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意儿轻轻一笑,说:“可以。我母亲是慕容家的后人,也就是说我丛意儿不是什么外人,虽然没有见过先人,但心意相通却是有的;至于第二个问题,答案更简单,既然没有高人一等的武艺无法靠近雕像,那就说明我的武艺就是高人一等的。”
她这话说来轻松自如,听不出任何味道,也不是那么的郑重其事,让太上皇辩不得真假,只能呆呆的看着丛意儿。这丫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皇上,轩王爷他是不是其实才是真正的皇上?”丛意儿微笑着问,“您是太上皇,那如今的皇上不过是一个傀儡?至于被选为皇上人选的司马溶也不过是一个笑话?”
太上皇没有回答丛意儿的问题,站起身来,看着外面的浓雾,过了好一会,才说:“丛意儿,你必须得答应朕,放弃朕的逸轩。你的存在会让逸轩很难面对以后的道路,他会为了你而委屈自己。他是一个优秀的帝王,虽然他不在乎这些个虚名,但是,大兴王朝离不开他,他是唯一的!”
丛意儿静静的坐着,这个太上皇是个很聪明的人,而且有足够的冷静做取舍,大兴王朝,是一个需要继续下去的王朝,它需要一个真正的帝王来统领它,让它生生世世的存在下去。
“这儿的雕像你已经看过了,它们成全了完美的爱情,但是,却没有成全一个王朝,朕不能让逸轩再走他们的老路,为了爱情放弃责任和义务,逸轩他注定是这天下的帝王,而你,朕绝对不允许成为他的绊脚石。朕不知你来自何方,但朕知道,你绝非是以前的丛意儿!”太上皇转过来头看着丛意儿,平静的说,“朕认识以前的丛意儿,除非这之中发生了什么朕不知道的事情,或者说,是朕小看了你。”
丛意儿淡淡一笑,轻声说:“皇上说笑了,我当然是丛意儿,您若是不认识此时的我,就说明您也不认识以前的我,我,一直是这个样子的,只是你们错看了我而已。”
说着,丛意儿起身轻轻走入浓雾中,素淡的衣裙几乎淹没在浓雾中,她的步履轻盈,背影有着不容小觑的高贵和从容。太上皇犹豫一下,也起身跟着丛意儿走入浓雾中,一直到了雕像在的地方。
“我知道您做何想法。”丛意儿突然转过头来,轻声说,“您一直以国事为重,您不能够完全的接受司马希晨和司马锐的选择,但是,您一直好奇流云剑在哪儿,您猜测这剑一定在这院落里,您想知道剑在哪儿吗?我可以告诉您。”
太上皇一愣,看着丛意儿,浓雾中看不太清楚丛意儿的表情,她的五官在浓雾中却显得愈加清秀脱俗,仿佛雕像般的不真实却又美丽动人!“你很聪明!”
“这是您第二次夸我聪明了。”丛意儿微微一笑,说,“您是个国事为重的老者,我可以接受您的选择,但是,您若想要真的让我听从您的吩咐,当年我母亲是如何答付您的,我就会如何的答付您!”
说话间,丛意儿身影轻轻一动,衣裙轻飘,在雾气中,如同仙子,她走近千年之冰,那冰原本是极为坚硬和光滑的,映出她的身影,如同人就在冰块中,她微笑着,说:“皇上,您安排不了逸轩,也决定不了意儿的取舍,我既然选择了逸轩,就绝对不会放弃,不论我来自何方,是不是真正的意儿,除非您能够让我立刻消失,否则,我就是意儿,我就会跟随逸轩到死。”
太上皇轻叹口气,说:“意儿,朕真的很欣赏你,但是,朕真的不能够让逸轩娶你为妻,否则,他绝对会放弃这大兴王朝的一切,只用心呵护你一个人,大兴王朝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朕不能够让一个女人毁了整个大兴王朝。留你在这儿,朕确实有朕的打算——”
太上皇一边说,一边逼向丛意儿,丛意儿一愣,下意识的一掌挡在胸前,掌上用了五成力,但一接近太上皇的身体,丛意儿立刻就觉得不妥,太上皇根本就没有用真力,他,是故意撞上自己的手掌的,丛意儿强要收回自己的手,但是,太上皇仍然是身体微微一晃,嘴角流出血来,微笑着看着丛意儿。“让一个男人在亲情和爱情之间取舍,是最残忍的,但是,你觉得逸轩会选择什么呢?朕还是你?”
丛意儿愣在那儿,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心,五成力就可以把太上皇伤成这个模样吗?
“就算你不用力气,朕也一样会受伤,这千年寒冰所发出的寒气足可以伤了朕,朕并不明白为什么这千年寒冰之气伤不到你,但是,如今朕受了伤,伤在你的手下,你应该想想,要如何向逸轩解释才好。”太上皇微笑着,无奈的说,“朕并不想如此,朕喜欢你母亲,也同样的欣赏你,但是,朕是大兴王朝的皇上,朕需要一个好的皇上替朕统领这个天下。朕不得不让你背负天下的指责和逸轩的内疚!”
丛意儿背靠着千年寒冰,觉得脊背上一阵凉意。她看着太上皇,一掌将太上皇送出去,使他远离开千年寒冰。有些疲倦的说:“我知道了您的取舍,您已经让我伤到了你,逸轩此时就站在离我们不足五十米的地方,浓雾未散,他看不真切,但是他可以看到我出手打在了你的身上,有时候眼睛一样会骗人,更何况您一直是用真力在和我说话,除了我听得到你的话,没有人可以听到的。”
太上皇看着靠在冰上的丛意儿,眼睛里有着淡淡的水意,就如当年她的母亲,心中竟然一痛,大兴王朝和这个女孩子,在司马逸轩心里孰轻孰重?但不论哪个更重要些,都会让司马逸轩伤痕累累。
“意儿!”司马逸轩冲了过来,口中说,“父王,您答应孩儿不为难意儿的,您何必逼她。”
太上皇一愣,这个时候,司马逸轩还帮着丛意儿,如果自己不傻瓜的话,应当明白,在司马逸轩心目中,最重要的还是丛意儿。
“不要靠近我。”丛意儿轻声说,“这千年寒冰发出的寒气,不是你和皇上可以应付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何可以应付,但是,一时还伤不到我。只是,皇上,您太扫我的兴了,我现在很不想告诉您我刚刚要告诉您的事情了。”说到这儿,丛意儿突然用只有皇上可以听到的声音说,“您永远也别想知道流云剑到底在哪儿!也别想知道,流云剑剑法究竟是如何的神奇了。我生您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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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第93章


太上皇突然心里头有些后悔,这个女孩子,是如此的纯净从容,真的一定要用她来换取大兴王朝的兴旺发达吗?
“意儿,你有事吗?有没有伤到哪里?”司马逸轩想要上前,但是,丛意儿面前就好像有一股强大的力量阻挡着,他一时竟然冲不上去。一脸焦急之色的看着丛意儿,恼怒的对自己的父亲说,“父王,不论发生了什么,您一个长辈怎么可以如此为难意儿,逼她出手!”
太上皇心中苦笑一下,心说:难怪人们常说爱情面前人都会变得白痴。真是一点不假,司马逸轩这话问得就古怪,什么叫‘您一个长辈怎么可以如此为难意儿,逼她出手!’说来说去,还是埋怨自己不该让丛意儿出手!当然,他的指责也有道理,确实是自己有意的逼丛意儿出手,丛意儿年轻上当,没什么好奇怪的,可是,听司马逸轩这样说,太上皇心里还是有些失落。“逸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听来到好像全是父王的错。难道父王一个堂堂大兴王朝的皇上,也有必要对一个小丫头动手吗?你怎么不问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上来就指责父王的不是!你遇到她之后,怎么变得如此不够冷静清醒,这种糊涂问题你也问得出来?!”
司马逸轩犹豫一下,自己是有些着急,但是,丛意儿再怎么任性不懂事,也不会冲动到和自己的父王动手,更何况他隐约看到丛意儿出手之前,父王和丛意儿的表情都是温和亲切的,不像有冲突的模样。“孩儿是有些着急,但,现在孩儿不想理论谁对谁错,您受了伤,意儿她现在也在寒冰前,我们也奈何不得她,所以,目前来说,最重要的还是给您疗伤。孩儿这就去传太医。”
太上皇一愣,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罢啦,朕怎么会和这样一个小丫头计较,算啦,朕不舒服,要回去休息了,你让她也出来吧,你的话确实有道理,她呆的地方,一般人确实不能靠近,也只能如此,这儿还真找不出可以如她一般站在那儿没事人似的人!”
丛意儿静静的看着太上皇离开,那背影当中有太多的挣扎,她知道,太上皇并不是真的讨厌她排斥她,只是他是在国事和情感之间取舍,他是大兴王朝的顶梁柱,但他现在老了,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了,他需要一个合适的人代替他掌管这个大兴王朝,他选择了他眼中最优秀的儿子司马逸轩,可是,司马逸轩却不是一个听话的人,好不容易让司马逸轩有了帝王之意,却突然冒出一个自己来,让司马逸轩动了心,他,怎么可能不担心不排斥呢?她,是个意外!
从千年寒冰的雕像前离开,走到司马逸轩跟前,轻声说:“或许我的出现真的打乱了大兴王朝的进程,或许这并不是我应当出现的合适时间,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你会不会就是大兴王朝真正的皇上啦?”
司马逸轩突然微微一笑,转过来头来看着丛意儿,轻声说:“意儿,你是个异数,你是真的丛意儿吗?”
丛意儿一愣,静静的看着司马逸轩,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意儿,我认识以前的丛意儿,从你母亲去世后,师父就吩咐我一直暗中照顾你,虽然不是时时的可以看到你,但是,我却是熟悉你许多的事情的,包括你的言行举止。”司马逸微笑的说,“但在醉花楼遇到你的时候,你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子,你的言行举止对我来说,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也叫丛意儿的陌生女子。一开始的时候我怀疑你是乌蒙国派来的人,易容术是乌蒙国非常擅长的事情。但是,接下来我却发现,你只是一个心性单纯的人,和以前的丛意儿相似却完全不同,以前的丛意儿任性疯狂单纯执著的喜爱着司马溶,而你,聪明理性的回避着他,你不爱他,这一点,你和以前的丛意儿就完全不同。你,根本就不是以前的丛意儿,但你也不是乌蒙国的人,蕊公主这段时间派她的手下仔细查询了所有乌蒙国的人,并没有一个外出或突然不见的人。乌蒙国的药术始终是最好的,你却并非易容,而是就是丛意儿。这,就非常的奇怪。你究竟是什么人?”
丛意儿突然想到在醉花楼遇到司马逸轩时他微微有些愕然的表情和出人意料的举动,言词间的不屑和冷漠,甚至把她关进大牢,这种种在原来看来不过是一个王爷对一个他不喜欢的人的反感,如今看来,每一件事情,司马逸轩都有着深思熟虑的安排,他虽然表明上只是一个王爷,却实际操纵着整个大兴王朝,难怪不论是皇上还是臣民以及奴才,对他都有着一种敬畏之意,因为,他虽然不是皇上,可却有着让人望而生寒的权利。脱口说:“你对我竟然有如此深的心思,难怪你父亲一直希望你可以做大兴王朝的皇上,你不做皇上还真是可惜了。”
“意儿,你是个闯入者,就如你自己说的,你只是一个闯入者,所以,我不可能完全不怀疑的接纳你,开始的时候,你一心寻死,而且言词间颇多破绽,你总是不经意的说出‘你们大兴王朝’,‘以前的丛意儿’之类令人疑惑的话语,你的无惧,你的坦然,都不是周围女子们常有的处事方式。”司马逸轩有些困惑和矛盾的说,“大兴王朝是一个看起来太平昌盛的王朝,可是,背后也有着许多不可言说的危机和阴谋,所以,我不能不怀疑你,查询你到底来自何处为何而来,希望你能原谅。”
“你从一开始就怀疑我,但却不明说。”丛意儿盯着司马逸轩的眼睛,心里头有一点一点的痛意慢慢的泛滥开,“你的喜爱是不是也是了解我到底来自何处为何而来的方式?!只有我喜欢上你,对你百分百信任的时候,才会不对你设防,才会对你说出所有?!”
司马逸轩看到丛意儿眼中的难过,有些犹豫,不知道要怎样说才更能表达出他内心的种种想法,他不能否认,无法对丛意儿说谎,甚至善意的也不行,他无法对丛意儿做假,因为,开始的时候,他确实是利用了丛意儿对他莫名的好感。以他的经历,他一眼就看出了丛意儿在看到他的时候眼中莫名的信任和喜爱,开始的时候,他真的只是利用了这种喜欢让她不存设防之意,取得她的信任,来获得自己想要东西。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自己也不知道,丛意儿就像一粒种子般在他心底扎了根,发了芽,泛滥成无法控制的情感,让他无法抗拒,无法逃避!
“意儿,我真的很抱歉,可是,我却不得不如此,你是丛意儿但却又不是丛意儿,这种感觉相当的奇怪,我承认开始的时候用了一些不太合适的利用,可,我绝对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开始的时候,你是假想的敌人,所以,不存在所谓的伤害,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而后来,我对你的喜爱越来越重,你对我来说也越来越重要,我就再也没有利用过你对我的感情,这我可以用生命起誓。我宁愿伤害我自己也不愿意伤害到你。”司马逸轩认真的说,他从来没有如此的认真过,如此的在乎过一个人,在乎到每一句话说出来都是如此的艰难而不掺杂任何的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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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第94章


“我宁愿你没有说。”丛意儿怔怔的看着渐渐淡去的雾气,阳光在雾气的缝隙间射进来,照在她身上,很舒服,秋天的阳光有一种让她非常踏实的温暖,就如同母亲的怀抱,不论自己多大了,在母亲怀中都有一份带着淡淡清香气息的踏实。“知道这一切,你讲得也很有道理,不错,我确实是一个闯入者,为了你们大兴王朝你不得不猜测和试探我的身份和来意,这是为了大兴王朝着想,也许换了我也一样会如此,但是,放在我身上,却如此的难受,尤其是想到,面对猜测和试探的你,我却傻乎乎的相信着你是因为喜欢我才那般照顾我,甚至是戏弄我,现在这一切,却让我想要躲藏起来。”
司马逸轩伸手去握丛意儿的手,丛意儿却下意识的一躲,这一躲明显的伤害到了司马逸轩,他微微颤抖一下,收回伸出的手,故意装得轻松的说:“你知道了,肯定会恨我欺骗你,但是,就算我开始的时候确实有利用之意,但,也是用了心,如果开始的时候没有第一眼的熟悉和好感,就算你是个敌人,值得怀疑的人,我也完全可以让别人来查询你的来龙去脉,而不必我自己时时刻刻的纠缠你。”
丛意儿没有吭声,以转身离开来表达她抵触的意思。
司马逸轩伸手就可以抓到她,但是,人,却站在原地没有动,他不想欺骗丛意儿,就算他的怀疑并无恶意,就算他开始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为她动了心,每一次的试探都让他心中隐隐做痛。他想给丛意儿时间让她明白他的心意,她,永远是他唯一的选择,就算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就算她会毁了整个大兴王朝,他也会放下所有的一切,与她在一起,这是他人生所有的幸福。
丛意儿的情绪乱糟糟的,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情绪还是不能平静,一想到,所有的喜爱都表现在一个猜测自己的男人面前,那种挫败感,真是觉得自己很丢人。她还傻兮兮的以为司马逸轩是喜欢她的,或许是喜欢她的吧,但只不过是一种新鲜感,因为她和原来的丛意儿是不同的,所以,吸引了他的注意。她以为她要成为他的妻子是因为他爱她,却原来不过是因为他对她有怀疑!她的脑子乱糟糟的,一切尽往无理的地方想,越起越生气。
太上皇远远的看着雕像前的两个人一个人离开一个人静静的站着,爱情远比现实更伤人,自己的儿子从来没有如此认真的喜爱过一个女子,如果爱了,就必定要痛!司马逸轩他怎么如此不冷静,怎么要把心里的想法统统都说出来,他完全可以欺瞒着丛意儿,让她相信他一直是深爱她的,他对她是一见钟情的,或许这样可以更好。太上皇无奈的想,这个儿子,这一次是真的认了真,放不下了!
雾气渐渐散去,阳光愈加灿烂,整个院落却异常的寂寞,没有任何人在院落里走动。司马逸轩独自一人坐在石桌前,面前一盘残棋,他安静的看着棋子动也不动,俊眉朗目间有着淡淡的思虑,乌黑的发被风轻轻吹动,随同着素淡的衣衫,飘逸洒脱。
甘南不知道司马逸轩怎么了,从太上皇那儿回来,人就变得沉默,对着一盘残棋坐了整整一个上午,临近中午了,也不过走了两三子。主人一定有心事,而且是很重的心事,只有面对他很难处理的事情的时候,他才会如此远避开所有的人独自呆着。也不知道丛姑娘在太上皇那儿怎样了,不过,想来以丛姑娘的聪明伶俐,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说不定还可以征服那个‘心思极重’的太上皇。想到这儿,甘南忍不住微微一笑,那个丛姑娘,其实真的很可爱。
“主人。”甘北从外面走了进来,轻声说,“宫里的人已经将这段时间出现在正阳宫的人都列了出来,不过是一些经常伺候皇后娘娘的奴才,皇上本人,以及过去拜见皇上的几位太子。”
司马逸轩手里举着一枚棋子,停在半空中,淡淡的说:“还有什么事?”
“宫里的人说,今日皇后娘娘特意让二太子妃丛惜艾进了宫,两人在房内商量了很久,二太子妃临走的时候还特意在正阳宫的花草前站了许久,并且带走了一些花草。属下想,皇后娘娘此时的情形和当年丛惜艾的情形有些相似,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她们中的一定是相同的毒。”甘北轻声说,“想必这人定是深恨皇后的。”
司马逸轩放下手中的棋,并不看甘南和甘北,只是淡淡的说:“这事且放放,如果被丛惜艾察觉,下毒之人的计划一定会改变,本王要看他要如何进展下一步。世上事,就如这落棋,一步错,就会步步错,无法收拾。”
到了黄昏,太上皇吩咐刘公公去请一整天都没再露面的丛意儿,很好奇她在做些什么。
刘公公到了丛意儿住的地方,却只看到小樱一个人,问:“小樱,丛姑娘在吗?主子请丛姑娘过去一同用膳。”
小樱犹豫了一下,轻声说:“奴婢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什么?!”刘公公愕然的盯着小樱,眼睛瞪得大大的,困惑不解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派来伺候丛姑娘的,怎么可能丛姑娘去了哪儿你会不晓得?她什么时候离开的?去了哪儿?”
“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小樱无奈的说,“小樱哪里可以限制丛姑娘的自由?奴婢也不知道她是何时离开的,就更不知道她去哪儿?她只留了一张纸条,说她随意去也会随意来,不必寻找,她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奴婢能如何?”
刘公公愕然的说不出话来,直直的盯着小樱。
小樱很是无可奈何的说:“奴婢也正在困惑中,当时小樱正在桌前陪丛姑娘说话,她拿着本书,奴婢就低头做针线活,然后再一抬头,已经不见丛姑娘的身影,她离开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任何声响,小樱也不是不会武艺的人,伺候主子这么久了,何曾失过手,但是,这次是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而且,小樱竟然不知道何时中了丛姑娘的‘道’,她何时点了我的穴,让我可以呆着,却不能随意行走,最多可以作些简单的事情,但是想要离开这儿,却是想也不要想。那门你也曾留意过,从外面看是虚掩的,但是,从里面却是上了机关的,刘公公,你可以在外面一推就开,我却是从里面打不开的。小樱还正在这儿考虑,那个丛姑娘是真的存在还只是我们想像出来的,她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如果猜得不错,她一定不在这儿了,这儿多少武林高手进出不得,她怎么可以出入自由,你到是说来小樱听听!”
刘公公没有吭声,小樱猜得不错,如果丛意儿还在这儿呆着,她不论去到哪儿,太上皇随时都可以知道,但是一整天下来,没有任何人向太上皇禀报丛意儿的去向,所以太上皇会以为丛意儿和轩王爷闹了别扭,独自躲在房内生闷气。
但是,整整三天,丛意儿却突然平空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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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第95章


太上皇找不到,刚开始的时候猜测她去了轩王府,就没有多心,心想两个人闹闹别扭也好,年轻人总是把爱情想得浪漫单纯,其实,相处的久了,怎么可能没有矛盾,再深的爱也会有被时间钻了空子的时候,更何况,他们相处的时间还不够久,如果可以争了吵了有了芥蒂,或许对司马逸轩来说不算是一件坏事。这样想,也是因为从那天开始,司马逸轩也再也没有在旧居露过面,仿佛打定主意不再见太上皇,太上皇也只当是司马逸轩有些生自己的气,心想,过些时候就好了,也没放在心上。
但是,一天,两天,三天,整整三天,就好像从来没有过丛意儿这样一个人似的,就再也没有这个人的消息。太上皇也在当天派人在旧居里细细的查找过,角角落落,甚至暗室也找过了,都没有丛意儿的痕迹,而且各处守卫的人也都说没有见过丛意儿离开过。
整整三天,太上皇终于失去了信心,他开始担心,丛意儿去了哪里?派人悄悄去轩王府打听,结果是不见有丛意儿的痕迹。丛府没有,皇宫没有,京城也不见,这个丛意儿,就这样突然间消失不见!
太上皇终于决定让人通知司马逸轩,说,丛意儿突然不见了!
甘南盯着来者,眼睛瞪得大大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丛意儿突然不见了?!搞什么名堂?!他要如何向司马逸轩禀报?!说丛意儿突然不见了?!在旧居,在太上皇和众侍卫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见了?!谁信?!而且是整整三天的时间,这是什么事情,三天时间看不到丛意儿,到现在才想起来通知轩王爷,轩王爷不恼火才怪!
“可曾四处细细寻找?”甘南微皱眉头,轻声问。
面前的侍卫有些尴尬,伺候太上皇的全是高手中的高手,却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在他们眼皮底下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说了谁信?“已经四下里找过了,整个京城也细细搜寻过,但是,这丛姑娘就好像突然间消失了般,一点消息也没有。”
甘南苦笑了一下,这叫什么事呀!
“主子特意让奴才前来通知轩王爷,或许轩王爷知道也说不定,如果知道的话,请速速通知一下主子,免得主子担心着急。”侍卫硬着头皮说,心中却在想,看甘南的表情,好像他也不知道丛意儿的去向,难道说,丛意儿她真的没有来过轩王府,她可是未来的轩王妃,怎么可能不来这儿却跑去别处呢?如果真是找不到了,轩王爷不吃了他们才怪!
“丛姑娘根本没有来过这儿。”甘南有些恼火的说,“这事要如何通知王爷,若是王爷知道丛姑娘突然间不见了,一定会着急上火,你们是怎么伺候太上皇的?”
侍卫低头不语,虽然甘南和甘北表面上只是轩王爷的侍卫,但是,却是有官职在身的人,而且是轩王爷的左膀右臂,没有人敢得罪的,而且甘南的问询并不是没有道理,他们是干什么吃的?!好好的看不住一个小丫头,如何放心他们照看大兴王朝的主心骨!
到了后花园,看到司马逸轩正在赏花,很难得看到蕊公主在,一脸幸福微笑的站在司马逸轩的身旁,妩媚的表情有着掩饰不去的快乐和幸福感。她是什么时候来的?甘南犹豫了一下,觉得这个时候不太方便提及丛意儿失踪的事情,就咽回了话,只是安静的站立在他们二人视线所及之处的最远处,安静的等着,心中却是焦急的很。
蕊公主微笑着,快乐的说:“轩王爷,这花可是开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