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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震点头,与其和一个妻奴一起,不如进去面对杜亦坚这只老狐狸。
康熙举着相机续集收集着皛皛的照片,冷不丁说道,“我劝你们还是别进去的好,省得打搅到皛皛。”
“哎?”景飒歪头看他。
“皛皛现在正在和杜亦坚玩心理战,任何人最好都不要打扰,你们进去,只会分散她的注意力,同时也会让杜亦坚趁着皛皛分神的时候喘口气,重整旗鼓。”
景飒握在门把上的手僵了僵。
康熙审视着拍好的照片,拍了不少,每张他都很满意。
他抬起眼,扫了扫景飒和曹震,“现在皛皛占优势,杜亦坚正被她一步步的瓦解,根本不需要你们俩画蛇添足,去,旁边吃盒饭去。”
小李尴尬的提着食堂大妈刚送来的盒饭杵在一旁,不知道是该出声叫他们吃饭呢,还是继续这么傻站着。
曹震蹙眉看了一眼审讯室,里头交战正如康熙说得,压抑中带着看不见的硝烟,一旦他和景飒进去,杜亦坚就会将话语权拿回去,对着他和景飒可以说些有的没的,只会坏事。
“阿景,吃饭!”
景飒哦了一声,乖乖的问小李拿了一份盒饭。
她和曹震没去休息室吃饭,而是捧着饭盒继续站在审讯室外。
审讯室内,皛皛和杜亦坚彼此都在找对方的破绽,硝烟早已在两人对视的视线里燃起了噼里哗啦的火花。
“杜老,人活一世,有些可为,有些不可为,难道你就真没做过一个噩梦吗?”
杜亦坚呼吸沉重,眼里敌视早已浓得化不开。
“仁心仁术?医者之心?我想起你家里那副千字文就想笑,讽刺的笑。”皛皛眼中对他只有轻蔑。
素来都被人当做神,当做伟人一般的杜亦坚,面对这样的眼神,心里仿佛有千百只蚂蚁在撕咬他。
“我再问你一次,杜芙的孩子去哪里了,孩子的父亲又是谁?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不愿意说,那我只能去问老艾了。”
老艾是他的软肋,是他的致命弱点。
最近错别字比较多,因为写得比较急,大家多担待,有空我修改下。
魔都今天开始降温,要冻成狗了…。保佑我别感冒,别感冒,别感冒。
Round 216 山重水复(一)
一招错满盘皆输,老艾就是那个下错了的棋子,杜亦坚从没想过警方会把脑筋动到老艾身上,年纪大了,有些东西就会想死死抓着,杜家现在的地位都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花费了他无数的心思,要他主动承认,万万办不到。
他活着的时候达成了地位和名誉,死后他还想永垂不朽,他甚至计划着要制作一个自己的雕像,放在国内首屈一指的医疗大学内,用他的名字命名学院。
死,他也要死得万分光荣。
然,今天他发现这些美好的梦想即将毁于一旦,毁在眼前这个可以做她孙女的女孩身上。
皛皛等了多时,仍未见他有反应,只看到他额头不断渗出的冷汗,“看来杜老还是不想说了,那好,我就不麻烦您了,您可以回去了,至于老艾,一定是回不去了。”
能否从老艾嘴里套到线索,她其实没有把握,谁知道老艾是不是个愚忠的人。
愚忠,自古以来都会让人觉得又可怜,又无奈。
她作势起身,杜亦坚的心已经乱了,加上猜忌,他势必不会让老艾落入警方手里。
他是一个长期生活在荣耀里的人,也是一个被人众星拱月到老的人,对于这样的人来说,名誉地位会比命还重要。
“你等等!”
皛皛站起身,睥睨着他,“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等。”
此时,杜亦坚早已没了主动权,但他不想放弃。
“要我说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条件?”她冷笑,“杜老是不是弄错了,这里可是警局。”
他竟然想到在警局向警方谈条件,这是病急了乱投医吗?
杜亦坚双眼凛冽的对上她的视线,“你应该清楚,我已经八十五岁了,有没有明天还是两说…”
皛皛心中咯噔了一下,他这是在告诉她,为了保护得来的地位和名誉,为了过去的丑陋不被揭穿,他随时都可以去死。
死了一切就能解决了。
因为死无对证。
他是医生,相比杜亦尘,他可能庸庸无为,但行医几十年,总会有点道行。
要一个年迈的老人突然去世,对懂得医学的人来说,是件十分简单的事。
最要紧的是,他要是现在就突然‘发病’死了的话,整个S市公安局可能会万劫不复。
皛皛暗暗握紧拳头,她低估了杜亦坚对于名利的欲望。
“好,你说。”
审讯室外,曹震和景飒依旧捧着盒饭站着看里头的情形,专注的都忘了要吃饭,曹震听到杜亦坚说的话后,心里头也直打鼓。
这老头的杀手锏太狠了。
“不行,我们得进去!”景飒也不笨,多转了几个弯,也就明白杜亦坚话里的意思了,“多一个人就能多一双眼睛看着他,不让他乱来。”
这老头万一真把自己弄死审讯室里,那她和师兄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警察逼供致使嫌疑人死亡’这种标题一出来,绝逼能上新闻头条,到时候受人唾骂还是小打小闹,搞不好走在路上就能被人套麻袋群殴。
她光想就觉得哆嗦。
曹震点了点头,两人刚抬脚,就被康熙制止了。
“不许进,进了只会刺激杜亦坚。”
景飒不依道:“不进去,我怕出大事。”
“你们俩用脑子好好想想,杜亦坚能开口和皛皛谈条件,说明他已经孤注一掷了,从心理上他认为皛皛能做得了主,若你们俩贸然进去,杵在那,让他又起了其他心思,说不定马上就会一头撞死。”
人在孤注一掷时,最好别让他岔开心思,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曹震和景飒对望了一眼,抬起脚的又放了回去。
审讯室里,皛皛脑中千回百转,杜亦坚会突然想谈条件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但现在冷静下来想想,也并不突兀,她甚至已经能猜到他的条件是什么。
“愿闻其详!”
杜亦坚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松散了一下,吐了一口浊气后道,“第一个条件,放了老艾,不准再追究他袭警事儿,第二个条件…”他干枯的手握成拳,指甲抠了抠掌心,这是他最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但如今,他不得不说出来。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亦尘是我的替身之事,警方不可以公布于众,我提供活人作试验体的事情,警方也不许再追究。”
即,免去他所有的罪责,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皛皛眯了眯眼,对于眼前这个老人,她真是打心眼里的厌恶。
他竟然可以面无表情提出这样的要求。
人命大如天,怎能说既往不咎,就既往不咎了。
那些被抓去做实验的人,是活生生的人,他们有家人,有自己的生活,却被杜家这对奇葩的孪生子给毁得渣都不剩。
她为此气得胸腔里胀满了怒气,却不能马上就拒绝。
如果拒绝,杜亦坚绝对会做出自裁的事情。
杜亦坚目光里充满了绝然,他的身体现在仿佛有颗即将被引燃的炸弹,只要对方不同意,他随时都可以和对方同归于尽。
这个杀手锏让皛皛有了一丝危机感。
外头,景飒听到他开出的条件,立刻叫骂道,“人渣,就没见过比这老头还渣的人。”
曹震看向皛皛,有点庆幸自己没进去,如果他现
自己没进去,如果他现在在里面,一定会给杜亦坚一拳。
作为警察,怎么能容许这种条件。
为了查案,警方虽然有所谓的污点证人,但没有哪个污点证人能堪比杜亦坚犯下的罪孽。
这种人死了都应该被鞭尸。
皛皛静默后,杜亦坚一直耐心的在等待,但她迟迟不开口,他就有些急了。
“你考虑的如何?”
皛皛目光平静,半点都没泄露出心中的所思所想,笑道,“杜老真会谈条件,但你的条件是否能和提供的线索成正比,却是现在我无法知道的。”
他的条件明显就是狮子大开口,可万一他提供的线索根本不值得一提,对警方如果没有用,那警方岂不是等于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你想知道什么,我就告诉你什么,难道还不够吗?”
“为了能验证你的线索有用,我先问你个问题。”
“你想问什么?”
“你送活人给杜亦尘做实验的时候,这些人中是否有孩子?”
“没有,孩子在那种环境下根本活不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丝毫没有负罪感。
皛皛眸光晃动了一下,“那你能告诉我尸坑案的凶手是谁吗?”
一句话就噎住了杜亦坚。
皛皛摆摆手,“显然你不能。”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问的,你问的是杜芙肚子里的孩子在哪里?”
“没错,但现在你已经告诉了我,这孩子不是凶手。”
因为他不知道凶手是谁,那么知道这个孩子下落的他,自然已经确定了这个孩子不是凶手。
这是一道很简单的逻辑题。
而且,她最初的那个问题也不是随便问的,杜亦坚的回答已经排除了一件事,那就是黄家塘杜家暗道里那间用来幽禁人的房间,墙上的画并不是杜亦坚送去的实验体,那这个孩子只可能是杜芙的孩子。
杜亦坚没想自己又弄出这么大个纰漏。
可这还远远不够。
皛皛已经进入了最佳状态。
“以你的刚才的表情,我可以判断这孩子的确是你带走的,按照现有的线索,我猜测杜芙当年应该知道了你用替身的事情,以此要挟你,让你为他办一件事,就是取出杨箫的肝脏…”
杜亦坚瞳孔立时就放大了。
瞳孔放大,代表她说的一点没错。
“除此,她可能也要挟你为她做堕胎手术。”
杜芙是那么惧怕让别人知道自己怀孕的事,充分说明了她对孩子的厌恶。
“但基于什么原因,你并没有为她做流产手术,她还是把孩子生了下来,后来孩子则被你带走了,且现在依然与你有接触,也就是你身边的人,杜芙是你的女儿,她的孩子等于是你的外孙…你们存在着血缘关系…”
皛皛一边说,一边审视着他的脸部表情。
杜亦坚坐在对面,企图冷静自己的情绪,保持面无表情的状态,但她的一字一句都像是把利刃一般戳刺着他,他无法无动于衷。
脸颊,眼角,嘴角都下意识的微微颤动。
这些都逃不过皛皛的眼睛。
“依照你的性格,你不会将他作为孙子留在身边,因为你要顾忌自己清誉,也要顾忌你那十分富有的妻子…”
杜家除了依靠他打造出来的荣光外,杜老夫人也功不可没,若是没有她的嫁妆,和娘家的财力,杜家的医院不可能会发展的那么迅速。
最好的医疗设备,最优秀的人才,没有钱,什么都留不住。
“你会将这个孩子托付给别人养,但你的控制欲,不会让他离得太远,因为你需要随时知道他的情况。”
杜亦坚额头上的汗,越冒越多。
“这个孩子会那么让你关注,必然有理由在,但绝不是什么所谓的血缘关系。”
他这样的人,眼中只会有名利,根本不会有什么爷孙之情。
这也是她觉得疑惑的事情。
为了能让杜亦尘成为自己的替身,他让杜燕芳接近他,让她成为了自己弟弟的女人,这样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将杜芙的孩子带走。
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他应该不屑一顾才对。而杜芙怀孕,孩子的父亲却至今是个谜。
除非这孩子有什么他觉得可以利用的东西。
杜亦坚最在乎的是什么,是杜家的名声,他建立起来的荣耀。
据张又成搜查到的消息,杜亦坚的两个儿子,包括儿子的儿子,在医学上都没有什么建树。
倒是有个关门弟子,非常出色,甚至有一度说他会将院长的位置给他。
那个关门弟子今年四十多岁…
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有些时候,答案其实就在跟前。
真的冻成狗了…
Round 217 山重水复(二)
“你有一个关门弟子!”
皛皛这句话一落下,杜亦坚的瞳孔猛地收紧,连带着倒吸了一口气。
她知道自己猜对了,她往审讯室的玻璃镜看了一眼。
外头的曹震立刻知道她是在暗示。
“小李!”他唤道。
“在!”
“和老张跑一趟杜家的医院,去查查杜老头的关门弟子。”
这可是一条重要线索。
小李点点头,放下饭盒,拔腿就奔。
审讯室里皛皛和杜亦坚的对峙仍在继续,一个风轻云淡,表情闲适,一个已经急出了满头大汗。
“不要动他!”杜亦坚眼中流露出一丝恳求。
“他现在是嫌疑人之一!”
“他不是凶手!”
“是不是凶手,得我说了算。”
尽管这位关门弟子从杜亦坚的态度和表情看,是尸坑案凶手的嫌疑非常小,但只是小,不是完全没有,必须查过才知道。
她强硬的态度让杜亦坚心惊肉跳。
“他最近会有一场手术,关乎整个医学界的未来,你们不能…”
皛皛冷眼瞥了过去,直接了当的打断他,“未来?被杀人的也曾有过未来,但是凶手没给他们机会。”
杜亦坚强辩道,“他不会杀人的,从小他就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
“绝大多数的杀人犯在亲朋好友的眼里都是好人,当知道所谓的好人杀人后,这些亲朋好友都会说一句话,那就是‘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这就如同被杀的人,问起他们的亲人朋友,谁会杀他时,他们会说,‘大家都喜欢他,怎么可能会有人杀他。’是一个道理。
而在杀人案里,越是聪明的凶手,越有着极好的人缘,因为人心所向,是一种极好的掩饰。
杜亦坚气急的喝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警察查案,从来只看事实和真相,是否是好人,警察自然会查得一清二楚,用不着你老人家操心。”
杜亦坚完全拿皛皛没办法,他说一句,她就能回顶一百句。
牙尖嘴利四个字他是彻底领教到了。
皛皛倒是愈发好奇那位关门弟子了,杜亦坚可以如此的维护他,可见此人在他心里的地位有多重要,但始终并不认为这份重要是因为对方是他的外孙,或是因为他老了,良心发现,觉得愧对杜燕芳杜芙母女,所以想补偿这个外孙。
而且,这个孩子的来历也蹊跷。
杜芙深爱着杨箫,绝不可能和其他男人孕育孩子。
她沉思的看向杜亦坚,对他来说,杜家的荣耀就是一切,而这份荣耀来自于在医疗界屹立不倒的地位,俗语有云,富不过三,即使再富贵人家,到了第三代也会亡败。
富不过可以说是一个普遍现象,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至少如今的社会,富三代可是比比皆是,但这是金钱方面的,还有一种富,叫才,才能的才。能让杜亦坚如此重视他,这个孩子必定在医学上有着天赋异禀的才能。
莫非…
她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但她又觉得不太可能,因为在几十年前,不可能有这样的技术。
可是杜亦尘却是一个有着能够超越年代界限的医生,他在几十年前就完成了很多不可能的手术。
“孩子的父亲是谁?”
与其自己费脑细胞猜测,不如问杜亦坚,他肯定知道。
“哼,我没什么好和你说的。”
皛皛没理会他的言辞,径自问道,“你们拿杜芙做了实验?”
杜亦坚正要扭过去的头顿时僵住了。
“杜燕芳需要全器官移植,但这个手术却不是那么容易做得,杜芙与她是母女,器官匹配上,她也是人选之一,但是杜亦尘养了她十八年,一直以为他是自己的女儿,要他下手去取她的器官,恐怕他再怎么丧心病狂也办不到。”
黄家塘杜家那两棵樟树就是最好的证明,杜亦坚很疼爱这个女儿,但如果当他知道这个女儿其实不是自己的会怎样?
他是个孤僻而狂妄,不会按着世俗的条框走的男人,必定深受打击,但女儿养了那么多年,就算再怎么受打击,把她作为器官供体,肯定是不忍心的。
杜燕芳也更不会允许,他对杜芙动手,因为杜芙是杜亦坚的女儿,她和挚爱之人的骨肉。
现在想想,那场突入其来的车祸,或许并不是单纯的意外。
假设那天杜芙身世爆发了,气愤难当的杜亦尘打算去找杜亦坚兴师问罪,杜燕芳为了不让他伤害杜亦坚跟着他去了,在路上发生了争执…
开车的时候起争执,事故的几率可是要比普通情况高出几倍。
真是如此的话,杜亦尘死得可有点冤,不,这样的人死了,一点也不冤,死在他手里的人才冤。
皛皛抬起头,对上杜亦坚,“是不是杜亦尘偶然知道了杜芙的身世,去找过你!”
杜亦坚愕然。
如果不是知道这世界上不会有什么魔法或者巫术,他真的会以为她洞悉过去的超能力。
“你的表情告诉我,他的确找过你,他很生气,一定对着你叫骂,而你这个拥有至高无上地位的人,又怎么能容许他在你眼前叫嚣撒泼!”她话峰一转,透彻了悟的继续道:“你们之间的恩怨波及到了杜芙,她成了你们的牺牲品
,她成了你们的牺牲品,对你而言,杜亦尘是你巩固地位不可或缺的道具,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失去他,为了息事宁人,你一定会搬出杜燕芳的病。”她突然低头,像是在回忆什么事,好一会儿,她又道,“我看过你的资料,四十多年前,你就提出过基因修复理论。”
很多人都知道人工授精是什么意思,即,将质量不好的精子去除,只留下质量好的,以供卵子受孕,提高受孕的几率,大多用于男人不孕,当然也有非配偶的人工授精。
大体就是为了繁衍下一代,寻找到了非自然的受孕方法。
而基因修复理论,比这个层次更高一些,也就是将卵子,精子的DNA,取出坏的有隐患的基因,例如容易生癌的基因等。
这或许听起来天方夜谭,但克隆这种单性繁殖的科技都可以成功,虽然成功的是头羊,但再过几年,几十年,谁能保证克隆人不会成功。
“你提议杜亦尘做这个试验,确保杜芙能生下一个能将器官细胞优化,又能配型给杜燕芳的孩子。”
这是个大胆的猜测,但如今想来,不是不可能。
杜亦尘的爱情观本就是扭曲到极限的。
“他用了自己的基因…”
因为是DNA修复,近亲结合所生的孩子,畸形儿的风险会被大大降低。
“你一定有蛊惑他,告诉他如果成功了,杜燕芳和他就等于融为了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理论,对不对?”
杜亦坚白着一张脸。
“而你这位疯狂的弟弟真的做了,相信杜芙想和情人私奔的事,更刺激到了他。”
“你不要再问了,我累了,我现在要回去。”
他打心眼里觉得眼前的这个丫头会读心术。
皛皛听到他的回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十之八九。
听起来非常科幻,但在现在,却是很符合所有一切的推论。
所以,杜亦尘才会没有直接杀死杨箫,只是弄残他,软禁他。
毕竟怀胎十月,还要保证孩子顺利生下来,不让杜芙屈服的话,根本办不到。
这其中最不可思议的是,这孩子竟然还真就顺利出生,长大了,不仅没有缺陷,还可能继承了杜亦尘的医学天分。
呵呵,如果真是这样,那就难怪杜亦坚那么宝贝他了。
他会是杜家未来的依靠。
杜亦坚作势就想走。
皛皛阻止道:“你不管老艾了?”
他发狠道,“随你怎么做,但你也别忘了,我这条命随时都可以不要。”
“没想到杜老你也会耍泼!”
“那也是你逼的。”
皛皛冷哼,“没有人逼你,是你自己利益熏心,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瞒过了所有人,但你做过什么,永远都瞒不了自己。”
杜亦坚对此无话可说,只能僵直身体在原地杵着。
“不过可惜,常在路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这正验证了一件事,报应这东西,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而他的时候,显然已经来了。
皛皛站起身,比他先行一步的离开审讯室。
她该问的都问完了,一刻都不想再和这老头多待。
外头,曹震接应了上来,和景飒一起进了审讯室。
因为今天,他进来了,就休想能出去。
“别让他真自杀,建议先上手铐。”
景飒眨了眨眼,“收到。”
康熙屁颠屁颠的也走了上来,移到她背后,用力恰到的捏捏她的肩膀,“累不累?”
她深吸一口气,“累,但不是身体,是心。”
丑恶的事情听多了,看多了,心里负面的情绪就会特别多。
“没关系,有老公我在…”他现在可不自称‘你男人我’了,因为他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老公,有证书的。
她哼笑了一声,“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他装出一副很无辜的表情。
“把手机拿来!”
“不要!”
“拿来,把照片删了。”
他二话不说就跑了。
“康…”一想到这里是公安局不是家里,熙这个字就卡在了喉咙里。
虽然已经是晚上了,但女警可到处都是。
皛皛追了上去。
其实这个案子有一个很大的伏笔,也是最关键的伏笔,我一直有写,不知道大家看出来了没有。
关于凶手的。
嗯…好吧,本案即将完结。
还有两个高潮就OK了。
娘娘,您要受苦了。
天冷,我想虐…因为木有康熙暖床,但娘娘有啊。
Round 218 山重水复(三)
出了公安局,康熙便载着皛皛回家去,路上为了他偷拍的事,两人还理论了半天,她从小练武,手速不是一般的快,夺过手机就想删照片,他的手机密码她是知道,一打开,相册里全是她的照片,还有不少限制级的,羞得她手都抖了,抬眼就往死里瞪他。
“我又不给别人看。”
“那也不行!现在是网络数据时代,多少贪官就毁在相机手册里。”
现在的情妇小三那是比反贪局还牛逼。
“你删也没用,我有备份。”
作案手段高超,典型的狡兔三窟。
“你知不知道这是变态?”
“谁说的,这叫情趣。”
皛皛争不过他,索性将手机收进兜里,“没收!”
她准备找个时间直接将手机恢复原厂设置。
“皛皛,那是我的乐趣!”他不满道。
“删照片也是我的乐趣,尤其是自己的照片。”
“那这样好了,我们打个商量,我拍你的,你也拍我,我们礼尚往来!”
皛皛:“…”
美的他!
“驳回!”
他扭头,一脸幽愤。
她趁他不注意,学他的样,将他这副表情给拍了下来。
存好后,突然发现其实这样也挺有意思的。
她会心一想,看来自己是被带坏了。
因为是晚上,路上没怎么堵车,顺风顺水,到檀宫的时候,刚过九点,康熙停好车,正想问皛皛晚上吃什么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
一天都在斗智斗勇,脑细胞死了不少,车里又暖和,一静下来,她就睡了过去。
康熙下了车,打开副驾驶的门,脱下身上的大衣,盖在她身上,伸手想抱他下车时,眼珠子一转,修长的手往她兜里摸了摸。
“物归原主!”他将手机又揣回了自己兜里。
陈妈在主屋门口,见他回来了,不禁小跑了过来,正想抱怨他怎么那么晚回来,看见熟睡在他怀里的皛皛,立刻压低了声音,“怎么那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