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怀疑什么?”雅丽一脸困惑的看着司马锐。
一声轻轻的笑声,一个温暖的声音,“他们怀疑无名是你的孩子。”
“锐王妃?”雅丽有些愕然的看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慕容枫,下意识的站了起来,有些尴尬的看着,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人抓了一个现场。怡红院yhy99.
“是的,他们现在怀疑的是,无名有可能是你和大兴王朝太上皇的孩子。毕竟你曾经是太上皇的丽妃娘娘,并与太上皇有一段时间是夫妻。”司马锐微微一笑,说,“枫儿有事到这,一定是办完了事过来找我,瞧把你吓的,我们见面不是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你这一紧张,到好像我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一般。”
雅丽脸上一红,这十几年来,她一直是相当隐秘的和司马锐来往,却没想到,她以为不知道的人知道,而她以为会愤怒的人,却很温和。
“好了,不要吓唬雅丽公主了。”慕容枫微微一笑,说,“不过,这外面的气氛可有些糟糕,醉花楼的事情要尽快解决才好。”
“我没想到申莫言会在药中加了他带来的一剂毒药。”雅丽有些挫败的说,“这一次,他带来的毒药,我好像完全陌生,除非我逼得出来医圣那小子。”
司马锐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轻声说:“柳炎君是个聪明的人,如果你们这些伎俩他看不出来,他就不是百毒门唯一的传人了。”
“那——”雅丽有些紧张,如果引不出柳炎君,那些中毒送了性命的青楼女子岂不是死得太冤枉了。“那我该怎么办?”
司马锐犹豫一下,轻声说:“目前也只能静观其变,看看这个柳炎君会不会不介意你们的伎俩而考虑到那些无辜的生命。”
雅丽有些颓然的重新坐回到椅子里,有些无奈的说:“我也是在冒险,对于这个柳炎君,我也只是耳闻,听说,他是百毒门这一代的唯一传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一直为乌蒙国用药之人深为敬重的百毒门在江湖上渐渐没有了消息,传人越来越少,到现在,只传一人,听闻这个柳炎君已经是百毒门现在唯一的一个幸存的传人。但是,这也是乌蒙国的传闻,我实在没有把握,但是,总得一试才知道。”
“应该是真有其人。”慕容枫微微一笑,在司马锐身边的位子坐下,淡淡的说,“我听苏姐姐说起,当时我出了意外落入水中被她救上来的时候,一直昏迷不醒,救我性命的就是一位乌蒙国的商人,当时他身旁有一个小孩子,好像也就七八岁的模样,听那商人称呼他为炎君,应该就是此人。”
第2卷当时只道是寻常第68章
“您见过他?”雅丽愕然看着慕容枫。怡红院手打.yhy99.
“不是我,是苏爽,我的姐姐。”慕容枫浅浅一笑,在她眼中看不出对于申莫言的存在给司马忆敏带来的潜在威胁,那些担忧被很好的隐藏起来,如果她表现出紧张,大家会更紧张,尤其是司马锐,她的情绪随时可以影响到他,她希望事情得到解决,但不能用这种念头影响到自己的丈夫,“当时我在昏迷中,那个乌蒙国的商人是很偶然的情况下经过了苏姐姐所居住的渔村,很幸运我因而得救。”
“那么说,他确实有令逝者重生的本领?”雅丽知道慕容枫中间消失半年的事情,掉入海中,被人救出,然后复生。
慕容枫微微一笑,说:“没有那么夸张,但是,当时那位乌蒙国商人,我们姑且这样称呼他们吧,确实有着超乎我们想像的医术,当时我已经陷入昏迷,他却能够保证我在半年时间内身体不因此产生任何不良情形,保持如旧,然后在半年后清醒过来,这在我,呃,在我所知道的范围内,是无法解释的事情。文字版怡红院(.yhy99.)”
雅丽点点头,轻声说:“是的,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曾经听我的舅舅,也就是你们口中的相国,申莫言的父亲,和我父亲说起过,但不是这个柳炎君,而是有关乌蒙国百毒门的事情。他们说,据我们国家的历史记载,乌蒙国是由一位百毒门的传人创立,但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好像就出现了两个分派,这两个分派一直有内讧,当然,还是以建立乌蒙国的这一派力量为大,另外一派不过是雕小技而已。我舅舅说过,他一定要亲手杀死这一派的传人,替百毒门清理门户。”
“当时的乌蒙国确实是由百毒门传人建立,但是,她却被人利用,当时的乌蒙镇不独独百毒门的人会用药,尤其是那些令当时掌门相当不屑的一些歪门邪道的药。”慕容枫轻轻的说,“时间,总会让一些真相变成假的。”
“你怎么会知道?”雅丽好奇的看着慕容枫,“我对你非常的好奇,从皇宫出来后,我仔细查过你所有的资料,你小时候由你外婆抚养长大,从未离开过你外婆所居之处,后来回到京城,很快就嫁到了皇宫,这其中,你没有任何与人不同之处,可是,你好像知道许多的东西,你怎么知道这些在我们乌蒙国也是不对外承认的野史?”
慕容枫轻轻一笑,半真半假的说:“野史总是比正史容易为人猎奇,内容也更多些人性,也更能隐瞒真相。”
雅丽也笑了笑,说:“这到是真的,其实,在乌蒙国,百姓们对这些野史的兴趣也高过正史,他们一直在忖度这些野史的可靠性。好吧,我们书归正传,锐王爷,您打算如何引柳炎君出来,如果他不出来,忆敏就会一直被申莫言的存在所困惑。”
司马锐笑了笑,轻声说:“我是很担心,毕竟这关系到小敏儿的一生平安,可是,如果单纯依靠这位柳炎君,也不是解决之道,我不能强迫他一天到晚的守在小敏儿的身旁,所以,我们必须要先从申莫言身上着手,只有让他放弃原有的打算,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第2卷当时只道是寻常第69章
“我现在非常担心无名,我想先回天香阁,先确定一下他是否已经回来,如果申莫言敢对他做什么,我一定亲手活剥了那个怪物!”雅丽眉头一皱,轻声说,但每一个字都是咬着后槽牙说出,透露出她完全无法掩饰的担忧和愤怒。怡红院文学网(yhy99.)
看着雅丽离开,司马锐眉头微微一蹙,轻轻对慕容枫说:“希望这一次发生的事情不要引起两国的战事,否则,小敏儿必定受其所累,也许,我们该给小敏儿选个合适的人家,让她过些平淡安稳的日子。”
慕容枫没有说话,只是轻轻伸手握着自己丈夫的手,看着他。
雅丽回到天香阁,进到自己房中,正准备坐下,突然嗅到空气中有一股清淡的香气,很干净而且清凉,一愣,身体刚要动,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淡淡的说:“你找我,究竟为何?”
“柳炎君?!”雅丽脱口说,想要循着声音去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动弹不得,“是你吗?——”
那声音的主人就站在可以看得见外面风景的窗前,窗户开着,有暖暖阳光,很明亮的光线,却仍然听得出说话之人的语气有些萧瑟,似乎觉得甚是无趣,甚至略有些嘲讽之意。怡红院手打.yhy99.
“是我。”那声音平静的很,也清冷的很,和这间房温软的布置完全不搭界,“不用想着挪动身体,这种花香可以瞬间令人的神经处于停滞状态,却并不会影响你的健康。”
“果然引了你出来。”雅丽有些兴奋的说,“刚刚还很担心你不会出现,那我这儿死掉的人可就是白死了——”
柳炎君轻轻一笑,笑声中听得出来嘲讽之意,慢慢的说:“就凭你?算了,若是我不出来,这醉花楼就再不复存在,申莫言所加的药,除了乌蒙国的相国外,根本无人有解药,我知你心机,却不忍这些无辜性命。说说你的理由。”
他的声音中有着雅丽不敢肆意妄动的沉静和冷傲,那是一种笃定的坦然和自信的沉着,这是一个骄傲的人,雅丽静静的想。
“我并无他意,我只是不希望申莫言伤害到无辜的司马忆敏,正如你所说,申莫言所带的药完全是我不熟悉的,除了我舅舅外,根本没人解得开,如果他致意得到忆敏,必定会引起一场没必要的战事,到那个时候,死掉的就不仅仅是醉花楼的几个青楼女子,只怕会是两国完全无辜的百姓。”雅丽一边考虑一边说,试着想要转过身,但身体完全不受大脑控制,仿佛身体的四肢突然间麻了般,根本动弹不得,“所以,我舍了醉花楼几名青楼女子的性命引你出来,我知道,你如果发现京城突然有大量乌蒙国的毒药出现,一定会过来看看,只要你出现,我就可以请求你帮这个忙。”
“我不是个好奇之人,只是凑巧刚好有事来京城。”柳炎君平淡的说,“好吧,既然引我出来,又说了理由,事便到此,中毒的女子所需解药已经让你手下人煮好,你帮她们服下就可以。至于申莫言和司马忆敏的事,我无意过问,世间情字最难断,这要看天意。”
说话间,已经听不到柳炎君的气息,雅丽尝试一动,身体可以活动了,一回头,窗前已经无人,只有窗上的帘,在风中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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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柳炎君,比那个申莫言更不可思议,他竟然对美丽动人的司马忆敏全无感觉?!当然,他可能没有见过他,否则,他应该也会动心的!雅丽觉得头好疼,说不出的难受,但是,她却不得不清楚的告诉自己,这个柳炎君,与申莫言同样的执著,却比申莫言更加无情,他的眼中心中,根本就没有所谓对司马忆敏的在意!
他绝对不会因为司马忆敏在京城做任何在他认为无谓的停留,因为他说,他不会过问申莫言和司马忆敏的感情事,要看天意!
天,雅丽觉得头有两个大,安生了这十来年来,这可到好,两个毛头小伙子,才二十多岁,不到而立,简简单单就搅乱了所有。怡红院文学网(.yhy99.)
为什么,她有这种如此奇怪的感觉,这个柳炎君,不露面于人前,语气平和冷静,不像是一个凶恶的人,却,让她害怕。文字版怡红院(.yhy99.)
他似乎可以轻易的洞察所有。
难怪锐王爷说,他是个聪明的男人。
一点不错。
但是,这让雅丽觉得,十二万分的挫败。
已经是下午时分,天色却依然明亮,天上没有云彩,没有风,有些热,河面上的水一点波澜也没有,无名有些无趣的坐在那儿,看着一直坐在马上不吭声的申莫言,已经放弃了和他争辩的打算。
突然,响起一阵悠扬的笛声,很清脆,隐约可闻。
申莫言坐下的白马似乎是微微有些躁意,在原地转起圈子,申莫言的嘴上划过一丝微笑,他们,果然是耐不住了。
“你最好是不要继续吹下去。”一个微清微冷的声音在司马忆敏的耳边响起,吓了她一跳,立刻抬头去看,四处并没有任何人。
她是瞒着父母和哥哥跑来这儿的,她偷偷听父亲和哥哥商量要通过哥哥的马把自己的马引回来,但是,殷哥哥说,要是这样的话,有可能申莫言会跟着马进来,爹爹也说,这样不好,暂时还不能把马引回来,如果申莫言跟着进来,他必定是事先准备好自己万一出事的准备,稍有不慎,一定会引起两国的战事。
所以,她偷偷跑来,想要通过自己的办法把马儿引回来,那马儿对她说,真的如同朋友般重要,从它到这个世上开始,她就一直守着它,陪着一起长大,和哥哥的那匹马一起,接受训练,成为极通人性的马匹,它,就等于她的一部分。
“你是什么人?”司马忆敏停止吹笛,机敏的四处看着,没有人可以随意通过前面百米开外的桥,但是,这个声音,似乎就在自己身旁的某个位置,而且非常的陌生。
“这不重要,如果你再吹下去,那马就会带着申莫言进来。”那声音平静的说,“他目前不敢轻易进来,但是,如果你用笛声引马进来,他就会很放心的闯进来。无名,是他最好的证人,毕竟,他也是乌蒙国的后人。”
司马忆敏觉得这人的声音她是第一次听,不过,似乎并无恶意,既然对方如此小心的隐藏了藏身之处,必定有他的原因,她到不必一定要找出这人的藏身之处,不过,他可以经过那桥,而且进入到这百米之内,武艺和对药物的使用一定不简单,如果他想针对她,根本就不容她还手,纵然,她的剑术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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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真的不管自己的马了吗?那匹马可是她最心爱的一匹马,从出生到现在,她一直陪着,亲手训练出它,它等于是自己的一部分。怡红院文学网(.yhy99.)真的就放在申莫言那个怪物手中不要了吗?
“你舍不得它,但是,你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是你杀了它,二是让别人杀了它,否则,申莫言总有机会通过它进入到这儿。”那声音听来平静,但每个字都让司马忆敏听得心惊。
“我下不了手。”司马忆敏有些茫然的说。
其实,她心里也明白,申莫言浑身是毒,接近他抢回自己马的可能性极小,而且,那马竟然立刻就听从他的安排,也说明,申晨言已经对它下了蛊毒,就算是救了回来,也需要解毒。
听父亲说,只有医圣柳炎君才可以解得了申莫言这次所带来的毒,但,却没有人知道柳炎君在哪。文字版怡红院(.yhy99.)
如果申莫言下定决心通过马进入这儿,也不是没有可能,自己的马熟知这儿的布阵,它可以轻易避过其中的一些关卡,如果申莫言真的进来,后果也很可怕。
这个人说得话虽然有些冷酷,但却是实话,除非她的马死掉,没有别的办法,除非那个柳炎君突然间从地上冒出来,但,这和杀掉马一样的让她没有办法做到。
突然,司马忆敏身影一纵,竟然向着桥的方向奔去,她的反应极快,快到那声音的主人也没反应过来,隐约听见一声略带恼怒的声音在风中若有若无的飘过,“该死!”
司马忆敏的轻功非常漂亮,在阳光下,她干净的衣服,有着轻盈的味道。她今天穿了一件浅紫的衣服,非常清爽而干净的浅紫,那浅紫,好像是透明的,在阳光下,如同一缕紫色的光线迅速的消失在桥面上,优雅中透着几分倔强。
“轻功果然不错。”柳炎君唇旁划一丝略带赞赏的微笑,以司马忆敏的年纪,能够达到这种境地,真的是相当不简单。
离开的司马忆敏和柳炎君,谁都没有发现,在离他们二人大概不足五十米的地方,静静站着两个人,相偎相依,安静无语。
“他用的是清风剑剑法中的一些轻功。”司马锐微微一笑,慢慢的说,“看身手应该在忆白之上,他确实是百毒门唯一的传人,而且,与始皇后人有关,否则,这清风剑法他断断不会。”
慕容枫轻轻笑了笑,说:“你如今也相信,那叶凡并不一定就真的死了?也说不定,那荷妃就是叶凡?”
司民锐揽着妻子的腰,温柔的说:“枫儿说的话,我哪里敢不信,有这柳炎君在,忆敏她一定无事,而且,她手腕上的黑玉链,也可保她与申莫言相对之时不会中毒。”
“我只是凑巧知道,在始皇司马希晨带着荷妃离开皇宫的时候,当时的乌蒙国尚未成立,他和叶凡的义父一念之间前辈经常在一起下棋聊天,一念之间对于自己的徒弟们深感失望,然后,就收了司马希晨一个后代为徒弟,然后,顺延下来,这不被百毒门其他弟子知道的一派就一直这样安静的传了下来。”慕容枫微笑着,有些调皮的说,“你大可放心,我既然能半年昏迷而不死,便必定有与常人不同之处,你可信我,这柳炎君断不会对小敏儿如何,自古清风剑与流云剑的传人,就不会自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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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惜,不知道流云剑落在何处,不然——”司马锐有些遗憾的说。怡红院yhy99.
慕容枫轻轻一笑,慢慢的说:“这样也好,反正柳炎君手中也没有清风剑,小敏儿何必一定要有流云剑,只不过是防身的武艺,不一定非要天下第一,我到宁愿小敏儿可以过些安生的平淡日子。”
“你真的放心?”司马锐看着妻子眼中隐约的担忧,轻声问。
“我是生养她的母亲,我哪里会不担心。”慕容枫轻轻叹了口气,慢慢的说,“只是,此时能够救她的只有柳炎君,雅丽公主好不容易逼他出来,他能够救下那些青楼女子,在明知道是个计谋的情形下,仍肯出手相助,便知他是个心底宽厚之人,只是行走江湖,性格冷漠些,或许他可成为小敏儿这一生一个不可多得的挚友,能让小敏儿少经历些起落,那申莫言,我真的怕他会伤害了小敏儿。yhy99.”
“是啊,自这儿建成开始,他还是第一个进入此地的外人。”司马锐微微一笑,轻声说,“虽然我也是一心的担心。”
桥那边,申莫言突然听到笛声中止,胯下的马也安静下来,继续低头吃草,有些意外,也有些遗憾,看样子,今天还是没有机会进入锐王府!
突然,一个轻盈的紫色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尚未等他反应过来,一柄寒意满满的剑直逼他而来,那剑招急密,完全不给申莫言喘息的机会,逼得申莫言一时之间有些手忙脚乱,立刻拨了马头避向一边,也就是因着这马儿的缘故,他才勉强从剑气中躲了出来。
一抬头,是一张充满嗔意和恼怒的面容,清秀中透出几分不满,冷冷的盯着申莫言,和他保持着十来米的距离,恨恨的说:“申莫言,立刻把马还我。”
申莫言觉得额头上有些细细的冷汗,这司马忆敏看着清秀温婉,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但手中的剑用起来却非等闲,这突然之间的招式,如果不是,一则因为他胯下司马忆敏的白马,二则因为司马忆敏天性单纯善良不忍痛下杀手,他必死无疑。
她还真是恨他,竟然想要一剑结果了他!
“司马忆敏,你真打算杀死我呀?”申莫言半真半假的问。
“只要你把我的马还给我,立刻离开京城回你的乌蒙国,我绝对不会与你为敌,因为杀人,是最最无趣的事。”司马忆敏噘了一下嘴,努力用严厉的口气说,“不然,结果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
“何必,我死可以,你亡可就太可惜了,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若是死了,岂不辜负了天意,实在可惜,是不是呀,无名?”申莫言哈哈一笑,突然,抽出自己的马,压在胯下白马的脖子上,语气变得有些冰冷,“不过,我们要是死了,岂不是没有了一段美丽爱情,不如这样,我不死你也不死,就让这畜牧死了如何?”
无名吓了一跳,立刻说:“申莫言,你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干什么,打不过人家,拿人家的马出气,有本事你别躲呀,下来,把马放一边,好好的和司马姑娘过过招,我打赌,你用毒比司马姑娘厉害,但若论武艺,却不一定是司马姑娘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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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莫言,你要干什么?!”司马忆敏吓了一跳,那刀已经压在自己马儿的脖颈上,甚至阳光下,锋利的刀刃上已经有隐约的血痕,这让她的心一颤,差点掉下眼泪来,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的问。怡红院yhy99.
“杀了它呀。”阳光下,申莫言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站在他十米之外的司马忆敏,她,毕竟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哪里是他这种狠毒之人的对手,不过,看她一脸的紧张和委屈,心中有着隐约的不忍,刀也微微收回些。
他似乎不愿意逼得她掉眼泪,他猜,再这样下去,司马忆敏准保的哭鼻子,因为,这时的司马忆敏眼睛中已经有了几分湿润。
突然,申莫言胯下的白马身体微颤,竟然向地上瘫倒下去。yhy99.
“申莫言,你刀上有毒,你刺破了马颈,毒由伤口进入马的血液,它必死无疑。”无名吓了一跳,立刻匆忙的说,“快点给它解毒。”
“为了一匹马?!”申莫言不屑的说,“这种毒药的解药非常难得,为了一匹马浪费,算了吧,你当我是傻瓜呀!”
他其实并不是故意要弄伤马,却忘了,那马儿本是司马忆敏从小养大,纵然是为药性所控,一时不能辨认自己的主人究竟是谁,可是,见到司马忆敏出现在自己面前不过十米之处,仍然有些熟悉,难免一些烦躁,身体会跳动。
他的刀架在马颈上时,并未用力,却不提防马儿自己跳动时撞上了锋利的刀刃,弄伤了它自己,而这刀上之毒本就歹毒,自然立刻进入马的血液,让马立刻中毒。
司马忆敏看到自己的马身体瘫倒在草地上,眼睛也闭上,身体仍然微微颤抖,几乎是想也没想,身体一纵,连出十招,硬是把申莫言一气逼离开马体,十招只是瞬间,如同焰火璀璨,令人眼花缭乱。
无名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就看到申莫言面色有些凝重,被剑招逼到离马体有二十米的地方,心中一惊,这司马忆敏的武艺果然不俗,看似轻盈,如同戏于花间,却于谈笑间可取人首级,这也就是司马忆敏心软,可能是从未杀过人,否则,申莫言不可能这样全身而退。
司马忆敏逼退申莫言,一跃回到马体旁,跪下,眼泪夺眶而出,不敢哭出声来,却看得见双肩微颤,伤心的很。
申莫言长长出了口气,这司马忆敏的剑法果然厉害,如果不是仗着刀上的毒,司马忆敏不能靠他太近,也加上司马忆敏不曾杀过人,才勉强避过这十招,问题是,他根本没看清楚司马忆敏这十招的招式,只知道拼命应对才勉强躲过。
看似全身而退,但肩膀有些疼意,他好像记得有一招是一剑划过他的右肩,当时有一种针刺般的痛感,这会子闲下来,有手一摸,竟然有潮湿的血意,这剑气真是锋利。
无名看司马忆敏伤心自己的马儿,以背对着申莫言,担心这个时候申莫言再出暗招,立刻走到申莫言跟前,半真半假的劝阻。
第2卷当时只道是寻常第74章
“好了,申莫言,你把人家的马弄死了,把人家气哭了,你一个大老爷们,也好意思。怡红院yhy99.”无名一直用身体挡着想要接近司马忆敏的申莫言,小心的避开他的刀锋上的毒,口中一直在说,“行了,行了,走吧,你这是明摆的欺负人,还说喜欢人家呢,有你这样追女孩子的吗?算了,还是跟我回去,跟我学几招吧。走了啦!——”
说着,连拉带拽的硬拉着申莫言向城中方向走。
申莫言迟疑间,被无名拽着走了几步,想要返回,看到司马忆敏跪在那儿对着已经死去的马不停的抽泣,想了想,没有再多事,跟着无名一起向城中方向走去。
他真的没打算和司马忆敏闹僵,原本只是想和她开个小玩笑,并且通过这匹马进入锐王府,没想到,这马也真是命短,竟然自己死掉了,你说好好的乱跳什么,得,撞刀上了吧,活该!
不过,看样子,司马忆敏真是相当的恨他了。yhy99.
司马忆敏听着申莫言和无名远去的脚步声,一直到再也听不到了,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面前这匹马,从出生到被申莫言劫走,一直是由她全权照顾,形影不离,突然间见它就这样死在自己眼前,感觉就好像最珍贵的东西一下子在自己面前碎裂,清脆到听得到那碎裂之声,一直在耳边索绕。
哭了多久,她不知道,只知道就跪在马前,抚着马背一直在哭。
“你打算哭多长时间?”一个声音多少有些不太耐烦,但是,听来还温和。
司马忆敏吓了一跳,立刻抬头,看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陌生人,但声音有些耳熟的,就是刚刚在桥那边听到的声音,个子高高的,穿一件浅色的衣服,很简单,因为天色有些暗了,再加上她一直在哭,眼睛有些看不太清楚这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