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孟想就起床去上班,本想拖陈风一起去,但他赖在床上不肯起来,还不高兴的嘟囔了半天,最后索性翻了个身继续睡。孟想只有怏怏地骑着自行车独自去上班了,要到公司的时候照例在那家包子店买叉烧包,一块钱三个,味道相当不错。把车停在路旁就转身去买包子,甚至忘记了放在车兜里的包,等孟想啃着包子拿回老板找的零钱的时候,发现车已经倒在地上,包也不翼而飞,有那么一秒钟孟想的思想停顿了,她没有想到她有这么倒霉。之后她明白过来,包被人顺手牵羊拿走了,而且很可能那人也是骑车的,所以才因为用力过猛把车也带倒了,卖包子的老板肯定看见了,但是她不敢说。追是于事无补了,只有认倒霉,幸好手机已经没有了,包里只剩下文曲星、身份证、和几十块零钱,总共损失也不算大,只是身份证补办比较麻烦而已。啊,不好,忘了,里面还有陈风的MP3,这下糟了,自己的东西丢了不要紧,别人的丢了多不好意思啊,好象那个MP3还值1000多吧,想到这里孟想的心情顿时极度沮丧,TMD,在富人区什么不好偷,尽偷我这个富人区的穷人,报案也没用,这么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警察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这下好了,陈风的MP3肯定是要赔的,1900的手机也不要想了,这个月就安分点吧,TMD,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要塞牙,气死我了!孟想被气急了,居然也破天荒的大骂起来。
疯狂的骑车到了公司,无视道路交通法规,更无视路人投来的白眼,一进办公室孟想就把自己扔在转椅里,真郁闷,怎么跟陈风交代呢?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二)错爱 (四十一)不能承受的过去
难以启齿,孟想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羞愧,自己怎么老是给陈风找麻烦呢?拿了一本设计书看了半天还是第一页,一直发呆,罢了,终究是要说了,要死要活就这一次了。
鼓起勇气拿起手机给陈风发消息:“对不起,由于我的大意,今天早上把你的MP3弄丢了,我会赔给你的,我不是有意的。”然后忐忑不安的等待他的判决。等了半天手机都没有响起,孟想开始着急了,莫不是还在睡觉,干脆打个电话过去看看吧。
果然,陈风还带着睡意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了过来:“喂?”“我,我告诉你个事,你要做好思想准备啊!”孟想心里七上八下。“呵呵!”陈风被孟想的语气逗笑了,睡意全无,“什么事这么严重啊?说来听听!”“我。。。我发的消息你看到没有?”“没呢,要现在看吗?”“不用了,我说就行了,今天早上我买包子的时候被人把包偷了,把你的MP3弄丢了。。。。。。”终于坦白,心里轻松了许多。“哦,没事,你还丢了什么东西?”陈风提都没有提MP3的事。“我丢的不多,值钱的就一个文曲星,反正我的卡在你那,里面还有2000多,就当我赔你的,剩下的钱这个月的生活我就跟你混了啊!”孟想迫不及待的想补偿损失。“谁要你赔啊,那个MP3我已经给你了,就是你的东西了,你用不着赔给我,没事,赊财免灾嘛!”陈风安慰着孟想。“不行,我不买手机了,我一定要赔你,!”孟想却坚持要赔。陈风无奈只好答应她:“好嘛,那到时候再说。”
没想到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孟想正郁闷的上着班,手机突然在桌上疯狂的震动起来。
“喂?孟想啊,我在太升南路呢,专门过来给你买手机,我刚刚看了一款NOKIA3120的还不错,也不贵,才1420。你上次说的那个SIEMENS SL55他们说只是好看,不实用,你看你要哪个?”
“啊?”孟想愕然,居然没通知我就去了,“不买!说了不买的嘛,我要赔你的MP3。”
“我说了不要你赔,快说,要哪个?”陈风不理会她的要求。
“那就买500块以下的,只要能用就行!”孟想开出了最低条件。
“谁跟你瞎扯,500块的怎么能用嘛,好了,你不决定那就交给我吧,拜拜!”陈风了解孟想的倔脾气,干脆先斩后奏。
孟想迟疑着挂了电话,尽管她的性格使她不愿意占别人便宜,但事实上她还是很期待,不知道陈风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新手机。
再次地坐在电脑前,孟想点开桌面上的一个文档图标——《以吻封箴》,继续写。那是几天前她刚刚开始写的一篇文章,准确的说是写给林源的信,虽然永远不会被寄出。
早在高中毕业的时候孟想就曾以第一人称为她的初恋写过一篇小说,记录了高中三年和一个男孩子的故事,大概有5万多字,抄在一个笔记本里,作为对一段感情的纪念。本来想把它留下作为自己青葱岁月的见证,却没想到无意中被妈妈看见了,她并没有过多的评论,只是让她自行销毁,还留下一句话:“这些给你留下阴影的事情还是不要记住的好!”事实上高中时候的恋爱并没有给她留下什么阴影,毕竟没有那么深入,在繁重的课业下,连一起逛街都是一种奢侈,所以,高考之后他们就各奔东西。小说写完之后孟想就彻彻底底的把他忘了。和林源决裂之后,她为了让自己不再想他,准备延用这个方法,尽管不知道奏不奏效。所谓“完整的想你一遍,再将你遗忘。”
2004年8月12日 天气 晴
这几天我一直利用工作的闲暇时间写《以吻封箴》,很多时候我都是含着泪写的,写着写着视线就模糊了,赶紧拿纸擦擦,又继续,等别人下班了我还在写,有时候同事会很奇怪的走过来问我在干嘛,我就慌忙切换屏幕,有一天我趁没有人的时候忍不住趴在桌上嚎啕大哭,哭完了又写,因为它包含了我对他的全部感情。
今天我终于把它写完了,回头看了一遍发现自己现在记得的似乎只有他的不好,这未免太偏颇了,其实他对我很好,只是我们都失去了爱的动力。
刚刚陈风打电话来说正在太升路给我买手机,很感动于他的体贴,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没有埋怨我,突然发现所有的坚强只是伪装,自己从来都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女子,如此的需要关怀。
2004年8月13日 天气 晴
现在是凌晨1点,我在陈风家附近的网吧里,执着又无望的等他回家。一个朋友陪我上通宵,我和陈风完了,虽然他没有说,但是我感觉到了。
昨天下午我下班的时候他买了手机过来接我,我刚刚在打印写好的《以吻封箴》,因为我的事他几乎都知道,所以我毫不避讳的把打印稿拿给他看,并没有发现他本来兴奋的神情逐渐变的黯淡,他魂不守舍的送我回了家,然后借口说公司有事必须马上离开。我问他今天怎么回事,他说他看了《以吻封箴》之后才觉得我的过去是那么深刻,虽然我以前经常提起和林源之间的事,但都不如文字来的真实,甚至,他觉得我仿佛是离了婚而跟他在一起的。我解释说那只是过去,我重视的是现在,我写的目的就是要和过去说再见,但他明显已经听不进去了。
照例送他下楼,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和我嬉笑着说拜拜,而是很客套的让我回去,我们都尴尬的厉害,手脚不知道放哪才合适。临走时,他对我说:“孟想,我觉得你应该回到他那里,他才能给你幸福。”
看着他的背影,我无力挽回,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多么大的错误,我为什么莫名其妙要写什么回忆录呢?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人总得面对现实,不能活在过去啊。我知道我的文字很煽情,更何况是真实的记录,我不知道会给他造成这样的伤害,我这是自作自受。
他去找兰雪了,我说要过去找他他不让,我说我在他们家楼下一直等到他回来为止,但他现在还没有回来。我第一次如此执着的等一个人,但我却一败涂地。
(三)迷失 (四十二)不能承受的过去(续)
那天的事情是这样的,陈风离开孟想宿舍之后就马上打电话给兰雪约她出来喝酒,他们去了西门一家酒吧,其间孟想曾打过电话问陈风的去处,他解释说是和几个她不认识的朋友在一起喝酒,让孟想给他时间考虑,好好在家睡觉,不要胡思乱想。孟想在这种时候哪里还坐的住?她才刚刚开始恢复,才开始努力爱另一个人,美好的生活刚刚开始,难道就要被一个愚蠢的举动扼杀在摇篮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她还是决定要去找他,给双方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机会。
晚上11点孟想骑着自行车往陈风的家里赶,她想在陈风家楼下等他回来。
刚刚出发没多久,陈风的电话就来了:“孟想你睡了吧?”
“没呢,我在外面玩!”话一出口说法就变了。
“这么大晚上你在哪玩呢?明天要上班还不睡觉干吗?”
“我和朋友喝酒呢!”真是撒谎都不打草稿,哪有一边骑车一边喝酒的道理?
“你和谁喝酒?”陈风一听就急了。
“管我和谁喝酒呢?你和谁喝酒我还不知道呢!”孟想给陈风下了个套,相信他这个笨人应该会中招。
果然,“我和兰雪在一起,不过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心里难受,问题出在你身上我又不能跟你说,所以只有找她说了,你也知道我们公司的那些人,难道我把这些事跟他们说啊!”陈风语气很诚恳,不像是在骗人,“你到底在哪,不要骗我了,你旁边只有汽车的声音,告诉我你到底去哪了?”
没想到这小子跟我混了一段时间还学聪明了,知道观察环境了:“我正骑车去你们家呢,你快点回来哈,我们在你们楼下见!”孟想只好老实招供。
“我不会回去的,你还是回去吧,别等我。。。。。。”电话突然断了,陈风手机没电了,过了两分钟他又打了过来,“刚刚手机没电了,我换了个电池,你回去吧,我现在不会见你,别逼我,我需要时间想清楚,你逼我只会得到你不想要的结果。。。。。。”
“我不管,反正我现在已经要到了,回不回来是你的事,等不等是我的事!”孟想的倔脾气又上来了,她适时的盗用了陈风曾经说给她的话来“以牙还牙”。
尽管是8月份,但夜里的温度还是很低,孟想倚着自行车瑟缩在陈风家楼下的台阶上,小区的几个保安不时的以奇怪眼神打量她几下,大概觉得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坐在这里很不合情理吧。又打了几个电话,陈风仍然坚持不肯回来。孟想还是想坚持等下去,因为不相信陈风这么绝情,她不断的告诉自己: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努力争取,就算是失败了,我也甘心。
好不容易熬到12点半了,孟想寻思着总不能老是在这坐这吧,还得找个地方落脚,陈风家虽然近在咫尺却肯定是不能去,陈风的父母都在,孟想一个人去怎么好解释呢?于是她想起了一个人——徐磊,那是她大三的时候认识的一个网友,其实都不算网友。当时孟想经常去学校附近的一家网吧上网,他是网吧老板的弟弟,在电子科技大学读大四,周末的时候会去那玩,顺便客串一下网管,是徐磊主动加孟想的,据他说当时他对孟想一见钟情。刚开始两人遇见还有说有笑,在QQ上碰到了也会彼此挖苦吹捧一翻,但后来徐磊的几次暗示被孟想拒绝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就淡了。
好久不见了,他家就在附近,这个夜游神应该还没睡,不知道能不能拖他出来陪我聊聊。于是孟想拨通了徐磊的电话:“我是孟想。你睡了没?”“哎呀是你啊,你半夜三更的怎么突然想起哥哥我来了啊,我刚洗了澡正准备睡,你要是晚打一会我就关机了。”徐磊在那头夸张地叫到。“废话多,我心情不好,你能出来吗?我现在在大慈寺这边,过来陪我上通宵!”孟想懒得听他罗嗦,直接开门见山。“啊!这么晚了。。。。。。那你等等,不过你要请我吃饭哈,不然我损失大了!”徐磊还在继续唠叨。“少罗嗦!”孟想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不一会徐磊就赶到了,一来就诉苦:“妹妹你不知道啊,你郁闷什么嘛,我才郁闷,我女朋友前几天说到上海去出差,结果一走就音迅全无,手机也关机了,我估计她是去云南找她前任男朋友去了,就等回来跟我说分手呢!唉!”真是同是天下郁闷人,他们走进了一家网吧找了两台邻近的机子坐下开始上网。
(三)迷失 (四十三)不能承受的过去(续)
刚刚坐下一小会陈风就打电话过来了:“怎么你还没回家啊?”
“我在网吧呢,不回去了。”
“让你回去你就听话嘛,脾气哪那么倔哦?我在这边没事你放心嘛,明天早上就回去。”
“我不回去,除非你回来!”
“我对你无语了,麻烦你不要逼我!”
“我没逼你,你让兰雪接电话!”
“找她干吗?”
“你放心,我不会乱说话的。你把电话给她。”
“好,我相信你。兰雪,孟想让你接电话。。。。。。”
“你好,兰雪。”
“你好,孟想。”
“是这样,我找你是因为我现在不知道你们在哪,陈风他也不要我过去,我想问问他现在情况如何。”孟想是担心陈风喝醉了。
“哦,没事,他很好,你放心吧,他把你们之间的事都跟我讲了。我想我们两个人都很清楚彼此付出了多少。”兰雪还是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应该不关谁付出多少吧?” 其实孟想的潜台词是陈风爱的是她,就算是兰雪再付出多少也无济于事,“拜托你照顾他了,谢谢。”
没想到兰雪却突然情绪失控哭了起来:“请你不要跟我说谢谢。。。。。。”孟想莫名其妙却又不得不安慰她:“好好好,那你别哭了,我知道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我不说你也会照顾他的对不对?”兰雪却哭的更厉害了,孟想无奈只好匆匆挂了电话。
“你搞什么啊?你这样做不是明摆着把你男朋友让给别人吗?”一挂上电话孟想就受到徐磊的轰炸。“那你说我该怎么做?”她反问。“你应该说这是你和陈风之间的事,轮不到她来插手,让她爬远点。”也许是应该这样做,但是这样的话孟想说不出口,她不会为一个男人轻易放弃自己的尊严,跟别人抢的事她更不会去做,她宁愿摆出高姿态拱手相让。
5分钟之后,陈风又打了过来,一开口就质问她:“孟想,你刚刚跟兰雪说什么了?她现在一直哭止都止不住。”“我没说什么啊,我就说拜托她照顾你。”无端端的被质问孟想心里极度不爽,语气也变的生硬。“你真的说让她照顾我,我是说她怎么哭的这么厉害呢?你知不知道你把这件事情搞砸了?本来刚刚我都和她保持着朋友的关系,你不掺和什么事也没有,但是你一席话让她误以为你已经把我让给她了,放了电话就一直抱着我哭。现在怎么办啊?”“我知道怎么办?让就让呗,我是说把你让给他了!”倔强的孟想到了这种时候还是死鸭子嘴硬,难怪以前林源常说她比男人还绷面子,这种性格让她吃了不少苦头。“你真这么想?”“是,我就是这么想的。”电话断了,再没有打过来。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无聊之极,孟想在QQ上搜索带摄像头的人,企图找几个帅哥来赏心悦目一下。没等她开始搜索,提示消息里已经显示有人加她了。打开资料一看,川大的,男,23岁,附加消息是:可以一夜情吗?照以往孟想根本就不予理会,但今天这种时候这个人反倒让她有了兴趣。
“你对一夜情怎么看?”没想到这个找一夜情的还先跟人讨论讨论,好,讨论就讨论。
“我认为一夜情是对双方的不负责任,会一失足成千古恨。”实话实说。
“赞同你的想法,你是很有见识的女孩!”
“呵呵,是吗?那你为什么还找一夜情呢?”孟想觉得这个人很迂腐可笑。
“我觉得从另一个方面来看一夜情也不乏好处,两个人不光是肉体上的接触,还可以有心灵上的沟通。”
“呵呵,你挺有想法的啊。”
“我们之间能有一次吗?”那边切入正题了。
“给钱还差不多,免费的不干。”孟想存心想逗逗他。
“啊!那你要多少钱?”那人显然没有料到。
“像我这种的至少也得1000嘛。”孟想打出了这几个字连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今天疯了!”徐磊伸过头来看看孟想的屏幕。
“1000啊,是不是太多了,我没那么多钱!我还是学生啊,川大的,你相信我!”着急了。
“好吧,看在你是学生的份上给你打1折吧,100块总行了吧,我今天大甩卖。”孟想越说越离谱。一旁的徐磊连连摇头,嘴里嘟囔着:疯了,疯了。
“好啊,那我能给你打电话吗,现在?”又兴奋了。
“行啊,1319856331。”细心的读者会发现只有10位数,但是那个白痴却没有发现,他正儿八经的开始打电话。
过了一会。。。。。。“怎么打不通啊?”那白痴万分纳闷的问道。
徐磊做了一个晕倒的姿势:“这家伙也真够SB的。干脆你把我的电话号码告诉他,免得他以后骚扰你。”说完徐磊就伸过手去抢键盘。
“不,我逗他玩呢,你别管。”孟想拨开徐磊的手,然后故意把最后一个数字打错,“哦,不好意思,少打了一个数字,13198563315。”,估计这会那边正掉汗呢,孟想偷笑道。
又过了一会。。。。。。“你又骗我,是个男的!”
“哦,不好意思,我眼花了,应该是13198563318,对不起啊!”
“这回你没骗我了吧?”
“没有。绝对没有!”
。。。。。。
“我绝望了,还是个男的!你说了不骗我的!我还以为你是真心和我交朋友的!”彻底愤怒了。
“我耍你是想告诉你,不要轻易的相信别人,尤其在网络上,还有,既然你是学生就好好在学校里混,别学人家搞一夜情,不要以为有不花钱的好事!”孟想这次是动真格的了,连一旁的徐磊仿佛都严肃起来。
“你是个好女孩,谢谢你!我会记住你的话的。祝你幸福!”那边沉默了好一阵才打出这样的几句话,然后,头像就变成灰色了。
(三)迷失 (四十四)渐渐放开了你的指间
摩卡咖啡的香气弥漫在小小的办公室里,冲的时候孟想才发现方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用完了,只有将就了,有时候偶尔的苦涩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以前孟想是从来不喝咖啡的,自从和陈风在一起后她就有了这个习惯,那种黑白颠倒的生活使她不得不依赖这种饮料,曾看到一本书上说据调查经常喝咖啡的人性欲要比不喝咖啡的人旺盛,这个在我身上倒是没有体现出来啊,就连提神的功效也快被我破解了,最近一直感觉疲累,喝了咖啡反倒更想睡觉,想到这里孟想用小勺搅了一下杯中的液体,嘴角露出了笑容。
我想我可以假装一个人生活
我想我可以假装不曾爱过
——林凡《一个人生活》
品着咖啡的苦涩,孟想微微地皱了皱眉头,这才是咖啡的原味,就像现在的她和陈风一样,没了以前的酸甜,剩下的只有苦涩。好了,这瓶喝完就换了,还是喝果珍吧,我还是比较适应酸酸甜甜的感觉。咖啡的香浓或许能让人在一夜之间上瘾,而真正能长久的却是简单平淡的果珍。
本以为已经把他变成一个专一的人,却没想到仅因为一篇回忆就让彼此所有的努力化为乌有。现在他们一周会见一两次面,其余的时间陈风去哪他愿说就说不说孟想也从来都不过问,因为一旦揭穿剩下的结果就只有分手,两个人都尽量回避不去提那件事,在少数朋友面前他们似乎还是情侣,会偶尔在一起吃饭,只是彼此都知道,这种关系只是在维持而已,这是一道无法修补的伤痕,在陈风的心里,这些旧伤新痕使他无法正确的面对孟想,我对她这么好,她对我的好却还不及对林源的十分之一。
两个相爱的人
等对方先说分开的理由
——张惠妹《记得》
陈风经常出入成都的大小迪吧,开一家迪吧是他的梦想,但目前最大的困难就是缺乏资金,他和所有的赌徒一样在公司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红了眼睛,他四处借钱,找人投资。但谁会把钱投给一个毫无业绩的毛头孩子?钱的问题时刻困扰着陈风,让他没有丝毫精力再去想感情的事,病急乱投医,他甚至动用以前工作上认识的一些女人,想从她们或从她们依靠的男人那里套一些钱出来。3万,3万就够了,先做小项目,赚了之后继续,像滚雪球一样等筹集到足够的资金就放弃现在的公司开一家迪吧。
由于要和大量的女人接触,陈风只有谎称自己还是单身周旋在这些女人中间,于是孟想成了陈风众多情人中的一个,有时候半夜三更的时候陈风的电话会响起,里面传来一些莺莺燕燕的声音,偶尔掺着一两声娇笑,陈风的语气也随之变的暧昧。
对于这些,孟想只有保持缄默,她既然没能力帮他找到钱,又有什么权利约束他,何况这都是为了“工作”,为了他们的未来。甚至,她还会教陈风怎么跟那些女人周旋才能尽可能的套到钱,比如,要欲擒故纵,不要逼别人,要善解人意。。。。。。现在两人在一起研究的最多的就是套钱战术,孟想有时候都忍不住怀疑自己的身份。不过陈风忙起来对孟想有个唯一的好处,那就是她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于是咖啡也被束之高阁。
奇怪的是徐磊倒变的殷勤起来,三天两头的打电话,发消息,一些不痛不痒的问候让人猜不出他的用意,孟想也只好由他去,偶尔“呵呵”两声算是回复他的问候。
一天星期五的晚上陈风打电话过来说今天要去一个应酬,所以孟想照例早早的睡了。迷迷糊糊的听见手机在响,朦胧中按了接听键,还以为是陈风遇到了什么问题要请教战术,没想到居然是徐磊。
“你干吗啊半夜三更的,我都睡了!”孟想不高兴的嘟囔着,谁吵我睡觉我跟他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