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曼国王丽莎王后一起突然去世,这样好的机会,舒伯特会放弃那才是奇怪的,要知道他跟皇室的关系实在是算不上融洽,所以虽然并没有禁止唯一的儿子跟涵乐绝交,但也警告过不要走得太近太亲密之类的话。
华宇却只是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作为有义气的朋友,他自然是不会在这个时候“背叛”自家兄弟的。涵乐看着他有些幼稚却十分直白的担心和帮助,倒是觉得十分窝心,将近六年的感情总算是没有白搭。
其实也是因为,舒伯特公爵这次虽然有小动作,但并不算最激烈的,这位公爵的脑袋十分清醒,有雷斯在那边镇着,诺曼还留下不少人,要一下子扳倒威廉那是不可能的,没瞧见前段时间被杀鸡儆猴的王家吗,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跟威廉闹翻,到时候雷斯直接出兵镇压,还要给他冠上一个伺机叛国的名头。
正因为如此,威廉也没有阻止弟弟与舒伯特家族继承人的交往,他也是有自己的打算,如果这两个孩子的关系一直这样好下去,将来皇室与舒伯特家族的矛盾,说不定会缓和下来,他不妄求因为两个孩子而让矛盾消失,至少不用像现在这般针锋相对不是吗!
瞧见涵乐要走,华宇也连忙收拾了东西跟上,一边有些抱怨的勾住他的脖子说道:“哎,好久都没有跟你好好聊聊了,话说你妹上段时间不是说要管账吗,交给他得了,男人吧,怎么能被内廷的事情拖住了,机甲才是真道理。”
涵乐忍不住露出一个笑脸,大概是在这个世界久了,他现在也不觉得笑容是多么难得的东西了,听了这话只是说道:“雷欧娜毕竟还小,我不看着不放心,过段时间就好一些了,只是现在还没有全部理顺罢了,等那时候我们好好打一场,倒是有些手痒了。”
华宇听了哪有不同意的,一路上叽叽咕咕说了不少话,主要还是针对他的后母和妹妹的念叨,看得出来不管过了多久,他还是很不喜欢这两个女人,涵乐只是安慰了几句,那个温颜公爵夫人他就不说了,不过那个舒伯特小姐看起来不过是有些懦弱罢了。也对,华宇最厌恶的就是那种畏畏缩缩的人,对爱丽丝的时候尚且表现的十分排斥,更别说面对那个女孩儿了。
两人走着,华宇注意到校园中不少人看向身边朋友的眼神都有些异样,忍不住就要发火,涵乐连忙拉住他,多一个冷酷之名他倒是不在意,要是变成凶暴什么的,那不是跟上辈子一样了,华宇对此十分恼怒,见他又一次阻止自己,忍不住说道:“干嘛不让我教训他们一顿,只会在人家背后说道,难道不知道,你这样做都是迫不得已的吗!前两天居然有人说你冷血!”
“所以你就把他打得爸妈都不认识了?华宇,别人说的话我可不在意,你才是我的朋友,你相信我不就好了,再说了,那些人都是自己没本事,对我羡慕嫉妒恨罢了。”涵乐挑了挑眉淡淡说道。
华宇一听到是乐了,笑着说道:“对呀,这句话好,羡慕嫉妒恨,再准确没有了,走,别理这些小爬虫,只会在人家背后说话的小人,将来有的是他们哭的时候。”
28
28、使者还是质子 ...
涵乐皇一反十多年的温和羞涩做派,以雷霆冷酷手段,将该收拾的都收拾了一遍,幼龄稚童却毫无不足之处,外人若是说起来,大部分也只是觉得这位王子的手段太过于厉害了一些,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不过皇家的事情,在外人的眼中原本就是带着神秘色彩的,就是这样的不平凡,在蓝星人民的眼中才是正常的。
有了涵乐的帮忙,威廉的地位也渐渐平稳起来,只是他到底上位太急,诺曼留下的势力交接不清,到底是左右受到桎梏,幸好雷斯多年来敬上不变,倒是免除了当初威廉的担忧。其实威廉并不清楚的是,雷斯这般的作态,也是带着几分不得已的自保,他原本就是诺曼旧友,威廉师长,就算他乐意加入其它势力,也要人家放心不是。
于情于理,雷斯都没有背叛的必要,更何况他人到中年,却没有一儿半女,早年身上的旧伤频频发作,倒是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折腾,只想着辅佐威廉,其实要让他来说,手段有些怀柔,更加像诺曼的威廉王子,论为君为主的话,还不如他的弟弟涵乐,一个才十几岁带孩子,手段利落却比威廉更甚!只不过涵乐的精神力只有A等,要上位恐怕有人不服。
若是涵乐知道他的想法,恐怕会庆幸当年诺曼的先见之明,他可没有要夺得大位的想法,再说了,现在雷斯的立场再不稳定的话,等待他们皇室的可不是什么好前景。可想而知,当年诺曼擅自修改了精神力等级,也不是毫无原因的。
等内廷事务理清楚之后,涵乐的空闲时间也多了一些,果然如华宇之愿,跟他大战了好几个回合,类机甲的战斗也可以是精彩纷呈的,这两位贵族学院的风云人物,每次对战的时候都会围绕许多人旁观。
刚开始学校羡慕嫉妒恨小王子的人不少,尤其是蓝星驱逐事件之后,也许是家里大人的态度,也许是小孩子敏感的情绪,涵乐身边的朋友一下子少了许多,这会儿大展实力,倒是吸引了一批仰慕者,从当年温柔可爱的小王子,变成如今冷峻而优秀的涵乐殿下。
类机甲比赛带来的好处倒是涵乐意想不到的,事实上他可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他一贯是唯心而论,要真的那么在意其他人的话,当年死后听着那些恶名,他不疯也得魔了!等空闲下来的时候,涵乐又把自己的画画捡了起来,只是每天能练习的时间并不算多,毕竟他还得抽出一段时间来锻炼雷欧娜。
人都道独乐了不如众乐乐,那独辛苦自然也不如众辛苦,要知道同样都是穿越者,要是雷欧娜一直那么闲闲的话,他可是会心里不平衡的,所以等将内廷理顺之后,涵乐就开始陆陆续续的叫道雷欧娜处理内廷事务,也当时给自己添了一个下手,雷欧娜不知道自家二哥的险恶用心,倒是每次都乐滋滋的帮忙。
威廉倒是看出来一些,但他惯来是更加疼爱弟弟一些,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再说在男人的心中,恐怕也是希望雷欧娜尽快的成长起来,这样涵乐才能腾开手,去学习一些男人应该学习的事情。
涵乐做得好打算,雷欧娜毕竟不是真正五岁的孩子,学习起来十分快速,虽然还有些欠缺,但三年下来倒是锻炼的干练起来,平常事情用不着涵乐亲自动手,只是雷欧娜做事多心慈手软,这一点涵乐改变不了,也并不想让她改变,这个皇廷有一个狠手就足够了。
如果事情顺利,涵乐很快就能从内廷抽出手来,再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一件事的到来,一下子打破了这样的平衡,让皇室家族不得不再一次面对妥协。
恒星,当年诺曼国王与丽莎王后出使的星球,与蓝星需要一个月的太空旅程,两个星球之间联盟并不算紧密,但当初国王王后的突然死亡,总算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至少在威廉上位三年之间,恒星并没有捣乱,该配合的地方也是十分配合,以至于许多人都错误的觉得,两个星球之间的联盟应该是十分紧密的。
但事实上并不如此,政治核心的人都知道,恒星不管是军事实力还是科技的发展程度,都比蓝星高了不是一星半点儿,这种看似平等的联盟关系,说到底只是恒星的一种施舍罢了,他们乐意给这边一些面子,当他们不乐意的时候,谁也不能拿他们怎么办。
威廉上台之后,对恒星虽然心有怨恨,但面子上当然是需要保持最好的关系,可惜好景不长,在三年后的今天,他受到了恒星统治者传来的信件,一封要求蓝星出使的信件,当下当威廉陷入一个困局。
出使恒星这么大的事情,威廉不可能只是派出外交使臣,而足够分量的贵族,哪一个是全心全意为了皇室做事情的,若是一个不小心,他岂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排除贵族,皇室剩下的只有他们三个人,涵乐与雷欧娜都未成年,于情于理不可能出使,而他自己是唯一的统治者,这时候要是出使的话,国内的局面谁来控制,他若是出事的话,弟弟妹妹更加有可能陷入险境。
威廉有他自己的担心,但贵族们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恒星的出使要求合情合理,这边并没有拒绝的理由,但若是威廉真的出使的话,他们就有足够的时间动手脚,蓝星至恒星来去至少也得三个月,而三个月的时间能做多少事情,到时候威廉就算是能安全归来,局面也大不相同。
一连串的问题让威廉嘴上都起了泡,好不容易政局稳定下来,恒星这一手简直像是给哪一个贵族准备的,手下的人他一个个排除过去,愣是没有一个适合的,关键位置身份够了的人,哪一个是能走开三个月的,不在关键位置,人家恒星指不定看不上,还以为蓝星藐视他们,到时候恐怕又是一场麻烦。
涵乐也听说了需要出使的事情,按照他的看法,恒星国力比蓝星强盛不少,但蓝星资源丰富,很多方面都是恒星赶不及的,两个星球才能勉强缔结盟约,说是出使,恐怕身为质子的成分也不少,所以这个出使的人身份一定要足够压得住,不说威廉,他也是十分着急。
思考再三,涵乐还是直接找到了威廉,看见自家哥哥紧紧皱起的眉头,开口说道:“哥哥,或许我有一个合适的人,这个人身份地位足够了,没有背叛的危险,更重要的是,现在他的离开,并不会影响蓝星帝国的政局变化,有他在恒星,哥哥在这边也能更加放心一些。”
威廉眉头更加紧紧锁住,抬头看着对面的弟弟,他有多少时间没能好好的照看一下自己的弟妹,不知不觉中,涵乐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白白的软软的小孩儿了,虽然脸上依旧带着婴儿肥,长相更倾向于可爱的孩子一些,但浑身的气势已经浑然不同,他似乎这才注意到,在自己忙碌的时候,弟弟正快速的长大着。
涵乐叹了口气,走过去替自家哥哥揉起了额头,蓦地注意到,不到而立之年的哥哥,后脑勺的地方居然有了白发,可见这些年他劳心劳力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哥哥,让我去吧,你知道我的为人,绝对不会给蓝星带来麻烦,我作为蓝星唯二的王子,恒星也不会不满,内廷的事情雷欧娜已经能勉强处理,哥哥只需要偶尔照顾一下就好。”
威廉忽然觉得有有些痛苦,恒星之行前景未卜,他却要送出唯一的弟弟!他忍不住将涵乐拉到了身前,伸手将他拉到了身上,小孩儿这些年长高了不少,但距离成年毕竟还有好长一段时间,这样抱着倒也不是很别扭,涵乐叹了口气,其实从他看来,威廉也不是最合格的君王,这个人心太软了。
半晌,威廉忽然开口说道:“我已经决定迎娶齐家的女儿,等你回来的时候,哥哥绝不会让你再受到一丝委屈。”
涵乐微微一怔,随即也伸手搂住自家大哥的后背,他知道,威廉在军队的时候,有一个十分相爱的恋人,原本如果诺曼没有早逝,他们之间的爱情也并不是完全没可能,但可惜的是,现在这对恋人,是注定没有未来了。
齐家的女儿吗,涵乐曾经在宴会上见过一次,长相一般,但为人深得她父亲的真传,当初丽莎还赞叹过几句,但可惜的是,威廉对这个女人显然是毫无感觉的。这一点涵乐倒是并不是十分担心,作为君王,有几个人是能娶自己心爱的女人,当初他那一院子的后妃,基本上都是因为政治原因娶回去的。
第二日,威廉果然对外宣布了小王子涵乐皇出使恒星的事情,固然有人发难小王子的年纪,但他作为皇位第一继承人,现在的身份地位却是无人能比的,再加之前的表现非常不错,没有人能少看了他去。
有之前的海盗事件,威廉是千万个不放心,但恒星不会允许大部分军队靠近,他这边也抽不出那么多的人手,只能要求雷斯派出精英部队,势必保证涵乐出使之后的安全。
29
29、恒星 ...
最后涵乐出使的时候,带上的也不过是二十个亲信,与其零零碎碎的加起来,也不过一百人,比不得当初诺曼丽莎的排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王子,若是威廉真的不顾一切给他一个军队,下面的人还指不定怎么想呢!再说了,一艘飞艇上能乘载的人数也是有限的。
威廉十分过意不去,明明他之前保证过弟弟的人身安全,但现在显然连上一次的出使标准都不如。但涵乐却并不怎么在意,按他的想法,真的遇到星际海盗,并且是大部队有准备攻击的话,就算是他带着一个小型军队,安全逃脱的机会也不大,如果没有遇上的话,这一百人已经足够了。
倒不是涵乐那么知足常乐,而是他身边那二十个亲信,每一个都是雷斯亲手□出来的,要知道这批人原本都是给诺曼秘密准备着的,不管是忠诚度还是个人能力都是顶尖儿的,摆在军队中都是一个顶三儿的主儿。
有这样一批人在身边,涵乐的出使也总算是有了一些底气,不然的话面对比蓝星强势很多的恒星,他心中还真的有些担忧。这批人的首领叫做严唐,是个没什么表情的男人,至少在他上飞艇之后连续十天,除非必要都不会开口说话,以涵乐的狠辣眼光也看不出这个男人心中的情绪变化。
这批人都是平民出生,被雷斯挑中了进行秘密训练,涵乐倒是跟他们相处的不错,毕竟是精挑细选的精英,既不会因为他年幼而有所轻视,也不至于谄媚到毫无主见,飞艇上没有其他的娱乐,涵乐倒是跟他们混的很熟,学了一些难得能学到的本事。
如果不是天天看同一种景象的话,其实太空算得上十分美丽,带着一种无边无际让人无法掌控的耀眼,燃烧着的星球在远处望过去,不过是一点点星光,众多的星光融合在一起的时候,比在星球上关注的夜空更加灿烂。
涵乐看了几次就厌了,毕竟整天睁开眼就是这样的场景,他倒是发现严唐十分喜欢这样的风景,经常能看见这个冷脸的男人站在窗边望着外头,似乎在看着什么美好的东西似的。有一次涵乐忍不住开口问道:“外面的世界有这么好看吗?”
对涵乐来说,他作为灵魂飘荡的那几年,什么惊心动魄的夜景没有见过,宇宙之美虽然少见,但看多了也就是这般罢了,原本问这句话的时候,还以为严唐并不会回答,谁知道男人微微一怔,回头看着比自己矮了不少的少年郎,忽然开口说道:“并不是很美,只是这曾经是我立志一定要看到的风景。”
涵乐微微一怔,毕竟在蓝星上,即使是平民想要星际旅游也不是不可能,当然大部分都是路程较短,到达附近的几颗星球罢了,不过若是孤儿出生的话,这些话倒是有些依据,国家可不会平白无故出钱送孤儿出去宇宙的。
严唐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反倒是指着外面说道:“王子殿下可以仔细看一下,我们现在正在经过一个黑洞,这种地方十分危险,被他吞噬进去的话,很可能会迷失方向直至能量消耗殆尽而亡,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如果能掌握了黑洞解码技术,飞船很大程度上能跳跃空间,不但大大节约了星际旅行的时间,在军事上的价值更加不可估计。”
涵乐点了点头,他心中明白,当年诺曼与丽莎出使,很大程度上就是希望从恒星得到这项技术,但最后虽然达成了联盟,这项黑洞解码空间跳跃的技术却并没有成功得到,他暗中也明白恒星的想法,只是看着飞艇小心翼翼避开那个危险的地方,忍不住说道:“我们这次要是能让恒星松口的话,倒是大功一件,即使他们不愿意公开研究资料,愿意派出研究人员指导一下也是好的。”
严唐听他这般说话,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心中倒是暗暗吃惊,不说别人,就是他自己,十二三岁的时候哪里想得到这些事情,这个小王子确实是如将军说的那般不简单,小小年纪心有沟壑!这样想着,原本只是因为命令的遵从倒是多了几分真心。
涵乐并不知道严唐的心理变化,飞艇航行了将近一个月才渐渐靠近了一个呈现出深蓝色,却带着一道红色光晕的星球,那就是恒星,发出登陆通讯之后,飞艇才避开隔离带慢慢降落下去,涵乐透过窗户居高临下的注视着这片土地,虽然之前看过很多恒星的资料,一切却远不如亲眼见到那么惊心动魄。
他原本是千年之前的灵魂,蓝星高科技的手段已经让人吃惊,没料到降落到恒星之后,涵乐才明白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之前的自己真的是井底之蛙了,恒星的技术发展确实是蓝星拍马也不急的。
但同时,正因为他的高科技发展,也存在着一些能源上的问题,虽然整颗星球全景图还是蓝色的,但其实恒星上的水资源以及林木资源也已经达到了崩溃的边缘,还是这些年来不断的开始节能绿化才渐渐好转了一些,要知道这几年来,蓝星每年出口到恒星的绿色植物就占了他们外贸出口的一大半。
人类的生存占领了其余生物的空间,比起蓝星倾向于自然的发展方向,恒星曾经有一个只追求力量的阶段,以至于现在的城市到处都是高楼大厦,等降落之后能看到的绿色植被,大部分都是环境问题爆发之后才种植下去的,值得一提的是,恒星实行绿色星球计划也已经快要一百年,那些植被倒是颇为粗壮。
涵乐眼尖的注意到,这颗星球上果然有很多植被都是属于蓝星独有的,估计都是后期移植过来,大概是两颗星球的重力和空气都相差无几,这些植被倒是生活的挺不错,当然,那些生活不下去的,自然不会出现在出口的表单中。
收回视线,涵乐穿上了正式的王子宫廷装,倒是将因为年幼而生涩的气息排解了几分,他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一群雄赳赳气昂昂的士兵走下飞艇。恒星派出的使臣并不是当权统治者,这个星球的统治方式与蓝星略有不同,他们依靠的是选举法。
“蓝星涵乐皇王子殿下,你好,请允许我介绍自己,恒星星际外交部部长,李恪,代表整个恒星欢迎您的到来。”不同于蓝星宫廷气息隆重的服装,这个以武治国的星球,即使是外交部长的穿着也更加倾向于军人的冷硬。即使满脸笑容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涵乐微微一笑,同样回了一个外交礼节,笑着说道:“能来到美丽的恒星是我的荣幸,感谢李恪阁下的迎接,接来下在恒星的日子,还希望能得到阁下的指导。”
李恪倒是有些意外,原本在接到蓝星派出来的使者居然是十三岁的小王子时,恒星统治阶层没少笑话这个星球的胆小懦弱,只不过是一次意外,不敢亲自出使也就罢了,居然送来一个小孩子,等真的见了面,李恪倒是有些意外,看来这次蓝星不是放弃了这次外交,而是他们低估了这位小王子的能力。
蓝星这边另有一个外交部的成员随行,这会儿当然站出来跟恒星官员打交道,双方互相称赞试探之后,气氛倒是十分和谐,李恪并不是多么政治核心的人,就算知道上头派自己来迎接而不是第一夫人之类的,估计是带着几分下马威的意识,但他自己可不想直接在这边得罪了蓝星使者,谁知道将来秋后算账,被推出去当挡箭牌的不会是自己。
涵乐上辈子并没有出使过其他的国家,但后期作为最鼎盛的国家,没少接见其他国家的使者,所以有些事情做起来倒是十分顺手,对于恒星的不重视也不在乎,毕竟两个星球的力量对比放在眼前,要知道当年他接见别国使者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国君亲自去接的,不过是看来人是谁,派出的官员有些变化罢了,至多也不过是一个亲王级别的。
自然,等李恪带着笑容,将一行人带进了休息的接待所之后,就是随行的那位外交部官员脸色都不太好看起来,李恪其实心中也在痛骂那些把他推出来当炮筒的,口中只是说道:“星际旅途遥远,各位使者应该都疲倦了,不如先在这里休息一下,随后再去与总统大人会面。”
涵乐点了点头,事实上这边的住宿条件也不能用差来形容,只是真的不太好罢了,见他答应之后,李恪忙不迭的就走了,等他一离开,那外交部的随行者忍不住抱怨道:“恒星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来出使的,又不是战败星球什么的,居然让我们住在这种破地方。”
涵乐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个使者,后者微微一怔,连忙闭口不再说话,一路上他可是见识过这位王子的手段,涵乐叹了口气,暗道这次恒星的出使要比一开始设想的还要棘手,原本双方是联盟的关系,他们并没有理由苛刻蓝星使者,现在这番的态度,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突然要求蓝星出使也就罢了,等使者抵达之后倒是这样的态度,真是让人深思,涵乐看了看众人,吩咐下去各自休息,不能踏出接待所半步,跟着下了飞船的也要将近五十人,都是涵乐经过了挑选的,听了命令倒是一个个低头做事不敢不从。
30
30、因果 ...
星际旅行还有一些麻烦,但是通讯倒是已经十分方便,抵达恒星之后,涵乐立刻接通了自家哥哥的通讯器,那边的时间显然与这边不同,正是大半夜的时候,但威廉还在处理公事,看见弟弟的通讯自然十分高兴。
涵乐并不想让威廉过于担心,但作为国君他有权利在第一时间知道这边的情况,以防出现什么意外的话,威廉不至于什么消息都没有收到。这样想着便将这边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并没有故意隐瞒什么。
威廉听了皱起了眉头,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说道:“我这边并没有接到任何消息,与恒星的日常通讯也并没有显示任何的异常,要么只是恒星不把蓝星放在眼中,要么就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消息还没有泄露出来,无论如何,小乐,这次的你要小心一些,其他都不重要,首先要保证好自己的安全。”
涵乐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放心吧哥哥,就算是恒星发生了什么事情,即使坏到撕毁联盟,他们也不至于为难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吧,就算我在这边出事,对蓝星的政局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他们不会做亏本的生意。”
威廉听他这般说话又是生气又是无可奈何,就是在面对面的时候,自己都不一定能说服弟弟,更别说现在弟弟远在千里之外的地方,威廉只能殷殷嘱咐了一些细节,生怕弟弟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被谁欺负了去。
涵乐挂断了电话,他口中说得轻松,其实也并不是不担心的,恒星的军事力量非同小可,如果真的撕毁联盟的话,对谁都没有好处,他在这边的表现很可能直接影响到威廉的地位是否巩固,既然已经决定帮助哥哥,他就不允许自己半途而废。
少年站在窗边,这个招待所的环境真的不算好,要知道当年接待外宾的驿站那都是富丽堂皇的,那可是国家的面子不是,上次诺曼与丽莎过来的时候,入住的绝对不可能是这样的地方,恒星上层究竟是打着什么样的主意?
透过窗户,外面的世界一片灿烂,不同于蓝星,这边入夜之后,除去必要的产业,其余地方都是提倡节能,没有灯火辉煌的感觉,反倒是一片漆黑,但黑暗中带有一种让人不安的静谧感觉,涵乐有些明白安排这个住所的意思。
担忧是改变不了任何的事情,涵乐索性回房间洗澡睡觉,准备养足了精神对付明天,可惜他精神抖擞的起来,第二天一整天也没有见到任何一个恒星的人,招待所附近只有一些民居,他不想去打听,估计也打听不出来任何的消息。
比耐性,谁能比得过灵魂飘荡了千年的少年人,涵乐不急不代表他身边的人也不急,三天过后,即使是严唐眼中也不由带上了一丝焦虑,毕竟他们都是蓝星人,哪一个希望自己的星球在别人面前落了下层的。
涵乐叹了口气,从第四天开始,索性装作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带着贴身的两个侍卫就近游玩,说实话,恒星的风景比蓝星那是远远不如的,到处都带着一种钢铁的冷硬感觉,不管是建筑还是绿化都工匠气息太过浓重,可以看得出来,有些绿色植被都是后期别强势装进去,原本的城市规划并没有这些区域的存在,所以带着一丝违和感。
一个力量至少的星球,蓝星的发展历史有多少是受到了他的影响,在星际联盟中,蓝星只属于第二等的星球,而恒星却是第一等的,不管是军事实力还是其他的技术发展,一路上都是遥遥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