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写的很随意,但很漂亮,侍卫心想,少夫人呀,你到是写的简单,那样的天气,这样混乱的世道,您一个妇人家的自己半夜三更的跑出去,外面还刮着风下着雨,您到是说一声您去哪里了呀?你这是不是太任性了?不就是涂少在外面有女人吗?再者说,您也不是不知道,一向金家大小姐就喜欢涂少,这根本就不是秘密了,您这种醋也吃,论条件,您还真是比不上金佳柔。
心中想着,虽然有些郁闷,但他还是收拾一下赶去寻找涂少。
涂天骄正和父亲以及金佳柔一起吃早饭,昨晚宴请上面的来人,酒会差不多进行到了凌晨,开始只是喝喝酒,后来上面的人要听戏,又特意请了戏班来唱戏,好不容易让上面的人满意了,涂天骄他们才坐下来吃点东西,三个人的面上都有些隐约的疲惫。
涂明良抬头看到胡管家领来的人,眉头立刻一皱,不耐烦的说:“这不是天骄你留在那个地方照顾那个臭丫头的人吗?这么早跑来这儿做什么?”
涂天骄抬眼看了自己的侍卫一眼,略微有些不耐烦的说:“又怎么了?”
侍卫一愣,知道这个时候涂天骄的心情不好,犹豫一下,没敢当着涂明良和金佳柔的面说出楚笛不在的事,但涂少已经在问,他只得硬着头皮说了一句:“涂少,少夫人想问一下,您今天晚上回去吗?”
第304章
更新时间:2013-2-2813:10:30本章字数:2790
其实,他只是想问一下涂天骄今天晚上几点回去,好确定那个时间之前能不能找到楚笛,如果找得到,就不对涂天骄提及楚笛外出的事,免得夫妻二人再起争执。
“你真是没有分寸,没看到天骄正累的难受吗?你是怎么做侍卫的,这种事你也会来问?!”没等涂天骄回答,一旁的金佳柔立刻不满的说,“天骄又不是在外面胡作,只是应酬上面的来人,你和楚小姐说,天骄和我在一起,我们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只是帮着涂伯伯应酬一下客人,天骄太累了,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她要是没事就在家乖乖的呆着,天骄想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一个女人家家的,难道要自己的先生什么也不做的分秒陪着吗?”
侍卫略微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心说:这位金大小姐真厉害,幸亏少夫人不在,要是在,这几句话听了一定是心里极难受,这不是摆明了把现在的少夫人真的当成一个小妾来看吗?难怪少夫人生气伤心的独自外出,唉,这也没办法的事,谁让少夫人不得老爷的欢心,对手又是才貌双全的金佳柔呀,只能认命呀,但愿涂少可以怜惜些。
“我今天可能会回去的晚一些,告诉笛笛,不用担心,我没事。”涂天骄看着侍卫一脸的尴尬,犹豫一下,“还有别的事吗?”
侍卫立刻摇头,涂天骄摆了一下手示意他回去。侍卫再冲涂明良恭敬施了一礼,然后立刻转身出了餐厅,刚出餐厅的门,迎面正好遇到茹倾世,他低下头打了声招呼,“太太,早。”
茹倾世略微一怔,这个时候,这个保护楚笛的侍卫出现在这儿,一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停下脚步,随意的问:“笛笛让你过来的?”
侍卫一怔,先是点头,继而又摇了一下头,略微有些尴尬的说:“不是,太太,属下只是过来问一点事,涂少已经安排好,属下这就回去。”
茹倾世点点头,随意的说:“和笛笛说,有些事,我会帮着她,不要太在意,一会我得了空过去看她。这几天天骄事情多忙一些,别让她放心上。”
侍卫的额头立刻冒汗,心说:太太呀,您可别过去。但嘴上一个字也不敢说,只是颇是不安的点了一下头,再恭敬的施了个礼,离开。
看着侍卫离开的身影,茹倾世有一会没有说话,然后看了看身旁的朱妈,眉头微微一蹙,“依照笛笛的性格,她一定不会派人过来兴师问罪,也不会真的因为天骄这几天忙碌疏于照顾她而跑来这儿闹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情,这个侍卫一脸的不安,朱妈,我有些担心笛笛。”
朱妈想了想说:“太太,要不我过去看看,顺道送些东西过去,您昨天不是说,上面送来的茶叶不错,要送去让少夫人尝尝,要不,我就借着这个理由过去看看?也许侍卫过来只是公事,与他们夫妻二人的私事无关。”
茹倾世正要说话,听到餐厅里面传出来涂明良生气的声音,“这算什么事,不就是昨天晚上没回去吗?竟然就让人过来问,她也不想想她算什么身份地位的人,不过就是个没有合法身份的小妾,她以为她算什么东西,呸,天骄,我告诉你,你今天晚上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你看,佳柔多会替你着想,不仅不计身份的陪着你处理这许多的事,还懂得男人应该做什么!”
茹倾世的眉头一皱,楚笛应该不是会派人来询问的人,以她的感觉,楚笛应该是外柔内刚的女子,表面上看柔弱温和,但私底下却坚韧自我。“朱妈,我觉得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这样,你过去看看,不论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要声张,看过后立刻回来告诉我。”
“是。”朱妈轻声答应,匆匆转身离开。
进到餐厅,茹倾世在桌前坐下,佣人摆上她爱吃的早饭,一杯热热的牛奶,一份香甜的蜂蜜面包,她特别喜欢把蜂蜜抹在新出炉的面包上,松软香甜,然后微微笑着,并不开口说话,慢慢的吃着自己的早饭。
“倾世,你有时间去找个那个什么楚笛说说,不要事事过问天骄的事。”涂明良生气的说。
茹倾世咽下口中的食物,微微一笑,柔和的说:“你说笛笛吗?”
“除了她还有谁?”涂明良不满的说。
茹倾世依然微笑着,不紧不慢的说:“我当自己听错了,实在是儿子身边的女人太多了,你这一说,我一时半会的没反应过来,以为是说哪个我不知道的女人,老爷,这事我可不好说,一则我是个侧室,你说我以侧室的身份过去,是笑话人家笛笛的身份呀还是告诉笛笛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二则,这夫妻间的事情,床头吵架床尾和,我才不去找那个没趣。”
涂明良一时无语,想了想说:“你说,她一大清早的过来问天骄晚上还回不回去,真是没有教养!”
“或许只是担心呢。”茹倾世依然微笑着,温和的说,“你看,佳柔昨晚帮着你应酬上面的来人,知道打个电话回家和父母说一声,可能是天骄一时太忙忘了和笛笛说一声,笛笛见昨天晚上又是风又是雨的,这世道又乱,所以担心,所以才让人过来问一声,不是多大的事,这是做妻子的担心做丈夫的,也是属正常,又不是不允许天骄外出,只是问问还回不回去。”
涂天骄一旁说:“可能是我忘了说一声,一忙,把这事忘了。”
涂明良恼怒的说:“反正我就是不喜欢这个楚笛。”
茹倾世平静的说:“这我知道,所以我更不能过去劝解了,我好歹还是个侧室的身份,她不过是个被蒙骗的同居身份,说白了,就是让人看不起的情人,她还不知道,只当是天骄真心对她,算了,我这个当娘的丢不起这个脸,你们男人的事你们男人自己解决。”
第305章
更新时间:2013-3-110:32:42本章字数:2813
涂天骄看了母亲一眼,茹倾世只是安静的吃她自己的饭,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刚才说话的不是她,有关他和楚笛其实并没有合法手续的事,涂天骄以为母亲并不知道,此时听母亲这样讲,心中一跳,如果母亲可以知道,早晚楚笛也会知道,如果楚笛知道她其实不过是一个没有身份的情人,会如何?
以楚笛的性格,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的。
他要和她解释一切事情需要一步一步的来吗?他并没有打算一辈子让她这种身份陪着他,但是目前他根本没有办法让她有合法的身份!如果他真的和父亲翻脸,也不是换不到他和楚笛的合法婚姻,但是那样只会让父亲恼羞成怒做出可怕的事情,他不想用一纸合法婚约换取楚笛的生命安或危。
对于朱妈带回来楚笛不在家的消息,茹倾世并不觉得意外,以楚笛性格,她做出这种事情,就算是离家出走也很正常。
“侍卫说,少夫人只是留下一张纸条说出去走走,晚上就会回来,他们也在四处寻找,今天早上是侍卫自己过来准备和天骄少爷说一声,但看到老爷和金小姐都在,就没敢多说,就随口问了一句,说是少夫人想问一下今天晚上天骄少爷还回不回去。”朱妈叹了口气,“这孩子也太倔强了,天骄少爷也难做,她应该体谅些,要是天骄少爷可以让她有合法身份,何必这样为难的陪着老爷处理事情,唉。”
茹倾世轻轻叹息一声,出了会神才慢慢的说:“要是天骄今天晚上回去,也许事情二人还可以彼此说开,若是回不去,或者回去的晚,只怕事情就更难处理,以笛笛的倔强性格,二人的分歧只会更大。一个不愿意主动说明,一个不愿意主动开口询问,到最后只会越走越远。”
“要不,我去帮着天骄少爷解释一下?”朱妈试探的问。
茹倾世立刻摇头,平静的说:“这种事情外人帮不上忙,天骄是真的喜欢笛笛,笛笛也是真的喜欢天骄,但是,他们二人现在有了矛盾和误会,你过去帮着解释也许可以让今天的事情过去,难道你不怕你不小心说错话让笛笛知道她其实不过是个情人身份的事实吗?而且,你能保证你今天的帮忙解释可以让以后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吗?”
朱妈有些为难的皱了一下眉,没敢再说什么。
“算了,也不要太着急,看看晚上笛笛会不会回去,有和阿秀说过吗?让她在笛笛回来后立刻过来人通知我。”茹倾世又加了一句。
朱妈立刻点头,“说了,阿秀说,少夫人一回来她就通知我们。”
并没有像大家以为的那样,天很晚了楚笛才会回来,楚笛回来的时候也就是刚近黄昏的时候,依旧是去时的衣服,依旧是去时的模样,表情很安静,安静的不像是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仿佛真的只是出去走了走。
“少夫人,您可回来了。”侍卫抹了一下头上的汗,紧张的说。
楚笛静静的看着空空的院落,门外没有涂天骄的车,也就是说,自打她离开到现在,一夜晚一白天的时间,涂天骄都根本没有回来过,她轻轻吁了口气,有些想要出声嘲笑一下自己,她原以为涂天骄会担心,会因为她的离开而责罚这些人,这才特意赶在黄昏的时候赶回来,却不过是自作多情一场罢了。
“有什么事吗?”楚笛平静的问,在院子里略站了一会。
“也没什么大事,涂少一直很忙,太太那边的朱妈过来一趟,送来一些茶叶让您尝尝。”侍卫再抹下额上的汗,犹豫着没有说出他之前去找过涂少的事,不知道楚笛知道了会不会生气,还是不说的好。
“知道了,我想去洗个热水澡,晚上我就不吃饭了,我想早些歇息,没有要紧的事就不要打扰我了。”楚笛淡漠的说,她是真的累了。
已经是晚上十点,小客厅的电话响了,阿秀立刻接了电话,是涂天骄打过来的,让楚笛接电话,阿秀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门关着很安静,晚上很早楚笛就上床休息,灯也早早灭了,这个时候只怕正睡的香甜,犹豫一下,阿秀轻声说:“少夫人已经歇下了,这个时候睡的正香,要叫她起来吗?”
涂天骄那边顿了一下,听声音颇是热闹,然后不耐烦的说:“好了,我知道了。”也不知道这话是对着电话讲的还是对别人讲的,阿秀没敢吭声,也不敢解释,更不敢说出之前发生的事情,又过了一会才听涂天骄继续说,“好,那就不要叫她起来了,如果她醒了问起我,你就说我今天有应酬,结束的时候可能会到凌晨,就不赶回去了。”
“是。”阿秀轻轻应了声,挂了电话,然后把小客厅的灯关小些,再把院子里留的灯也关好,轻手轻脚的收拾好,确定没有什么事了,便进了自己的小房间休息,卧室里始终是安静的,听不到楚笛的任何声音。也略微有些犹豫,想着要不要告诉楚笛一声涂少打过电话来,最后还是选择了不打扰楚笛休息。
早饭,楚笛只喝了一碗粥,便到院中坐着,雨虽然不下了,但风还有,阿秀怕她冻着,找了件披风她披在身上,楚笛寻了纸笔,坐着细细的描画着视线中的景致,画的极是仔细,似乎这是她唯一可以做的事情,细致到叶片上的露水也如同真的般。
门外突然有车辆停下的声音,刹车声音有些刺耳,仿佛带着怒气。
“老爷。”门口的侍卫吓了一跳,不明白涂明良这个时候来这儿做什么。
楚笛也有些意外,手里依然拿着笔,静静看着门外,大门被涂明良一脚踹开,生气的说:“楚笛,你给我出来,昨天是不是你让人过去问天骄晚上还回不回来?你不知道他有多累吗?!你什么身份地位可以过问他的事?!你能帮他什么,除了会添乱,还会做什么?!”
第306章
更新时间:2013-3-111:11:45本章字数:2696
涂明良脸上还有浓重的酒意,脸庞红的吓人,仿佛滴的出血来,眼睛睁的老大,气呼呼的瞪着楚笛。很明显,他仍然宿醉未醒。
楚笛有些意外,她不记的自己有让人去找过涂天骄,她还没低贱到那个地步,要靠乞求来维持她和涂天骄之间的感情。正要说话,一眼看到一旁的侍卫脸上闪过紧张和慌乱,突然明白可能是昨天侍卫发现她不见了一时着急去了涂府寻找涂天骄,然后借她的口询问了涂天骄要不要回来。犹豫一下,她点了一下头,看着涂明良,“是的,是我。”
“楚笛,你给我听好了,你不过是一个睡在天骄身边的女人,你连妾都算不上,最多也就是个情人,也就是个出卖身体的女人,你没权利过问天骄的事,更不要让人再到涂府去找他,他想不想来是他的事,你管不着!”涂明良摆明了一副找事的姿态,霸道的用手指着楚笛。
楚笛的眉头微微蹙起,有些不耐烦的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别的事吗?如果没事,就请离开吧,你儿子说过,这儿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我不怕丢丑,不过我想你不希望你儿子因为你的行为而羞愧吧?”
涂明良哈哈一笑,不屑的说:“楚笛,你还真是太嫩了,你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吗?这儿全是我涂某的地盘,我说对的就是对的,我说错的就是错的!你不过是我儿子养的一个宠物罢了,你算什么,我告诉你,我就算是杀了我儿子也不会让姓楚的那个男人的孽种进入我们涂家!”
楚笛的面上一沉,似乎想要发火,但忍了忍,手中的铅笔却生生的被折成了两半,然后,手上有微微刺痛的感觉,有血从指间滑落,一旁的阿秀吓了一跳,掩住嘴,怕口中一声惊呼直接脱口而出。
“怎么着?”涂明良蛮横的说,“我不怕丢脸,但是你永远也进不了我们涂家的门,你永远只能是一个被偷偷养在外面的女人,我们涂家的儿媳妇只能是佳柔,否则,我宁愿天骄一辈子不娶女人!”
楚笛真是恨透了面前这个男人,说不出的厌恶,这个男人就这样仗着他的势力完全不管不顾的触及她的底限,这样不加顾忌的侮辱她的父亲,她咬了一下嘴唇,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可以无理,但我只当是一只恶狗在我面前狂呔,我是人,不屑于和一只狗讲道理,但是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再诋毁我的父亲,我不管你们之间究竟有过怎样的过节,有一点可以保证的是,我保证我会对你出手,就只当是撵一只恶狗离开!!”
“你敢骂我?”涂明良指着楚笛,一脸的不相信,但想起之前这个臭丫头的一步不退让,知道有可能这丫头说得出做得出,哼,但是,让他一个大男人,以他一个她长辈的身份向她示弱,他才不会,他涂明良这一辈子怕过什么,切,有本事就来真的,心中想着,口中直接说,“楚笛,别和你爹那个混蛋一样,只长了一张嘴,做着善良的外在,其实心里龌龊的很!”
楚笛脑子里一片的空白,唯一的感觉就是她要面前这个男人闭嘴!
“少夫人!——”一旁的侍卫眼疾手快,一眼看见楚笛抄起旁边放置的铁锨就冲向了涂明良,吓得他立刻冲上前,但是,他在冲上前的同时就发现,他的速度比楚笛慢了一步,楚笛的脸色极其难看,他在想,要不是楚笛穿的是旗袍,会束缚她的某些行为,可能后果就会更可怕了。
因为,在所有人,包括涂明良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觉得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的击到,肩膀疼的一哆嗦,然后脚下一踉跄,楚笛竟然一铁锨把站在那儿的涂明良给拍倒了。
侍卫脑子里清晰的分析着,原因有二,一是楚笛正在火头上,老爷说话太过分,让少夫人火气突起,少夫人动作太快,这估计和她在无名山呆过有关,二则是老爷宿醉未醒,身子本来就没站稳,又仗着楚笛不敢对他下手,所以有些大意。结果就是,一向霸气的涂明良让他极是看不起的臭丫头楚笛一铁锨给拍倒在了当地,儿媳妇直接拍倒了公公。
但是,他整个人是呆的,不仅是他,所有的人,包括涂明良的侍卫也一时半会的没反应过来,大家全部大张着嘴看着倒在地上的涂明良,再看看一脸怒气的楚笛。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动作。
“楚笛,你要做什么?!”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涂天骄表情错愕的看着倒地的父亲和愤怒的楚笛,生气的说,“他是我父亲,你怎么可以这样?”
“那我算什么?”楚笛冷冷盯着涂天骄,姨姥姥说的不错,仇人就是仇人,仇人的儿子就是仇人的儿子,他永远不会真的替自己着想,是自己傻,一时糊涂嫁了他!
涂明良的侍卫上前扶起摔倒的涂明良,涂明良觉得后背有些痛,这个可恶的臭丫头真的敢对他下手,而且下这么狠的手,真不愧是在土匪堆里长大的,果然是狠的!有些面子上挂不住,站起来就要冲上前,涂天骄一下子挡在他和楚笛中间,一方面阻拦着暴怒的父亲,一方面瞪着楚笛,心中真是恼火,不论发生了什么,她一定要和自己的父亲发生冲突吗?他已经很辛苦的在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不希望父亲针对她,她为什么不能体谅自己的苦心?
“涂伯伯,您,您没事吧?”金佳柔的声音突然响起。
楚笛呆呆看着金佳柔,她是真的没有想到金佳柔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和涂天骄在一起,她突然想笑,笑自己的可笑,看着金佳柔焦虑的跑向涂明良,搀扶着涂明良,一脸的关切,再看看挡在自己面前,避免自己再和涂明良发生冲突的涂天骄,想想不足两个月的婚姻生活,楚笛突然有一种无名火在心中升起,她只希望面前的所有人全部消失,甚至这段时间全部消失,她依然是那个在无名山生活的哑巴丑丫头。
第307章
更新时间:2013-3-113:11:48本章字数:2853
“涂天骄,我究竟算什么?”楚笛强压着心头的火,一个字一个字的问。
“笛笛,不要再闹了。”涂天骄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他也没想到金佳柔会在这个时候冒出来,他不记得他有和她在一起,难道她是随父亲一起过来的?父亲过来究竟是要做什么,为什么父亲会和楚笛动起手来?
“我闹?”楚笛苦笑一下,说得真是有趣,她闹?她要是闹,涂明良这个可恶的老头早就一命呜呼了,她可以杀人的,她不是没杀过生,她杀过的,她可以杀死凶猛的野兽,难道不可以杀死一个入土半截的老头吗?
“天骄,你立刻把这个女人给撵走!”涂明良愤怒的说,“她竟然敢对我下手,这样蛇蝎一般的女人是不可以留的,我总有一天会死在她手里的!”
“总有一天?为什么不是今天!”楚笛立刻说。
“你!”涂明良真的是气糊涂了,一把推开金佳柔的手,猛的撞开阻挡他的涂天骄,二话不说的直接踢向楚笛,“我今天就先剁了你!”
所有的人,包括涂天骄都呆愣在当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楚笛扔下手中的铁锨,竟然伸手一把扣住了涂明良的脚踝,涂明良的行为本就是一时的冲动,仗着自己的身手,和自己是个久经杀场的军人,想着肯定一脚能踢中楚笛,绝对的把她踢飞摔倒,但结果是,他确实是听到了扑通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有一种类似疼痛的感觉从肩膀疼到全身,甚至有一种骨头碎裂的声音响了起来,可这感觉真实的提醒他,是有人摔倒了,但摔倒的绝对不是楚笛,而是他自己。
涂明良真的是大脑一片空白的向上看着,有人站在他对面,他需要向上看,再看,不用抬眼就可以看到天空,阴的,有风,吹在他脸上,然后,是周围所有的面孔,呆愣着,全部是在他视线的上方。
他终于确信,是他自己再一次的摔倒在地上。
“涂明良,就你的身手,要不是看在你是老人的份上,我可以让你从此再也站不起来,金佳柔,你不用傻乎乎的看,我可以在无名山徒手对付一只凶猛的野兽,如果换作是你,此时一定是昏迷不醒了!”楚笛漠然的说。
金佳柔只觉得脖子后面一凉,似乎现在摔倒在地的不是涂明良而是她,但她极是聪明的立刻把视线转移到涂明良身上,弯下身想要扶起倒在地上的涂明良,口中焦急的说:“天骄,快扶涂伯伯起来。”
“你们最好不要动他,最好是请个医生过来处理,他的后背一定摔倒了,而且肩膀脱臼,如果扶的不得当,他可能再也没办法用左胳膊活动,用左胳膊做事。”楚笛冷漠的说,“不用这样看我,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涂明良瞪着楚笛,恼怒成分的说:“你这个丫头真是心狠手辣!”
“因为我不是楚天佑,我是楚天佑的女儿,你不知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说法吗?我父亲会用医术救人,我会用我会的东西杀人!”楚笛依然面无表情语气冷漠的说,“你当年用一场人为的车祸让我父亲终生不能再做手术,你应该感谢我是个心慈手软的女人,否则,你这一辈子就没办法再用右手开枪杀人,我这是顾念着你是我父亲的旧相识才只伤了你的左胳膊。”
涂明良想要骂人,但此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骂不出来,现在谈不上什么丢人不丢人,他相信楚笛的话,如果楚笛说这个时候金佳柔扶他起来他会终生残废,他最好是相信,“去叫医生来!”
涂天骄面沉如水,他没想到局面会弄成这个样子,沉声吩咐自己的侍卫去带医生过来,然后蹲下察看父亲的伤势,正如楚笛所说,父亲的左胳膊确实有相当严重的脱臼情形,而且,左胳膊肘部与地面猛烈接触,还有骨头断裂的情形,他抬眼看了看楚笛。
楚笛只是静静的站着,并不回避涂天骄的目光。
“为什么要这样?”涂天骄慢慢的问,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再激起楚笛的怒火,他相信,如果楚笛真要愤怒的话,她是会不管不顾的。
“你心疼?”楚笛冷冷一笑,半带奇怪的问,“我以为只有我会心疼当年我父亲手残废到不能吃饭,只有我会心疼我父亲的手被人齐着手腕生生砍掉的痛苦,原来你们涂家也会心痛。”
涂天骄怔了怔,轻声说:“原来,就算是你嫁了我,你仍然是当我是你的仇人,你仍然是一心想要报仇?”
“我嫁了你?”楚笛失笑,“涂天骄,我不过是和你同居,我们根本没有合法的手续,你只是用一张结婚启事的报纸欺骗了我,让我相信我是嫁给了你,甚至你不允许我怀上你的孩子,你忘了,涂天骄,我父亲是医生,我自小是在中药的味道里长大的,在我父亲不能做手术后,我父亲就一直专心研究中药,我可以单纯靠闻到的味道就知道是什么中药,你却在我的粥饭中下药,在每晚的缠绵后在清晨让我咽下我们不会有未来的药。涂天骄,你说,我是要心存戒备之意呢,还是继续装聋作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