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情小说大全上一章:说好的幸福呢/时已立冬
- 言情小说大全下一章:谢谢你让我在这个冬天爱上北京
年年有余 作者:人间小可
文案:
谢谢你,让我喜欢上北京,谢谢你让我在这个冬天爱上北京,当青梅竹马渐渐长大,只会在彼此的世界里越走越远,无法回头!
因为长大了,所以,他们注定了要走不一样的路。葛言嗫喏了一下,终于还是把前来的目的和盘托出:“我代表杂志社专程找你做采访。”
他说:“如果你愿意历经磨难修炼500年换他一抹微笑,那么我愿意修炼1000年,只换你一次回眸!”
她分不清哪句是笑话,哪句是真话,只是心已经慢慢沦陷。
成长的路上,有他相伴是幸运。
爱情的世界里,不是喜欢了,在一起,那么简单。
我们无所求,只希望,明天又是一个晴天!
全文开始
林小年坐在自习室里,用铅笔胡乱在白纸上涂写,写了满篇,却都是熟悉的三个字——乔怀宁。她微簇起眉,轻轻把纸翻过来,然后托着下巴望着纸的背面发呆。
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乔怀宁再也不是她的怀宁哥哥?
难道真像某些人所说的,当青梅竹马渐渐长大,只会在彼此的世界里越走越远,无法回头!
林小年想起她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乔怀宁并没有去接她。
她大老远来这个陌生的城市上学,全是冲着他。临行前,她还特意打电话告诉了他车次和时间,他也保证尽量会来,所以,她才死活没让父母送。
她还梦想着从出站口出来,给他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让他带着一起去学校报到。
可是,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他却没来!
她嘟起嘴,小声咕哝到:“怀宁哥哥可能、大概、也许、真的很忙吧!”
出站口都设置了大学接站服务处,林小年一个一个的挨着找过去,没怎么费力就发现了自己的学校,Z大,很显眼。
记得报志愿的时候,她心里还打鼓,会不会学校门槛太高,她进不去?毕竟,Z大在她们全省只招四个人。可是,凭着她那全省前十的成绩,她硬是赌了一把,即使进不了Z大,还有L大、H大等学校垫底,反正她是卯足了劲要来北京。
因为,乔怀宁在北京啊!
每当想到乔怀宁,林小年林小年总喜欢舒展开舌尖,让温和的声音慢慢的从唇齿间溢出,“年——年,年——年……”,她学着他的样子低声喃喃自语。仿佛他就在她面前,微笑,那笑容里有晨曦的斑斓。
所以,她自己也跟着无声的笑起来,林小年笑的时候,两排浓密的长睫毛完全覆住那对黑亮的眼睛,粉红色的唇角微微扬起,颊上还有一对若有若无的清浅酒窝。
“乔怀宁,我来了!”她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林小年到了Z大第一件事儿就是买张电话卡,给乔怀宁打电话。
她握着公用电话粗重的听筒,掌心微微泌出了汗,没办法,北京的九月依然燥热,而她的心更燥。
手机响了好几下,才接通,乔怀宁那边一片嘈杂,他隔着手机大声喊,“谁啊?喂,说话呀!”
林小年呵呵傻笑,说:“我是——小年。”
乔怀宁捂住另一只耳朵,仔细辨别着她的声音,“哦,年年!你是不是今天报到?”
林小年屏住笑,深吸了口气说:“嗯,手续都办好了。”
乔怀宁那边的噪音总算小了些,“抱歉,我今天有事儿,没能去接你。”
林小年只是茫然的抱住听筒,慢吞吞的说:“没关系,Z大学生会有接站。”
乔怀宁是在林小年到Z大后的第三天才出现的,姗姗来迟,总比不来的好。
林小年还是很兴奋,拉着他在Z大校园里乱逛,边逛边问:“怀宁哥哥,你的学校离Z大远吗?”乔怀宁读的是全北京最牛的B大,离Z大直线距离也就三、四公里。
乔怀宁笑着摇头,“不远,就是坐车有点不方便。”
林小年转着一双乌亮的眼睛,立刻有了主意,“我可以买辆二手自行车,以后去你们学校方便!校园网上贴了广告,七成新,才80块钱。”
听她这么没完没了的叨念,乔怀宁说:“你什么都不懂,二手自行车还是我帮你买吧。”
“嗯?”林小年还是乖巧的点点头,并强烈要求:“你一定要帮我买后座能坐人的!”
“为什么?”乔怀宁随口问。
“那样,就有人可以带着我逛遍北京城了。”那时的林小年笑得天真无邪,满心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看着她笑,乔怀宁有片刻失神,但立即又恢复了一脸的温文尔雅,“好!”
他真的兑现了他的承诺,帮她在B大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粉红色的架轴,青灰色的车筐,几乎全新,那天亲自骑着给她送过来。
车后座果然能坐人,只是坐了一个陌生女孩儿——欧阳菲。
即使他再热心的给她们介绍,“这是我同学,顺便来Z大买些参考书。”林小年都提不起兴致,只是意兴阑珊的喊了句:“欧阳师姐!”
那天晚饭是乔怀宁请的,在Z大门口唯一一家高档餐厅。
幸亏是包间的圆桌,三个人零落的坐下,要是坐方桌,林小年真不知道该跟谁坐一边才好?
欧阳菲说话倒是随和,跟林小年有意无意的拉家常,林小年只是敷衍着应对,一顿饭吃的甚是沉默。
乔怀宁不时帮她和欧阳菲夹菜,还不忘关切的问:“来了这些天,年年,你吃得惯北方的饭菜?”
“有些东西,习惯了就好。”林小年一边啜着清爽的水果啤酒,一边审视旁边的欧阳菲,她一时有些分辨不出来她跟乔怀宁到底是什么关系。
如果是恋人,未免不够亲密,如果是只是普通同学,那又有些耐人寻味。
她当然不能直接开口询问,所以,只能在心底祷告,怀宁哥哥千万别喜欢上这个欧阳菲。
那天是乔怀宁的生日。
本着公平合理、礼尚往来的原则,林小年同学一直没有忘记乔怀宁的生日。
她早早准备好了生日礼物,一条温暖牌围巾,是在室友沈三月的帮助下打成的。
知道她要打来送给一个特别的人,那个尖酸刻薄的室友可没少剥削她,“林小年,晚上帮我打开水啊……”“林小年,上课别忘了替我签到啊……”“林小年,如果你不帮忙,我数学作业做不完了……”于是,她发愤图强,在宿舍打扫了半个月卫生,然后连续打了两周开水,又义务帮沈三月同学做完了好几次的数学作业……才得以从那个损友那里学到手艺,然后,以不畏艰难的毅力和决心,织就了一条花型特别的羊毛围巾。
她抚着围巾上柔软的流苏,豪情万丈的宣布:“这将是我送的最独一无二的礼物!”
当林小年满心欢愉的提着蛋糕到B大附近的方正歌厅跟乔怀宁碰面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不止邀请了她一个。
KTV包房里满满的,都是人。因为陌生,林小年看得眼花缭乱,最后,只能将目光停留在离乔怀宁最进的欧阳菲身上,闷闷的叫了声:“欧阳师姐!”
“怎么了,这是?表情那么不爽?”乔怀宁还是发现了她的坏脾气。
被他这么一说,林小年却笑了,她说不出来为什么要笑的那么璀璨,或许只是单纯的为了某个人生日而高兴吧。
因为,她过生日的时候,他也如此高兴过,送给她心仪已久的毛绒玩具,还不忘了说:“腊月二十三生日,是名副其实的小年啦!”
她跟他抬杠:“是年年!”
于是,他会忍让的说:“好,年年,年年过小年啊!”
她想起他叫她年年的时候,那稍微拉长的尾音,似乎是一首歌,唱到最后,多少要有些渐变的音阶,最终才会低下去,淡出有节奏的音律。
大家在包房里喝红酒、吃蛋糕,但吃的却不是林小年骑车跑到六、七公里以外的味多美订做的那个。
林小年本来不喜欢吃那么甜腻的奶油,但那晚却破例吃了两大块,还想吃第三块的时候,被乔怀宁拦住了,“年年,女孩子晚上少吃那么多甜食,发胖。”
林小年嘟着嘴放下手中的刀叉,给自己弄了杯红酒,跟不认识的B大学生一起喝。
他们都对她好奇,围着问:“你就是怀宁那只的邻家小妹?”
林小年轻轻笑着,用吴侬软语跟大家哈啦,“阿拉自啊……”
“原来真的像个洋娃娃!”有人赞到。
林小年不屑的一扭头,正好看到乔怀宁跟欧阳菲正看着自己,于是又笑嘻嘻的坐回去,边听歌边喝酒。
林小年在一群人里混了大半天,也大概知道他们都是B大学生会的成员,平时跟乔怀宁和欧阳菲关系都不错。
吃饱喝足,劲歌劲舞也就开始了。
欧阳菲首先给乔怀宁点了一首生日歌,开唱之前有意无意的说了几句:“谢谢今天大家都来捧场,希望下学期大家还是一如既往的支持怀宁在学生会的工作。”
这选票拉的比较直接,林小年不禁看向乔怀宁,只是微微一撩眼,竟然让乔怀宁面色有些暗红,他转开头,从包房的角落里找出几厅雪碧,嗖给林小年:“小丫头少喝点红酒!”
原来,在他眼里,她一直是个小丫头!
林小年不动声色的开了雪碧,泯了几口。
林小年敢肯定,乔怀宁那首“我的眼里只有你”是对欧阳菲唱的,因为唱歌的时候,他的声音低沉而诱惑,目光一直没离开过她的脸。
她缓缓的将视线从乔怀宁和欧阳菲身上移开,兀自喝了一大口雪碧,冷得仿佛全身裹起一层霜来。
包厢里的气氛是热烈的,有人带头为乔怀宁的歌声喝彩,大家很快欢闹成一团。林小年靠在沙发上,凉凉的注视着不相干的一切,她有些透不过气来,于是冲出包厢,靠在走廊里做深呼吸。
她慢慢仰起头,悲哀的想,原来那个小时候陪她一起过家家的怀宁哥哥、那个三下两下帮她解决了复杂的数学题的怀宁哥哥、那个她可以随意牵着手撒娇的怀宁哥哥、那个哄着她,给她糖吃,让她别哭的怀宁哥哥、那个……的怀宁哥哥,长大了!
长大了的乔怀宁已经不再是她一个人的怀宁哥哥!
包厢的门砰然打开,有人出来,拍了拍林小年的肩膀,说:“怎么一个人出来站岗了?”
不用回头,林小年也知道是乔怀宁,他那双白皙修长的手已经搭在她手背上,正好的包住了她的指尖,暖的林小年心中一阵颤栗的幸福,却是幸福的绝望。
“快回去,听我跟欧阳菲唱下一首歌!”乔怀宁的语气有些热切。
但林小年偏偏生出一股执念,仍是站定着,不肯动,小心翼翼的抽出被乔怀宁包着的手,低着头说:“太晚了,我想先回学校!”
乔怀宁却笑着,用柔和的声音说:“再玩儿一会儿,等下我送你。”
林小年摇摇头,“跟室友约好了,晚上回去打牌——三副牌升级!”
“你几时学会了打牌?”乔怀宁异样的看着她,因为小时候,他带她一起和同学玩儿升级,她总是学不会,他还笑她小笨蛋。
林小年只是微笑着不说话,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
“只要用心学,打牌是很简单的事儿!”为了来北京上大学,她连最难懂的数学都能学好,区区一个打牌,怎么能难倒她呢?小时候学不会,是因为有他一直在身边,她根本不用动脑子,他就会把最难解的习题替她做好。
“年年,你都长大了!”乔怀宁像小时候一样,揉着她软软的头发温暖的笑。
她不着痕迹的躲开,点点头,“我们都长大了!”
因为长大了,所以,他们注定了要走不一样的路。
第 2 节
林小年揉着手里柔软的围巾,手指有些无力,那晚走的太匆忙,连准备了许久的独一无二的礼物都没来得及送。
可是,即使真的送了,他会喜欢吗?
如果不喜欢岂不是枉费了她细密的心思——那弯弯转转、一针一棒的回环都仿佛她喜欢乔怀宁的心意,虽然纤纤缠缠,却一心一意。
乔怀宁站在她面前,拥着欧阳菲认真的宣布:“年年,这是我女朋友欧阳菲!很抱歉没能早点告诉你。”
“没关系,现在告诉我也不晚。”她微笑着痛到骨子里,却依然没改变改变那颗偏爱他的心。
她常常想,如果她更努力一些,考到B大,结果是不是会不一样?她也想,如果她更勇敢一点,向他坦诚那些爱慕的相思,他是不是会有些许感动?
可是一切都没有如果,乔怀宁喜欢上了欧阳菲,确确实实,不容更改。
而她还无可救药的念着那个人也不容更改。
她微微叹息了一声,却不肯流泪,只倔犟的把头转向窗外,看着夜色下校园里灯火闪亮。
Z大的夜景并不美丽,却有种冷漠的繁华,也许,人生也如这夜色里的灯火,越是周遭明亮,越显得自己异常黯淡。
于有余第一次在大学里见到林小年的时候,是在学校的自习室,当时,她安静的看着窗外发呆,仿佛沉浸在另外的世界里,让现实中的任何人都触摸不到。
于有余清了清嗓子,想引起她的注意,可林小年却丝毫未动,仍维持着一幅老僧入定的姿势。
他干脆使“杀手锏”,弯下身将头凑到她面前,笑得一脸优雅而媚惑,“嘿,同学!”他小声跟她打招呼,她还是未动。
于有余哪里受过这等彻底的无视?好心情顿时大打折扣,于是干脆一甩书包,哐啷一下坐到她旁边。
对于身边突然多出的一个庞然大物,林小年还是有些知觉的,她回过神来,连说带比划的小声告诉他:“旁边有人!”
于有余来回将脑袋转了180°,然后,回过头来看着林小年耸耸肩,“你眼花还是我眼花?明明没人啊!”
林小年微微笼起眉,尽量勾起一抹平和的笑,指着于有余坐的位置上的书说:“有人占了的。”
于有余也不出声,反而坐的更沉稳,慢悠悠的从书包里掏出《线性代数》课本,开始写作业,边写边咕哝了一句:“学校规定,不许乱占座位!”
林小年习惯了平时一个人占两个位置。
因为她曾经憧憬,上了大学,来了有乔怀宁的城市,两个人就可以一起上晚自习了。并肩坐在一起,听他讲解难懂的数学题,应该是人生最幸福的事儿。
可是,他却从没陪她一起上过晚自习,毕竟,从他的学校骑车到Z大有十几分钟的距离,也就这短暂十几分钟,阻隔了她所期待的温馨浪漫。
曾几何时,她恨透了这么短的时间,可是,后来终于发现,阻断一切的不是时间,也不是空间……
林小年还是习惯了占两个位置,因为她心里总固执的认为,旁边那个人早晚都会来,即使不是现在。
对于坐在自己旁边的于有余,林小年并不陌生。
她曾有幸目睹过他开着豪华跑车在校园里横行。当时,她穿着未及膝网球裙,被跑车带起的风一掀,裙子突然旋起来,差点走光,一时引起的尴尬让她心里不停的暗骂他——缺德!
当时,舍友沈三月煞有介事的跟她说:“看见没,那个就是太子班的班长——于有余!”
Z大的太子班,当时林小年还是第一次听说,沈三月边笑她宅,边感叹:“林小年你是不是火星来的?居然能不知道太子班!顾名思义啊,就是某某、某某、某某领导的孩子们……”
沈三月的目光盯着开了跑车远去的于有余,声音越来越小,停了一阵又突然冒出一句:“他居然开兰博坚尼!”
林小年对跑车本身没什么认识,却对开着跑车进校园这事儿颇有些微词,正儿八经的问沈三月“这么招摇的行为,你们北方话是不是叫烧包?”
沈三月哈哈大笑,盯着她看:“这都知道?”
林小年冲她扮鬼脸,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轻快的说:“阮晴空师姐就是这么骂薛冰师兄的!”
可是,说完又觉得不妥,随即补充到:“当然,她也这么骂别人。”
沈三月赶紧拉着她走,“于有余就是烧包也轮不到咱们管!”
现在,烧包男就坐在身边,林小年感觉有些不自在。一边默写英语单词,一边莫名其妙的烦躁。或许跟生理期有关吧?每次遇到那几天,她都情绪紧张,浑身无力。
于是,她干脆收拾起书包,打算回宿舍去消磨时间。
林小年收拾东西的时候,于有余总是有意无意的瞟着她,似笑非笑,欲言又止。
她用力踢了一下他的椅子,算是做为对他打扰到她上自习的报复,她虽然没有小肚鸡肠,可也不是太大度的人。
于有余感觉到身下一晃,就势弯了下腰,然后,眯起眼盯着林小年,看到她背好书包,往外走,才起身追过去,用十分洪亮且悠扬的声音喊:“嗨!同学,你掉了东西。”
整个自习室的人都听见了这句话,纷纷抬起头看向已经走到自习室门口的林小年。
“你掉了东西!”于有余态度有些认真,语调却是轻松调侃的,只见他手微微一扬,举起一片卫生巾。
方方正正的粉红色小纸包在林小年看来分外刺眼,那一刻,她极力捕捉于有余眼里促狭的笑意,她敢肯定,他是故意的!
大一的女生,还比较生涩,生理上的事儿看得比较私密,如今被于有余当众一这么喊,她早已经羞得满脸通红,像只煮熟了的虾子。
但林小年毕竟是林小年,自小在母亲的熏陶下熟读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懂得如何临危不乱、反败为胜,她遮住通红的面颊,用清晰的声音回复于有余:“既然你拣到,就自己留着用吧!”
于有余愣了一下,迅速将卫生巾塞到林小年手里,“我怎么能用你的东西?”
一切都发生地那么突然,很多同学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于有余已经回到他的座位上了,又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低头看书,然后,突然抬起头,向林小年爆出一个很大的笑容,但似乎不怀好意。
林小年一甩头,撇了撇嘴,昂着头就走出了自习室。
林小年回到宿舍的时候还在面红耳赤,当众出糗的经验她是有过,可是糗到这种程度的还是第一次。
林小年屁股还没坐稳,就被冲宿舍的沈三月拉住,沈三月同学一边笑得前仰后合一边充分发挥新闻系的优势,以绝对的大嗓门向林小年核实:“听说某人今晚在自习室掉了卫生巾,被太子班某师兄拣到?”
“听说?”林小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听谁说?”她对八卦这个东西的传播速度感到由衷的钦佩,林小年多么希望这个速度是以后城际列车的速度啊,那么从北京到上海的距离就会只是一瞬间。
“听葛言说啊!她今晚跟你在一个自习室上自习了!”葛言跟沈三月是一个班的,又是死党,遇到新鲜事儿自然第一个跟沈三月说。
“太子班的那些人根本不跟外班人说话!这是你告诉我的。”林小年没承认也没否认那晚的事儿。
她只觉得生活中这样的插曲太偶然,太戏剧,就像秋天的落叶,偶然飘落在湖面上,划破了宁静,激起浅浅的水波,惊动了水里的游鱼,但这些都纯属意外,让人难以置信,所以,她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宁可让水面重新归于平静。
第 3 节
林小年没有想到再次在自习室见到于有余,他坐在她前排的位置上百无聊赖的玩儿PSP。
毕竟之前的尴尬真实的发生过,所以,林小年一扭头,假装看窗外的绿树红墙。
但于有余同学似乎成心,边玩儿游戏还边踮着脚,身体有节奏的轻晃,弄的身后的课桌也跟着晃。
林小年正默英语单词,被他晃的心慌,想发作,却又不想招惹是非,还是忍了。
幸好,葛言来的及时,拉起一脸气愤的林小年就走,说:“今天沈小三家的请客,刚打电话让咱俩去川乐园集合呢!”沈小三即沈三月,跟林小年和葛言一个宿舍的,当然她们宿舍里还有一个关澜。
她们宿舍的四个人中,沈三月、葛言是同系同班的,都学新闻,林小年学法律,关澜学对外贸易。
开学第一天,大家分到一起完全是抓阄的结果,林小年曾经推算过其中的概率,只有十六万亿分之一。
所以,关澜同学很是感慨缘分的奇妙,曾经说过:“大家能抓到一个宿舍,真是芒芒宇宙中最巧合,也最幸运的事儿了!”
“当然巧合,大家的名字连韵脚都一样呢!”葛言细数着每个人的名字:“关澜、葛言、林小年……”数到沈三月的时候,她突然停住了。
于是,林小年接着说:“三月不押韵,不如就改成沈小三!”沈小三这个名字就开始在内部流传开来。其实,管沈三月叫沈小三还有另外的道理,因为在一宿舍四个人中沈三月排行老三。
林小年无意识的重复了一遍葛言的话:“小三家的请客……?”然后差点被唾沫给噎住,“小三几时有的家?”
此时,葛言完全抛弃了她气质美女的形象,大笑,“她跟苏北海已经暗渡陈仓很久了!”
“你还是不是搞新闻事业的,这么重要的事儿为什么没提前宣传?”林小年嘻嘻哈哈的开玩笑,“真不敬业!今年的普利策奖取消。”
葛言娇笑着喘息,“行了,咱们的帐以后算,现在赶紧去吃苏北海,都在川乐园等着呢!”
林小年对苏北海不陌生。
苏北海是Z大学生会成员,她来学校报到的时候,还是他接的站。
当时,他这么介绍自己:“我是法律系的苏北海!”
林小年想了想,问:“是北海公园那个北海吗?”
之所以知道北海公园,是因为乔怀宁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无意中说过:“冬天,去北海公园溜冰很好玩儿。”所以她记住了。
苏北海当时一愣,随后点点头,说:“是同一个北海!”
于是,她安心的把行李递给她说:“我是林小年!”
位置是苏北海早预定好了的,沈三月和关澜先到,待林小年和葛言来了,大家随意坐下。
林小年打趣苏北海说:“还记得刚开始,你追关澜呀,什么时候转换了目标?”
苏北海并不否认,而是大大方方的将胳膊搭在葛言肩膀上,说:“我还追过葛言呢!”
林小年笑嘻嘻的喝了口茶,说:“就是啊,你当初肯定是这么想的,先追关澜,然后俘虏葛言,接着干掉林小年,最后牵手沈小三!”
听完她说,几个人都哈哈大笑,尤其沈三月,笑得泪都出来了,指着林小年捶胸,“你这都是什么歪理邪说?”
林小年摇摇头,“也不是什么歪理啊,或许他真是这么想的,我只是给他提个醒嘛!”
苏北海和沈三月听了,赶紧给她添菜,一个劲儿的说:“多吃点吧,好堵住你的嘴!”
几个人正吃的热闹,看到包房门口闪过一个人影,苏北海喊了一声,“喲,有余!”
那身影又移回来,睥睨着端详在座的每一位,神态里不觉透出一种漫不经心的索然。
“坐过来一起吃?”苏北海招呼他。
于有余却指了指身后,大家才看到他后边还跟了一个漂亮女孩儿。
“带了朋友,下次跟你一起。”说完,拉着女孩儿进了另一个房间。
沈三月恍然顿悟,对苏北海说:“人家于公子是来泡妞的!”
苏北海笑了,说:“他最近纯粹是无聊!”
“咳……咳咳……咳!”林小年不知怎么竟被啤酒呛到,不停的咳嗽,大家又都把目光落在林小年身上。
苏北海不赞同的拿下她手里的啤酒,说:“你还是喝点饮料吧!”然后不容分说的跟服务员要了一扎现榨的苹果汁。
林小年呵呵直笑,“我喝酒也没事儿,一点儿都不怕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