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犹豫一下，林希晨说得不错，这儿的住户也算是熟悉了，如果一大清早看到林希晨离开，一定会乱猜，“好吧，我们出去谈，希望我们今天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
“好。”林希晨依然是面色温和，眼带微笑，站起身，伸手给叶凡，“那我们就先离开这儿。”
叶凡没有理会他，自己站起来，刚要关灯。
“还是开着吧，当然只开一盏就好，我怕如果龙警官中间想起来过来一下发现你这儿没有亮灯，会不放心。”林希晨微笑着说，“你似乎有亮着灯休息的习惯，如呆你们之前经常合作，他应该知道你这个习惯。”
叶凡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好像林希晨总是快她一步考虑到事情的发展，确实，龙天辉知道她休息的时候喜欢亮一盏小灯，不喜欢呆在黑暗中。她不太情愿的进到卧室，打开床头的小灯，卧室收拾的非常干净，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她打开些窗户，让空气流通些，放好窗帘，转身准备离开，一回身，正好撞在林希晨身上。
“其实我们也可以不必离开。”林希晨故意的说，然后低下头，似乎是想要亲吻叶凡，叶凡正想抬手给他一巴掌，却发现林希晨只是深深呼吸了一下，“你刚洗过澡吧，闻起来好香。”
“是的，我有回来先洗漱的习惯。”叶凡绷着脸推开林希晨，生硬的说，“你能不能收敛一下你这些有些西化的习惯，我不能保证我下一次能不能控制自己不出手。”
林希晨笑嘻嘻的说：“是你自己撞到我怀里，而且你的味道那么好闻，这怎么能怪我？如果我投有反应才怪。好，好，我不说了，我们走吧，想去哪里？我那好不好？”
“不好！”叶凡立刻说，盯着林希晨，好半天才有些沮丧的说，“我的感觉一点也不好，我觉得我好像上了贼船下不来一样，似乎事情正朝着你计划的方向进展，而我明知道不对，却又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算了，我们走吧，时间太晚了，有人遇到我和你一起出去，也会猜疑，这儿的住户年纪偏大，好奇心也大一些。”
他们去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咖啡馆，在一条很幽静的路上，这条路是步行街，车辆都要停在外围的地下停车场，街道两旁有着很多高大的梧桐树，笔直而骄傲的立在那，街道两边有许多咖啡馆，酒吧等等休闲去处，所以，地下停车场车辆很多。
木水市其实是一个相当国际化的大都市，这十年里的变化几乎可以用惊人来形容，幸好还保留着许多的文化痕迹。有高楼大厦，也有红墙绿瓦，有车流如水，也有青石为路，外围还有一些保留着纯朴民风的山寨，有人说，这个城市，其实有着许多秘密，只是没有人知道秘密在哪，仿佛天生就是一个有故事的地方。
叶凡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有位年纪很大的老师曾经这样说过，他说他爱极了这个城市，这个城市有着让人着迷的痕迹，仿佛呼吸中都可以嗅到空气中隐约的旧日痕迹，它仿佛中合着所有，感觉仿佛另外一个自己就站在伸手可以触及的地方却无从把握。他说他死后将睡在这些故事上面，真是幸福极了。
这条街没有名，只在街头立着一个巨大的字雕，是隶书的“拙”，字，雕刻者努力将隶书的拙字表现的如同活着般，如同一个人憨笑着看众生芸芸，旁边一啧泉，映着霓虹灯的闪烁，如同一大片不停闪动的星星在起舞。
顺着街道步行，脚下青石板有些岁月，当然也有新换的，故意的磨得光滑，走着，隐约觉得脚下微凉，非常舒服，这儿，不太适合穿高跟鞋走，会摔倒，叶凡庆幸自己穿的是很舒服的鞋子。
咖啡馆不太大，这儿的所有休闲去处都不大，而且都是临窗的几个位子，最有趣的是，走在街上听不到里面的音乐，只看到闪烁的光线像一个不知疲倦的舞者，正在欢快的跳舞，而进到里面才会感受到扑面的喧哗。咖啡馆的门一开，两人走进去，立刻听到隐约的音乐声如同流水在周围流动，很容易就让人安静下来，咖啡的香气很醇厚，叶凡叹了口气，她永远觉得咖啡比茶叶好闻，但没茶水的情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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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时候不好找位子，但很显然，林希晨并不担心这一点，他事先己经定好位子，是个安静的位子，这家咖啡馆不太大，里面也就十来张桌子，每张桌子之间互相间隔开，进到里面坐下，正好看到窗外的风景，梧桐树，偶尔经过的行人，音乐在这单独的空间里又小了许多，如同不易察觉的风拂过，让人心里头很舒服。
“你事先定的位子？”叶凡看了看窗外，天色不太好，今天几乎下了一天的雨，时大时小，这会子不会又要开始下了吧，现在正好是雨水多的时候，窗户半开，因为这附近树多，外围离海比较近，空气微潮，比其他地方的温度低一些，房内开着空调，但是让外面流动的风进来，所以温度很舒服。
这儿的桌子很有特色，是圆形的，椅子也是围着桌子圆形着，有一个椅子可习随便推进推出，让人从里面出来，坐下时可以与其他椅子紧靠在一起，如同一体，可脚直便坐在任何一个位置，只要觉得舒服就好，林希晨在叶凡身旁坐下，微笑着说：“是的。”
“这儿离你住的地方很近。”叶凡朝里面挪了挪，服务生端了咖啡送了进来，咖啡是现磨的，在咖啡壶里放在酒精小炉上慢慢的煮着，如果没有客人按铃，这些服务生绝对不会出现第二次。
林希晨微微一笑，给叶凡倒了杯咖啡，很有耐心的放着方糖和牛奶，温和的说：“是啊，如果你喜欢，我们以后可以经常的过来，喜欢甜一些还是苦一些？”
叶凡看着窗外，来的时侯天是微微闷着，空气有些胶著，路上到是有些风，不算太凉快，这一会，风在外面安静的吹着，与房间的空调风棍和在一起，嗅着有些细雨的味道，也或者是远处海面上的微腥的海风味道。“你是不是故意这样？”
林希晨把咖啡放到叶凡跟前，自己倒了杯，什么也没加，他喜欢喝原味，他喜欢那种让他味觉几乎失掉的苦涩香醇味道，他知道叶凡会说出比这咖啡还要让他觉得苦涩的话来，但是，他宁愿听她说，只要她还在他旁边就好，不论他是怎样的手段得到她，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可以爱她，这种感觉令他既挫败又欣喜。
“是的。”林希晨依然回答的很爽快，并不遮掩，很平静的说，“这对我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你明知道我们那天什么事也没发生。”叶凡没有喝咖啡，盯着林希晨，“你却故意不解释，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达成你自己的目的了吗？如果我和叶彬一起去医院，我可脚直时证明我的清白，你何必要这样令我们大家都陷在难堪中，去承担根本与你无关的错，一个并不存在的错。”
“你真以为我们那天什么也没发生吗？”林希晨突然笑着看着叶凡，那表情看不出真假。
叶凡一愣，努力回忆当时情景，她是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可是，那天她醒来的时候身体上并没有任何异样，应该是什么也没发生，而且就算是她睡着了，她也应该有起码的感觉，如果真的发生什么，她不是一个睡得很死的人，应该会知道。但是，林希晨的表情让她突然间迟疑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林希晨忍不住笑了笑，把咖啡端起来递给叶凡，笑着说：“好了，别在那儿发呆了，来，喝口咖啡，好吧，我保证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可是，叶彬己经种下一种印象，他认定我占了你的便宜，纵然是你用医生的证明来证明你的清白，我估计他也会怀疑你是在故意的欺骗他，他相信而且肯定你是不爱我的，但是他是个保守的人，他确信你己经失去了清白，没有了清白的名声，对他来说，你的人生就几乎是毁掉了，所以，他最后还是会同意你嫁给我，他觉得这是让事情得到圆满解决的唯一办法。”
叶凡虽然恼火，但却不得不承认，林希晨所说是正确的，叶彬肯定会这样想，她叹了口气，用很不解的语气问：“林希晨，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明知道我对你没有爱情，为什么一定要我嫁给你，难道真的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其实，我觉得，你娶mary更好些，最起码她是真的在爱着你，在意着你，你何必拿婚姻当成赌注，赌我一定会在某一天爱上你。”
“这是我的问题，你只需要表示同意或者不同意就成，不过，我想这个时候你的意见己经不能起什么作用，是的，我是在利用这个机会让你不得不嫁给我，你觉得我奇怪，觉得我不可思议，怎样都好，只要可明上你和我在一起，我不介意别人如何看我。”林希晨并不在意的说“我只要达成我的目的，你爱不爱我我不可以左右，但是我爱你也是我不可左右的，我只有任由这份爱情带着我，或者上天堂或者下地狱，我完全是这份爱情的奴隶，我只听我内心的命令。”
“林希晨，我们之前有十年没有见面，而十年前我们形同仇人，你只是玩个游戏，我只是错信了人，我们很小，不懂得爱情，而十年后，我们再相遇也不过短短月余，哪里有时间去爱?”叶凡放下咖啡，很是无奈，“你不要怀着内疚的心，我说过，十年的时间，一切己经过去，我己经想不起以前，所以，我们只做昔通朋友就好。”
“这和以前没有任何关系，我承认十年前我做得很过份，但我没有拿爱情去偿还的打算，我只是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了你，而且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林希晨的表情看起来认真了许多，慢慢的说，“我只是在爱着现在的你，也许这就是天意。在再遇到你之前，我曾经认识过许多的女人，也和许多女人上过床，我并不否认我有着并不负责任的以前，但是，这一切，似乎都只是为了成就与你的相遇，我一直遇不到让我心动的人，而我现在遇到了你，我几乎要用上所有的花招才可以打动你，这一切，我与你在一起时我所做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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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奇怪理论。”叶凡很是无奈的靠在椅背上，偏头看着窗外，什么时侯开始落雨了，雨声真好听，这雨声和她记忆中的曾经有相似之处，时光荏苒，有些东西是永远不会改变的，比如雨声，它永远是如此的不急不躁，并不为人类而改变，它掌拄着自己的节奏，随着它自己的情绪。
“我是真的很想娶你。”林希晨很认真的说，“这关乎我一生的幸福，小凡，不论你以怎样的方式逃避，我都不会放手，和你在一起，是我这辈子唯一在意的事，也是唯一动了心计的事。”
清晨，下楼，一眼看到龙天辉的车停在楼下，他靠在车前，穿着警服，估计今天有事情，不然他不会穿得这样正式，一般情况下，他都是便服居多。来往的人好奇的打量着这两个身着警服的男女，微阴的天色下，让人羡慕的年轻着。
“你楼上的老伯说，你昨天晚上回来的很晚，在我离开后，你还是去找了他。”龙天辉似乎不想为这事争吵，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尽量温和的说，“你们谈得怎样？”叶凡没想到还是有人知道自己昨天出去以及回来的事，确实，昨天晚上她回来的时侯己经是凌晨一点，她坚决不同意再去林希晨那，好在林希晨并没有一定要她怎样，他只是开开玩笑，他们一直在那家咖啡馆呆着，中间下了一会大雨，然后直到雨停他们才离开，只是就算是她一再的说她不会接受他也仍然没有说服他放弃。
“谈得一点也不好。”叶凡有些苦恼的说，“他好像是认定了，我从来投有见过比他更固执的人，明知道我不喜欢他，明知道我心中根本没有他，却一再的要求我嫁给他。你们男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
龙天辉似乎有些犹豫，好半天才开口说：“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逃开他。”车子在街上慢慢的前行着，这速度在龙天辉几乎是第一次。
“什么办法？”叶凡偏头看着龙天辉，她是真的想不出什么办法可明上林希晨收回自己的打算。
“嫁给我。”龙天辉停下车，根本不理会后面的车不停的按喇叭，“我不会让他伤害你，我可以保护你不必再面对他。”
叶凡有些愕然的看着龙天辉，这是怎么了？！怎么每一次，这个人都要赶在林希晨的后面提出一样的建议？“你还是先把车开走，后面的人己经着急了。”她努力笑着说，并不想给他答案，说实话，他觉得他的提议比林希晨的建议更让她头疼。
后面有人走过来想要提醒他们快点往前走，可是看到车里面是两个身着警服的男女，而且那个的男的表情看起来非常严肃，立刻放弃打算，回到车内调转车头从他们的车子旁边绕道而过。
“你为什么不肯考虑一下。”龙天辉根本不管车子的事，他看着叶凡，很认真的说，“我昨晚和叶大哥说过，我要娶你，他没有反对也不说同意，他说让你自己拿主意，我今天有事要去电视台，在我去之前，你可以给我一个明确答案吗？”
叶凡勉强的笑着，脑子里飞速的转动着，她是不打算嫁给林希晨，可是也没打算嫁给龙天辉。“你的提议有些突然，我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你，或者说，我现在还根本不想结婚，这样的答案也许更适合我现在的心情和想法。”
“林希晨不会放过你。”龙天辉脸色依然阴沉，他看着前方，发动了汽车，“他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你对他来说是一个猎物，如果他不到手，绝对不会放开你，但是，如果你己为人妻，那么和他面对面的就不会只有你一个人，而是我们两个，很多事情就会变得容易些。我不是一定要你现在给我答案，而是我希望你知道我是真心。”
叶凡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警署，只知道整个人有些糊涂的下了车，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林希晨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又来了一个龙天辉，这简直是要命，他们两个她哪一个也不想嫁。她不想为了躲避林希晨的追求而匆忙的选择一个男人嫁掉，龙天辉也许不错，可没有好到让她情愿嫁他的地步。
她不太喜欢他的主观和大男子主义，其实刚开始合作的时候，他们并不和谐，甚至龙天辉还是相当的排斥她，因为她看起来太单薄，又是顶着一位上司养女的名义出现，他认为她就是个花瓶和摆设。有时候人真是很受情绪的控制，也许从一开始，他们就错过了彼此，从那个时候起，他们的磨合越来越好，但是，往事似乎就在眼前。
龙天辉觉得真是糟糕透了，不晓得哪个人脑袋进水了，竟然给重案组安排进一个女的，搞什么搞，当然他并不是对女人有偏见，其实确切的讲，就是有偏见，他认识那个女人，好像在妹妹的朋友中见过，不太清楚，好像是在一次妹妹的生日晚会上，有那么一点印象。
她叫叶凡，是妹妹的好朋友，但是，这和她进入重案组应该完全不搭界，龙天辉直接把资料摔在上司的桌上，“江警官，我知道她是您的养女，您可脚直便给她安置一个后勤的清闲工作，我没有任何意见，但为什么要把她放在我们重案组，这搞什么嘛，我们外出执勤的时候，面对生死的同时还要照顾你的养女，您这什么意思？！”
江天宁看着愤怒的龙天辉，面无表情，冷静的说：“是的，小凡是我的养女，她和你妹妹也是朋友，但是，这并不是她进入重案组的原因和理由，她是警官学校毕业，在国外受训，有着很好的能力，安排她进入重案组是上面的安排，我是她的养父，说实话，我到更宁愿她呆在一个安静而清闲的位子上，而不是天天和穷凶极恶的歹徒在一起。龙天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服从命令！”
“您知道的还不少。”龙天辉也只是隐约记得这个叶凡的丫头是自己妹妹的好朋友，因为妹妹经常叶凡长叶凡短的提，是个长得挺漂亮的女孩子，完全可以去做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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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是我。”叶凡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外面大办公室里的所有警员立刻各自跑回自己的位子，低下头假装忙碌，龙天辉的声音就像狮子吼，隔着门都可以听到他喷怒不己的声音，“我只是按惯例了解一下我的合作伙伴，在重案组，每个人是独立存在又是合众为一，需要彼此信任，所以，我事先有了解过，而且，龙警官，我们之前有见过面，是我对江警官说起我与龙警官的妹妹是大学时的校友。”
龙天辉看着走进来的叶凡，她长得很漂亮，眉清目秀，一张脸如同精心画出来的般，透着一股子清纯之气，也就是十五六的模样，皮肤嫩得很，简历上说，她今天才二十三岁，刚刚从国外接受严格训练归来，一点也不像，到像是个刚刚考上大学不久的大学生，透着股子稚气！这怎么可以在重案组呆。
“叶凡是吧？”龙天辉并不掩饰自己的不满，“你是之雅的朋友？好，既然是这样，我就把丑话说在前头，我这儿是重案组，是天天和罪犯打交道的地方，我们每天都在生死边缘混着，我们不想在为自己的性命担忧的同时还要为你的生命多付出一份关往。这儿不需要花瓶也不需要什么漂亮女人，你最好哪来的哪去。”
“龙警官。”叶凡有些倔强的盯着龙天辉，这个男人还真是够讨厌的，他怎么是之雅的同胞哥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之雅是那么的温柔可爱，这却是个野兽！“请你说话尊重点！”
外面的人立刻把目光投在叶凡身上，叶凡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让人看着就从心里喜欢，这些人到并不在乎一定要在重案组安一个漂亮女孩子，在这大办公室里给大家赏心悦目的呆着，倒个茶水送个笑脸，办案回来也是一件乐事，但是，龙天辉说得不错，重案组是生死攸关的地方，她呆在这儿实在是不合适。
“随便你，我就是这样的人，就这样讲话，你乐意听就听，不乐意听我也投办法，总而且言之一句话，我这儿就是不要你这样的花瓶，我劝你还是去当个演员或者空姐什么的，不然，真是浪费你的长相了。”龙在辉完全不在意的说，眼中全是讽刺，“你不要以为你是江警官的养女或者认为你是之雅的好朋友我就要高看你一眼，抱歉，我眼里还就是容不下你这样自以为是的人！”
叶凡盯着龙天辉，心中真是恨不得上去给他一巴掌让他清醒一下，可是，她不想失礼，也不想为了这样一个不讲理的蛮牛惹自己第一天进重案组就成为别人的笑料，她闭上嘴，就当没听见龙天辉的话。
重案组都知道，龙天辉是个霸道的家伙，说一不二，不过因着他的工作能力上司一直对他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他真的让江天宁有些下不来台，这小子真是欠管教，他脸色一沉，刚要说话，却看到叶凡冲他微微摇了摇头，犹豫一下，也没说话。
“听好了，要是我手下的人，就不许给我多事，这儿没有她的位子，谁要是多事，就把自己的位子让出来给她！”龙天辉加了一句，摔门离开。
“小凡。”江天宁看着面带不悦之色的叶凡，“要不，你换个组呆。”
“不用，他以为他是谁，我一定要让他为今天他的行为向我道歉。”叶凡微有些恼怒的说“简直是太过可恶，完全一个不讲道理的大蛮牛，早就听说他是个脾气一流的家伙，今天到真是见识了！”
江天宁笑了笑，说：“不过，这家伙到没什么坏心眼，他呀，就是个直脾气，说出来的话能气死人，永远不肯认输，除了脾气倔强些，其他的在警局里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他现在不知道你是怎样的一个人，所以对你有些偏见，也不能怪他，他在的这个组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要身手灵敏的男子，不要女人。把你安排进这个组，我当时就有些担心，不过这是上面的考虑，目前只能接受。”
叶凡点点头，轻声说：“慢慢来。”
从办公室内出来，这个办公室是龙天辉的，为了让叶凡可以在重案组顺利开始工作，江天宁特意亲自到这儿来，没想到让龙天辉弄了个一脸灰，不过，念在龙天辉的好身手和能力上，他姑且原谅了龙天辉，因为龙天辉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警员。
一个尴尬的下午，大家虽然都对叶凡的境遇表示同情，可是，大家在忙碌的时候也顾不上她，每个人都出勤在外，诺大的办公室只剩下叶凡一个人，坐在那儿看报纸，接电话，做这些任何人都可以做的琐碎事。一个刚刚在国外接受完高端训练的人，却在做这些无趣的事，叶凡有点哭笑不得，不过，她没打算和龙天辉正面冲突，她等待机会来证明自己，对于龙天辉这样的人来说，事实胜过雄辩。
“小凡？一一”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一个美丽的女子走了进来，盯着叶凡，开心的说，“你果然分到我哥哥这儿了，太好了，太好了，今天去我家吃饭好不好？自从你出国训练我就没见过你，我太想你了，真是太好了。我一定要告诉我哥哥好好照顾你。”
叶凡苦笑一下，龙之雅怎么来这儿了？
“昨天晚上就听我哥哥说，他这儿分了一个女的过来，说是姓叶，我一听就知道是你，呵呵，你这样的人才不到我哥哥这儿实在是个浪费，我哥哥还不错吧，人长得挺帅吧？呵呵，就是太自大，整个一个大男子主义，你要替我好好收抬收抬他。”龙之雅开心的说。
叶凡没有说话，听到外面有杂乱的脚步声接近。
“之雅，你到这儿做什么？！”龙天辉进屋第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妹妹正和叶凡在说话讲话，眉头一皱，心说，这丫头果然难缠，他前脚刚走，她后脚就通知了自己的妹妹，她以为他怕他这个双胞胎妹妹不成？！简直是太可笑了。“叶凡，你还真是厉害，刚把你养父弄走，又把我妹妹搬来，你以为我吃你这一套不成！我还告诉你，我就是不让你在重案组呆，哪凉快哪呆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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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天辉，你搞什么名堂！”龙之雅简直让自己的哥哥的话说蒙了，这个臭哥哥，怎么这样和叶凡说话，什么叫把她搬来，“你什么态度，怎么可以这样和我朋友说话，她是来这儿上班的，不是来听你胡说八道的！”
“闲着没事回家看孩子，不要在这儿添乱，她就是把警署的顶头上司找来，我还是那句话，我这儿就是不要女的，怎么着！”龙天辉极不耐烦的说，“你又把月月丢给了妈，有本事让你婆婆来看孩子，整天缠着咱妈算什么本事。”
“龙天辉，你——”龙之雅盯着自己的哥哥，这个可恶的蛮牛，她还打算把叶凡介绍给他，真是不给面子，“少在这儿胡说，我只是凑巧在这儿遇到叶凡，你昨天晚上有说过这里分来了个女的，姓叶，我知道小凡去了国外培训，回来极有可能分在这儿，今天正好路过这儿，妈让我过来看一下你是不是有时间晚上早点回家吃饭，关人家小凡什么事，哼，不要女的，有本事别和女的打交道，有本事你就别找女朋友，别结婚！”
大家己经习惯这对双胞胎兄妹的争吵，他们并不会真的恼，最多是口舌之争，过一会就会好，龙警官的妹妹是个好脾气的人，最多是说两句重话。不过，看得出来她挺在乎她这个朋友，所以今天明显气得厉害些。
龙天辉不再理会自己的妹妹，转身进了办公室。
“他，他简直是太可恶了！”龙之雅并不是一个轻易喜欢生气的女子，但是，她觉得今天自己的哥哥实在是太丢人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叶凡，他要不要女的，关人家叶凡什么事，又不是叶凡想过来的，是上面安排的，哼，放着这么漂亮这么好的女孩子不讨好，却故意撵人家走，真是上天赐了姻缘也没他的份！
“好了，没事了。”叶凡笑了笑，她原本是想要生气的，但看到龙家兄妹吵成这样，到不好意思再表现生气，连拉带劝的把龙之雅弄了出去，她并不担心她划后要怎么办，她有真本事，还怕这不讲道理的同事不成，况且她过来，因着学识和受训的情况，位置并不低于龙天辉，她只是不想以权势压对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