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连忙摇了摇头,期期艾艾的在他身边躺下,顾诚的床铺不算小,但如今他都快要一米八了,陆启明也将将一米七,在同龄人中绝对是出类拔萃的,连带着床铺也显得并不宽敞。两人躺下之后,只要一转身就能碰到对方,顾诚侧过身子,忍不住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陆启明也觉察一直盯着自己的视线,有些疑惑的睁开眼睛。顾诚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半晌又觉得自己做得太奇怪了一些,慢慢睁开眼睛果然迎上陆启明带着几分担心和疑惑的眼神。
顾诚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忽然笑着说道:“我只是觉得,今天就跟做梦一样,晓明送了我礼物,还给我煮了粥。”
听了这话,陆启明倒是将方才的疑惑扔到了脑后,在他看来,顾诚确实是个可怜孤单的孩子,从小没妈也就算了,唯一一个父亲也是个不着调的,这样家庭出来的孩子自然是缺乏爱。所以一直以来,陆启明对于顾诚有些黏糊的举动也十分纵容,毕竟一开始他也不过是看重顾诚的资质,打着研究的主意,后来既然将人拉到了自己的保护圈里头,自然要对他更好一些。
顾诚的这句话,在陆启明看来却是自己平时对他不够好,想想也是,除了比普通同学亲近一些,教了顾诚雷神之体之外,陆启明似乎是没有为他做过什么,甚至还不如对小狼那么关心呢。
想到这里,陆启明倒是有些愧疚,伸手摸了摸顾诚的脑袋,他的头发刺刺的,摸起来手感倒是不错,陆启明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开口说道:“你喜欢的话,以后再送你,不过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称手的东西。”
顾诚伸手抓住自己脖子上的铁牌,铁牌总是带着一种冷沁的触感,他却喜欢极了:“有这个就足够了。”
陆启明看了看那简陋的铁牌,上辈子扔到他面前都不会多看一眼,就觉得自己的这份礼物实在是简陋的很,不过受制于现实条件,这已经是他能够拿出来最好的东西了。
陆启明不是完美主义者,但这会儿却忍不住说道:“等以后找到好的材料,再送你更好的。”
顾诚点了点头,却把自己的脑袋靠在陆启明的肩头,平常的时候,陆启明总是不喜欢跟人靠得太近,但这时候却没有把那热乎乎的脑袋推开。
顾诚想着方才陆启明运行灵力给自己梳理身体,铁牌似乎隐隐有感,那种冷沁的感觉慢慢发散出来,让他原本还有些晕乎乎的脑袋清明起来。顾诚并不知道那是清心咒被激活的作用,但也不妨碍他将铁牌认作是一样宝贝,而这样宝贝还是陆启明送给他的第一样礼物,他一定会好好的保管。
第30章 顾爸爸到来
第二天大清早的时候,陆启明照旧早早的起来,他该修炼天魔舞了,只是镇上不同于乡下能有个山窝窝,这也是为什么陆启明并不太愿意住在顾诚家里头,镇上人多总是显得不太方便。
幸好清河镇靠近周围的乡村,这几年下来,他们倒是也找到一个偏僻的公园,平常大清早的几乎没有人去,毕竟对于清河镇的老人来说,晨练这回事还都没流行起来呢。
顾诚睡了一觉醒来便是精神抖擞的,看着气色比生病之前还要更好一些,自然不会落下一起锻炼的机会。
两人练武的时候一柔一刚,相互并不影响,却诡异的形成一个融合。被陆启明吸引而来的灵气并不能完全被吸收,或多或少的让身边的人受益,每当这时候,小狼总是趴在最近的位置,舒服的甩着自己的大尾巴。
夏日的早晨还带着一丝清凉,但一番运动下来,两个孩子也是满头大汗,出汗之后倒是十分爽快。顾诚比陆启明结束的要早,已经跑了一个来回买了早餐过来,等陆启明结束便可以回家吃饭。
陆启明随手擦了擦汗水,觉得住在这边唯一的好处就是有浴室,能够随时随地的洗澡,在家里头虽然也能,但没有专门的地方总是有些不方便。再说对陆家夫妻来说,自家儿子早上晚上洗两遍也是挺奇怪的。
两个少年慢悠悠的跑回家,偶尔还有人跟他们打招呼的,当然,大部分都是朝着陆启明打招呼,在外头的时候,顾诚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模样,对人也是爱理不理的,人缘可没有看起来温和的陆启明好。
走到门口,陆启明的脸色却是微微一变,即使只有练气十层的修为,但对于别人的气息他还是敏感的很,而现在家里头分明有外人,而且不止一个。与陆启明相似,顾诚显然也察觉到了,只是他的脸色有些古怪,皱了皱眉头还是伸手推开了门,果然,大门压根没有关严实。
看见顾诚的神色变化,陆启明似乎猜测到什么,下一刻浑身的气息便收拢起来,虽然他修为不高,胜在金丹修士的精神力还在,对于顾父他有些警惕,但只要这个人的修为没有超过自己,他也就不怕被发现异常。
打开大门,只见客厅沙发上头,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四仰八叉的躺在那儿,身上一件黑色的衬衫有些发皱,看起来似乎穿了好多天的模样,下面是简单的牛仔裤,不过裤腿的地方都是泥巴。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冰啤酒,地上已经扔了好几个罐子,手里头还拿着一瓶往最里头灌。
听见门口的声音,男人朝着这边看来,陆启明第一眼注意到的是那双锐利的眼睛,似乎会把人看穿似的。如果不是他上辈子见惯了“高人”,恐怕也会露出几分马脚。好吧,对于金丹修士来说,这实在是算不上什么,陆启明表示十分淡定。
男人看见门口的人,眼神才微微缓和了一些,这才让人注意到其他。他的模样与顾诚至少有五分相似,当然比顾诚要成熟许多,脸颊的轮廓更加硬朗一些,皮肤是微微偏黑的色彩,一看便知道常年在太阳下行走。下巴处胡渣有些乱七八糟的,看见两人眉头微微一挑,带出几分调笑的味道,倒是让原本冷厉的神情和缓了许多。
即使有些邋遢,却是个十分出色的男人,陆启明心中暗暗想着,心中却有了定论。男人身上隐隐带着的气势,绝对不是普通人所有的,看来顾诚的父亲跟他一般是个体质特殊的人,只是不知道这样特殊的人这个世界到底多不多。
“爸,你回来了。”顾诚上前一步叫道,心中其实并无多少喜悦,这些年来,他见到这位父亲的机会实在是不多,相处的时候更是少,要说有多少父子情谊那都是假的,说到底,相比于陆家的父母,他与这位父亲相处起来其实更加别扭,而顾豪庭身上的气息总是让他忍不住的戒备警惕。
顾诚并不知道自己的戒备警惕是因为血脉体质的缘故,对于顾豪庭的出现他惊讶但不奇怪,这家伙向来都是神出鬼没的,上几次也是这般,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不过他看了一眼身边的陆启明,暗暗想着让小明见见自己的父亲,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顾豪庭也细细的打量门口的人,说实话,如果不是顾诚跟他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长相,他几乎都要认不出自己儿子了。顾诚过的似乎很好,对此顾豪庭有些庆幸,因为特别的原因,他几乎没时间也没精力管这个儿子,如今看着儿子茁壮成长,心中还是有些欣慰的,让他意外的是,儿子的精神状态似乎十分稳定。
即使有封印的存在,也多多少少有影响才是。想到这里,顾豪庭忍不住打量起儿子身边的少年来,这一看却是有些意外,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只觉得这孩子长得真好,长身玉立,面色柔和,似乎是个长得好看脾气也好的少年郎,但是越看越是惊讶,这般干净有灵气的人,他这些年可从未见过。
察觉到顾豪庭的视线,顾诚下意识的挡在了陆启明面前,下一刻顾豪庭便收回了视线,带着几分好笑看向自家儿子,对他这般护犊子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兴趣:“怎么一直站在门口,还不进来。”
顾诚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比起一开始想让陆启明认识自己的父亲,这会儿却有些不愿意了,不知道为什么,注意到父亲对陆启明的关注,他总是有些心里不安。
比起顾诚来,陆启明倒是淡定的很,顾豪庭虽然看着气势十足,但他丝毫不惧。
也是陆启明这种淡定的态度,才让顾豪庭心中兴趣更浓,不过看了看警惕万分的儿子,倒是并未多说什么。
顾诚见他没有再注视陆启明,才开口说道:“晓明,这是我爸爸,爸爸,这是陆启明,是我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顾豪庭只是挑了挑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看了看顾诚冷冰冰的模样,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客客气气的说道,“晓明是吧,叔叔难得回来一次,这些年多亏你照顾顾诚了。”
这话说得坦然,陆启明只是笑着说道:“我跟顾诚相互照顾,并没有多做什么。”
顾豪庭也不在意他的推脱,忽然从口袋里头掏出一个盒子来,直接扔向对面的人,陆启明下意识的接过来,有些疑惑的看向对面的人。
顾豪庭却比了比手势说道:“外头得来的小东西,就当是给你的见面礼了。”
陆启明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却是一块小小的平安扣,不过玉质十分不错,若是用来制作灵符的话,比一般的石头可好多了。
陆启明还要推脱,顾豪庭已经开口说道:“怎么,不给叔叔这个面子?”
顾诚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他老爸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拍了拍陆启明的肩头,笑着说道:“既然是爸爸给的见面礼,晓明你就拿着吧。”
陆启明想着也不是多么贵重的东西,也就没有再推迟。这会儿陆启明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般玉质的东西,在这个世界可是一般老百姓买不起的,不过对于修真者来说,不是灵石的玉石,跟普通石头的区别,也就是能够容纳灵气的多少差别罢了。
顾豪庭看着像是许多天没有休息过了,一身脏兮兮的模样不知道从哪里回来,陆启明虽然有心想要看看这位父亲的体质,但也不敢轻举妄动,想了想便出口告辞道:“顾叔叔,顾诚,那我先回家了。”
顾诚有些舍不得,顾豪庭也开口说道:“怎么,叔叔一来就要走,是不是怕叔叔吃了你啊。”
这话有些不正经,陆启明心中有些发窘,但还是解释道:“不是的,我在这边住了好多天,再不回家的话爸爸妈妈要担心了,本来也是打算今天回去的。”
听了这话,顾豪庭倒也没有再说什么,顾诚虽然舍不得,但也没有再留人,他下意识的不想让父亲跟陆启明相处的太久。顾诚手脚利落的收拾好东西,一直送陆启明到了楼下,有些烦恼的说道:“爸爸在的时候,我恐怕不能每天早上陪你一起练武了。”
陆启明倒是不在意,以以往的经验来看,这位顾爸爸肯定待不了多久:“没事,你先在家陪陪顾叔叔吧,咱们有的是时间。”
顾诚点了点头,有些恋恋不舍得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才上了楼。
顾豪庭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家板着脸的儿子,挑眉说道:“怎么,嫌弃你老爹碍眼了?”
顾诚冷哼一声,只是问道:“这次要留多久?”
顾豪庭似乎也不介意儿子的冷淡:“多陪陪你还不好?”
顾诚皱眉看向对面的人,顾豪庭懒洋洋的起了身,神情变得认真起来。几年不见,已经是少年的儿子似乎还有些瘦削,但身高已经快要跟自己一样了,在这个偏远的小镇,儿子似乎生活的很好很快乐,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快乐能持续多久:“顾诚,你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化了吧!”
第31章 异能者世界
“顾诚,你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化了吧!”说这话的时候,顾豪庭的脸上带着几分冷意,又似乎是对于命运的无奈妥协。如果仔细看的话,一定能发现顾豪庭的眼睛中带着几分红色的光芒,危险而诡异。
顾诚的脸色微微一变,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便知道自己的身体或许与别人不同,无法控制的脾气,偶尔出现的怪力,甚至是那种突如其来的嗜杀欲望,都不是正常人类会有的。那时候顾诚觉得,或许身边的人喊他小怪物也不全然是坏话。
一直到陆启明的出现,顾诚才渐渐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虽然对陆启明之外的人还是有些不耐烦,但至少不像小时候,看谁不顺眼就想要把人宰了。也正因为如此,后来陆启明显示出与众不同的时候,顾诚才会毫无芥蒂的接受。
等陆启明教给他那种特殊的锻炼方法,时不时的给他梳理身体,顾诚才觉得自己能完全的掌控住那种隐隐出现的特殊力量,这些年下来似乎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顾诚却不知道,顾豪庭虽然一直没在清河镇,却一直关注着唯一的儿子,也正是因为他并无异常,这些年回来的时间才会越来越少。
而现在,顾诚已经渐渐长大了,身体里头的能量也不再被限制,当初封印的时候,那个人说过最多十五年,封印便会被慢慢侵蚀,距离限定的时间已经不足三年。顾豪庭并不知道两个孩子之间的秘密,但因为封印的事情,他才会将事情处理完挤出时间回来,以防万一儿子忽然出事。
顾诚微微垂下眼帘,不知道顾豪庭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顺着他的话说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话音未落,却见顾豪庭的房间门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出来,看了一眼争锋相对的父子俩,倒是笑着说道:“果然是你的种,看起来脾气可不太好。”
顾豪庭不在意的挑起眉头,倒是顾诚脸色微微一变,方才陆启明察觉到房间里头还有人,但是没有显露出来。但顾诚却结结实实的只察觉到父亲的存在,对于忽然出现的另一人显然警惕的很,明明多了一个成年人,他之前怎么会毫无察觉。
出现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显得分外有亲和力,他身高不到一米八,看着是十分清秀的长相,嘴角一直待着笑容,看起来就像是大学里头的教授一般,跟顾豪庭看着完全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当然,顾诚压根没有因为他的柔和气息而放下警惕。
“介绍一下,我儿子顾诚,这位是霍明轩,你可以叫他霍叔叔。”顾豪庭笑着说道,霍明轩也跟着笑起来,伸手想要拍拍顾诚的肩头表示亲近,却被他冷脸闪过,霍明轩倒是个好脾气的,也不生气反倒是笑着说道,“小孩子看起来警惕心很高啊。”
顾豪庭是知道霍明轩的特异之处的,对儿子的表现分外满意,反倒是笑着说道:“顾诚先坐下,关于你身体的事情,爸爸会慢慢说给你听。”
顾诚大大咧咧的在他对面坐下,直接说道:“你说,我听着。”
儿子十分欠扁的模样让顾豪庭有些牙疼,但父子俩原本就疏远的很,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霍明轩。
霍明轩摸了摸鼻子,暗道自己难道看着像是解说员不成,但还是开口问道:“小顾诚,你对异能者怎么看?”
顾诚很想问候他一句神经病,但想到自己身体的异常,还有陆启明那些特殊的地方,只是垂着眼帘不说话。
霍明轩没有得到回应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或许很多人觉得,修真者,异能者都是小说电视里头的东西,但现在我要告诉你,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
当初因为陆启明的异常,顾诚没少看那些玄幻的书,在他看来,陆启明似乎更像是修真者一些,也不管什么异能者,只是问道:“你说的修真者,是怎么回事?”
霍明轩没想到他先问的是修真者,不过觉得小孩子或许觉得修真者什么的更加炫酷,倒是也没有往心里头去,耐心的解释起来。
“修真者,顾名思义就是修炼之人,不过修真者的全盛年代早已过去,从明清开始,地球上灵力疏淡,修真者举步维艰,加上拥有灵根的人原本就是极少数,如今修真者虽然也存在,但人数很少,大部分修为也不高。”说道这里,霍明轩停顿了一下,还是补了一句,“虽然修真界已经日暮西山,但修真者的手段层出不穷不好对付,如果遇上的话尽量不要发生冲突。”
霍明轩对修真者其实并不十分感冒,一来是修真者多数为人高傲,不屑于凡人共舞,即使任职在国家机关的,大部分也是神出鬼没,要使唤他们就得付出代价;二来也就是,高阶的修真者实在是少,该死的也死的差不多了,现在出来走动的修为低,还不如异能者呢。当然,他也不希望顾诚疏忽大意,以后吃了修真者的亏。
顾诚心中飞快的转过各种念头,按理来说,修真者就该有自己的传承,但陆启明似乎从未有过师傅之类的东西,不过陆启明自己不愿意说,顾诚也不会硬要追问,他只要知道陆启明心中有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就足够了。
霍明轩没有停下,继续说道:“修真者的事情,你了解一些便是了,下面我们来说说异能者。”
顾诚忽然抬头,看了眼对面的两人,开口问道:“我是异能者?”
少年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丝肯定,顾豪庭只是挑了挑眉头,倒是霍明轩有几分惊讶,奇怪的问道:“你就一点儿也不惊讶?”
顾诚撇嘴说道:“有什么好惊讶的,如果我不是异能者,你何必浪费这个时间。”
“不过你们真的确定吗,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有特殊的力量。”比起陆启明来,即使修炼了雷神之体,他也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强壮了一些,比一般人速度快一些力气大一些罢了。不像那些超人一般拥有特殊的能力。
霍明轩看了眼顾豪庭,对于这家伙养儿子的随便态度也是无语了,这些年顾诚能够安安稳稳的长大也实在是不容易。
顾豪庭微微挺起身,忽然手中出现了一道火焰,火焰似乎带着灵性似的,随着顾豪庭的动作起舞着,顾诚眼神微微一闪,他从未想过自己这位偶尔出现的父亲,还是个能操控火焰的人,不过这些小把戏,他家陆启明都不屑于玩的。
霍明轩满意的看着顾诚略带震惊的小眼神,这孩子一直都是淡定的模样,弄得他都没有成就感:“异能者,说的就是有超越自然存在特殊能力的人,就像你爸爸就是火系异能者,能够控制火焰,是一种攻击力巨大的异能。”
“异能者分很多种,有些是能控制特殊的力量,金木水火土就是最常见的,有些却十分特殊,就像是读心术、预言、诅咒等等。我自身是治疗系的异能者,不过治疗的效果一般般,一般的小毛病还是去医院更加方便一些。”霍明轩带着几分自嘲说道,治疗系的异能确实是很废材,如果不是他的异能等级较高,恐怕没有被吸纳的价值。
“同样的异能也会有强有弱,这些你以后慢慢会了解。”霍明轩的脸色忽然严肃很多,看向对面少年的眼中带上了几分复杂,“不过你要知道的一点就是,世界上没有白吃的晚餐,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同样的,越是异能强大的人,异能对身体造成的负荷压力就越大,这种超负荷的状态很容易引起身体精神上的双重压力,一旦失控,造成的后果无法想象。”
这就是为什么国家要吸收招纳异能者,让他们为其服务,却又不得不戒备这些异能者,唯恐他们出现失控状态的原因。
异能者,是一群力量越大,越是危险,越是可悲的人。
话题一瞬间变得有些沉重,霍明轩叹了口气,转而说道:“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异能者都会失控,这些年国家将异能者的等级分为sabcde六种,其中s级别的异能者非常少见,而c级以下,几乎没有失控的可能性,当然,即使有些体质特别差的,也造成不了什么影响。”
事实上,异能的等级越是低微,身体的负荷也应该越低才对,固然有些心智不坚定的人会被影响,变得脾气暴躁,但那就跟普通脾气不好的人差不多。相反而言,异能等级越高,失控的可能性越大,越是平时心智坚定的人,一旦失控造成的破坏才是最大的。
顾诚点了点头,只是问道:“爸是什么等级?我是什么等级?”
顾豪庭眼神微微一闪,开口说道:“我是a级,还是最容易失控的火系,所以这些年来,除了出任务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接受治疗,以免突然失控。你霍叔叔就是我的专属治疗师。”
霍明轩的异能是治疗,对于普通人大小毛病的作用其实并不是很大,但有他在身边的话,顾豪庭的状况能稳定许多,这也是如今异能者队伍的常态,一般一个攻击力强大的异能者身边,必定跟着一个辅助系的,只可惜辅助系的也不过能延缓失控罢了,并不能完全根治。再说辅助系的人员在战斗之中很容易拖后腿。
霍明轩没有细说,顾豪庭的意志力坚定,这些年来一直很稳定,是组织里头十分珍惜的人才,唯一可惜的就是,顾豪庭自我意志太强,许多时候并不是那么听话。“至于你的等级,需要等异能完全恢复之后才知道,不过以你出生时候的等级来看,恐怕不低于b级。”
事实上一般人觉醒异能都在16岁左右,顾豪庭的这个儿子据说生出来的时候就有异能,婴儿稚嫩的身体完全无法支撑,如果持续下去的话早晚都会崩溃,所以当时便有封印师进行了封印,将异能觉醒的时间延后,如今看来,当初封印的效果还是十分不错的。
顾诚点了点头,似乎对于自己即将遇到的危险并不是那么感兴趣,反倒是问道:“我是什么异能?”
顾豪庭看着十分镇定的儿子,不知道该是骄傲还是骂他天真不知道厉害,最后摇头说道:“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你出生的时候出现了十分明显的异能反应,但身体却承受不了,在测试出来之前,就请人封印了。”
顾诚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忽然对自己拥有的异能非常感兴趣,失控的危险什么的,他压根就不怕,现在唯一的想法便是,自己也不是一无是处,等他恢复了异能说不定也很厉害,将来能够与陆启明比肩而立。
霍明轩咳嗽了一声,又说道:“如今国内明面上的异能者组织是国家掌控的,凡是被发现的异能者都会登记在册,你出生的时候已经登记过一次,当然,只要确定没有失控危险,不愿意为国家效力的话,国家也不会勉强。”
“明面上,那暗地里呢?”顾诚淡淡的问道,他对为国家效力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霍明轩叹了口气,暗道这位的性格与他老爸实在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这两父子也没一起长大,看来遗传基因真的十分可怕:“还有许多民间组织,不过不成气候,一般而言,不为非作歹的话也不会有人去管。”
说到底,异能者是一群特殊的人才,可控制性实在是不高,与其跟他们敌对还不如好好拉拢,只要这群人不杀人放火,利用异能为自己牟利的话,只要不过分,国家也不会过分的干涉,当然,其中的度得把握的好,否则越界的话,异能者协会可不是放着好看的。
顾诚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对于明面上和暗地里的组织都没啥兴趣,与之相比,他宁愿留在小小的清河镇,与陆启明一起每天练武。
不过顾豪庭这次回来,显然不是只为了告诉他这些事情,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儿子淡淡说道:“明天开始,你跟我一起训练,在异能恢复之前掌握好控制的办法,尽量不要让周围的普通人知道你的身份,包括你那位小朋友。”
第32章 异能掌控
陆启明照旧早早的起床,带着小狼开始一天的锻炼,陆家夫妻俩虽然觉得儿子每天大清早的起来跑步有些怪异,但也知道锻炼多了孩子的身体更好,这些年下来也都没出事,习惯之后倒是蛮骄傲的,毕竟这年头的孩子起床都要家长喊,哪一个有自家这个这么自觉的。
那个隐藏在山脚下的山窝窝已经是陆启明的私人领地了,布下一个让人忽略的阵法之后,平时即使有人从这边经过,也不会注意到一年年越发繁盛的小山坳。事实上长湾村这一带的人并没有靠山吃山的概念,这边是鱼米之乡,山上也相对贫瘠,春天的时候还有人上山挖野笋子的,其他季节几乎没有人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