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过去了,没有陈风的消息,我下午去他的公司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说还在路上,车坏了。我一直在等他的电话,现在已经10点了,早应该到了。
2004年7月13日 天气 晴
陈风已经走了两天了,还是没有一个电话,虽然之前我们吵过架,但是毕竟我去接他了啊,再怎么说也应该有一个电话吧。
今天和宿舍里其他两个美女去荷花池买了好多生活用品,把屋子好好整理了一下,忙完了已经是晚上8点了,下楼去吃了几个包子,这边是富人区,消费高的吓人,盒饭都要8块,令人望而生畏。
一会给陈风打个电话吧,光等也不是办法,他该不是出事了吧。


(二)错爱 (三十一)我无所谓

2004年7月14日 天气 晴
早早的爬起来准备把昨天买的衣柜装好,手机嘟嘟的响了两声,我拿起来一看:我们还是分手吧,你好好照顾自己——陈风。那一刹那竟然觉得是种解脱,我没有回复,放下手机继续做我的事。现在这样没见面也说不清楚什么,还不如大家见了面再谈。不过我心里已经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他从来不会这么早起床,如果有一天这么早起床,那么肯定是一夜没睡,导致他一夜没睡的原因是什么呢?答案不言而喻。我为自己残酷的聪明喝彩。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而是下意识的心里的答案,尽管我还没有得到证实,但是事实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结果——我终于可以一个人了,不伤害任何人。
把衣柜的零件整理出来,拿出螺丝刀开始拧螺丝。手好象不听使唤,螺丝老是往下掉。舍友石颖奇怪的问孟想你今天怎么回事啊,魂不守舍的。我笑笑说:我失恋了啊。石颖不信,我就拿出手机给她看。她看了满脸同情地望着我,问你是怎么回复的啊?我说我没回复,就当我没收到吧,说完诡秘地一笑。石颖更奇怪了,失恋有你这么高兴的吗?看你乐得那样!
我不知道,反正我不伤心,一整天都瞎乐。昨天晚上给他打电话,提示说您拨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一直打,一直都是这样,我放弃了。心里焦急的很,以为他出事了,谁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尽管我早已预料到了。
晚上才觉得心里压抑的厉害,和石颖一起逛春熙路的时候忍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居然回成都了,正开车在回家的路上,声音很疲倦,口气也软了下来,没再提分手的事,说明天给我打电话。本来春熙路离他家挺近的,我可以直接去他家等他。但是由于考虑到石颖在不好意思让她先回去,第二天又要上班,所以逛了一会还是回宿舍了。
不知道明天会是怎样?我已经决定放弃了,趁他主动提出。
解脱
是肯承认这是个错
——张惠妹《解脱》
第二天天气晴好,在单位早早结束了前期培训之后石颖便拖着常称自己是“成都通”的孟想去八宝街逛家乐福,前一天陈风毫无预兆的分手事件并没有影响孟想的心情。谈了这么多年的恋爱已经疲了,现在终于有机会一个人了正好可以好好审视一下自己,盲目的爱情只能填补暂时的空虚寂寞而已,逃离了爱情的我们是不是会更快乐?
人声鼎沸的大型超市里孟想的手机执着地响着,在响了很久之后终于被孟想接了起来:
“喂?”

“是我,你在哪?我想跟你说个事。”手机里传来陈风熟悉的声音。
意料之中,一条短信显然不够正式,还需要口头提出。“哦,我在家乐福呢,有什么事就说吧。”似乎是接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电话,孟想心里一点涟漪都没有,那些担心和焦急都已是过眼云烟。
“本来前几天都已经决定分手了,可是一听到你的声音我突然觉得很舍不得,昨天晚上我想了很久,我不想分手了。。。。。。”陈风很费力地说着,声音透着忐忑。
“哦,这样啊,我现在逛街呢,有什么事一会再说吧,我再打给你。啊,就这样了,我挂了啊。”孟想挂了电话,不是因为生气,确实是电话里说不清楚,这个她有经验,电话里说只会将情况越弄越复杂,而且对石颖也不尊重。
其实分不分手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都无所谓,不分手她能有个伴,胃疼的时候有人握她的手,寂寞的时候有人拥抱。分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对陈风而言,毕竟——她不爱他。迟早会分,这样拖着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各自放手。
继续逛街,谁也看不出这是一个“失恋”的人,呵,终于又失恋了,什么才是我想要的?电话又锲而不舍地响了起来,按下接听键,陈风在那头有些不知所措:“你能听我说说吗?我心里难受的很,我这次出差和别人。。。。。。我知道错了,我会跟她说清楚的,你就原谅我这次吧?”果然不出所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孟想觉得厌倦。早猜到的结果,中了反倒觉得无趣,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这里得不到足够的爱自然会去别人那里寻找平衡:“好了,我知道了,这儿吵的很,我听不大清楚,回家再跟你说吧,好,拜拜!”又挂了电话。
这次陈风是彻底的疑惑了,他预想的场面一个也没有出现,他以为孟想会伤心绝望地哭泣,会破口大骂之后提出分手,却万万想不到她的态度居然是满不在乎,轻描淡写!!!!这让他觉得自己不够被重视,继而怀疑自己在在孟想心里是否还有那么一点点可怜的地位。但是他又的确舍不得放弃,毕竟孟想相对于那个女生而言是好太多了,而且都有了一个月的感情。晚上去请她原谅,她应该会原谅我吧,反正想尽一切办法都得让她原谅我。


(二)错爱 (三十二)别爱我

一楼食品专柜里有孟想最爱的德芙巧克力打折,37.5/500g,孟想各式选了一些凑足41颗,代表她和陈风恋爱41天,好了,就拿这个当作分手礼物吧。恐怕还没有人拿巧克力当分手礼物的吧,嘿嘿!创先例了。
恋爱41天,拖了一个月终于还是该结束了,孟想回想起一个月前的情景:那天晚上陈风在客厅看电视,孟想在浴室洗澡,刚刚离开林源的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林源,这种情绪让她对周围的事物都提不起兴趣,陈风甚至难得看到她的笑容。洗完澡出来以后两个人依偎在沙发上看电视,孟想突然问陈风:“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怎么办?”陈风以为孟想闹着玩呢,就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说:“那我就打你的电话,把你烦死!你就自己回来了!”“你咋那么笨呢?我消失能开手机吗?肯定连号码都得换,你除了知道我手机号码什么也不知道,你怎么找我?”陈风愣住了,是啊,现在这个社会,人间蒸发太容易了,只要关掉手机就找不到了。陈风一时半会想不出来怎么回答孟想,孟想又说话了:“刚刚我洗澡的时候有个想法,我算了算我们刚刚在一起18天,咱们分手了我就写本书叫《恋爱十八天》。”陈风终于明白孟想在暗示什么了,他慢慢地深深地把头埋进膝盖里,一会传来低低的啜泣声伴随着肩膀微微地耸动。
顺便买了排骨和藕,莲藕排骨汤,这是孟想的最爱,算是善待自己了,回家像个小主妇一样把一切收拾妥当才突然想起回陈风的电话:“你过来吧!”
再次看到陈风,尽管是得体的衬衣西裤,但孩子般的脸庞透着不安。刚刚坐下陈风便把这两天的情况和盘托出,以求宽大处理。
原来早在陈风在QQ上发现孟想在林源家出现的时候,他就在苦闷中和那个女孩开始频繁的联系,基于之前的几次试探,似乎女孩对他还挺有好感,所以几乎没怎么费口舌女孩便答应陪他去出差,一切都瞒着孟想进行。那天早上之所以那么早送走孟想就是因为要去接那个女孩,之后的三天两人形影不离,一切都自然而然无可避免地发生了。。。。。。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孟想听完之后才觉得恍然大悟,之前一些不能解释几乎被她忽略的小疑点此刻都清晰了起来,那天孟想在陈风走了之后去他公司玩,顺便和同事们聊天,其中一个同事说漏了嘴,说同行的有四个人(其中三个是公司员工),孟想觉得奇怪:“咦?不是只有三个人吗?”另外一个同事廖彬急忙说:“还有一个是刚娃。”“哦。”说也巧,本来刚娃出去跑业务那天不回公司,可因为资料不够又回来拿,就这样碰到了孟想,他对刚才的事一无所知,还兴奋地握着孟想的手说:“呀,老板娘啊,好久不见了!最近怎么样啊?”(孟想平时很容易相处,所以同事之间都很随便。)孟想把头转向廖彬,廖彬慌不择言:“哎呀,我也不知道,老板娘你就不要问我了嘛!”对于那天的事孟想并没有深究,单纯的她并没有想到陈风这么快就背叛了她。
回过神来之后,孟想点了一下头:“哦,就这样吗,我知道了,你吃饭没有,饿不?”陈风对孟想突然地转移的话题措手不及:“你不生气吗?你不要给我转移话题嘛,你是怎么想的?”孟想没有回答,转身去厨房盛了一碗排骨汤小心翼翼地端过来捧到陈风面前:“饿了吧,先吃点吧,凉了就不好吃了!”这样的体贴和关怀比任何打骂都让陈风难受,他宁愿她像所有女人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他甚至都考虑好了对策,但是现在这样他反而觉得不自在,仿佛一个人在台上演独角戏,台下无人喝彩,而他只是小丑而已。“我不吃,不想吃,你说你是怎么想的?”陈风握着孟想的手恳求道。“乖,你先吃了嘛,人家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为了一件衣服饿出病来不值得啊,啊,快吃吧!”孟想仍是轻言细语,没有任何征兆显示她有丝毫的不高兴。“我不吃,我觉得自己不配。”陈风拿她没辙,计划彻底失败,说着眼泪下来了。
孟想老是会逼别人哭,那是她的拿手好戏,她装出来的过分的宽容与体谅让别人感觉到无形的压力,这种表面上平静反而更让人不安,心里没底,她的语言平淡里露着锋芒,直击要害,能让你的心无以复加的痛。就好像这件事,孟想的这种做法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她更像是陈风的一个普通朋友,此刻正在听他的倾诉,而她要做的只是安慰而已,仅止于此,她把自己彻底的排出了她和陈风的世界。
对于陈风的背叛虽然孟想并没有料到但也并不感到惊奇,所谓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陈风是个很感性的人,与林源不同,他的感情更丰富,所以动情是常事,他也容易冲动,从来不会冷静地思考问题,考虑每件事的后果,他只要当时,不要以后。于是她拿出了那袋41颗的德芙巧克力,拍拍陈风的肩膀说:“好了好了,你看这是我给你买的。。。”陈风抬起头,看到那袋巧克力,以为事情有了转机,没想到孟想接着说:“我们在一起有一段日子了,我记得有41天了,所以我买了41颗送给你作纪念,代表我们恋爱41天,以后咱们还是兄弟好吗?以前不是跟你说了嘛,我这个人还是适合跟男生做兄弟。”
陈风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你已经决定了吗?”孟想迟疑着点了点头。“确定?”陈风继续追问。“是的。”这次孟想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陈风站了起来,无力地说道:“那你以后好好照顾自己,身体要紧!”防盗门在他身后怨恨地关上了,“砰”的声音使孟想打了个寒战,她能感觉陈风的愤怒。
别爱我
如果只是寂寞
如果不会很久
如果没有停泊的把握
——郑中基《别爱我》


(二)错爱 (三十三)心太软

关于这次分手她已经酝酿已久了,陈风的背叛给了她机会和借口。

女人拒绝一个男人可以有一万个理由,但是她爱上这个男人只需要一个理由,那就是她爱他,所以其他的一万个都不重要。但是女人只要不爱这个男人,她就会找出一万个甚至更多的理由来拒绝,不管那个男人对她有多么好,这就是女人的绝对。
能使孟想和陈风分开的理由有很多,第一,陈风比孟想小半岁,思想上不够成熟。第二,陈风的生活习惯和孟想大不相同,他太贪玩,让人没有安全感。第三,他们之间距离未来太遥远,孟想需要塌实稳定的生活。第四,陈风太不定性,像今天这样的事情随时可能发生,谁能保证没有下一次呢?
陈风走后孟想去敲石颖的门,石颖正躺在床上看书,大概已经听到陈风来过了,于是刚打开门就好奇地问:“你们分手了?”孟想点点头:“是啊!”“哦,分手了也好,反正我觉得他看起来太不成熟了,你以后找个成熟点的嘛。”石颖本来就因为陈风自诩为“烟酒生”的事对他没有什么好印象,这下分手了她当然全力支持。
晚上没什么事早早地就睡了,一直以来和陈风在一起都有24小时不关手机的习惯,因为他说会随时骚扰,如果找不到人他会发疯的,所以手机也忘了关了。
半夜一点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静谧的深夜里手机的铃声显得格外的突兀。睡梦中被吵醒对于孟想来说已是家常便饭了,因为这是陈风的习惯,半夜睡,中午起床。
果然又是他,孟想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客气:“我睡觉了,你有什么事吗?”
“孟想,我们能不能不分手,我真的很难受,我觉得自己已经离不开你了,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好吗?”陈风近似哀求的语气。
孟想有些窝火,明明是他自己提出的,现在我成全了他反倒他成了受害者了,但是她并没有发作,只是很耐心地说:“我们之间不可能了,我已经决定了,而且当初不是你提出的吗?”
“但是我不是已经解释了吗?我后悔了,我没想到失去你有这么痛苦,我们不要分开好不好,你答应过我的!!!”陈风的情绪开始失控,声音有些嘶哑。
“但是现在是特殊情况,你已经背叛我了,所以以前说的话都不能算数。”孟想努力找理由让自己不要动摇,“对不起,真的不可能了!好了,早点休息吧,我挂了!”
“不要挂,你就原谅我这一次,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了!!”陈风又哭了。
孟想心软了:“那你想怎么样?”她很是无奈。

“我们不分手好吗?”又来了。陈风吃准了孟想吃软不吃硬,经不住哀求,想当初他也是用“苦肉计”才使孟想改变想法和他在一起的。
如此反复的纠缠持续了1个小时,好话坏话,动情的无情的话都说尽,陈风却只坚持一句话:“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孟想由迷糊变清醒再变迷糊,后来实在是疲倦只有答应了:“好吧,不分手,那你早点休息好不好?那我挂了,明天还要上班。”电话终于打完,孟想累的关了手机马上就进入了梦乡。
2004年7月18日 天气 阵雨转晴
对于陈风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爱,只是感觉他很需要我,只是他会在我胃疼的时候紧紧握着我的手,脸上全是焦急和怜惜,只是他会在下雨又没有带伞的夜里脱下身上仅有的外套执意披在我身上,自己冷的瑟瑟发抖也不吭一声,只是我已是一个残缺的女子,能拥有他的爱本身已是一种奢侈。
至于他的背叛,都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那么任性,这件事也不会发生,既然原谅就不再提了,到此为止吧!
“爱一个人,需要勇气,需要付出,需要不怕受伤害。我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再去爱一个人的能力,但我会尽力而为。”我把上面的这段话写在了我的QQ资料里。


(二)错爱 (三十四)雨过天晴

这次风波之后很多事情都有了改变,孟想不再去陈风的公司了,因为那个叫兰雪的女孩按照之前的约定已经在陈风的公司上班了,鉴于兰雪知道孟想的存在,并且对她存有敌意,所以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冲突,陈风让孟想就暂时不要去公司了,他下班会去宿舍找她。孟想接纳了这个建议,尽管这个建议很荒谬。
不过对于兰雪孟想并不是一无所知,她有一次趁陈风洗澡的时候找到了兰雪的QQ号码,偷偷的用自己另一个不经常用的号加了她。
视频里,孟想终于看见了兰雪,夜里昏暗的灯光模糊的印在兰雪的脸上,但仍然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长的很像蔡依林,大大的眼睛,卷卷的长发,孟想对她并无敌意,只是好奇的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孟想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而是把性别改成了男,然后找话题和她闲聊。她真是一个单纯的女子,比孟想大一岁,也曾经历过一次失败的爱情,性格是孟想喜欢的那种直爽。最重要的是,她是真的喜欢陈风,认为陈风是她的绩优股,这尤其让孟想觉得惭愧,陈风办公司她从开始就不赞成,她认为他们没有经验,又没有任何背景,最关键的是没有吃苦耐劳,不积跬步无以成江海的精神,她甚至认为他们注定失败,现在只是一个锻炼的过程,一段需要用时间来证明理想不等于现实的经历而已。了解了兰雪之后,孟想有些后悔当初答应陈风和好的要求,他们在一起应该更合适,至少他们有共同的目标,能共同进退。
有很多次孟想都向陈风提出要见见兰雪,跟她好好谈谈,都被他毫不犹豫地驳回了,理由是没必要,兰雪见到她会情绪失控,虽然孟想觉得这个理由实在是有耸人听闻之嫌,但终究还是把这件事搁下了,毕竟,刚刚开始工作的她有更多的事需要她忙,而且陈风说他已经跟兰雪说的很清楚了,事情没有了转圜的余地。据说为此兰雪还找陈风闹了很多次,都被他坚决地拒绝了,孟想相信他了,她丝毫没有怀疑陈风的其他用心。
兰雪在工作中很出色,凭她的姿色和能力,公司开始有了一些业务,让陈风看到了希望,所以尽管有这种复杂的三角关系,在这种时候兰雪却是万万不能辞退的。为了让兰雪一心一意地为他工作他只好一面应付着对她说已经和孟想分手一面又阻止孟想在上班时间去公司找他,这样两个人见不了面事情自然就天衣无缝。
孟想和陈风的感情在各自的忙碌中倒也风平浪静,因为孟想不能去陈风的公司反倒让两个人有了距离,所以晚上短暂的相聚使得两人都格外珍惜。陈风逐渐开始振作起来,不那么频繁的出去玩了,早上也在孟想的督促下早早的起床送孟想上班,在父母和亲戚朋友的帮助下也试着联系和拓展一些新业务,孟想欣慰的看到他终于还是渐渐地长大了。
本以为就此平静地开始新的生活,却不料更大的风波却隐藏在平静身后。


(二)错爱 (三十五)“佘太君”来了

好不容易等到培训结束,孟想就依约从公司领到了两个月的薪水2100元,想到终于可以自己挣钱自己花了,心里一阵激动,虽然两千块钱不算多,但毕竟是自己的第一笔工资啊,如果好好筹划一下能有很多的用途呢。花500去买套成熟象样点的衣服和鞋子,100买点日常用品,剩下的500是这个月的伙食费,哇,好兴奋啊,还可以存1000,真是不错,以后每个月存500我一年到头还是有不小的数目呢,再加上奖金,哈哈哈哈。。。。。。对了,我给陈风买个小沙发好了,就是电视里那种在家里可以提过来提过去的沙发,上次去看过了,不贵,才100块,挺好玩的,以后我也可以坐。。。。。。
正在想入非非的时候手机的铃声打断了她,她看了看屏幕,是林源打来的,会有什么事呢?她突然想起前段时间的生活费是找林源借的,陆陆续续的也有800块,看来这两千块还得重新计划一下,首要任务是把钱还给林源,不然欠他什么人情可不妥。
“喂?”
“是我。”

“我知道,我今天刚刚领了工资,你看什么时候合适我把钱还给你。”
“好啊,那还给我一千吧。”林源漠然的语气让孟想感觉陌生。
“一千?明明是八百怎么变一千了?”孟想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还一千就一千!”林源的口气突然有些强硬。
“好!”孟想有些气结,“你要一千我就给你!你什么时候要?”
“今天晚上我过来拿,到时候给你打电话!”说完,林源便挂了电话。
孟想感觉此事没那么简单,当初林源借给她钱的时候口口声声说是不要她还的,但孟想觉得既然两人都分开了也没必要有经济上的瓜葛,由于当时实在是走投无路才问他借钱,所以这钱是自然要还的,不然就说不通了,不跟别人在一起又白花别人的钱这种事是决不能干的。但今天又是什么原因使林源一反常态的要孟想还钱呢?而且还平白无故加了两百。奇怪!
下班之后孟想给陈风打了个电话将事情简要地作了说明,今天晚上就不去他家了,等这边把还钱的事情处理好了再说。陈风一听,急了:“你忘了今天我妈过来吗?我昨天跟你说好了今天晚上去火车站接她的,你跟他说改天行不行?”孟想一听,完了,一着急把这茬给忘了,还是这件事重要,反正林源那暂时也不缺一千块钱,干脆让他改天再过来拿好了,于是赶紧打电话给林源。谁知却怎么也打不通,看来只有等到时候他主动联系我了再解释了,先去接人要紧。
火车站里人来车往,川流不息,早就在电话里见识了陈风母亲的厉害,孟想不免有些紧张。
不一会儿,南充的火车就到站了,远远就看见陈风的爸爸穿着军装提着旅行袋走了过来,孟想早就见过陈风的爸爸,是一位军人,却并不严肃,相反还挺容易相处。陈父见了孟想一面就很喜欢她,觉得她知书达理又懂事,回家之后又说服陈风的妈妈同意了他们的交往。旁边那位应该就是他妈妈了吧,很瘦的女人,尽管很漂亮但是绷着个脸,看来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陈风拉着孟想迎了过去;“爸,妈,你们怎么才到啊?哦,妈,我介绍一下,这就是孟想。”“陈叔叔,黄阿姨,你们好!”陈母犀利的目光把孟想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然后“哦”了一声,就回头搂他的乖儿子去了。
这又是一个溺爱孩子的老妈,唉,孟想不禁感慨。林源的妈妈也是一个溺爱孩子的母亲,林源都20多岁了还从来没有自己买过内衣裤,以前是妈妈给买,后来跟孟想在一起了就是孟想操心这些。林妈妈可以给孩子买400多一件的毛衣自己却还穿着林源上初中时的秋裤,当孟想和林源执意去给她买了一套内衣的时候她还说哎呀,干吗那么破费啊,能穿就行了嘛,扔了可惜了啊!不过林妈妈虽然溺爱孩子但是却很平易近人,当她知道孟想把林源照顾的很好的时候也就没有多再操心,而是放心的把林源交给孟想了。这么好的母亲却一天清福都没有享就去了,想想都让人难过。。。。。。
“孟想你想什么呢?”陈风搂过孟想的肩膀,四个人挤上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里,孟想挨着陈母坐,陈母一直绷着脸没有说话,气氛很尴尬,孟想也只有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好在回家的路并不长,所以这段尴尬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

到家之后,陈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查看了每个房间的卫生状况,然后不顾旅途的疲劳就准备收拾房间。陈父赶紧给陈风使了个眼色,于是两个人连拖带拉好不容易劝住了她让她明天再收拾,今天先休息一下。陈母极不情愿地停了下来坐在沙发上休息,叫孟想陪她聊聊。孟想预感到要问什么问题,而她心里也早有了答案,所以从容地坐在旁边微笑着看着她。
“孟想,我知道你是有文化的从正规大学出来的本科生,而我们光光(陈风的小名)专科都没有毕业就出来了,并且现在他的公司这样不稳定,你为什么愿意跟着他呢?”陈母果然厉害,连寒暄客套话都省掉了,直接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