁的骂声:“他奶奶的,谁打扰大爷的好事?”
容不霏惊诧的目光迅速从床上正在办事的二人身上收回,扔下一句:“对不起,走错房间了。”就跑了,还不忘替他们关好门。
她贴着墙壁呼了一口气,稍作思考后,移到隔壁的房间门口敲了敲,试探着喊了声:“水水?”
“进来!”里头终于响起容不霏再熟悉不过的女声,柔媚动听中是掩饰不住的凶悍与霸气。
她脸上一喜,推开门走进去关了门:“原来是这个房间啊!我刚才走错房间,打扰人家的好事了。”
除容不霏之外,房间里有三个人,且全是女的。
其中一个就是容不霏要找的人,悦王沈昀的正妃——水沂濪,容不霏见过的最漂亮最艳丽,也最泼辣的女子,她最好的闺友。
水沂濪正坐在桌子旁,身着一身火红色牡丹刺绣广袖诃子裙,头挽朝天髻,插着镶红宝石流苏金步摇。无瑕的粉脸上是极勾人的眼眸、极勾人的红唇。身形哪怕因孕后期而肚子滚圆,也看的出其在孕前是何等的窈窕多姿。举手投足间,就算再凶悍,也掩不住那艳丽夺目的光华。
长得本就妩媚,再一打扮的娇艳,无疑是会让人看到她就想起妖精两个字。
纵使看的再多,容不霏也不由的晃了晃神。
她去到桌子旁为自己倒了杯水喝下。
水沂濪侧头看到她满头大汗,眉头微皱:“你这丫头又是干了什么呢?”
容不霏放下杯子,咧嘴笑了下:“为了找你,我从容家一路跑到这里的啊!”
“跑什么?有急事?”
“眼看着我奶奶的大寿要到了,你们悦王府的人有成果吗?可打听到哪里有不错寿礼可入手?”
水沂濪闻言瞪了她一眼:“这值得你跑成这满头大汗的熊样?”
“我减肥!”
水沂濪直接给了她一个暴栗,无视她的痛呼,骂道:“瘦的跟个竹竿一样,还减肥?坐远点,臭死了。”
容不霏摸了摸自己那吃了暴栗的脑门,极没形象的对着自己两边腋下闻了闻,嘀咕着:“哪里臭嘛!这是香汗淋淋,该是香的。”
“去去去…待会跟你说。”
水沂濪转而眸色冷冽的看着对面床上那缩在角落的青楼姑娘,喝道:“喝不喝?”
那姑娘跪着磕了嗑头,美眸含泪,可怜兮兮道:“王爷说过,阿梨可以不用喝药的,求王妃成全。”
水沂濪冷笑:“王爷素来如此,哄起姑娘来,什么都能说的出来。我这个做妻子的自是再清楚不过。他能答应你这个,不过是因知我不会留任何漏网之鱼,让其他女子怀上他的孩子。妄想飞上枝头的女人可不少,你以为你算哪根葱?”
容不霏随意的瞄到床上的那一抹红,道:“是个雏儿啊!”
对于水沂濪绝无遗漏的向沈昀有过的女子送药这茬事,她早已见怪不怪。自她两年前来到昆南城认识水沂濪开始,就见其一直不断的给各路姑娘以及悦王府的各院侍妾送药。
水沂濪瞪了打岔的容不霏一眼:“那是当然,昀哥哥再风流也不会要不干净的姑娘。”
容不霏:“…”
这语气…
水沂濪懒得与这叫阿梨的青楼姑娘墨迹,吩咐身后的婢女:“五儿,直接灌给她喝。”
“是!”五儿应下,端着手上的避孕汤朝阿梨走去。
“不要,不要…”阿梨起身想逃,却被五儿单手制住,任凭她如何挣扎也无用。
水沂濪领在身边送药的丫头岂会简单,五儿不仅长的五大三粗,也确实是有些功夫的。
像阿梨这种娇滴滴的姑娘只能被逼着将汤药吞进了七七八八。
容不霏撇去心头的同情,看着这彩倾楼算普通的房间,不解的问水沂濪:“你家王爷怎会在这种房间?”
对于一个亲王来说,就算是泡青楼,也不该待这里,多寒酸啊!
水沂濪也抬头再环视一番这个房间:“大概是图个新鲜吧!”
记得八年前,十二岁的她刚入悦王府跟在沈昀身边时,她是直接跟在他屁股后面不断阻挠他跟任何女人搞在一起的,哪怕是他的侍妾,她都会搞尽破坏。以至于他每次有女人时,都是换地方的。府里换不同院子的侍妾,青楼换不同的房间。哪怕后来他忍无可忍训了她一顿,让她改成退而求其次的只是给那些女人送药后,他也没有改掉这个习惯,不过还从没换过这么普通的大堂里的房间。
就像她所想的,他这次大概是真的图个新鲜吧!
容不霏见到水沂濪隐隐有些出神的模样,便知其是想到过去的事儿,她正欲抓住机会八卦八卦一下。
这时外头突然响起女子的惊叫声,还有声音小一点的另一女子的惊叫声,伴随着容不霏觉得熟悉的怒骂声:“奶奶个熊的,又是哪个不长眼的?”
容不霏眨了眨眼,扑哧笑了起来:“那大汉又被人打断了,我去看看。”
水沂濪看了眼被灌过汤药,正趴在床上哭的阿梨,冷道:“下次记得自觉些,也无需闹的这么难看。”
言罢她在五儿的搀扶下起身也走了出去。
容不霏出去就看到熟悉的人,她妹妹容瑶瑶的闺友——乔小娴。
乔小娴此刻正被一年长些的青楼姑娘拉在一旁盘问着:“你这丫头是打哪来的?”
隔壁那门大概是被这姑娘匆忙关好的,还能听到里头越来越小的骂骂咧咧的声音。
乔小娴哪里见过那种画面,一张小脸涨的通红,看到容不霏后,才指着她结结巴巴道:“我…我来…我来找她的,她是我闺友的姐姐。”
水沂濪看到乔小娴,鄙夷的冷笑了下,对容不霏道:“我说你干嘛跑的满头大汗呢!原来是躲这丫头啊!”
她走到乔小娴跟前,抚着大肚子睨着人家:“怎么?又想打探我们家阿不送容老太太什么寿礼的事儿?好又偷去给容瑶瑶?”
这彩倾楼几乎所有的姑娘都知道水沂濪的身份,那本想盘问乔小娴的姑娘见这茬事与她有关,便就不敢插手,默默的退下了。
乔小娴本就是来偷听话的,好不容易成功跟随容不霏来到这儿,却不想不小心打开了隔壁那间没锁的房间。
那画面可把她吓的不清,想想就不由面红耳赤。
如今被逮个正着,正脸对容不霏与水沂濪二人,她更是觉得难堪,却还是嘴硬道:“我是来找容霏霏的,瑶瑶有事找她。”
“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容不霏看见乔小娴就头疼,也不想听其唧唧歪歪说一些没用的东西。“反正你说的话,我们不会信,何必多费口舌?与你说话真是多余。”
“你…”被这么不给面子,乔小娴气的不轻,她狠狠一跺脚,努道:“我还不想与你这个丑八怪说话呢!”说着转身就跑了。
“哎呀…你!”有人对容不霏进行人身攻击,水沂濪可不干,她捋了捋袖子,插腰对着乔小娴的背影骂道:“小蹄子当着本王妃的面骂我们家阿不,下次遇见,我绝对揍你。”
对于被骂丑八怪的本尊容不霏,她似乎完全不介意被这么骂,亦或是被骂习惯了。
她此刻正好奇的朝隔壁房间的门边挪去,贴着门听到里头的声音,她不由的暗叹:这样都能进行下去?好兴致!
水沂濪转身就看到容不霏这副不要脸的样子,无语的抽了下嘴角,迈步就走了过去:“好奇就大胆的看看。”
随着她的话落下时,门刚好被她推开。
毫无意外的,又是女人的惊叫声伴随着男人的怒骂声响起。
“他妈的,老子不做了。”
这回他非得逮住一而三再而三坏他好事的人。很快他便穿好衣服站了起来,正欲逞逞威时,却在看清门口二女的模样时怔住了。
“我我我…”他结巴扔下一句,“我走了。”很快就越过她们跑了。
身为一名昆南人士,有些见识的,不会不知道昆南悦王府的悦王妃,与昆南首富容家大姑娘是一对关系好的成天出双入对的好闺友啊!
一个艳丽无双,却又凶态毕露,据说是怀了孕的。一个清丽出尘,却是个毁了容的,脸上那道疤据说还是牙齿狠狠地咬出来了。
这识别度实在太高,就算没见过,也由不得认不出。
这二人没几个人得罪的起。
容不霏扶着栏杆看着匆匆跑离的男人,若有所思。
水沂濪站在她身旁看着她那边没有疤痕的右脸,如此出尘脱俗的模样,让水沂濪不由觉得晃眼。
可惜她左脸有一处据说是牙齿狠狠咬穿留下的旧疤。
对外是据说,但对时常近看那道旧疤的水沂濪来说,她知道那确确实实是牙齿咬出来的。能留下那般狰狞的疤,就知当初对方所使的力道究竟有多狠。
容不霏这胆小懦弱的家伙究竟有多怕疼,水沂濪是再清楚不过的。
思此,水沂濪不由一阵心疼。她推了推容不霏,问道:“看什么呢?那家伙有什么好看的?”她故意将声音拉的很大,已化解心头的那丝窒息感。
容不霏歪着脑袋,懵懂道:“我在想,他以后还行不行了?”
水沂濪:“…”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已肥】《嗜宠记》
“宝贝,你想要什么?”
“自由。”
“我能给你所有,除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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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不知道当他喜欢上她之后,会变成一个神经病,早知不惹他了(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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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男主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是好人,是个彻头彻尾的蛇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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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家茬
容不霏与五儿一人扶着水沂濪一边,缓缓朝楼梯下走去。
容不霏看了眼水沂濪的大肚子,不由叹息:“都快生了,怎还非得自己亲力亲为的监督这些人避孕呢?”
水沂濪应道:“我亲自来,总归是更放心的。”不然她总坐立不安,生怕在她看不见的情况下有哪个妄想飞上枝头的女人施计避免了喝药,偷偷怀上了沈昀的孩子。
能为沈昀生儿育女的只能是她。
如此,在他眼里她才能是最不一样的那个,是真正的妻子。待到哪天他玩腻了,也只会是与她好好过日子。
容不霏撇了下嘴,实在是不明白像水沂濪这般强悍自立的女子为何非得将自己锁在这么一个火坑里,死活不肯跳出来。
她曾试图劝过水沂濪,却无半点用。或许,古代的女子再厉害,观念总归是与现代人不一样的。
她们快下楼梯时,引来楼里许多人的目光,甚至还有不少不明真相的人对她们指指点点。
外头女子进青楼也是挺稀奇的,其中还有一个是顶着大肚子的美艳少妇。由不得有些没眼力的不去以为这是哪家有身孕的闺中怨妇带着姐妹过来找自家那口子的。
有个自命风流倜傥的年轻公子说话的声音还挺大:“啧啧啧…如此美娇娘,也舍得扔家里,真是暴殄天物。”随即他的目光又落在容不霏身上,眼睛一亮,不由赞叹:“这位未出阁的姑娘…”
实在太秀净,让他觉得一时找不到词汇去形容,只呆呆的看着她,脸蛋儿都红了。
毕竟是未出阁的,能让人看到拥有的希望,与看到已嫁做人妇的水沂濪,感觉自是不一样的。
下了楼的容不霏转头望过去,清晰的扑捉到那公子在她转过脸后,痴迷的脸色迅速变了。
他可惜的摇了摇头,拿起酒杯无心情说话了。
他旁边的姑娘贴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的脸色更是大变,再看了看从大堂穿过去的容不霏与水沂濪二人,脸上又是惊恐又是懊恼,就差恨不得抽自己那张贱嘴了。
大概是习惯了这种场面,哪怕是脾气火爆的水沂濪也只是在快走出大门的时候朝大堂里的这些人冷漠的扫了眼。
此时不明真相的那部分人也都陆续从别人那里知道了容水二人的身份,几乎没人再说话了。
心里大抵都庆幸着没有惹祸。
上了马车,容不霏连忙趋近水沂濪那张让人看了就窒息的美艳脸,讨好兮兮的问:“寿礼的事情打听怎么样?”
水沂濪看似嫌弃的伸手抵开她的脸,道:“你说呢?当我们悦王府是吃素的?”
她面露喜色:“是什么?在哪里入手?”
这一次,她可不能大意的像前两年一样,让自己精心为奶奶准备的寿礼被乔小娴那丫头偷去给容瑶瑶借花献佛。而自己却只能临时买件其他玩意补上,眼巴巴看着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是如何帮助容瑶瑶讨奶奶欢心的。
容瑶瑶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本是庶出。后来她娘因她的失踪久郁成疾而去世,容瑶瑶的生母才因是容老爷唯一儿子的生母而成为容家后来的容太太。
接连六年里,容老爷都只有现在的容太太这一个妻子,与其所出的容起音、容瑶瑶这对儿女在身边。对有些人来说,无疑是不欢迎容不霏回容家的。从她回到容家开始,容瑶瑶就没给过她好脸色。她知道,容瑶瑶是怨她夺了其本集于一身的宠爱。所以才会逮住一切机会去踩她,去抬高自己。
水沂濪:“繁花谷神医肆意人那里有一对青龟玉镯,传说是由千年神龟龟壳所化之玉制成,据说其强身益寿的效果是戴上就能看得出来的。”
容不霏眨了眨眼,懵懂的赞叹:“听起来好高级的样子。”
其他乱七八糟的她懒得去琢磨,她只要知道那是好东西,对奶奶有好处的东西。如今要做的就是赶紧去入手。
水沂濪无语的瞥了她一眼:“回去记得准备准备,明日一早我们就赶去繁花谷,有一整天的路程要走。”
“啊?”她诧异的看着水沂濪的大肚子,“你也要去?这么大肚子,合适么?”感觉太危险。
“怎么不合适?”水沂濪立刻霸气道,“我是谁?人人都怕的水沂濪,武艺高强,身体极好,岂是那些普通的百姓可以比的?别把我和普通的孕妇搁一块去想。”
“呃…”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她记得水沂濪说过,其从小到大都是横着走的。
哪怕在入悦王府之前,水沂濪作为一名流浪在外的孤儿,也是霸王,正儿八经的能打能整人的熊孩子,没人不怕的。
“可是…”容不霏还是不放心。
“闭嘴!没有可是。”水沂濪凶道,“你觉得我决定的事情,你这怂丫头有反驳的余地么?”
容不霏委屈:“没有…”
水沂濪:“肆意子好歹是个隐世神医,岂是谁都能从他手里拿到东西的?我随你一道去,概率总归大些。”
容不霏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到了悦王府,水沂濪本是要让她的马车送容不霏去容家的,被容不霏以多走走能强身健体为由给拒绝了。
容不霏看着五儿扶着水沂濪进大门后,不由抬头看了匾上“悦王府”三个字一眼,才转身离去。
记得她九年前刚穿越过来,那时她还不知道自身原主是容家的人,第一次住的地方就是这里。那时沈昀也才刚将他的王府从清都迁移到昆南城。沈昀是当朝皇帝的小皇叔,据说是因为不喜掺合政场之事,是个享乐为主,喜逍遥的人,才迁府整个大夙最繁华又最秀丽的昆南城。
好在沈昀并不记得她就是当年与某混蛋一起在这儿住了几天的小丫头。
否则绝壁会糟糕到让她有家不能归。
尤记得两年前她回到昆南城,见到沈昀可都是绕着走的,却不想人家压根不记得她是哪根葱。
不多时,她欢快的踏入容家大门,正准备沿着右边回廊去自己房间,抬眸间就见到前厅似乎有几个陌生人在与容老爷容太太喝茶谈话,厅中摆了不少包装喜庆的东西。
容不霏细一看,看那几人的模样分析了下。
这是…
容瑶瑶才刚及笄,就有人来提亲了?
她没继续多看就走了。
这时正在窗户边偷看的乔小娴也转过身横穿上了回廊,正巧遇到走过来的容不霏。
乔小娴一见到容不霏就又气又鄙视,毫不客气道:“看见了没?瑶瑶才刚及笄,就有那么一表人才家世又好的公子亲自来提亲。这可是你这个不知道被如何糟蹋过的丑八怪羡慕不来的吧?”
容不霏倒是不生气,只是面露无辜道:“可你自己又没这么好的公子提亲。”
“你…”乔小娴立刻被噎住。
她正欲继续说话打击容不霏,就听到容瑶瑶从回廊尽头不远处喊她:“小娴,快过来啊!”
她瞪了容不霏一眼就跑了过去。
容瑶瑶羞涩又好奇的拉着乔小娴的手:“看到了吗?如何?”
容瑶瑶确实生的不错,小家碧玉的模样,很甜美可人,又是刚盛开的花季少女。她这身粉色饰蝶舞齐胸襦裙尤其适合她,更添了不少灵气。
这样子的少女,男人看了,估计都会不由的想牵入怀里宠宠。
乔小娴连连点头:“看到了,据说是城东韩家的大公子,面目清秀,玉树临风的,着实是一表人才的公子。”言罢她示威式的看了走近的容不霏一眼。
“韩家大公子?”容瑶瑶眉头蹙了下,面露嫌弃,傲慢道,“我见过他,他才配不上我呢!我值得更好的。我去让爹回绝了,我又不是容霏霏,我年轻又漂亮,后面有的是选择的机会。”
被提名的容不霏走的还不远,自是将这话听听的清清楚楚。她脸上并无怒意,只觉得这些毛丫头幼稚极了。
“这…”乔小娴觉得有些可惜,抬眼就见容瑶瑶朝前厅的方向小跑去,连忙跟上了。
容不霏到了自己闺院前,正欲进去,容老太太身边的邱嬷嬷一脸笑容的走了过来:“大姑娘!”
容不霏转头乖巧的笑了下:“邱嬷嬷,是奶奶想见我了吗?”
“是啊!老太太一早知大姑娘出去了,便吩咐老奴待大姑娘来了,喊大姑娘去一趟。”
“好,我这就去。”
容老太太与容老爷都待容不霏极好,给予她的宠爱比容瑶瑶的只多不会少。她觉得这是这个世界对她最好的两个人了。
“奶奶。”进到容老太太屋里,容不霏就高声喊了句。
快七十大寿的容老太太坐在紫檀木雕花纹圈椅上,双目慈爱的对容不霏勾了勾手,让她走近后,握住她的手,柔声问:“霏霏今天去哪里玩了?”
“就和悦王妃一起逛了会街。”她自是不会说她去了青楼,否则指不定会被怎么唠叨了。
容老太太微微颔了下首,欲言又止的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化为一句:“有人来向你妹妹提亲了?”
“嗯!”
“是哪家的公子,你可见了?看起来如何?”
“没看见啊!不过据说看起来还行。”容不霏蹲下身轻轻的为容老太太捶起了腿,“奶奶身体感觉可还好?”
容老太太似乎对有人向容瑶瑶提亲这茬事也并不是多热衷于了解,亦或是对容老爷的眼光非常放心,所以并没多问:“奶奶这把老骨头,活一天算一天,也不指望能多好。”说着她就叹了一口气,伸手抚摸起容不霏脸上的那道疤,终是道出了自己想说的,“奶奶就是放心不下你啊!也不知是嫁不嫁的出去。你与悦王妃要好,怎不让她给你物一门不错的亲事呢?悦王府的人脉定是要比我们容家要广的。”
容老太太看着容不霏的脸。
其实吧,凭着她这张底子极好的脸,就算有这道疤,也并不是难看的不能看的。
可糟就糟在这是一道由牙齿咬出来的疤。
好好的,自己家里人又怎会给咬出个这么深的口子?这无疑是个凶残的外人咬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