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中旬的一个深夜,林源去宿舍值班去了,孟想闲极无聊,一个人也睡不着,翻来覆去还是决定起床打几盘台球。

一进四川联通美式落袋一就发现很多高手正在线上,孟想有些兴奋,好久没遇上对手了,于是在最后一个房间坐下点了开始,然后邀请一个精钢杆跟她打。谁知那个精钢杆半天没反应,孟想正在郁闷,回过神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稀里糊涂的跟一个同样级别的人进房间了。
幸好那个人技术还不错,孟想说:咱们聊聊吧。好啊。那个人挺健谈的,感觉也就是同龄人,两个人打了10多盘都没分出胜负,孟想说我想睡了,你QQ多少啊?改天找你打吧。这是孟想第一次主动加别人。我没QQ,不会。那算了,不耿直。没想到第一次加QQ就被人拒绝,孟想很是生气,不加我也没必要说自己没QQ吧,现在哪个年轻人没QQ?打电话吧,你号码多少?那个人又说话了。孟想一惊,原来男人不过如此,初次“见面”就要人电话。还是算了,有缘再见吧。孟想正准备退出的时候看见那个人急了。别走啊,我是真的没QQ。孟想心软了,给他一个机会吧,于是把自己的手机号前面10位说了,让他猜最后一位。半分钟以后电话打了过来,孟想了解到他是本市一个建筑工程公司的项目经理,叫施云杰,现年27岁,家庭很有背景。。。。。。
此后的几天施云杰都会在深夜打电话和孟想聊天,孟想感觉他就像自己的哥哥一样,教会了她很多东西,孟想高兴的不高兴的都要和他分享。
不过也仅仅止于此,大家都没有更深入的意思。


(二)错爱 (二十)祝我生日快乐

5月26日是孟想21岁的生日,过了这么多年的生日,真正让孟想难忘的只有几次,5岁生日的时候爸爸送了一本安徒生童话给孟想,7岁的时候第一次吃大大的生日蛋糕,16岁生日那天从教学楼上抛下的玫瑰花。。。。。。孟想不喜欢节日,那与她无关,因为她对于节日的要求过高,结果又总是让她失望,所以干脆选择逃避。
一大早,孟想给林源打电话,期待他能给自己惊喜,顺便缓解双方这一个月以来的紧张关系。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我要上班你又不是不知道。能有什么安排?”林源的语气显的有些生硬。
“哦。。。那我上街逛逛。”孟想有些失望,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但她不会请求他什么,只要他说不,她就放弃。
“你去吧,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嘟嘟嘟。。。电话里只剩忙音,孟想睁大眼睛深呼吸,嘴角努力上扬,今天是我的生日,不能有坏情绪。三下五除二地起了床,把一切坏情绪抛在脑后,孟想简单的化了妆,准备一个人好好的出去风情万种一把,冲刷一下发霉的心情。出发前她给陈风打了个电话,并非想让他陪她,只是想听听林源没有说的生日快乐。
没想到陈风居然很重视,解释说他现在在乐山出差,赶不回来,他给留守的秘书打个招呼让孟想去他们公司玩顺便拿生日礼物。孟想拒绝了,去公司看看还可以,生日礼物就可以免了吧,他们连面都没有见过,没有理由收别人的生日礼物。
逛到磨子桥的时候,施云杰打来电话:“小子,在那扰乱治安啊?”“我哪有扰乱治安?我今天过生日,一个人在街上闲逛呢,好惨啊!”孟想总觉得和施云杰很亲切,没来由的。“这样啊,那我中午请你吃饭吧!”施云杰想了想说。“不用了,我逛会就回去了。”孟想怕见光死,她不想失去这样一个她重视的朋友。但最后还是拗不过施云杰,约好他下班的时候联系。一看还有一个小时,那就去陈风的公司看看吧。
陈风的公司位于新南门,一会就到了,公司不大,设施也比较简陋,一个清秀的女孩子接待了她,这就是他的秘书吧。坐了一会,给陈风打了个电话说明自己来过了,陈风说让秘书小霞接电话,小霞接过电话,对那头说:“是个美女!”快到中午的时候,小霞留孟想吃饭,并说一起去买礼物。孟想坚决地谢绝了,说有个意思就行了,大不了你就骗陈风说礼物已经买了我也收了,到时候找他报帐就行了呗。小霞说那怎么行,要不然以后有时间再请你吃饭吧。
施云杰开着一辆黑色的奥迪A6在陈风的公司楼下等孟想,孟想拉开车门钻进去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运气还不错,居然是个帅哥,尽管微微有些发福,不过干他们这行的想不发福都难。没有丝毫的陌生感两个人一见面就互相洗刷了一翻,施云杰拿出一个丝绒盒子递给孟想:“这是给你的,值点钱,你好好保管。”孟想说了声谢谢,接过盒子打开,有些失望,金属的手链,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她对这个没有研究,只是不喜欢金属的东西,觉得冰冷没有人情味,她喜欢希奇古怪的藏饰,虽然不贵,但要的就是那份空灵和创意。
一顿饭四个菜,326块,对于施云杰来说算不了什么,但对于孟想就觉得很奢侈了,她笑着说:“你还不如折现给我呢。”吃过饭施云杰还要上班,孟想下午也有毕业设计,于是他开车送孟想回了学校。
下午5点的时候毕业设计就收工了,孟想又打电话给林源:“晚上咱们去干什么呢?”“我晚上要踢球,早就说好了不好推辞。”林源说。“哦。”孟想挂了电话,心里堵的慌,她不像别的女生会撒娇要求些什么,她只想让林源自己去明白和体会,这样的她让自己好累。
一气之下约了两个闺中密友去吃火锅,吃完了唱歌,到10点的时候才回去。
其间孟想有几次都忍不住要打电话叫林源出来,但被姐妹们制止了,说孟想你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痛啊?今天是你生日他要去耍不陪你你还低声下气叫他出来?孟想终究没有打电话。林源在9点的时候打来电话问孟想你在哪啊?什么时候回来啊?孟想后来也想通了,于是很挑衅地说,我在外面玩呢,管我和谁玩在哪玩呢,我不回来了,你先睡吧!
但是孟想终究是孟想,她是深爱着林源的,虽然嘴上说的厉害,但谁都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10点刚刚过她就迫不及待地回家了。走到楼下时发现客厅里还亮着灯,原来他还在等我哦。
打开门一看,房间里空空的,桌上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电脑开着:猪,我走了,本来想等你一起回家过生日的,但是等了好久你都没有回来。。。。。。我永远爱你!没有任何思想,没有应该有的感动,她拿起塑料刀切了一小块蛋糕慢慢地嚼着。突然想起应该给林源打个电话。。。
“我回来了,你能过来吗?”
“哦,现在才回来哦?我今天晚上要值班,不能过来,你自己又不早点回来。”
“你现在过来一下嘛,一会又回去。”
“我过来干什么?反正明天就见到了,何必非要这么晚过来嘛。”
“我想看看你。。。”
“我不好过来啊!”
“我求你了!你过来一下嘛!”孟想有些激动了。
“影响不好嘛,你听话,我明天就过来了。好了,早点睡,我挂了。”
嘟嘟嘟。。。又是忙音,愣了好一会孟想才回过神,然后下意识地按了几个数字,电话通了,陈风在那头笑着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今天生日过的怎么样啊?”突然间压抑了好久的泪就涌了出来,孟想嚎啕大哭。陈风慌了:“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没什么事,只是觉得感动。”孟想稳定了一下情绪,她本就没有告诉陈风她有男朋友,又怎么能说今天的委屈呢?“呵呵,我让你感动哇?”陈风听见孟想不哭了,又开始没正经起来。事后据陈风说他就是在那天晚上突然爱上了孟想,觉得她是那么脆弱的需要他照顾。
生日快乐
我对自己说
蜡烛点了
寂寞亮了
——温岚《祝我生日快乐》


(二)错爱 (二十一)渐行渐远

生日过后以后陈风的电话由原来的几天一个到一天几个,有时候孟想和林源正吃着饭电话就突兀地响起来,孟想按了拒绝接听,不到两分钟电话又执着地响起来。林源满脸嘲弄地说:“哪个帅哥给你打电话嘛?你怎么不接呢?”孟想是天生不会撒谎的人,一句话就泄露了所有秘密:“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不接怎么知道别人没什么说的呢?”林源似笑非笑。孟想没有吭声,她不想做无谓的辩解。
6月3日晚上陈风又打来电话,林源还是在宿舍值班,两个人从晚上12点一直聊到早晨6点,后来实在支撑不住才睡了。孟想有好几次都想挂了电话,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事情发展的不受控制,有点超越朋友的范围了,但是太绝情的话她又说不出口,所以只有继续和陈风聊着,但是越聊就越觉得不对劲。
第二天中午刚醒过来就接到陈风的电话,说我很想你,所以忍不住又打电话给你了,孟想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必须得有个了结,否则对谁都是伤害。
晚上的时候孟想在网上听到一首歌——张敬轩的《断点》,将它放在Winmap里,仅此一首,不断循环。还是在联众里打球,回杆,倒勾,轻轻地打出去,球稳稳地进洞,压抑地哭不出声音,只是无声地流泪。快到10点的时候,林源还没有回来,最近他晚上有课。关了游戏,在桌面上点击每一个图标,打开、浏览、再关闭。无聊,于是把《断点》做成幻灯片,一遍又一遍的播放。孟想有些精神上的自虐,是极度悲观的乐观主义者,常常把自己弄得很悲伤很可怜然后又努力地让自己微笑着面对和接受。视线渐渐有些模糊,听见林源开门的声音,他走过来,看了一下电脑屏幕:“你在搞什么哦?天天不晓得在做什么,就知道弄这些。我洗了睡了啊。”他依旧没有仔细看孟想,甚至没有注意到她脸上的泪痕。孟想在心里说,亲爱的,我要离开你了,要对自己好一点。这首歌就是我送给你的。。。。。。
静静的陪你走了好远好远
连眼睛红了都没有发现
听着你说你现在的改变
看着我依然最爱你的笑脸
这条旧路依然没有改变
以往的每次路过都是晴天
想起我们有过的从前
泪水就一点一点开始蔓延
我转过我的脸不让你看见
深藏的暗涌已经越来越明显
过完了今天就不要再见面
我害怕每天醒来想你好几遍
我吻过你的脸
你双手曾在我的双肩
感觉有那么甜我那么依恋
每当我闭上眼
我总是可以看见失信的诺言全部都会实现
我吻过你的脸
虽然你不在我的身边
我还是祝福你过的好一点
断开的感情线
我不要做断点
只想在睡前在听见你的蜜语甜言


(二)错爱 (二十三)你是我的全世界

最后一眼最后一面
最后害怕会有明天
泪水会在每一个夜
紧紧跟随着思念
是我不该是我依赖
是我靠着你而存在
把你当作整个世界
不知该往哪离开
——陶莉萍《好想再听一遍》
2004年6月7日 天气 阴有小雨
猪,我得走了,现在真的回不去了,尽管你原谅了我所做的,但是我觉得自己脏了,不配那么单纯的你。
分手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爱的太沉重,不允许有一点的瑕疵,这样极端的爱你我都承受不起。本来不打算告诉你事情的真相的,想找个你能接受的理由把你放弃,但是你总是喜欢刨根问底,我又总是喜欢口是心非,于是我冲你吼:是啊,我是和他发生关系了,而且是我心甘情愿的,这下你满意了吗?然后我狂笑,笑了一会又抱着你哭。
我们不能再继续了,我现在已经有了严重的抑郁症,连你都说我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眼泪,以前的我不是这样的,我总是笑呵呵的,再有多难过也不会哭。但是现在呢,我们吃饭的时候,我看着你,说:“猪,亲一下好么?”你把嘴凑过来,敷衍地在我唇上吻一下:“好了,吃饭吧,嘴上都是油。”我就会为你这一个小小的举动感动得眼眶湿润。
前天我去找他,本来是想给他说清楚我是有男朋友的,但是事情的发展完全不在我掌握,我被自己寂寞的欲望彻底地打败了。现在我要说的是:其实我早就打算离开你,在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你的时候,在我发现自己每一秒都想你在身边的时候,我受不了这样的自己,你也受不了。所以他只是个导火索而已,或者只是催化剂,加速了我预定的计划,他是无辜的。
那天我找了很多理由拒绝他,他都一一否定了我,说那些其实都是借口,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尝试新的生活呢。他的一句话打动了我,他说:孟想,你其实应该有更好的生活,你在你这个年纪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东西。最后,我不得不鼓起勇气把杀手锏说了出来:我以后不能有孩子了。他望着我:我早就知道你会说这个了,你说你和他在一起三年半,我就猜想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这个我早就想到了,我不介意。说完他走过来抱着我,原谅我不能抵挡这样的话,原谅我内心孤独已久的脆弱和无助。然后我跟他去了他们家。。。。。。接下来的事在你的预料之中,我甚至没有阻止的念头。
晚上他高兴的把我介绍给他所有的朋友,他的朋友看了我半天,惊讶的拍着他的肩膀说:我说怎么这么面熟呢,这不是你电脑上那个女生嘛,你天天都在那盯着看,这下幸福了吧。我们先去音凰蹦迪,我不太适应那样的场合,所以一直在那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芝华士兑绿茶,不能让我醉,但足以让我暂时的遗忘了。他的朋友们都去跳舞了,后来就只剩我抱着靠垫在那晕忽忽的睡觉。
快到2点时候一行人又打车去了ATT唱歌,我一进屋和他唱了一首《广岛之恋》之后就又倒在沙发上睡觉了,他把衬衣脱下来披在我身上,我给他扔掉了,他又披上,我又扔掉了,屋里的人哄堂大笑。其实你知道我的酒量,我不是醉,而是趁机想放纵,想借此麻木自己,酒只是一个通道,通向欲望的深渊,通向我的不归路,通向你我的决裂,通向我们的改变。。。。。。
凌晨5点的时候回了他家,睡了两个小时我就醒了,头疼欲裂,但是清醒的不能再清醒。看着他熟睡的脸,我想好了,一切都结束了,该和两个人Say goodbye了,原谅我,陈风,原谅我,林源。我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到客厅的时候实在支撑不住就晕倒在沙发上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又躺在床上了,陈风抱着我,看见我醒了,他呵呵地笑着:还以为你走了呢,吓死我了。我没有说话,望着天花板轻轻地哼着歌:过完了今天,就不要再见面。。。他捂住了我的嘴,把我抱得更紧:不准唱这首歌,我不要你离开我!。。。。。。

我最终还是坚持了自己残存的理智走出了他家的大门,身后是他绝望的眼神,我没有回头。回来的时候你正在疯狂地找我,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你看见我脖子上红红的印痕生气地质问我: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是不是被别人怎样了?我惊讶于你的直接,抵死不承认,不是觉得羞耻,而是怕伤害你。不过最终没能敌过你的执着全都招了,但是我不会告诉你他是谁。
这两天手机一直关机,害怕他找我,以为这样就可以断绝联系,但是每当我一打开手机,就只听见响个不停的短消息声音,我不敢看,怕跌进去就出不来。
猪,我爱你,爱到只有用疯狂伪装自己可怜的尊严。有人说,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也得不到别人的爱。我害怕那样的结局,所以趁你还爱我的时候放弃。我曾经做了最大限度的牺牲,在你不想戴安全套的时候说:只要你好就行了,我明天吃药。我不是不知道毓婷不能经常吃,我拿自己的身体在做赌注。现在我的身体这样差,我还是没有后悔,还是那句话,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甘心情愿。。。。。。


(二)错爱 (二十四)你是我心底深刻的烙印

6月9号以后,孟想从林源的单身宿舍里搬了出去,住进了学生宿舍。走的那天,都走了好远了,林源又追了出来,恳求地盯着孟想说:“猪,你能留下来吗?”“我们不可能了!” 孟想平静地说。林源站了一会了,绝望地转身走了。看着他的背影,孟想使劲地咬着下嘴唇,心如刀割。
终于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
再无力反复
反正退也无路
——周华健《终于》
孟想搬出来的时候,只带了自己随身的衣物,那些她和林源共同拥有的东西她一样也没有带走,连朋友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都被林源执意留了下来。
身无分文,孟想不想开口问家里要,她暂时不想告诉妈妈她和林源分手的事。身边的同学又都要各奔东西了,也不好向别人借钱。唯一的路还是向林源借,然后等到7月12日去公司报到发了安家费之后马上就还给他。
林源有些诧异孟想会跟他借钱:“你不是找了一个大款吗?人家长得又帅又有钱,他摸你一下给你100,你也应该是万元户了吧!”其实这不是林源心里的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忏悔和内疚到了嘴边都变成了尖酸刻薄。
他掏出300元,递给孟想,你好好节约着用,以为还是以前跟着我啊。孟想有些寒心,但还是装出一付满不在乎的甚至在旁人看来几乎淫贱的表情说道:“哦,这样啊,那我跟着你的时候是不是应该更值钱呢?你是不是摸一下我就该给200呢,快四年了就算是批发我也应该是世界首富了吧?”林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恨恨地说:“管你的哦,好自为之就是了,我找人去理工打听过你那个陈风了,别人说他简直就是个人渣,还出去嫖,你小心点!”孟想听了心里一惊,不过还是狠狠地回了过去:“我早就知道了,怎么样嘛,我不在乎。”说完,转身就走了。
孟想终究没有遵守自己的诺言——她放不下陈风,对他为自己做的事实在很感动。于是很快的他们就在一起了。
但是等朋友们见了陈风之后都觉得这个人给人的印象不好,他们都劝孟想还是回到林源身边。孟想何尝不想呢?但是不是任何事都能回头的,林源是那样要求完美的人,以前文强的事都一直让他耿耿于怀,所以断然他是那么想要她回去,她也是那么的想要回去,终究两个人都得往前走。
曾经看到一句话,说两个人本来是平行线,走着走着由于缘分而有了交叉点,然后呢,去找张纸划划就知道了,过了交叉点之后就分道扬镳朝着各自的方向继续前进,永不交叉。陈风对她很不错,很在乎她,这就够了,她已经不想再要求太多了,何况如果没有陈风,她也不会那么坚决地离开林源。


(二)错爱 (二十五)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非要等到爱远走分两头
才知道多不舍你走
留在午夜梦会醉掏了心
伤心对自己说
——游鸿明《恋上另一个人》
林源还在作着最后的努力,他以为孟想会像以前一样,出去飞一会累了又回来。
他开始利用所有的闲暇时间陪孟想去逛街,孟想跟他去了,但是显的没有兴致,力不从心。
逛伊藤的时候,凡是孟想停留三秒以上的东西林源都会问:你喜欢吗?喜欢就买吧。孟想觉得有些可笑,想起一个月以前的时候她来伊藤买防晒霜。
孟想的皮肤很嫩,像婴儿一样,几乎所有的化妆品用了都要过敏,所以她只能用强生婴儿的。当时她在那瓶强生婴儿防晒霜面前站了好久,终于还是没有买,觉得有点贵,26块5,因为她从来没有用过超过20块的。
林源看出了她的心思,于是说:“不买吧,你不是要过敏吗?用这个也没意思。”孟想说:“好吧,我们走。”才转身走了两步她又折了回来,从架上拿了一瓶冲到柜台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付了钱。
她心里不是不委屈的,她知道自己家里没什么背景,从小就被父母教育要节约用钱,以致于提到钱就有些神经质。她总是想起网络上曾经流传的一句话:等咱有了钱,买防晒霜,买两瓶,用一瓶扔一瓶。一个月以前心疼26块5的林源现在居然这么有闲心在不是周末的时候陪孟想逛街还请她吃饭给她买好多东西,这是林源吧,不是吧。
想着想着,孟想笑了出来,笑的林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怎么了,什么事那么高兴啊?哦,上次你不是说别人的银项链好看吗?我们一会去买嘛,不买银的,去爱心买铂金的,我带了卡了。”孟想笑的更厉害了:“算了吧,我戴5块钱的就够了,大一的时候你送我的不就是5块的吗?戴了几天就黑了,哈哈哈哈。”林源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我现在知道了啊,我知道你的重要了,你走了我衣服也没人洗了,屋子里空荡荡的,没人和我说话。我才知道别的女生用的都是几十几百甚至几千块的化妆品了,那天我陪一个女生逛街,喝杯咖啡80,买支SKⅡ的眼霜就是600多,我才知道我们猪是最好的,最乖的。。。。。。”
“你现在才知道?你现在才知道有什么用,当初你都干什么去了?”孟想突然冲着林源吼了起来,“你现在就算是给我买钻石也没有用,我已经不需要那些,我从来就不需要!你知不知道我手上这个链子多少钱?这是施云杰在我过生日的时候送给我的,我对你说是我自己买的20块钱,其实它是镶钻石的铂金手链,值6300。但是它对于我的意义仅仅是朋友的生日礼物而已,你以为我需要的是物质吗?你究竟知不知道我需要的到底是什么?”周围的人好奇而茫然地看着这对曾经的情侣。
如果你在6月10日黄昏7点的时候经过伊藤的大门,你就会看见一个女孩子泪流满面的冲出来,后面跟着一个同样泪流满面的男孩。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成都有一个慈善演出,陈风组织公司里面的人一起去看,在QQ上给孟想留言:宝贝,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演出票给你买好了,忙完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孟想看了看然后关掉了,她不喜欢太热闹的场合,人越多她就越孤独。
孟想预计演出快完的时候才从学校坐最后一班公交车出发去陈风的家里。谁知演出临时推迟,孟想在家门口坐了半个小时。其间林源打了3次电话,问她是不是在陈风那儿,而且要陈风接电话,继而又说要马上去找她。那个时候孟想正在饱受冷风的侵袭,有些不堪其烦,所以态度就显的恶劣,吵着吵着孟想的手机终于罢工自动关机了。
晚归的邻居看不下去了把她叫到屋里坐闲聊了一会。一晃3个小时过去了,11点半的时候陈风才匆匆地赶回来。看到孟想给他买的一大堆吃的感动不已,连连道歉。
回到家,孟想就进了厨房炖汤,她买的准备雪豆炖蹄花,还买了点荔枝,饼干等等一堆零食。陈风一回家就钻进卧室打电话去了,半小时也没见出来,孟想隐隐有些生气,毕竟等了他这么久他一回家就跟别人打那么久电话,心里是不太爽。
孟想走到大门边,把门拉开,又“砰”的一声使劲关上。陈风以为她生气走了,叮叮咚咚地从卧室跑出来,一看孟想还在,就拉着她的手把她按到沙发上坐着,然后继续打电话:“。。。。。。她那天走的时候我心里就像被掏空了一样。。。我不喜欢那种只是长的好看的女生,像花瓶一样。。。我会好好对她的,你放心吧。。。你也早点休息,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