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章颔首道:“贵妃娘娘说的是。”
吴贵妃摆手道:“嗨!叫什么贵妃娘娘呀。妹妹若不嫌我大你那老些,管我叫姐姐便是。”
萧章乖巧应了一句:“姐姐。”
“哎,这就对了。”吴贵妃笑了笑,忽然正色道:“这回叫你来,实在是不得已…你也知道,要过年了。等过了年,大皇子就要出宫建府。”
萧章做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吴贵妃继续道:“皇上子嗣单薄,晋儿他是皇长子,按理说初封个郡王,也不为过。北静王爷领爵位的时候,可比他还小些呢。”
萧章道:“这也是应该的,不知娘娘的意思是…”
吴贵妃瞪了眼睛,很是不乐意地说:“偏生皇后为了太子同我们母子过不去,在皇上面前不为晋儿说半句好话不说,还想压着晋儿,不给他封爵!”
萧章意识到吴贵妃这是有求于己,所以并不急着表态,只是笑吟吟地望着她。
吴贵妃动了动眼睛,拉住她的手,好言好语道:“贤妹妹你是皇上心尖子上的妙人儿,只消你在万岁爷枕边说上那么一两句我们娘儿俩的好话,皇上是定然不会驳了你的面子的。”
萧章意识到这是个烫手山芋,摇摇头笑道:“姐姐这是哪里的话,昨儿个万岁爷还说这些日子不往我那里去了,这事儿又该怎么开口呢…”
吴贵妃慢慢地收回手,唤来修竹,吩咐道:“去,你去把王夫人的信拿来。”
萧章心里一沉,直叫不好。接过那信一看,慢慢地皱起了眉头。
原来竟是她姨妈的儿子薛蟠,他为了抢一个丫头打死人的事儿叫吴贵妃的人知晓了,知道薛蟠没死,还在京里头享福,挑唆了被打死小主人的那家人去闹。
天子脚下,闹大了谁都不好看。吴贵妃家里又出面,把这事压制住了。可是把柄到底是搁他们手里头握着了。
表面上这是王夫人修书一封,表示对吴家的谢意,可实际上…就是吴贵妃在威胁萧章,若她不帮大皇子这个忙,就叫她娘家出乱子,那样萧章在宫里也不会好过。
萧章暗恨自己怎么把薛蟠这个呆霸王给忘了,她收到的支线任务是整治娘家的渣渣,这薛蟠可不就算是其中一个!应该早些收拾了他才对,如今被吴贵妃知道了,可就只有一个法子了…
薛蟠当初为了逃避罪责,说是害了病死了。若要把这个谎圆下去…就只能让薛蟠真的断气。
萧章强颜欢笑地向吴贵妃道了谢,告别出来,回到宫里换回家常衣服,一个人呆呆坐在榻上许久。
大皇子这事儿,她得帮。但是这样威胁她要她帮忙,这对母子是得付出代价的。
至于薛蟠…是决计活不成了。
她在头脑里理顺了一下其中的干系。薛蟠是薛姨妈的儿子,薛宝钗的哥哥。薛姨妈是王夫人的姐妹,也就是说,薛蟠是贾元春的表哥。
按理说,若这个表哥出息,对在深宫里的元春也是一种助力。可薛蟠不学无术也就罢了,还敢胡作非为,当真是世家子弟里的典型反面教材。
他若是只犯些小错,也就罢了,萧章想法子教导一番便是。可薛蟠竟敢轻易闹出人命官司,上面的人揣着明白装糊涂,譬如贾雨村,帮薛蟠瞒过人命官司。下头的人心里头门儿清却不敢声张,但背地里肯定都在传着贾史王薛四大家族嚣张跋扈,渐渐的,这世家清誉也就没了,名声也臭了。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贾家就是被这一点点堆积起来的小事儿害的,最终落得个那般下场。
若萧章是局外人,说不定还会骂上一句活该,散了干净。可她既然头顶上冠了个贾字,就不能袖手旁观。
出了这等事情,再把薛蟠藏起来也是没用的,只会成为吴贵妃的另一个把柄。她必须狠下心,先下手为强。反正薛蟠也是一命还一命…
话虽是这么说的,可真要动手杀人,萧章心底还是有一丝忐忑。
直到月上中天,她方下定决心,进入乾坤袋的空间中寻了一小瓶毒药。
在后宫想要弄到一丁点毒药都难于上青天,这些还是萧章上辈子收集的,不知道过了这么久还有效力没。
等守夜的抱琴放下帘帐退了出去,她便启动许久不曾使用过的侵入功能,心中默念薛蟠二字,希望能穿到薛蟠身边的人物上。
看来启动系统的时候默念上几句还当真有效,上回她念着林如海就成了黛玉,这回她念着薛蟠,就成了…宝钗。
这样也好,以宝钗的身份下手,起码不会遭人怀疑。毕竟薛宝钗无父,哥哥虽不成器,但到底也是兄长,家里有个壮年男子才好立足于世,不然她不就如林黛玉一般无依无靠了?
若萧章不小心穿到香菱之类的女子身上,等薛蟠死了,一旦主人家怀疑到她们身上,或者动怒要她们陪葬,那可就糟了。
萧章对镜子照,这宝姐姐生得可真漂亮,珠圆玉润,又不显得过于丰腴。
只是宝钗有几件事做的,让她心里十分不喜欢。
一是她偷听小红说话,为了脱身,却赖给林妹妹。二是她在金钏儿死时为讨王夫人开心,竟那般草芥人命,用两套衣服博取王夫人欢心。三是她身边不缺人用,却把哥哥的爱妾香菱当做丫头使唤。
至于旁的,她劝宝玉上进之类的话,在这个时代来看也没做错。毕竟她心里是打着要嫁给宝玉的主意的,自然希望宝玉能光宗耀祖,谁喜欢没出息的男人呢?
或许能懂宝玉的,也就只有黛玉了。
萧章曾想过,原著里,贾元春赏给贾宝玉和薛宝钗的东西是一样的,这也就是说元妃的态度是赞成“金玉良缘”。
贾元春早早入宫,对黛玉宝钗都并不熟悉。她这般选择,一是因为觉着宝钗这层亲戚与她更亲近,二则是为了巩固王夫人在贾府里的地位,让王家薛家贾家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可萧章和她的想法完全不同。
萧章自认为不会被王夫人轻易洗脑。
四大家族共同繁荣,那是好事,可与此同时,也是天大的坏事。因为这就意味着,即使除了贾家之外的另外三家出了事,贾家也得跟着倒霉,因为在外人看来他们四家人是连为一体的。
也不怪旁人这样想,瞧瞧四大家族里联姻的有多少就知道了。
薛宝钗既然是这般“会做人”,嫁给宝玉留在贾府,倒是可惜了她这个人才。又何苦去当宝黛之间的那个外来者呢。
贾元春在贾家地位特殊,她辈分虽然不高,却是身份最最尊贵之人。可以说她的决定可以轻易改变宝黛钗三人的婚姻,乃至命运。
萧章尚未想好该如何对待他们三个,脑海中只是有一个大致的雏形,还未形成完整的计划。
她时间紧,不好在这当口多寻思,当即不再多想,从乾坤袋中取出无色无味的毒药,悄无声息地下在了一盘糕点里。唤来丫头,叫她送到薛蟠院子里去。后来想了想,又不放心,亲自踩着月色去了。
薛蟠向来胡闹惯了,哪里会这么早睡。见自家妹妹来了,也不奇怪。二人进屋说了几句话,萧章亲眼看着薛蟠把那块带毒的点心吃了,才匆匆告辞离去。
次日,薛蟠身上便开始不好受,像是害了一场急病,薛家贾家都请了名医来瞧,怎么瞧都瞧不出可所以然来。三天之后,薛蟠便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求戳进包养我!(⊙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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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 第059章 投怀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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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投怀送抱
萧章一看到系统余额变成了20点,就知道薛蟠死了。
吴贵妃知道消息比她晚一些,收到家里人传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情了。
她握紧了扶手,凝视着前方不知名的某一处,身体竟在微微发颤。
旁边的瑜答应不知自家长姐这是怎么了,好奇道:“姐姐,出什么事了?”
吴贵妃轻声道:“没想到贤嫔竟然心狠至此,连自家兄弟都能下此狠手…”
吴敏瑜不明所以,但还是恨恨道:“可不是,那个毒妇!”
吴贵妃恨铁不成钢地望她一眼,摇头道:“你啊,也跟她学学,该狠的时候狠下心,该软的时候也得放□段。你瞧那丽妃,不就是巴上了她,如今在皇上面前也有几分体面。”
瑜答应轻哼一声,不屑道:“那姐姐怎么不提贺答应呢?倒是上赶着巴结贤嫔,听说被贤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好一番侮辱呢!”
“行了行了,你有功夫打听这些没用的,还不如想想怎么好好打扮打扮自己,让皇上在年宴上能多看你几眼。”吴贵妃皱眉道:“我可警告你,如果今年你还是一个小小的答应,那你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前途了。到时候可别怪我这个做长姐的不帮你。”
…
##
下雪了。这是景和七年的头一场雪,下得并不大。
萧章身披大红色缠莲纹披风,执一把六十四骨纸伞徐徐穿行于风雪中。
清妍在旁唠叨:“主子有这样的雅兴固然是好事,可若冻坏了主子…”
“不冻坏,怎么惹得皇上心疼。”萧章淡淡一笑,轻飘飘一句话堵住了清妍的嘴。
清妍在宫里的时间不短了,也知道宫中不少妃嫔会用各种自虐的方式来引得皇帝怜惜。她心中虽觉得不值,但既然是主子的意愿,她也不好再多说,噤了声跟在一旁。
她虽得宠,但很少到皇帝的乾元殿来。
萧章眯着眼睛细细回忆了一下,似乎只有两人头一次欢好是在这里。其余时间,都是皇帝跑到她那里去。
皇帝似乎也不嫌麻烦,可能是觉得在颐福宫更自在吧?
前方当值的常贵瞧见萧章来了,麻利地过来行礼问安。
萧章淡笑:“免了吧。皇上在吗?”
常贵道:“回贤主子的话儿,皇上给太上皇请安刚回来,八成正在换衣服呢。”
萧章点头:“那你进去通传一声吧。”
常贵笑道:“不必了,万岁爷吩咐过,贤主子若来了,只消迎您进去便是。三九寒天的,哪能让您受了冻呢,回头感了风寒,心疼的可还不是咱们万岁爷。”
常贵管着侍寝方面的事宜,这后宫里谁最得宠,他门儿清。皇帝去萧章那里的次数多,他常跑颐福宫,说这话也就顺溜了。
萧章笑着跟他进屋,吃着奴才们奉上的暖茶。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就站起身打算去看看皇帝在做什么。
常贵不敢拦她,偷偷躲到了一边逃避责任,权作没看见。
萧章一路无阻,进了皇帝起居的暖阁。
永湛果然刚刚换完衣服,正要转过身出门,眼前忽然一黑,身后袭来一股似麝非麝的幽香。
他嘴角微挑,握住来人柔荑,细细地抚摸着。
“哟,也不问问我是谁,上前就这么摸呀?”她凑上去,在他颈间吮吻了一下。
永湛身子微颤,猛地转过身搂住她,低头吻了下去。
他手上熟练地解开她的衣带,搂住她纤腰,正要往榻上带去,萧章推了他一把,嗔道:“皇上真像色中饿鬼,这么些日子不见,见了臣妾就要做那事。”
永湛将她一把抱起举高,小别胜新婚,显得有点反常的兴奋:“元元,你就这么想朕吗?朕不过四天没去看你,你就度日如年了?”
她双腿离地,颇有些局促不安地挂在他身上,忽然间想起他们初次的时候也是他这般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是因为这是在乾元殿的关系吗?干这个还分主场客场的?
她用腿盘住永湛腰身,敏感地发现他已经起了反应。
以往他几乎日日都陪着她,如今五六日未做过,平日倒还不觉得什么,被他这么一说,倒还真的有点想着那滋味了。
萧章选择遵从最原始的**,解开衣襟,将**送到永湛面前。
永湛不客气地埋头吮吻,抱着她走向床边,却并不坐下,只是靠着床柱子。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着他的头发,似是鼓励,似是爱极:“既然皇上认为臣妾是投怀送抱来的,那臣妾就投怀送抱好啦。”
永湛忙着亲吻爱抚她的身体,顾不上说话,嘴里头不知道呜呜咽咽地说了句什么。
萧章听不清,却见他将她往上一提,撩起裙子用手指探了几下,见她足够湿润就要侵身而入。萧章这才明白,皇帝是想站着做一回。
随便吧,反正劳累的人又不是她。
皇帝真的很累,萧章虽然体轻,但本来做那事就需要体力,他还得半搂半抱着她,着实不容易。但站着做的快.感也不是平日可比的,不仅进入的更深也更刺激。
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过后,两人草草洗过,宫人便传膳上来。
皇帝还有很多事要忙,简单用了晚膳就又要去忙公务。临走前问了萧章一句:“你是回宫去,还是在这儿等朕回来?”
萧章斜他一眼:“就这么急着撵我走?刚才还一口一个好元元叫着,皇上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呢!”
他捏捏她的鼻子,好笑道:“好元元,那你怎么说?”
她道:“我就不能跟着皇上去呀?”
皇帝为难:“你在朕身边,朕还哪顾得上…”
萧章适可而止,不再逗弄他,笑笑说:“好啦,我在这儿等皇上回来。”
永湛颔首:“如果太晚了你就先睡吧,别等朕。”
说罢他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这才离去。
萧章一个人闲着无趣,就叫人领着她去乾元殿的小厨房,瞧瞧有什么食材可用,做个宵夜来吃。
刚才皇帝吃的急,只怕夜里要饿。既然是有求于皇帝,当然得先喂饱他的胃了。
等皇帝晚上回来的时候,就见萧章已经趴在桌子前睡着了。桌上摆着四碟糕点,奶汁角、如意卷、栗子糕、双色豆糕,个个做得小巧精致,十分可爱,正好是一口一个的大小。
他心中泛起淡淡的温柔,轻手轻脚地坐在萧章身侧,拿起糕点吃了几块。味道虽好,但他并不贪嘴,吃了七八分饱就放下了,又起身抱他上塌。
萧章睡觉轻,一下子就醒了,睡眼朦胧地望向他。
永湛柔声责怪道:“不是叫你先睡?”
萧章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在他怀里蹭了蹭。
他极少见到她这般柔弱模样,实在是太久违太久违了。心底里某一个角落不自觉地悄悄一动,痒痒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心田里破土而出。
两人并肩在床上躺下,床铺宽敞的很,被窝也都被下人暖过了,可两人偏生贴在一起,紧紧抱着彼此不放。
夜已经很深了,皇帝再过两个时辰就要起身。可温香软玉在怀,他哪里把持得住,又开始剥她衣裳。
等结束的时候,两人累瘫在榻上,神色都有瞬间的呆滞。萧章脑中一空,差点忘了今日的正题是什么。
她瞧了一眼永湛神色,低声问:“新年了,皇上有好多事要忙吧?”
她明显问了一句废话。
萧章很少如此,皇帝不由多看了她一眼,道:“元元想说什么?”
她疲倦地将头靠在他胸前,竟毫不避讳地说:“前几天吴贵妃来找我了。”
皇帝吃惊地一动,但很快便恢复镇静,搂紧她道:“她去找你麻烦了?朕怎么没听说。”
皇帝在后宫里有不少眼线的。妃嫔之间鸡毛蒜皮的小事他没空管,但对萧章这样的宠妃,自有他身边得力的太监帮忙盯着。若是不小心出了什么事儿,也好有人来到他这里搬救兵。
萧章微微咬唇,犹豫着该怎么开口。这幅模样看在皇帝眼里,还以为吴贵妃欺负了她,忙追问道:“你没事吧?可受了什么委屈?”
他本还是有点不信的,怕是萧章仗着得宠去污蔑吴贵妃。但见她这样可怜又可爱的模样,忽然间有了一种旁的都无所谓,只要她高兴就行的荒唐念头。
没想到萧章却摇了摇头,很认真地说:“没事…不是的。这不是过年要封爵了吗?她怕皇上听从皇后娘娘的意见,压着大皇子的爵位,就想叫臣妾帮忙在皇上身边说几句好话。”
提起皇子之事,皇帝的理智到底渐渐回归,略警惕地望她:“你不是向来同皇后亲近?皇后也好父皇也罢,可都不希望大皇子太过出息。你在朕跟前这样做,就不怕他们寒心?”
萧章还是摇头,低声道:“皇上错了。臣妾亲近皇后也好,孝敬太上皇也罢,为的都只是皇上啊。”
永湛神情一震,略显错愕地看着她。
萧章微笑道:“臣妾并不想瞒着皇上。当初接近皇后,是臣妾别有用心,想让皇上多看我一眼。”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皇帝看她神色也分不清真伪。但自己喜爱的女子这般深情的告白,没有人会不为之动容。
永湛下意识地将她搂得更紧一些。
萧章继续忽悠:“所以,臣妾所做的一切,不为皇后,不为太上皇,只为皇上。臣妾协理六宫之务也好,孝敬太上皇也罢,都是为了皇上…只要是对皇上好的事情,臣妾就是遭了皇后和太上皇他老人家的白眼,臣妾也在所不惜。”
永湛大为感动,眼中闪烁着某种莫名的情绪。
要知道他是在父亲在世的时候即位的皇帝,当初登基的时候处处受制于人。起先他重视萧章,的确是因为萧章受太上皇看重。可他又不敢太宠爱萧章,怕自己再被父皇摆了一道。
现今,他对她真的再也没有顾虑了。
他已经渐渐地卸下了他对她的心防。哪怕言语没有证据,他也愿意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萧章抬起手,慢慢地抚摸着他的脸颊。
“物极必反,大皇子毕竟是皇上的长子。若压制得太过了,只怕会寒了吴贵妃母子的心,也有损大皇子与太子之间的兄弟之谊。”
皇帝凝视着她的眼睛,并不发表意见。
萧章又道:“就像皇上对待几个兄弟,无一不是加官进爵,以示天恩。上至忠顺亲王,下至北静郡王,哪一个不感念您的恩德?皇上此举,也无疑是给太子做一个榜样,要他将来即位以后,也不忘手足之情。”
话说到此,皇帝的神情逐渐变得深邃起来。
其实他即位之后,对几个兄弟都是明升暗贬,有实权的已经不多了,只有他信任的忠顺亲王算是身居要职。这也就是碍着太上皇还在世,不然会不会对几个心思过于活泛的痛下杀手,这还真的不好说。
但换一个角度来看,他的子嗣稀少,膝下只有三个皇子,他是万万不希望因为皇位之争让几个孩子之间自相残杀的。所以,如果能够尽量平衡大皇子和太子,让大皇子不对太子之位过于垂涎,皇帝还是很乐意封赏长子一个郡王之衔的。
而且说句实话,萧章为吴贵妃的儿子说好话对她实在没有什么好处,跟他这样提议肯定不是为了她自个儿谋私的。八成只是吴贵妃不好意思拉下脸亲自跟他开口,这才求了贤嫔接这个烫手山芋。
皇帝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感怀,在她额上连连亲吻,应下了此事不说,还特意说了一句:“等明儿朕就让人拟旨。不过在此之前,朕要亲自册封你为贤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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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十三年,地府。
四爷怒:“你是何人,还不速速送朕回宫?”
阎王挑眉:“你情债太多,若曦、晴川、甄嬛等等等等无数嫖过你妹子哪肯轻易饶你。”
四爷掀桌:“爷历经千辛万苦才夺来的皇位!你说不当就不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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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 第060章 晋妃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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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晋妃之喜
永湛一大早便亲自叫人写了册封萧章的诏书,却并不急着颁旨,说是要留着,等他晚上回来。
皇帝吩咐了下人管紧嘴巴,此事秘而不宣即可。可这事儿显然不止他们两个知道。
皇帝身边果然有不少皇后和吴贵妃的眼线。
一早上萧章去皇后那里请安的时候,皇后便拉住她的手,笑吟吟道:“妹妹这些日子辛苦了,本宫已经向皇上说过,妹妹聪明能干,位居嫔位实在可惜,过几日便晋你为贤妃。”
萧章不动声色地道了谢。回到颐福宫后不久,吴贵妃那边又来人请她过去。
萧章打发了下人,只带着抱琴去了懿祥宫。吴贵妃也是笑容满面,和煦地笑道:“多谢妹妹,多亏了妹妹,皇上早上刚下了旨意,要封晋儿做郡王呢。”
萧章只是抿唇浅笑,并不居功。
薛蟠死了,吴贵妃手中一时没有她更多把柄,怕拴不牢靠她。但吴贵妃是什么人,很快便计上心头,道:“可要提前恭喜妹妹一声了,本宫已经跟皇上提议,晋妹妹你为妃。”
萧章讶然道:“姐姐这么说,一旦叫皇后怀疑…”
吴贵妃摇摇头,安抚道:“放心吧,我是先跟皇上提起敏瑜那丫头,帮她说了几句好话,才说了你的事。皇后若知道了,也只当我是为了自家妹妹,为显公平才提的你。”
萧章再次致谢,转身的时候,唇角却浮上一抹冷笑。
晋升为妃明明是皇帝自己的意思,皇后和吴贵妃得了消息,却都在她这里卖人情。
好啊,就让她们卖这个人情吧。她们想利用她,就说明她还有利用的价值。
只是,她是不会领情的。
皇后走的是施恩路线也就罢了,可尤其是那个吴贵妃,竟然敢用她娘家的事情来威胁她,真当她是好惹的,逼急了不会咬人?
午后,萧章正欲小睡,外头吵闹成一片,是颁旨的公公来了。
皇帝跟在身后,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真不知道他在得意什么啊喂。
萧章跪下接完了旨,皇帝亲自扶起她,眉梢微挑,摩挲着她的手指,问:“你打算拿什么回报朕?”
萧章也不顾有旁人在场,靠在他胸前,仰起脸几乎是咬着他的耳朵,低声说:“皇上不是缺儿子嘛…臣妾给皇上生一个好了。”
他一把搂住她细腰,将她紧紧箍在怀里,低低笑道:“说的倒轻巧。”
他正值壮年,却只有三个儿子,其中必有蹊跷。太子之后,妃嫔多年无所出,皇帝也不是没有疑心过。
永湛轻轻抚上萧章的小腹。
这半年来,皇帝几乎天天宿在她这里。他们在一起的感觉很好,每次都很尽兴…
只是为什么,一直都没能怀上孩子呢。
他吐出口气,似是怜惜,摸了摸她的脸:“注意着点自个儿的身子。”
这算是提醒了。
萧章微微咬唇,应了一声,莫名的有一点点说不出的感动。
“算了。”皇帝见她眼底浮现雾气,用拇指揉了揉她的眼皮,无奈道:“你进宫日子浅,年纪又小,嘴巴又坏,爱得罪人…还是朕分点心来保护你吧。”
“喂…”她表示不满:“皇上这是在数落我吗…”
“傻丫头,分明是…”他话说到一半,却又住了口,像是有些难为情似的避过了身,摆摆手道:“朕先回去了,你好好准备准备,争取年前行册封礼。”
那样过年的时候,她就是正儿八经的贤妃娘娘了。
与周贵人晋嫔不同,萧章晋升为妃意味着四妃之位已满。在她们四个其中之一晋贵妃之前,旁的嫔位暂且晋升不了。
当然…贞妃、德妃、丽妃、贤妃,若死其一,底下的人仍然有机会上位。
因为是册妃要颁金册金宝金印,场面浩大,不仅皇帝皇后亲自助阵,就连向来不喜欢萧章的太后也来了。
妃位以上的宫妃,就可以称太上皇为父皇,太后为母后。
不过真正这样叫的人,宫里头只有皇后与吴贵妃两人。贞妃小心谨慎,德妃不受两位老人喜欢,丽妃资历浅更不必说。
萧章却不在意这些,册封礼后去怡园请安的时候,甜甜地叫了声“父皇”。
原本皇帝册封妃子,跟太上皇没什么关系,萧章也没打算跑一趟怡园。结果等她从慈和宫出来,太上皇身边的谷雨姑姑亲自堵在了慈和宫门口,把她迎了过去。
父子俩一个德行,明明不关老皇帝什么事儿,老人家还是问她:“你打算拿什么回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