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情小说大全上一章:凹凸
  • 言情小说大全下一章:还债
傅致远忽然停下了,过了很久才又接着道:“后来,后来我回国了,就再也没有时间去看你了。”说完这句话后傅致远就再也没有开口。

接下来两个人就一直沉默着,虞初礼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可傅致远的话给她的冲击太大了。她反应不过来,现在这种情况应该对傅致远说些什么。
两个人谁都不说话,傅致远一路背着虞初礼也不见疲累,速度均匀的往前走着。忽然他们听见了周顾南的声音。
原来周顾南一开始看见虞初礼和朱笑在后面玩就没太在意,觉得她们一会就会自己追上来,没想到中途追上来的只有朱笑自己,久等虞初礼不至,所以决定回来找她。
第十二章
周顾南看见傅致远背着虞初礼快步迎了上去:“初礼怎么了?”这话虽问的虽是傅致远人却看着虞初礼。
虞初礼从傅致远背上滑下来。
“初礼脚扭伤了。”傅致远回答周顾南。
周顾南蹲下身查看虞初礼的扭到脚,发现从脚关节到脚背都肿起来了。他转过身对虞初礼说:“上来。”
虞初礼很听话的趴在了周顾南的背上,周顾南站起来问傅致远:“你怎么落最后面了?”
“累了,慢慢走。”傅致远回答的漫不经心。

他们走了没多久就遇到了抬滑竿的,三个人是最后到达终点的,大家看见虞初礼受伤了纷纷上前问候。

周顾南扶虞初礼上了大巴,进入市区后让徐项东他们先回宾馆自己带着虞初礼去了医院。

周顾南发现虞初礼的情绪很不对,从接到她以后就闷不吭声,回市区的大巴上一直看着窗外发呆,周顾南和她说话她都用“啊,是,没。”一些单音节词回答他。而傅致远的态度也很奇怪,三个人一路走来他基本上都不主动说话,到了集合地点后就马上和他们分开,好像很不愿意和他们呆在一起。
在医院拍给虞初礼了片子,她的脚没有什么事,医生给她开了一些消炎药,嘱咐他们回去要给脚做热敷。
从医院出来,周顾南打车把虞初礼送回宾馆的房间,打来热水嘱咐朱笑给她热敷,然后就出门回自己的房间,他出门的时候虞初礼甚至连招呼都没有和他打,这样的虞初礼太奇怪了。周顾南决定去找傅致远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虞初礼之所以这个样子,是因为自从听了傅致远的话后,精神就一直处在恍惚的状态。
没有人知道,虞初礼在去美国的第三年里,曾经接受过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
那时候虞初礼正在读研究生,带她的老师是一个40多岁的英国人,在学校里以教学严谨著称。当时的虞初礼在一群西方面孔的学生里非常引人注目,她年纪小,学习又很好,每天沉默寡言的看起来很乖巧。
带虞初礼研究生的老师开始在暗地里偷偷的追求她,因为他已婚,开始的时候只是在无人的时候做一些语言上的暗示,虞初礼对这些暗示一直都置之不理。后来那个老师看虞初礼无动于衷,就用学分威胁她。
当时的虞初礼背负了很大的精神压力,她向学校投诉,但是因为没有证据,学校没有受理。
虞初礼向学校投诉后事情并没有结束,有一天在没有人的解剖室里,那个老师想要□她,在反抗中虞初礼用手术刀扎伤了他,惊动了别人。
那件事后,虞初礼被他的老师反告成为了学分色诱老师,因为没有成功,就威胁他,并用手术刀扎伤了他。这件事在学校里引起了很大的风波,直接导致了虞初礼后来在学校里几乎受到了所有人的排斥,只因为虞初礼是亚洲人本来就受排挤,而那个老师平时的名声又太好。
这件事情后来还惊动了警察,虞初礼被拘禁了48小时,在美国监狱那样的环境里,让她的精神几乎崩溃了。
48小时后虞初礼被莫名其妙的释放了,最后的结果是校方高层有一位大人物出面干涉辞退了那位老师,虞初礼继续留校完成学业。
虞初礼回到学校后接受了一年时间的心里治疗,在那段时间里她因为无人诉说,曾经疯狂的想念傅致远,夜里抱着电话睁大眼睛到天亮,她想打电话给傅致远,可是当年的那个号码早就打不通了。她觉得自己快崩溃了,她只想听听傅致远的声音。
直到有一天虞初礼接到维肖尔电话,维肖尔问她愿不愿意做他的学生?只要她来考试他就收她。
虞初礼不明白维肖尔是博士生导师怎么会收她一个研究生做学生,但是在当时的情况下她还是去参加了考试。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后她从新把精力投注到学业上,生活才从新回到正轨。
今天傅致远的一番话,让虞初礼想起了在美国那段最难熬的日子。在那段时间里她那么疯狂的想念他,可他却曾与她擦肩而过,如果当年傅致远叫住她,那他们如今会怎样呐?

周顾南回到房间果然看见傅致远坐在沙发上闷头抽烟,他先去把窗户打开,然后从写字台里拉出椅子在傅致远对面坐下。
周顾南开口说:“说吧,你和初礼怎么回事?”
傅致远把手里的烟在烟灰缸里掐灭,然后抬头看着周顾南,傅致远很好看,他没有周顾南高大但五官比较精致,现在整个人透出一种忧郁的气质。他就那么看着周顾南。
“说话啊!”周顾南看他这样子有些窝火。
“顾南,如果我告诉你我和虞初礼很早就认识,而且她还曾经是我的女朋友,你会怎样?”傅致远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静。
周顾南被傅致远的话震住了,回想虞初礼和傅致远有限的几次见面,找不到任何他们曾经熟悉的蛛丝麻线,一瞬间他有了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周顾南不知道怎样回答傅致远的话,他座在那里震惊的看着傅致远。

接下来傅致远把8年前和虞初礼之间的纠葛告诉了周顾南,他说的很客观,甚至把自己为什么要离开虞初礼的心理都告诉了周顾南。
周顾南听完后只给了傅致远一句话:“你够混蛋的。”
从小长大的朋友和自己喜欢的女人曾经是恋人,如果都过去了还好,可现在看傅致远的样子明明还是喜欢着虞初礼。
周顾南觉得有些烦躁,自从查出脑瘤后他就已经戒烟了,可现在他却克制不住的想抽。
他从傅致远的烟盒里拿出一颗烟点燃,吐出一口烟雾后问傅致远:“那你现在怎么想的?”
傅致远苦笑着道:“你知道我和周梅的婚礼就在下个月,我告诉你这些,只是让你想清楚,如果你打算和初礼在一起就不要辜负她,她是个很单纯的人。”说完这些后傅致远就起身离开了房间。留周顾南独自坐在那里发呆。

第二天他们旅程结束返回B城,周顾南发现傅致远和虞初礼表现都很正常,早上在宾馆大堂见面都礼貌的向对方问好。
在长沙机场登机的时候,负责行李托运的韩述说了一句经典的话:“旅游就是个力气活。”
从张家界回来后,虞初礼带伤的照常上班了,好在她的脚伤不严重养两天就好了,十一长假放完后他们医院开始组织学习共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文件,要求每位不上夜班的医生每晚6点倒9点在医院大会议室集中学习。
虞初礼不懂什么是和谐社会,她不知道对大多数人来说不过就是走走形式,每晚都老老实实的按照要求关了手机和大家一起学习。
周末学习的最后一天虞初礼从会议室出来,看见傅致远等在门口。
傅致远看着她微笑道:“这次你终于认出我了。”
虞初礼也朝他笑了笑。

傅致远把虞初礼约到离医院一条街外的星巴克,两人坐下后各自点了一杯咖啡。傅致远拿出一张结婚请柬交给虞初礼,邀请她参加下个月他和周梅的婚礼。
收到的傅致远的结婚请柬,虞初礼心情很平静,她是真的把傅致远放下了。如果说以前还有些意难平的话,在知道傅致远曾经去找过她后,以前的那些意难平现在也平了。
虞初礼微笑的接过请柬,真诚的向傅致远表示祝福。
看着虞初礼脸上的笑容,傅致远知道,虞初礼是真正的把他从心里放下了,不禁有些失落。但他知道从很久以前,在他接受周梅的那一天起,就已经失去了站在虞初礼身边的资格了。
傅致远从当年的狂妄无知,不负责任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没有原因的。
其实当年傅致远在英国并没有完成学业就匆匆回国了,他的家里发生了重大的变故,傅致远的父亲在官场上是一个固执不知变通的人,因此得罪了很多人。这么多年之所以没有出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爷爷还在世。
傅致远在英国的第三年,他的爷爷去世了,随后不久他的父亲就被双规了。
傅致远匆匆赶回国后,看见家里一片混乱,当时在加拿大的哥哥知道父亲出事的消息后明确表示不会回来,她的母亲每天以泪洗面。好在他的母亲还算坚强哭过以后擦干眼泪就和傅致远一起四处奔波,希望能救出他的父亲。

那段时间傅致远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世态炎凉,每天他都四处碰壁,身心疲惫的回家后,还要安慰伤心的母亲。这种经历让他真正的成熟起来。
就在傅致远几乎放弃希望准备做最坏打算的时候,周梅出现了。周梅是他高中的同学,她家里的亲戚在官场上是真正的盘根错节,势利深厚。
在周梅的帮助下,傅致远父亲的事情最后不了了之,最后的结果是病退了。再后来周梅和傅致远共同出资合伙开了贸易公司。
周梅是个聪明的女人,从来不在傅致远和他家人面前以恩人自居,对他的父母也恭顺,孝敬。这么多年下来傅致远也说不清楚对她是什么感情,到后来两个人结婚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从星巴克出来以后傅致远开车送虞初礼回家,对于当年的事傅致远没有对虞初礼道歉,在他看来“对不起”这三个子在多年以后说出来显得太矫情和虚伪了。他想对虞初礼表达的歉意,在收到虞初礼真诚的祝福时就已经完成了。他今天亲自给虞初礼送请柬,也是想对自己的过去有个交代,从此以后他就只能把虞初礼作为终身的遗憾放在心口了。
第十三章
十一长假过后周顾南的公司积攒了不少工作,这段时间一直在忙,每天晚上他都会抽空给虞初礼打个电话,可连着几天虞初礼的手机都是关机,白天打过去又正好碰上她在上手术,根本找不到人。
连着几天联自己开车去虞初礼家找人。
周顾南到了虞初礼家楼下,抬头看她家里没亮灯,跑上去敲门,也没人应门,他转身边往下走边打虞初礼的手机,结果还是关机。
下楼后周顾南开车去了虞初礼的医院,结果人家告诉他虞初礼早就走了。
周顾南有点窝火,开车回到虞初礼的住处,屋里的灯还是黑着。

周顾南知道虞初礼的作息很规律,这个时候还没回家他想不出她能干什么去,心里开始有些着急。他座在车里又打了一遍虞初礼的电话,结果还是关机。
又一次打不通电话后,周顾南决定开车沿着虞初礼家到医院的路再找一次。就在他正打算发动车的时候,一辆车从后面开了过来,车灯打进他的车里。周顾南回头,那辆车已经在后面停下了,他正看着那车觉得眼熟就看见虞初礼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车灯打上去的时候虞初礼就认出了那是顾南的车,傅致远刚把车停稳她就推开门向那边走去。
周顾南开车门走了出来,他认出傅致远的车后脸色不太好看,但看见虞初礼快步向她走来,心情就莫名其妙的好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等很久了吗?”虞初礼的口气透着关心。
“你手机怎么不开机?”周顾南问她人却看着傅致远。傅致远没有下车朝周顾南点了个头,调转车头走了。
“我们医院组织学习要求关机,我出来的时候忘记开了。”虞初礼低头从手提包里翻出手机开机,有些心虚。
“我饿了。”周顾南发现虞初礼没有理会傅致远的离开心情大好。
“啊?”虞初礼跟不上他跳跃式的思维。
“我说我饿了,我晚上还没吃饭呐。”他确实没吃晚饭晚上应酬的时候,饭局刚开始他向客人打了个招呼后,找借口离开了。

两个人上楼,进屋后虞初礼把包放下,到厨房里洗手给周顾南做吃的。她发现周顾南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从进屋后就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这会她在厨房的水槽里洗刚才做面的锅,周顾南端着碗面站在她后面一边吃一边看着她。

虞初礼用刷子洗着锅,脸白白的,前额的一缕头发掉下来,跟着她的头一晃一晃的,周顾南发现虞初礼做什么事情都那么专注,连洗个锅都是。

“傅致远找你干嘛?”周顾南问她。
“他给我送结婚请柬。”虞初礼把洗完的锅放回灶台,拿抹布擦着橱柜台面。
“初礼,做我女朋友吧?”周顾南嘴里还含着一口面。
虞初礼擦台面的手停了下来,站在那里不说话,过了一会转过身问他:“你是认真的吗?”虞初礼是喜欢周顾南的,要不然她也不会放任他这么大摇大摆的入侵自己的生活。可这个人就这么嘴里含着口面,口齿不清的要求人家做他的女朋友,他有几分是认真的呐?
周顾南把面碗放下,郑重的对虞初礼说:“我是以结婚为前提,提出要求的。”
“我曾经和傅致远谈过恋爱”虞初礼说
“我知道,致远已经告诉我了。”
虞初礼直视着周顾南的脸,观察着他,然后说:“好!”
周顾南咧嘴笑了,端起碗,继续吃面。
系不上后,周顾南在周末这天早早的从应酬里抽身,把客人交给副总应付,自从那天以后,周顾南虽然和虞初礼的相处模式没有什么变化,但他的心是神采飞扬的,
以前去虞初礼家里还要找个借口,现在他可以在虞初礼家随便出入,而且虞初礼还给了他一把钥匙。
周顾南现在只要没有应酬,不出差,虞初礼不上夜班他就往虞初礼家跑,两个人相处的比以前自然很多,有时候周顾南会把没有完成的工作带倒虞初礼那里做,虞初礼会给他端茶倒水,照顾的很周到。
当然到时间了周顾南还是要乖乖回自己的家,虞初礼到是不会赶他,但也不会留他。周顾南只有自己自觉,有点进展的就是每天告辞的时候可以向虞初礼索要一个晚安吻。
周顾南觉得现在的这种生活虽然平淡但让他内心充满喜悦。

虞初礼这里,自从和周顾南确定关系后她的生活忽然热闹起来,从张家界回来以后朱笑去过一次她的家,帮她下载了一款网络游戏。徐项东来她家接朱笑的时候在楼下碰上了周顾南。虞初礼留他们吃了一顿饭,从那以后,这两个人就隔三差五的来她家蹭饭。后来连韩述也跟着来了,现在他们和虞初礼已经混的很熟了。

进入十一月的时候B城的天气已经开始冷了,周五虞初礼下班后直接打车去了菜市场。下班之前周顾南打电话来说韩述他们又来了想吃她做的火锅。
虞初礼做的火锅和北方人的清水锅底不同,她做的锅底要放很多的材料加入高汤熬煮半个小时,这样的锅底煮出来的蔬菜和肉类很入味,徐项东他们尤其喜欢吃煮出来的水萝卜,不管虞初礼每次买多少都不够吃。

在菜市场买了很多的菜,虞初礼手上吊着两个大朔料带,从袋子口还可以看见几个支出来的萝卜,她就像个普通的家庭主妇,从菜市场挤出来后打车回家。
这样的生活虞初礼并不讨厌,她的追求,是一种类似于小市民的简单的小幸福。虽然经常伺候一群人吃饭,但那种置身热闹喧嚣的环境让她有种亲热感。至于对周顾南,这么多年一直一个人孤单的生活,现在心里有了一个惦记的人让她心里感到踏实。

提着两个大袋子虞初礼有些困难的打开门,和她想象的一样的家里很热闹,出乎意料的是傅致远和周梅也来了,这两个人从定下婚期后就没有露过面。
虞初礼进屋的时候四个男人正在打麻将,麻将和桌子都是韩述前几天拿来的。周梅和朱笑在她的书房里。虞初礼站在门口换鞋,几个男人朝她心不在焉的打招呼,一看心思就都还在牌上,只有周顾南站起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帮她拿进厨房。

周梅听见声音从书房出来微笑着走到虞初礼身边说:“不好意思,没打招呼就来了,希望你别介意。”
虞初礼赶紧说:“非常欢迎,怎么会介意。”她招呼周梅随意,自己进了厨房。
做火锅不是很麻烦只是要洗很多的菜,虞初礼把买来的材料拿出来分类清洗。正在洗洗涮涮周梅推门走了进来。
“我来帮忙吧,好吗?”周梅说
虞初礼朝她友善的笑了笑说:“好。”然后从门后拿了一条围裙递给她。

周梅在厨房做起事来有模有样,不像她外表看起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两个人有条不紊的忙碌着,气氛很安静。
初礼,我要谢谢你。”周梅的声音忽然在安静的厨房响起。
虞初礼吃惊的抬头看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致远的衣柜里有一件衣服是不能动的,我知道这些年他心里一直有一个人。我喜欢了致远十几年,太了解他了,那天在澄海酒店见到你,我就知道那个人就是你了。”周梅继续平静的说。
“我和致远没什么。”虞初礼停下手里洗菜的手,解释道。
“我知道,就算你们有什么也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所以才要感谢你。以致远的性格,但凡你有一点回头的意思,我们,就结不成婚了。初礼,你是个君子。”周梅站在那里看着虞初礼低低的述说,眼睛里闪着泪光。
虞初礼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周梅,她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有时候你的存在就已经伤害倒别人了。
周梅接着说道:“我上高中的时候,才十几岁的年纪就喜欢上了致远,但他从来没有注意过我,这些年,我费尽心机,就是为了能够站在他的身边。多年纠缠下来,我已经不知道对他抱有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如果这一生,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不是他,那是我想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虞初礼觉得她可以理解周梅的这种感情,太深沉了,所以也绝望。但是她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她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木讷的人。想让她说出什么安慰,感人的话有些为难她了。所以只能僵在那里。
倒是周梅忽然破涕而笑对虞初礼说道:“你放心我会让我们幸福的,我会代替你在傅致远心中的位置的。”
虞初礼有些惊讶周梅情绪转变的这样快,讷讷的说:“是啊,要幸福。”

因为有周梅的帮忙,晚饭的时间比虞初礼预计的提前了很多。周梅出去喊他们吃饭,几个男人收了麻将桌,朱笑还在书房打游戏,徐项东把她喊了出来。周顾南到厨房帮忙把东西端到了餐桌上。

七个人吃饭,就是虞初礼家的餐桌够大几个人坐下来也有一些挤,好在吃火锅气氛本来就要热闹,几个人在一起还没开始吃,到是真的挤出一些热闹的感觉。虞初礼发现周梅现在一点也看不出刚才伤感的情绪,对每个人都微笑有理。她觉得自己似乎不用担心了,必进再怎么样那也是别人的生活,她现在不过是个旁观者。

餐桌上的水萝卜还是最受欢迎的,几个大男人像孩子一样的抢着,周顾南每次都看着锅里的萝卜一熟就赶快夹起来放到虞初礼碗里。虞初礼笑着想这个男人的心里是有她的。

这顿饭大概吃了两个多小时,虞初礼买来的东西基本上都吃光了,酒足饭饱后大家都移师倒了客厅,虞初礼切了水果拿给他们吃。几人闲聊几句看时间不早了,就都纷纷起身告辞。周顾南自觉的留下来帮虞初礼打扫卫生。

两人把他们一一送出门后,周顾南回过对虞初礼说:“你去休息,我来打扫卫生。”虞初礼没有和他争,自己到书房查资料去了,在这方面虞初礼是不打算惯着他的。

曲终人散后餐桌上杯盘狼藉,厨房里也是一片混乱,周顾南洗了碗收拾了厨房,又出来托客厅的地,干的一头汗,他一边拖地一边想以后再也不让他们来吃饭了,这也太折腾人了,他这搞个卫生都累的够呛,别说虞初礼做饭了。
第十四章
日子平静的流逝着,那次聚会两周后,是傅致远和周梅举行婚礼的日子。婚礼的举办地点选在B成最大的五星级宾馆,当天的排场很大,光接新娘的花车就排成了长龙。
周梅笑颜如花,看得出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傅致远精神也不错,穿着新郎的礼服和一身婚纱的周梅站在宴会大厅门口迎接宾客,两人看起来宛如一对碧人。
周顾南和虞初礼携手而来,向一对新人表示恭贺。因为伴郎是要替新郎当酒的,周顾南手术后已经戒酒了,所以伴理所当然的是徐项东和韩述。
婚宴是中式的,周顾南和虞初礼被引到招待男方宾客的的位置是那个坐下。来参加宴会的人里面,有很多都是周顾南的熟人,不停的有人上来和他打招呼。

今天的虞初礼是以周顾南女朋友的身份来参加婚礼的,所以她有史以来第一次喝醉了,因为她要替周顾南挡酒。
中国人的交际大多都是发生在酒桌上,来参加宴会的人,有很多不知道周顾南做过手术,不少人来找他喝酒,周顾南没办法不得不一一解释,虞初礼看他有的实在是拨不开面子就站起来替他喝了。
虞初礼是有一点酒量的,那是当年礼仪老师教她品酒的时候练出来的,不过那也就是二三两的量。几杯高度的五粮液喝下去后她就晕了。好在她的酒品很好,喝醉了也没失态。只是安静的坐着,眼睛亮亮的,别人和她说话时,反应要慢半拍。
周顾南看到这样的情形,不敢久留,等新郎新娘给他们这一桌敬完酒后,就匆匆和傅致远打了个招呼,带着虞初礼出了宾馆。

周顾南几乎是半抱着虞初礼往外走,虞初礼的意识其实是清醒的就是脚发软,她还问周顾南:“顾南我是不是喝醉了,好像走在棉花上一样。”周顾南听了后,心想:“还行,这还没醉彻底。”

出来后被风一吹,酒劲一上来,虞初礼就彻底晕了,身子发软直往地上溜。周顾南把她整个抱起来,请来服务生帮忙把车门打开。小心的把虞初礼放到车上,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

周顾南发动车子,往在市区自己的家开去。把车停在车库后,回头一看,虞初礼已经睡着了,他下车去抱虞初礼,看她睡的脸红扑扑的,嘴还撅着,忍不住在她嘴上亲了一口。

虞初礼乖乖的一路让周顾南抱进屋里,连哼都没哼一下。到家后周顾南把她放在床上,给她换衣服时发现她出了一身汗。他到浴室里拿了毛巾,把虞初礼的衣服脱了给她擦了擦身上,又找出件自己夏天穿的T恤给她换上。
这个过程是极考验周顾南的意志力的,但他知道他得憋着,因为虞初礼现在喝醉了,他不能乘人之危。

虞初礼这一觉睡倒晚上10点多,她是被渴醒的。醒来后还迷糊着,四下看了一下知道这是周顾南的家。掀开被子赤着脚往外走,她很渴想去厨房找水喝。
已经很晚了,客厅里的光线很暗,虞初礼还不清醒,走的跌跌撞撞。她来到厨房门口看见冰箱门开着周顾南站在冰箱前,弯腰拿里面的东西。
“嗨。”虞初礼轻轻的和他打招呼。
周顾南转过身,看着她,脸上看不出表情。
“顾南,我想喝水。”虞初礼对他说。
“矿泉水,行吗?”周顾南的声音干干的。
虞初礼点头,周顾南把手上的牛奶放回洗手台上,弯腰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虞初礼接过来拧开,仰头就喝。忽然腰上蓦然一紧,人一下子被周顾南抱起来,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放在了厨房门口的餐桌上了。周顾南站在她两腿之间。
“还难受吗?”周顾南柔声问。
“还好。”虞初礼举着瓶子茫然的看着他。
“那我们来干点,别的事。”
虞初礼感觉周顾南紧密地贴过来,嘴唇被狠狠的吻住,不同于以往的温柔,凶狠的吸吮连带把舌头伸进来探搅。T恤里探进来的手,袭上她的胸部,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她其实还没有完全清醒,此时脑子里一片浆糊,本能地攀上周顾南的肩膀。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回到床上被攻陷阵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