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橙抖了抖身子,原来狗做了妖也逃脱不了这种命运。不过据他和秋汐说,她是半妖,人和狗?
人兽?
她吞了吞口水,因脑中的画面而恶寒。
“那你是谁?”她继续问,不断听他自称本王,真不知道他是哪门子的王,竟在狐容的地盘溜动。
“本王乌山黑狐王,狐湘忆,记住了,以后就是你的主子。”狐湘忆答完又是一阵欣喜若狂,想想就想笑。“哈哈…本王当真是好运。”
秋汐说过,只有狐族的王才有资格姓狐,可狐容不仅是全狐族的王,还是全妖界的王,那这黑狐王又是什么劳什子?
黑狐起义了?
“哈哈…”大笑声打断了柳橙的思绪。
“呵呵…”柳橙掏了掏耳朵,干干一笑,得到她就这么开心?极元半妖又是什么东东?
“哈哈…”大笑声再一次打断她的思绪。
“呵呵…”柳橙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大仙,可否先给我止个血?”她感觉头越来越晕的说。
狐湘忆身子一直,眼睛又是一亮。“对啊!你的血,可别浪费了。”说罢他便将柳橙一抬,将头埋入她的胸口处。
各种舔舐!仿若在吃美味。
柳橙如遭雷击。
卧槽!
不带这样的!
她吓的不轻,她的血有什么功效?莫不是他养她是为了她的血?
竟让他这么没出息。
“大…大仙!”柳橙摇了摇有些晕的脑袋。“细水长流啊亲,你现在这样不给我止血,我定是会虚脱的,到时候我没命了,你便喝不到了啊亲。”
“也对!”狐湘忆迅速抬起头舔了舔唇瓣的血迹,将她放低,并给她止了血。他抚了抚柳橙苍白的脸,轻佻道:“好一个乖巧的宠物。哈哈…”
如今柳橙脑中只有一个信念,她要尽全部的力气逃离这个死狐狸。
对于有法力的妖来说,路程再远都不是问题。喏,转眼柳橙就被带到乌山安排在一房间里被人看着。
乌山原来是一座穿云山,高的令柳橙呼吸有些困难。
“可得给本王好生伺候着,哈哈…”狐湘忆大笑着扬长而去。
柳橙噘着嘴看着他的背影,疯了,真是疯了。
期待他突然乐死。
她关起房门,眨巴着眼睛巡视这个房间,这里摸摸,那里敲敲。心中掂量着该怎么逃出去,她才不要当一个供人吸血的宠物呢!
可在房间内没有发现什么可供她逃跑的东西啊机关啊什么的,目标自然而然的转到外面。
于是她快速拿起梳妆台上的胭脂在脸上拍了拍,让自己看起来红光满面,然后打开房间对守门的两位小狐妖甜甜一笑。“二位姐姐,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两位小狐妖见柳橙似乎不像勉强留在这里的模样,便默认了她的要求。
毕竟狐湘忆只是让她们看紧她,可没说禁足。
得到许可,柳橙便立刻蹦了出来,她四周看了看,记得狐湘忆带她来时就是由左侧过来的,所以她故意哼着快活的曲儿朝左侧步伐轻快的走了过去。
两位小狐妖紧跟着。
不得不说这乌山的风景当真是不错,鸟语花香,有湖有亭,廊台曲折。
不过她可没心情欣赏这些,脑子只是一个劲的找路记路。
“走快点!”严厉的男声伴随着许多脚步声越来越近。
柳橙疑惑的转身,却不想刚巧他们正快速的从她身边路过,并擦过她的身子。
“嗷…嗷…嗷…”柳橙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湖面,双手凭空划了好几下才稳住身子。
她立刻转身勃然大怒。“我快你们的妹妹啊!走路没长眼吗?”
一秒钟由萝莉变夜叉。
她现在是被狐湘忆好吃好喝供着的人,她怕什么?
狐湘忆宝贝她的血,没了她就没了血。
被秋汐背叛,被狐湘忆抓来吸血,她本就一肚子郁气无处可发。
但他们依然押着手上的人前行,对柳橙的怒骂充耳不闻。
柳橙叉腰细细的看了被押住的人一眼,是一女孩,穿着很性感,手上脚上胸前都缠着妩媚的白绒,细胳膊长腿外露,很是养眼。
她脑中浮现两个字。
白狐!
她摸了摸下巴,记得秋汐说过,狐容是白狐,梦丘住的全是白狐。
而狐湘忆是狐容的敌人,那这人…
是狐容的人?
她有些自喜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想到身在危机中的她也挺有推理能力的。
“那个…”柳橙像好奇宝宝一样问跟着她的小狐妖。“刚才那被抓的是谁呀?是要抓去干嘛?”
许是想到柳橙刚才凶巴巴的模样与现在的模样差距太大,小狐妖默了一瞬。“那大概是梦丘的白狐,是要抓去囚牢中。”其他的她们不清楚。
果然是梦丘的白狐,狐容的人。
若是她能与那女孩合作…
“两位姐姐,我可以去囚牢玩吗?”她眨了眨圆圆的眼睛,本来长相偏可爱的她,此刻看起来就如一个小苹果。
“囚牢不可以随意出入,姑娘请别为难。”
扮可爱招式失败,换招。“我就要去,你们黑狐王都说了要你们好生伺候我,我现在就想去囚牢玩耍。”不等小狐妖反对,她直接朝刚才那群人所去的方向走。
“姑娘…”两位小狐妖立刻拦住她。
“信不信我告诉你们黑狐王,你们虐待我?”她赖皮的威胁。
“姑娘…”两位小黑狐性子单纯,被她这一说,就有些急了。
柳橙哼了一声,越过她们就走。
囚牢不远,而里面被关的人寥寥无几,许是平时用的少,里面很干净。
几个负责看守的黑狐卫见柳橙来了,立刻站了起来,一脸戒备。
柳橙身后的小狐妖无奈。“这位是王带来的柳姑娘,是贵客。”
柳橙四周走走看看,目光终于锁定到刚才被抓过来的女孩。
只见对方被关在最里侧,正目光冰冷的看着她。她惊艳,这正面一看才发现对方的脸就如她的身材一般妖娆妩媚,好看极了。
配上她此刻的冰冷气质,当真是实实在在的冰美人儿。
对方突然跳了起来,叉腰吼道:“卧槽!看什么看?想打架啊?来啊!”
柳橙惊讶,然后默。
原来是位暴力女汉纸!
“呵呵!”柳橙干干的笑了笑,转头离开了囚牢,现在地儿摸清了,她得计划计划怎么做。
她没有注意到那女孩在她转身的那一刻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这背影,好她妈熟悉!
柳橙觉得她首先得想办法和那女孩交流,然后再商量对策,所以她先做的事情就是把其他人引开。
或者是直接帮其逃脱,到时抓紧机会给其塞个纸条让其带人来救她?
那人家会救她吗?
“呼…”
不多时,躺在床上思考问题的柳橙昏昏睡了过去。
她吧唧几下嘴,迷迷糊糊的将枕头夹在了腿。间。实在是太困,先睡了再说。
寂静的夜里,一只纯白的狐狸正极速串行,最后隐没在夜色中。
天一亮,狐湘忆一脸得意的过来看望他的“小宠物”,却不料就在欲敲门时,黑狐卫给他带来了一个惊异的消息。
“什么?”狐湘忆大惊。“狐容来了?”他怎么会来?他不是从来都不来吗?
他不是从来都不屑于与他争斗?
“王,他现在正在山脚下等着您呢!说是丢了件东西在这儿。”黑狐卫道。
“胡说八道!”
狐湘忆恨的咬牙切齿。“终于肯正视本王了么?本王要他活着过来,就算魂飞魄散也没的离开。”
“走!去天云坛起阵,多来点人跟本王上去。让幕虚长老去将他引上来,有本事他就上来,哼哼!”狐湘忆甩袖离去。
他还当真是好运,不仅捡到了极元半妖,还能有机会杀狐容。
房里的柳橙立刻惊讶的坐起身,刚才狐湘忆与黑狐卫的对话全球落在她的耳内。
狐容来了?
第4章 相遇
听狐湘忆的意思,要他命是志在必得的事情。
那她是不是应该想办法提醒他躲避狐湘忆布的陷阱,并让他带她走?
作为全妖界的头儿,对付狐湘忆并救她应该是小意思吧?
但是…
“切!”柳橙突然一噘嘴,就怕狐容是一个比狐湘忆还坏的狐狸,那么厉害,她肯定更难逃脱。
所以,她眼睛一亮,最好是狐容能够将乌山搅的一团糟,她就可以趁乱离开了。
而结果确实如她想的一般,乌山也算是腾出不少让她逃脱的机会。
整个乌山的黑狐,大部分都随狐湘忆去了乌山最高点的天云坛,小部分随幕虚长老去了山下与狐容交谈。
最后只有寥寥几个黑狐遍布在乌山各处照旧的岗位上。
柳橙四处逛了逛,心下确定狐容这个角色可比狐湘忆要厉害很多倍,否则不至于到了人家的地盘,却还要人家如此大费周折的对付他。
照现在的情况,她只要摆脱身后的两个小狐妖,应该便能逃脱下山。
于是她回到房间,将房门关了起来,并打着哈欠,故意嘟囔道:“我睡觉了。”
想来这两只小狐妖的修为也不会太高,而且比她还要单纯的多,想要躲开她们倒也简单。最得力的条件是外面没有什么黑狐卫。
就在柳橙耐心的在床上躺了半个时辰后,小狐妖轻声打开门看了看,见她真的在睡觉,便又把门关了起来。
之后柳橙睁着黑溜溜的眼睛看着门上两位小狐妖的影子,可以看出,她们不仅放松了警惕,而且似乎倚在门边睡了过去。
她无声的咧嘴一笑,原来没有了黑狐卫,她们也会偷懒。
她再躺了一会儿,确定她们睡熟了以后,便蹑手蹑脚的往她故意不关起来的窗户处走去。
许是太过激动,她竟很不争气的撞到了凳子。她眼睛一睁,赶紧按住了即将倒地的凳子。
凳子虽然被按住了,但还是发出了一些微微的声响。她立刻朝门上看去,见她们没有动,便就松了一口气。
但她松气发出的声音太大,她立刻又捂住了自己嘴,无声的抽了自己一巴掌。
之后她再看了看门上,不禁又要开始松气,好在她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
小心翼翼的,她终于从窗户爬了出去,并沿着墙壁离去。
一会儿过来,她娇小的身子又回到了房间。
她极其小心的将梳妆台上的首饰用布包了起来,并放入自己怀中。
妈蛋,不带些东西出去换钱,她非得要饭不可。这年头到处都是坏人,靠人不如靠己,虽然她现在是在偷。
乌山的狐妖们,除了大部分随狐湘忆去了天云坛之外,其他都聚集在半山腰。他们之所以迟迟不下山,无非是为了给狐湘忆充足的时间布阵。
毕竟都到了他们的地盘,狐容不等也得等,谅他也不敢轻易上山。
但事实上,狐容确实不会上山,但缘由却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
天大地大,还真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山脚下,此刻正站着四个人。
为首的正是狐容,他身姿挺拔高挑,永远都是一袭白衣,及腰长发用两只宽的白色长发带微微绑住了一部分,其他自然倾下的发丝随着白衣微微飘动。
他面容清俊非凡,肌肤细腻无暇,五官是最完美的画琢,怕是跨越三界也很难找到比他还要绝色的男子。
他明明是狐王,是妖王,看起来却如天神,如谪仙,身上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妖气。
他单手负在后头,正垂眸玩弄着手中的清吟笛,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长长的睫毛掩盖了他眼底的情绪。
他身后的冰雪少女道:“师父,他们竟然对您这般无理,您为何…”此女名唤雪颜。
她不解,明明是这般小事,他派人来找人便是,为何非得自己出动?
自从昨晚从乌山逃回梦丘的霞玉告诉他,那丫头竟还活着在这里的事情后,他就有些不正常,完全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她自知那丫头对他来说,除了使用其血来巩固他手掌的封印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用处与情绪。
“是啊!王,何不干脆将这乌山给毁了,让他们连窝都没有。”这次说话的正是昨天被抓到乌山而后逃走的女孩,名唤霞玉。也就是她将柳橙的事情告知于他。
雪颜旁边的素衣男子寂璇依旧也不言语,他自是知道狐容为何迟迟不动手毁了这乌山,只因为毁了太可惜。
此时正在兴奋逃窜的柳橙已经到了半山腰的左侧,她不禁兴奋的快要叫出来,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进展的如此顺利。
真是说多刺激就有多刺激!
“嗷嗷嗷…”由于她跑的太快,并没有注意到眼前竟是一悬崖,好在她反应快,及时止住了脚步。
她立刻瘫坐在地,抚着心脏狂吞唾液。
好险!
差点成落地碎西瓜了!
好一会儿过来,她才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心道这次一定得小心一点。
她四处看了看,见悬崖旁边有一条很陡的路。他记得狐湘忆带她上山是用飞的,想来他们这些妖是很少会走寻常路的。
像今天这种情况就更是不用说了,于是她放心的快步沿着陡路狂奔。心急的她又忘记了刚才的危险。
“嗷嗷嗷…停不下来了啊!”陡路哪经得起她这样奔跑,现在自是无法刹住自己的脚步,如脱了线的风筝一般。
最后的结果就是她沿着陡路滚了下去。
聚在半山腰另外一头以幕虚长老为首的黑狐妖们,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便一起往山下飞去,直至落在狐容面前不远处。
垂眸玩弄着手中清吟笛的狐容依然不动声色,看起来有一些贪玩的翩翩少年的味道。
雪颜与霞玉立刻戒备的挡在狐容跟前,随时准备动手。唯独寂璇依然不动,狐容的能耐,哪是需要他人保护的。
幕虚长老外形大约五十来岁,他冷冷的对狐容道:“梦丘白狐王竟会驾临我们乌山,当真是奇事,不知所为何事?”
沉默了半响,狐容终于抬眉看向眼前的黑狐们,如黑宝石般闪耀的眼睛展现在众人面前,明明里头有些笑意,却莫名让看者生了一丝寒意。
他若有若无的勾了勾唇,唇形轻启,清冽却又不失磁性的声音淡淡的飘出。“不过是丢了件东西,被你们乌山捡了去,现在来要回罢了。”
“哦?”幕虚长老毫无诚意的笑道:“老身我还真不知道您丢的是什么东西,不如亲自上山来找如何?”
“肯定是有陷阱。”霞玉立即冷声道:“只管把她交出来即可,否则我们王定会毁了你们乌山,看你们到时候还能找到多好的地势定居。”
“莫不是害怕了?”幕虚长老面露鄙夷。
“好!”狐容倒是不以为意。
“师父!”雪颜蹙眉,她知道他厉害,可是也不该这般大意。
“那各位随我上来,请!”幕虚长老让开一条道。
就在狐容迈出脚步时,惊天动地的惊叫声响起。“啊…妈呀…救命啊…”
他顿住脚步,其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不就正是那被他扔掉的宠物。
好巧不巧,柳橙滚下时的冲力太大,就在滚空时,她的身子直接向狐容的方向飞来,她眼睛一亮,求生的*令她想也不想,便展开手脚向他扑去。
最后,她终于心满意足的没有落地。
“好险!”她喃喃道。
雪颜见柳橙正像一条八爪鱼般,两手搂着狐容的脖子,两脚缠着他的腰,顿时怒从中来。“大胆,你还不将师父放开!”
柳橙闻言,立刻抬头看向被她抓住的人,只见他正神色淡淡的看着她,嘴角微勾,好似不介意,却又莫名让人由心的生出一股寒意。
她摇了摇头。“长的是很好看,但让人看不懂情绪。”
此时她一身灰尘,脸上尽是划痕,头发脏乱且插着许多杂草,整个人看起来与叫花子无异。
她从狐容身上跳下,对在场的人干干一笑。“各位不好意思,我纯属路过,有缘再会。你们该干嘛就继续干嘛,昂?”
言罢她不顾身体的疼痛,掉头就跑。
傻子才不跑!
刚才被她抓住的绝色白衣美男,不用想也知道就是狐容,若他也不是好人,那她被谁带走都倒霉。
幕虚长老看着柳橙的背影皱眉,他问身后的黑狐卫。“她是谁?”
黑狐卫想了想。“回长老,可能是王昨日带来的小宠物。”
“哦?”幕虚长老思索了一番。“宠物而已,跑了即跑了,无碍!”现在还是把狐容引上山要紧。
极元半妖是宝贝,狐湘忆自是不会将这么大的事情告诉他人。
“白狐王,我们现在上去吧!”幕虚长老对狐容道。
狐容不语,只是看着柳橙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一缕黑发在微风中沿着他的胸前轻轻飘动。
第5章 探索
寂璇面露疑惑。“王,她…”
“师父,您的衣服…”雪颜看了看狐容身上被柳橙弄脏的衣服,对柳橙非常的不满。
狐容收回目光,拿着清吟笛的手在自己身上轻轻挥过,一阵轻风由他的袖子带出,掀起一丝微微的灰尘。
他的衣服恢复成毫无脏秽的样子。
他微勾起完美的唇瓣,抬头审视了乌山一番。
“白狐王,是否可以上去了?”对于狐容不明其意的目光,幕虚长老莫名一阵不安。
狐容低眉看了看眼前的幕虚长老,道:“不必了。”既然他的宠物已经出来了,他还是下次再去参观狐湘忆对付他的伎俩。
不知是否有所提升。
“你…”幕虚长老有些不悦。“你不是要上去找东西?”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狐容脸上似乎有些若有若无的讽刺意味,是对他们乌山?
突然,狐容执起手中清吟笛虚空一划,他的面前瞬间腾起一张圆形实心光环,其强度足以刺的周围人都不禁想闭眼。
幕虚长老大骇。“你要做什么?”莫不是要在这里动手?许是都知道狐容的法力有多强,黑狐妖们都不禁后退了好几步。
只见实心光环越来越大,很快便包围了乌山一整圈,并迅速上升,直至乌山的顶峰,就如近在眼前的星河一般照耀着整个乌山。
狐容只是抬头凝视了一会,便微抿起唇瓣挥了一下衣袖,星河般的光环立刻消失无踪。
狐容的目光落回幕虚长老脸上,淡然道:“你们还太弱,再努力一阵。”言罢转身就走,其他三人紧跟在他后头。
如此小把戏还不够给他玩几下。
“你说什么?”幕虚长老大怒。“不敢上去就直说,又何须为了面子说这番话?都给我上,在我们乌山,还没有他嚣张的余地。”
但接收到命令的黑狐妖们却犹犹豫豫的不敢上前一步。
幕虚长老见势,老脸更黑了。“还愣着做什么?给我上!”
犹豫了一阵,黑狐妖们终于朝正步行而去的狐容袭去,但换来的却是一声接着一声的惨烈叫声。
狐容淡然的往前走着,他的周身狂乱的刮着飓风,风尘树叶四处飞扬,不管谁企图靠近他,都会被狠狠的吹向山壁,被摔的粉身碎骨。
他的黑发与白衣在风中飞扬,神色漠然,就好似周身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跟在他后头的三人,亦无任何影响。
最后没有人再敢企图靠近他。
幕虚长老惨白着一张老脸。一直以来他都不懂,狐容明明只是一副少年的模样,但法力却高的惊人。百年前,其凭空出现,轻而易举的杀了黑狐的族长,压制了整个狐族的混乱,成为了全狐族的王,又成为了全妖界的王。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黑狐族与他势不两立,强制自立为王,以杀他为己任。可不知道他又是怎么想的,明明可以将黑狐族灭掉,却偏偏迟迟不动手,任着他们成长起来。
眼见狐容的身影渐渐消失,幕虚长老却无可奈何。
柳橙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知道为了不让任何妖怪将她带走,而尽全力狂奔着,直至彻底虚脱的瘫痪在地。
她吸了吸鼻子,极其丧气的喃喃道:“真不知道我是造了什么孽,好端端的落在这种鬼地方。”
她明明是信科学的好吗?
那为什么会穿越?为什么会有妖?
关键是…她也成为妖了。
那她的法力呢?
无奈她万般纠结,也得振作起来。她忍着因为滚下山而造成的身体疼痛坐了起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嗯,还好首饰都还在。
而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身后。
嗯,尾巴还没有跑出来。
她活跃了下身体,自从穿越到这个鬼世界,她还真是什么痛苦都能承受。为了庆幸自己脱离了狐湘忆的魔掌,还有了一笔钱,便不禁哼起了小曲儿。
但她一身狼狈的模样,与她的快活悠哉实在是不搭调。看起来活像是…
流浪的神经病!
她悠闲的坐在地上,灵动的眼睛四处瞅了瞅,接下来该去哪里来着?
“对了…”她眼睛一亮,不禁一拍大腿,随即立刻痛呼了起来。“哎呦!”她轻轻抚摸了下大腿。“嘶…还真疼。”
她决定了,去人间。她本来就是人,所以她得过人的生活,之后再想办法回家。
她缓了缓疼痛,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她不知道,就在空中,正有四双眼睛盯着她。他们神色各异,眸色好似相当的复杂,其中透着深深的疑惑。
除了最前面的那双绝美的双眼。
“师父,她…”雪颜想了想,道:“她是不是疯了?”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其实想想,成天过着非人的生活,还差点被师父虐死,会疯也不意外。
狐容不语,只是悠然的看着明明身子很疼,却依然快活的往前走的柳橙。他似乎对其的改变没有感觉到任何意外。
“王,您为何不直接将其带回去?这样跟着作何?”霞玉不明所以,她以为他找到了自己走丢的宠物,会直接逮回去关起来。
除了寂璇与雪颜,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宠物其实不是走丢,而是被他亲自虐死后扔掉的。她会活着纯属意外。
但只有狐容自己知道他这样跟着柳橙的理由。
“呀…”这时,一声惊呼传来,是柳橙的声音。
只见她惊讶的看着草丛中的小白狗,它伏在地上,正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嘴里发出嗯呜声。浑身毛茸茸的,又胖又可爱。
只是眼睛里似乎有些眼泪。
“卧槽!好萌!”柳橙最喜欢的就是毛茸茸圆溜溜的小狗了,所以想也不想,便屁颠屁颠的上前将它抱在怀中。“小白狗,你怎么在这里?”
她没有感觉到怀里的小白狗微不可觉的颤了颤身子。
小白狗自是不会说话,她明显也意识到这一点,所以继续道:“走丢了吧?那以后就跟着我吧!正好我没有伴儿,我们又是同族,相互照顾也好。”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柳橙抱着小白狗继续赶路,并喃喃道:“该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呢?”
空中的霞玉憨厚的摸了摸脑袋,完全不知道柳橙在想什么,这真的是疯了?
她哪里和狗同族了?
沉默的寂璇看了看明显对柳橙产生兴趣的狐容,其实想想,她现在这样子,比以前更适合当宠物。
“王,需要属下下去将她抓起来吗?”寂璇问。
“不必!”狐容懒懒的应了声。
一直尽全力往前行走寻找人烟的柳橙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最终还是遇到了妖,而且还是想置她于死地的妖。
当她看到眼前的美艳姑娘时,开心的她还没有来得及喊“姐姐”,就亲眼看见对方变成了一条巨大的人头蛇。
她吓的整条腿抖的像拨浪一般,然后转身就要跑。
但不管她是前转还是后转,美艳蛇妖都能立即拦住她的去路,对着她吐那恐怖的蛇信子,发出刺耳的“嘶”声。
柳橙死死的抱着怀里的小白狗,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漂亮姐姐,我纯属路过,真的只是路过。”
她只感觉心中一万只草泥马狂奔而过,试问,她为什么会这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