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墨迹。”妖娆忍不住抱怨。
早点考完早点了不是很好吗,非要这么卖关子。
算了,算了,继续睡她的回笼觉。
“我再眯一会儿,到时间叫醒我。”她又阖上了眼。
对于她能站着打瞌睡的本事,张凡和苏文已经见惯不怪了,更佩服她能这样睡,又不是马。
约莫是太紧张了,这20分钟过得尤为漫长,张凡时不时瞅一眼手表,度秒如年,恨不能手动将时针拨到10点的位置上去,最后十分钟时,九成九的人盯着考场中央的大电子钟。
哗的一声,考场两边从地底升起一排旗帜,它们被插在旗座上,迎风飘动,左边白色,右边红色,数量对等,各50面。
考生们骚动了,不明白这突然出现的旗帜有什么含义。
有人看,有人问,有人呆,还有一个……仍在睡。
“这旗帜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啊,教官都没出现,不符合常理啊。”
“考试内容呢,到底考什么啊?”
人多嘴杂,众说纷纭,但谁都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大时钟上,分针持续行走,咔的一声又靠进了一格。
最后九分钟了。
倏地,有一伙人行动了,六人团队,精神抖擞,面容肃冷,分成两路跑去放旗帜的地方,一路拿了白旗,一路拿了红旗,拿到之后六人汇合,抱团商议。商议后,两人护着旗帜不动,四人将两人包围护在中间。他们行动之后,又有一个团队拿了一红一白的旗帜,这次是八人团队,同样两人中央护旗,六人包围。
护旗的人背靠背,将旗护在胸口,包围他们的人面朝东南西北方向,严正以待,对不是团队的人戒备异常。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还没行动的人面面相觑。
有人按兵不动,有人皱眉沉思,有人依样画葫芦。
又一分钟过去了,差不多有12个团队拿到了红白色的两面旗帜。偏偏考试内容到现在都没出来,根本不知道旗帜的作用。
“小凡,他们为什么要拿旗?”
“我不知道啊。”她也很抓瞎。
“问问小娆,她或许知道?”
“别吵她,我们先看看情况。”
苏文觉得肯定有拿旗的道理,决定先拿了再说。
“小凡,你在这等着,我也去拿!”她望了望,发现白旗那边的人比较少,赶紧跑了过去。
拿旗的人开始越来越多,但是旗帜的数量和人数明显不符。
c场的考生,一共807人,红旗和白旗各50面,根本不可能所有人都拿到,那些率先拿旗的团队,又为何只拿了一红一白的旗,这是个很值得研究的问题。
有脑子的人揣测这些先一步人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是团队!一定是团队战!”有人恍然大悟地大叫。
张凡心里咯噔了一下,她之前就发现考生都有了自己的团队,少则两人,多则八人,就像第一个拿旗的团队是六人组,难道真的是团队战。她看向冲进人群里拿旗的苏文。
那已经不是拿旗了,是在抢旗,苏文行动得还是太晚了,被几个团队的人推了出来。
她迅速看向另一边,红旗也在抢,比白旗的人数更多。
简直是一团乱。
考试内容虽然没公布,但看这情形多少也能猜出几分。
“是抢旗,拿到两面旗帜的队伍就能过关。”
不知哪位仁兄仗义地将可能是比赛的内容说了出来,话音一落,不管是已经想到的,还是跟风的,或是还云里雾里的,都加入了抢旗的行列,场面顿时混乱的像暴动,为了旗帜都红了眼。
红旗剩下6面,白旗3面。
为了这剩下的旗,团队打了起来,互不相让。
张凡连忙跑去红旗的地方,趁乱抢旗,突然后头冲来一个大汉,将她狠狠撞开,她没站稳,跌倒在地。
大汉拿到了旗,挥着旗召唤同伴,同伴高兴地赶了过来,将他包围。
“保护旗子,别让人夺走了。”
谁有旗,谁就是围攻的对象,这边刚拿到旗遭到了没旗团队的围攻,旗座剩下的5面红旗顷刻间被抢光。
白旗也同样,眨眼旗座全空了。
张凡暗叫不好,忽然一面红旗落在她眼前,前方护旗和夺旗的团队打得激烈,完全没发现旗掉在地上了。
天上掉下块馅饼,张凡伸手就要旗拿,但捡漏的不只她一个,有一群,他们纷沓而来,一个个扑过来。
“滚开,旗是我们的。”
她又被撞翻在地,人挤人的地方,一旦倒地很难再爬起来,更容易被踩死。
“给我旗,快把旗给我!”有人呼喝。
旗帜被拿走,旗座被踢翻,为了一面旗,团队与团队成了死敌。
抢旗成了考场的大戏,团队组合的优劣渐渐体现,不一定是团队人数多就有利,团队成员的默契合作是关键,当然武力值也是很重要的一项,成员越厉害越能护旗和抢旗。
团队间的殴斗不可避免,拳脚不如人的就只有挨揍的份。
张凡经历了第二关,已有了成长,但这是团队战,一个人无用。
另一边,苏文像个小疯子一样和人掐架中,头发都被扯乱了。
红色和白色的旗都已有了主人,东倒西歪的旗座便成了武器,有人拿起来就往别人身上砸。
“把我的旗还给我……”
那一边,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年轻人追着抢旗的人跑,后头跟着自己的队友。
“快来救我!旗要被抢走了。”
这一边,抢到旗的人蹲在地上,将旗帜死死护在怀里,围着他的是四人组,对他一顿暴揍。
这就是一场抢旗的攻防战,操蛋的是没人公布规则,是不是这样玩也没人说,全靠猜想和跟风,但猜想的走向没有错,如非如此,这些旗又有何用处。
眼下,团队分了三种,有两面旗的,一面旗的,和一面旗都没有的。
三方混战,也是彻彻底底的攻防战。
张凡还没从地上爬起来,被抢旗的人踩了好几脚,吃了一嘴的土灰,苏文想抢旗但太弱小,被一个魁梧的大汉像只小鸡一样拎起来扔在了地上。
最后的五分钟,拿到红白双旗的团队已保有了极大的胜算。
考场中央的电子钟上,分针以极其规律的节奏走向最高点。
没有旗就输定了。
最后四分钟……
张凡和苏文焦急不已,混乱中隔空对望了一眼。
不能输,都已经到这一关了,怎么可以输!
两人的视线齐齐看向那个仍睡死的人,同时拉开了嗓子。
“小娆,吃甜点了!”
这或许是考场中最搞笑的一幕,但随着话音落地,某人的眼刹那间睁开,面对骚乱和群殴是一脸懵,然后是来回张望。
睡过头了吗!?
“抢旗啊!”苏文嚎,手脚并用地爬出斗殴圈。
“红旗和白旗都要!”张凡补充,拼了老命地爬了起来。
旗?
妖娆还有点晕乎,但四周暴乱,鲜血飞溅,惨叫连连,旗帜的颜色清晰的在她漂亮的黑眸里旋转,她终于看明白了,也清醒了。
但,局势……太惨。
我方旗帜——0!
操蛋啊!
她迅速和张凡和苏文汇合。
“怎么回事?还没到10点呢?”
“我们也不知道,就在几分钟前,这些旗帜突然出现,一开始没人动,然后那边那堆人先拿了旗,接着有人说是团队战,抢到红白两旗的团队就能通过考试。”
妖娆将张凡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得出了一个结论。
出考题的人又玩阴的了,这是在考应变和反应速度呢,她立刻环视四周分析情况。
强队有,弱队当然也会有,团结心强的不考虑,武力值太高的她怕自己穿帮,那就只剩下有猪队友的团队了。
离她不远有一个团队,主力队员正抵御外敌,护旗的队员冲出了敌人的包围圈,大概是太紧张了,冲出去后,没有跟着自己的团队,而是抱着旗子满场跑,跑了一圈又一圈。
这种就是猪队友。
“我们抢!”她说。
接着,一个翻身,落到猪队友面前。
猪队友睁大了眼,完全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出来的。
下一秒,她就出手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劈晕。
抢东西吗,拼的就是速度。
“有旗了!”
但这是团对战,他们是五人团队,四男一女,对付完刚才的敌人,立刻将她包抄。
队友一号怒目相瞪,“快把旗还回来!”
“不还!”她将旗插在脖子后头。
“打!”
一群人已杀红了眼,说打就打。
“小娆!”
张凡和苏文赶过来救援,对着其中两人生扑过去。
苏文张口就咬住对方的耳朵,那人背着她打圈的跳脚,“咬人啊,放开,快放开,我的耳朵。”
张凡眼瞅着时间紧迫,刚才被踩了几脚,正憋着一股怨气呢,全发泄在了他们身上,用足了力气揍人家。
两人算是奇袭,打乱了五人团队的阵脚。
这个团队不算强,中等质素,还有个猪队友,妖娆判断两人能对付,立刻护好白旗,冲出包围圈,只要旗子在她手里,她们就不会有危险。
“你们打不过就逃,我去抢红旗了。”
“好!”
妖娆看了一眼电子大钟,十点差三分钟,还有希望……但找谁下手是个很关键的问题,必须一击即中。
很快,她就发现这根本不是个问题,因为世府的人会对付联盟的人,找联盟的人下手,机会就会很大,她一边护住旗子,一边找出联盟的人,当她看到有三个团队猛攻一组七人团队时,嗅出了端倪。
训练有素,有攻有守,三个团队佯装不认识,但攻击过于默契,一队上了,二队上,两队完了,三队加码,这种团队协作,绝对军队作风。
找到了!
被围攻的必定是联盟的人,就算不是,她横插一脚也能占到便宜。
不过……
她突然停下脚步,是自己的错觉吗,总觉得有东西跟着自己。
这时,躲在考场外围的红叶,躲在树后看着手里的屏幕,妖娆的一举一动尽收她眼底,那一记手刀,快狠准,直击要害,没有半分拖泥带水,一看就知道是行家。
但这算不得证据,因为她也能做到。
最后两分钟了,这女人肯定会出狠招,她拭目以待啊。
妖娆的判断很正确,三队围攻的队伍正是联盟,他们腹背受敌,护着旗子一路退。
“你们针对我们!”联盟队员怒叫。
“考试里争锋相对是常有的事,什么叫针对,乖乖交出旗子,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卑鄙!”
“卑鄙你个球球,少废话。我们上!”
攻击的三个团队都没有旗,抢到了也不够三个团队分,但在场的人忘了一件事,团队这个东西,你说几个人就几个人,只要有一个团队拿到旗,就是将在场所有的人说成自己的队友都没问题。
所以这三个团队,抢到旗后,大可以说是一个团的。如果观察仔细就会发现,最先拿到旗帜的人就是世府的人,周边几个团队很明显在保护他们,他们就是最后确保世府团队通过的关键。
别人没发现,但妖娆已看穿,只等最适合的时机下手。
嗡嗡……
考场混乱又嘈杂,她仍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声响。
苍蝇?
她皱了皱眉头,闪身避到一处,看似在找机会攻击,实则是在确认自己的猜测。
有只苍蝇一直跟着她,虽然离了一段距离,但绝对不会错。
苍蝇这种物种,粪便鲜血最爱,瞧瞧在场的人,流血流汗,被揍得屁滚尿流的有一大把,不盯他们,老跟着她这个汗都没流一滴的人算几个意思?
她勾了勾嘴角……想来是某人学聪明了。
这是个小麻烦,得处理一下。
她随即用脚抄起一把尘土,尘土飞扬时,她提气利用夜家的缠丝步,瞬间窜到了被围攻的联盟圈中,被一群人围堵正是最好的障眼法。
尘土飞起时遮蔽了摄像头,红叶什么也没看到,操控小苍蝇飞过尘土后才发现妖娆不见了。
“人呢?”她转着摄像头寻找。
人当然在,但在人群里一下子很难找到。
妖娆突然窜入,世府的人以为她是联盟的,没当一回事,反正有几个打几个。
联盟的人以为她是世府过来帮忙的,也没怀疑。
妖娆如鱼得水,隔山打牛,找准护旗的人出手。
最后一分钟了……
另一边,张凡和苏文干倒了两个,还剩两个打不过了,迅速逃,旗子不在她们身上,追她们也没用。
抢旗攻防战进入了最后倒计时。
10、9、8、7、6、5……
10点到,哨声响起!
天空出现巨大的虚拟屏幕,清晰的文字出现。
考试结束,抢到红白双色旗的队伍通过考试,团队人数不限。
文字出现后,教官出现,将掐架的人拉开,吹着哨子警告,再动手就取消资格。
短短十分钟的混战,如风逝去,抢到双旗的队伍雀跃兴奋,抱团嚎叫,只有一面旗的捶地大哭,没有旗的……哭也哭不出来了。
张凡和苏文已经累趴了,背靠背地坐在地上喘气,但两只眼睛寻找着妖娆的身影。
“呦呵!”
人群里,妖娆两手高举,扬起红白两色的旗。
她背后,联盟组倒地痛哭。
世府组愣怔,这姑娘到底哪个队伍的?
张凡和苏文看到旗,高兴地跳了起来,激动地喷眼泪。
考场外围的红叶,什么也没拍到,气得踩碎了屏幕。
第四关,通过。
第33章 Part 032 说亲就亲不含糊
四关结束,考场上有喜,有悲,有哭,有嚎,也有人抱怨考试不公平,突如其来,不讲原则,要求重新来过,抗议声由小变大,出现了第一个抗议者,就会有二三四五六,任你嗓门再大也无用,抗议无效,皆被训练有素的教官镇压,驱赶出场。
抗议的主要理由无外乎是太突然,但临场应变也是军人必须具备的能力之一。如果连这点应变能力都没有,上了战场分分钟变炮灰,难道还指望和敌军有商有量地约时间讲规矩的开战吗?
那就不是打仗了,是玩过家家。
整场比赛还有最关键的一处,就是规则中团队人数不限这几个字,若早公布了,很多人就有时间去想了,要的就是让人没时间去想。考试结束后再公布,心境不同,哪有脑子去想这句话的真谛。所谓结束并不是真正的结束,还有洗盘的机会。
这着实是一记高招,恰如在战场上,被敌军奇袭得逞,陷入困顿,是万念俱灰地认命,还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一念之差,便是差之千里。
别忘了,命可只有一条。
c考场的联盟军倒是想到了,可惜世府的人没给机会,因为他们没有一支队伍拿到旗,整一个歇菜。不过不是所有的考场都如此。
a、b两个考场的联盟在考试结束后抱了团,顺利通过了第四关。
d场的世府军则被击败,由联盟军赢得了胜利。顺带说一句,莲见就在这个考场,帮着农村三兄弟通过了第四关。
e场的联盟军拿到了旗帜,但没想能抱团,错失了队友全体通过的机会,通过人数仅7个。
官方总计4589名考生在第四关结束后,只剩下2802人。
又削了差不多一半的人,也是够狠的。
红叶因为没拍到妖娆最后夺旗的身手,怨气颇深,憋红了一张脸寻她,却是影子都没找到。
妖娆早已知晓小苍蝇是她搞的鬼,又怎会给她寻到自己的机会,考试一结束,拉着苏文张凡挤在通关的人群里往出关通道跑了。
与第三关结束一样需要领通关合格证,问教官要通关证时,教官指了指台上的一个箱子。
“抽号码。”
三人愣了愣,不明白这抽号码是什么意思。
教官解释:“抽出来的号码就是你们参加擂台赛的号码,悠着点哦,这号码关系着你们的比赛次序,看你们三个是好朋友吧,赶紧祈祷别第一轮就是对手,那就不好玩了。”
张凡惊了,下一关竟然是擂台赛,这就代表她们三个成对手了。
“愣着做什么,赶紧抽,后面还排着队呢,抽完了去前头的帐篷领印有号码牌的衣服,还有凭通关合格证可以去食堂吃饭。擂台赛三天后举行,具体时间另行通知。”
张凡和苏文已经吓呆了,盯着箱子直看,还是妖娆爽快,伸手进了箱子,捣腾了一番后,抽出了三个号码。
“56,78,120。”教官看到后记了下来,“哪个号码对应哪个人?”
“随便。”
“什么随便,不能随便!”张凡额头的冷汗哒哒滴,拉着妖娆到一边,“你怎么说抽就抽。”
“不抽难道等天上掉下来?还是你想等别人抽完了拿剩下的?剩下的你要,我可不要,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抽都抽好了,我瞧那几个数字不错,就这样吧,我56,你78,小文120。相信老天啦,它肯定长眼,我们一定碰不上,走了,吃饭去。”
领了号码牌的衣服后,三人根据指示路牌去了食堂吃饭,点了四菜一汤,量足味美,但是张凡和苏文脸色土灰,毫无胃口,其他考生也差不多。尤其团队感情好的,抱团努力一起过了第四关,末了被泼了这么大一盆冷水,死的心都有。
妖娆明白这滋味不好受,但考试规则如此,只能遵从。
“好啦,别郁闷了,都到这一步了,胜利在望。”
“哪里胜利在望了!”苏文用筷子狠狠地戳着大排骨,“哪有这么打擂台赛的,为什么不能团队参赛,一个个比,比到什么时候?胜负又怎么算?我肯定第一个就淘汰。”
她弱啊。
妖娆道:“不会,我猜是看胜率!”
“哎?”
“你们想啊,四关过后人数还能有多少,不多了吧,再来擂台赛,拼冠亚军吗?不现实。除非本届军校招生只招三个人,否则擂台赛的含义就没有了,所以我猜擂台赛是最后一关,想要通关,尽量拿到足够多的胜率,胜率越高,希望越大。并不是输了一场就会淘汰。所以我们三人碰上了也无需担心,输个两场,对胜率的影响不会太大,重点怎么赢其他人。”
“真的!?”张凡死寂的心燃起了希望。
“我猜的,但也差不离了。”
“可是教官刚才不是那么说的,难道是唬我们?”这是张凡心里的一块疙瘩。
“笨!擂台赛最讲心态,第一轮就碰到自己的朋友,你觉得心态会好吗,你问问小文,第一场比赛遇到你,她高不高兴?”
“肯定不高兴,我可舍不得打小凡,而且也打不过。”
“看吧,你别听教官在那瞎扯,他们是唯恐天下不乱。考生越紧张,他们越高兴,变态的。而且这种做法估计也是上头授意的。”
“为什么?”
“离间感情啊,你看看周围吃饭那些团队,是不是一个个都不说话了?”
张凡扫了一眼,果真是,气氛相当压抑。
妖娆笑道,“心理战,让你们这三天休息都休息不好。”
“哇,好阴险。”苏文叹道。
“兵不厌诈!心理素质不过硬还怎么当军人。所以呐,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我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说的对,与其想胡思乱想,不如调整心态,利用休息的三天时间去打探各个选手的实力,尤其小文,你要特训。”
“啊?特训?怎么个特法!”
“明天开始我们对打练习。”
张凡有动力了,动力有了,胃口就好了,大口大口地啃着排骨。
“这个可以有。不过你能想到的,别人也能想到。这三天啊,甭想休息好了,一起玩情报战吧。别算上我啊,我不行,困了,想睡觉。”
“又睡!?”
“养精蓄锐啊!”她可是最耗体力的那个。
回去后,妖娆真睡了,沾床就睡,叫都叫不醒。
张凡和苏文没睡觉的心情,拿着笔和小本本开始在酒店里乱窜收集对手的信息,忙的像两只不停旋转地陀螺,晚上回房时都累瘫了,澡都没洗就瘫在床上呼呼大睡。
她们睡了,妖娆醒了,望着两人摇摇头,“收集消息哪是你们这样收集的?笨!”
她起床后去了阳台。
“九歌!”
“在!”
“两天内,我需要所有考生的信息,你懂我想要什么?”
“是。”
收集信息,是夜家的长项。
她想赢不难,但两个丫头可就不好说了,尤其苏文,她琢磨着要不要单独给她开个小灶,夜家有不少四两拨千斤的拳法,最适合她这种细胳膊细腿的丫头了。
九歌走后,她在阳台上呆了一会儿,下午睡饱了,现在完全没了睡意,顿觉很无聊,过了一会儿肚子又饿了,打开冰箱,只有水。
想叫客房服务,怕吵醒两个丫头,酒店的甜点也不好吃,水准和夜辰家的差远了。
她愣了愣,怎么想起这家伙了,果然被甜点勾引了,太没节操了,眼睛却忍不住瞅了瞅墙上的挂钟。
刚过9点,不算太晚,他应该还没睡吧。
食瘾这东西吧,和犯毒瘾没区别。
馋啊!
她在阳台上徘徊了五分钟,最后食欲战胜了节操,脱了面具,拿起戒指手机静悄悄地出了门。
两个丫头睡那么死,不到天亮不会醒,她只要在天亮前回来就不会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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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的游轮停靠在海岸边,灯火通明,船舱犹如一座豪华的大宫殿在夜幕中极为惹眼,附近的海面被它照得夺目无比,明月都显得黯然失色了,群星也羞涩地藏进了淡云之中。
妖娆站在码头上拨通了夜辰的电话,系统音提示对方关机。
这么早就睡了?
她仰起头看向游艇的最高层,隐约能看到房间的灯亮着,决定上去看看情况,要是真睡了就不打扰了。
她找准了一个灯光照不到的死角,提气攀了上去,半夜到人家家里打牙祭,不好意思太明目张胆。她在光滑垂直的船身上如履平地,很快到达了顶层,落地后通过阳台下楼,到了卧室门口顿了顿,节操和食欲又在pk了。看门虚掩着,她偷偷摸摸地朝里看了一眼。
人呢?
忽然,里头的灯暗了。
早不关,晚不关,这会儿关,几个意思啊?
肚子里的馋虫闹得起劲啊,她果断丢了节操推门进去,刚要喊人,迎面一阵风,因视线还没适应黑暗,动作有些迟缓,突然额头一凉,似被什么东西给顶住了。
啪的一声,灯亮了,晃得她睁不开眼,更晃得顶在她额头的枪口寒光乍现。
她赶紧举起双手,“嗨!不……不要冲动。”
这声嗨挺尴尬的。
夜辰脸上的杀气十分骇人,方才察觉到门外有人,以为是暗杀,没想到会是她,一度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妖娆?”
“呵呵,是我。你……你先把枪拿开。顶着怪不舒服的。”
他灰色的眸里波光微颤,抚上她的脸。
这不是幻觉!
他整个人激动了,目光里来不及回收的杀气,散发着惊人的热度。
倏地,他抛开枪,将她摁向墙壁。
咚的一声,她的背撞疼了,嘶了一声,“疼,你……”
话未说完,他灼热的鼻息已喷到她脸上,她下意识仰头,呼吸瞬间被夺去,他毫不留情地在她的唇上反复蹂躏。
她惊呆了。
他炽热的吻像是一种宣泄,疯狂地辗转厮磨。
她想推开他,但双手不知何时已被他举起牢牢地摁压在墙上。
他不断地索取,不断地用力,咬住她的舌头,似吞食般纠缠不放,唇舌间的来往令她的胸口又热又烫。脑中忽然闪过模糊的画面,画面里有个男人,模样看不清,但能看清有一双银灰色的眸,那眸色里的哀伤像带着漩涡的海浪,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她的心。
她想狠狠揍他一顿的拳头陡然松开,只能贴着墙壁微微颤抖。
他的吻就像一场灾难,疯狂得她招架不住,想脱离他的掌握,他却是那么地不知足,连呼吸都吝啬给她,唇舌的纠缠仿佛毫无止境,她就快昏过去了,好在他发现了,碾磨了数下后,终于与她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