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半身…紧呐…
为此,我流了不下十次的鼻血。
罪孽呐!

后来看着看着也就习惯了,但我的小宇宙爆发了,只要有女生往康聿这里看,我的眼睛就像会机关枪一样扫射。
等到发水的时候,谁看过,看多了,我就往谁的水里放盐。
哼唧!!
这就是后勤的好处!
漫长的8个月排练也成了我们最好的游戏时间。每次去江湾体育场合练,总有不少时间我们是无所事事的等在旁边发呆,于是,我们在学校上课的时候争分夺秒的做完功课,到了排练休息的时候,便用打牌消磨时间。
演出的道具——那块红绿相间的圆板子就成了我们的牌桌,对于优等生来说,这就成了他们拼命做课外习题的书桌。
我、小樊、大双、刘李钧、康聿,徐莹当然也在,不过她就是拿道具当书桌的优等生,在也是白搭,所幸四个人打牌刚刚好,也就不难为她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运气不好,负责我们这几个学校的教官超变态,超严格,一说排练,就得立马到,迟到的话,就有可能被拎出来,在最显眼的地方练习,谁愿意,大家都有混水摸鱼的念头,所以没人敢迟到,一人叫排练,大家都会啥也不顾的奔跑着去集合。
打牌也一样,一听到排练,我们立刻停战,把手上没走完的牌往兜里一放,跑去集合,走掉的牌则由我这个做后勤的负责保管。
待排练一结束,我们再立马投入战斗。
话说,排练习惯了就好,也没什么,就是上厕所麻烦。
人实在太多,尤其女厕所,一休息,乌泱乌泱的全是人,连个见缝插针的地方都没有。

一次,刘李钧要上大号,厕所座位都被占了,还排了老长的队,憋得她两条腿像麻花一样的站着,我糗她,“你刚才上厕所的时候干嘛去了,不会一起解决!”
她两条腿缠得更紧,“刚才没欲望!”
小樊帮她排着隔壁的厕所,回头道,“什么叫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你现在深刻理解了吧。”
“这时候说这个干什么,这种事又不是我能抗拒的!
我大胆的提议,“要不上男厕所,让康聿帮忙!”

“去死,要去你去!”刘李钧瞪着我。
我吐了一下舌头,心想,那好,你慢慢等,拉在裤子上,别怪我。
等了好几分钟,厕所里的人也不出来,敢情也是大号?
真是倒霉催的。
这么憋了许久,有欲望也变成没欲望了。
到最后,刘李钧没拉的心情了,估计也拉不出来了。
出了厕所,刘李钧愤愤道,“你说大便和小便,有区别吗,不都是拉,需要那么长时间吗?”

我和小樊无语,不给她拉,她倒开始研究起来了
大双在厕所门口等我们,听到后,竟然还回答了。
“一个固体,一个液体嘛。
这什么人啊,还真去研究两者的区别了,拉稀的时候,不也是液体?
我不知道是哭好,还是笑好。
康聿坐在原地看牌,占位置,见我们回来了,问道,“解决了?”
我摇头,“人太多,她没欲望了!”
康聿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坐回位置上,开始洗牌,准备下一局。
刘李钧还在碎碎念,“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从肚子里拉出来吗,怎么就一个个那么花费时间。”

康聿看向我,“怎么了?”
“发泄呢,歇斯底里中,八成废物囤积太多中毒了,竟然开始研究大号和小号的区别!”

有的时候,我也佩服刘李钧,什么都敢说,完全不顾及康聿是个男生。
突然,她怒了,狠拍一下桌子,对着康聿说,“你说,大号和小号有什么区别。”

我脑门立刻挂上三条黑线。
大姐,别纠结了,就是人多,让你没法上厕所嘛,用得着纠结成这样吗?

我想康聿一定当她疯子。
康聿发着牌,镇定的说道, “它们是一条道上的兄弟,可小号更讲义气,大号不会每次都陪着小号,但是大号出场的时候,小号总是力挺的!!”
说完,我们几个全体消音。
康聿挑了挑眉,“怎么,我说得不对?”
我们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脑子里就一个想法,康聿不是地球人,是宇宙人。

这种事情,他都能说得头头是道,还带着精辟的理论。
什么构造!
小樊,大双,刘李钧同时看向我,眼里流露的是同情,好像在说,淼淼,你和他智商差太多了,你将来一定很可怜!”
还用说嘛,早八百年我就知道,我不是康聿的对手。
很快,他又再次证实了他的智商有多高。
打了几把牌,我突然也内急了,直往厕所冲,可厕所还是那么多人,我急得两腿缠得比麻花还像麻花。
我站在厕所门口不断往里瞧。
突然,听到康聿一阵大吼,“排练!!!”
话一落地,我就看到女厕所里的女生集体往外冲,厕所坐间的门一个一个被用力推开,其中不乏一面提裤子一面跑得。

转眼间,厕所没人了。
我站门口,张着嘴瞠目看向厕所外的康聿。
他闲适靠在墙上看着我,“还楞着干嘛,快上!”
呃…
我被惊得尿不出来了…
他一定是宇宙人。
一定是!!


转眼,8个月稍纵即逝,我们这群花季般的高中生成功且完美的完成了八运会开幕式的团体操表演,为此,我们不仅陪上了高一时的暑假,还得在开幕式过后N多个双休日里,把落下的课给补回来。

悲催,实在是悲催。
同时,我也升上了高二,并迎来了头疼的微积分!!
头…真的很疼呐。
于是,我的数学成绩一落千丈
可与此成反比的是康聿的身高,8个月的时间里,他像是吃了发高粉一样,窜到了185CM,我是半点都没长,抬头看他的角度,从30度变成45度,再变成60度,且还有继续增加的趋势。

我受得了,脖子也受不了呀。
“你是不是脑垂体分泌出问题了?”我忍不住问。
“我妈说,我爸就很高,我像他。”
照例,康聿接我放学,不过这次我坐在自行车前面的杠子上,后座因为使用率太高,即将报废,趁着周五我可以晚点回家,康聿骑着我先去专卖店换个新后座。
由于他的身高,车凳放到了最高,在一群来往的自行车车流里,他绝对是鹤立鸡群。

“真羡慕,我一点都没长!”我不满的抬头嘟着嘴。
康聿低头,视线在我的胸口溜达了一圈,然后意味深长的来了句,“长了!!”

“长了!?你哪知眼睛看到我长了,话说,你刚才瞟我哪里了?”
“淼淼,我长身高,你长胸,我们俩都正常!”他一本正经的回我。
我脸立刻红得跟猴屁股一样,“康聿!!”我伸出双手啪的一声拍上他的脸,“你不要脸!!”

我忘了我俩这是在自行车上,被我这么一拍,康聿吃痛的差点握不住车把手,还好平衡好,摇摇晃晃了几下,车又稳了。

我不敢再打他,车水马龙的大马路,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生气的扭过头不理他。

8个月的八运会开幕式团体操排练,我虽然是后勤,可也忙得苟延残喘,裤腰小了少说有一码半,可一称体重…
咋没变化?
答案是…裤子要换小一号了,文胸却要换大一码了。
TNND!!

敢情瘦掉的斤两是换地方驻扎了!!
我不仅怀疑康聿的构造,也开始怀疑自己的了。
康聿弯下身子,用声音在我耳边搔着痒,“淼淼?”
“生气中,有话快说。”我拨弄着发痒的耳朵,干嘛老喜欢这么说话,弄得人家耳朵痒,心里也痒痒的。

他喟叹着,“我只想说,你也适可而止的长,要不然,我鼻血憋得难受!!”

“你…你还说!!”我一激动,头猛的仰起,恰巧撞上他的鼻子。
叽的一声刹车响,自行车骤然停下,他不用憋了,真流鼻血了。

我赶忙掏出手帕给他止血,他鼻子被我撞得不轻,闷痛的发酸,酸的立马眼泪汪汪。

“你怎么说到鼻血两字,就真的流鼻血了!!”
“囤积太多,被你的脑袋开了闸,它还不流个痛快!!”他吸着鼻子。
“你还有空说笑!!把脑袋仰起来,快点!!”我把手帕赛着他的鼻子。

“没事,一会儿就好!”他仰着头,又吸了吸鼻子。
那模样看上去真滑稽,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康聿黑了脸,估计觉得我太没良心了,他被我撞到流鼻血,我竟然还有心情笑。

过了一会儿,鼻血就停了。
他骑着我继续往专卖店去,这时,我还哪有刚才生气的劲,越想就越好笑,心情立刻转好,不过仍时不时注意着他的鼻子。
他也知道我开心着呢,没扫我的兴,亲昵的在我耳边说着今天学校里发生的趣事。

我俩这副学生装扮,又是共骑,还这么亲密,要不是这里遇不到熟人,我还真没勇气这么明目张胆的,不过人来人往,谁都赶着回家度周末,没人有空看我们俩,我也就不觉得拘束。

眼看着就要到建国西路了,突然身后传出巨响的喇叭声。

“前面的自行车,粘得那么紧干嘛,分开!!”
我和康聿顿时一僵,往后看去。
一辆普桑警车正跟在我们后头,警察叔叔很无耻的拿着对讲机呼喊。
“好好读书,天天向上!!”车顶的喇叭扩音了他的话。
这么一呼喊,来往路上的人,不管是骑自行车的,还是走路的,全往我们这里看,我和康聿立刻成为所有人的瞩目焦点。
他们有些指指点点,有些摇头叹气,有些是看好戏
总之,这个动静实在是太大。
我吓得直往康聿胸口躲。
突然,康聿回过身,对着警车说道,“すみません,警官のおじさん,何を言います?”

我傻眼了,警察叔叔傻眼了,路人也都傻了。
大家都静默了。
康聿还是维持着一副冷静沉着的疑惑样。
“搞了半天是日本人!”某路人说道。
“喔唷,搞什么啦,原来是外国人,走啦,走啦,这个警察也是吃饱了没事干!!”

“人家日本小孩子谈恋爱,管得着伐啦!!”
“日本人16岁就好结婚咧!”

“小鬼子也不是好东西,走啦,走啦!!”
大家噼里啪啦边讨论,边诋毁小日本,然后慢慢散去。
警察叔叔吧嗒吧嗒的眨着眼睛,手握对讲机,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傻愣了半天,最后还是放下,灰溜溜的从我和康聿身边开车远去。
“走了,淼淼!!”等人都走了,他回过身。
我还傻愣着呢!!
“康聿,你怎么会说日语的?”我这个痴迷日本动漫的还不会咧,何况他还是仇日的东北人,但是那句我还是听懂了,因为很简单。
康聿是说,对不起,警察叔叔,你说什么?
“就一点点,沈伯伯最近在学日语,说是要参加居委会的什么交流活动,每天对着我念,我耳朵都起茧了,就学了那么一点点。”
好,我这个理解了。
“那你干嘛说日语!?”这才是重点。

康聿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黑锅当然要让小日本背!!”
我汗…


康聿不仅长了身高,也长了胡子,也该是长胡子的年纪了,只是这些刚冒出头的胡须,过分浓密了些,还有些硬,折腾的他全身不自在,他其实挺细皮嫩肉的,胡须一冒头,他老觉得痒,老想挠,这下真应和了他的属相——抓耳挠腮的猴。
忍不住,他就想全刮了。
沈伯伯劝他,“别刮,让它长,这时候不能刮,会越刮越硬,越刮越粗,你也不想将来变成头熊,把你媳妇吓跑吧。”
我在一旁咯咯咯的笑。
康聿瞥了我一眼,对沈伯伯抱怨道,“难受!!”
“难受什么,爷们长胡子那是天经地义,忍着,别说我不提醒你,媳妇吓跑了,你就追不回来了!”沈伯伯取过康聿手里的刮胡刀,突然看了我一眼,然后朝着康聿挤眉弄眼,“再说,你看看你媳妇,白白嫩嫩的,这胡子要是更硬了,你也不怕扎着人家。”

什么…什么意思?
他胡须硬不硬,跟扎着我有什么关系?
康聿挠了挠长胡须的下巴,视线又转向我,研究似的看了我半天,然后叹着气说道,“好,我忍了!!”

“这就对了嘛!”沈伯伯大力的拍了拍康聿的肩膀。
我突然发现,他们俩的对话,我听得云里雾里的。
“给你点金缕梅水,涂在上头,会舒服点,过阵子就好了。”沈伯伯一副过来人的口气。

“哦!”康聿应着。
沈伯伯收拾好刮胡刀,准备出门,“我去跳舞了,你们玩吧!”走到门口,回头又很诡异的瞟向我,接着视线又移向康聿,像是警告似的独独对他喊了声,“别玩太过火!”

我怎么老觉得沈伯伯话里有话呢?
“行了,张家阿姨还等着您老呢,您才别玩过火了!!”
沈伯伯啐了一句,“你个臭小子!!”
话完,他屁颠屁颠的走了。
他一走,我忍不住问道,“你和沈伯伯打什么哑谜呢?神秘兮兮的!”
康聿自顾自的摸着下巴,大概是又难受了,我见了,也忍不住摸上去,没想到手感还挺舒服的,虽然是有点硬,不过好在毛茸茸的,摸起来很像个柔软的小刷子一样,我摸得更起劲了。

康聿停了手,任我摸着玩,他像只被挠着下巴的猫儿般享受似的眯了眯眼,“想知道?”

我点头,心里在想,这胡子摸起来比莱西的毛还舒服。

继续摸…继续挠…
他眼眸子倏地一亮,“那…凑近点,我悄悄告诉你!”

“什么事?还要悄悄的!”我不疑有它,脸向他靠近了些。
“在近一点!你矮那么多!”我光感受他的胡子了,没注意到他的眼睛是越来越亮堂。

我只好踮起脚,带着点像是要偷听八卦似的兴奋,“说啦,快说啦!”
我刚仰起头,趁我不注意,康聿按住我的后脑勺,飞快的亲了我。
我意识到的时候,嘴唇还被他含在口里,我立马全身像被滚水烫过一样。

亲完,康聿还吧唧了一下嘴,舔了舔嘴唇,“唔…好了,说完了!”
我瞪大了眼睛,脑中一片空白。
“怎么样?有没有被我扎到?”他用指腹抚着我唇周围的肌肤。
扎…扎…
脑海里猛然出现无数个扎字,什么字体都有。
“扎疼了?不是吧?”康聿见我不说话,有些懊恼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我终于缓过神来,抖着唇结巴着,“你…你亲…我…这是…这是我的初吻!!”

还是…还是我自己送上门的。
他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转了一圈,“我知道!”

“你知道,还亲!!”我愤怒了。
“怎么?我不亲,难道还留给别人?”他一副我又不是笨蛋的表情。

我词穷了。
也对,我也没想过要留给别人。
转念一想,不对,哪有人这么亲的,怎么说也是我和他的第一次。
第一次耶!!
那么不浪漫,那么…那么…
刚才惊到了,根本没好好感觉那是什么滋味?
我脸红心又跳,又有那么一点点不满意。
“你吻技太差!”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反驳的好借口
我以为康聿听了会发飙,哪知他贼兮兮的笑得可开心了。

“那敢情好!要不…”他眼睛狂放光,向我乱放电,“再试试!”
我脸更红了,可是心里很愿意。

我们谈恋爱快三年了,漫画里的男女主角别说三年,三天内准接吻,我们算慢了。

那…那…亲?还是不亲?
女生的矜持在我心里捣腾。
我瞧着康聿跃跃欲试的表情,他用得着那么兴奋吗?
“淼淼,我准备好了,这次一定小心不扎到你!”
这不是胡子的问题,好不好!!
主要是…康聿,亲我,你还玩阴的。
太TM黑了!
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你干嘛连问都不问,就亲我,这种事,你总得问问吧!”

“明白了!”他点头,思忖了几秒钟,煞有其事的说道,“好吧,淼淼,我要亲你!”

我没想到他突然会来这一句,傻傻得被他一把拉过去,又给他得逞了。
“你…”又被亲了一口,我气得手抖,我还没说愿不愿意呢,他就亲。

他很无辜的看着我,“是你说,问了,就能亲你了!”
他很无耻的扭曲了我话里的原意
“好了,别气了,亲都亲了!大不了再亲你一次,当补偿!”他还真食髓知味了,逮着我发愣的时候,又亲了我一口。

“这下满意了吧!满意就好,乖乖坐着,我给你拿汽水!”他拍拍我的脑袋,跟吃了蜜似的,哼着歌,蹦蹦跳跳的往厨房去。
我无语问苍天!!
事实再次证明,我的确不是他的对手。
输得一败涂地!!
我的初吻,就在这天…没了!

 

 

“淼淼,我想亲你!”
这是近一个月来,康聿最常对我说的话,只要逮着没人的小花园,无人的小树林,电影院,或是沈伯伯家,他就会说,简直乐此不彼。
不知道是不是他天生就有接吻的天分,还是男人这方面本就就发达,他的技术真是突飞猛进!

我舔舔唇…
销魂!!!
这个年代,我们也就只敢亲亲嘴,解解馋了,其他的…没那个雄心豹子胆啊啊啊啊啊!!!

可销魂归销魂,次数太频繁,很没新鲜感的说。
于是,康聿又阴了我。
他说,“淼淼,我们亲的时间长点,看能坚持几分钟!”
我的小心脏砰砰直跳…难不成他功力再次大进,想玩法国式的长吻了。

这…这…不好吧?
这种吻,很容易出事的!
我还没成年,不能再进一步了。
我正想着,康聿“经验丰富”的揽过我,托起我的后脑勺,亲了起来。
他的询问,从来不需要我给答案。
55555…
我一开始还行,过不久,我的肺快憋的爆炸了。

“唔…唔…”我慌乱的挥舞着手
氧气告罄了!!
康聿觉查到了,依依不舍的离了我,眸色却是黑的发沉,看起来很不高兴。

我赶快吸氧,深呼吸…深呼吸…
他气鼓鼓的抱怨道,“淼淼,你真是太不争气了!叫你平常多运动,增加肺活量吧,你就是不听!”
我可怜兮兮的瞅着他…怎么亲个嘴,他也能骂我不争气。
至此,康聿打着“天天练习,才能长久”的标语,逼着我接受特训
我可怜的嘴皮子啊,你辛苦了!!
销魂的滚泪ING…
话说回来,亲了那么多回,每回看到康聿亲我都亲得有滋有味的,我真想听听他的感想,我被他折腾的嘴皮子都快破了,总得给我碗甜汤喝喝吧。
等他亲够了,我忍不住问,“我什么味道!”
想起漫画里的那些男主角,吻完女主角,都会说,你很甜什么的,心想康聿也会这么说,好让我浪漫浪漫吧。
康聿煞有其事的回想了一下,“人肉的味道!!”
我立刻有抽人的冲动,“你…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说我像冰激凌啦,糖啦,就算说你最爱吃的臭豆腐,我也认了!!”
臭豆腐闻起来是臭的,可吃起来总是香的吧。
这人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
“不给你亲了!!”我腮帮子气鼓鼓的像只青蛙一样。
“冰激凌!?”康聿思忖着,眼睛诡异的一亮,“淼淼,你等我一会儿!”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飞奔出小树林,这是沈伯伯所住小区的一个绿化带,树长得很茂密,平时除了除虫除草的园丁,没人会来,这里也就成了我和他偷偷幽会的地方。
过了一分钟,他飞奔回来,手里还多了一支可爱多。
我愣愣的看着他,这是知道我生气,想赔罪,想哄我开心?
“吃吧!”他拆了包装纸,递给我。
“算你识相!”我神奇活现的接过可爱多。
虽然大冬天的吃冰激凌有点冷,不过既然他买给我,我干嘛不吃,我吭哧吭哧的很快将可爱多吃个精光。
“吃完了?”康聿凑近我。
我擦了擦嘴,“下次买草莓味的给我,巧克力的太甜了!”
康聿点点头,“那…淼淼,我想亲你!!

“我才不让你…”亲吻的亲还没从牙缝里蹦出来,我就被强吻了。
吻完,他回味着,对着我很慎重其事的说道,“重新回答刚才的问题,淼淼…是冰激凌的味道!!”

欧阳淼淼,再次承认吧,你不是他的对手,永远…永远…不是…!!

再次销魂的滚泪…

销魂了个把月,圣诞节来临了。

平安夜那天,沈伯伯给了康聿两张魔术表演的票子,其中一张自然是我的份。

看介绍,表演的魔术师是来自日本,听说在日本还是很有名的角,这时候谁知道大卫?科波菲尔,光冲着是个外国货,图个新鲜,加上广告效应,票子卖得爆好,也爆贵。

这两张票是沈伯伯先前参加交流会时,日本友人送的,他没什么兴趣,就给了康聿,我算是沾了他的光了。
表演地点在虹口体育场,为了能赶上19点的表演,我和康聿下午16点就吃了晚饭,早早就出发了,因为要换乘3辆公交车才能到,不早点出门,怕误了演出。
开始康聿很不愿意,他仇日嘛,可经不起我一再央求,被我死拖活拉的拽到了虹口体育场。

上海人民就是喜欢热闹,一逢外国友人表演,不管认不认识,先捧了场再说,满眼望去人山人海,我们排了起码30分钟的队伍,才进得场。
看看座位,竟然是最佳看台,这位日本友人真是太阔绰了。
头等票,一张就380大洋呐
我和康聿坐下,慢条斯理等着开场,可左等右等,都到了演出时间了,魔术师还没出现。

过了一会儿,主持人跑出来解释,原来是道具出了点问题,正在修理,要延误半个小时。

听闻,康聿那张脸臭的,就像人家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我安抚道,“世界和平!世界和平!”
康聿哼了一句,“要是不和平,他敢有胆子来中国赚钱?”
“好啦,知道你爱国,艺术无国界嘛,人家也是想圣诞节和你一起过,别板着一张脸,来,笑一个!”我像个嫖客似的挑起他的下巴。

“在家不好吗?”他抓住我的手指,咬了一口。
我吃痛的回道,“那么贵的票子,浪费了多可惜!”
“谁说我要浪费了,不会把它卖了!!”
“…”
大哥,这票子是人家送的,你竟然还想卖了赚钱。
太黑了,真是太黑了!
我无语的扭过头——滚泪
主持人说是晚半小时,结果晚了一小时,虽然这样,但票子都买了,人也进场了,再抱怨,也得看下去。
别说,表演真的很精彩,有时候不得不佩服日本的脑子,很多魔术表演不仅唯美,还很富有日本的特色,更是新奇,我看得手掌心都拍疼了,顿时觉得这票子卖得这么贵,也是物有所值的,就是…肚子饿了。
我和康聿下午四点就吃了晚饭,又往这里赶,肚子里的食物早消化光了,加上还延误了表演时间,现在真是饥肠辘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