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成翎倒是不意外，他当然不会意外，这段时间艾家大少爷可是等着这个小混蛋送上门等得十分心焦，临了总是明白，自己不主动出击的话，那就是光给肉包子没有狗肉吃了。于是艾家大少轻轻松松的拿到了胡子辛的日程，该死的这个小混蛋最近为了创作还就不出门了，他总不至于找上门去吧。
好不容易等到这个小屁孩出了门，艾成翎忍耐不住的出现在这里，暗道既然胡子辛不明白什么叫做交易的话，那他并不介意亲自说明白。谁知道艾成翎还没行动呢，就被出现在眼前的热情万分的胡子辛吓了一大跳，如果不是距离那件事已经过了一个月，他几乎以为这家伙现在是来献媚的了。
不管心中作何想，艾成翎还是跟着胡子辛进了甜品店，然后看见他眼中的小混蛋大手一挥，‘书香/门第’十分爽快的对柜台说道：“刚才那些蛋糕再来一份，我还要请别人吃。”
于是，艾家大少只能坐在位置上，看着满桌子的蛋糕，甚至还有增多的趋势。
胡子辛那个高兴呀，既然邀请别人吃饭的话，他可不能小气不是，这样多吃几个的话，艾成飞也无话可说，刚才原本准备在艾成飞上来之前赶紧吃掉几个的胡子辛也改变了主意，索性叫了一桌子慢慢吃起来，顺便还热情的招待道：“吃吧吃吧，别客气，放心，这次我请你。”
艾成翎抽了抽嘴角，难道自己在这个小混蛋的眼中就是那么小气的人物，以至于这家伙念念不忘谁请客的问题，要知道自己见到他的几次，那次不是很大方的！！艾成翎捏了捏额头的青筋，思考自己想要包养这个小混蛋的主意是不是正确的，会不会还没放轻松就先给气死了。
虽然心中纠结不已，艾成翎还是好风度的说道：“你想吃便吃吧，我对甜食不感兴趣。”
胡子辛听见这话眨巴了一下眼睛，忽然十分贱骨头的眯起了眼睛，当然，墨镜因为妨碍刚才就被他摘了，这会儿艾成翎能十分清晰的看见小混蛋别扭的眼神：“哈哈，我知道啦，你们人类都是怕胖的，你现在也不年轻了，怕吃甜食发胖也是正常的。”
如果说艾成翎原本的脸色是别扭，那么现在就是扭曲了，这也很正常，谁能挡得住被有点意思的佳人，当面指责他已经不年轻怕发胖了，艾成翎好容易将脸色扭转过来，敲了敲桌子说道：“只是不喜欢吃罢了，而且，我还正值壮年。”
是的，艾成翎现在也才刚刚到三十，以他这个年纪这样的成就，就算不是怕马屁也能说上一句青年豪杰。而且艾成翎保养的极好，真的看起来的话，与艾成飞并差不了几岁，虽然常摆着严肃的神情，但谁也不会说他老了。
可惜，明示暗示什么的，对胡子辛是压根没啥用处的，这位咬着勺子，十分无辜的说道：“可是你比艾成飞大好多，都比我大一轮了，跟张铭差不多大小，他经常说老了老了，不敢吃太多怕影响身材，其实他现在身材也不好，都有小肚子了。”
胡子辛说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艾成翎的肚子，艾成翎脸色一黑：“我的身材很好。”说完这句话，艾大少差点没有咬断自己的舌头，这样欲盖弥彰，不经大脑的话真的是他说的吗，还是说在这个胡子辛的面前，自己过于放松以至于不动脑子了。
胡子辛哼了一声，对此不做评价，事实上他心中不停的念叨着，人类就是怕老，明明已经老了，自己也说老了，还不许别人说，不过作为有教养的狐狸精，他还是愿意在这样不关痛痒的地方迁就一下人类的，更何况这个人类对他还算不错：“好吧好吧，我知道了，那你要吃点其他的东西吗？”
最后艾成翎为了证明，自己压根不怕胖的事情，愣是喝了一杯咖啡，吃了两个蛋糕，腻味的差点没有吐出来，真不知道眼前这个家伙是怎么消灭一桌子的甜品的，在吃完之后艾成翎其实就已经后悔了，是的，其实他还真的有些怕发胖，年纪不饶人，二十出头的时候随便吃什么都能消耗掉，但他现在坐办公室的时候多，又是很多应酬，虽然经常运动，但八块腹肌保存的代价也是不小的。
想到胡子辛居然嫌自己老，艾成翎脑袋中钻出许许多多邪恶的心思，比如直接将人压在床上翻来倒入，或者来一场车震或者什么的，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宝刀未老什么的，艾成翎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还真的被绕进了一个怪圈子里头去。
可怜的艾成飞好不容易找到位置将车子停好上来，就看见自家小狐狸跟老狐狸大哥“有说有笑”的对面对坐着，艾成飞忍不住想到张铭曾经说过的猜测，忍不住也有些怀疑起来，毕竟这位大哥的冷血程度，他可是十分了解的。
里头的艾成翎也注意到那边犹豫着是否靠近的男人，心中冷笑一声，对于这个弟弟还是有些看不上眼，伸手将自己的名片塞到少年的手中，见他依旧低头吃着蛋糕，有些不痛快的捏起他的下巴，冷声说道：“打给我。”
艾成飞看着擦身而过的人，冷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等艾成翎消失之后才慌乱的走到了胡子辛身边，开口问道：“子辛，你跟他刚才说了什么呢？”
胡子辛正吃得开心，接二连三的被打断便有些不耐烦，抬头只是说道：“我说他老了，他说自己还没老，还吃了我两块蛋糕说不怕胖。”
艾成飞觉得有些头晕，等看清楚一桌子的蛋糕顿时有些暴躁起来：“我是带你出门找灵感的，不是让你来吃蛋糕的，吃饱了之后血液都去消化了，你还有心思创作，赶紧给我收拾了。”
胡子辛有些委委屈屈的将最后一口蛋糕咽下去，暗道果然应该趁着艾成飞没上来之前多吃点，都怪艾成翎一直说话打扰他，哼哼，这两兄弟绝对是商量好的，小孩磨蹭了一下，随手将手中的名片扔到了一边，丝毫没有注意到名片之后的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艾家大少爷什么的， 也是个苦逼呀～～～
第32章 主题——寻找胡子辛
艾成翎要是知道，胡子辛回头就拿他的名片当了纸巾，估计就会知道，当初自己挑选名片的时候，选了这种坚韧却柔软的纸张是个多大的错误了，偏偏他弟弟艾成飞还处于老鼠见到猫惊吓的状态，压根没有看见胡子辛偷偷擦手的动作，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桌上蛋糕没了，当然，名片也没了。
美好的误会于是就这样继续了下去，大概是对胡子辛来说，确实是吃饱了才好做事，在甜品店大吃一顿之后，艾成飞没怎么带着他转悠，回到家也灵感爆发写出两首出来，哼了一边反正艾成飞是觉得不错。
胡子辛这会儿已经有自己的音乐灵感审美观，对于艾成飞什么音乐都按着顺耳来的作法十分不屑，不用别人提醒，小孩自己就趴在桌子上描描写写，勾勾画画，修修改改，精益求精什么的，当然，废寝忘食这一点是不要想发生在胡子辛的身上了。
到一个月的时候，胡子辛果然超水平的拿出了七首歌，再补上几首的话，专辑几乎都要齐了，张铭先是自己听了一遍又一遍录音，那是艾成飞觉得乐谱没有声音来的直接给简单录制的，两人都觉得效果十分不错，胡子辛的声音得天独厚，即使是清唱也分外动人。
第二天张铭直接带着乐谱，拉上心不甘情不愿的胡子辛上门挨操去了，目标正是莫建华老师，因为这老头对胡子辛很照顾，张铭觉得请他看看肯定能行，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莫建华知道他们的来意并没有推脱，反正秦格宇的专辑已经上市了两个月，他现在帮忙也不能说挖墙脚。
莫建华对胡子辛当然是欣赏的，等看到那几首歌词歌曲之后，这种满意又是更加，他倒是有心教训一下这个有点成绩就小鼻子朝天，要跟自己对着干的小家伙，但偏偏在专业领域，莫建华十分认真，不会做出那种故意找茬的事情，所以看了一遍又一遍之后，只能默默点头：“这几首歌已经很不错了，看来小狐狸也是花了很多心思的。”
得到表扬的胡子辛更加骄傲了，要是他有尾巴的话，现在绝对就是开屏的状态，好吧，胡子辛正觉得尾巴痒痒，决定晚上回去一定要好好甩甩。莫建华最见不得人家这样，虽然胡子辛做起来还挺可爱的，但也不妨碍莫老头冷哼一声，伸手直接敲到了胡子辛的额头上：“你现在还没红呢，就骄傲的不成样子了，等将来红了岂不是要飘到天上去了。”
胡子辛心想自己真的红了，吸收足够的信仰之力，确实是要升天的，但这个秘密当然是不能公之于众的，听了这话顿时苦了脸，莫建华觉得自己或许有些那啥S的体质在，瞧见胡子辛苦逼的脸孔顿时觉得高兴起来，甚至还好心的提议道：“小孩子家家的，玩什么深沉，你要是乐意的话，这几天过来跟我学学五线谱。瞧你写的乱七八糟的。”
这可是莫建华，在音乐圈子里头也算半个泰山北斗了，而且这位向来脾气差得很，谁的面子都不卖的家伙，这要是别人的话，肯定上赶着答应了，可惜胡子辛向来不走寻常路，听见这话没等张铭反应，直接说道：“不用了，杨奇伟已经教会我了，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是想当我老师，然后整天打我手心。”
不能怪胡子辛有这样的想法，谁让莫建华表达亲近的手段就是，直接上手敲打人家的脑门，手劲还真的不小呢！胡子辛也是知道，自从到今，老师都是喜欢打学生手心的，唔，狐狸精还不知道，现在的老师别说是打手心了，话说的重一点人家家长还不干呢。
莫建华气得差点仰倒，但看着胡子辛板着小脸捂着脑袋的模样，怎么看都觉得真要是自己徒弟的话，他还真的乐意打个手心什么的，可惜这个小狐狸学聪明了，莫建华自然也不会上赶着给人当老师，便没有再提起这个话茬。
张铭倒是想答应，但小混蛋已经直接开口拒绝了，他这会儿实在是不好开口，只好用其他的话题引了开去，莫建华除了是有名的作曲作词人之外，也曾经打造过好几张至今都让人耳熟能详的专辑，可见他的功力，虽然他现在已经有了制作人，但能多听一些老前辈的意见自然是更好的。
不说张铭如何讨好莫建华，贬低自家小混蛋什么的，胡子辛听他们从音乐上移开十万八千里的话题就不感兴趣了，到最后几乎要开始打瞌睡，张铭毫不留情一把捏过去，小狐狸一下子就惊醒了，眼睛雾蒙蒙一看就是被欺负的狠了。
这下就是莫建华也心生怜悯，暗道这个经纪人下手也真够黑的，好不容易告辞除了莫建华工作室，张铭回头就拽着胡子辛的耳朵叫道：“刚才莫老师都开了口，你是个傻子啊，怎么不会一口答应下来，他说教你五线谱，难道还真的只教这个，其他的肯定也会教一些。”
胡子辛委屈了，脱开他的手指捂着自己的耳朵叫道：“我又不知道，你来之前也没说，再说了，五线谱我是跟杨奇伟学好了啊！”
胡子辛见张铭整张脸都气得红彤彤的，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错，于是大发慈悲的决定给他一个面子：“不然我们现在进去，莫老头肯定还会答应的。”
张铭被他气笑了，能说这只小混蛋最厚的地方就是脸皮吗，他都不好意思再开口，这家伙倒是张嘴就是，可惜张铭出来之后冷静了一下，倒是也计较到了利弊，莫老师当老师自然是好，但很多时候就不得不进入莫建华那个圈子，这对胡子辛走的歌路，还有以后的设计恐怕都没啥好处：“算了，错过了也是天意，走吧，以后对他尊敬点，知道吗。”
胡子辛点了点头，觉得人类什么的就是善变，这些男人还都说女人善变，他们都没看见过张铭这样的吗！小狐狸捂着自己的耳朵，觉得还是有些火烫烫的，他可不觉得自己对莫建华哪里不好了，他就是觉得莫老头人不错，才愿意跟他说话聊天呢，别人他还不稀罕呢。
在胡子辛将另外三首歌也写出来的时候，张铭他们团队也经过了激烈的讨论，确定了这次专辑的主题，那就是寻找胡子辛。
寻找胡子辛，这样的主题其实并不新颖，之前并不是没有歌手做过，但张铭却透露出一个让人意外的消息，那就是胡子辛失忆了，并且至今都没有找到自己的家人，那证明什么，证明他们可以让这个主题名副其实，到时候报纸不报道才怪了。
张铭决定将这个梗抛出来也是经过再三思考的。他与胡子辛虽然说不上亲密至交什么的，但一直以来关系也还不错，他也不至于为了让胡子辛成名做出一些伤害他的事情。这个梗他原本是决定在选秀的时候说出来的，那样的话会让胡子辛知名度更高一层，谁知道没等他行动，金瑶的绯闻就曝光了出来。
在那个当下，张铭自然不敢有大动作，要不然的话什么香的好的都要被金瑶的丑闻蒙上一层黑色，再说那段时间胡子辛的知名度也还算不错，张铭就决定先放一放。之后这位经纪人一直都没能找到适合的机会，直到专辑开始正式打造。
专辑需要一个宣传的噱头，在得知胡子辛对此并不反感之后，张铭就开始有了自己的打算，其中也有以防万一的念头。毕竟胡子辛那是真的失忆了，失忆代表什么，那就是没有人知道他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要是胡子辛以前也是个这样的人，那自然是没关系的，但要是他的以前有种种隐患，等到成名的时候再一次曝光出来，那会直接害死小混蛋的。
张铭知道，很多明星可就是毁在成名之前的放荡不羁上，多少艳照门让人一夜成名，也让人一夜消失。现在他们放出这个消息，至少能把现在的胡子辛和以前的胡子辛区分开来，将来有人再曝光之前的新闻，甚至是丑闻的话，他也能开解一番。
其实张铭还有一个担心，胡子辛有没有家人，有的话又是怎么样的家人。要知道娱乐圈中，很多艺人的经纪人就是家里人直接担任的，这样其实也是艺人对经纪人的一种不信任的状态，胡子辛如果有家人的话，失去记忆的孩子会不会因为这些原因更加倾向于他们。
张铭以前被手底下的艺人甩过面子，所以不由自主会考虑到这方面的事情，再说如果是贪得无厌的家人，恐怕对胡子辛的伤害也会很大。胡子辛现在已经小有名气，但一直都没有人找上门来，小孩的确很有可能是个孤儿什么的，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倒是可以赢得一些同情分。
经纪人机关算尽，却不知道他手下的狐狸精也心虚着呢，别人不知道，胡子辛可是十分明白所谓的失忆是个什么情况，那不就是当初他刚刚下山年幼无知什么的。这个世界上真的要能找到他的家人才奇怪了，但一听张铭说，这样可以让媒体大加宣传，增加自己的知名度之后，小狐狸知趣的保持了沉默。
不管宣传主题的事情，胡子辛这会儿也有些苦恼，小狐狸捏着笔，不自觉的咬着笔帽，远看还以为是多么认真的思考创作，走近一看就知道，小狐狸两只眼睛都雾蒙蒙的，显然是在放空的状态，也不知道走神到了哪里。
张铭和艾成飞忙得脚不沾地，也不去搭理走神的胡子辛，反正这小混蛋除了唱歌的时候，其他时候别说是帮忙了，能站在一边别动手就是好事了。胡子辛可不知道自己被嫌弃了，他这会儿正在犹豫着人生大事。
是的，人生大事，对于胡子辛来说，这真是一个艰难的决定。事情的起因就是最近越来越浓郁的信仰之力。总所周知，不管是妖精还是人类，修炼的时候都是使用灵气来得多，而仙佛才能吸收信仰之力，吸收了这些信仰，这些仙佛就要对自己的信徒付出一定的代价，胡子辛一开始觉得，自己唱歌让他们喜欢就已经足够了，但随着信仰之力越发的浓郁，他渐渐感到一种天道的规则。
天道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作为九尾狐的胡子辛却万分的清楚，自己真的不照着感觉去做的话，或许将来历劫的时候会被劈成渣渣，这样的结果自然不是胡子辛想要的。但是要怎么样回馈自己的信徒，这还真是一件为难的事情，他总不能走到街头，一个个接待自己的信徒，然后给他们每人度一口灵气吧。
很多年后，当知道了这一切的艾成翎得知，他家胡子辛当年还有过，上街给歌迷每个人一个吻的念头（拜托，那是灵气），当下抓住胡子辛来个个狠狠的教训，让他还敢不敢背着自己红杏出墙什么的，就是连想法都不能有。
当然，这个时候的胡子辛最后还是抛弃了这个念头，当然不是小狐狸知道什么礼义廉耻了，而是胡子辛忽然想到，自己的歌迷会越来越多，他真的要每个人度一口灵气过去的话，虽然灵气没了还可以再吸收，信仰之力比灵气给力多了，但要是把时间都花在这个上面的话，他岂不是压根没时间变得更红了。
胡子辛将笔尖儿都啃掉了一段，蓦地回过神来，装模作样的将这支被咬成两节的铅笔藏到了书桌的最里头，要是被那两个人类发现的话，以为他喜欢吃铅笔以后只给铅笔吃怎么办，胡子辛这个担心真的是多余的，张铭跟艾成飞真要是发现的话，最多也就是一人捏他一把罢了。
收拾好残局，胡子辛跳起来蹦跶到了外头，因为专辑的录制时间越发靠近，这时候天色很晚，但张铭还是拉着艾成飞计算着将要准备的东西，对于这张专辑，这两人付出的努力并不比胡子辛少。
见胡子辛兴冲冲的冲出来，张铭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那边艾成飞已经开口说道：“不是跟你说过了，出门一定要穿鞋子，你的鞋子呢。”
胡子辛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脚丫子，觉得就是剪刀也穿不透它，压根没有必要穿什么鞋子，但看了一眼艾成飞的脸色，还是乖乖的回去把他的狐狸头拖鞋穿上了。
等胡子辛再一次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艾成飞瞧着他穿戴整齐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张铭看得好笑，这两个兄弟是不是都喜欢上小混蛋了，大的使劲撒钱，小的使劲照顾，啧啧，看来胡子辛还是个有男人缘的：“说吧，又想到什么事情了，难道又饿了。”
胡子辛摸了摸肚子，觉得还真的是有一点，但他决定以大事为重，开口说道：“我想在专辑的最后加一首歌。”
张铭微微一愣，随即翻了翻桌上的方案说道：“虽然十首已经足够了，但如果你有想加上去的曲目，足够好的话我也没有意见。”
胡子辛听了顿时绽开大大的笑容，灿烂的程度足够让这两个见惯了他的男人都微微闪神，少年一脚踩上沙发，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又是从什么游戏中学来的：“肯定好，比前面十首都好，放心吧。”
第33章 第十一首歌
事实上，就算胡子辛说得再信誓旦旦，张铭和艾成飞都是不可能放心的，当然，不是他们对胡子辛没信心，要知道至今为止，他们两人可都是明白这个小吃货的音乐天赋，如果这是一首正常的歌的话，两人压根都不会反对。
是的，这首歌不正常，非常的不正常，完全的不正常。没有谱曲谱词，好吧，反正他们两个也都是看不懂的，只要歌曲好听也没啥意见，但问题是，胡子辛居然提出不要配乐，没有音乐的清唱，就算胡子辛的声音非常完美，也不可能完全不存在缺陷吧。
这些年来，歌手的专辑里头并不是从未出现过清唱，但这种说是清唱，其实后期也都是做过细微的声音调整，毕竟专辑不同于现场，需要达到一个完美的程度。谁知道张铭将这个主意一提出来，胡子辛就直接拒绝了，用这小混蛋的原话说就是：“其他的歌没关系，但是这首歌不能经过任何的调整。”
听见这话的时候，张铭脸色顿时黑了，但他也知道，不说他们的意见，胡子辛自己对待音乐就是十分认真的，或者说这个孩子非常注重自己的名声，凡是影响到自己成名的事情绝对不会去做，张铭不相信胡子辛会做出单纯任性的事情，所以还是按捺住咆哮开口问道：“你至少要告诉我们，准备唱一首什么样的歌。”
一屋子的人齐齐的看向胡子辛，这时候制作人之类的都在，专辑已经正式开始打造，因为胡子辛表现的却是十分出色，平时也没有那些红人趾高气扬的架势，能跟工作人员打成一团（你确定不是这家伙讨好场务，为了得到多一个的盒饭），所以一直以来团队的气氛都很不错，这会儿大家虽然有些疑问，倒是没有多少负面情绪。
胡子辛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如果这些人问都不问直接同意自己添加一首歌，他倒是要想想他们是不是专业人士了，胡子辛看了看房间，觉得隔音设备应该很不错，看了看在场的人，暗道如果现在唱的话合不合适。
张铭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要做什么，摆了摆手让人把房间关了起来，虽然不知道胡子辛要唱什么歌，但至少先不能被其他人知道了，要是到时候闹出抄袭之类的事情，同一个公司可是要闹得不好看起来了。
等胡子辛开了嗓子，张铭才知道自己刚才的动作确实是多余了。胡子辛并没有唱出任何的歌词，却让在场的人看到了一种说不出复杂的景象，就像是古老的祭祀之中，他们匍匐在神坛之下，聆听着祭祀的声音。
胡子辛选择的歌舞，是他们狐族的祭祀之音，是当初他的母亲，九尾狐姬交给他的东西。妖精比人类更加有优势的地方，大概就是悠长的生命，人类这些祭祀的东西，都已经遗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而妖精活得太久远，记忆力又不是一般的好。
胡子辛会许许多多的祭祀歌曲，有些是狐族的，有些是其他妖族的，有些是人类的，甚至有一些胡子辛暗自觉得奇怪，像是仙佛两族的，这一点还是他看见母亲只是让他看那些书籍，自己却从来不碰不演示中得出的。
这首祭祀的歌曲主旨就在于祝福，是狐族独有的祝福之音，据说在当初灵力充沛的时候，这首歌一旦畅享，可以聚拢周围的灵气，让所有聆听的人受益匪浅，当年胡子辛还年幼的时候，他的母亲也喜欢用这首歌来当做睡眠曲。
祝福之歌，在这个灵气匮乏的年代其实作用已经少之又少，但这个少是对比当年，胡子辛记忆中的那些片段的，祝福之歌即使在完全没有灵力的地方，至少也能让人放松心情，平缓情绪，舒缓身心，更何况胡子辛为了回馈自己的歌迷可是下了重金，他演唱的时候代入了灵力的作用，效果自然更加。
胡子辛倒不是不珍惜自己的灵力，而是觉得祝福之歌原本经过光碟的传播，效果就差了不止一筹，如果自己再不使用灵力的话，恐怕到了歌迷的耳朵里头，就只是一首平凡的歌曲，跟网络上那些所谓的佛音一样了，这样的结果当然不是胡子辛想要的。
少年并不知道，自己不经意的动作让在场的人受到了怎么样的一番体会，这些人最近都忙着制作专辑，忙得头晕眼花的，直接面对祝福之歌的灵力冲卷，这首歌并不是一味的舒缓，却让人止不住的恢复了一些精神，觉得头脑清醒而心情明媚起来，等胡子辛停止了歌唱，那制作人忍不住感叹道：“我现在才算是明白，为什么你的歌迷都说，那次选秀比赛，你才拿了第三是被潜规则了。”
胡子辛倒是不觉得名次多么重要，在他的心中，杨奇伟和罗晓飞都算得上朋友，既然是朋友的话，就不需要计较那么多了。胡子辛看了看在场的人，对于祝福之歌的效果其实不太满意，只是现世灵气匮竭，他也只能做这么多了。
在场的人都渐渐回过神来，就是张铭也忍不住深深看了自家艺人一眼，暗道胡子辛还有这样的本事，跟这首歌一比，那些什么治愈歌曲都是放屁。不是他黄婆卖瓜自卖自夸，胡子辛却是有站到最顶峰的实力。
听完这首歌之后，整个制作团队果然没有人再说出反对的话，倒是张铭有些奇怪的问道：“子辛，听着你唱歌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什么奇怪的语言，是其他国家的小语种吗？还是只是音调的变化带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