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露出一个无比纯洁的笑容,“我只是帮你脱衣服而已…”话一出口,我突然又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有点不对劲。而就在我出神的工夫,十四就已经换好了家居长袍,很像日式的睡衣,一拉就开的样子…

- -。我在想些什么啊…他身上那点东西我不早就看遍了…

“在想什么?”他轻笑着从我背后环住我,把胳膊搭在我的肩上。

我疑惑地回头瞥了他一眼,谁知道他竟然帮我梳起头发来。刚开始还扯疼了我。我正想发火的时候,他却又放柔了动作。

过了不一会儿,我就习惯了他的动作,于是便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他难得的体贴。

突然他放下梳子,开始按摩起我的脖颈和肩膀来,动作自然十分笨拙。忽然我感到耳边有阵热风吹过,正想睁眼却发现十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身,双手勾着我的脖子,轻吻我的额头、眼皮、鼻子、脸,最后是一个绵长的吻…

他把我拦腰横抱起,走向雕花的红漆木大床。我很喜欢他这样抱我,感觉就像童话里的王子拯救公主一样,但是却有些担心自己的安全,一伸手想搂着他的脖子却够不着。于是我只好…拽住他胸前的辫子。他吃痛地闷哼了一声,竟直接把我丢到了床上。

“你想干什…”我话还没说完,他就又粗鲁地堵上我的嘴,胡乱把我的衣服扒掉,抓着我的肩膀在锁骨乱啃乱咬。

一点都不好玩…我实在忍不住痛,使劲把他推开。

他的脸有些红,显然醉意尚存。只见十四一挑眉,好象有些生气地看着我。“你说我想干什么?”

我吓了一跳,本能地想要挣脱他。我很少见到这样的十四,他果然是醉了。于是我瞄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你醉了…”说完就想跳下床逃跑,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抓住。

“我是醉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总像沉醉在梦里…”他把头埋在我的胸前,像是野兽尽情享受自己的食物一般。我痛得不行,想推开他却使不上力气。

“你…你这个恶魔!”我忍不住骂道。

他也毫不示弱地道:“你这个妖精!”

我无奈地翻了翻白眼,为了自己明天能好过一点,只好…

“十四…”我柔声唤道。

他显然愣了一下,吻住我胸前,含糊地问:“干吗…”

我一咬牙,只得牺牲色相了…我把手伸进他的长袍,身体贴在他身上,主动吻上他的唇。他错愕片刻,立即火热地回吻。

“依儿…梦儿…你是我的,你是我的!”醇厚的低吼声反复回荡在耳际,只听他沉闷而坚定地说:“你的全部都是我的!”

他忽然把我抱起来,几乎是坐在他的大腿上。我有些颤抖地轻声问:“你要做什么…”

十四没有回答,而是又咬上了我的脖颈,动作却轻了不少,有种酥麻的疼痛感。他的大手突然向下,我剧烈地颤抖着,下意识的想躲闪那迅速涌起的狂热。

他低沉沙哑的笑声洋溢在我的耳畔。他亲吻我的颈项,低声笑着问道:“想要吗…”

我用顽强的意志力抵抗着他,微微别过头道:“这一招好俗…”

他似乎不以为然地挑眉道:“哦?是吗…那么这样呢?”他闷哼一声,大掌捞住我的小腹往上提。

“呜…”我发出难受的声音,“这样一点都不好玩…”

他玩味地笑问:“那怎样好玩呢?”

我无奈地攀上他的脖子,颤声道:“别…别闹了…”

他忽然扳过我的头,对上他充满□地眸子,“依梦…说,说你爱我!”

“我…”我难受地无法开口。他似乎有些着急,腰一挺,我便不由“啊”的一声喊了出来,他却又停止了动作,抓住我的肩膀等待着我的妥协。

“I love you…”我纯属无奈,用英语糊弄…

他忽然露出天使与恶魔并存的笑容,“谢谢,我听得懂…”

我脑中一片空白,只有肉体的极度快乐反复徘徊不断。身后的冲击开始失控,我在持续不褪的剧烈欢愉中只能苦苦哀求,不知道是哀求他停止还是哀求他更残虐,一切都超脱了我的想象,美妙到几乎痛苦的快乐却让人欲罢不能。

“我爱你…”我将头埋进他的颈窝,用他听不见的声音说道。

“胤祯,我爱你…”

沉沦迷情陷阱,万劫不复…

 


畅春[已修改]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陪我一路走到现在,涵真的很感谢很感谢大家!也会尽快给大家一个完满的结局的!!
康熙五十一年二月,胤祯第一女醉雪卒六周年。

康熙五十一年三月十二日,数字军团齐集畅春园应制赋诗。各位皇子嫡福晋亦同行。这次连一直在病中的十三都来了,所以一时之间畅春园好不热闹。

“瞧十三弟妹这身粉缎子,真是衬得肤色白皙亮丽。人家到底是年轻呀…咱们可真是老了呢。”大福晋对四福晋笑道。

涵君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笑道:“大嫂笑话涵君呢!大嫂一点儿都不老…”

我不耐烦地看着她们妯娌间客套,不禁扯了扯嘴角。老?都是二三十岁的人,正处于生命中的大好时光,没事找事在这儿扮什么林妹妹?

蓉玥深知我不喜和这些福晋们说客套话,便借故把我拉了出来。临走还听三福晋冷冷地说着:“到底是一家子姐妹啊!就是不和咱们…”

接下来说什么我没听清,但也能大约猜得到。她这么说还能有什么原因?无非是看出八阿哥与胤祯结党了呗?连深居于府中的贵妇人都能看清的事,康熙老爷子能不知道?真想不出这些精明的人是怎么想的…

“两位姐妹留步!”原来是涵君。我们转身看向她,只见她微微低着头擦着鬓边的香汗,向我们这边走来。

走近了些她方才嗔笑道:“还是你们亲呢!都不理涵儿的!”

蓉玥笑了笑,亲切地挽着她的胳膊,“十三弟妹,这不是怕你脱不开身嘛!你瞧瞧,现在妯娌间关系都分得这么清楚,让我们怎么…”说了一半她顿了顿,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我自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我无奈也只能笑道:“既然是‘自家姐妹’,咱们就别见外喽,好好逛逛这园子吧!”

两人皆点头称是,便各自带着贴身丫鬟游起这园子。我见涵君倒是认识些地方,不禁问道:“十三嫂以前可是来过?怎的熟识这园子?”

涵君微微点头,脸色微红。“以前爷身体好的时候,带涵君来过两次。”我这才想起来这畅春园是由四阿哥管理,与十三“携美同游”也不是什么怪事。

我们正说着,突然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跑到我们面前,跪下请安。我见他一脸着急的样子便赶快让他免了礼。

那小太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涵君急道:“是不是爷又…”

小太监点点头,涵君的脸色立即就变得煞白。我扶住她的肩,其实…这样的结果已经不错了,至少胤祥只是体弱,不是被囚禁!不过这次十三病得着实严重了些。于是我便道:“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十三哥吧!”

两人同意后,我们立即赶到十三下榻的宫殿。四阿哥,不,现在应该称其为庸亲王,他和废太子已经坐在床边了。废太子正和十三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们请过安后,我赶忙走近十三。他的脸色更为苍白了,眼中也是一片茫然。见我们来了,似乎燃起了一丝火星,但那种对生命的热爱之火已经熄灭了…

我看着他孱弱的身躯,心底一阵悲戚。十三如此,何尝不是命运使然!

虽然是“一家人”,但毕竟男女有别,简单问候了几句,我便与晓玥退了出来。我重重呼出一口气,想起刚才废太子复杂的神色,不由有些奇怪。我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问晓玥:“你就没对他动心过?”

她似乎被我问愣了,顿了下才笑答:“我爱的人,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

我见她回答地如此坚定,不禁笑道:“这样说来,我竟然也是…自从选择了他之后,似乎从未动摇过自己的决心。”

蓉玥亲切地说:“正因如此,我们才是真正知心的姐妹,对不对?原来在书里看的一女N男那么爽…现在,自己却是经历不了喽!”

我戏谑地瞥了她一眼,幽幽道:“现在似乎也不晚…NP还是很流行的呢…”

她无语地耸了耸肩,不予评价。走至一处清幽的亭子,我们便坐下,她把两个丫鬟都打发到亭边,忽然开口问:“九月三十日就要复立太子了,这次我们要有所行动才行。”

我面色一滞,行动?“我觉得从这里下手的可能性不大…我们熟知这方面的历史是不假,但是要想让康熙不复立太子,在这个时候,太难。我觉得还是应该从小事下手…比如说,让我的‘姐姐’依华成为‘华妃’这个后宫本来不应该出现的妃子…再比如想办法阻止五十三年十一月的“毙鹰事件”…”

提到即将发生的毁了八阿哥一生前途命运的“毙鹰事件”,晓玥毫不掩饰地打了一个寒战,颤抖着说:“不行!到那时候也就晚了!一废太子的时候你不就问我为什么不动手吗?那时候我是为了让爷开心…可是要是等到五十三年十一月,我可不敢等!至于你姐姐的事,更是悬…不定得等到猴年马月的呢!而且良妃的事…”

提到良妃,我不禁问道:“你已经知道了良妃的‘特殊性’了吧?”

晓玥闻言并不惊讶,只是平静地点点头。“这个我自然清楚…只是我并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允许别人改变历史?还有她和竹落所说的‘更大的悲哀’究竟指什么?难道她曾经试图改变过?”

我想了想道:“确实有可能。不亲身经历过,哪个好不容易穿越过来的人不想改变历史玩玩?一定有什么…我们还不知道的事!”

“那你为什么不再见一次竹落?”她疑惑地问。

我摇头,“见她的机会只有三次,我已经用了一次。还有二十多年的风浪要经,现在浪费了这机会,岂不可惜?到了真正着急的时候怎么办?而且,我感觉她并不会告诉我太多。我上次已经问过她可否改变历史,我们这个时空是否有什么我们未知的东西…她都敷衍过去了,并未真心回答。我想…定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虽然我和晓玥之间有了些芥蒂,但毕竟是一同穿越过来的姐妹,这些话还是得和她说的。

晓玥不可置否地点点头,却又不甘心地问:“告诉我,小梦,你可甘心十四在人生的黄金时刻被囚禁,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个被雍正杀死?”

“当然不…”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那我们就尽快行动吧!你说,从哪件事开始?”她急切地说。

我见她慌乱,便抓住她的手,稳住她的心神,“你先别着急,我觉得,其实我们已经改变历史了…”

晓玥一愣,不解地问:“哪里?连良妃死的时间都是那么精准!”

我苦涩地道:“你难道忘了?云溪和悠月…她们不该是这个时候死的。”

她失望地摇头,“不,你错了…十四贝勒府并没有向外界宣布这两个侧福晋的死。”

我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你说什么?”

晓玥淡定地说:“你想想,若是康熙知道堂堂皇十四子的贝勒府里只有你这么一个嫡福晋的话,以他‘多子多孙便是多福’的思想,他可能会让你这么安稳地过‘一夫一妻’的幸福生活吗?所以,你家聪明的十四只是向外宣布悠月重病、云溪在娘家长住的消息…”

我不解地问:“我和胤祯之间相处极为坦诚,这些事,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一脸羡慕地笑道:“这只能说明,他太爱你了…他已经不愿意在你面前提起任何女人的名字了。”

我轻笑道:“什么都可以分享,唯独老公不可以,十四要是敢乱搞,我就PIA飞他…”我忽然意识到晓玥现在的处境,赶忙闭了嘴。她似乎意识到我的停顿,感激地笑了笑,“小梦,其实我从未后悔过。正是因为跨越了三百年的时空,我才能遇见他。而这个身份带给我的不止悲哀,还有能名正言顺和他在一起的欢乐。”

我点头,却赶忙岔开话题:“那么,十四的子嗣是不是已经随着两个侧福晋的死而改变了呢?她们两个后来应该还有生育,应该是女儿…”

她思索了一会儿,附和道:“确实如此,十四的儿女颇多,就算加上死去的醉雪,人数似乎也不够。难道…难道我们已经成功了?我已经改变了历史?”她又摇了摇头,“不对…那为什么我反对毛敏秋入门的时候,却仍是那么得无能为力呢?难道改变了一个历史事实也不能改变另外一个?按常理来说改变了一处,另外的也都能…”

我的头似乎都变大了。

突然一旁的草丛里传出一阵窸窣声。难道是有人?!我和晓玥同时跑向那片草丛,却什么都没发现。

“难道是春风?”我疑惑地问。

她神色凝重,“就算是人又如何?我们的话,他们能听懂几分…只愿莫是敌人听去了!”

“最好…是这春风…”我张开双臂,感受着春风的温润。“这风儿啊,什么秘密都知晓,只是到了春末,便带走了一切,不留声息…”

晓玥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目光却像是透过了我,看向更远的地方。我们都沉默了…

*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彩薇清亮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才回过神来。

“啊…你刚才说什么?”我挠挠头问。

彩薇“没大没小”地瞪了我一眼,“皇上宣诸位皇子、福晋水如亭作诗画!”

我立马呆住…什么?作诗画?!画画我只会画王八,作诗??要是穿得早点到唐朝什么的我还能写个宋词元曲,穿到这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个封建王朝…哪有什么可显摆的东西?写现代歌词,可不露馅了…

“纳兰容若的词也用不了了…”旁边的晓玥喃喃自语道。我“扑哧”一声乐出来。这家伙,也在和我想同样的事情呢…

“那么,梁启超的如何呢?少年强则国强…”我嬉笑道。

晓玥嗔怪地瞪了我一眼,“咱们的中文系可不是白学的…少给咱们大学丢脸了你!”

刚才的不愉快似乎都被抛到了一边,我不禁露出了自然的笑容。

走在去往水如亭的路上,彩薇小声问道:“格格,梁启超是谁呀?”

我神秘地一笑道:“我家原来的邻居小孩,可聪明了…”

彩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许是个作奴才的命,再聪明有什么用?罗察大人府邸旁可没有位姓梁的大人。”

我敲了敲她的小脑袋,“谁说他的聪明没用?他可是个不甘做奴才的性子!”

想起梁启超的英雄形象,穿上宫中小太监的衣服…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便到达了目的地。我看着前面整齐的数字军团,不由叹气。畅春畅春,这里可有几个人是真正畅快了的?

 


如昔[已修改]

  见到这一大家子的人,我刚要福身请安就被康熙摆摆手免了礼。我自然乐得清闲,谢恩后便躲到一边站着。

原来皇子是必须要应制赋诗的,而福晋们有兴致的话也可以作两首,但若像我这样没什么兴趣的话闭嘴老实听也没人把你当哑巴。

十四忽然大曰特曰,年轻的声音格外清朗:“幸遇昇平旧,还欣文教赊。婉容怀子道,竭力奉天家。居业谆诚教,修身敢傲奢。叨蒙闻圣训,日日乐菁华。”

什么鸟玩意…怎么那么像我们现代应试考试的文言文?我无语…十四你还真是有翩翩文采啊…

康熙倒是觉得十四的诗不错,夸赞了他一番,赏了他一把弓,然后自己便领着宜妃先撤退了。因为十四是这里最小的,他曰完事了,也就是皇子全都说完了。

等众人都散了,也过了好一会儿工夫了。晓玥跟八阿哥走了,我便留下来等十四。谁知人都走光了我才看见他正和四阿哥站在一起,两人不知道正在说些什么。

我走过去,却并不见四福晋。简单地向四阿哥请安后,我扯了扯十四衣服的下摆,示意他跟我一起离开。他却皮笑肉不笑地转头看向我问:“依儿扯我做什么?”

我的嘴角分明抽搐了…

“弟妹可是着急回去?若不急的话不如和十四弟一同去我那里坐坐,四哥有东西要送给弟妹。”四阿哥淡淡地道。

我倒是没什么急的。不过…送东西,还要当着十四的面送?不知是什么东西。我也不好拒绝,于是点了点头,三人便一同走向他居住的宫殿。虽然他负责打理这园子,但是并不见他的宫殿比其他皇子的宫殿华丽多少,我不由地有些佩服面前的这位雍亲王了。

他把我们带往后院儿的一个小园子,只见他向一个妇人微微颔首,那妇人便心领神会地走进一个偏殿,抱出一只雪白的小狗来。那妇人走近了些我才看清,她原是一身侧福晋装扮,一身秋香色如意云纹的缎裳裁减地纤长合体,袖子和领子的边角绣着几朵清新雅致的水仙花,一头青丝只用一根点翠金簪挽起,别有一番风情。在这里呆着的,便一定是四阿哥的哪位侧福晋了。我也没兴趣问,四阿哥似乎也没打算介绍。却见十四对她点点头,似乎认识她的样子。

那妇人开口道:“这只新生的小母狗可是西洋名犬,爷听闻十四福晋喜欢宠物狗和西洋玩意儿,便让瑶津打理好了送给福晋。”

我看了眼十四,他点了头,我便从那瑶津手中接过小狗,它软软的,小小的,大眼睛半眯着,分外可爱。

“它叫什么名字?”我随口问。

“太小了,还没有起名。不如你来起个名儿吧!”接话儿的竟是四阿哥。

我几乎脱口而出地道:“胤祯,你说叫它什么好呢?小祯如何?”本想对十四开个玩笑,语落却突然想起四阿哥与胤祯的名字同音,不禁暗骂自己的蠢笨,这样的错误已经犯了第二次了!我不该在四阿哥面前叫十四的名字!

我偷偷地瞄了一眼四阿哥,以为他会变了脸色或者有些尴尬,谁知他却似未听闻。果然,他已经不是当年的四阿哥了,如今他是雍亲王了。他已经一步步地接近未来属于他的天下了…没有人会和昔日是相同的了。就连我,也是一样…

“不如就叫作‘如昔’吧!”见十四即将发飑的样子,我微笑着开口道。

四阿哥点了点头,“名字是好名字,不过给这小狗起这名儿,似乎伤感了些。这也不似个宠物的名字,倒像是哪家的闺秀。”

今儿四阿哥出奇地说了一连串子的话,我有些惊异地看着他,史书中说他“素有刻薄之名”,不过他似乎…并没有书中所说的那么冷吧!

“那就叫琪琪吧!法语中是‘快乐的小东西’的意思。”我忽然想起这个活泼可爱的名字来。

十四没好气地接话:“快乐的小东西?那是你吧!”

我瞪大了眼与他吵嘴,谁也不让谁。一旁的瑶津和老四只是哑然失笑。

*

抱着小琪琪回了我们下榻的寝宫,我才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十四,那个瑶津是谁?”

十四顿了顿,接过欢儿递来的湿手巾道:“哦,是四哥的侧福晋年氏。是年羹尧的妹妹。”

我闻言不由一惊,原来那个温和娇美的女人便是历史上的敦肃皇贵妃了。

我把琪琪丢入傲雪准备好的小木盆里,耐心地为它洗着澡。小时候我们家也养过两只小狗,因此我便十分喜欢小动物,只是不知道老四是怎么知道的。

如昔,如昔…我忽然想起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刹那流年落芳华,原来时间过了,年少的单纯时光便是再也回不去的美好啊。

 


惊雷[已修改]

  康熙五十一年六月的一天,是八公主爱新觉罗·宁落逝世三周年的日子。一眨眼的功夫,时间竟过得这么快,八公主都已经走了三年了。当初送她出嫁的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那样鲜活的一个生命会因难产而逝去吧。当初送她远嫁的场景就好象昨天…

我和十四一起去公主府给宁落烧了点儿纸钱后,十四去了八爷府继续处理公务,我则径自拉着欢儿、彩薇回家。还有三个月就要二废太子了,尽管居住于小小的府院中,我还是真切地感受到了京城那紧张的阴霾气息。因此我尽可能的深居简出。

这日的天气很阴沉。我梳妆完毕后正欲去八贝勒府找晓玥,十四却出乎意料地从门口跑进来,神色略有些慌张。

“怎么了?”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显得轻柔些。

“皇…”他喘了口气,“皇阿玛召你入宫。”

我一愣,召我入宫?难道是有什么宴会?如果是那样,胤祯干吗要亲自来接我?

“召我入宫做什么?是所有福晋都去吗?”我平静了心绪问。

他神色愈加凝重,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和皇阿玛正在讨论公务,一个小太监过来耳语了几句,皇阿玛就突然要急着要见你。我这不就赶回来了吗…今日托合齐和太子的事…唉,我也搞不清楚,皇阿玛这时候见你要做什么。总之皇阿玛的心情不大好,你自己小心些…”

我点了点头,走出门随他上了马车。我强自镇定地掀开帘子,心不在焉看着沿途的风景。看着看着,竟下起了小雨。

十四靠近我说:“既然下雨了就不要看了,小心着凉。”他很少说这样关心我的话,不禁有些感动。于是我点了点头,放下了帘子。

进了宫门便不能坐马车了。我和十四并肩向乾清宫走去,旁边的奴才小心地打着油纸伞。

到了乾清宫,我发现李谙达竟然已经在殿外等候我们了。他打了个千儿后却只让我一个人进去。我下意识地看了眼十四,只见他冲我点了点头,我便一咬牙,踏入乾清宫。

康熙并不在大殿,我便随着李德全进了内阁,高高的花盆底儿在冰凉的地板上发出“吱吱”的声响。我发现他正一脸疲倦地躺在软塌上,旁边没有一个人服侍。

康熙见我们来了便坐了起来,潇洒地挥挥手让李德全先下去了。这下房间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了。淡淡的龙涎香气传来,使我刚才那紧张的心情平复了不少。我镇定了心神,轻声说道:“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他的声音透着威严和一点点的倦意:“免了,那边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