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璇漪让你给我送衣服来?”沁嫣问。语气很平静,很恬淡。
尚修煜没有吭声,只打开包袱,将一件有着厚厚毛绒的披风拿了出来,披在沁嫣的身上。
沁嫣哆嗦着,将衣服往胸前拢了拢,笑起来,“谢谢,还真暖和。”
“我娘说什么,你就答应什么,是不是如果她让你去死,你也二话不说?”尚修煜淡淡的说。
沁嫣脸上的笑容僵住,慢慢的散去,转过了身。许久,她说,“衣服已经送来了,你回去吧。”
“沁嫣,我想问你一句,你要是老实跟我说,我立马就走,不再纠缠你。”
“你说。”
尚修煜扳过她纤薄的身子,“你转过身来。”沁嫣被他这么一抱,那温暖的掌心触到她臂上薄薄的衣料,她的心,一颤。
“你告诉我,你是否对我动过心?”他问。
沁嫣仰着脸看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她,该如何回答?
“你老实告诉我,好不好?”他再次问。
“好,我说。”缓缓的推开他,往后退一步,“我告诉你,我爱的人,只有你爹,除了他,这个世界上的任何男人,我都不要。你明白吗?”
“你撒谎。”尚修煜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胳膊,沁嫣惊叫了一声。
“如果你没有对我动过心,那为什么你不敢坦然的面对我?如果你没有对我动心,那你告诉我,那一年你为什么会用身体给我取暖?”
“那是因为你受伤了,在深山里,我如果不那样你会死的。”沁嫣辩解。那个时候,也确实是那种情况。
“可是你一向自爱,面对一个你那么抗拒的男人,你怎么会用你的身体去给予他体温?除非,你压根儿就不抗拒他。”
“不是的。”沁嫣慌了,连连挣扎,可是男人的力气很大,她哪里挣脱得掉。
“你还想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啊,你明明对我就是有感觉的,只不过我爹是你第一个男人,他那么优秀你放不下是不是?而且,现在你知道我是他的儿子,你就更不能接近我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尚修煜,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夹在你和你爹之间,若是可以,我希望我不要来相国府,我不想来,我一点都不想。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是他的儿子,我不想要看见你。”
沁嫣猛的挣开,往后躲,尚修煜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紧紧捆住,大声的喘着气,“沁嫣,我不管你是谁的女人,我只知道我要你,无论如何我都要你。”
“可是我不要你,你这个逆子,我是你爹的女人!”沁嫣一个巴掌给他招呼过去,力气很大很大,尚修煜脸上立即红了一块。
她哭了,他却笑了。
“你打我,你打我你哭什么?不是那么讨厌我吗?嗯?”他抓住她的双手,将她拉到胸口,一手死死的按住她的腰。
沁嫣不说话了,任由他放肆。她心里清楚,对于这个男人,她不是没有感觉的。
突然,她感觉到身子一轻,猛的回过身,这才发现尚修煜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她慌了,心乱如麻。
“我要你。我要把你变成我的女人。”尚修煜一双眼睛红得吓人,她知道,这是带着情、欲的目光。
“我不要,求你,不要这样做。”
“不可能,沁嫣我告诉你,我给你了4年时间,到头来,却发现你日日躺在我爹的身下,你说,我能甘心吗?”
说着,他已经将她放在床上压在了身下。
“不,你不能这样做…求求你…”她挣扎不了,也不敢大声惊呼,只得咬着唇,任眼泪打湿了衣襟。
尚修煜此刻已经兽.性大发,没几下就将她的衣服脱得干干净净,眼下,是一片醉人的春色。
他知道她美,知道她美得胜过世间所有的女人。钟灵毓秀,也不能与她媲美。只是再美,他也没有想到是这般的景色。
沁嫣的肤质很好很好,好到,吹弹可破。她该有三十五六岁了吧,可是这分明跟二十出头的少女没有任何的区别。甚至,更加嫩滑。
女人,他有过,而且有得不少,可是像她这般吸引他并且让他挪不开眼的,只有她沁嫣一个。
不由分说,他攫住了她的唇,大手在她光洁的肌肤上来回游弋,不顾她的咛嘤,不顾她的挣扎,不顾她心如死灰的眼泪,一阵抚摸之后,手指探入她的双腿间,渐渐深入了那美好而柔软的私密处。
第十一章 人约黄昏后 3
字数:3626更新时间:2011-12-13 22:12
“说,说你爱我,说你要我。”尚修煜伏在她身上,手指探入了那干燥紧致的地方。他微弱的灯光下,他看见她紧紧的咬着唇,双手死死的抵在他的胸前。她知道自己挣扎不了了,也不再挣扎,就像一条被抛上岸的死鱼,睁着双眼不知道望向哪里。
“你看着我,你看着我。”尚修煜努了,扳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伏在她身上大口喘息,膝盖将她的腿分得更开一些,那火热的身体,直直抵在她那柔软的下.体。
沁嫣蜷缩着身体,连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疼。突然,她冷笑着说,“是不是,今天我从了你,以后你就会放了我?是不是,你得到了这副身子你就从此不会再纠缠我?如果是,那你就快做,做完了你告诉我,你所谓的爱,你所谓的你想要好好珍惜我,就是这样做的?”
尚修煜僵住,掐着她下巴的手放轻了些,“沁嫣,我是爱你,是想要珍惜你,可是你给我过机会吗?我想着你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我父亲的身下承欢,你让我如何做得到冷静,你告诉我,你来教我,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可我是她的妻子,我跟了他已经快二十年了,古往今来,一女不侍二夫,况且他还是你爹。修煜,你理智一点好不好。”沁嫣流下泪,双手捧着他的脸,“你会遭报应的,会天打雷劈啊。”
“我不怕,只要能得到你,哪怕是死,我也不怕。”说着,他用力一挺身,挤入了她的身体。沁嫣闷哼一声,闭上眼,眼泪沿着脸颊顺流而下,她双手无力的搭在两侧,终于,不再做任何努力。
“沁嫣,你说,你快说你爱我,你爱我。”尚修煜双手抱着她的纤腰,那么用劲那么猛烈的挺进,一次一次,像要将她推向地狱。
沁嫣嘴角挂着冰冷的笑,“我不会爱你,我到死,都不会爱你。”若是原本有一些情,有一些美好的念想,过了今日,一切归零。尚修煜,我恨你,纵然你得到了这躯体,现在在你身下的,也只是一个活死人。
“你再说一遍。”尚修煜怒火攻心,猛地一用力,带着惩罚带着怨恨,奋力的撞击着她的身体和灵魂。“你撒谎,你心里有我的,有我的…沁嫣你是爱我的…”
“我不爱你,我…我恨你,尚修煜,我恨你…”说话间,沁嫣脑袋一片,晕厥了过去。
尚修煜慌了神,停下了动作,吻着她的唇给她做人工呼吸,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她的名字,待她醒过来,身下的动作又开始继续。
这一晚,他疯了,她却沦陷了。她恨他,很恨很恨,但若不是对他有情,又何来生出这份怨气?
第二日尚修煜快到晌午才回到家,孟晴文只当他去找女人鬼混了,也没对他进行任何的盘问,随口问了几句之后就让他回房去歇息,一会儿再叫人把饭菜给他送去房里。
尚修煜不知道,从昨晚开始,璇漪便一直在家等着他,整晚没有消息,她自然之道他不会回来了。
她心里其实是有隐忧的,那深山里,那么晚了,若是他想做什么不轨的事,谁会拦住他,谁又拦得住他?
璇漪有些后悔让他去做那件事。可当时也是没有办法,只有他能去做。
尚修煜进房间没多久璇漪便来了,问他嫣姨怎么样,他只支支吾吾的说没什么大碍,已把衣服送到了。璇漪看他言辞和眼神都有些许闪烁,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忙问他是不是有事瞒着她。尚修煜否认,说能有什么事需要瞒着你呢。璇漪还想说些什么,尚修煜推她出去,说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璇漪也不好再打扰他,退出房来。一出房门便看见孟晴文在对面回廊处站着,正看着自己,她不太自然的笑着打了个招呼,喊了一声“娘”,孟晴文点了点头,转身离开。璇漪松了一口气――
下雪了。瑞雪,兆丰年。
燕妃坐在窗前赏雪,双手撑着下巴。外面那纷纷落下的大雪,鹅毛一般,一片白雪皑皑,那么美的景致,可惜了,她一个人欣赏。
燕妃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梅香赶紧上前搀扶。
“娘娘,您这是要出去走走?”
“嗯。”燕妃那软软的手搭在梅香的手上,“在这屋子里坐久了,越来越没有精神,还不如出去走走,雪地里堆雪人去。”
梅香轻轻皱了下眉,“娘娘,前几日受了凉现在还没有好透彻,这就出去恐怕会加重了病情。”
“不碍事,你给我找件厚点的披风,打上伞就行了。”说着燕妃笑了笑,“你也别总把我想得弱不禁风的,好歹父亲那时也带着我练了几年骑术。我这身子,虽不说是铁打的,但是小病小痛也是挺得过去的。”
“可是娘娘…”
“好了,准备准备,咱们去雪地里走走。”燕妃打断了梅香的嗦,吩咐她去准备伞和披风。梅香无奈,只得进屋拿东西去。
燕妃靠在窗前,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就算没有男人,这生活也得过得精彩一些不是?以前啊,她总是以他为中心,爱他,无条件的爱他,可到最后她得到过什么?就连想为他生个孩子,他都说她没有那个资格。他又有好多天没有来了吧,十天?半个月?亦或是一个月甚至更久,她不记得了。昨夜他是在哪个妃子那里留宿,或者临幸了哪个宠妃,与她无关。再也无关。
“娘娘,来,披上。”梅香拿了一件一面夹了厚厚羊绒的披肩,披在了主子身上。这段日子主子越发清瘦,看得她很是心疼。
主仆二人走在白茫茫的雪地里,沿途,留下了一片浅浅的脚印,深一些的是梅香的,她要重一些。那很浅的似乎没有重量的,便是燕妃的,她很轻很轻。
“娘娘,最近你在跟宫里的医女学医术,你能不能告诉没想,是不是有了其他的打算?”梅香抚着燕妃,偏过头去看着她,边走边看着那似乎永远也看不见尽头的宫墙。
燕妃笑着摇了摇头,和梅香一样,眼睛也直直的望向前方那红色的宫墙,“有何打算?一入宫门深似海,我能有什么打算呢,我只盼望,以后的日子安安静静,余生就这么平静的过了,不再受打扰。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心力去服侍皇上,想必皇上,现在也没有兴趣再来翠屏宫。他说了,他见不得我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娘娘,您别跟皇上较劲了,好好服侍他吧,就像以前那样。他不要孩子,您就不生,总有一天他会要的,到时候…”
“不,我不会想给谁生孩子了,再也不会了。梅香,我从未这样爱过一个人,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消耗完了,再也没有了。他不高兴我现在的样子,可以随时把我打入冷宫,我不在意,真的,我一点都不在意。龙瑾炀这个男人,就当我从来没有爱过。”燕妃一步一步走着,稳稳当当,语气浅浅淡淡,像是在叙述着别人的事,丝毫没有一丁点的情绪起伏。
梅香暗自叹气。跟了主子这么多年,从小到大,两人亲如姐妹,她又怎么不知道她伤的有多深?世界上最伤人的,便是这一个情字。
梅香还想说点什么,燕妃突然停下脚步。梅香看着她,只见她缓缓的转过了头。梅香也转过头去,看见龙瑾炀正和李肃一起走过来,这会儿李肃也撑着伞,伺候着皇上赏雪。
燕妃和梅香一起请安,喊着万岁万万岁。龙瑾炀和李肃走过去,隔一米多的距离,让她们平身。
他从李肃手里拿过伞,缓缓走到燕妃面前。梅香识趣的退后,和李肃站在一起。
龙瑾炀撑着伞,脸上淡淡的,“爱妃可有兴致同朕一起赏雪?”燕妃微微弯着腰,说,“皇上要是有这个雅兴,臣妾只管陪着就是了。那是怎样一种恩赐。”龙瑾炀伸手揽着她的腰,说,“走吧。”
于是,这雪景,便是四个人一同观赏。
走到一处园子,这里盛开着梅花,那桀骜的枝丫迎着风雪傲然挺立着,鲜红的花瓣在那树枝头,灿烂无比。
“记得璇漪小姐之前跳过一个舞蹈,叫做踏雪寻梅,皇上可有印象?”梅花树下,燕妃望着那寒梅傲雪,突然想起了璇漪。
龙瑾炀只“嗯”了一声,也仰视着那红灿灿的花朵,没有说其他的。
“其实有时候我在想,璇漪那么聪慧,那么美,那么讨太后的欢心,为何当年没有招她入宫?”说着,燕妃低下头来看着皇上,笑道,“那是个极美极美的人儿,为何皇上就没看上眼?”她浅浅的笑,淡淡的说,她跟皇上说着这话,发自内心,像是一般友人的畅谈。
龙瑾炀皱了皱眉,“爱妃你想得有些多了,璇漪与朕,没有那层渊源。”
燕妃笑着点了头,“好,臣妾不再说就是了。”说着,转开头,蹲下身去伸手抓起一堆雪,捂在手心里,半晌,摊开。
“皇上,你说,这雪花儿多美啊。可为什么一放在手里就会融化呢?”燕妃缓缓站起身,将手里融掉一般的雪水混合物拿到龙瑾炀眼前,“这啊,就跟人的感情一样。如果爱得太深太过炙烈,就像这指缝间的雪一样,会融掉,会消失。”
龙瑾炀望着她,许久才说,“爱妃这是若有所指。”
燕妃笑,摇了摇头,“臣妾能有什么所指呢,只是突然想到了就说,皇上要是不高兴了,不愿意听,臣妾这就打住。”
“燕儿,朕知道,那件事伤了你。你在怪朕。”龙瑾炀靠近她,拿伞的手一递,李肃过来接住,为他们二人撑着伞。
龙瑾炀双手放在燕妃双臂上,说,“那件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要放在心上”
“皇上,那件事,臣妾本就是当做没有发生过的。”燕妃浅笑着,云淡风轻的样子。
龙瑾炀腮帮子紧了紧,摇头,“燕儿,你这样的态度,太过生分,这是在跟朕较劲。”
“臣妾不敢。”
“那好,今晚,朕在翠屏宫过夜。”
第十一章 人约黄昏后 4
字数:3472更新时间:2011-12-14 14:12
夜,是那么的深邃。明明有着另一个人的体温,她却仍然感到冷,寂寞。比往常更甚。
龙瑾炀居高临下的样子,那是真正的王者。那张脸,依旧是那么英俊,冷清,那削尖的下巴一如既往的性感而夺目,若是换在两个月前,她的身体和灵魂,都会为他盛开。只是现在,不行,她再也不行。
他将她摆弄成他喜欢的姿势,将她的腿抬高了架在肩上,然后沉沉的投入贯穿着她那越发纤瘦的身子,一下一下,猛烈撞击。
她的双手抵在他的胸口,只是抵着,这姿势,怎么看怎么就像是在抗拒和抵抗,完全不像以前那样,她会抚摸他,一点一点的在他那结实而精壮的胸膛上画着圈,亦或是死死的抱着他的腰让自己更贴近他,得到他更多。
现在的她,只想逃,一点一点的逃,能有多远逃多远。这个男人,她不再想要。但是他是王,是这个国家最高的统治者,从来没有人可以反抗他。
“怎么了,现在学会不看我了?”龙瑾炀动作着,冷冷的声音从他喉咙里传出来。他低头看着燕妃,不温不火的目光。
燕妃这才转过搭在一旁的脑袋,望着他,“臣妾只是记着皇上说的话,不要我看着你。”
“记得这么清楚?”龙瑾炀冷笑,身下的动作越发猛烈。
“皇上说的话,必定是要记清楚的。”
“是吗,那朕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再摆这张臭脸!”说着,猛的抽动一下,将她的腿掰得更开。
这一记刺探力道很大,燕妃忍不住低吟一声,只觉得一阵痛,额上冒出了汗珠。她咬住唇,忍住了呼喊,双手放下去死死的抓住床单。
“你这张脸,朕看着真是倒胃口,你就不能给朕多笑笑?像以前那样笑给朕看,迎合我,讨好我,怎么,现在不会了是吧!”
他一边说一边掐着她的腰猛烈抽插,这一晚,他大概是真的看烦躁了燕妃这张冷冰冰的脸,胸口闷着一口气,像是要狠狠的发泄出来。
燕妃看着他,身下的疼直抵心脏一般,她突然笑了,“对着你笑,迎合你,讨好你,那是因为我爱你。现在不爱了,跟你做这些事,只是履行我作为皇上您的妃子的义务。”
她垂下了眼,“您,还想要臣妾如何去讨好您?曾几何时,那么狂烈的爱你,换来的是什么?是一个,连给你生孩子的资格都没有,那么,龙瑾炀,你觉得我还能怎么去讨好你,迎合你?”
“你有没有发现,现在的你,可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说这些话,就不怕朕把你打入冷宫?”
“冷宫么,臣妾倒还真希望您将我打入冷宫。反正,如今这样的日子,与那冷宫又有何太大区别?”
龙瑾炀不语,抬起脸,在她体内辗转了一会儿,待那阵热流倾泻而出,他抽身出来。
感到身体里有一股暖流,燕妃有些震惊,瞪大了眼睛望着他,“皇上,臣妾不想喝那种药,很苦很难喝。”
龙瑾炀躺在一边,低低的笑,“那就别喝。”说完,又加了一句,“要是有了皇儿,就生吧。”
燕妃望着罗帐的顶端,半晌,冷冷的笑,“可是臣妾,不愿意再为你生。”
闻言,龙瑾炀一个翻身,紧紧捏住她的下颚,“我告诉你,朕就是突然想要孩子了,你生也得生,不生,也得生。”
“除非我死。”燕妃狠狠的瞪着他,说,“这回换我说,要我替你生孩子,你不配。你,没有那个资格。”
“你信不信,我立马,下旨让你全家抄斩。”
“龙瑾炀你敢。”燕妃慌了,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龙瑾炀冷笑,“怎样,我不敢?这个世界上有哪一件事是我不敢做的?”说着,他狂傲的拍了拍她的脸,道,“我只是想让你长长记性,跟我使性子,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燕妃埋下头,一滴泪顺着眼角流出来,“这辈子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爱上你。错上加错的,是进了宫成为你的妃子,过着这生不如死的日子。龙瑾炀,我曾那么爱你,你可曾给我留过一点自尊?”
“自尊?”龙瑾炀哈哈大笑,“在我面前跟我讨自尊?而且是一个女人?你没疯吧!我今天清清楚楚的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女人,在我面前都一文不值。”
说完,他仰天长笑了几声,穿上衣服一甩手便离去了。待他离开,梅香进了屋,见主子光裸的肌肤除了被被子裹住的那一部分,全都裸.露在外,她赶紧走上前去给她掖好被子。
燕妃一抬头,梅香便看到那满是泪水的脸颊。她顿时慌了,“主子…”
燕妃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擦掉泪痕,说,“梅香,我没事。你放心,我一点事都没有,从今往后,我一定会过得好好的。”――
璇漪最近跟厨房学做点心,因为将军喜欢吃不放糖的糕点,一定得好好学学,不然那个度拿捏不好,不然就是太甜,不然就一点味道都没有。
厨房的王婶说璇漪小姐真是贤惠,将军娶回家是上辈子修得好福气。璇漪笑笑,有些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王婶,你跟你丈夫平日里都是怎么相处的?”璇漪一边帮着揉面一边问。
王婶皱了皱眉,“嗯?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奴才不太懂。”
璇漪笑着说,“我的意思是,你和你丈夫,你们平日里如果意见有了分歧,或者有时候不高兴了闹别扭,你们都是怎么解决的?你也知道,我和将军年纪相差有点多,他比我思想成熟,比我懂事,偶尔我会比较任性一点,我怕到时候我们吵架了,我解决不好。”
“哦,这个啊。”王婶笑了,“小姐,你的脾气那么好,有能歌善舞的,就算哪天惹将军生气了,给他美美的跳一段儿舞,保证他非但不生气,还把你抱在怀里舍不得放呢。”
“是吗?”璇漪有些不相信,能跳个舞,就这么了不起?
“那当然了,小姐这么漂亮,哪个男人看着你都想要把你放在手心里当成宝贝,走哪儿都揣着,心疼你爱护你都来不及,怎么还会跟你生气?你说是不是?”
在王婶眼里,璇漪基本上就是一个完美的小姑娘,所以她觉得跟她讨论这个问题几乎是得不到任何有意义的答案的,所以,她认真揉面,学做点心。
小f站在门口赏雪,见轻飘飘的有几瓣梅花飘下来,脸上绽放了笑颜,赶紧的摊出双手掌心去接住。拿到鼻子前深深的吻了吻,不禁感叹,真香啊。
殊不知,身后什么时候站着一个男子,正靠在走廊的廊柱上看着她,脸上,同样有着那一抹笑意。
“喜欢梅花?”终究,那男子开了口。沉沉的暖暖的语气。
小f怔了怔,缓缓的转过头来,眼眸一睁,“七爷,你什么时候来的?”
龙瑾柯站直了身子,然后朝她走过去,“来了好一阵了,见你那么投入的欣赏这美景,没忍心打扰你。”
小f脸红红的,仰着脸望着他的样子,笑得干净清澈,甚是好看。
“今天怎么想起来相国府了,是来找二位公子,还是找我家主子?”小f问。两人坐在走廊边上,皆是仰着头看着那傲立于风雪的梅花。
“如果我说我来这府上,其实是为了见你,你高兴吗?”龙瑾柯眉目一弯,侧过脸望着她,眼里,是无尽的深情。
小f吸了一口凉气,垂下眼去,双手攥着衣服下摆,“七爷…”
“你我都已交心,小f你又何必害羞。难道我对你怎么样,还需要再说说?”这丫头太过羞涩,每次他一说起二人间的事,她总是要脸红耳赤的,让龙瑾柯忍不住逗她。
“可是,这地方随时会有人过来,要是被听到了…七爷你…”
“怕什么?我倒是希望人人都知道,反正总有一天我是要娶你进门的。”龙瑾柯不管不顾的拉住了小f的手。
小f猛的将手缩回去,“七爷,你别这样,别让小f难做。”
“难做?”闻言,龙瑾柯有些愤怒。到底和龙瑾炀是兄弟,连个性,也都是狂傲急躁的。只是,他平日里待人,的确是要随和谦逊得多的。
“秦子f,我堂堂凌南国七皇子,告诉别人说我喜欢,会让你觉得难做?你真当自己是什么东西?”如今,他能说出如此一番伤人的话,想必已是愤怒到了极点的。
今天退朝之后,想着闲来无事,已是有段日子没有见到心爱的女子,趁着从宫里出来的路上,让车夫转了个弯到了这相国府,为的就是见她一面,说说情话,哪怕不能紧紧相拥,哪怕不能在世人面前昭告这段感情,他也觉得只要能与她见一面,就已心满意足。没想到,她却说若是让别人知道,会让她难做!
他是谁,凌南国的皇子,当今圣上的亲弟弟,适合中身份的人?竟然一个丫头如此这般的看轻,他岂能不生气?
而小f,从未听过龙瑾柯说过这种难听的难以入耳的话,分明已是气到了,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望着他,连唇都在轻轻颤抖,可就是一语不发。
什么东西?她可从来没有当自己是什么东西,在这些永远高高在上的人的面前,她其实就是不名一文的。什么东西?她根本不是个东西。
见她不说话,满脸通红,双唇泛白,龙瑾柯知道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了,不由得轻轻握起拳放在嘴边,咳了两声,“那个,我没什么其他意思,你别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