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颜被他一说,禁不住笑了出来,结果一口茶没憋住,呛在喉咙里难受得要死,边咳边把茶盏放在桌上,又掏出手帕来擦嘴,又窘又要命。
顾祁见状也不跟她计较了,赶紧走上前去帮她拍背,又好气又好笑:“活该,这就是报应!”
楚颜咳嗽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幽怨地看着他,一边又让他替自己轻轻地拍着背。好容易停下来时,一张脸涨得满面桃花,眼睛里也因为带着泪光而显得水汪汪的,很是勾魂,偏生她还不知自己此刻有多诱人,犹自含幽带怨地瞪着他,惹人怜爱。
顾祁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来,伸出手去不紧不慢地拿过她的帕子,替她把唇角的水渍给擦干净了,又慢条斯理地沿着脖子往下擦拭,最后来到衣襟前面,一点一点沿着水意轻轻触碰着。
楚颜不是傻子,看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暗色,再看他这动作,一下子有些明了,面颊更红地低头去抢他手里的帕子:“我自己来……”
“哪能让太子妃亲自动手?”他说得轻巧,动作灵活地避过了她的手,再替她擦拭时,手心已然开始沿着她起伏的胸脯轻轻移动。
楚颜咬唇瞪他:“殿下,这是您的书房。”
“那又如何?”他微微挑眉,索性俯□来抬起她的下巴,温热的气息灼伤了她的面颊。
楚颜一怔,看着眉目间略带恣意妄为的顾祁,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他的眼神幽暗昏惑,牢牢地锁住她,薄唇微开,颜色润泽美好,宛若杏花。
好一个唇红齿白、活色生香的美男子……她的脑子里倏地冒出这个句话,随即把自己都囧住了。
“想一想,自打太子妃去祈福之后,我似乎禁欲了将近一个月了。”他声音低沉地呢喃着,又是一阵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染红了她的面颊。
楚颜看着他开开合合的唇瓣,眼前是他弧线深刻优美的容颜,还有线条干净简洁的下巴……鬼使神差的,她勾唇笑起来,反手挑起他的下巴,朱唇轻启:“殿下可是欲求不满,在向我抱怨?”
她笑得娇媚可人,眼神狡黠如同小狐狸,不待顾祁回答,她凑近在他唇上轻轻一碰,柔软的唇瓣相贴之际,她看见他的眼神更加幽深。
“太子妃在挑衅我?”顾祁的声音温柔低沉,带着蓄势待发的意味,下一刻便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以强势又缠绵的攻势入侵了她的口中,以手托着她的下巴,追逐着灵巧的舌尖,轻吮着她柔软欲滴的唇瓣。
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雨露的滋润下骤然盛放,楚颜闭上眼睛,勾住他的脖子,毫无保留地回应他,迎接他。
彼此的气息熟悉地交缠在一起,融入对方的身体,也融入彼此的生命。
好一会儿后,顾祁微微离开她的唇,看着她有些迷蒙诱人的眼波,倏地俯身抱起她,走向书桌。
那是他素来批阅折子的地方,此刻也还零零散散摆放着些许奏折,他将她抱至桌上坐着,手一挥,将奏折通通赶至一边,空出了一大块地方。
楚颜的双手软软的支在身后,好整以暇地含笑望着他:“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殿下真乃大英雄。”
“你是指哪方面?”他四两拨千斤,意有所指地问她,然后分开她的腿,自己欺身而入。
两人的姿势着实有些暧昧,她双腿大开地坐在书桌上,双手支在身后,而他就这样站在她双腿之间,揽住她的腰肢,将她狠狠贴向自己。
如此一来,她的腿心正巧抵在他的腰间,隐隐约约还能感觉到他腰腹之下的灼热。
楚颜不语,眼波如水地睨着他,而他的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自她的腰间缓缓上移,隔着夏日的轻薄衣衫握住了她的丰盈,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告诉我是什么感觉。”他在她耳边低喃,揉捏之间倏地捏住了那颗缓缓绽放开来的樱花,哪怕是隔着衣衫,也毫无阻碍地攫住了顶峰。
楚颜微微喘息着,用轻柔悦耳的嗓音对他说:“痒,从里到外的痒。”
“不舒服?”他轻轻揉着那朵樱花,按压着,推挤着。
“舒服到心痒痒……”她低低的笑出声来,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
顾祁笑了,伸手解开了她的衣襟,露出了里面的鹅黄色肚兜,那样软软的布料已然没法遮住她胸前动人的挺立,而他眼眸微暗,隔着衣料张口含住了那一抹突起。
牙齿轻轻咬着,舌尖也一下一下顶弄着,楚颜忍不住仅仅闭起了眼睛,急促地呼吸着,再说不出话来。
而他重重地吮吸着,给她带来至高无上的快意。
顾祁的吮吻将她的肚兜都弄湿了,最终,他解开了她脖子后面的系带,揭开了碍事的衣料,而她的外衫就这样轻飘飘地落在地上,连带着肚兜也落了下去。
窗户虽是关着的,但薄薄的窗纸哪里能抵挡住外面的日光?
楚颜的□完好无损,上身却已然赤-裸,眼神迷蒙地望着他,胸前的红杏微微挺立,因为他方才的吮吻还泛着湿意。
这样无声的邀请如同最好的春-色,将顾祁的心都勾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只要大家不在评论里提到本章有和谐内容,就可以防止被锁→_→
于是留言慎重呀,用暗示,不要太明显╮(╯▽╰)╭
从昨天晚上一直卡文到现在,我一定要突破魔咒,写出与众不同的和谐大章!
听说本次会尝试用道具【泥垢太不纯洁了好吗!!!】。

第115章 .灭顶之灾

第一百一十五章
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眸安安静静地注视着楚颜,这样的平静比他猛烈的入侵更令楚颜感到心悸,因为她的上身不着寸缕,而他长时间的凝视令她连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抖,羞愧难当。
“殿下。”她小声地叫他,伸出手来想要挡住胸前的风光旖旎。
顾祁却伸手准确无误地制止了她,只低低地说了句,“很美。”
他曾经亲眼目睹过宫中所谓的禁-书,那些压在箱底又或是藏书阁的书籍、春宫图,曾经在他的年少轻狂里扮演过一定的导师角色,他自小求知欲就很强,也比同龄人早熟,在这方面也不甘落后。
也曾想象过自己身为太子,有朝一日也定会和历代皇帝一样,拥有后宫佳丽三千,经历所谓的日日**。
可是那时的他对这种想法感到有些抗拒,因为生理的冲动无法阻挡,但心理呢?
他真的可以毫无顾虑地和不同的女子共度良宵,得到至高无上的欢愉么?
天下美人无数,若是挑一个风姿绰约的出来,也许候选人大有人在。可是真的能随随便便挑一个,都能令他拥有与楚颜在一起时的心绪万千么?
当双唇相接那一刻,如果对方不是楚颜,他真的吻得下去吗?
顾祁的眼里倒映着楚颜的身影,每一寸肌肤都能点燃他寂静的视线,他终于缓缓低下头去,亲吻着她光裸的肌肤,一点一点沿着优美的曲线辗转流连。
她的肌肤微微发凉,而他的薄唇却灼热而滚烫,像是火星一般在她身上燎原。
他在她的锁骨上轻轻啃咬,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红印,因为她皮肤白皙光滑,看上去难免格外醒目。
楚颜面上一红,低低地说:“会留印好几天……”
顾祁却用手抚上了她的右胸,感受着其下跳动的节奏,若有似无地说:“我倒希望在这里留印一辈子。”
他说这些话时看起来都是安静又性感的,眼神黑得像是墨河底下常见被流水冲击后的光滑石面,带着那种被磨平后难以言喻的温柔质感,静静地注视着她。
他看得很深,不止是浅浅的一眼,而是要把她揉进身体的那一种眼神。
楚颜隐隐觉得这一次和以往似乎都不太一样,他变得不那么急躁,她甚至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说什么,这让她有些不安。
顾祁的手沿着她的裙子爬上了她光裸的腿,指尖触及的地方纷纷像是触点一般,那种不轻不重的力道却更令人心痒难耐。他在她的腿心处停了下来,然后用手指轻轻刮着那处敏感的地方,隔着薄薄的底裤,一下一下像是尝试一般,却总是浅尝辄止,不够深入。
楚颜皱眉,不满地看着他,眼神波光盈盈,含嗔带怨。
顾祁也不心急,慢慢地贴上了她的娇软,然后沿着那道弧线移动起来,中指在沟壑之间磨蹭着,带着布料一起微微凹陷进去,然后往里按了按。
楚颜的背一下子绷直了,唇边不受控制地发出了低低的声音,浑身一颤。
他就这样不紧不慢地动作着,看她意乱情迷,自己的眼眸也慢慢幽深起来。
然后他掀起了她的衣裙,慢慢地褪去她的底裤,薄薄的布料离开她的肌肤时,牵起了一丝透明的银丝,他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向她陈述:“湿了。”
楚颜的脸轰的一下红了个彻底,他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这么冷静地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而更不要脸的是,她如今是重点部位全部曝光了,可他却站在她的双腿之间,叫她想合上腿都做不到。她面颊滚烫地认命,闭眼不看他,只撑着身子僵在那里。
顾祁看着她形状美好的幽谷,手心毫无阻碍地贴了上去,再无布料挡在中间。
他拨弄着她的花朵,寻到了其间的敏感处,以拇指和食指轻轻掐住,立马感受到楚颜浑身都颤抖起来。
他不紧不慢地揉弄着,间或轻轻按压,而那柔软的花瓣里缓缓淌出了湿意,透明而充满了动情的意味。
楚颜浑身都在颤抖,呼吸也急促起来,撑在桌上的双手有些发软,似乎没办法很好地控制住重心。而顾祁却伸出中指沿着那抹湿意缓缓进入了她的身体,打开了那朵禁闭的花朵。
楚颜几乎瞬间僵在了那里,感受着花朵被撑开的滋味,那样生涩而紧致的地方被他探访造寻,在他进入她的瞬间紧紧包覆住他修长的手指。
而他开始进进出出,带出无数湿意,随着速度逐渐加快,也渐渐带起了煽情的水声。
楚颜紧紧闭着眼,不愿意睁眼面对他肆意摆弄自己的一幕,可是下一刻,她察觉到他的手指轻轻移出她的体内,随着手指的抽出,更多更泛滥的湿意毫无阻碍地流淌而出。下一刻,更加柔软的触感贴在了她敏感的花蕊上,她浑身又是一颤,缓缓睁眼看着这一幕。
顾祁拿起了笔筒里一只还未用过的干净毛笔,沿着她的花朵缓慢地勾了起来,柔软的笔锋被动情的花露浸渍,服帖地贴在她的花蕊上,带来难以言喻的痒。
“不要这样……”她难为情地低声呢喃,但声音糯糯软软的,毫无说服力。
“不要哪样?”顾祁好整以暇地问她,只是声音低沉黯哑,有些不正常,他缓缓转动手上的笔,在那颗小小的凸起上打着转,又问她,“这样?”
笔尖微微用力地按压住,他含笑再问:“还是这样?”
他怎么可以这么恶劣?楚颜的脸快冒烟了,手上也娇软无力,却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顾祁手持毛笔缓缓地沿着花蕊来到了下方,在那个动情的露水不断涌出的入口处轻轻拨弄了几下,然后慢慢地进去了。
毛笔不粗,却一点一点撑开了她的身体,以一种陌生的姿态攻入其间。
楚颜长长地舒口气,呼吸却更加急促。
他开始拿着毛笔一进一出,另一只手来到花蕊上方,拨弄着那颗敏感红肿的小珠子,察觉到她不断的轻颤,然后继续改换力道。
毛笔似乎戳中了某个最为特殊的地方,楚颜浑身一僵,随即不受控制地呻-吟出声,大量的花露倾涌而出,而顾祁竟然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再一次去探寻那一处。
“不要,那里不行……”楚颜求饶似的看着他,气喘吁吁,媚眼如丝。
可她越是这样,顾祁就越是忍不住要继续逗弄那一处,柔软的笔锋一次又一次划过那里,轻轻触碰那里,终于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令她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泛起了桃花般的色泽。
楚颜几乎是惊叫了一声,然后瘫软在桌上,更多的花露倾涌而出,湿了顾祁庄严肃穆的书桌。
她羞愧难当地用手挡住了脸,而顾祁却俯身亲了亲她的手心,那种酥j□j痒的湿热感觉令她心中一动,终于移开了手,对上他幽深明亮的眼眸。
他笑着跟她低语:“乖,不要害羞,这很正常。”
才怪。
大白天的,还是坐在他的书桌之上,被他拿着知识人的笔杆这样又那样……究竟是哪里正常了?
她以目光控诉他,而他似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勾唇一笑,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因为是你,因为是我,所以很正常,很美好。”
楚颜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紧贴进她的身体,而她清清楚楚感觉到了他腹下的灼热与坚硬,这让她面上继续发热,半天才闷闷地说:“你不难受么?”
他把这句话视作邀请,于是微微一笑,牵着她的手来到裤子那里,带着她一点一点将其褪去。
小殿下蓄势待发,姿态威武。
她欲缩手,他却不让她走,只哑着声音说:“碰碰它。”
于是她迟疑着碰了碰,发现小殿下的温度滚烫而灼热,令人面红耳赤。
这种事情不管做了多少次,还是会害羞。
她如他所愿轻轻覆住了它,然后感受着它的光滑触感,用手心贴在上面一下一下慢慢摩挲着。
“再快点。”他的呼吸也终于急促起来。
楚颜依言加快了速度,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与其间的景象上,觉得这一幕既香艳,又叫人难为情,可是心下却一点一点紧缩起来,好似被人用手揪着,说不出的滋味。
他的滚烫与灼热在她手中很快盛放开来,小殿下以雄姿英发的姿态勃勃挺立着,顾祁终于拉开她的手,将她好生安置在桌上,然后一手分开她的腿,一手扶住小殿下,就这样进入了她。
那样充实的滋味是不论手指还是毛笔都无法带给她的,她长长地喘息着,迎接了他的进入。
然后他开始一下一下深入到底,那种深度令她几欲抓狂,唇边一声接一声,喘息不断。
他的滚烫与坚硬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一般,而她柔软又温热,全然包覆住他,为两人都带来震撼灵魂的快意。
顾祁的进出越来越快,带起湿意无数,又一次次地深入禁地之内,那种快感爆发在灵魂边缘,像是灭顶之灾将两人淹没。
这样的时刻无限延长,而他的速度终于在楚颜已然无力承受之时慢了下来,他又一次狠狠冲刺了数次,最后与她紧密结合在一起,再也不动。
楚颜浑身颤抖,而一股滚烫的热流在她体内绽放开来,她与意识模糊中,听见顾祁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然后俯身于耳畔轻轻说了句:“楚颜,为我生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嘘,千万注意留言,咱们争取这章不被锁。
我要开始存现言了,20号之前争取开坑发文,脑子里无数念头无数画面,真的好痒啊。
奸妃要开始努力发展剧情了,绝对不拖沓,所以接下来节奏会比较快。
祝正在考试的姑娘们成绩炒鸡棒╭(╯3╰)╮加油~
---地雷感谢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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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感谢姑娘们~

 

第116章 .鸠占鹊巢

116、第116章.鸠占鹊巢
第一百一十六章
深夜,长街寂静,月华如练。
公主府里,清阳正心神不宁地坐在屋子里长吁短叹,想到心上人,她的胸口胀满了各种甜蜜滋味,可是一想到因此和母亲大吵一架还害她离家出走,至今下落不明,她又忍不住红了眼。
窗外忽然响起了叩叩的敲击声,她身子一震,走到门口低低地问了句,“谁,”
一个低沉悦耳的嗓音响起,“是我。”
清阳先是一怔,随即面露喜色地打开了门,又惊又怕地闪身让他进来,随即朝外面看了看,确认无人后才又合上门,对身后的人说:“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那男子对她微微一笑,张开双臂。
清阳会意,乖乖地走上前去,任由他将自己抱在怀中。她闭眼深吸一口气,终于展露笑颜。
“怎么了?你哭过?”那男子抬起她的下巴,仔细地看了看她泛红的眼眶,“怎么了?”
“母亲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过……”她说着,眼圈又红了几分。
男子皱了皱眉,好言相劝:“长公主不是小孩子了,一个人在外也不会出什么事,已是做母亲的人,自然是有分寸的。你且放心,她应该是在府中待久了,所以想要好好放松放松,又或许是在友人家中相谈甚欢,因此才多耽搁了几日。”
清阳点点头:“但愿如此。”
她把头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安心的模样像只温顺的小猫,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张牙舞爪的小郡主。
男子揽着她的腰,又缓缓地说道:“其实长公主在这个时候离开也好,她不同意你与我来往,无非是因为担心你嫁过来受委屈,让她趁这个机会缓一缓,多想想也好。至少你相信我,我们可以共同努力,证明给她看。”
“怎么证明?母亲不在府里,你做什么她也看不见,难道还有什么别的法子?”清阳奇道。
男子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微微一笑:“法子自然是有的,只是不知……你愿不愿意暂时先受点委屈。”
“什么委屈?”她抬头看着他,迷恋地伸手沿着他好看的眉目一点一点划下来,最后落在他的唇边,被他轻轻咬了一口,于是咯咯地笑起来,末了才说,“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受多大的委屈我也不怕。”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才温柔地说:“那就好,只要你不怕就行。”
“那我们到底要做什么?”她追问。
他笑得不怀好意,眼神牢牢地锁住她:“生米煮成熟饭,你怕不怕?”
清阳的脸唰的一下红得彻底,急忙挣脱出来,又羞又恼地打他:“你说什么呀!”
他牢牢地抓住她的小爪子,认真地说:“清阳,你不信我?”
“我,我当然信你,只是……”她还有些迟疑,哪怕平日里再任性妄为,女儿家的矜持终究还是在那里摆着,女四书上的教条也牢牢刻在心上,她又怎么敢在婚前做出这种大胆的事情?
“只是什么?”男子慢慢地松开她的手,眼神一点一点冷下来,最后低低地笑了,“口口声声说信我,结果还是不信。”
他看了看她,摇摇头,似是失望之极,与她擦身而过,往门外走去。
“承恩!承恩你别走!”清阳慌了神,赶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臂,然后从背后一把揽住他,慌里慌张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绝对相信你,你别走啊!”
男子定定地站在那里,由着身后的女子抱着他,缓缓地说:“你说信我,可到头来仍是怕我对你始乱终弃,只是玩玩而已,是吗?”
“不是,不是的!”清阳急于解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最终鼓起勇气说,“我愿意,我愿意和你做任何事情。”
男子转过身来,迟疑地问她:“当真?”
“当真!”她说得信誓旦旦,看他又重新展露欢颜,终于笑着抱住他的腰,“我知道你不会生我气的,也知道你肯定会娶我。”
夜色如迷雾,月华当空,亮如白玉,只可惜无论如何照不进人的心底。而那些为情所困的人就身处这样的迷雾之中,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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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最后还是没找到,萧彻带着人在京城找了又找,平日里那些长公主爱去的酒肆茶楼都寻了个遍,杳无音讯。
秦殊也从蜀地赶了回来,听闻公主失踪,秦远山又落入拜火教手中,下落不明,这个当丈夫当父亲的人面色惨白。连日来在蜀地忙于洪涝灾害的他本来就瘦了一圈,如今看着眉宇间俱是疲惫,还要为长公主的事情担忧,着实令人有些不忍。
他请命前去江州助恭亲王一臂之力,救出秦远山,剿灭拜火教,但顾祁摇摇头,只说让他安心休息,要对恭亲王有信心。
楚颜素来就听闻长公主夫妇不和,眼下见他开口闭口都只提秦远山,对长公主却是只字不提,心下也有些寒意。长公主也下落不明,可他似是全然不关心,这等男子,着实是铁石心肠。
她今日是来给顾祁送些午后的茶点的,就在御书房多做了一会儿,偏生秦殊回宫了,前来御书房觐见,她便在顾祁的示意下坐在内室等待。
秦殊的话不多,说话也是言简意赅,从容淡迫,听上去也是个人物。
只可惜对长公主的态度令楚颜心生反感,不自觉就对他有了偏见。
秦殊走后,她这才走出内室,来到顾祁身旁,替他倒了杯茶,又打开食盒,拿出今日和含芝冬意一同做的芝麻饼,递给他:“尝尝看。”
顾祁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吃了之后后喝了口茶,眉头却微微有些紧皱。
“怎么,不好吃?”她问他。
顾祁摇头,叹了口气:“我是担心远山……”
楚颜也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想起那个朗朗清风般的男子,她有些惆怅,却只能安慰顾祁:“秦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
她还欠他良多,两人的关系不及友人,却又多了一层恩情,只盼着他当真平安无事才好,否则这恩情岂非要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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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宫出来以后,秦殊没有急着回府,而是策马去了苏意容的小筑。
彼时苏意容正在绣荷包,荷包上鸳鸯成双,自在戏水,而她眉头紧蹙,愁眉不展。
珠帘被人掀起,她以为是婢女进来了,于是低低地吩咐了句:“替我倒杯茶。”
那人替她倒好茶,又伸手递给她,她微微抬头去接,却在看见那只端茶的手时倏地一怔,随即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往着来人:“你,你回来了……”
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又哭又笑地把荷包随手往桌上一放:“几时回来的?已经进宫见过太子殿下了?你怎么不出声哪,害我以为是……还叫你倒茶!你,你这个没良心的……”
因为太过激动,她开始语无伦次地说起来,秦殊只是笑吟吟地听她说,一直以爱怜的目光凝视着她,末了才拉住她的手:“好了,容容,不是口渴了么?怎的还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他把水递给她,看她喝了一口,立马又红着眼圈对他说:“你瘦了,在蜀地吃了不少苦,是不是?”
他欲与她打趣,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唇边的那抹笑意也消失不见。
苏意容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于是停下来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在那边不顺利?出什么事了?”
秦殊迟疑了片刻,才又摇摇头,展露笑颜:“没事,一切顺利,只是长公主失踪了,方才我进宫的时候,太子殿下说她已经将近十天没有回府了。”
苏意容的脸色唰的一下白了:“公主……失踪了?”
她拽着秦殊的衣袖,手却隐隐有些颤抖:“可是因为……因为知道了我们的事?”
“安心。”秦殊安慰她,“不是因为我们,似乎是清阳与她吵了架,她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然后再也没回来。”
见苏意容不说话,他略一沉吟:“公主虽然任性妄为,但也从来不曾连续十日不归家过,指不定已经遭遇不测……这样也好,若是她在外出了意外,那自然再好不过。我身为驸马虽不能续弦,但太子殿下与长公主并无感情,也不是迂腐之人,想来若是我以通房的名义接你入府,也不是什么难事,届时只要你入了府,名号只是表面上的,权利却是我可以决定的。”
苏意容一急,忙摇头道:“不可,这些年来你一直瞒着公主与我在一起,已经是对不起她了,我如何还能鸠占鹊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