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哪只眼睛看到她在要他要她?
她明明不要太纯洁好吗?
不过很可惜,她的裤子才刚好,她就被突然而至的狐容给压倒,他笑道:“我们现在该行房了。”
“行房?”她睁大眼睛。“行什么房?我们还没有成亲,行什么房?”拜托,给点退路行不行啊?
“你看!”狐容伸手转过她的脑袋看去。
顿时,柳橙吓的身子一软,好在现在她本来是躺着的,否则她觉得自己肯定会瘫痪在地。
只因眼前这红彤彤的一片,红色的剪字,红色的茶几,红色的布帘…包括她现在所躺床上的被子也是红色的。
这俨然就是一个喜庆的新房。
随后只是眨眼间,她就看到狐容身上的白衣服变成红色。她一顿,随即低头看向自己,果然也变成了红色。
拜托,真的不给一点退路么?
她就不明白了。他明明是那么的高高在上,明显是喜欢上一个人的可能性很小。如今却突然喜欢上了一个人,还是她这么平凡无奇的一个人。
他究竟是怎么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接受能力咋就那么强?
狐容见她一副丢了魂的模样,明显没有任何新人该有的喜悦之色。他眸中的笑意立马掩去,转而冷冷道:“别一副谁死了的模样。”
柳橙怔怔的应道:“你觉得新婚之夜说‘死’字真的好么?”好吧!她已经胡言乱语了,这俨然就不该是她在意的事情。
狐容垂了垂眼帘,而后低头亲了她一下。“既然我们都没有父母,那就一切从简。此刻,我们就算是成亲了。
“…”你才没有父母,你全家都没有父母。她的父母明明还在好吗?而且不要太健康了好吗?肯定能长命百岁的好吗?
他的手放在她的脸上抚摸着,一双墨眸专注的看着她。“知道我活了多久么?”
“…”她还真是没兴趣知道。
“其实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他的眸中泛着难得的惆怅。“是一万年?还是两万年?总之是好久好久,久的我都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了,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只知道自己叫狐容。”
“…”还真是挺久的,整个就是一个老妖怪。敢情他就是活太久,太寂寞了,才成天喜怒无常的拿人出气,拿人玩儿?
他继续幽幽的叙述着自己的事情。“据说,狐族的王就是姓狐,而且我总是一身雪白的衣裳。所以我想,我应该是只白狐吧!”
“…”照这么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物种?说不定根本不是狐狸?是修炼了太久,连原来该是的物种都给修没了?
“既然你是我的妻子,你就有权利知道我的事情,好多好多的事情。”他将唇覆在她的唇瓣上,过了半响后,继续道:“你会替我保密对不对?”
“…”她不想要这个权利,也不会保密。
“我知道你心不甘情不愿。”他的眸色暗沉了下来。“可你是第一个让我感觉不会孤单而且变得有血有肉的人,我不会放你走。如果这就是喜欢一个人,那么我会绑着你与我一道千万年的活下去。容不得你有半分拒绝。”说着说着语气又偏执了起来。
“…”她说为什么他能这么轻易的就接受了自己喜欢她的事实,原来只是因为太寂寞了,抓她作伴的。
“你必须与我在一起,也必须得学着愿意。否则我有的是方法让你心甘情愿,眼里心里全是我。”
“呃…”她终于发声,只因听出了他语中浓重的威胁之意,将她吓的不轻。“什,什么方法?”
“你懂我的。”
“…”懂,她当然懂,她闭上眼,将眼里的颓然给掩下。
她真的是不怎么敢想着离开她了。
他啃噬起她的唇瓣,右手由她的脸颊开始往下移,途径胸口,缓缓的来到腰际,之后再次扯下她的腰带。
“不要!”她吓一跳,一把抓住他的手,恳求道:“我们改天再行房行不行?我毕竟只是一个小姑娘,给我一点时间准备可好?”
他不是正常人,可她是正常人好吗?
闻言,他抬头凝视起她,大概是见她眼里只有慌乱与羞涩,并无任何嫌恶之色。所以不但没有生气她的抗拒,反而应了声。“好!”
“真的?”她眼露惊喜,本来还以为没得商量,只是想尽力为自己争取下,却不想他竟能这般轻易的答应了。
他翻了个身,躺在她身旁,并将她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胳膊上。“只要你乖乖的留在我身边,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
“嗯!”她闷闷的应了声。只是心中却千不甘万不愿,不管她是不是发自内心的不想和他在一起,单是这种赶鸭子上架的模式就让她这个正常人非常难以接受。
谁愿意被一个不喜欢的人逼婚?
若他是一个正常人倒也罢!反正长的够养眼。可偏偏是一个蛇精病。谁愿意嫁给一个蛇精病?那不是找罪受么?
唉…
另外一头的狐湘忆在阎罗殿鼓捣了一番,最后只能垂头丧气的离开了鬼界。“没有?怎么会没有?姻缘册没有,生死簿也没有。”
他死活想不透狐容与柳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存在。
如今,他真的很想看一看那传说中的天眼命盘,看看狐容与柳橙究竟有没有被刻在上面。但可惜,天眼命盘只是个传说,岂是他能看的?
思此,他突然顿住脚步,震惊的睁大眼睛。
会不会他们压根就没有刻在天眼命盘之上?那他们…
第59章 黑狐
寂璇,欣鸯,雪颜,霞玉四人一道朝梦丘的方向而去,各自的脸色各异。
其中要数霞玉的脸色最为难看,一路上她都在骂骂咧咧。“卑鄙无耻的女人,你还跟着做什么?若是还要点脸就捂着那张皮厚无比的脸滚蛋。”
欣鸯冷哼。“他现在是我的男人,我自是得跟着我男人。”
“你…”霞玉撩了撩衣袖,怒吼。“你是不是还想打架?不过只是一个半妖,牛气什么?”
欣鸯别过脸,看向一直紧握着拳头看着雪颜的寂璇。他感觉到她的目光,便转头看了过来,随即面露厌恶,别过眼,仿若看她一眼都觉得脏眼睛。
欣鸯倒是不以为意。“你别不甘,是我的就是我的,你觉得这只没有自知之明的雪颜会要你?以前不会要,现在更是不会要。”说罢,冷冷的看了一眼一脸淡漠的雪颜。
对于雪颜来说,仿若这一切与她并无干系,她仅仅只是急着回梦丘找狐容。“你们慢慢吵,我且先施法飞行先去。”说罢便迅速起身,将寂璇抛之脑后。
欣鸯握住寂璇的手。“我们…”她的话只是刚出口,手就被寂璇狠狠的甩了开,他冷喝。“别碰我!”
霞玉见了只是冷笑。“真是不要脸。”
欣鸯怒了。“你怎的还不认命?别以为我不知道当时你也是享受的,怎的现在就过河拆桥?”
许是话说到了寂璇的心坎上,他的脸色先是红了红,而后又白了白。“还请自重。”几乎是咬牙切齿。
想他素来淡漠,心里眼里除了狐容与雪颜二人,从来没有过其他。如今却被欣鸯整的心中一片混乱。
“别跟我讲这些虚的。”欣鸯紧紧的挽住他,不容他反抗。“你不认也得忍,由不得你。别闹的大家都不好看,我爹好歹是火狐族的族长,你跟我已经生米煮成熟饭,焉是你可以逃的了得?”
霞玉听不下去了。“死丫头,现在我就要打死你,一切后果我来承受。”说罢她就执弯刀朝欣鸯狠狠的砍去。
欣鸯本就只是一个半妖,法力自是微弱不堪,所以根本经不起霞玉的一击。那一道刀影对着她的肩头落下。
她瞬间就被击倒,并滑出了老远,随之一口鲜血吐出。
她是一个硬气的人,就算身负重伤,却还是气势十足。她愤怒的看着寂璇。“我是你的妻子,你却眼睁睁的看着我被打?难道你真的想我死?你怎可这般负心?”
寂璇垂了垂眼帘,而后淡然道:“你知道的,我除了医术,其他什么都不会。仅有的一点法力连自保都难,又怎可敌得过霞玉的一击?”说罢他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
欣鸯眼睁睁的看着寂璇越走越远,随后嘶吼了起来。“你这个混蛋!你给我站住!你不许走,我是你的妻子,你不可以这般对我。”
霞玉叉腰。“你还敢说?若不是你霸王硬上弓,又怎的发生山洞那一出?是你自己作死,就别指望他能负责。”说罢她对着欣鸯又是一下。“今日,我不会杀你,但我会折磨你,我要你生不如死,这是你玷污寂璇的代价。”
“啊!”欣鸯根本承受不了一下又一下的攻击,只能在地上滚动着惨叫,最后忍不住嘶喊出声。“寂璇,你个混蛋!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别以为你对我绝情,我就能放过你。就在我做出那种事情时,就已经泼出去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啊…”
“我让你说,我让你说…”霞玉下手越来越狠。“怎么会有比雪颜那个丫头更讨厌的人?真是厚颜无耻。”
“啊…”
就在这时,早已在空中飞远的雪颜被拦住了去路。
“是你!”虽然只是背影,但一看那身形与衣裳,她就知道眼前的人是狐湘忆。“你找我做什么?”她面露警惕。
狐湘忆笑着转身。“怎么?我的妹妹,就这么不愿意见到哥哥?”
“少废话,你找我做什么?”雪颜似乎非常不想看到他,脸色难看的紧。
“忘记你是怎么进入梦丘成为狐容的徒弟,从而可以随意出入执天宫了?”狐湘忆上前就要抚摸她的脸颊,却被她给躲了开。他不以为意,只是无所谓道:“怎么?就这么讨厌哥哥?不过只是分开了一百年罢了。”
“说啊!你到底想做什么?”雪颜几乎欲抓狂了,若不是他的到来,她几乎忘记自己是谁了。只是,她压根就不想记得自己是谁。
狐湘忆看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大概是因为她这背离亲人的行为。“说说看,狐容的背景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很厉害,其他一概不知。”
“那寂璇可知?”
“我不知道。”
狐湘忆托腮思索了片刻,问:“虽说百年来,我从未找过你。但我可没有忘记关注你,毕竟总有一天会有用处对吧?”
雪颜不言。
“你真的以为狐容不知道你其实是一只黑狐?”想起狐容那无所不能的本事,他就愤恨无比。“不过只是换了一层皮而已,还以为可以瞒的过他?”
雪颜大惊。“你说什么?”她的脸色吓的苍白。“怎么可能?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他又怎么会留我?”
“狐容素来喜怒无常。”狐湘忆紧握住了拳头,阴冷道:“我想,他大概只是留着我们玩儿的吧!”
“不可能。”雪颜难以接受的摇头。“师父不会这么对我的,我是他唯一的弟子。”
“他不过是想看看我们能使出什么招数对付他罢了。”狐湘忆说出的话非常打击人。“说白了,我们根本就是他的玩物。有兴致了,就留着逗一逗,没兴致了,随手杀掉也不一定。”
雪颜惊的脸色煞白,随后突然想到什么。“一定是你想我为你办事,所以骗我的。”
狐湘忆脸色陡冷。“我真想行一名长兄的权利打你一顿,你竟然这般向着他,却不向着自己的哥哥。当初我让你接近狐容时说过的话,你忘的一干二净?竟然为了儿女私情将自己的哥哥,将家仇扔的一干二净。”
“别跟我说这些,当初我还小。”雪颜冷声。“我只知道我只想要跟着师父,其他的我都忘记了。
狐湘忆怒极反笑。“只想要跟着师父?哈哈…你是料定他不知道你的身世?那好,我即刻就去告知与他你是谁,那你觉得你还能跟着他?”
“你威胁我?”雪颜愤怒。
“报仇才是你该做的,若你还是执迷不悟,那威胁你又如何?”
“你…”
“怎么?答应还是不答应?乖乖的随我一道里应外合的报仇。”狐湘忆想想就笑了。“哈哈…既然他那么爱玩,把你留下,那么就得为他的爱玩付出代价。哈哈…我本以为你这个见了男人就忘了爹娘的丫头是没有用的,没想到如今竟还是可以派上用场。”
雪颜握住粉拳强忍着怒气。“你让我想想。”
“想什么想?这事情由不得你。那个寂璇不是喜欢你么?据说他是狐容的心腹,你就多多利用这一点,给我探探狐容的背景。”
“你知道的还真多。”
“那是!”狐湘忆笑的一脸骄傲。“这叫先见之明。”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脸红。
雪颜面露鄙夷,却是敢怒不敢言。“我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别忘了我吩咐的。”
“嗯!”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她回了梦丘,进了执天宫时,看到的只是满目的喜红。她顿时不安,赶紧上前敲门。“师父!师父…”
而此时,柳橙早已窝在狐容的怀里沉沉的睡着。
狐容见她被敲门声吵的眉头微皱,脸色有些不悦了,于是随手一挥,隔着门将雪颜给震离撞到对面的墙上。
“嗯!”她一声闷哼,趴在地上声音微弱。“师父!”不用想,她也知道这是狐容干的,毕竟跟了他一百年,又怎会不知他的脾性?
但是,理由是什么?对她就这么不屑一顾?
不由的,她想到狐湘忆的话。她咬唇思索,为了这样的师父忘记自己的家仇真的值得么?究竟能换的回什么?
屋内的狐容见柳橙的眉头又舒展开来,嘴角还勾着满意的微笑,大概是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东西。
见她这般无忧的模样,他不由的也笑了。
至少,这证明她在他的怀里,是安心的。并不如她平时所表现的那般厌恶他,不顾一切的想要离开他。
她总觉得他不懂男女之情,可他倒觉得真正不懂却是她自己。
他轻轻的将她的脑袋从自己的臂弯间移下搁在枕头上,而后自己从床上下来走到窗边看着外头。
他微微思索了一下,执清吟笛虚空划过。顿时,外头也变得张灯结彩,喜庆满满。就连那飞来飞去的鸟儿脚上也挂着大大的双喜字。
“哎呦!”就在他欣赏着外头的光景时,一声熟悉的痛呼伴随着卟咚的一声响起。于是转头望去,只见柳橙正以一个狗啃泥的姿势趴在地上。
“…”
“我要尿尿,我要尿尿…”她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主人,抱我去尿尿。”
“…”
第60章 暗蕴
狐容倒也体贴,竟真的抱起迷迷糊糊的她出去方便。
趴在地上抽噎的雪颜听到声音,抬头一看,顿时眼泪流的更加汹涌了。纵使刚才心里还有疑惑,在此刻见到他们二人的穿着以及狐容的体贴以后也必须明了了。
“师父…”她的嘴唇颤抖着,苍白无比。
狐容没有看她一眼,只是抱着柳橙一道从其边上路过。
路上,他看了看怀中还在沉睡的柳橙,随意道:“你倒是够现实,平时弃我如蔽,生怕靠近我半分。如今有用处了倒用我用的很顺溜。”
柳橙还没有完全醒,只是迷迷糊糊道:“怎么用你?我能对着你尿尿吗?你能帮我捧尿出去扔吗?”
狐容。“…”有些想揍她了。
她闭着眼睛打了哈欠,继续不满的嘟囔。“什么人嘛!也不在家里做个厕所。嫌脏也不是这样嫌的,每次上厕所都得跑那么远,真是作,作作作作,往死里作。以后我拉屎尿尿都得你领着,你就不嫌膈应吗?”
他抿了抿嘴,脸部线条又些僵硬了。
过了一会儿,他问:“你是醒的还是睡的?”
“睡的!”因为实在是困的慌,现在仍旧是半睡半醒,所以她并不是多清楚他们是在进行怎么样的对话。只知道自己现在就想睡觉,所以直接这样答了。
其实问这个问题前,他想过若是她回答“睡的”,那他便迁就于她。可是忍了忍,他还是不大想迁就。
于是“咚”的一声,他直接将她扔到了地上。
“哎呦!”柳橙痛呼一声,不得不睁开眼睛,见到眼前的板着一张俊脸的狐容,随即立马彻底醒了,她一个咕噜爬起身,狗腿的问:“主人,怎么了?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狐容上下看了她一番,确定她并没有被摔伤,便冷冷的扔下“跟上”两个字,随后转身就走。
“哦!”柳橙郁闷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跟上他的脚步,不理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二人行了一段距离,她忍不住问:“主人,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啊?”她现在真的好困的说,之前痛的死去活来,当真是伤了元气的说。
前头的狐容应道:“带你去方便。”
“方便?”柳橙闻言心头更加郁闷了。他自己要方便,带上她做什么?她现在很想睡觉好吗?
纵使心中再不满,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埋头跟着他不断打着哈欠。
突然,她终于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于是来回看了看狐容与她的红衣裳,再看了看周遭的张灯结彩,喜庆满满,脑中这才想起他们成亲的事情。
再结合刚才的一幕,以及他此刻对她不冷不热的模样,于是她为自己万分不平。这现在是个什么状况?才刚结婚呢,就对她这般恶劣?
之前是谁说要对她好的?
难道男人都是这个德行?婚前的甜言蜜语都是跟鬼说的么?
还好,还好她不是真的想嫁给他,否则那不得伤心死?
再行了一段距离,他终于领着她在一处没有人烟,没有任何住所的地方停下。他看了看她那明显不在状态上的模样,眸中划过一丝无奈。“自己去随便找个地方解决。”
“解决?”她迷茫。“解决什么?”
闻言,他的眉头极不明显的跳了跳。“你不是急着要方便?”语气有些提高,似乎是意识到什么。
果然,柳橙迷茫的抓了抓头发。“我什么时候要方便了?”他这是要干什么?硬逼着她方便,是要把大小便么?
还真是管的不要太宽,比婚前管的还要宽。
狐容吸了一口气,又冷又干的笑了一声。敢情她刚才是在做梦呢?
她被他笑的浑身发毛,识相的赶紧跑开。“我方便,我现在就去方便。”妈蛋的,喜怒无常的魂淡!
他看着她的背影,大概真的是被气到了,呼吸有些重。他禁不住疑惑,他究竟是什么眼光?怎么就喜欢上了这货?根本就是给自己找气受。
还偏偏就是舍不得放手。
突然,一阵怪味传了过来,他微微皱眉,随即赶紧捂住鼻子,嫌弃的喊了声。“走远点!”他已经无法形容心头的感受。
“哦!”柳橙乖乖的应了声,但心里却是鄙夷万分。
走什么走?她明明已经离的很远了好吗?再说了,她尿都尿了,难道还要一泡尿分两次撒不成?真是变。态多作怪。
她抓着裤子装模作样的走远了许多,而后站在那里慢吞吞的系裤带,并极其小声的嘟囔着。“真是蛇精病,撒泡尿而已,就受不了了?那还结什么婚啊?”
结婚以后本来就是柴米油盐,吃喝拉撒,彼此的丑态必须呈现在对方的眼中。
突然,她的脑中划过一道光,随即顿住手头的动作,眼中闪耀着兴奋。
有了!
她咳了咳,故意对远处的狐容大喊。“主人,有纸吗?我要大大。”其实她想说的更粗俗的,奈何真的是说不出口。而且如果做的太过分,说不定被他一掌给拍死,到时候就不要太冤了。
果然,那头的狐容身子立刻僵硬了起来,脸色很难看。以往她有什么需求的时候,都是偏含蓄的向他请求,然后躲起来解决,哪像今天这般让人不痛快?
但不痛快终归是不痛快,该忍的他还是得忍。
于是他伸出手,手掌间显现出一沓精致雪白的纸。他细心的摸了摸,确定纸的质地够柔软后,便将纸放在空中,它自个朝柳橙的方向飞去。
柳橙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白纸,心头那个震撼啊!
这不是卫生纸么?而且还是质量最好的那种卫生纸。
那货真的不要太强悍了好吗?
可问题是她现在压根不想大大,于是将这沓纸往自己的怀里一塞,打算留着以后再用。而后她故意大声“嗯嗯”了起来。
狐容的法力她懂,他肯定是可以听得到的。
半响后,她又装模作样的走了回去,见他的脸色果然是不太好,于是心中偷笑一番,便上前挽住他的胳膊。“主人,我爽了,咱们回去吧!”
嫌弃我呀!推开我呀!说你不要呀!
但事以愿为,狐容只是执清吟笛将她的全身给清理了一番,而后抱起她就走。那架势自然无比,哪里有她所想的半分嫌弃?
她想了想,觉得肯定是还不够,她得加把劲,于是开始伸出大拇指抠鼻孔,并偷偷的观察他的反应。
不错,就是大拇指,她觉得这样做能将抠鼻的动作做的要多没形象就多没形象,要多恶心就多恶心。
“嗷…”熟悉的感觉敲上她的脑袋,她一声痛呼,转而摸起了脑袋。什么玩意?他不是抱着她么?究竟是用哪只手敲的?难道他还有第三只手?
不过心头还是有些庆幸的,是不是有些用了?否则他打她做什么?
“你恶心不恶心?”他面露嫌弃。
看吧!他真的嫌弃她了。
却不想,事情并不是她所想的那般。
他停下脚步,低首靠近她,在她惊讶于这种情况下他还要亲她的状况下时,他对着她的鼻孔吹了吹。
顿时,一股清凉的气息由她的鼻孔进入。
她愣了愣,难道他这是在给她清理鼻腔?
就在她出神之际,他的唇瓣转了方向,准确无误的压住她的。半响后,他嗓音黯哑的问:“何时可以行房?想好了么?”
“…”他还真是好胃口。
她不由的垂头丧气起来,真是喜怒无常的魂淡!她完全捉摸不透他。
“你想我嫌弃你?”他轻笑出声。“我嫌弃的是秽物,不是你。若是你脏了,我便帮你清理好了。既然我喜欢上了你,就怎么也不会不要你。所以…”他的声音陡然冷冽了起来。“别想着离开我。纵使你摔进了茅坑,我也能将你那满身的秽物清理干净,然后将你抱在怀里亲昵。”
“…”真是好比喻,也是让她好灰心的比喻,更让她觉得自己幼稚到可笑、幼稚到脸红、幼稚到无地自容。
“什么时候可以行房?”他又问。
“我还没有想好。”她的声音闷闷的。
看到她这副模样,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非得让我清晰的感觉到你不喜欢我,只是被逼无奈才留在我身边的?刚才是谁那般安逸的睡在我怀里的?你当我是什么?枕头?”
“…”她能说她一旦睡着了,才不会管这些么?她真想告诉他,他是真的想多了。
狐容想再次将她给扔下,但想了想,只是轻轻将她放下,而后转身就走。
柳橙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
气什么气?被逼婚的她才该生气好吗?她的气又该向谁发?再说了,既然生气了,就把她扔了呀!
留在身边也不嫌膈应么?
她真的很想趁机逃跑,但又知道这个希望太过渺小,只得灰溜溜的跟了上去。心中忍不住想骂娘神马的。
就在这时,前头的狐容脚步极不明显的颠了颠。他随即顿住脚步,脸色略苍白的看向自己的手掌,只见手掌间的火光忽明忽暗,几欲脱掌而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