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晨点了点头，昨天时间少大家的东西也都没有收拾好，三人便一起往回走，林君弘不是会找话题的人，陈方晨也没有开口的打算，幸好还有一个刘刚在，两人时不时插两句倒是显得挺和谐的，回到宿舍的时候时间还早，林君弘将昨天一股脑儿塞进箱子里头的东西收拾出来放到自己的箱子里头，除了一些衣服什么的都是吃的，刘刚看着乐呵起来，原来他的东西里头也就是这些。
陈方晨的东西倒是挺多，什么PSP、MP4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笔记本，最后还从一个大箱子里头拿出一个吉他来，拨弄两下唱了两声倒是还真不错，他昨天的东西两个父母都收拾的差不多了，现在不过是拿出来用罢了。
林君弘将吃的全部放到了中间的桌子下头，将自己那一半都塞满了，那头刘刚的情况也差不多，不同的是他的都是水果什么的，刘刚的居然还有一些咸菜，林君弘看着感慨了一声：“早知道也让我干妈准备一些了，食堂的饭菜真难吃。”
“我妈也是怕我吃不惯，不过我昨天吃着也还行。”刘刚将东西麻利的收拾好看了看林君弘这边说道，“我来帮你弄弄吧，你这么摆着占地方而且拿起来也不方便，待会儿你尝尝我妈做的咸菜，味道绝对好吃。”
林君弘无奈的看着刘刚将自己收拾好的地方重新规划了一遍，却是多了许多空位置还拿着方便，他又拿了一颗仙人球出来放到桌上，因为旅途的原因草叶有些凌乱，幸好之前王淑华放到了坚硬的盒子里头并没有损坏，这也是干妈逼着一定要带上的，刘刚看了一眼笑道：“你还带着这个，多重啊，在这儿买了不就好了。”
“家里硬是让带着的，不过这仙人球可是好东西，清热解毒，散瘀消肿，健胃止痛还镇咳。”林君弘将那仙人球拨弄正了种好，想着王淑华对着自己列举这东西的好处，又说大学的宿舍肯定没有绿化的担心模样觉得有些温馨。
一边在拨弄自己吉他弦的陈方晨往这边看了一眼，颇感兴趣的说道：“这东西好养活吗，我在家的时候倒是养过一个，但不知道怎么没多久就烂掉了，对了，你还懂这些药效什么的啊。”
林君弘点了点头也没说自己是中医出生，只是说道：“看过一点，仙人掌喜旱不喜阴湿，南方是挺难种的，那边的店家喜欢用泥土代替沙石，其实反倒是不适合仙人掌生存的。”
“你还挺有研究的，我还以为只有女生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呢。”陈方晨嘀咕了一句放下了吉他，索性走过来看了看那仙人球，确实长得很精神，摸上去都是刺刺的，跟南方的时候见到的仙人球挺不一样，那边的球上刺都是软绵绵的，一看就是退化了。
毕竟是少年人，陈方晨虽然有些娇气但也很快跟两人打成了一片，临了还说起自己听到的八卦来：“你们知道我们宿舍那个孙浩宇是什么人吗？我昨天听见那些老师在偷偷议论，据说是那个孙家来的。怪不得成绩什么的都是一等一的好，人家可是家族渊源。”
林君弘跟刘刚都是一头雾水，陈方晨无奈的解释道：“你们不会不知道孙家吧，好吧，就算是不知道孙家，那齐力大医院总听过吧，还有齐力药行，那不是已经遍布中国了吗，好歹都是学医的，你们不知道中国三大医药世家吗？”
对面的人齐齐摇了摇头，陈方晨挺骄傲的抬起头说道：“我来之前可是搜集过资料的，中国除了国有的医院外，最着名的就是三大医药世家，第一个就是孙家，主要经营的就是医院和西医药行，孙浩宇据说就是那个孙家来的，不过应该不是嫡系，我打听过了，孙家就一个小孙女比我还小一岁，另外两家，一个是从事医药器材方面的姬家，我们大三有一个学长叫姬叙毅的，据说就是姬家大少爷，还有一个是毕家，跟孙家是对头，不过中医药材他们也经营。”
毕家？就是毕昇他家吧，林君弘心中想着就听见刘刚十分佩服的说道：“你知道的可只能多，这才刚开学怎么都知道了。”
“那是当然，咱们以后要当医生的话，首选就是这几家医院，待遇好福利好还有大量的科研基金。”陈方晨笑着说道，“不过要进这家的医院也不是简单的事情，据说层层把关，你要么有关系，要么有实力，要是什么都没有的话，连门都进不去，没想到孙浩宇在咱们宿舍，以后要打好关系才是。”
林君弘琢磨着这位说了这么多不过是为了他们今天的态度罢了，大概是怕他们得罪那位得罪的狠了，到时候牵连到他吧，刘刚倒是没有察觉那点心思，拍了拍脑袋说道：“那倒是，搞好关系以后还能走个后门什么的，但孙浩宇整一个酷哥，压根不搭理我们，我看这条路还是算了吧，我积累点实力比较实际。”
陈方晨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刘刚却接着问道：“那咱们学校有什么大八卦吗？”
陈方晨也喜欢得瑟一些，便接着说道：“那当然有，你们没有听过横城四少吧，这可是我从学姐那儿听到的，知道横城四少吧，就是传说中的富二代官二代，反正就是最牛的那四个，横城四少里头，其中一个就是我刚才说到过的姬叙毅，姬家的大少爷，据说长得是绝对的校草级别，为人也颇为和煦，全校女生的绝对偶像。”
“那其他三个呢？”刘刚紧接着问道，陈方晨挑了挑眉说道，“不是我们学校的，听说一个是那个原家的长子，一个是军区那个齐家的，还有一个应该是毕家的，反正不是有钱就是有权，离咱们的世界太远了，姬叙毅在里头绝对是最小牌的，据说能被排进横城四少还是因为他长得实在超过其他候选者太多了…”
林君弘心中暗道其中自己认识的居然就有两个，他是知道原家权势倾天，但毕昇家世居然这么大…难道不是只经营医药产业吗，林君弘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容易打进权力核心的就是医生，毕家在毕华磊手中早就变了性质，他充分的利用手中的资源，慢慢的侵入政权，到现在虽然不能跟原家平分秋色，但比一般世家都要厚实很多。
第46章 窥视者
不管是横城四少还是孙家，离林君弘的世界都太远了，几乎没有交叉的可能性，他现在也根本不关心那些，大学新生的生活也是忙碌的，还没适应这个学校军训就要开始了，A大的军训是一如既往的严厉，而林君弘在第一天就被他们的教官盯上了，原因无他，一排排的学生站好之后，他就是其中各自最矮小，看着最瘦弱的那个，就是陈方晨都比他高那么一丁点儿。
年纪没到身体没发育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又是修真之人奉行天道，自然不会用其他的办法促使身高变化，一米七的身高其实在南方已经算还可以了，当那偏偏他们班一共将近三十人，除了陈方晨居然都是都比他高，加上他长得白白嫩嫩的，站在一群男人中间特别显眼。
教官过来检视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这个“小姑娘”，笑嘻嘻的过去点了点他的帽檐儿，啧啧说道：“瞧瞧这个，长得比小姑娘还好白嫩，一看就是家里头宠惯出来的，但人家那军姿那叫一个笔挺，我推他都是一动不动的，你们这一个个大老爷们好意思吗，就站了一个小时就七歪八倒的，你，对，说的就是你，别呲牙咧嘴的，爷爷我的视力好着呢。”
林君弘当下哭笑不得，这般站军姿对其他学生来说是折磨，但他站着也能修行，几乎不觉得有什么困难的，尤其是大家都怕烈日，对他来说日光虽然没有月光那么温和容易吸收，但绝对不能难以忍耐的东西，反倒是可以促进他体内灵气的运转，协调阴阳平和。
那教官这可是看上林君弘了，觉得自己排里头出了个榜样，虽然白白嫩嫩跟个小姑娘似的，但从来不用那什么劳什子防晒霜，该站的时候站得笔挺，该走的时候姿势那是一个标准，一些刁难的动作都能一丝不苟的完成，这简直就是一个天生当兵的料子啊。
于是，在他们这个排队里头，总是有教官的声音十分精神的喊道：“你，林君弘，出列，给这些家伙示范一下什么是正步走。”
“出列，告诉他们，立正的姿势应该是怎么样的。”
“我说你们害臊不害臊，林君弘一小孩都能站好，你们站不好，以后出去别说是我带出来的队伍，丢人。”
“林君弘，带队，给隔壁的悄悄咱们的排队之花。”
“…”
就是这么一句无心之举，怨念中的临床二班的同学将排队之花的名称降落在了林君弘的头上，就是刘刚也没为他说一句公道话，最近大家都被那教官操得死去活来，那点怨气总要有地方喷发不是，但对着为人和气年纪又小，长得还清秀可爱的少年他们也发不出火来，只好过过嘴皮瘾子。
林君弘别大家的行为弄得一个头两个大，可也真没办法，最后只能学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但任谁走在食堂后头有人大喊一句：“队花，我请你吃鸡腿。”之类的都会愤怒不是，这下可好，少年瞪着眼睛圆滚滚生气的模样倒是让那些家伙更加兴奋了，一个个队花队花叫起来没完没了，就是想看他生气的模样，用刘刚的话说，就是欺负一条可爱的小狗也挺有成就感的，尤其这条小狗平时爱装大人。
队花之名凭空而将，渐渐的其他排队的人也知道他们有一个“队花”了，有些好事的还趁着休息的时候跑过来看，似乎坚定似的围绕林君弘转几圈，啧啧的回去报告队花名不虚传，也是林君弘的皮肤底子太好，人家两个星期晒下来就是涂了厚厚防晒霜的也是红彤彤的，他倒是还是白里透红粉嫩可爱。
从一开始的炸毛到后来渐渐的习惯，林君弘觉得这个世界上果然有一个词语叫做习以为常，他现在就身体力行了一番，无视是唯一的手段，刘刚乐呵呵的看着板着脸的人，笑嘻嘻的打了饭坐在他对面，看了看他碗里头没有动多少的饭菜说道，“君弘，你真要多吃一些才是，要是你长成我这样，就没有人叫你队花了。”
林君弘瞪了他一眼，就自己的小身板要长成他那样的还真有点儿难度，看了看饭盒里头的饭菜，他十分的想念自家干妈的收益，就是亲妈的饭菜也行啊，至少是足够新鲜的，他虽然能够不吃饭，但这时候大家都是同一时间吃饭的，每次都消失不被怀疑才奇怪了，林君弘没精打采的想着，蓦地抬头朝着一个方向看过去。
那边两个眼熟的男生看见了立刻露出大大的笑容，朝着这边拼命挥手，一边还使劲喊着：“队花，看这边看这边。”
林君弘一头黑线的掉转头，暗道怪不得觉得最近一直被人盯着，就是这群混蛋时时刻刻看着自己好喊一句队花吧，他愤愤的咬了咬筷子，就看见那叫的夸张的男生一个不稳端着饭盆就摔了个狗吃屎，周围的人发出哄堂大笑，那男生却丝毫不在意的站起来还扭了扭屁股，回头再打了一份菜，林君弘此刻算是明白了，跟疯子计较那是自己折腾自己。
人家都说理工科的男生都是疯子，现在看来医学院的也差不多了，因为女生大部分都在护士分院，真正学临床医学的女性也挺少，食堂里一眼望过去都是光杆子的，所以耍流氓的时候特别给力，李刚笑得喷了饭，林君弘嫌弃的看了一眼沾上饭粒的桌面，忍无可忍收拾了东西离开。
持续一个月的军训让这些莘莘学子叫苦不迭，尤其是中国向来都是重室内教育，体育课都是被当做多余的存在，即使是血气方刚的男生体力也大大不如那些军人的，一个个被操的跟死狗似的，其中林君弘悠闲的模样大大引起了仇视，队花之名是摆脱不掉了，大家谁都想不到，就是这个看起来很弱鸡的家伙，绕着A大操场跑了二十圈还是气定神闲的。
军训结束的时候他们班的教官力排众难，让身高只有一米七的少年成了举旗手，后来一看林君弘虽然身高不够，但身材比例那是一等一的好，穿上白色的制服白色的手套，帽子一带那架势比隔壁班的女生还要好看，最重要的是一个月下来他愣是没有什么变化，该白嫩还是很白嫩。
站在主席台上往下一看挺像是一个高挑的女生举着旗子走过，要不是知道军训的时候男女是分开的大家都要误会了，这次队花的名号是牢牢的放到了林君弘的头上，也幸好那些少年虽然笑闹却不过分，偶尔自己还要卖丑一番，不然黄御医可受不了这股鸟气。
最后一天的时候是军训闭幕式，上头有各种表演，林君弘他们班出了两个节目，一个是班长大人自告奋勇的独舞，跳得在现代人眼中看来是不错的，黄御医上辈子见多了宫妃宫女的舞蹈，倒是觉得那小姑娘没有跳出那种古典的韵味来，他自己也能跳两下，这辈子的身体可是比上辈子还要柔软，可惜这般出风头的行为不像是他。
另一个节目原本陈方晨要弹吉他的，可惜班导说太单调了，最后变成了大合唱，报上去了节目才发现这一届愣是有十三个大合唱，有三个唱的还是一样的，最后还是成了陈方晨弹吉他，另一个唱歌好听的高歌了一曲，也是获得了满堂彩。
除此之外林君弘倒是见识了一番那个姬叙毅，当晚的司仪就是他跟一个长相非常甜美的女孩，那女生已经算是非常美丽了，站在姬叙毅身边愣是给比下去了一大截，林君弘觉得那家伙的容貌跟自己上辈子的皮相倒是可以一比，都是男生女相，只是这个人还多了一些艳丽的风采，丹凤眼一扫的时候都可以听见下头吞口水的声音。
林君弘并不知道自己上辈子的容貌用流行的词语形容那就是圣洁，不然皇帝能把他放在身边许多年也没能下手，就是那种气质让人不敢轻举妄动，似乎只要开口就是亵渎，不然的话他早就沦为深宫禁脔。
姬叙毅说话的时候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抑扬顿挫面带笑容，很有一番大牌主持人的风范，身边的女生容貌上比不得他，架势倒是丝毫不差，应变能力让人佩服，一场平凡的晚会被点缀的活色生香，蓦地，刘刚推了一把林君弘说道：“哎哎，那个学长说的是你吧？”
林君弘莫名其妙的看向台上，就听见姬叙毅笑着说道：“听说这一届新生出了一位队花，是个非常可爱的男生，大家想不想看他上来表演一段啊。”回答他的自然是异口同声的想，林君弘皱了皱眉头，身边的人已经喊起来了，“他在这里，在这里。”
刘刚倒是很担心的看着他说道：“不会有事吧，你有准备节目吗。”
林君弘当然是没有准备的，但那边的礼仪小姐已经过来请他上去了，姬叙毅继续说道：“不过小学弟要是没有准备节目的话，咱们玩一个游戏也可以，我想大家都想跟我们的队花亲密接触是不是？”
林君弘听着震耳欲聋的是字，就不明白大家在瞎折腾什么，要知道这里大部分的人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就跟着大家瞎起哄了，他无奈的被推着上了台，那边的女生看了他一眼夸张的笑了起来：“这就是我们的队花吗，果然是花容月貌，这小皮肤水当当的，让学姐我都羡慕死了，那么我们的小队花，你是要表演节目呢，还是跟大家玩一个游戏。”
林君弘还真怕他们想出什么奇怪的节目来，连忙说道：“我表演节目吧，不过需要一个人帮忙，刘刚，上来上来。”下头的刘刚也不犹豫，滴溜溜的就跑上来了，还摆出一个保驾护航的姿势，害得那个女生咯咯咯笑个没停，“看来咱们的队花还有护花使者了，好，现在我们欢迎队花给大家带来好看的表演。”
“兄弟，需要我做什么，在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刘刚摆出一个拼命的架势，下头一阵阵哄笑，林君弘忍不住一笑说道，“就跳你那条献宝的那个舞，我给你配乐，自己注意分寸啊。”
刘刚那天在拉歌的时候跳过一个舞，是他们家乡的乡土舞蹈，不难但散发着欢乐的气息，刘刚刚说了一句我跳舞那你干嘛，就看见林君弘拿着话筒站到了一边，一手放到嘴角边，一声马嘶破空而来，刘刚微微一愣，随着他的音乐起舞，两人相互配合间天衣无缝，观众似乎真的看见那个广阔的平原上风吹草低见牛羊，武士的狩猎，秋日的丰收，春天的缠绵，秋日的悱恻，只是一个口哨声居然比众多乐器汇聚而成的更加动听，直到台上的人停止舞动，台下才发出巨大的欢呼声。
后头的司仪主持人回过神来，那个女生笑着走过来夸张的叫起来：“真是没看出来，咱们医学院也是藏龙卧虎啊，两个学弟合起来就是民俗表演家啊，现在让我们用剧烈的掌声欢送两位学弟下去，以后有还说自己口哨吹得好的，先跟咱们的队花比比…哈哈，姬叙毅，你知道你准备了恶搞的游戏，这次可没能整到我们的可爱学弟，那我们不如，罚我们的校草自己来受罚？”
下头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不少人起哄喊着受罚受罚，姬叙毅倒是没有推脱，自己跟着做了一些游戏环节，下去的刘刚还摸着咚咚咚直跳的心脏，半晌才回过神来，猛地一拍林君弘的肩膀说道：“你可真行啊，我刚才跳得比一辈子加起来的都好，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首，哎，下次我再跳你一定要给我吹…”
“不过说起来，刚才台上的姑娘真好看，笑起来可真甜，林君弘，你说我要去追她能成功吗？”刘刚说着还恋恋不深的看了一眼台上，林君弘瞥了他一眼，对这位神经粗到某种程度的家伙不予置评。
第47章 再见
刘刚对那个甜美可爱的女孩还真的上了心，第二天就出去打听了一番，原来那个女孩就是A大十大校花之一，名字叫做袁洁尔，脾气好人长得漂亮，又是护理系的高材生，一向追求者都能排到院外头去，刘刚听了焉了一会儿又打起精神来，看来是决定把爱情进行到底了。
林君弘算是一战成名，走在学校里头总有人突然喊一声队花，连学校老师点名的时候都会笑着说原来队花在我们班上，刘刚就理所当然成了队花的护花使者，大家都爱拿着他们两个开玩笑，林君弘哭笑不得，刘刚都是大大方方的接受了，自以为他的保护着自居，不过也是，他们宿舍孙浩宇那是独来独往的，陈方晨整天不知道在做什么，只是偶尔会跟他们一起行动，在别人看来倒像是两人一直形影不离了。
很多年后两人还因为这时候的玩笑吃上了苦头，但这时候纯洁的两孩子并不觉得这样不好，一来是同寝室外加投缘，而来也是真没有第三个人一直跟他们掺和，林君弘最喜欢埋在图书馆看书，刘刚以前是不喜欢的，后来知道袁洁尔时不时也会去，每次就屁颠屁颠跟着林君弘一起参加，看到校花的时候能高兴一整天，没看见的时候就自顾自看书。
A大图书馆成立也就是几十年，但其中收录的书籍绝对比所有学校都要丰富，除了众多的医学着作之外，小说诗歌之类的也无一不缺，据说A大的校长把大量的经费都花费在这个上头，林君弘每次淘到一本新书都觉得开心万分，看不同的着作观点有助于他活跃思维，当医生其实也怕定向思维。
林君弘揉了揉眼睛，下意识的朝着后方看去，但他就是坐在图书馆的最里头，往后只有一扇窗户其他啥都没有，林君弘却总觉得那边有视线一直看着自己，回头看的时候又确实什么都没有，看了看对面正在偷瞄校花的人问道：“你觉不觉的有人在看我们？”
刘刚从那专心致志的偷看回过神来，猛地压低声音说道：“怎么，是不是她发现我一直看着她啊，完了完了，她会不会觉得我很猥琐，我只是想看看没想做其他的事情，队花，待会儿她要是过来兴师问罪的话你可一定要帮我解释啊。”
林君弘头顶冒出三道黑线，无奈的说道：“她根本没发现，恭喜你，偷看别人的动作已经出神入化了，算了，你以后别再叫我队花了行不行，再叫的话我告诉你的女神你猥琐的另一面啊。”
刘刚连忙做出一个封口的动作，林君弘被那种一直被注释的感觉弄得有些焦躁，索性合上书准备离开，刘刚表示还要陪着女神一会儿，林君弘无奈的摇了摇头离开，黄御医上辈子只有被别人爱慕的时候，哪知道这种瞻仰女神的心情，在他看来那都是沉溺女色不务正业的证据。
那种被注释的感觉不是一天两天了，林君弘不觉得是自己的错觉，想了想故意朝着学院的后头走去，那边有一大片的红枫林，晚上的时候会有许多情侣，不过白天倒是很空闲几乎没有人，林君弘走了几步果然发现那个视线一直跟着自己，脸色一冷慢慢走进枫林深处，这时候树林还是绿色的，阳光稀稀落落的洒下来挺有一番悠闲滋味，林君弘却没有那个欣赏的心情。
一路走到了静僻的地方，林君弘沉下脸色回头看着来路，冷声说道：“是谁一直跟着我，出来吧，你不出声也行，再骚扰我的话就不客气了。”能让他感觉不到气息的肯定不是寻常人，林君弘想着自己是不是哪里露出了马脚，居然被人盯上了。
四周都没有动静，要不是那种怪异的感觉一直都在，林君弘几乎以为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暗暗运气灵气防备起来，要真的是其他修真者的话就是大麻烦，他想到自己体内的龙珠，雷炎武曾经说过有这个东西在的话别人是察觉不到他的能力，最多只是觉得他是凡人中身体素质比较好的罢了。
林君弘咬了咬牙，虽然他两辈子都没有对敌的经验，但还是打起了精神，如果有人欺上门来了的话他可绝对不会跟上辈子似的坐以待毙，正当他要发动攻击时，背光的地方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树后的男子身形健硕高大，一头短发根根竖起显得桀骜不驯，一身黑色的便服有些阴沉，很少人在夏天还是一身黑色的。
林君弘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在男人身上感觉不到丝毫的敌意的少年收起了攻击，只是戒备丝毫不少，冷眼看着那道人影，那个人也只是站在那边朝着这边看来，林君弘的眼睛习惯了光线之后才看到那个人清楚的容貌，即使变化许多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炎炎…”
那个人原本僵硬的神情开始有了变化，冰冷的脸上柔和下来，最后有些别扭的勾了勾嘴角，身上的阴沉也消散了一些，朝着这边走了几步，林君弘已经快步走了过去，仔细看了看那男子，眉目成熟许多但不管是气息还是神情都是他熟悉的，顿时惊喜的叫道：“炎炎，真的是你，你什么时候找到我的，上学之前我在床头留下了信封，你有发现吗？”
雷炎武的神情变得生动起来，一把将走到面前的少年搂在怀里头，蹭着他的头发不说话，他当然知道那封信是留给自己的，其实在林君弘到学校的第二天雷炎武也赶到了，寻常人在A大找人不能问或许不容易，但他十分熟悉林君弘的气息，几乎立刻就找到了，可当看见那个已经长大的少年郎，看见他跟身边的人笑闹，雷炎武却没了出现的勇气。
离开了七年，君君会不会跟七年前一样喜欢自己，会不会怪他一直没有出现，会不会已经忘记了他，第一次雷炎武无比的不自信起来，犹犹豫豫的不敢出现，越是观察少年的生活越是没有出去的勇气，他背负了一身的罪恶，真的能够隐藏起来再如同当初那般吗，看着少年被周围的人喜欢，适应新的完全没有自己的生活，雷炎武焦躁无比却还是不敢出现。
偷偷的在暗处看着他，帮他对付那些胆敢欺负他的人，晚上偷偷的靠在窗口看着他睡眠，想着他是不是又去了那个空间之中，也不知道他现在的炼丹之术怎么样了，雷炎武一辈子也大概也就这时候这般的多愁善感，越是想得多越是不敢贸然现身。
林君弘被他用力的抱着有些难受，但久别重逢的喜悦却是丝毫不减，笑着锤了一下这家伙的手臂，七年的功夫自己的生长速度显然没有这家伙快，现在只到他胸口高地了，真是不平衡，雷炎武胸口发出闷闷的笑声，近距离听着别人的心跳的感觉很奇特，林君弘不知怎么觉得有些燥热，推开了这家伙一些瞪着眼睛说道：“是你，干嘛一直躲在暗处不出现，我还以为自己被其他修真人士发现了，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