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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有事,一定要说啊。”她现在真有把自己的手剁了冲动,万一皛皛出了什么事,别说她自己会怪责自己,康熙也非宰了她全家不可。
曹震将景飒拉到一边,劈头就是一顿骂,“我说你兴奋什么,案子还没破,你给我长点心。”
“哦!”景飒自知有罪,耷拉着脑袋,任由他碎碎念的骂了三分钟。
马元中就是个不开窍的,见他们查案有线索了,应该心情不错,见缝插针的问道,“师兄师姐,那个柜子我能搬回家吗?”
所有人都朝他怒瞪了过去。
这孩子怎么就那么缺心眼呢。
和他一起守门的警察,都已经假装自己不认识他了。
“搬什么搬!”曹震喝道,“你老想着柜子干什么?”
马元中喏喏道,“下周就是我老娘生日,我送啥她都不会开心,送这个破柜子,她一准梦里都能笑醒。”
他们家是开垃圾回收站的,就这点情趣和爱好。
“给你,给你,等案子破了,你就拿回家。”
“谢谢师兄!”他拿了一个黄色标签,立刻往柜子上一贴,“哥几个,我署名了哈,你们谁都别跟我抢。”
谁会跟他抢,这柜子是案发现场的东西,说句不好听,邪门着呢。
也就这无脑的小子会想要。
景飒被骂了,不敢再说话,就在角落里念叨了一句,“幸好这小子没被分配到我们局里,否则铁定会被气死。”
一想到邓克友吹胡子瞪眼的表情,她嘴一咧,就笑出了声。
“师姐,你笑什么?”
“没,没,没什么?”这事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马元中瞧她老盯着自己,心里就有点发堵,“你们大城市里的人就是怪。”
景飒呛声道:“这和是不是大城市的人可没关系,你少乱戴帽子。”
“切,你一定觉得我傻。”
“哪有,我觉得你挺…挺真实的。”景飒的潜台词却是,没错,是真觉得你傻。
听闻,众刑警都笑了起来。
这时,方乔来了。
“哥几个,都让让,我找端木皛皛。”
皛皛一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了头,“找我!”
方乔一看见他,立刻飞奔了过来,“端木,端木…”他急喘了一口气,“我有个重大发现。”
“什么?”
景飒和曹震也把耳朵凑了过来。
“那些人体标本的血型都一样,还有,还有…”大概是跑得急,他还在那喘气。
景飒急道:“方乔,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
“你让我歇一下,我又不是刑警,是法医,平常不炼。”
体力自然不如他们这些当刑警的。
“喝口水,赶紧喝口水。”曹震递了瓶矿泉水给他。
他猛灌了一口,长吁了一口气,“看这些你就明白了。”他把手里的资料一股脑扔给了皛皛。
资料上罗列着那些人体标本的DNA,血型,以及…HLA值。
HLA,中文名称是移植抗原。
为了降低移植器官的排斥反应,人类白细胞抗原(HumanLeukocyteAntigen,简称HLA)位于人类第6号染色体上的组基因编码,是一个能够反映接受器官移植受者和提供移植器官供者之间组织相容性程度与器官移植术排斥反应相关的数值。
也就是说,移植器官不只要看血型,HLA也要相近,或是相同,才能进行移植手术,否则就算移植了健康的器官,接受器官的患者也会因为排斥太大,引发并发症,而在术后器官衰竭,或者死亡。
方乔给她的资料上,就是这一数值。
人体标本的那些人,HLA值全是相同的,这就代表了他们的器官可以是共享的,也可以用于一个人身上。
这个人是谁?
答案昭然若揭。
杜燕芳。
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
今天挂了五包盐水,还是拉,还是发烧,二狗彻底成了一只瘟犬…
求解。
能不拉吗?
就算必须拉,能不能不肚子疼,这疼起来,像阵痛,一阵阵,肠子被人拽了打结一样的疼啊。
死的心都有。
Round 203 进展(四)
摩尔帕代尔勒症的症状是全身的器官逐个因为病菌感染而坏死,即便切除坏死的部分,病菌依然会存活下来,感染健康的内脏。
最好的方法就是移植器官,彻底杜绝病菌。
关于此病症,皛皛闲在雪月花时又稍稍研究过,以目前的医学水平,还没能找到有效杀死摩尔帕代尔勒病菌的方法,在没有器官可移植的情况下,患者只有不断的注射或服用抗菌药物,延缓它的感染过程,但治标不治本,不过是拖延死期罢了。
如果不能更换已被感染坏死的器官,那么患者最终还是会难逃一死。
但,移植器官也不是百分百有效的办法,同样存在着一定的风险,很可能没有发现病菌感染的器官上,也已被摩尔帕代尔勒病菌潜伏,只是还没开始被感染,当新的器官移植更换了已被感染坏死的器官后,本来健康器官上潜伏的摩尔帕代尔勒病菌再度感染并发的话,移植过的器官还是会被再次感染,移植就成了最画蛇添足的一笔。
这个病症最可怕的地方就是无法确定有哪些器官可能已被摩尔帕代尔勒病菌潜伏,潜伏时期的摩尔帕代尔勒病菌完全无迹可寻,只有等它开始感染时才能被查探到。
所以,移植前,判断其他不需要移植的器官是否已被潜伏,是非常至关重要的一点。
可是非常遗憾的是目前的医疗水平,这一点至今没有办法攻克。
因此,大多医院的治疗都是保守治疗,也就是不停服用抗生素或者注射抗菌药的方法,期望患者的生命能被拖延到它被攻克的那一天。
可惜,很多患者都没法等到这天,因为不断服用抗生素或是注射抗菌药使患者的身体产生了严重的副作用,如同化疗一样,无论是好细胞,还是坏细胞都会被杀死,人的免疫力就会下降,摩尔帕代尔勒症状就会引发患者的免疫缺陷症。
俗称原发性免疫缺陷病(primary.immunodeficiency.diseases,PID)是一组免疫器官、组织、细胞或分子缺陷,导致机体免疫功能不全的疾病。
最后,患者可能会死于一个很小很小的感冒。
综上所述,摩尔帕代尔勒症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一种绝症,比起白血病,淋巴癌,艾滋病等,患者至少还有治愈的几率,哪怕是万分之一,那也是治愈率。
摩尔帕代尔勒症却连这万分之一的几率都没有。
除非…
除非能一次性更换所有的器官,哪怕是健康的器官也一并更换,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些健康的器官是否已有摩尔帕代尔勒病菌潜伏着。
也就是所谓的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一个的方法。
这样才能保证移植后的器官不会再次被摩尔帕代尔勒病菌感染。
可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做到吗?
更换所有的器官,这简直就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这个手术不只是史无前例,如果成功的话,它甚至能够改变现今医学的走向。
想到这里,皛皛再次看向手里的HLA配型资料,那些匹配值瞬间像是被放大了一般,跃入她的眼里。
杜亦尘有着却无人能及的高超手术技巧,他否定传统的价值标准,只按照自己对医学的理念行事…
还有暗道的设计,原以为是为了防止‘货物’逃跑,又或是一旦密室发现后,暗道还能保住,现在想来,还有其他的原因在…
加上他可能深爱着杜燕芳…
会不会…
她突然看向方乔,方乔也正看着她。
突然他咧嘴一笑,“你要是想问我有没有验过杜燕芳,那个肯定没有,她都是骨灰了,能验出什么来。”
皛皛立刻有些失望。
失望刚起,就听到方乔呵呵的笑声。
她诧异的看着他。
只见方乔双手叉腰,一副神气活现的模样,这和他平日低调又斯文的性格背道而驰。
“端木啊,端木,你可是我们S市公安局特聘的犯罪顾问,为了配合你,我这个被称为S市公安局有史以来最年轻的…”
啪的一声,不知何时回来的吕新庆直接往他脑门上拍了一巴掌,“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有话就说,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方乔被拍得往前踉跄了一步,回过头来是一脸羞愤,“吕叔,给我点面子行不行?”
“平时在局子里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出来你就别玩了,这么多同行看着,也不怕丢脸。”
噗嗤!
Y市的公安局的刑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全都笑了出来。
方乔的脸是又青又红,但吕新庆是前辈,又是搭档,他也不好发作,只好假意咳嗽了一声,“骨灰是没啥好验了,但是吕叔这里却有好东西。”
“什么?”
“杜燕芳的病历报告。”
曹震问道:“哪来的?”
方乔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当然是吕叔想办法恢复出来的啊。”
吕新庆这时发表讲话了,“是这样的,前几天我带人来这里勘察现场的时候,在这件密室的柜子发现了一些资料,因为时间太久了,已经发黄发旧,有些还被老鼠屎给污染了,上面的字迹已经看不清楚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带回了局子,用修复术想办法恢复了些内容。”
“就是杜燕芳的病历?”
吕新庆点头。
鉴证不光是在犯罪现场找指纹,找脚印,或是拍个照片,找凶器那么简单,这不过是基础中的基础,它所涉及的业务可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得完的,例如头骨修复,例如将烧成灰的纸屑还原出字迹,都是鉴证的工作。
如果说法医的职责是代替死者说话,那么鉴证就是证物的代言人。
无论证物有多么残破,鉴证人员都会有办法将它复原。
这才是鉴证的根本。
方乔接着说道:“吕叔因为不懂病历内容,就将他给了我,想让我看看对案子有什么帮助,我一看就明白了,上头对杜燕芳的病不仅写得清清楚楚,还有她的血型,摩尔帕代尔勒病菌感染阶段,以及…呵呵…”
他不可一世的毛病又冒出头了。
吕新庆偷偷的往他膝盖踢了一脚。
他立马止住了呵呵声,言归正传道,“以及她移植器官所需要的所有配型值。”
皛皛听到这里,只有一个问题,“和你给我的这些人体标本的配型值一样?”
“没错!”
果然!
“皛皛,你和方乔到底在说什么?”景飒完全是一副鸭子听雷的状态。
曹震也同样。
两人不约而同看向皛皛,求她解答。
皛皛苦笑,“看来我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错误?”
曹震和景飒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道,“哪错了?”
“贩卖器官!”
“哈?”
“杜亦尘不是贩卖器官,他没将器官卖出去,而是彻底相反…”
景飒只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
曹震也好不到哪去,像有只蚊子在脑子里不停的嗡嗡叫。
皛皛给出了最终的答案,“他在研究如何能成功的将所有器官移植到一个人身上。”
“什么!?”
在场所有的人一片哗然。
只有方乔非常笃定,笑眯眯的点头,“她说得一点没错,就是这个!”
皛皛看向方乔,“S市公安局最年轻最优秀的法医你一定也解剖了那些标本了吧。”
见她这么夸赞自己,方乔的脸都快笑红了,又是标准的叉腰的动作,“当然!当我知道杜燕芳的配型值和这些标本都一样后,我就做了一个大概的鉴定。”
所有人的视线都从皛皛身上转移到了他身上。
“我发现所有人体标本,身体里都有摘取器官,和又将器官重新放进去的痕迹。”
景飒惊叫,“人体实验?”
“没错,就是人体试验,这个叫杜亦尘的家伙,技术真的很高超,1—8号之间移植所造成的伤害,越来越少,这也就代表,他的技术也越来越娴熟。”
他所指的伤害,是指人体标本内那些萎缩的器官,衔接的地方越来越完美的意思。
“1—8号?”曹震对这个编号很是莫名。
吕新庆知道方乔要嘚瑟好久,替他回答了,“他将标本编了号,1号是最开始作为人体试验的材料,以此类推…”
曹震明白了,“也就是说杜亦尘一直在拿活人当试验体…”他看向皛皛,征询道:“研究怎么才能成功的将所有的器官一起移植到人身上?”
皛皛给出了肯定答案,“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解释为什么这些人体标本的配型值会是一样的,同时也和杜燕芳一样。”
景飒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后,问道:“他是想治好杜燕芳的病,所以才研究这个?”
“对!”
“我天了个噜!”景飒捂额,“这简直比贩卖器官还丧心病狂!”
马元中和Y市的一票刑警可没有她这样的感叹,在听闻后,脸早已全部发白。
夭寿啊!这都是什么变态啊。
他们民风淳朴的Y市竟然潜伏着这么一个恶魔,直到现在才发现,还是在他死后,这要是传出去,以后Y市刑警还有什么脸出来见人!
曹震喃喃道,“怪不得国际刑警找了那么久,也找不到他将器官贩卖出去的线索,原来不是贩卖,他是自用!”
这也不能怪皛皛一开始会判断错误,任谁看到那么多器官和尸体,都会以为他是做生意,而不是自留的。
这次方乔可是给他们S市公安局长眼了。
他立刻跑上去勾搭住方乔的肩膀,“好样的!”
“好样你个头,我是帮端木,又不是帮你!她那智商才配的上我。”
吕新庆又往他脑门拍了一掌,“曹队是你和我的上司,怎么说话的,你小子,人前斯文也就三分钟。”
简而言之,方乔就是一个闷。
皛皛对着吕新庆问道,“暗道里那间房间有什么线索?”
“我正要说这件事,那间房地板上有很多呕吐物、血迹、脑髓液…”
呕…
马元中很没节操的吐了。
皛皛没理他,“吕叔,继续说。”
“反正就是医院病房能看到的,或是看不到的残留物,那间房里都有,初步判定,那间房除了关押你说‘货物’之外,可能也是一间病房。”
“移植手术后的观察室!”
既然杜亦尘在研究如何能成功移植所有器官,那么移植后的存活率是一个很关键的要点。
“皛皛,你说他做了多少次试验?”
景飒会这么问,是因为这样的手术不可能是一次两次就能成功的。
“这我就不知道,你得问杜亦尘,或者…”
曹震接了话,“杜亦坚!”
至少在供给研究对象的来源上,肯定和杜亦坚有莫大的关系。
“还有…”吕新庆还有话没说完。
“什么?”
“我在那间房找到了一些奇怪的的东西?”他拿出拍好的照片,是那种可立等成像的照片。
皛皛看后,很是错愕。
“这像是孩子的图画?”
“嗯,墙上有个角落很多,都是孩子的图画!”
话说,2017年会有一个很超级的手术会做,亲们知道是什么吗?
更换脑袋!
你们没听错,就是更换脑袋。
据说已经找到了愿意做这个手术的人,是一个从小有肢体残缺的年轻人,无法自由行动,他自愿充当小白鼠,愿意将自己脑袋换到一个健康的人身上。
我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第一反应想到了聊斋…那个换老婆头的故事…
Round 204 进展 (五)
曹震道:“为什么暗道的密室里会有孩子的画?”
景飒立刻就想到了杜亦尘的所作所为,“难道杜亦尘丧心病狂到连孩子都不放过。”
那间密室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待在里面的都是杜亦尘用来做实验的人,如果有孩子也在里头,她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可能性。
方乔同意的点头,“我猜这孩子的器官配型值也和杜燕芳一样,人体标本那些是用来做试验的,孩子则慢慢养着,等试验成功了,孩子也长大了,正好可以用到正式手术上。”
全器官移植这种手术,就是现在也未必有把握成功,何况是几十年前,就算杜亦尘是外科手术天才,技术再彪悍,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成功,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体标本存在。
他的这个论点,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共鸣。
杜亦尘既然可以拿活人做试验,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毕竟配型相同的人,不是时时有的,是可遇不可求的事,能找到一个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何况是好几个,又不是去菜市场捡菜,挑到一颗是一颗。
或许他怕以后会找不到,所以在寻找的时候就开始了‘囤货’策略。
多囤点,有备无患。
皛皛认可这种猜测,但就目前而言这只是个假设,是否真的如此,还有待商榷。
她需要亲眼看看那些画,“走,我们去暗道的密室看看。”
一群人便和她一起去了暗道的那间密室。
为了方便鉴证人员工作,密室里安装了照明设备,整个区域敞亮无比,昏暗中看不到的东西,此刻清晰可见,斑驳的墙角有着难以辨别的污渍,东一块,西一块,也不知是什么,有些是黑褐色的,有些则是浅色系的。
基于吕新庆之前的描述,这里是个类似于病房一般的存在,大家也就心知肚明那些是什么了。
景飒跑在最前头,第一个看到了墙角的图画。
照明设备的作用下,墙角的画作一览无遗,不是蜡笔画,也不是铅笔画,而是用石块,或是坚硬的东西刻画在墙上的。
这样的画作在墙角大概有七八幅,但有些因为时间久远的关系已经模糊不清,能看清的只有两幅。
构图有些抽象,笔法也很幼稚,的确是出自孩童的手笔
在大黑山一案时,皛皛曾说过,孩子的画通常代表了他们的内心世界,无论是高兴、悲伤、恐惧,都能从画里看出来,但她却看不出这两幅画所代表的心境。
画里有两只小动物,可能是狗,也可能是猫,它们相互依偎在一起,有栏杆将它们围了起来,最上面有一轮月亮。
景飒看完拧了拧眉毛,“这画的是动物园吗?”
因为画里有栏杆,栏杆和动物两者加在一起,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动物园。
如果是动物园,旁边那幅画又是什么意思?
另一幅画只有一只小动物,但没有画栏杆,大概是站在湖边,动物下面还有它的倒影,它脸上充满了笑容,望着上头的月亮。
她问向皛皛,“这些画有什么含义吗?”
皛皛摇头,她也暂时无法解答,倒是对画中的月亮有些纳闷,人在幼年时期,不管画什么都喜欢用太阳来妆点,因为对孩子来说白天才是属于他们的时间,在白天他们可以玩乐,可以做许多喜欢的事情,但是晚上却什么也做不了,而且孩子都不喜欢黑暗。
她又仔细研究了一下两幅画,它们应该不是同一时期画得,因为中间还有几幅,但因为模糊不清,也没法看出中间画的是什么,看两者之间的笔画,也能看出间隔了不少时间,有两只小动物的那幅一笔一画都有些歪歪扭扭,只有一只动物的那幅笔画虽然没好到哪里去,但不难看出精炼了许多。
由此她判断,这孩子待在这里应该待了很长时间。
“皛皛,你看出什么没有?”景飒追问道。
“暂时看不出什么,只知道这的确是孩子的作品,和这孩子在这个房间里待过很长的时间。”
她惊叫,“那不就和方乔说的一样了!”
“可以这么判断。”
“真真是可恶头顶,竟然连孩子也不放过。”景飒握紧拳头,说这句话的时候已是咬牙切齿。
曹震道:“可是标本里没有孩子,另外我们找到的器官也没有儿童时期的。”
暗道的建成到杜亦尘车祸死亡,跨度的时间并不大,至少在时间上不足以让一个孩子长大成人。
如果如方乔说的那样,孩子是囤货,那么从时间上看,他就还没到能被摘取内脏的年纪。
景飒道,“会不会是杜芙发现了孩子,然后把孩子给放了?”
“有可能!”
杜芙相比杜亦尘可是要善良的多了,或许真被她放了也说不定。
皛皛却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如果是杜芙放的,村里的人怎么可能没发现。”
“不是有暗道啊?暗道是直接通到明山的,她可以从这里…”说到这里,景飒察觉到了自己的错误。
暗道虽然能通往明山,但这间房间的门却没法从里面打开,警方找到的时候这里离的门并没有被损坏,这就代表门依然只能从明山的出口进入后,从外面才能将它打开。
再者,杜家樟树下放标本的那间密室房间,门也同样无法从里面打开,必须从暗道的那边才可以。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如果是关在这件房间里,救他的人只可能从明山的出口进来才有可能。
杜芙是村子里唯一知道密室的人,但她在父母死后就足不出户,只要不出去,不去明山,她根本没法接触到这个孩子。
所以将孩子偷偷放跑这个说法并不能成立。
但在杜芙足不出户这个论点上,他们也只是听黄老和黄招娣如此说,事实上村里的人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监视着她,万一她晚上摸黑出去,没有人发现呢。
这点其实是个很模糊的界点。
曹震也将这个想法说了出来。
皛皛觉得他说得并没有错,可是她所指的不可能,并不是这个问题,“杜芙有没有去明山,村里的人或许因为没发现而不知情,但看这些画,这个孩子的年纪应该不大,假设杜芙真的有办法瞒过村子里的人来到明山,将他放出来,那么接下来,这孩子要去哪里?找他的父母吗,杜芙又怎么去找?报警是不可能的,一旦报警,杜家的秘密也就随之曝露了,她也不可能带着孩子一个个的去找,因为短时间离开家可以不被人发现,时间长了难免不被发现,除非杜芙只是将他放出来,然后让他一个人自生自灭。”
“你是说把孩子丢在明山,让他自己找回去的方法?”
“只有这个可能性不是吗?”
曹震沉吟道,“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杜芙偷偷来到明山,将只能从另一个方向的两扇门都打开,这样的话,她出入起来就方便了,每次出门都不需要经过村子,直接从暗道走就行了。”
“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但又回到了同一个问题,那就是她不可能离开杜家太久,而要找孩子的父母,或是他的亲人,却不是在一天里就能找到的。”
方乔发言道,“会不会这孩子一直和杜芙生活在一起?”
景飒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杜芙自己都是孩子,怎么能照顾好比自己还小的孩子。
方乔却自顾自的分析了起来,“不能放他自生自灭,又不能带他去找父母,也不能让杜家的秘密泄露,那么把他留下,一直让他在身边,不是最好的方法吗?”
皛皛回答道,“这个可能性我也想过,但是如果是这样,杜家现在留存下来的东西里应该有这个孩子生活过的痕迹才对,但现在却完全没有,只除了这些画。”
这一点吕新庆可以作证,他已经把杜家上上下下都查了一遍了,的确没有发现除了杜氏夫妇和杜芙外,还有第四人存在,杨箫是例外。
“而且,若这孩子还活着,现在也应该是成年人了,那么他现在又在哪里?”
他不仅从杜家消失了,还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有一个问题…”皛皛比出了一个手指,“按照我们之前的推断杜芙应该怀有身孕,这个孩子又去了哪里?”
谜团越来越多,解开一个又来一个,奇妙的是却都是指向了孩子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