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奥利四人则全都脸色惨白,冷汗如雨,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他们死定了!!当下四人慌了手脚,不知道该逃,还是该留。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抬眼之间,只见黑马上那巨大身影像老鹰抓小鸡一般,将娇小的阿尔缇妮斯瞬间攫获上马背。
接着,又是一阵狂风在奥利四人面前扫过,眨眼间,黑色骏马已向皇宫方向疾驰而去,徒留四个大人,和一个哭得混天黑地的小男孩,以及一只苟延残喘的猎犬被高原上的风吹得寂寥无比…
赫梯的皇宫占地极广,几乎将高原最高地势的土地全部包揽,殿廊交错,神殿林立,莲花碧波无一不缺,骄阳下每座殿堂都独具一格,雕梁画栋,金壁辉煌自是不在话下。
如果没有那一声声的怒骂,那么这一切将是一场最盛大的视觉享受,但被当成米袋抗在萨鲁肩上的阿尔缇妮斯可没有功夫去欣赏,不仅是她对这里已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而是再这这颠簸下去,她就快吐了。
“萨鲁,放我下来。”她被倒挂在他肩上,壮硕坚硬的男性肩膀每走一步,她的小腹就撞击一次,痛是必然的,最重要的是她的脑袋朝下,已经严重充血了。
萨鲁显然充耳不闻,鼻息浓重,宛如一头公牛在喘息。
来往穿梭的侍女与侍卫,惊诧的看着这一幕,不禁纳闷了,陛下出宫的时候还是喜上眉梢,怎么一回来脸就臭得像是有人欠了一屁股债似的,但他们不敢多问,眼睛不自主地瞟了瞟,猛然发现了他肩榜上扛着的的‘米袋’,不对,是皇妃殿下。
“放我下来!放…”阿尔缇妮斯抡起拳头捶打他的背脊,但话还未说完整,她粉嫩嫩的屁股就遭到了巨掌的摧残。
不是很痛,但足够让她咬牙切齿了,“混蛋!!”整个帝国也只有她有资格这样辱骂皇帝。
“闭嘴!!”萨鲁大手又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加快脚下的步伐,直奔皇宫最深处的皇帝寝殿。
通往寝殿的走廊上,奔来不少眼泪汪汪的侍女,她们都是级别较高的女官,也是专责服侍皇妃的侍女,本以为救世主回来,苦难的日子到头了,全都喜极而泣的想上前迎接,怎想到会见到这等情形,惊愕地只得将眼泪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一踏入寝殿,萨鲁将阿尔缇妮放了下来,确切说是扔了下来,位置——巨大的床榻。
正激烈抗争的阿尔缇妮斯只觉得身体凌空飞起,下一秒,她就四肢仰天的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她怒目相瞪,小手揉按着腹部,要命,她都快被撞散了。
萨鲁鼻子哼了一记,巨大黑影迅速笼罩而来,两手一撑,将她困在自己的双手间,绿眸狂怒地反瞪了回去。
她被瞪得有点汗毛直竖,下意识的挪动臀部退了一下,“你冷静一点,听我说嘛。”
“你想说什么?”萨鲁冷哼道,视线在她的周身流转,直到发现她毫发无伤,忐忑的心终于安稳了,但随之而来的怒气也越演越烈。
她察觉到了,坐直身子,绞动着手指,“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这点她承认,出门之前她信誓旦旦跟他保证过一个月就回来的,可是却晚了那么多。
他哼道,“你原来还没忘。”
她低垂着小脑袋,“所以,我在向你认错。”
他大手攫住她的下额,迫使她抬头看他,凑近的脸几乎顶上她的鼻子,“你认为现在认错就可以了?”
灼热的鼻息围绕着她,让她呼吸开始变得不畅,他身上那种阳麝的味道更让她昏昏然,“呃…”都已经认错了,还想怎么样?
他扯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他笑得让她有点发毛,只见他缓缓离开她,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浓,“你想干什么?”她几乎有想逃得冲动,女人的第六感在告诉她,现下的情势对她极为不利,但她动不了,在他那种眼神下,她连挪动身子的力道都没有。
“你说呢?”
萨鲁狭目微眯,嘴角上扬,像是在欣赏一件最完美的艺术品。而后,他俯下身体,再次将她圈住,在她惊愣的当头,‘唰’地一声,她身上的衣料被撕得粉碎。
“啊!”她惊呼,慌忙双臂环胸。
他审视着她光裸的身子,将她翻过来,再翻过去。
很好…她没受什么伤。
他松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落下了。
“不许遮!!”他扯开她胸前的大手,巨大的身影便已重重地压了上去。
“萨鲁,别闹!”她扭动着身躯,很清楚他想做什么,夫妻恩爱是没什么了,他们分开那么久,她明白他有强烈的需要,但她可没忘记自己现在灰头土脸的,而且也很疲乏,根本一点激情都没有。
他冷硬地拒绝,呼出的气却灼热得仿佛能喷出火来。
她对上他的眼睛,发现他原本翠绿色的眸子沉得发黑,深得更是望不见底,她不禁有点口干舌燥。
萨鲁轻轻抚上她的脸,仿佛她是最珍贵的宝物,口气却很火,“两个月,你让我足足等了两个月。”这种低喃更像是一种渴望。
“抱歉,抱歉,你要我说多少遍嘛!”她索性也不反抗了,反正躲也躲不掉。
“你想我该怎么惩罚你?”他笑得好邪恶,温柔的大手已经开始对她上下其手了。
“等一下。”她急喘道。
“闭嘴!”他吼。
“不是,你听我说…”
“你说得话,我现在一个字都不想听,你已经没有任何信用了。”苦等两个月,这种提心吊胆的滋味,她可知道,每当午夜梦回,身旁却少了她,他难以入眠,总是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事,吃得好不好,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反观她呢,她是否也有像他这样想念她,不,她不会有,如果真有,她就不会现在才打算回来。
面对那双愤怒的绿眸,她不免心虚地缩了缩脖子,还没来得及再说话,就只见他一手托高她的臀部,一手抬起她的大腿,下一秒,他已然将他的愤怒送入她体内,粗暴又野蛮。
“混蛋!”她几乎尖叫出声。
“闭嘴!”他低着头,呼吸粗重,往后退,再缓缓填满她,“说,你有想过我吗?”
她吐着气,“这样要…我怎么…说话。”
“我要你回答!”他没有停止进攻的举动,反而更为深重。
她揪紧床单,吐气不稳的说道,“有,有了啦!”
“说谎!”他像是在惩罚她,速度越来越快。
“没…有…”她呼吸开始急促,“萨鲁…慢点…痛…”她快被他弄疯了。
他听到了,但丝毫没有停止,嘴角微微上勾,“痛吗?还不够,这样的痛,还不够让你记住这次犯得错。”但他仍是放轻了力道。
“哪有这种…惩罚…方式的。”她甩着头,极力抵御他带来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看起来,你还没受到教训。”他冷哼,但看着她情欲迷蒙的脸,眼神却不自觉地放柔,不过一想到她的晚归,他就压制不了体内的这把火,攻势跟着更狂猛起来。
“啊…”她几乎承受不住地叫出声,“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停下来…”
“休想!”
她咬着唇看向他,晶亮的紫眸看上去有些涣散,“你…好可恶…”
他邪笑着,“那我就再可恶给你看看。”
“你…”她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断断续续地发出小猫咪般的啜泣声。
萨鲁则是更猛烈的投身到这场情欲当中,两人的的肢体纠缠也变得越来越缠绵,到最后,惩罚变成了缱绻,更变成了一种难以言语的抚慰。

历经一夜欢爱,两人都累极地瘫在床上,银发中掺杂褐发,褐发中缠着银丝,柔软的雪白娇躯覆在男性阳刚的强健胸膛,蔚成一幅人间美景。
一身酸疼的阿尔缇妮斯是吃足了苦头,全身酸疼得连翻身都嫌困难,只好趴在他身上陷入昏睡当中。
萨鲁却仍然保持清醒,他默默注视着沉睡在胸膛上的阿尔缇妮斯,眼神温和的能渗出水来,大手抚摸着她柔软的银丝,仿佛她是一碰即碎的易碎品,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吻着她的发顶。
“露娜,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他满足的轻叹,享受着这睽违了两个多月的亲昵。
睡梦中的阿尔缇妮斯仿佛有所觉得微微一笑,如浅浅微波,绽开美丽的笑颜。
看着她的甜笑,他轻轻翻了个身,让她睡在自己的臂弯上,用手抚触着她柔美的五官,突然像是想到什么,有些苦涩,也有些怅然。
三年了,他们生活得很幸福,但他还是迟迟听不到她回应,听不到她说我爱你三个字,他过得很快乐,只是幸福背后,他仍觉得有遗憾。
或许是赌气,他不也不再对她说我爱你三个字,即便被情欲迷蒙的失去理智的时候也没有。
至少,在她清醒的时候,他不会说。
他深情地注视着她酣睡的容颜,“我爱你,我的妻。”
什么时候,他也能听到她对他说这句话。
如果可以,他愿意拿一切去换取。
是他太宠了她了吗?他总是想给她最好的一切,他打仗,他攻城掠地,为的就是要站得比谁都高,为的是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
她知道,他有多爱她吗?
他怀疑她知道吗?
不知道为何,每多爱她一分,心里就有个声音。
不要让她背叛你。
“唔…”
突兀地,背脊上某处的灼热让他轻吟出声,他忍耐着,等待疼痛的消失,他已经忘记多少次了,每当他爱意翻滚的时候,痛就会席卷而来。
很熟悉,又很陌生。
某种情绪在他眼里化开,淡淡地红色在眼眸里闪过,红色逐渐晕满了他的双眼,一种狠辣且纠苦的神色在他脸上爆发开来。
“我还是找到了你了,阿尔缇妮斯。”残酷的声音从他喉间溢出,带着一种血腥味。
那只是一瞬间,他闭上眼,再睁开,红色在他眼里稍纵即逝,他看着阿尔缇妮斯美丽的睡眼,有些怔忡。
他是不是刚才说了什么?
他显得有点惊愣,他有种感觉,身体里似乎还有另外一种人格存在。
他无法回答,但他清楚该怎么做。
“我不能够太宠你。”
淡淡地红,在他眼里再次闪过…

第一皇妃 Ⅲ 卷一 琴瑟和鸣篇 皇妃
一夜的折腾,让阿尔缇妮斯全身都好似散了架,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她下意识地摸向旁边,冰冷的触感,让她努力张开眼睛,转首看去,才发现身边那位昨晚折腾了她一夜的男人已经不在了,看向窗外,飞舞的纱幔外早已天色大亮,阳光透过薄纱将一室点亮,洒下缕缕金光。
她想起身,奈何身体的酸痛让她动弹不得,不由地哀叫了一声。
“皇妃殿下,您醒了?”几张娟秀的脸孔出现在她眼前,这些都是服侍她的侍女。
她眨了眨眼睛,大脑清醒了,可是身体仍处于极度需要修补的状态。
“我们伺候您沐浴更衣吧。”她们已经仿佛已经等很久了,全都干劲十足。
她点头,任由她们扶起她,将她送入温热的池水中,她满足的叹了一口气,借着蕴满香气的热水洗去一身的疲乏。
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撒满了浓郁芬芳的玫瑰花瓣,随着波动而荡出绮丽的美,她嗅闻着花香,在池水里惬意的享受着。
思绪飘到了昨晚,好久都没有看到萨鲁那么火气十足的模样了,他虽然偶尔会发点小脾气,但作为皇帝,他向来嗔怒不形于色,无论多大的怒气都会隐藏在自制的面具下,但像昨天那样毫不遮掩地将怒火彪出来,已经是很久都没有的事情了,看来他真的是很生气。
也对,她这次的确过分了点,不知道他消气了没有,虽然昨晚他粗暴了点,不过还不至于弄伤她,他向来热情,特别是在床上,有时候真的是热情过头了,可能是他总觉得患得患失,所以对性的渴望也就贪心了点。她并不讨厌这样,婚姻的美满,这部分也是占很大因素的,不过有时候,她也会烦恼,再这样下去,她非垮掉不可。
她莞尔一笑,是不是该为找到这样任劳任怨的老公感到窃喜才对,毕竟她的‘性’福可是相当有保障的。
呵呵~~女人啊,就是会胡思乱想。
她感觉疲乏消弭得也差不多了,便招来一旁的侍女,她们手脚麻利的替她抹干身上的水,她舒舒服服躺在椅榻上,让她们沾点玫瑰花乳,替她做全身按摩。
做完之后,她穿上一袭白色的纱裙,腰间束上缀满玛瑙流苏的腰带,然后拢起长发,绾了个发髻,簪上几朵精致的莲花。
接着,侍女们递给她一根芦苇——这时代的牙刷,蘸了点用薄荷草,薏米,加布果壳研磨成的粉——这时代的牙膏,开始刷牙,然后再用薄荷和甜叶草浸泡过的泉水漱口。
侍女递来毛巾,她擦了一下嘴,呼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觉得神情气爽了。
“皇妃,午膳已经准备好了,您现在用吗?”
她点头,的确是有些饿了,“陛下呢?”无论他有多忙,三餐他都会陪着她一起用,风雨无阻。
“呃…”侍女们莫名地低垂着头。
见她们支支吾吾地,她蹙眉问道,“怎么了?”
“陛下去了邻城的阿尔方休斯。”那是专门负责铁矿的地方。
她疑惑道,“现在还不到风季,去那干嘛?”
侍女们面面相觑,看样子好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陛下说,您会明白的。”
“嗯?”她更加迷茫了,明白什么?她明白什么啊?
“陛下就是这么说得。”几个侍女重重点头道。
她思索着,猛地眼神一暗,“陛下有说要去几天吗?”
“没有说。”她们摇头。
“小皇子呢?”
“和陛下一起去了。”
她扯出一抹苦笑,眼神逐渐恢复清明,“我知道了。”
之后,她不再说什么,独自沉浸在思考中,甚至连侍女什么时候送上的膳食也不知道。
她只是很随手的拿起面包撕扯着,笑容渐大,却充满了无奈。
原来惩罚还没有结束啊!他这么做也是想让她尝尝思念的味道,尤其是在不知道归期的情况下,这种滋味到底是怎样的。
将撕下的烤肉放进嘴里,她笑出声。
好吧,好吧,她先错在先,就让他发泄发泄,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不要以为做皇妃是件很惬意的事情,荣华富贵,权力地位,这些东西看着让人羡慕,其实真坐上这个位子,是很累的,尤其是在赫梯,这个皇妃也可以参与政事的国家,更是累得像头骡子。
“皇妃殿下,夏布拉传来的有蝗虫灾害。”
“皇妃殿下,吉尔下玛的农民遇到了旱灾,年内未上过税,请殿下定夺。”
“皇妃殿下,般图的新任的知事的人选还为选定,请您过目名单。”
“皇妃殿下……”
诸如此类,等等。
坐在皇妃宝座上的阿尔缇妮斯,脑子里嗡嗡直响,脑子里一直围绕着皇妃殿下,皇妃殿下,有完没完啊,从早晨到正午,她的眼睛和手都没听过,不是审阅,就是盖章,她怀疑自己在结束之后,手和眼睛还能不能用。
“皇妃殿下…”
她捂头,又来了。
但,她是皇妃,这些是她必须要做的。
“关于蝗虫,这个很简单,夏布拉以南的埃塞是不是有种粉红椋鸟。”
负责夏布拉知事道,“是的,皇妃。”那是一种嘴和脚都是粉红色的鸟类,很多贵族都捕获后用于圈养和观赏,前几天为了奉承她,他也送上了一对,问题是这种鸟和蝗虫有关吗?
阿尔缇妮斯看着这个年轻的知事,他脸上的疑惑,她看得分明,他送的鸟,她早放生了,不过要不是他,她还真不知道埃塞有这种鸟存在,“它是专吃蝗虫的,可以说是蝗虫的天敌,不过因为埃塞很适合居住,而这种鸟一旦找到适当的集居地,都不会离开,你们可以用高粱米的香味吸引它们过来,保证鸟到,蝗虫尽,还有捕捉到的蝗虫不要扔掉,堆积起来,用火烤熟。”
“用火烤熟?”百官愕然。
“对,蝗虫体内粗蛋白含量高,还含有丰富的氨基酸以及人体必需的多种生物活性物质,如ATP、辅酶Q等。”她顿了一下,看着个个呈现呆滞状的百官,算了,说这些,他们跟本不懂,“总之它很有营养,吉尔下玛粮食短缺,从首都派粮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而且平民和奴隶都需要适当的营养补充,那些蝗虫可以送过去让他们饱腹,还能增加营养。”
“可是皇妃,那是…”元老院议长之一的加布特不能苟同道,他和戴玛斯是一伙的,对于这位皇妃也是极为不顺眼,碍于皇帝,他不好发作,但对于今天让民众吃蝗虫这种荒谬的想法,可是让他抓到把柄了,加上默布和路斯比配同皇帝去了阿尔方斯,不在朝中,不由的老脸上露出奸诈的笑容。
“蝗虫是吧。”她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你可以问一下御医,你止咳平喘药方里有什么,你就明白了。”
加布特下巴一抽,“皇妃殿下的意思。”冷汗悄悄从他额际滑落。
阿尔缇妮斯给了他一个你不知道了吧的眼神,“蝗虫具有很高的保健和药用价值,把夏、秋季捕捉的蝗虫烫死后晒干入药,有止咳平喘、定惊止搐、清热解毒的功效,可用于治疗支气管哮喘、百日咳等疾病。还有降压、减肥、降低胆固醇的作用,它是害虫,但却也是宝。”
加布拉瞪大了眼睛,胡须抖动,完全说不出话来。
大殿上,百官哗然一片,每次这个皇妃都有让人惊诧的做法,但每次都能成功,不得不说她真是神人也。
阿尔缇妮斯叹了一口气,也不能怪他们不知道,因为李时珍还没出生呢,而她毕竟学过几年中医,只是没学精到而已,虽然这迂腐的老家伙和戴玛斯时常和她作对,但顾念他是老臣,不忍他被病痛折磨,从萨鲁口中得知之后,她便告诉了御医官巴鲁尼,事实上在中医学上,蝗虫的确有着入药的价值,在二十一世纪,国际市场上蝗虫的需求量日益增大,每年都有上百万吨速冻蝗虫出口日本。
嗯…她似乎可以和萨鲁商量一下,这可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至于交税,拟定议章,免去吉尔下玛三年赋税,等农业恢复正常后再说,一切支出,都有国库垫付。”
“是,皇妃殿下。”她身旁的文库官,赶紧将她的命令记下。
阿尔缇妮斯也没等其他官员反应,紧接着说道,“这条PASS,下一条,关于般图的新任的知事…”她看了一眼名单,随即就扔到一边,“版图现任市长奇哈,可以盛任。”
刚说完,便被刚找回神智的加布特给否决了,“他不行。”在名单上有他儿子的名字,他是想让儿子填补上这个空缺的,为了唯一的独子,对这个位置他是志在必得,这是个肥差。
阿尔缇妮斯冷哼,调整一下坐姿,像是随意的拨弄着衣襟上的项坠,“聚众斗殴,调戏良家妇女,半个月前还毫无理由的打伤了三个士兵。”
“嘎?”加布特再次冷汗直流,她怎么知道的?
她冷笑,“光是这三条,就可以免去现在的官职,你说是吗,议长大人。”要问她怎么知道的,当然是她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加布特惊恐的看着她,现在她这副模样俨然就是一只母狮子,让他胆战,是的,这就是为什么自她登位以来,一直无法扳倒她原因,虽然看她不顺眼,但有时候,她处理政务的强硬手段,和运筹帷幄,还有那些奇思妙想,让他们这些活了几十年的老人,都为之汗颜。
只是…她没有高贵的身份。
“看来,议长似乎通意了。”一点没有询问的意思,完全已经是定下了。
加布特垂首道,“皇妃说得是。”
“很好。”她露出灿然的笑,看得加布特觉得分外刺眼,“拟定议章,让奇哈即刻上任。”
“是!”文库管将命令书写下来。
“好了,没事了吧,没事就散了。”她坐在宝座上,捏了捏鼻梁骨。
百官站起身,逐个作揖退下。
大殿上,顷刻间变得冷冷清清,徒留阿尔缇妮斯一人高坐。
“皇妃,米特来信了。”丽莎恭敬将粘土烧制的信件递了上去。
阿尔缇妮斯没好气地瞅着她,“丽莎,你知道一天就二十四小时。”
丽莎愣了一下,这个她听她说过,至于为什么是二十四小时,她就不知道了,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我现在有十二小时是处理政务,四个小时要用来吃喝拉撒,最后那剩下的八小时…”她瞪着她,“是陪你们皇帝睡觉,我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
丽莎思索了一下,有些茫然,然后很二百五的说道,“可是皇妃,现在皇帝陛下不在宫里阿。”也就是说,她还有八个小时是空的阿。
“…”阿尔缇妮斯无语的看着她,难道说皇帝不在,她就不用睡觉了吗,真是不可爱的侍女。
“谁的信?”她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是伊斯大人。”
伊斯?阿尔缇妮斯眉峰一凛,想起他和戴马斯在她回来之前就去米特了,难道是米特出了事情。
她伸手接过,巴掌大的粘土版上刻着三片叶子的拖拉姆树叶,这是小相的徽章,和宰相的四叶有所不同。
丽莎递给她一把小铜锤,她将粘土上一层坚硬的表皮敲碎,露出里头的信件,然后仔细阅读。
尊敬的皇妃殿下:
得知您平安归来,臣万分高兴,米特一切安好,百姓无不向臣转答对皇妃的敬意,关于相关政务,以及处理方案,等臣回哈图沙什之后再详悉禀明。
以下是臣极为重要的提醒,请皇妃殿下务必牢记。
七日之内,请皇妃殿下千万不要出皇宫一步,至于理由,请殿下不要多问,只要照臣的意思去做就行,切记,一步都不能离开。
伊斯敬上。
看完信,阿尔缇妮斯颦蹙眉心。
“皇妃,怎么了?”
她摇头,将信件握在手里,“没事。”
“那我去准备午膳。”
“嗯。”
待丽莎离去,阿尔缇妮斯又重新看了一遍信件,对于信上的敬语,她已经无力去反驳了,自她嫁给萨鲁之后,伊斯就不曾再叫过她阿尔,总是皇妃殿下前,皇妃殿下后,似乎像是在用身份隔离着什么,她无从得知。
这样也就算了,但他变得神秘起来,让她有点看不懂,这样的提醒在这三年,已经很多次了,路斯比爷爷曾告诉她,伊斯有预知的能力,至于怎么来的,却是一笔代过,没有多说什么,她也因为忙于政务或者寻找卡尔的关系,也无暇去问。
相信吗?老实说,她很不想相信,可是几年前那次被蛇神袭击的事情,她还有些后怕,至今也没有找到凶手,因此对于这个时代的某种未知力量,她下意识的会有些忌惮。
是危险又来找她了吗?不知道怎么的,这几天萨鲁不在,她心里的确有些隐隐不安。
不要出宫是吧?她叹了一口气,她照做这样行了吧。
至于…她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文件。
心里哀叫道,萨鲁,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撑不住了。
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啦。
快点回来吧。

第一皇妃 Ⅲ 卷一 琴瑟和鸣篇 和亲
在公元前十四世纪,世界还处于青铜器时代,铁属于极为珍贵的矿藏,而且十分稀有,因为地球上并没有生成铁的条件,元素铁是在太空中被“生产”出来的,发生核聚变而生成大一些的原子核,然后形成陨石落入地球,含有铁的岩石,风化崩解,里面的铁也被氧化,这些氧化铁溶解或悬浮在水中,随着水的流动,逐渐沉淀堆积在水下,成为铁比较集中的矿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