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让我不穿衣服做什么?”柳橙的语气不由的重了些,她脸蛋通红,想抱住自己遮挡遮挡而不能。
想她只是一个女孩子,连初吻都还保留着,如今却一而三再而三的被赤。身在这货的眼前。
叔可忍婶不可忍好吗?
若不是他的眼里完全没有任何不该有的色彩,她几乎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看上她这副身子了。
可事实证明全部只是他的恶作剧。
呵呵!这究竟是多大的羞辱?
妈蛋!他要么干脆对她有兴趣也好啊!也好过明明脱光衣服,人家却对她提不起一毫毛的兴趣要让人心里舒服些吧!
狐容又走近她细细的闻了闻,好似很满意自己的结果,脸色也好看了不少。“去睡吧!”声音中竟含了一丝愉悦。
柳橙自己可以动了,懒得去想他在高兴什么,只是抓过桌子上的衣服就要往身上套。这是她这才注意到的,大概是刚才孟青絮送过来的。
狐容见了,略显好看的神采又收敛了下来,他一挥袖,那整套衣服直接从她的手里给扯出,又被他抛了出去。那是一条极其华丽的抛物线。
柳橙整个人都呆了。
好一会儿后,她才捂着脸跑到床边爬上了床用被子紧紧包裹住自己。
呜呜…谁也别理她。
她想不开,真的想不开了。
狐容看着鼓起的被子,见她连脑袋也裹的紧紧的,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她的怒气,可又不得不认命的悲催。
他勾了勾唇,眼里划过兴味,而后又坐了下来,神色不明的看着自己的左掌掌心,好似这里面有什么东西,令他也不得不放在心上的东西。
这时,柳橙正躲在被窝里抹泪。
凭什么不给她衣服穿?难道就因为她只是一只宠物,就没有穿衣服的权利吗?就算不能穿衣服,那也得有身毛吧?
以前隔壁的金毛还有一身毛呢!哼!
她这样老总是光溜溜的算个什么事?
终于她的眼睛有些酸了,但就在即将入睡时,一丝若隐若现的清香飘入她的鼻息间,她吸了吸鼻子,顿时绷紧了身子。她立刻露出脑袋检查了一番,见狐容依旧坐在桌子旁看着自己的掌心,便松了一口气。
真是怪了,离的这么远,她怎么会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或许是因为这床他睡过吧!她也没有多想,没有考虑到狐容身上的香气太淡,根本不可能在他触碰到的东西上留下明显的味道。
她习惯性的将胳膊搭在脑袋上就要入睡。但是却越来越感觉不对劲。她不由的闻了闻自己的胳膊,又闻了闻另外一只胳膊,之后把可以闻到的地方都闻了闻。
狐容听到声音,转头看了过去,见柳橙在被子里面拱来拱去,竟然这么久过去还没有睡着。
他觉得,这实在是不像一个没有脑子的人该做的事情。
他觉得,以她的愚蠢应该早向周公要鸡腿去了才对。
柳橙依然在被窝里,这里闻那里闻,忙的“不亦乐乎”。
突然,一股不轻不重的脚力准确无误的落到她的屁。股上,直接令她趴下了身,并伴随着惊呼声从被子里闷闷的传出。“哎呦喂!”
“谁?谁?谁?”柳橙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是哪个不怕死的?”她在自己家里向来霸王惯了,一时以为自己还在以前的被窝里。
她翻过身,将被子一掀,怒呼呼的就要嚷嚷,一看狐容正似笑非笑向她挑了挑眉。
“主,主人。”她立刻密密实实的遮住自己,只留下一双灵动的眼前在外头。“猪人,猪人有何事?”
哼!以后天天骂你。
“不想睡?不想睡就下来。”看不出来他究竟有没有听出什么。
“哦哦,我睡,我睡。”她立刻闭上了眼睛。不知道他为何非得要她睡觉,也懒得去想缘由。
狐容看到她可爱的不得了的模样,突然低下头靠近她的耳际,恶作剧般吹了吹,温热的气息吓的她惊叫了一声,立刻深深的将脑袋埋进被窝。
他轻轻一笑,转身回到桌子旁坐下。
这时的柳橙虽然一动不动,但脑子却清醒着。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她确定这似有似无的清香是从她自己的身上发出的,而且她发现自己身上干净的不得了,明显是被清理过,而且没有一丝一毫的遗漏之处。
难道是狐容刚才弄碎她的衣服时,顺便帮她清理了一下身子?让她起来就为了不让她肮里肮脏的睡觉?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只想说三个字。
管太宽!
迷迷糊糊中,她还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四合院的大门口,一漂亮非凡的女娃自门侧伸出小小的脑袋,正是昨日在城外时,狐容与柳橙所遇到的怪异女娃。
她一直跟着狐容,直到确定他从此处留宿后,才离开了一阵。
很奇怪,明明她昨天伤的不轻,但这次回来,却又与健康的人无异。小脸粉扑扑的,明显身体很好。
她打量了这院子一番,咧嘴笑了起来,看到的人若是不细看,定是会被这女娃的笑颜给惊到,真是好一枚可人儿,长大后铁定是个倾国倾城的范儿。但是若细看,便可发现她的笑容与她这副相貌究竟有多么的不搭,不搭到诡异的地步。
她很意外,没想到这里竟然是孟青絮的家,当初的昍城第一富婆落魄到了这种地步。
她想到自己与孟青絮的关系,便大摇大摆的走进院子。
她的目光落到其中一扇门上,她记得昨晚孟青絮便是将那白衣美男安排住在那房间里。
她找到厨房,随便装了些食物来到狐容所在的房门前,抬手敲门,但她的小手还未碰到房门,她小巧的身子便被弹了出去,狠狠的被甩到了对面的墙上。
她一口鲜血吐出,几乎摔出内伤。
她将嘴角的鲜血拭去,面露凶狠,似乎是不信这个邪,站起稳了稳身子,再次往那边走去,不过这次她离远了些。
她甜甜软软的开口。“大…”
“碰!”她的身子再次被弹了出去,这次摔的更狠,直接头破血流,毫无再次爬起来的力气。
房间内,柳橙依旧在沉睡,大概是被外面的声响吵到,微微嘟囔了一声,之后继续沉沉的发着微微的鼾声。
狐容瞥了床那边一眼,而后执清吟笛虚空划了一下,以这个房间为中心,周围泛起一丝不太明显的光圈,最后隐去。

第28章 惊闻

这时,孟青絮由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美眸四处巡视了一番,而后落定在重伤不起的女娃身上。
她怔住。“小平?”
孟小平趴在地上挣扎着睁开眼睛,声音微弱。“母亲…”
孟青絮一边走近她,一边嫌弃的嚷嚷。“你这个死丫头也知道喊母亲,这一年里也不知道你是死哪儿去了,如今这一回来倒是给我带来一身伤。”
孟青絮站定叉腰打量起孟小平,眼里并无任何心疼,好似是在看一个捡来的丫头,那目光甚至不如看柳橙时的热情。
“说说,这都是怎么弄的?”
“摔,摔的…”
孟青絮冷笑,“你还真能摔,自己站起来,跟着我,我去给你安排个房间,然后我去给你买点药。”她不太关心孟小平的伤势究竟怎么回事。
“是…”孟小平咬了咬牙,当真艰难的爬起并步履蹒跚的跟上孟青絮。好在房间不太远,所以就算最后她没有跟上,也能看见孟青絮给她安排的房间在哪里。
孟青絮回身嫌弃的看了她一眼。“真是晦气!还不如不回来呢!”言罢越过她就朝大门走去,看来是要去给这丫头买药。
面向房门还在艰难移动的孟小平眼里充斥着他人无法看见的怨恨。她心里明白的很,就算她说她是被狐容施法弹的,孟青絮也不会站在她这边。
想到狐容,她眼里尽是势在必得之色。
一直到午时,孟青絮才提着找到的最廉价的药回了家,并煎好端给了孟小平喝掉。孟小平喝了药之后,就一直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过。
柳橙确实是真的累了,自睡着以后竟一直到第二天太阳晒到床头时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而且还是被太阳刺的。
她有些轻微的起床气。“什么嘛!怎么可以让床头晒到太阳?窗帘呢?窗帘呢?”声音懵懵懂懂的,鼻音很重。
依旧坐在桌子旁的狐容终于收回落在掌心的目光,转头看向还不在状况的某女。
他觉得…他的脾气真是变得太好了。
她睡着,他坐着,竟然就这样过去了一天一夜。
他觉得…如果他不玩玩自己的小宠物来泄愤,就太说不过去了。
柳橙正要舒爽的伸个懒腰,只觉身子突然一凉,她刚要抬起双手的姿势立刻变成了抱住自己窝成一团的婴儿状。“什么情况?”她受了点惊吓。
被子怎么飞了?
她眨了眨眼,终于彻底醒了神。“猪人,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狐容站在床边。“睡的可好?”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后背上,一路巡视着,引得她觉得后背灼热不已。
她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自己的屁。股正大喇喇的向着他,她又双手转到身后抱住屁股,哭丧着语气道:“猪人,您老是这样看一个黄花大闺女的身体是不对的,我以后还要嫁人的。”
她觉得或许狐容这厮根本不懂什么是礼义廉耻?
妖嘛!或许真的不懂?
“嫁人?”狐容悠然的顿了会,道:“我想你应该知道一件事情。”就算说着话,他也不忘故意紧紧的打量着她光洁的身子,好似很享受看她拘束紧张羞涩的模样。
嗯!看她那难受的样子,他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惩罚方式。
百试不爽!
“什么事情?”柳橙抱着屁。股羞涩不已,她真的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与他聊天啊啊啊…谁来把这杀千刀的请出去啊啊啊…
狐容故意慢吞吞的开口。“我的宠物是没有资格嫁人的。”
“好好好,我没有资格嫁人。”柳橙真的不想跟他较真,只是迫切的想要从他的目光下逃脱。“猪人,其实宠物也是有资格穿衣服的。”
“嗯!”狐容懒懒的应了声,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与目光。
柳橙觉得他的眼里一定写了三个字:折磨你!折磨你!折磨你!
他们二人一直僵持着,狐容丝毫不觉厌倦。倒是柳橙,她渐渐的已经懒得反抗了,干脆闭着眼睡觉。
其实她后头只是一条狗狗对吧?狗狗懂什么呀!咱不计较就是了。
之后,狐容大概是觉得无趣了,一脚踹上柳橙的屁。股。“起来。”
差点睡着的柳橙吓了一跳。“哎呦!”她不禁抱着臀。部嘟囔:“怎么老踹我屁。股?太不文雅了。”
“猪…”她正要再次向他要衣服,明显的吵闹声打断她的话。声音大概是从另外一个房间传过来的,听起来吵的还挺激动,只是听不清具体内容是什么。
不知狐容是听到了什么,还是没有听到什么,总之他似乎是不耐了,是被打扰的不耐。
他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诶?”柳橙急了。“猪人,我还没有衣服穿呀!”
她四处看了看,最后捡起被掀到地上的被子裹住身体追上他,她必须坚持不懈的要衣服,顺便去看看热闹。
她随着狐容站定在孟青絮的门口,这里可以清晰的听到里面的吵闹内容。
孟青絮大惊的声音。“你说什么?这一年来,昍城所有被吸了阳气吃了脑子的人,都是出自你之手?”
孟小平骄傲的声音。“当然,我可比你放得开,我的招数就是先弄晕,再强。奸,再吸阳气,再吃脑子。哈哈…我虽只做了一年,可修为却比你十年的努力还要来的高。”
孟青絮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你怎么可以这么恶心?”她的声音开始颤抖。“你明明只是个孩子。”
“孩子?”孟小平的声音变得愤愤不平,怨气滔天。“我明明已经快四十岁了,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可我呢?凭什么我只能永远做孩子?我永远无法忘记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别人亭亭玉立之时,我只能被赶出家门。别人嫁人生子时,我只能流浪。别人享受夫妻生活之时,我只能寂寞空虚冷。我顶着一个孩子的皮相什么都不能做,一家换着一家的被收养被冷眼看待,凭什么?”

第29章 拔虎

“四十?”孟青絮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由的后退了一大截,接着传出碰撞桌子的声音,看来她着实吓的不轻,瞧她这是养了一个什么怪物?
孟小平似乎很享受她惊恐的模样,不由的冷笑。“这有什么呢?我想,其实你也三十好几了吧?以后也将会这么年轻下去吧?”越说她的声音又是越来越愤怒。“凭什么呢?你能停留在二十五六岁的模样,而我却只能停留在六七岁,凭什么?”
就在孟青絮愣神之际,孟小平贪婪的走向缩在床边颤抖的粉衣女子。“纯阴体,没有想到你竟能找到这等好东西。偏偏你又迟迟不下口,看来上天也不是给了我一条死路。”
孟青絮闻言立刻回神,她怒了,冲过去就拦住孟小平的去路。“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贼人!她是我的,你想也别想,偷了我的镜子,你也还给我。”
若不是因为不想在狐容的周围杀人,她又怎么会将这纯阴体留到现在,还差点让这贼人夺走。
孟小平脸色一变。“各凭本事!”言罢就张牙舞爪的朝孟青絮扑了过去。
屋外。
柳橙紧了紧裹住身子的大被子,她狂吞了一口唾液。这个世界太危险,她是穿越到了火星了吧?
呜呜…我要回地球。
“猪人,我突然发现我还没有睡够,我接着睡一会儿。”她听到屋内的打架声,心中不禁一跳,转身就要走。
狐容不慌不忙。“不想要衣服穿的话,只管离我远点。”
柳橙顿步,咬牙,转身,老老实实的走回他的旁边,低头做任命状。“女人的事情女人解决,男人不适合参与的。”她企图给某人做思想工作,让他杜绝进门的想法。
狐容露出意味不明的浅笑。“你说的也对。”
幸福来的太突然,柳橙很高兴。“对对对,管女人的事情很降品格的。”
“嗯,男人去太降品格。”狐容依旧浅笑,侧头垂着墨眸看向她,眸中星星点点,漂亮的炫目。
“对对对…男…”
“那你替我去吧!小宠物?”狐容成功的看到她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后化为惊恐,他眼底的笑容明显更加欢乐了。
这个丫头倒是不辜负“小宠物”三个字。他想,若是他的目的达到了,他也不见得舍得放她走吧!既然如此,那就永远不放了。
他本就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
多少年了?他都不记得自己究竟活了多久,甚至不记得自己到底是什么。只知道他一直孤独着,孤独的都麻木了。
他明明有能耐让所有的所有臣服于他,却偏偏到现在才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而这个功,归于她。
柳橙觉得自己快肉牛满面了。“主人,我进去会被吃了的,我被吃了你就没有小宠物的。就算可以找到小宠物,也不会有我这么可爱的。”
“无妨,去吧!”狐容的眸光始终落在她的脸上,他的眼里有一种光,一种名唤“怎么看你都不够”的光,被柳橙忽视了。
也被他自己忽视了。
柳橙站着定定的,就是不动了。
“去吧!”狐容继续催促,看似不是太急。
“我…”柳橙垂着脑袋,绞尽脑汁的想着借口。虽然死了可能就能回家了,可她也不想被吃脑子的死法。
要不…
她脑中有了一策。
“怎么?忤逆我?”
“猪人!”柳橙下定决心般抬头,她抬高下巴,梗着脖子,如决定英雄赴死的烈士,好生壮烈的模样。
“嗯?”狐容想要看她还能说什么,做什么。
柳橙深吸一口气,突然大吼出声。“你杀了我吧!”既然都决定死了,那她还在乎个毛线得罪他?倒不如将这段时间从这厮身上所受的气给发泄出来?
这样也死的爽快些。
“你个更年期提前的老狐狸,自己本就只是个又骚又臭的畜生,竟然还学我们人类养宠物。你以为你养了宠物就能变成高级动物了?骚狐狸,还是乖乖面对现实吧!想我做你的宠物?省省吧!说不定下辈子我在花鸟市场遇见关在笼子中的你,我还能上去吐你一口唾沫让你尝尝我们高级动物的鲜。”
柳橙突然有些觉得她的话有歧义,有点鄙视小动物的意思,这是不对的。咱不能自恃高级动物,所以高傲的厌遍所有小动物。
对,就事论事,咱只是鄙视狐容这只死狐狸。
于是她继续骂。
“我就想不通了,同样是动物,别人家的狗啊猫啊,包括动物园里的狐狸,都是让人喜欢的紧。怎么同样是畜生,到了你身上就变得这么让人厌恶呢?厌恶的让我想上去狠狠呼你几嘴。还自以为自己长得一张倾国倾城的帅脸就牛逼了?还不知道你这妖怪是选了谁的脸做模子呢!狐狸就是狐狸,你自己的脸永远只是狐狸,再牛逼的帅脸也不是你的。而且你的品位真是有待提高,你看看你…”
柳橙伸出手指对着狐容的脸指指点点,选择性忽视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选的脸是个什么东西?乍一看,确实挺帅的,但是太过白净,身子又瘦瘦的。你不觉得太女气了?你现在看起来整个就一人妖。人妖懂不懂?人妖就是不男不女。”
好吧!其实一点也不女气,还很迷人,若不是因为知道他的里子,她说不定会花痴上他。
“还有还有,你这货明明就是个老妖怪,你就乖乖选个老头子的脸做模子也行诶!偏要装嫩选择不到二十岁的少年,装嫩也不是这样装的吧?”
柳橙的身子有些抖了,只因周身的空气已经变得越来越寒冷,冷的她想忽视都难。不过她依旧强撑着不去看他的俊脸。
“还有,成天没事就知道穿的一身白,跟奔丧似的。我知道,你的爹娘可能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不在了,但守孝期也早过了吧?就别穿着这身丧服在我身边给我惹秽气了不行吗?”
寒气嗖嗖的。
“你这个恶心的家伙,滚!识相点就马不停蹄的滚吧!拜托别再惹我厌恶了行吗?”声音没出息的越来越弱,越来越弱,弱弱弱…
她感觉自己离死亡越来越近了,不由的后退了一些,再后退了一些,再再后退了一些,再再再后退了一些。
瞧这越来越重的阎罗气息。
她能,能,能不能,反,反悔?
“猪人,小的这就去替猪人去屋里查看情形,猪人稍等!”说罢她欲如一阵风般的朝有吃脑子妖怪的屋里奔去。
她觉得去不一定死,不去一定会死的很惨。说不定一比,被吃脑子神马都变得不是个事。
但事以愿为,事到如今狐容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让她过关,她一步没迈就被拉住了身上的被子。她想弃被而去,奈何身子光溜,此举根本不适合她。
“猪,猪,猪猪猪猪…”欲哭无泪。
什么叫做不作不死?这就是!
这时,屋里传出孟青絮的惨叫声。“啊!放手!”
孟小平。“哈哈…承认吧!你这个愚蠢的女人,十年比不过我一年。”语中的狂妄显而易见。“想修炼就别装什么文雅,同样是吃人,不吃的彻底点就是这种被踩在脚底下的结果。”
接着,里面又是一阵碰撞声,混乱中夹杂粉衣女子的惊恐的咽呜声。
“碰!”房门突然被凶狠的从里面打开,孟青絮衣衫破烂,头发散乱,一身狼狈的疾步走了出来。看到狐容,她难看的脸色立刻收敛了些,她难掩气愤的走了过来。“狐王大人,我觉得我不能再招待你了,下回见!”
言罢她就擦身往院外走。
“等等等…”柳橙急道:“姐姐,你先别走。”拜托,多和这暴走的某厮多说说话也行啊!让她有时间想一个死的不是太惨的对策。
孟青絮这才注意到裹着一张大被子的柳橙,正可怜兮兮的被狐容拉着。不过她显然没有心思注意狐容与柳橙之间的怪异。
“丫头找我有事?”她尽量放软了语气,但声音依旧冷硬,看来真是气的不轻。想她苦苦修炼了十年,她知道十年太短暂,修不出个什么东西,所以当她要吸了纯阴体的阴气时,因为忘记带药而不得不使用仅有的一点灵力临时破了对方的发声能力。
结果导致她只能与其肉。搏。
但这依然不让她觉得泄气,毕竟只是十年对吧?可是直到今日发现孟小平正在偷她辛苦得来的纯阴女子,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没想到她十年的辛苦却比不过孟小平的一年,而且还输的相当的惨。
这让她怎么忍?
忍不了,那就不忍了,她决定以后再也不做这个美梦了,修仙什么的,她没有那个潜力。何况最后指不定是修仙还是修妖呢!
吸阴气阳气什么的,就已经是变相的吃人,与孟小平一样吃脑袋,她可做不出。想她貌美如花,不适合那么血腥的事情。
“姐姐…”柳橙泪眼汪汪的看着孟青絮。“你这是要去哪里?”
这时,孟小平一脸得意的站在房门口。
孟青絮见了,立刻火冒三丈,冷冷的扔下一句。“去找我男人养我。”说罢就大步离去,任柳橙怎么喊也不停。

第30章 坐死

“姐姐,姐姐…”柳橙最后的声音几乎变成嘶吼,可最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气愤之极的孟青絮如一阵风般越走越远。
“猪猪猪猪…”柳橙眼眶红红的转而看向狐容,满眼的期待,如一只无辜的期待狗粮的狗狗一般。“我我我我我…”
她该说什么?说她错了?
可人家压根就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道歉神马的,他若是能听就有鬼了。
说刚才他听错了?
骗鬼呢?
这时,孟小平喜滋滋的跑向狐容。“大哥哥…”她依旧是神经兮兮的,似乎多少次的教训也吃不够,全然不顾狐容此刻的异常。
“啊!”孟小平在离狐容还有很远的距离时,被弹了出去。
柳橙睁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她以极速飞向天际,化成一个点,最后消失于无踪。她的脑中蹦出两个字。
肉饼!
狐容在她的身后一手抓着她后脖的被子,一手来到她的下巴下,拇指与食指掐着她的脖颈。他红润完美的嘴唇靠近她的耳垂,温热的呼吸呼出,惹得她感觉耳根蔓延开一阵□□。
只是此刻她全然没有心思注意这些暧昧,她满脑子想的只是他会让她死的很惨,恐惧让她感觉很寒冷。
“我是不是对你太仁慈了?”狐容阴测测的问,语中怒气不外现,却依旧可以让她感觉到浓重的杀意。
柳橙下巴被迫抬高,她欲哭,脸上尽是苦色。“我,我错了,呜呜…”她话音刚落下就感觉脖颈处的两指力道加大,掐的她生疼,呼吸也有些提不上来。“呃…”
“你真是该死!”他手下的力道越来越大。
“唔…”柳橙下意识的挣扎。
狐容手下的力道依旧在加大,他冷眼看着她涨的越来越红的脸颊渐渐开始泛青,嘴唇泛紫,只要他的心再狠一些她就一定会死。
可偏偏当他看见她开始充血的眼睛时,他下意识的松了手。
那是一双原本活力四射,灵动可人而又单纯清澈的眼睛,死寂根本不适合它。是啊!真的不适合它。
他就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他一松手,她便瘫坐下来,双手杵着地面使劲呼吸着。因为呼吸的太过急促,接着她便狂咳了起来。“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几乎咳的死去活来,脸蛋儿更加通红了。
这一次她全然顾不上因为狐容另外一只手没有放下手里的被子,而导致她坐下时,身上的被子被扯了去。
狐容看了看她要死不活的模样,松开手里的被子来到一旁的石桌旁坐下。随着他的坐下,石桌上的茶具莫名焕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