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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人把小丫头找回来的时候,那样子据说惨的她娘当场就厥了过去。姑娘啊,其实我觉着你的运气算好的了。今儿个我见那无明守似乎在寻你,要是你跟着来了,只怕还要吃亏啊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菜场里都不敢让自家丫头跟着的”
金苓不是傻子,在第一时间就明白了这菜贩的言外之意。想到二儿回来的时候衣衫凌乱成那个样子,面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抢劫也就罢了,竟然还想那些个龌龊事?
“大哥你想多了,我家就几个孤儿丫头的,哪有胆子去和这霸王理论?不过是想认认门路,若是日后家里好了,或者那人栽了的时候能出些气罢了。你就告诉我大概方位便好了。”此时金苓的声音冷漠且带着些许的寒意,那小贩听了不自觉的抖了一下,也没再说废话,直接把吴明守家的地址告诉了她。其实吴明守家就在西街最北往后一条街的地方,因为大门前有两头石狮子所以特别好认。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金苓便没有再和小贩多说什么。转身就向家里走去,像那种破地方她根本不用提前踩点,直接行动都不会有什么危险。
走在与西街相邻的一处小街上,金苓眉头依然皱的很紧。一想到那个吴禽兽想要轻薄二儿甚至是自己的时候,她就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绝对绝对不能让他们好过,就算是他们和皇帝皇太后有关系,她都不会放过。明着她需要处处避让,不代表暗地里她会有所顾虑
猛的,从心口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金苓一个不稳仓促的扶着墙,提着瓷壶手不可抑制的颤抖,似乎就要握不住壶柄。
该死的为什么心口又疼了?还是这么没有预兆的疼痛,这个身子实在是太差,好不容易补的差不多了,却还有这么一个不定时的炸弹,永远拆不掉。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金苓已经被疼的蜷缩在墙角,不是没受过伤感受过疼痛,只是这种似乎一点一点寒入骨髓的阴冷、尖锐的疼痛,让忍受力极强的她也有些受不了。正当金苓觉得自己就要疼的晕过去时,却听见了一个带着极其焦急的声音:“苓姑娘?”
挣扎着看了一眼那快速跑来的男子,金苓扯出一个苦笑,直接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金苓看着周围完全不熟悉的摆设,皱眉。
“金金你可算醒了呜呜,你又想吓死小五…呜呜呜”
身子一下子被一个圆滚滚的小东西压了上来,不用猜,金苓就知道是谁。
“金姑娘,你醒了?白兄正在看着下人煎药,我命人去喊他了。”
这个声音是金苓熟悉的,转头,果然看见花梵茗正拿着一把折扇站在一旁。而屋里除了小五,金家所有人包括三三都在,神色也是统一的担忧。
唉,本是想要他们安心休息的,结果却又让他们受惊了。
把小五抱到怀里,金苓想了想问道:“这是花公子的府上?”
花梵茗点点头,道:“一处别院而已,姑娘的身子不能折腾,这处距离你晕倒的地方最近。”
露出一个苦笑,金苓道:“如此,让公子费心了。”
“呵呵,金姑娘千万别这么说,不说家父和白老爷子都很喜欢姑娘,就是单凭那一顿饭的交情,在下也不会放着姑娘不管。更何况,白兄很担心姑娘,我也想与姑娘交个朋友,这点小事姑娘你就不用介怀了。”花梵茗笑的潇洒,他正愁没机会多和这个有些神秘的姑娘接触,老天就直接给了个机会。
金苓点点头,没再多说。片刻之后白玉泉也被婢女领了过来。他身后还有一个婢女端着一碗药。
见金苓醒来,白玉泉紧绷的面色终于有些缓解,上前直接给金苓把了把脉,然后才轻声问道:“苓姑娘,你感觉如何了?”
“恩,已经好了。这次给你添麻烦了。”对于这个十分关心自己的温润男子,她还是很有好感的。
摇摇头,白玉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道:“没什么麻烦的,为人医者,怎可见死不救?况且,苓姑娘你的病,在下医治不了…本就、有愧。”
金苓闻言道:“白公子怎可这样说?医者本就不是万能,我这是娘胎里带着的病,医不好怎能是公子的错?倒是金苓觉得让公子如此费心而觉得有愧罢。”
白玉泉见金苓那微微固执的神色,心中愧疚更甚。他并不是医治不了,而是…必须舍弃她的性命。
花梵茗见白玉泉的神色有些不对,赶忙上前转移话题,“好了好了,你们二人谁都没有错,白兄你的药都已经熬好,赶紧趁热让金姑娘服下罢,免得凉了没了药效。”
白玉泉闻言也反应过来,点点头就让婢女把药碗端给金苓,看着那黑黑的散发着浓浓中药味的药汤,金苓抽抽嘴角,纠结了许久才在众人的注视下把药给一口灌了进去。
白玉泉见到金苓的动作心中起了一丝好笑,这个性子坚强又淡漠的女子竟然会怕苦?这点倒是一下子就让她的神态多了几分少女的可爱。
“苓姑娘,你再休息一会便可以自行离开了。不过玉泉还有一句话要提醒姑娘。”说到此,白玉泉的神色多了几分凝重。“今日姑娘之所以会病情突发,是因为你气血翻腾、肝火大盛,想必是有什么让金苓你生怒之事发生。玉泉不问事何事,不过金苓你却是需谨记,你的身子不好,心脉尤为虚弱,切不可有大喜大悲、大怒大惊之情。因为这些个情绪会直接刺激到心脉,促使金苓你发病。”
“今日被我和梵茗撞见,也算是幸运,不然不知会有多危险。”说完,白玉泉定定的看着金苓,似是等待她的回答。
见白玉泉那神色,金苓只得苦笑一下,道:“我明白了,我会小心。”
之后,金苓被韩霄牵着白龙驼回家,而一回到家她就被几个小的给联合镇压到了床上,小五更是直接睡在她旁边,死死盯着她,绝对不让她再到处乱跑了。
知道自己让霄霄等人受惊,金苓也没反驳的乖乖上床休息。毕竟今晚还要打家劫舍放火,养精蓄锐是必要的。当然,她要想想怎么让这几个小家伙不发现她才好。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这个气要早出,不然她说不好还会因为生气而心疼,啧,为了自己着想,也得速战速决。
67螳螂黄雀
67螳螂黄雀
农历五月,已是夏季的夜。天空的繁星闪烁而耀眼。
金苓自从来到明朝之后,最爱的便是这几乎可以醉人的星空。轻轻的关上房门,金苓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轻柔温和的梵香既能让人放松心神、亦能让人熟睡。
抬头看了眼星空,转身,便向着吴明守家走去。微风干燥,夜深人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天气。
身穿着夜行衣,金苓有一种肆意而解放的轻松感。白日里那个淡漠而温和的她,几乎让自己就要忘记她还是一个行于夜、隐没于暗处的盗贼。慢慢的挑起一丝邪笑,金苓脚尖轻点身子一跃,便以一个极为惊人的速度和异常轻灵的身法向前奔去。
借着那暗色的掩护,宛若夜色的妖精游戏人间。这才是真正的她,可以傲视天下、自由如风的金苓。
此时,在同样的夜色下,吴明守家外不远处。同样身穿黑衣、蒙面的两个男子静坐在一棵大树上低声的说着什么。
“爷,您真的要去做贼啊?”小六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了。虽然他早就知道自家主子喜欢暗地里做些什么乱七八糟完全不符合王爷将军身份的事情,但是这一次也太过了吧?堂堂的大明朝最具威名的王爷,竟然要跑到一个普通庶民家做贼?这要是被太妃她老人家知道了,还不扒了自己的皮啊
辰逸闻言斜眼看了一眼小六,冷笑开口:“什么时候我做事,轮到你插嘴了?”那声音里的冷厉,让小六不自主的抖了三抖。
“这、这,要不让小的去吧…不就是一个名册么?怎么能劳您大驾…”
“闭嘴,老老实实的给我守在这里。光偷一个名册怎么可能?爷要偷光他们全家”辰逸露出一个阴笑,“要是带不走,那就直接一把火烧了”
小六闻言冷汗从额头上流下。呆呆的道:“王爷,您不是跟金姑娘说了不插手么?”
辰逸嗤笑一声。“我改主意了。谁让他们不识好歹除了打劫还想做那些龌龊事?而且我这不是插手那件事,我只是个人看不顺眼他们罢了。本王看不顺眼的人,难道不该烧?”
听到自家主子任性到一定程度的话语,小六转过头默默反省。是谁说他家王爷风流倜傥、文武双全、刚正不阿、爱惜百姓的?这么说的人一定是瞎了眼要不就是被猪油蒙了心他家王爷就是一任性妄为人面兽心狂妄自大毫无感情可言的混世魔王啊
小六刚要说话,辰逸忽然眉头一皱伸手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而片刻之后一个暗色的黑影从西面急速而来,在到达吴明守的宅子后观察了一小会,就直接跃过那不算高的墙壁进入吴家了。
“王爷竟然会有人和咱们一样?莫非也是为了名册之事?”小六见到那人诡异的身法和观察的动作,下意识的认为那是和他们一样目的盗贼。
不过,问完之后过了很久都没有听到回答。
有些诧异的向着自家主子看去,小六瞬间寒毛根根竖起谁能告诉他,自己家王爷现在这一副双眼冒绿光、像狼看见兔子一样的表情代表了什么?
“…王爷?”
“呵呵…”
“…主子?”
“呵呵呵呵…呵呵呵…”
辰逸毫不掩饰的愉悦的笑声从口中发出,听得小六有些不知所措。正想着该如何的时候,就听见自家王爷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寿县一别,已有二十三日,终于再见到姑娘了。”
金苓没用多少时间就来到了吴明守的宅子前,此时夜深,天地间万籁俱静。环视了一下四周,她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在用了一炷香的时间观察了一下这个中等大小的宅子的格局之后,便冷笑着跃进了院墙。
这屋子是普通的四方式,最重要的地点就是最中央的主屋。相信无论是什么重要的钱财、物品,都会在那间屋子里。
很轻易闪过一个打瞌睡的守夜人,金苓便到了主屋旁。而让她有些诧异的是,明明已经是三更半夜,这主屋的一个偏室竟然还有一丝微弱的烛光。而在那窗户上,也映出了两个淡淡的人影。
运用太极敛息术悄悄的靠近窗边,两个低沉的声音,便传进了金苓的耳朵里。
“表姐,你放心,这东西放在我这里绝对安全。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发现这东西的存在。…不过,你背着那位爷做这件事情,不会招来什么祸事吧?而且他现在不是很宠着你么?你何必如此?”
这的正是吴明守的声音,金苓听到挑眉,她运气这么好,竟然刚好赶上秘辛?不过没等金苓在心里感叹完,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却让她有些狐疑。
“哼,明守,你就是太天真才只能在菜场里混着,得不到王爷的赏识。那位爷虽然表面上亲善大义,可我跟了他快十年,还能不明白他的性子?那位爷是个面善的魔鬼从来没有一丝情意可言,只在你有利用价值的时候疼你爱你,若是哪一**毫无用处了,便弃你如草芥,看都不会看上一眼的这一点,五年前绣娘的事情,便让我早已认清了。”
金苓听着这女子的声音,眉头皱的死紧。她确定她听过这个声音,但却完全无法想起是在哪里听过。按理说能让她下意识记住的声音,都应该有或多或少的重要性。
“至于这个名册,你放心,我做的非常小心,王爷他决计是没有发现的。他所知道的估计也是他让我放在你这里的那个小名册而已。”冷笑一声,那女子继续道“他以为那样做是让我放宽心,可真当我是傻子么?那小名册上的人物哪一个能给他带来真正的威胁?根本就是糊弄我既如此,那我就只有自己找保命的东西了。”
“呼…好了,都已经这个时辰了,你把东西收好罢,我也该回了。不然,王爷那边定会疑心的。明守,我听邓儿说你今日又打劫了一家?…不是我说你,那些每月按时给你交的银子已经完全够你花费了,莫要贪多,不然若是惹到什么不该惹的、或者有背景的,就是我也护不了你的。听表姐一句,最近还是收敛些罢。”
吴明守闻言暗暗撇了撇嘴,那神色明显是没听进去的。不过他也没有胆子直接反驳了这个厉害的表姐,当下只是装模作样的点点头,保证最近会消停一段时间。
之后,那女子便没再多说什么的离开了,而表姐离开之后,吴明守回到主屋,似乎打开了什么机关,小心翼翼的把表姐交给的东西藏了起来。唔,今天那几个小子真他 妈 的倔,虽然把银袋给夺了,却没占到那丫头的便宜。偏偏那个水灵灵、冷冰冰的小美人也没来,真是…
一想到那小美人冷漠疏离的样子,吴明守顿时觉得身子一阵火热,啧,真不知道把那样人压在身下会是一件多么刺激的事不行,他要赶紧找自己的小妾灭火过几天一定要把那小美人给弄到手
有些急切的离开了主屋,吴明守向着自己刚抢回来的小妾的屋子里走去,丝毫没有注意到在那暗处冷冷的注视着他的目光。
看着那还留有一丝缝隙的木门,金苓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不过双眼中却闪过强烈的鄙夷之色。确定吴明守已经离开,她一个闪身,就进入了主屋。
屋内很暗,却并没有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静静的站立了一会,等双眼适应了黑暗,她便毫不犹豫的向着最右边的墙壁走去。
刚刚机关之声是从这里传过来的。而吴明守也在这里站了许久。在她的面前是一幅宽约二尺、长五尺的画轴,旁边是两个一模一样的花瓶。
金苓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没想到在这里竟然看见了藏物于室的古代版。区别是现代用的是可以移动的壁画,而这里则是画轴罢了。
略微看了一眼两旁的花瓶,最后金苓把左边的花瓶轻轻向右移动了半圈。随后便有轻微机关活动声响起,大约一分钟后,声音全部停止。金苓把挂在墙上的画轴向左掀开四五度,不出意外的看见了一个被打开的、嵌入墙壁的宝箱。
维持着画轴的角度不变,金苓毫不客气的把宝箱里所有的东西全都洗劫一空。来之前她早就做好准备了,紫凤纹玉佩里将近一立方米的金砖给挪了出去,至于放在了哪里?金苓暗笑,那是一个神偷都不会去找的地方,绝对的安全,就算是家里被一把火烧了,金砖也绝对安然无恙。
如此一来玉佩里的空间就空旷了许多,除了两朵依旧不似凡品的牡丹、三颗百年以上的人参、何首乌和灵芝外,基本上就没有其他东西了。呃,当然还有一些珠宝首饰和那本早就被她给忽视过去的账本。
吴明守的财宝相比那个寿县的大财主显然差了不是一点半点,金砖就只有三块而已,其他财宝也就是两把。而引起金苓注意的,却是宝箱里的那两本样子完全不同的册子。
一本是金边镶嵌、看起来非常贵重,而另一本却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看起来完全没有收藏的价值。
眉头一挑,金苓伸手,把那普通的册子收了起来。当她们盗贼都是傻子么?越有价值的东西,越该藏着掖着,那个花哨的册子那样的,根本就是摆明了吸引注意的,往往越是不起眼的东西,越贵重。
轻轻的放下画轴,金苓甩了甩有些酸痛的左手,该死的机关设计,画轴还必须在那个角度,不然就会扯动警铃,还好她是资深盗贼,这点小把戏还不放在眼里。
最重要的事情完成,金苓面纱下的面容带着满意的笑。而后双眼一冷,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
“哼,不烧了你本姑娘绝对不舒服。敢欺负我的人,我叫你后悔的哭都哭不出来”
恨恨的低声嘀咕了这句话,金苓把点着的火折子扔进了吴明守靠墙的木架上。她相信,用不了多久,这屋子就能被烧的干净
带着笑意刚刚走到门前,金苓的身子瞬间僵硬,急速后退了两步,盯着那悄无声息站在门前的男子
“呵呵,姑娘,又见面了,你左臂上的伤可好了?”
68黄雀背黑锅
68黄雀背黑锅
金苓原本紧绷着的身体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瞬间放松,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这个世道,难道已经困苦到王爷都要出来偷东西才能生存的地步了么?
而且,为什么连偷个东西都能碰见这个灾星啊?她上辈子除了偷东西真的没有作孽啊…
“…”虽然知道了黑衣男子的身份,也知道辰逸应该是不会随意伤人的人,但金苓却还是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如果可以,她绝对什么都不想说直接闪人,面对这样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就算她会变声,也保不了被识破身份。
见金苓没有回答,辰逸有些不悦的挑眉。好歹自己也救了她一次,怎么见到他连个回答都欠奉?而且,在这种情况下相逢,她不应该很惊讶么?怎么反而忽然放松了?
“姑娘,如此三更半夜,你不在家好生歇着,来这里赏月么?不过姑娘身后的火苗似乎不给你这个时间呢?”辰逸悠闲的开口,而后猛的神色一凝,道:“姑娘所来何事?在下可不希望和你的目的一致。先说好,关于名册,我是决计不会相让的。”
金苓听辰逸的前两句话先是气结,你才赏月你quan家都赏月睁着眼看见自己盗窃纵火,竟然还能说出这么扯的话。而当她听见他后面的话后,心里却暗自松了口气。还好是为了名册,而且名册刚好有两本,不然…
于是金苓看了辰逸一眼,快速的转身一把掀开那副画轴,而后把名册拿到手里。
辰逸见状神色一紧,她竟然没有拿名册?那来此是为何?单纯的偷盗?
“闪开。”吐出两个字,金苓任由画轴连接的警铃响起。
辰逸闻言却是笑着摇头:“姑娘若是不把名册给我,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你不用以警铃来威胁我,我有十成的把握在任何包围中离开,而且这宅子你不烧,我也会烧的。所以,姑娘还是三思一下为好。”这话语虽然带笑,但金苓却莫名的感到一阵寒意。该死的,这灾星果然是个冷血的动物,平日里那一脸笑容的样子绝对都是骗人的。
听着从不远处传来的喊叫声,金苓神色一紧。这里没有枪,但却有武,若是真的陷入包围,她还真的不一定能逃掉。一咬牙,金苓把手中的名册大力的向着辰逸甩了过去,而她却是一个转身,直接对着身后那已被烧着的木窗冲了过去。
咔嚓一声。脆弱的木窗经不起这样的冲撞,在金苓冲出去之后碎裂了。
而辰逸一边接过名册一边看着金苓的动作,有些无语。他有那么可怕么?这女子宁愿跳火窗都不愿和他正面相处?不过她能这样干脆的把名册扔给自己,该不会这是假的吧?
“什么人竟然敢如此胆大包天夜闯民宅?”身后响起吴明守阴狠的叫嚣。而当他看见辰逸手中那本镶金的名册之后,顿时神色大变的道:“你是谁?把名册还来”
听见吴明守的叫嚣,辰逸冷笑。
“凭你?”若是蒙略亲来还差不多。不过,看这人的表情,这名册却是真的了。那女子到底是来作甚的?
轻松的躲过劈来的刀剑,辰逸身形一跃便跳出了包围,在吴明守震惊不甘的眼神中潇洒的离去。吴明守震惊于此人如此高超的轻功,却更担忧自己的宝箱。那人手中只有一本名册,那会不会今日表姐的给的那本还在?
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吴明守不顾火势强大冲进了屋,但当他看到自己空空如也的宝箱后,整个人都呆滞在了原地。竟然什么都没有了?他一整箱的珠宝首饰连带着那本搭上表姐身家性命的名册全都不翼而飞是那个黑衣男子?可那人全身上下没有其他包裹啊莫非是藏到了衣衫之中?
越想越觉得可能,吴明守额上冷汗直流。不行,他必须要连夜去找表姐,否则这件事王爷怪罪下来,他定然会吃不了兜着走,而且,最重要的是,要让表姐小心,她的保命符已经没有了
这边辰逸潇洒的带着小六离开去研究名册,那边吴明守的宅子里因为大火而乱作一团。谁也没有发现躲在一小片灌木丛里的金苓。
听着不远处不断响起的嚎叫与慌乱之声,金苓无声的咧着嘴笑了起来。那笑容虽然被面纱所掩,但依然能透露出一股子寒气。没有去你休息的房间放火你就应该感谢你祖宗了,相信这段日子这个恶霸应该会消停一下?不过也有可能让他不顾一切的疯狂敛财吧?
这样看来,就该去拜访一下京师的府尹大人和朗风侍卫了。一月的期限已到,而且有困难找警察,这句话在古代也一样适用,更何况那是清廉公正的警察大人呢?
最好这个吴明守被刺激的没了脑子,这样在他下次光天化日之下收保护费的时候,就能被逮个正着了。唔,或者收保护费的时候不行动,等他们打劫的时候再抓,应该能被关入大牢押个几年吧?
不得不说某人的记仇之心非常严重,而且连之后会发生的情况都一并算计了进去,日后吴明守要是被关入大牢,也只能算他倒霉,打劫没有找好对象了。
轻呼出一口气,金苓悄悄的站起身,而后脚下瞬间发力片刻之后就到了院墙旁边。轻轻借力一跃,身影便消失于黑暗之中。
第二日中午,小四小五回来的时候是尖叫着大笑着的。金苓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应该是听见了消息罢?事实也确实如此。小四添油加醋的把吴家着火的事情和有厉害的黑衣人出现跟大家说了,还说这件事被传的很广,有不少受害的百姓都拍手称快,说是老天有眼了。
不过不同于二儿几人的高兴,韩霄听过之后却是有些疑惑的看了金苓一眼。为什么他们刚被打劫,当晚吴家就被烧了?若说这是巧合,那也有些太巧了。但小四说的明白,昨晚那黑衣人是个男子,苓就算是再怎么伪装,也不可能成为那个人。难道她认识那个男子么?
这样想了很久韩霄都没有想出一个结果。不过如果苓真的有一个那样厉害的朋友的话,自己家的心法,或许就真的有被拿回的希望吧?
此时二儿和三三喊全家人吃饭,金苓拉着小五向前厅走去。不过刚走一步,小五就抓着金苓的衣摆道:“金金金金,你的花花不见了。”
闻言,金苓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小五指了指她的头发,前者才猛然一惊。伸手摸了摸头上的玉兰,原先的三朵此时只剩下了两朵,脸色难看的回想了一下,金苓断定,应该是在最后离开吴宅的时候掉落的,不过,具体掉到了哪里,她却一点也想不起来。
“金金?你脸色好难看…怎么了么?”小五瞪着大眼看着突然变色的金苓。
而金苓闻言揉了揉小五的脑袋,露出一个微笑道:“没事,那朵玉兰应该掉到屋里的哪里了。待会我找找就好。”她必须尽快弄出一朵玉兰,然后把三朵玉兰全部送给白玉泉当药材。不然,日后辰逸查起来,就没有一点掩饰的方法了。
不说金家一家有多高兴、疑惑、郁闷,此时逸王府里的气氛可不怎么好。
辰逸黑着一张脸听着小六把街坊的传言说完,又看了一眼自己身旁放在楠木桌上的镶金名册,冷哼。
“为了这几乎没有价值的东西,本王去做了贼不说,还被那么多人给看见。最后竟然还要背上放火的恶名,啧,那个女贼好算计。”
小六闻言扯扯嘴角。做贼是您自己愿意去的,被那么多人看见也是您没有急着逃跑的缘故,至于放火,您自己都说了,要是别人不放你就去放,所以这一切不都是您自找的么?充其量您就是没见到那女子的长相、又被背了黑锅而不满罢?要是能把那女贼给收归了,就算是背天大的黑锅,您肯定也是乐呵呵的。当然,这些话只能在心里过一遍,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自家王爷记仇到什么程度,他还是再清楚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