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没有查出当时是谁走露了消息？”罗心洁转开话题，“我以为以希晨的性格，他不查出是什么人一定不会罢休，可是他好像没再过问此事，就让这事这样不了了之了。”
“他查出来了，不过，对方告诉他，我说得不是做出这件事的人，而是他让帮忙的人。林峰叹了口气，说，“对方告诉希晨，在事情发生后不久，叶警官，也就是叶凡，己经查出了是谁走露了消息，但是，她却放过了那人，她说，究其因果，事情己经发生，而且己经解决，就不再重提，算是一种补偿。她告诉对方，如果有人追查出来，因为只有通过那种渠道才可以查得出来，一定要告诉对方，不要再追究。”
“到底是谁？”罗心洁截断自己丈夫的话，着急的问。
林峰犹豫一下，轻声说：“是肖媛的哥哥肖东。”
“他？!”罗心洁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叶彬的事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多什么事要从中捣乱？
“他是为了吴怡薇。”林峰笑了笑，说，“希晨和我讲，叶凡曾经追查过，也让人提审了肖东，他呀，理由很简单，他当时正好经过现场的外围，出于好奇，他打听了事情的过程，并且告诉了吴怡薇，当时在场听到这件事的还有吴怡薇的母亲，然后，就有了后面的事情。就这么简单，叶凡通过那人告诉希晨那些话，希晨说，叶凡的意思是说，如果究其因果，是当年希晨的放弃伤害了，姑且称之为伤害吧，伤害了吴怡薇的感情，她走不出来，一直怨恨在心，所以想出这个办法来报复叶凡，因为她知道，叶凡是希晨最看中的人，呵呵，好了，不要瞪着眼看我了，希晨说过，他也觉得叶凡说得不错，事情己经发生，而且己经圆满解决，再去把旧事拿出来理论对错，实在是役有意思，也就不再理论放在一边了。不过，我听希晨的意思，肖东让希晨收拾了一次，不敢再多事了。”
“肖东真的和吴怡薇在来往？”罗心洁好奇的问。
林峰笑着说：“你呀，现在他们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管他们在一起不在一起做什么。对了，如果叶凡回来，你打算怎么和她相处？我可是提醒你，这一次，不论你喜欢与否，千万不要再从中作梗了，免得你儿子记恨你一辈子。”
罗心洁眉头微微皱了皱，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她突然冒出一句，“只要希晨愿意，叶凡她根本没办法拒绝，我儿子是天下最好的，除了他，她还能有更好的选择吗？”
林峰轻轻摇了摇头，慢慢的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从叶凡的态度来看，她是打定主意放弃这段感情，半年的时候没能让希晨忘记她，却不能保证半年时间叶凡不会忘记希晨，如果她打定主意不再爱希晨，那以希晨对她来说，不过尔尔，世上的事，怎样都有可能。”
罗心洁心中没由来的慌乱起来，她有些害怕，到不是害怕未来会怎样，而是害怕，如果真如丈夫所言，叶凡己经不爱希晨，希晨可要怎么办？这半年，希晨活着如同死了般的没有趣味，要是一一
她猛然的摇了摇头，很绝对的说：“不会，绝对不会，叶凡不会忘记希晨，如果她真的忘了希晨，就实在对不起希晨对她的用心了。”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叶凡没有忘记希晨，你就不会再介入他们二人的事情，不再把叶彬的旧事当成一个理由来阻拦他们来往？”林峰很认真的问。
“我只说我不会过问，但并不表示我鼓励他们来往。”罗心洁嘟嚷着说，“我只是不希望希晨难过。”
林希晨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车开到了律师事务所，他己经换了新的办公地点，原来的地方有些小了，这半年时间他几乎全部用在了工作上，令他的事业几乎是一日一个台阶的进步着。
现在，他己经有了独立的办公区域，在同一座写字楼，由原来的一层己经换成两层，手底下也有了一些成绩相当不错的年轻律师，如果他愿意，他完全可以不必再亲自出马，包括俞子涵在内的，也己经开始着手案件的处理。
律师事务所有单独的出入楼梯，不会再有人打扰，从装修到流程几乎己经是本市的一个不可超越的奇迹。走到自己的办公室，桌上的茶水正好，虽然俞子涵现在己经开始独立处理案件的辩护，但仍然不愿意别人帮着她处理林希晨工作上的细节，所以，她仍然是林希晨的私人秘书，他的事情仍然由她全权处理。
飞机要下午四点才到，这是母亲亲自去打听出来的，现在时间还早，还是早上，从前几天开始，他一直打扫着自己家里卫生，不愿意假手他人，如果工作结束的早，他回到自己的家，慢慢的收抬，家中己经干净到无处可以收抬。
在椅子上坐下，盯着桌上冒着热汽的茶水，林希晨有些发呆，他其实完全没有把握会遇到怎样的情形，半年时间，以秒计算很快，以天计算也不算太多，可是，己经足够发生许多事情。
她还会在意他吗？在她打定主意离开后，她还会愿意记得他吗？她是如何熬过艰苦的培训？她的身体如今怎样了？
没有任何答案，除非他亲眼见她，才能够确定这些答案。
桌上的电话响起，号码显示是江雨墨的，她现在是魅的专职平面模特，如果她身高可以再高一些，成绩一定要好过现在，不过，在魅中，她己经是不可代替的平面模特，这其中当然有他的功劳，他的关系让她得到许多原本并不属于她的机会，让她更容易的获得成功。
“林希晨，今天下午要去接小凡吗？”江雨墨的声音依然是清脆的，“我也请了假，呵呵，真是想死她了，这丫头还真是沉得住气，这么久了，竟然一点消息也不透露给我们，不过，我听我爸说，虽然开始的时候她的情形很糟糕，但却是毕业生中成绩最优秀的，我真是服了她了，她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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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怎么做到的？林希晨苦笑了一下，想起那晚叶凡所说的话，她说她竟然病态的奢望着那些痛苦的到来！他永远忘不了她说话的时候，那孩子气般的无助，她也许永远不会知道，那些分开的时间里，他是用了怎样的勇气才可以那样冷漠的面对她，她的每一份悲哀，在他心中己经被万倍的放大，而他，却完全没有勇气把这些痛苦表现出来，他只能用冷漠掩饰心中对她无法割舍的眷恋。她的放弃彻底的打败了他，让他再无勇气让她知道他爱她！
“不知道也好。”林希晨苦笑了下，慢慢的说，“幸运的是，你父亲的话让我们知道，她还活得好好的，是不是？”
江雨墨停了一下，担心的说：“林希晨，你没事吧，声音听来怎样这样的绝望，没事了，我知道小凡，她不是一个见异思迁的女孩子，她一定会如常的喜爱着你，只要你母亲不再从中反对，过些时间你们一定会重新在一起。”
“我不在，她一样可以活得很好，也许，我求来的感情对她来说，真的无所谓。”林希晨长长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会怎样，毕竟从一开始，一直是我用了各种办法才哄骗到她，半年的时间，她有足够的时间冷静下来考虑发生的所有事情，然后选择，继续和分开，不过是A或者B的选择，她选择哪样都可能。”
“别想那么多，我们见到她再说。”江雨墨犹豫一下，轻声说，“听我爸说，这一次和她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到警署工作的外国警察，叫mindray，在集训的时候，一直和小凡一组，你如果见到，不要多想，他们应该是一起回来，不过，肯定没有什么事情。”
林希晨苦笑一下，江天宁的消息还真是多，叶凡也不是完全不和任何人来往，最起码，她和江天宁一直有联系，不然，江天宁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放下电话，叹了口气，想再多也没用，要等见了面才知道，但愿她没有忘记他，见了他不会当成陌生人般，就好。
下午四点，机场，江雨墨陪着林希晨站在那儿等着飞机降落，据说，这次集训人员是中途换机，不是直接由集训地点起飞，所以，无法确定是哪架飞机，只知道是这个时间，而这个时间降落的飞机有好几架，他们也无法肯定叶凡会在哪架飞机下来。他们只能在机场出口处等着，焦急而忐忑的心情在脸上无法掩饰。
一架架飞机降落，一群群人出来，但是，惟独没有叶凡的身影，只到新的班机降落，依然没有。
“会不会是别人接走了？”江雨墨皱着眉头说，“不过，我听我爸说，除了我们知道时间外，包括龙天辉也不知道呀。”
“龙天辉知道，今天一早的时侯，菲儿和我说起，她和龙天辉商量要在晚上给小凡接风，菲儿应该是听我妈说起过小凡回来的时间，不过，这儿是出口，每个人都要从这儿离开然后才能到外面。”林希晨的心里有些发沉，但脸上却努力保持着镇定。
江雨墨想了想，说：“我们去查一下四点到的班机乘客中有没有叶凡的名字，也许她根本就没搭这次的飞机。”
林希晨眉头微皱，轻轻点了点头。
直到夜幕降临，他们也没有查出来叶凡的名字，也就是说，叶凡根本没有乘坐这次的班机，她一定是在转机的时侯临时改变了主意。江雨墨给自己的父亲打了电话，对方说也不情楚，因为从集训中心来的消息是这样的，不过，叶凡确实有可能在转机的时候改变主意做了另外的打算，集训结束后，她是有一定的时间休假，也可能她去了别处散心，怎样的可能都有，但是，江天宁在电话里保证，叶凡没事，集训中心传回来的资料中，叶凡确实是习最优秀的成绩毕业。
“我们先回去吧。”江雨墨有些疲惫，“这个叶凡，她回来我一定得说她几句，我好不容易请了假出来接她，她竟然来了个不露面，真是的，真是打算在众人面前消失吗？”
林希晨没有说话，去停车处取了车，先送江雨墨回去，然后自己开车回去，天气不好，白天的时候还好，现在却起风了，春天的夜晚有美丽的花香味道，甜兮兮的，在风中飘荡。
把车停进车库，上楼，开灯，房间里干净的有些不太真实，换了衣服，坐在二楼的小客厅，倒了杯酒，闻着酒香，这几乎已经是他晚上的必须，没有酒，他根本无法让自己片刻的安静，就如同，他现在习惯于亮一盏灯休息，不要太亮，但有那光线在，仿佛是一种安稳的承诺，仿佛，那灯光是叶凡的浅浅笑容。
手机放在那，他盯着看了半天，从那次叶凡以他们之间的感情交换叶家和林家的安稳开始，那个号码在他脑海中虽然深得无法抹去，他却再也没有打过一次，那个号码总是让他想起叶凡的断然。
很意外，电话是可以打通的，只是没有人接听，也就是说，她现在应该不在飞机上，而是在某个地方，是这儿还是某个地方？仿佛是一种突然的行为，他一遍一遍的拨打着那个熟悉的号码，对于叶凡来说，他的号码应该也不是陌生的吧，她不会忘记他的号码吧？
终于，有人接了电话，却是个男人的声音，客气而礼貌，语音中有些异国的味道，不算太流利但还清楚，“你好，哪位？”
林希晨一愣，下意识的问：“这是叶凡的电话吗？”
“是一一”对方只说了一句，电话就突然挂掉了，再打，是无法接通，那提示的声音在林希晨耳边单调的响着。
Mindray耸了耸肩膀，放下电话，看看叶凡从前台回来，对他说：“机票是晚上十点的，还有两个小时，我们在这儿随便吃点东西吧，要四个小时后才能到木水市。下次再出这种差错，可没这么好说话。”
“我又不是故意的。”Mindray无辜的说，“谁让我的行李被人拿错，那里面可有我最宝贝的东西，你可是答应我一定要让我认识美丽的江小姐的，不然，我大老远跑来这儿任职就太亏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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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dray，我只答应计你们认识，没说雨墨一定会喜欢你，而且，到木水市任职是你自己自愿的，不要到时候把责任全推给雨墨不肯成全你的感情上。”叶凡有些小小无奈的说，这个外国同事可爱的很，一次无意中看到江雨墨的照片，立刻惊为天人，想尽一切办法换到和她一组，逮着机会就和她谈江雨墨，最后，他竟然放弃回他自己的国家任职，调到木水市工作，“还有，立刻把照片还我，我可没允许你偷偷复制了她的照片放在钱包里。”
Mindray呲牙一笑，牙齿洁白整齐，很是可爱，他长得很英俊，浓眉大眼，眼睛珠陷，有些混血的昧道，头发是粟色的，微卷，睫毛和洋娃娃般长长的翘着，一笑，有一种干净的性感味道。
“她是我最中意最心爱的女人，照片当然应该放在我这儿，你和她只是姐妹般的友情，而且，你们己经在一起十年了，是不是，你己经占尽了便宜。”Mindray央求的说，“我只有她这一张照片，我太喜欢了，你不可以这样狠心的拿走。”
叶凡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小子，简直是中了那，但愿江雨墨愿意和他交往，否则，他也是蛮可怜的，家中只有这一个儿子，却不肯回家，硬是跑到木水市，说是父母要是不舍得，就搬来木水市一齐住，真是爱情的力量实在伟大，这个，在匪徒面前冷酷无比的男人，一提起江雨墨就弱智的好像幼儿园的孩子。
“对了，刚刚有人打电话找你，你的电话本来就快没电了，竟然让这人给打没了，是个男的，声音很好听，嘻嘻，声音很性感，是不是你的爱人？”Mindray笑嘻嘻的说，“他问这电话是不是叶凡的，我刚要说是，电话就没电关机了，唉，我估计他要是你的爱人，今天晚上是别想睡觉了！”
叶凡愣了一下，看了看手机，这个地方也没办法充电，会是林希晨吗？这个她想起来心口仍然隐隐做疼的男人，半年时间里没有任何他的消息，会是他打电话来吗？也许是龙天辉吧，龙天辉到是中间尝试联系过她几次，她一直没有接。
想了想，怎么想也不可能是林希晨，叹了口气，“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本来这个时候应该到家的，让你这一折腾，要六个时间之后才能到家，真是，mindray，你能不能以后不再出状况，你把对付歹徒的才能拿出来十分之一放在现实生活中，也不至于如此。”
mindray也不生气，笑嘻嘻的拿出钱包看里面江雨墨的照片。
叶凡只能大大的无奈的看着他，无语中。
事情要是不顺，就一直不顺下去，原定十点的飞机误点，一直等到十二点半才到，然后正式起飞的时侯己经是一点，到了木水市的时候己经是早上五点，偏偏行李又出了点小状况，离开机场的时侯己经是六点多。木水市的天空落着绵绵细雨，微寒。
“这个城市真的很可爱。”mindray夸张的说，脸上的笑容有些孩子气的兴奋和激动。
叶凡又累又乏，她现在可没心情陪他抒情，告诉出租车去旅馆安排mindray住下，陪他简单吃过早饭，强硬的拒绝他要求现在就见江雨墨的请求，出了旅馆准备回家。
是早上的七点半，雨一直不急不躁的下着，街上有许多的迎春花开得正艳，黄灿灿的一片，极是好看。让旅馆的服务生替她叫了出租车，放好行李，坐在车内，还是回到自己熟悉的城市好，感觉真好。不知道家里怎样了，半年没住了，一定空气很糟糕，只怕不能好好休息，得好好打扫打扫才成。
路上人很多，正好是早上上班的时间，不知道这个时候，林希晨是不是也在上班的路上，半年时间，她用了半年时间尝试忘记，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全部放在集训中，把自己锻炼的几乎忘记了自己是个柔弱的女性，可是，一走进这个熟悉的城市，她仍然是脆弱无助。
他那样冷漠的表示了对她的恨意，而且，恨意中己经有了漠然，恨也是好的吧，说明他还在意她，若是连恨也投有了，岂不是说明爱也没有了，而且，己经打算放下，己经让他重新回到旧时平稳生活，她不可以再让自己或者他重新陷进去，何必一定要结婚，一个人不也一样可以过得安稳幸福？
如果他真的在意她，为什么这半年的时间没有他一点消息，她的手机始终开着，但从来没有她熟悉的那个号码的任何消息。
前面车有些堵，正好旁边有个卖报纸的小摊，她打开窗户买了份报纸，看上面的新闻，好久没见这样熟悉的字眼，很是亲切。其实才不过半年时间，在她，却漫长如好多年。
娱乐新闻，依然是那样夸张而醒目的话题，她看到了熟悉的名字，肖东和吴怡薇，他们还纠缠在一起，新闻中偷拍到他们同居的照片，虽然吴怡薇抵死不认，可肖东还是松了口风，说是有意要娶得美人归，没想到，肖东可以坚持这么久，叶凡笑了笑，蛮有趣。
往下看新闻，叶凡的眉头微微一皱，新闻中说出肖东的妹妹如今正和曾经和吴怡薇一直有绯闻传出的林希晨林大律师在交往，如今林大律师己经是本市一个奇迹，一个几乎不可超越的俊才，短短半年时间在律师界形成气候，己经成了一个招牌。
原来，肖媛真的旺夫，可以让他的事业这样成功，难怪罗心洁一心想要撮合他们，叶凡面上的笑容有些淡淡的，说不出欢喜还是悲哀，只是静静的看着，看着肖家对肖东的选择非常不满意，对外说是不希望家中和娱乐界有什么关系。
难怪吴怡薇不肯松口承认和肖东在一起，毕竟，这是个没有确切结局的故事，除非肖东正式娶了她，她才能够坦然承认自己的身份。
放下报纸，叶凡微闭上眼睛休息，在飞机上根本没办法好好休息，她实在是累坏了，这半年时间，几乎透支了她所有的体力，想到那些近乎残酷的日日夜夜，她的心仍然有些许颤抖。
有时候，痛苦真的可以让记忆不那么深刻，当累到连呼吸都疲惫，甚至都懒得去呼吸的时侯，是根本没有体力去想任何事情，包括她和林希晨的事情，反而是实习的时候有些难敌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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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上楼，却发现自己住的地方己经换了模样，新的主人说这房子前段时间就租下了，是一对小夫妻，很甜蜜幸福的模样，叶凡有些反应不过来，是谁可以这样做主，她走的时侯是预付了半年的房租，怎么会这样？
“是你老公决定租给这对小夫妻的。”房主一脸困惑的说，“他没有和你说吗？他说你出差要半年之后才能回来，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这对小夫妻也与他认识，就租了给他们，你的物品己经送去你哥哥家，这对小夫妻住在这儿大概己经有三个月了吧一一”
叶凡差点气糊涂了，这个林希晨还真是够可以，竟然用这种方式处理与她有关的事，他凭什么把她的住处租给外人？！在不是生气的时候，问题她现在要去哪里？去大哥那儿吗？好像不太合适！
“其实，你己经结婚了，这房子也不会来住了，这对小夫妻也正好到处找房子，你老公是有名的律师，你一定住得很舒服，呵呵。”房主笑呵呵的说，“这对小夫妻我也是挺满意的，挺本份。”
叶凡苦笑了一下，这可好，她大老远的回来，竟然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如果这个样子回到大哥那，他肯定会生气，他也许也以为她是知道房子租出去的事，或者说是她退租的事。
电话没打不出去，她去了门口的小卖部，用公用电话和江雨墨联系，Mindray跟催命似的一直和她说要见江雨墨，不如先和她见个面，反正要见她的，那找个地方落脚。
江雨墨看着对面的林希晨，叹了口气，说：“你不要胡思乱想，小凡她肯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也许正好是同行的那个外国同事接了电话，不过，接电话也不至于不说话就关机呀。”
林希晨笑了笑，大清晨，他刚到律师事务所，江雨墨就跑来了，昨晚她也打了叶凡的电话，关机，打电话联系他，才知道了他打电话的事，估计一晚上也没，不能安心工作，跑来他这儿。
俞子涵倒了一杯咖啡和一杯茶，她知道江雨墨喜欢喝咖啡。
看着俞子涵安静的离开，江雨墨轻声说：“她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不过，能够重新回来工作，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我还真是佩服她，能够这么快从丧母的痛苦中走出来。”
林希晨知道江雨墨不知道俞子涵那段时间发生的事，只知道前几个月她一直为母亲带孝，便简单的说：“人总是要活着的，她现在挺好，己经知道自己错了，现在除了工作外就是在做义工，她说能够做一件好事也是好的，可以让她的负罪感少一些。”
“嗯，不过，当时还真是吓了我一跳，我去医院看望龙伯母，真没想到照顾龙伯母的义工竟然是她，她变化太大，我差点没出来，难怪只见过她一面的龙伯母不认识她。”江雨墨轻声说，其实俞子涵己经去了另外一间屋，根本听不到她说话的声音。
“是的，她换了发型，着装也和以前不一样了，加上这段时间因为她母亲过世消瘦了许多，性格也沉静了很多，不太能够认得出来她是以前那个她。”林希晨微笑着说，“她这样真的很好。”
江雨墨点点头，“是啊，当时我看到她那样仔细小心的替龙伯母收拾，心里还是有点软，其实想想，当时她确实是诱惑了于志坚害得之雅和月月自杀，可是，要是于志坚意志坚强些，她也不可能那样容易成功，小凡说得不错，世上的事，真的无法说得清楚绝对的对或者错，凡事必有因果，追究下来，不过是笑话一场，不如安心做好当下的事情，不让当下成为日后的后悔就好。”
突，江雨墨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漫不经心的拿出电话，嘴里嘟嚷着：“最好不是我的上司，我怕了她了，那女人真是疯狂的很，恨不得让我时时刻刻都在忙碌，她真该找个男人嫁了，否则她全部注意力都在我身上，实在是痛苦呀！，是个不熟悉的号码，是不是打错了呀？喂，哪位？”
叶凡正在奇怪江雨墨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接电话，听见江雨墨有些不太耐烦的声音，忍不住笑了笑，她的声音在此时听来，真是亲切的很，原来，这儿的一切，还是让她没由来的喜爱着，“我，叶凡。”
江雨墨差点把手机扔掉，有些哆嗦的盯着电话，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捂上电话，盯着对面的林希晨，有些紧张的说：“啊，是小凡，天，是她，是她打电话，她怎么用这个号码，应该是公用电话吧一一对了，林希晨，你不是把她的房子租给别人了吗，她是不是一一”
林希晨也没应过来，人有些莫名的紧张，接过江雨墨手中的电话，按了免提，示意江雨墨和叶凡讲话。
江雨墨有些结巴，“呃，呃，是小凡，你，你怎么——”
叶凡有些许笑意的声音在电话里传出来，温柔中透出几分疲惫，
“雨墨，你怎么了？听起来有些紧张，没事吧？你在哪？有时间吗？”
“有，有，有，当然有。”江雨墨乐呵呵的说，“你真是太厉害了，半年的时间，突听见你的声音，我还真是不习惯，以为自己在做梦，你在哪？在国外还是本市，爸说你昨天下午四点的飞机，怎么你没现，急死林一一我了，我还特意请假去接你，太让我伤心了！你个臭丫头，竟然半年时间不给我电话，你快想死我了一一”
说着，江雨墨的眼泪流了出来，对着电话说不出话来。
叶凡似乎是有些不知说什么才好，过了一会才轻声说：“对不起，雨墨，我不是故意的，集训的时候没时间，呃，昨天下午也是个意外，转机的时候随行的同事行李被拿错了，他说里面有他特别重要的东西，不肯走，我们只好等行李拿回来才重新登机，今天早上刚到，我也想你们，江爸爸和钱妈妈好吗？”
“好，他们很好，就是昨天有些失望，特意在家做了好吃的等你，你却没有出现，你的同事真是讨厌，丢了东西，自己找不行吗，还要拖上你一起等，你急死我们大家了。”江雨墨大声说，差点忘了对面坐着的林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