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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吧里生意萧条,基本没人。
章骋说:“肖远今天订婚了,和吴悦。”
“我知道,我去参加了典礼。”
“你?”章骋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没什么?很快就结束了!”我说,这次典礼为我和肖远的感情画上的句号。
“可是,我没有看到你!”
因为我很快就出来了!
“可乐,既然都结束了,那你应该坚强起来,勇敢面对!”
是啊,我已经勇敢面对了,只是我还不够坚强,把自己弄的浑身是伤!
“其实,其实……”班长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把话说完。
“其实什么?”
“其实,我一直暗恋你!”他说。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班长,你不必用这种方式安慰我!”
“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就别添乱了,行吗?”肖远订婚了,我妈还在医院,我真的很难过!这个时候,我真的没心情听谁来开玩笑。
“或许,我应该改天再说!”
改天也不用再说了,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房地产公司通知我,我的房子卖出去了,对方愿意出双倍价钱,只是希望尽快过户。
看来,有时候老天也是眷顾我的。
房子过户的时候,我没有见到买方,只见到了他的律师。律师很客气,拿一大堆文件让我签,签完告诉我,“或者,哪天您反悔了,可以再找我联系!”
我不会反悔的!为了我妈,一所房子算什么?
拿到卖房子的钱,我给章御打了个电话,一直没主动给他打过电话,因为怕打扰他的工作,他不比我们这些普通人,随时都有时间。
电话刚响一声,他就接起来,“今天太阳这是打哪边出来了!”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调侃。
我握着手机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根本不应该打扰他,沉默了半天,我说:“章御,我请你吃饭吧!”
“是该请我吃顿饭!”他也不推辞。
地点是他选的,很偏僻的一个山庄。
“吃完饭,你不付钱,就把你留下洗盘子!”他说。
“人家不会同意,因为怕我洗不干净!”我笨手笨脚的,会拖累人家做生意!
这里吃东西很有意思,鱼要自己现捞,鸡鸭要自己去捉,连菜都要自己去摘!很DIY!
我跟章御捞了一条很大的虹鳟,我说烤了吃,他说生吃,我说:“今天我请客,我说了算!烤一半,生吃一半!”
章御卷起袖子片鱼片,动作娴熟,我在旁边看着,惊叹不已“你居然会切鱼片?”
旁边的服务员说:“这鱼片比我们大厨切的都好,又薄又均匀!”
章御笑笑,“今天算你有口福,平常我可不会亲自动手!”
席地而坐,吃烤鱼和生鱼片,又点了几样小菜,就着蒙古王,我和章御对着,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烈酒入肠,火辣辣的,却畅快淋漓。
也许是酒太辣,也许是鱼片的芥末太呛,或者是我喝多了,我又哭又笑,一个劲的跟章御说:“谢谢!”
章御看着我笑,说:“你别跟我提那两个字!俗!”
“什么不俗?你告诉我!”
“这样!”在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他的唇已经覆上我的,如火一样焦灼。我热得火烧火燎,想推他又推不动,只能咬住他的舌头,用力咬!他一疼,终于松开我。
我说:“章御,你搞错了,我是田可乐!”
他拍着脑门,“噢!田可乐!可乐,来,干杯!”
还喝啊?
我和章御吃完了四斤多的虹鳟,喝了两瓶半56度的蒙古王,全挂了!
我还记得自己没睡着的时候,躺在蒙古包的地毯上唱歌,唱李碧华的《分手》,“如果说分手如此容易,总有人来人去,我又为何哭泣伤心,而姻缘本是注定,聚散各有道理,迟早总是该死心……”边唱边哭。
章御拍着我手说,“别唱了,你那破锣嗓子,吵的我心烦!”
“我嗓子很好,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拿过全校卡拉OK大赛冠军!肖远……”我想说:肖远说过,我有全世界最动人的嗓音。可是一个肖远却卡在喉咙里头,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章御说,“我留学的时候,也拿过卡拉OK大赛的冠军!不过唱的是英文歌曲!”
“那你唱吧,我歇歇!”我感觉自己在云雾里飘着,飘了好远,心里很怕,怕再也回不来了!
章御哼着我根本没听过的音乐,他的声音低沉优雅,有如大提琴独奏,听着听着,我就迷糊了!
醒来的时候,外边天都黑了。
章御看着我笑,“你睡觉怎么总流口水!”
“做梦梦到好吃的,吃不到,当然只能流流口水了!”我没好气的告诉他,你说这个人没事怎么竟提别人的难堪。
章御喝了酒不能开车,山庄找人把我们送回市里,一路上我不说话,章御象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瘪着嘴,还小声问我,“你生气了?”
我说:“你别在我跟前装可怜,一顿饭花了我一千八百块钱!”
他却笑了,说:“原来是为这个呀?”
“还能为什么?当然,打这次以后,我再也不跟你一起喝酒了!每次都把我灌醉,还让我出丑!”
“你那是自己灌自己好不好?”
细想想,他还真没灌我!“那你应该拦着,别让我喝!”
“行,下次我试试!”
还有下次?
回家洗了个澡,才敢去医院看我妈,还是被她闻出了酒味,“可可,你去哪儿了?那么大酒味?”
“应酬!应酬!”我陪着笑,“您不知道我现在当官了?事多。”我冲她眨眨眼。
我妈知道我去局里人事处当副处长,高兴了好久。但她不知道其中的曲折,“当官了是好事,但应酬的时候别喝酒啊,你一个女孩子,容易吃亏!”
“我不让别人吃亏就好,谁还能让我吃亏?”我削了个苹果,递给我妈,她的手一直颤抖,好象拿不住的样子。
“妈,你怎么了?胳膊疼?”
她费劲的捏住苹果,“我这半个肩膀发麻!”
我给您揉揉,我轻轻扶住她的肩膀,脑海里浮现出那天医生说的话,“情况更恶化了,肿瘤已经扩散到淋巴,你们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手术呢?还有希望吗?”
“希望不大,这种恶性肿瘤即使前期发现接受手术也不能保证完全治愈,况且,病人发现时已经是晚期,即使做了手术,也只是一个心理安慰而已,只会增加病人的痛苦!”
我绝望的站在原地,比任何时候都无助!
我妈抚摩着我的手,说:“想什么呢?”
“噢,想想晚上吃什么!”
“你这孩子怎么老想着吃?”
“还能想什么?”
我妈笑笑,“你是不是跟肖远闹别扭了?怎么好久也没见他人呢?”
“没有,他现在在项目组上班,特忙!等他不忙了,我让他来看您啊!”我哄着我妈,不想让她知道我跟肖远分手了,那样,她会以为我受伤了,会为我担心。
“我就知道阿姨会想我!”我话音刚落,就看到肖远站在病房门口。
“肖远!”我诧异的看着他。
肖远提着水果篮走进来,“前段时间太忙了,没来看阿姨,希望您原谅!”
我妈高兴的看着他,“来了就好!”
我妈和肖远面对面坐着聊天。
“肖远啊,现在可可也当了副处长了,你们家不会反对你跟她在一起了吧?”我妈问。
肖远点头,“不反对,早就不反对了!”
“可可有时候太任性,也粗心,以后,你要多担待她点儿,好好照顾她,就算阿姨拜托你了!”我妈拉着肖远的手说。
“妈,您说什么呢?”我扑到我妈身边。
肖远搂住我的肩,说:“阿姨,您放心,我一定会爱她一辈子!”
我妈笑着,闭上眼,说:“你们出去走走吧,我累了,休息会儿!”
外面正是阳春三月,夜晚的的风微凉,正是所谓春寒料峭时节。
“肖远,谢谢你来看我妈!”
他不语。
许久,才开口,“这是你分手的原因吗?”
“是与不是很重要吗?”我问。
“对我很重要!”我从没见过肖远如此消沉的表情,好象掉进一个巨大的深渊,万劫不复!
“不是!”我轻声回答,“因为,我不够爱你!”
要死就死的彻底吧!
第 12 章
前方的灯塔
夜夜明亮
是否在为我导航
我是一条无法扬帆的船
借着风的力量
慢慢前行
可是
风,会改变方向
所以我迷航
只能远远眺望
无际的海港
海港边的灯塔
是我永远无法到达的前方
我妈的病情越来越恶化,住院两个月以后,已经吃不下任何东西,只能靠流质食物维持体力。
后来,因为全身疼痛,下不了床。
看着她痛苦,我只能更痛苦!
看着床头的呼吸机,我不敢想象,突然有一天,她停止呼吸,再也不能跟我说话,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我自己的孤单。
所有亲戚朋友也陆续知道我妈住院了,都过来看望,来的人越多,我妈越疲惫,精神越不济,所以后来我便直接跟大家说,“别去打扰她!让她安静的度过人生最后的时光吧!”
籍贯河北唐山的大舅妈抱着我哭,“孩子吖,你命可真苦,你妈咋也这么命苦呢,你说你也大咧,刚能孝顺她咧,又得了这个病,这是老天爷不长眼呀!”她一哭,惹得周围病房的人都出来看,以为现场拍小品呢。
我还得安慰她,“舅妈,您别哭了,让我妈听到,她又难过!”
大舅妈边擦眼泪边说:“不哭咧,哭也没用,不是?让我们老姐俩多说会儿话吧!”
我妈情况一恶化,我也不敢睡觉,整晚都陪着她,好在单位那边章御给打过招呼,我可以暂时请假不用上班。
有时候,圆圆也过来帮忙,她是中医世家出身,知道怎么样能让病人减轻痛苦,有她帮忙,我觉得放心多了。
我妈离开的那天晚上,我跟她说了一夜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絮叨个没完,总之,就是想跟她说。快到凌晨的时候,我妈喊我,“可可!可可!……”声音很微弱,但我却听得很清楚,她说:“我走了,你别难过!要不我走的不安心!”
“恩,”我重重的点头!
看着她慢慢闭上了眼。
我抱着她的胳膊哭,直到感觉她的手上再也没有了温度。
烧了好几壶开水,用毛巾给我妈擦拭身体,她最爱干净了,我不能让她身上有一丝灰尘,做完这些,已经凌晨三点半了,我叫了医生,告诉他们我妈走了!然后又赶紧回到病房陪着她。
大概过了十分钟,我以为医生来了,没想到进来的却是章御,他把我揽到怀里,说:“别怕,你还有我呢!”
我已经哭不出来了,只是哽咽着。
章御利落的交代完医生护士们做什么,然后就一直呆在我身边,直到天亮。
我从没经历过死亡,这是第一次,也就这么一次,就让我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办完我妈的后事,回到家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这里只有我自己了!
大屋的桌子上还有我妈的眼镜和报纸,还有她经常翻看的相册,里边是我从小到大的照片,我怎么就忘记了给她带上一张呢,她以后想我了怎么办?
电话铃一直在响,我无意识的接起,却是芒音,还在响,一声盖过一声,原来是门铃!
我跑去开门,幻想着是我妈回来了,刚才她只是去楼下买菜。
门外站的却是章御。
“重死了!快让我进去!”他说。
“你拿了什么?”怎么大包小包的叮当乱响?
“今天老爷子过寿,我看好吃的不少,顺便给你打包了!”他解释。
“我不饿!”好几天了,胸口象是堵了块铅,什么东西都吃不下。
他把东西放在餐桌上,一样一样摆好,“你不饿我饿,我自己吃了,刚才光顾给你打包,我都没怎么吃!”他边吃边说,“要是再有点酒就更好了!”
“章御,你家人过生日,你不陪着,来我这儿捣什么乱?”没见我心烦吗?
“有章骋那小子献殷勤就够了,今天我陪你!”他招呼我,“你过来尝尝,这丸子真好吃,特意给你带的!”
我看到厨房里我妈晾的干菜,想着她每次做酶菜扣肉时就会这么说,“这肥肉一点都不腻,你过来尝尝!”我顿时哭了。
章御说:“别哭了!哭好几天了还没哭够?”
“你别管我!”我大声说。
“我愿意管你呀?”他把东西一扔,“你有本事就哭!”
我象个小孩子一样哭得稀里哗啦,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叫一个辛酸呀!
“我这不没事找事吗?”章御拿了毛巾给我擦脸,“招你干什么?”
“谁让你招我了?我又没去请你!”我边哭边说。
“都是我不好!行了吧?知道你难过还跟你发脾气!”他轻轻拍着我的背,“咱们先中场休息一下好不好?”
哭了一通,心里舒服多了,章御把带来的小点心给我吃,“尝一口吧,都是稻香村特制的,外边吃不到!”
我勉强吃了几口,算是糊弄过去了。
吃完东西,心情也平静了,我跟章御说:“这几天多亏了有你!”
“别对我那么客气,生分!”他靠在我床上,眯着眼吸烟。
有时候我真的很奇怪,我跟章御根本不是一类人,身份地位都相差太远,怎么就能混到一块儿去呢?
这几天章御一直都陪着我,让我从失去我妈的痛苦中慢慢解脱出来。这几天,他比我还累!不但要帮忙张罗很多事儿,还要安抚我的不稳情绪。
看着他疲惫的靠在床头,似睡非睡的样子,我总觉得对不住他。
“章御,你要累了就躺下睡一会儿吧!”我唤他。
回答我的居然是他的鼾声。
看着他清晰的轮廓和面庞上隐约的胡茬,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一点都不了解他!
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怎么就突然闯入了我的生活,在我最失意的时候一直陪在我身边,帮助我,安慰我,他图什么?
图财?他不缺钱;图色?我也没有,甚至他都从来没有表现过对我有那么一点点想法,他身边的女性哪个不是时装模特、影视红星、千金小姐?随便看看电视、报纸、杂志,就能知道他在女人堆里多受欢迎!
呵呵,或许,他只是好心吧,遇到我同情心泛滥!对,只有这样才可以解释他的行为!
休息了两天,去单位上班,又开始投入紧张忙碌的工作。
只是,每天下班,我妈已经不在家等我,也没有人再打电话提醒我按时吃饭,注意保暖!
偶尔会在单位的楼下看到肖远和吴悦,远远看到就赶紧绕开。要断就要断的干净!
日子又恢复了周而复始,只是,已物事人非!
看着天空飞过的大雁,知道秋天已经过去,冬天又要来到。
圆圆因为工作需要,已经调回国外的分公司,经常打电话来,每次都问我与章御进展如何?
我笑,我与章御能有什么进展?我们之间根本就不通电!
“你傻啊,既然那个肖远没戏了,别章御也跑了!”圆圆谆谆善诱的教导我!
“是!我一定拿绳子把他绑在身边!以防他出去咬人!”
周末,一个人呆在家里,洗衣做饭,收拾家务,培养自己贤妻良母的美好品质。
章御打电话给我,说:“我昨天打麻将赢了钱,一会儿请你吃饭吧!”
“谢了,我自己做了!”我很感激他还记得我,偶尔一个电话,或者一句问候,都让我倍感亲切。
“那是不是应该去你那儿噌点?”他说,我听到他那边有笑声和欢呼声,还有若有若无的歌声。
“我这是粗茶淡饭,你大少爷恐怕吃不习惯!……你在哪儿?真吵!”
“和几个兄弟在风雅健身呢!你来不来?”他问的随意。
“不去!”我收了线。
中午正吃饭,章御来了。
“一个人吃饭也弄这么丰盛?”
“一个人也得吃饭啊!”
他用手捏了几丝笋条,放进嘴里“恩,味道还不错!”
“你去外边吃山珍海味!别来跟我抢!”
“那么小气!不就是添双筷子的事?”章御抢过我的筷子,“今儿还就跟你抢了!你去我那儿,少吃了我的?喝了我的?”
“我什么时候去你那儿噌吃噌喝了?”
“也是,好象很少去!”
“根本没去过!”
“吃你点东西,陪你去欢乐谷玩儿还不行?谁叫我赢了钱烧的慌呢!”章御边吃边说,一盘子笋条都快被他吃光了。
“给我留点啊!”我赶紧抢过来使劲吃!
欢乐谷是新开的,听说玩儿的项目都特刺激,老早就想来,只是觉得自己来很无趣,既然章御愿意来,我也高兴能有个伴儿!
章御拉着我上了过山车,“这个应该很好玩,比八角游乐园的长多了!”
我犹豫着,说:“我看我们还是别玩这个,多危险啊!”
“可是,我想玩!”他一脸兴奋的表情让人不好拒绝。
我就舍命陪君子了,“那就玩吧!”
过山车发动起来,我一直尖叫,从未有过的奇异飘飞感觉代替了恐惧。我笑着高喊章御的名字,可能太兴奋了,所以,喊出来的声音都是“章鱼!”
过山车停下的时候,我拉着章御说,“真刺激,我们再玩一次吧!”
他屁股上象着了火一样,蹭一下窜出去,到空地上大吐特吐。
“怎么了?”我帮他抚着背。
他脸色蜡黄,指着过山车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我小时候玩这个就晕,没想到现在还晕!”
我更晕!你晕还叫我玩?
他正说着,旁边走过来一个年轻男子,还带一个孩子,他跟章御说:“先生,你能不能陪我小外甥坐一次过山车?”
我当然大义凛然的站出来,“他刚吐完,还是我来吧!”
看我跟那个小孩儿从过山车上下来,章御松了一口气,说:“这个太危险了,你下次还是别玩儿了,我在下边看着心惊肉跳的!”
我哈哈大笑,没想到章御这么一个大男人,居然怕玩过山车!
章御看到我笑,说:“你原来会笑啊!”
我当然会笑,只是前段时间不开心的事太多,忘记了怎么笑!
章御呆呆的看着我,说:“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你笑起来挺傻的!”我敲着他的头。
“我能有你傻?”他反过来敲我。
我说:“你小点劲儿,敲傻了你负责呀?”
“我负责!只怕你不愿意!”他笑着,眼里满是算计的精光。
我一下愣住,“我说着玩儿呢!呵呵。”
晚上,章御还是请我吃了饭,这个人老说赢了钱烧的慌!
我本着拯救劳苦大众的决心狠狠的敲了他一笔。
他笑嘻嘻的看着我吃几百块钱一小碗的燕窝粥,根本一点都不在乎,而我却心疼的要命。
“还不如成都小吃的酸辣粉好吃呢!”我边吃边抱怨。
“那我明天请你吃酸辣粉?”
“好啊!”我随口答应,说不定过了今天他什么时候才能又想起我呢?这个空头约会定了等于没定!
我们边吃东西边聊些有的没的琐屑事情,章御目光定在一处,我顺着看过去,天啊!那边那个女人那叫一个美啊,高佻的身材,明眸皓齿,一笑,简直满堂生辉,让同为女人的我不免感到惭愧!
章御说:“等我一下!”他过去跟那个令人惊艳的大美女打招呼,然后,两个人说笑着一起离开。
重色轻友的家伙,我心里暗骂他!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回来,我干脆走人!
第二天下班,我一出大楼门,正碰上肖远从外边进来!
两个人走了对面,不打招呼未免矫情!
肖远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我半天,问:“你还好吗?”
“很好!”我笑着,却觉得眼睛干涩。
“一个人生活,要学会照顾自己!”他轻叹了一声,接着说:“对于爱情,我从没想过要放弃,可是却找不到再坚持的理由了?”
我从没想过要坚持,为什么放弃了却万分不舍?
我还是笑,任泪水在笑容里滑落,肖远拿出纸巾帮我擦泪,说:“你总是爱哭爱笑!没个节制!”
我拨开他的手,一下冲出大门,却看到章御一派悠闲的靠在他的车上冲我招手!
“怎么来了?”我擦干泪水,问他。
“不是说好今天请你吃酸辣粉吗?”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然后又看一眼大门后闪过的身影。
“哦!”我以为他只是说说,“怎么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
“你手机落我这儿了,怎么打?”他拿着我的手机晃了晃。
怪不得今天没听到响呢?
我拿过手机,章御说,“昨晚章骋给你打电话了!”
“你没接?”我问。
“当然没有!我哪儿有闲工夫理他呀?都忙死了!”
忙着泡妞吧?昨晚把我放在餐厅,跟美女一起离开都没回来!
“昨天遇到朋友,聊到很晚!”他边走边说。
遇到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坐在章御的车里给章骋回电话,“班长,召我什么事?”
章骋笑呵呵的声音传来,“这个周五有篮球赛,我弄了两张票,你去陪我看!”
因为以前答应要请他看次篮球赛,却一直没机会,这次说什么也要去陪着班长看了。
“好!何时何地集合?”我问。
“周五中午我去接你,一起吃饭!然后看球赛!”他说。
我怕记不住,干脆拿出包里的纸笔,撕了一张便签写上。
跟班长通完话,一直想着看球赛的事,也没留意章御的脸什么时候变了天,晴转阴,连多云的机会都没给!“我说,怎么,我又得罪你了?”
“没有!”他放慢车速,转了个弯儿,把车停在新九龙门口。
“不是去吃酸辣粉?”我问。
“这儿有正宗的!”他只顾停车,也不看我,然后,冷冷的说了句:“下车!”
我也没说什么错话啊!冲我发什么少爷脾气?我决定不理他。
酸辣粉是很正宗,但这顿饭却吃的犯堵!这是请我来吃酸辣粉还是请我来看他脸色?
知道他不吃辣,还特意为他点了清蒸排骨,却一点儿没动!
我也没招他啊!我想着,章御是不是更年期综合症?
我一直低着头吃东西,要了两瓶啤酒,他自己全喝光了,一滴也没给我!
气氛太压抑,我决定打破沉默,“服务员,买单!然后这些、这些都打包。”我指着桌上剩的排骨和鱼说。
章御看着我叹了口气!
一顿饭658,够奢侈的!我钱包里有今天单位刚发的补助1000块钱,还没来得及存到卡里,全都给了服务员,“不用找了!”我也当回凯子爹!
服务员愣呵呵的看着我,说:“您给600好了!”他又给我数回几张。
我拎着打包的东西出了饭店。
章御在后边喊我,“田可乐,我送你!”
还是别了,喝了两瓶啤酒还开车,你敢开,我还不敢坐呢!
旁边正好有出租车经过,我一招手,上了车,跟司机师傅说了地点。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就是说不出来,快到家的时候,才发现,包落在饭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