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说谁?”牟佳木不高兴的问。
“那个,那个池小曼的母亲,那个你口中漂亮高贵的女人!”高媛想起那张发现在杂志里的照片,就一心的慌乱,那是个眉清目秀的女子,却让牟德蒙藏了很多年。
“真是无聊。”牟佳木生气的说,“难怪爸说您进了更年期,真是一点不假,人家余阿姨怎么得罪你了,余阿姨和池叔叔很恩爱的,听爸说,余阿姨是他三十几年前的邻居,有三十多年没见面了,就算有什么,也早就淡的没有痕迹了!而且,就算你心里不相信,这事也和小曼无关,我的事情您少管!”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高媛生气的说,“原来池小晚就是那个女人的女儿,难怪我看着她总是不顺眼,她和她妈还真是一路货色!”
“这和小晚有什么关系,您真是不可理喻!”牟佳木生气的说,“我和您真的没话可说了,您想吃就在这儿吃,不想吃就走,我是一分钟也不想在这儿呆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看着牟佳木的背影,高媛咬着牙,对一直安静无语的江萍说:“江萍,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从池小曼那丫头手中把佳木夺过来!我绝对不允许池家的人踏入我家半步!”
江萍低头无语。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接到牟佳木的电话,池小晚很意外,他怎么知道这儿办公室的电话,他的语气很开心,说和她姐姐池小曼说好了,一起看电影,现在小曼很忙,他就约她一起去电影院等,当然最好是带上欧阳清。他不是个坏人,池小晚想,可是,大姐爱他吗?好像不太像。
正要说什么,看着外面风风火火进来一个人,一进门,就听到一个高高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大声说:“池小晚,你能不能好好上班,就知道电话聊天,立刻去旧址,你负责帮助小江做好有关旧址的一切,从今天开始,小江就负责你们这个办公室!”
牟佳木在电话里听到了自己母亲的声音,暗暗骂了一声,想要说什么,电话那边传来电话挂掉的声音,他猜到,脾气暴躁的母亲会相当的为难‘倒霉’的小晚,都怪他多嘴!
池小晚迅速挂掉电话,有些愕然的看着自己的主任,奇怪,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顿饭的时间,就变了脸色,问题是,现在还不是上班的时间,她和桑心柔正在一边吃调的凉菜一边闲聊,这个时间接电话也不成吗?
“看我做什么!”高媛瞪着池小晚,怎么以前没发现她那么像那个女人,和照片上的女人一样可恶,凭什么要长得这样眉清目秀!“在办公室里吃饭,你们还想做什么,以后,再吃饭,都到外面蹲着吃,不许再弄得整个房间一股子饭菜的味道,简直是太可恶了,从现在开始,这件办公室,只有江萍说了算,任何人不许不经她的同意做任何事,以后,想要离开,一定要找江萍请假,她的话等于是我的话!”
说完,高媛一摔门,恨恨的离开。
有早到的同事站在门外尴尬的不知道进来好还是不进来好,看着高媛黑着脸离开,听到她最后的话,个个都在心里猜测:今天主任是怎么了?主任喜欢江萍,这大家都知道,但是,要说是江萍的话就等于是主任的话,却有些夸张。
“祝贺。”进来的同事努力笑着打招呼。
江萍浅浅的微笑,点点头,没有任何高兴或者骄傲的表情,保持着素日的稳重和谨慎。
池小晚和桑心柔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好的,高主任怎么恼成这个样子,好像吃了池小晚的心都有。
“你们去趟旧址吧,今天早上来的路上听到广播里说,昨天晚上,旧址的地方好像发生了奇怪的事情,但是具体是什么事情不知道,你们去看看,可以打听到什么。”江萍面带微笑,表情笃定的说,“拍一些合适的照片过来,这段时间我们杂志上发表的有关旧址的文章很受追捧,我们必须保持。”
池小晚一愣,昨天晚上哥哥没回来,也没打电话回来,只有欧阳清来过电话询问她的情况,她的手机王子欧阳清的车上了,所以到现在也没有接到自己哥哥的电话。旧址那边又出了什么状况?
和桑心头一起走到外面,桑心柔叹了口气,轻声说:“看来,不仅我倒霉,你也够倒霉的,怎么让高主任盯上了呢?你什么时候得罪她了?好像她走的时候还是挺高兴地,难道是那个可恶的江萍又告我们的状了?她不应该坏道那么无耻的地步吧?”
池小晚摇了摇头,她心里有些担心,旧址发生了什么?
打车到了旧址附近,远远的看见有警车,有警察在四处转悠,看见她们两个下了车,立刻有人走过来询问。
桑心柔看了一眼面带担心之意的池小晚,抢在前面说:“我们是杂志社的,和这儿的人约好过来采访,这位是里面一位工作人员的妹妹,听说这儿出了事,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人偷偷进入正在发掘的地方,准备盗取一样东西,被这儿的工作人员发现,就跑掉了。”一个警察认得池小晚,笑着说,“是不是来看你哥哥,他怎么没做经常,池老师一直希望他可以做警察的。”
池小晚认得对方,是爸爸以前一位手下,他喜欢称呼爸爸为老师,也是因为他是爸爸一手带出来的,“我哥哥他喜欢考古,所以我爸就由着他了。”
“呵呵,这个工作也不错,和以前打交道,神秘,比做警察安全但枯燥些,我刚刚下去看了,和那些古代的东西打交道,比抓一个小偷困难多了。”对方笑着说,“你们进去吧,他们正在做笔录,估计已经差不多结束了,不过,你哥哥受了点轻伤,皮外伤,不要紧。”
池小晚立刻赶去那间大的工作室,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哥哥头上缠了绷带,正和欧阳清说话,看到池小晚进来,池小珉立刻笑着说:“小晚,哥哥我这个样子帅不帅?呵呵,不用害怕,是皮外伤,我不小心碰到的,那个人并没有对我怎样,可惜他的身手太快了,我连和他打个照面也没打。这个年代,竟然还有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家伙,厉害!”
池小晚松了口气,看样子伤得不重,绷带缠得不厚,只渗了些浅浅的血痕,脸色也好。“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你不用担心。”欧阳清完全没有了昨天的不开心,看到池小晚进来,立刻起身倒了杯水,放在池小晚面前,“这儿偏寒和潮湿,我问过一位做医生的朋友,他说在这儿要多喝热水,适当的喝点白酒,我是说吃饭的时候。对身体好。”
看到欧阳清好像走路有点不太方便,池小晚关心的问:“你没什么事吧?好像也受了些伤。”
“小事一桩。”欧阳清很开心的说,原来小晚还是关心他的,注意他的,“追那个人的时候,不小心扭了一下脚,不严重,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欧阳伯伯没事吧?”池小晚没看到欧阳瑞祥的身影,担心的问,“他怎么没在?”
“他——”池小珉笑了笑,说,“整个人守在红烛的旁边,没有人可以劝他离开半步,对方的目的好像就是这度红烛,但是,对方的目的好像并不是要拿走红烛,感觉上更像是要毁了红烛,这可是会要了欧阳教授的命的,暂时就由他去吧,过了这几日,没事了,他就好了。很奇怪,这对红烛是稀世珍宝,如果说想要偷走还有情可原,毕竟这对红烛出售的话,一辈子吃喝就不愁了,但是——,桑心柔,你怎么了?你哭什么?”
桑心柔眼泪汪汪的看着池小珉,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掉眼泪,但是看到池小珉头上的绷带,就立刻觉得自己整个人的心收得非常的紧,听到刚才那个人说池小珉受了伤,她就整个人开始紧张委屈,一见到池小珉,立刻就落下泪来,越想控制越控制不住。
“我不知道,可是,我很难受。”
“没事,傻丫头。”池小珉立刻猜到这个桑心柔是因为自己受伤的缘故才落泪,立刻笑着安慰说,“可别再这样,再这样下去,我可就真的以为你是爱上我了。”
桑心柔的脸一红,眼睛和笑容让她灿烂的如同花开。
池小晚轻轻笑了笑,“你们聊一会,我下去看看欧阳伯伯。”
“我陪你吧。”欧阳清立刻说。
“不用,你照顾我哥哥吧。”池小晚微笑着说,“已经不是那么害怕了,昨天上上下下好几趟,已经知道如何走了,我只是下去看看欧阳伯伯,这么多人下去,欧阳伯伯可能更不肯答应上来了。”
“那,你小心些。”欧阳清不肯勉强池小晚一下,纵然他心中不放心,但是,只要是池小晚说了,他就答应。
池小晚笑着,走到入口,拿了件自己哥哥的衣服穿上,下面很冷,站在入口处,就能感觉到一股阴冷的风吹上来,犹豫一下,她迈步向里面走,隐约看得见路,大约是电的事,今天的灯光特别的昏黄,让池小晚觉得有些莫名的紧张。
第99章
走进入口,池小晚下意识的用手按住紧张到嘭嘭乱跳的胸口,顺着路向前走,隐约听到有一声很轻微的声音,似乎就在她身体的某一处,离她不远,倏地回头,入口早已被抛在后面,看不到,光线似乎比刚才要好一些,大概是没有上面明亮光线的比较了。
似乎,不太真实的,听到一声轻轻的努力控制的呻吟之声,唬得池小晚立刻提升问了一句:“谁?——”
没有人回应,周围安静,这儿有发掘出来的一些类似道路的地方,有一些因为不能确定究竟是什么而没有发掘的地方依然静静的呆着,如果藏一两个人,并不困难。
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小晚吗?我在这儿。”是欧阳瑞祥的声音,“进来吧,那群警察想要进来,让我给撵出去了,这儿全是珍贵的东西,万一一个不小心损坏,我罪过大了。”
“欧阳伯伯。”池小晚应了一声,偷偷看了一眼黑暗的地方,仿佛,她觉得,那儿应该有人,只是,感觉不到敌意,最起码对她来说,对方保持着一种温和而警惕的感觉。“我这就过去。”
走了两步,池小晚突然猛的一回头,一声惊呼呛在嗓子眼处,只觉得手腕上一紧,有人立刻抓住了她,捂住了她的嘴。
“是我。”来人低低的声音,“我是饮香食府的甘南,我们见过面的,请不要喊人过来。”
他的声音有些虚弱,确定池小晚的惊呼咽回去的时候,甘南松开手,重新隐入黑暗中,喘着粗气,“我并无恶意。”
池小晚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甘南,刚要说什么,听那边欧阳瑞祥又喊她:“小晚,怎么了?没事吧?今天光线不好,小心别摔倒了。”
“没事,欧阳伯伯,还好,已经适应了。”池小晚回头看了甘南一眼,再看看来时的路,没有做声,向着欧阳瑞祥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低低的声音,“你小心些,不要紧吧?”
“没事。”甘南微微笑笑,虚弱的说,“与他们无关,是红烛。对了,池小晚,去见欧阳瑞祥的时候要小心些,尤其是红烛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点燃红烛。”
池小晚不太明白,但是,见到红烛的时候她是不舒服的,所以,点了点头,继续走她自己的路。
欧阳瑞祥正坐在一个土墩上,看着放在玻璃罩里的红烛,看到池小晚进来,笑了笑,指了指一旁的一个土墩说:“坐吧,没事的,是不是欧阳清和池小珉担心我,告诉过他们,我没事,只是看着红烛才心安,这种玻璃是防盗的,砸也砸不坏的。”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池小晚好奇的问,“外面有警察,其中有一个是我爸爸的旧下属,他说,好像有人闯了进来。”
欧阳瑞祥走过去,轻轻的打开玻璃罩,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这对红烛实在是太美了,一定有很多很多故事,经过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有淡淡的蜡香,不信,你闻闻。”
池小晚笑了笑,说:“不要了,或许对那些对红烛感兴趣的人来说,这对红烛重要的只是它的价值。”
“他们是蠢材!”欧阳瑞祥的声调有些许的变化,抱着红烛,转头看着池小晚,眼神有些狂热,很吓人的狂热,“他们不懂,只有我懂——”
池小晚有些讶然的看着欧阳瑞祥,怎么突然间变了表情,从和善变成狂热和偏执!“欧阳伯伯,您怎么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欧阳瑞祥抱着红烛向池小晚走近一步,步调有些杂乱,“你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普通的我都不明白欧阳清他为什么喜欢你,但是,你却可以感知这儿的一切。”
池小晚觉得自己的胸口突然疼了起来,是啊,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子,怎么会偏偏对这儿的事情如此敏感。“欧阳伯伯,您,把红烛放回去吧,万一不小心摔了怎么办?”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弱弱地说。
“是的,我得小心些。”欧阳瑞祥想了想,把抱着的红烛放了回去,很小心,很虔诚。
“我上去看看,告诉他们一声,您很好,免得欧阳清和我哥哥担心。”池小晚急急的说,一边说一边退了出去,她,其实有些担心甘南,他好像是受了伤。
未等欧阳瑞祥答应,池小晚已经匆匆退了出去,急急的赶回来时遇到甘南的地方,他,仍然还在,脸色非常的苍白。
“回来了?”甘南努力微笑着,“没事吧?”
“还可以。”池小晚心有余悸的说,“欧阳伯伯很奇怪,我进去的时候说话还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拿了红烛出来,就突然变得莫名的狂热,眼神也怪怪的很吓人。”
甘南长出了口气,慢慢的说:“池姑娘,有件事需要你帮忙,我知道有些为难你,但是,现在能够帮我的只有你,我不能呆在这儿,会连累我主人的。你能够帮我去趟饮香食府找到我们老板,告诉他我现在的情况,他会让你给我带药来,有药的话,休息一下,晚上的时候我可以离开的。”
池小晚立刻点头,刚要走,又轻声问:“你为什么也要来这儿,”她犹豫一下,咽回了那个偷字,轻轻的继续说,“那对红烛,你也很喜欢吗?”
“我不喜欢。”甘南苦笑一下,“我不仅不喜欢,而且深恶痛绝,我来这儿并不是想要偷它,我是想要毁了它,因为,有些事情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你说,它,是邪恶的!”
池小晚依然不太明白,不过,可以相信的是,那对红烛虽然是用在婚礼上的,却是不吉利的。
回到上面,外面虽然有雨,却明亮了许多,池小晚想了一下,对房中的三人说:“我有事要离开一会,很快就会回来,有什么事的话打电话个我,心柔,你先在这儿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来回大概半个小时吧。欧阳伯伯在下面挺好的,不过,不要再让他去碰那对红烛了,我,觉得那对红烛怪怪的。”
“要我送你吗?”欧阳清立刻问。
犹豫一下,池小晚笑了笑,说:“不用了,我有点私事要去办一下,很快就回来了,原本心柔就挺怯这儿的,你再离开,如果我哥哥有事情要你帮忙,或者欧阳伯伯有事找你怎么办?”
欧阳清目送着池小晚离开。
桑心柔叹了口气,轻声说:“小晚和以前不一样了,她开始有事情不让我与她一起了。”
池小珉一笑。“桑心柔,你是个女孩子,怎么也盯我妹妹盯得这么紧,欧阳清吃醋也就罢了,你叹什么气?”
“我不是吃醋。”桑心柔看了看池小珉,认真的说:“小晚不像你们的两个姐姐,她,真的是个好女孩,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你们的两个姐姐不够好,小曼姐美丽的有点冷,高傲不让人亲近;小慧姐美丽的性感妩媚,让男人喷血让女人嫉妒;但是,小晚,她真的很好,我说不出她好在哪儿,但是,看见她,我就觉得心里很踏实,就像饮料再好,酒再烈,也比不过一杯清水的甘甜,看似平常,却可以化解所有,小晚,她是注定的命运,我相信,一定会有好的婚姻,欧阳清,我不是说你不够好,而你爱小晚爱得不够,你温沌的让我看着都急。这么久了,你都没有让小晚心动,你们是从小就认识的吧,可是,这么久了,你和池小珉有什么区别,你是爱她的男人,不是疼她的哥哥。唉,我真是不懂你们男人!”
“什么道理。”池小珉嘟囔一声,“不过,想想也有道理。”
“她没和我说实话,她和我们撒谎了。”桑心柔轻轻的说,“她变了,她不想让我们介入她要去做的事情。”
“好了,”池小珉笑着说,“桑心柔,你再说下去,我真要怀疑你的取向问题了,我妹妹说她有私事要办,也许是我们家里的事,也许是她自己的一些私人事情,不方便外人知道,你瞎联想什么。欧阳清,别理这丫头,我看她也开始变得神经兮兮了。”
欧阳清笑了笑,没有说话。
打了车赶到饮香食府,迎面就碰上小忆,看到她,立刻笑着说:“池姑娘,您来了,正好,我们老板正在顶楼等着您。”
池小晚一笑,心中奇怪,难道司马知道她会来?
到了顶楼,轻轻敲了门,里面传来司马的声音,“门没锁,进来吧。”
推开门,司马坐在桌后看着她进来,没等她开口,先开口说:“甘南他没事吧?”
“你怎么知道我来和甘南有关?”池小晚诧异的看着司马,“难道你知道他去旧址——那对红烛的事情?”
“是的,我知道,或者说,这件事是我安排的。”司马没有隐瞒,平静的说,“是我想要毁了那对红烛,但我还是低估了它的力量,没想到这么久了,千年之后它依然有着不可毁灭的力量。我们依然是没有办法接近它。甘南伤的重吗?”
“他还好,只是脸色很苍白,人很虚弱。”池小晚犹豫一下,说,“他说让我来找你,你会让我带解药给他,他晚上就可以离开旧址。”
“好的。解药我已经准备好了,我送你回去,越快越好。”司马不解释什么,站起身,“我要在附近找个地方等他出来。”
池小晚还没反应过来,司马已经从她身边走过,丢下声音说:“知道你心里有许多的问题,但是,现在,甘南的生命比任何问题都重要,我不能让他出事,就算离开,也必须让他安静的离开,不能在任何人前离开,他需要平静的离开。”
池小晚听不明白,但是,乖乖的跟在司马的身后离开。
司马的车开得很快,脸色不算好,“很高兴你今天会去那儿,否则,不知道甘南要如何获得救援,如何回得来。”
“他晚上能够一个人离开吗?”池小晚轻声问,“如果困难的话,我可以尝试着把其他人引到下面,让他有充足时间离开。”
“如果是这样,更好,谢谢你,小晚。”司马侧头看着池小晚,顿了一下,继续回头开他的车,“有意儿在,我不会再爱任何女人,我的心再也装不下任何女人,所以,但是,我会把你当成朋友,仅仅只是朋友,小晚,不要让你爱上我,我不会给。”
第100章
池小晚轻轻扭过头去,看着车窗外,心里头委屈得很,泪水就在眼眶里转啊转,不敢落下来,慢慢的说:“不会,如果爱是打扰,绝对不会爱,永远不会爱,司马,我们只是认识,只是认识。”
司马心中轻轻叹了口气,说不出的奇怪感受,这个女子,平凡如此,怎么会让他记得了呢?他伸出右手,在池小晚的左上上轻轻拍了拍,轻轻的说:“我不想伤害你。”
司马的手落下时,池小晚的心似乎突然抽紧,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是快乐还是悲哀,说不出来,只是紧张的,欢喜的,感知着那份陌生的感觉,有隐约的喜悦,在心中。司马的手是凉凉的,落在池小晚的手背上,却带给池小晚一身一心的欢乐和温暖。
司马把车停在离旧址有段距离的地方,轻声说:“不能再往前送了,他们会发现,告诉甘南,我就在这儿等着他,如果你可以引开其他人,让甘南早些时间出来,就更好了。”
“我哥哥和欧阳清到好说,只是那些警察,需要些时间,我想想办法,尽可能早些让甘南出来。”池小晚想了想,微笑着说。
“谢谢。”司马微笑着很真心的说。
走了两步,池小晚突然站住,轻声问:“旧址里发现一张画,上面有两个字,‘逸轩’,大家都猜测你是这旧址的后人,如果是,你可知道他是何人?那张画,不是岁月淡了颜色,是眼泪,那个逸轩是不是和画上的女子有着一段悲伤的爱情?”
司马一顿,失笑,然后悲哀,半天才说:“是个熟悉的人名,那画上的女子是他的妻子。”
池小晚咬了咬嘴唇,原来,司马真的是这旧址的后人。
人还没踏入办公室,就看到欧阳清走了出来,微笑着打招呼,“小晚,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办好了吗?”
桑心柔正和池小珉说话,看到池小晚进来,笑着说:“你哥哥正在讲你的笑话,你小时候的笑话,果真是有趣,小时候你也曾经活泼可爱过,你哥哥说,你小时候常常摔伤自己,因为你太听他的话,会和他一起出去,然后被骗着玩许多危险的游戏。”
“是的,这我还记得。”池小晚笑着说,“小时候他带着我去玩什么惊险刺激的游戏,记得又一次,他跳那种大年纪的孩子才会跳的沙坑,他跳过去了,我摔伤了膝盖,回家让我妈把他好好的训了一通,在外婆家的庭院里站了一个小时。”
池小珉得意的说:“如果没有我,你能够有如此美好的童年回忆吗?你应该感谢我。”
“谢你?!才怪。”池小晚一笑,说,“不和你们说了,我想要下去看看欧阳伯伯如何了,门外的警察什么时候才会离开,乱乱的,现在已经是下午,到了晚上他们也要在吗?”
“已经和他们说过了,他们大概有十来分钟就会离开,人虽然没有抓到,但肯定不会还在这儿了。”欧阳清一旁接话说,“而且,想要从这儿偷走红烛只能是妄想,这对红烛几乎是我爸的命,他用了全部的力量保护它。”
池小晚笑着,没有说话。
桑心头从心里说,她敢打赌,池小晚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一行人顺着入口向下走,走了一会,池小晚突然说:“糟糕,我忘了件事情,忘了带纸和笔下来,我想过去再看看那幅画,我需要纸和笔,你们先走着,我上去很快就下来。”
“我陪你吧。”欧阳清似乎永远可以在池小晚讲完话后立刻接上。“上面已经没人,你一个人害怕吗?”
池小晚摇了摇头,笑了笑,说:“没事,我只是上去拿些纸和笔,很快就会追上你们,外面还有警察,不会有事的。”
欧阳清失望的低下头,和池小珉,桑心柔一起向下面走,听得到池小晚静静离开的脚步声,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池小晚走了几步,躲入黑暗中,等到众人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才匆匆赶到甘南躲避的地方,把司马交给她的药递给甘南,甘南的脸色煞白,有隐约的灰暗。“你没事吧?司马他在外面等你,再过二十分钟,外面的警察会离开,你上去就好,可以离开吗?”
“没事,吃了药就不会有事了。”甘南感激的笑着,冲池小晚摆了摆手,轻声说,“快些上去吧,不然他们会怀疑你的。”
“嗯。”池小晚轻声答应,回到上面拿了些纸和笔,再重新返回到下面,以最快的速度赶上了前面的三个人,他们走得不快,似乎正在说着什么,听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