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妹啊!
开封府奉旨彻查此案,当日迎亲路上所遇舞狮之队以及媒婆轿夫等都是审问对象。
可惜的是,媒婆死了,轿夫也亡了几个,舞狮人更是死了个干净利落。
总而言之一句话——线索全断!
皇帝大怒。
在大宋国都之内,就被人如此胆大妄为,大宋颜面何在?
仁宗皇帝一生气,就下了道不厚道的旨意,令开封府三日内破案。
我勒个去!
线索全断,你还要人家三天破案,这是逼人上吊的节奏啊。皇帝果然有时就是无理取闹的代言人。
小凤姑娘被请到了开封府。
“公孙先生,这种事你找我来有什么用啊?”关键是要三天破案啊,三天啊!
偶像都束手无策,她有个毛用?
“姑娘且莫如此谦虚,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唯今情形,还望姑娘帮忙周祥一二。”
小凤姑娘略头痛,她对狄青的案子记不大清的啊,要怎么做呢?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线索全断啊,而时间有限,必须得尽快引蛇出动。”
公孙先生点头表示同意,“学生也是这样认为,可是如何引法?”
小凤姑娘瞪眼,干嘛问她,她又不是对方,怎么可能会知道什么方法才能触动他们的神经引得他们跳墙啊。
“拜托姑娘了。”展昭郑重的抱拳行礼。
这只脑残包粉展小猫!
陆小凤不得不静下心来仔细梳理整件事,顺便再努力回想一下剧情。
“这事找我堂哥帮忙。”
“堂哥?”
“狄元帅的副将庞迪啊。”
公孙策与包拯对视一眼,又齐齐看向陆小凤。
陆小凤一脸严肃地道:“对方既然原本打算是来出反间计,那么咱们就得选好了演员让他们有机会继续唱下去。
众所周知啊,副将离元帅没多远,有点嫉妒不满这是很正常的啊。适时让他露出点幸灾乐祸啥的,总之是最有可能让对方将他定为最佳合作对象的事情来,好戏应该就可以开锣了。”
有道理!
公孙策道:“此事还需劳烦姑娘周旋。”
“又是我?”
“庞迪毕竟是姑娘的堂兄嘛。”
“公孙先生,说是党兄,可是我跟他不熟的啊。”再说,丫可能本来就是个反面角色,我可不待见他。
不怪小凤姑娘如是想,反正在包青天里但凡出现个跟庞太师有关联的,十成十都是炮灰的命啊。
喵了个咪的,这么一想,她认了庞太师这个义父,岂不是表示她也是被炮灰的命?
靠之!
朝天竖中指,不待这么玩的啊。
“姑娘是不熟,可是太师熟啊。”
“公孙先生——”
公孙策继续道:“中牟县的事姑娘既然有办法说动太师配合,想必这次也能够办得到的。”
“这次可不同上次啊。”上次太师爹是因为跟你们开封府没什么利益冲动,这次则不同,狄青出事受益的铁定就是她那个不熟的堂哥。
现在狄青没事,开封府受累,太师爹依旧是乐见其成啊,因为他实在是不待见她家偶像包青天。
眼缘这种事真心是勉强不来的,这就跟太师爹他们很待见她一样没道理可讲。
“姑娘受累。”
陆小凤手拍额头,懊恼地道:“我就知道请我来就没好事…”
包拯见她如此为难,便道:“如果姑娘实在没办法,本府就不强人所难了。”
她家偶像都这么说了,那“上刀山,下油锅”必须相挺啊。
“没事,包在我身上。”
公孙策笑了,他早就发现了,这位陆姑娘对他家大人有一种孺慕之情,是见不得他家大人有危难或者为难什么的。
结果,没等小凤姑娘回家琢磨出个二三四五六来,狄青那边就又出事了。
一张他跟西夏狼主私下勾结的羊皮书红果果的盖了元帅大印被一个狄府的下人冒死给送到了开封府外。
确实是冒死,因为他敲响呜冤鼓后就嗝屁着凉,蒙主召见了。
所以说,内鬼什么的最讨厌了!
当然,也许这个下人也是有苦衷的,但是他确实是给他的主子狄青带来了天大的麻烦。
这个时候小凤姑娘就不得不感慨一下对方的不智了,如今开封府都奉旨三天破案了,你着什么急啊,你安心等三天再动手不是才爽?
不过,也对,皇帝下旨这种事,不是相应阶层的,也不知道。对方的无间道估计还没这么高档的,这也就能解释得通了。
对方这是妥妥的不想让狄青再回边关常帅印的节奏。
不过,太着急了,急中就出错。
当然,她这个类似BUG一样的存在,也确实起到了一定的蝴蝶作用,是挺祸害他们的智商的,本来毫无破绽的计划就被她的翅膀给呼扇了…罪过啊。
狄青下狱,这才是躲得过初一,没躲过十五呢。
洞房花烛夜没有死新娘栽脏他,却到底还是让人给弄进天牢去了。
事关国家安全,就算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皇帝都不可能吊以轻心,所以把狄青先关起来是必须的。
庞迪这边的事还得继续,开封府的三天期限还在呢。
忽悠庞迪,这任务不太好办,但有困难也得迎着上。
为了偶像,拼了!
第83章
当无法可想的时候,那么单刀直入也许就是最好的办法了。
小凤姑娘最后便是采取了这样一种办法。
她直接找了自己的义父,父女两个关在书房恳谈了半天,依旧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
守在外面的人只知道最后太师出来的时候脸色阴沉,显见心情很不好。
而他们家小姐则与平时无异。
奇哉怪也!
如果说是小姐惹恼了太师,没道理小姐还能是这样一副神情走出书房。可若不是小姐惹恼了太师,那太师那般动怒又是为了什么?
庞太师当然生气,就像女儿与他分析的,自不量力有时是导致整盘搏奕失败的根本原因。兵家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没有足够的筹码就妄自尊大,轻易入局,这不是勇敢有担当,这是愚蠢。
庞太师虽然一直知道女儿胸中有丘壑,但是这般见微知著,冷眼旁观理智分析全局,步步精准,处处落眼,依旧让他刮目相看。
玉儿一上来便直陈,她想帮包黑子,但更想帮的是庞家。
庞太师本来听说女儿竟然要帮自己的死对头,心里很不悦。但随着女儿一步步分析开来,将如今的局势,事情走向,条理分明地向他一一详述,他开始慎重思考。
最后的结果,当然就是此事毋须小凤姑娘自己去出头,自有她家太师爹去处理周旋。
陆小凤觉得在收拾庞迪上,太师爹比自己更具权威性,所以这个完全不用担心具体操作的问题。
对方玩反间计,她就跟对方来一个计中计。
双方对弈,有输就有赢。
陆小凤去开封府找公孙先生喝茶的时候,却听说展小猫不久前收到一封飞信,言说他刚刚离开的师妹孟春妮姑娘在他们手上,让展小猫前云一晤。
师兄师妹果然是充满了无限想象的组合…
“陆姑娘在想什么?”
陆小凤很认真地问他:“公孙先生,你说展昭跟他师妹有没有可能?”万一她真的是被炮灰的命,孟春妮会是展小猫的真命天女吗?
公孙先生摇头,慢条斯理地道:“有些人一眼即是一生。”
小凤姑娘略惆怅,也略欣慰,这是种很矛盾的感觉,但它又是真的存在的。
“公孙先生就没想过这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吗?”
公孙策捋了下胡须,“即使是计,展护卫也必然要去的,他不可能让孟姑娘真的受到伤害。”
陆小凤心下略叹,这就是南侠身上所背负的责任。
“前面好像出什么事了?”
陆小凤也察觉到了,也不由跟着站了起来。
当他们两个到前衙的时候,开封府四大校尉已经齐齐出动了。
因为,据说南宫清狄娘娘在去天牢探视过狄元帅之后回宫的路上遇到不明歹人的袭击。
最后,狄娘娘有惊无险地回了南清宫。
原因很简单,因为她的轿夫里有一个人是陷空岛的锦毛鼠。
展昭也成功救回了他的师妹,虽然他被人调虎离山。不过,好在陆小凤早有预手,悄悄暗地里叫了白玉堂到京,神不知,鬼不觉地让白小五去做狄娘娘的轿夫。
本来白玉堂是很不以为然的,不过,当今天发生袭击事件的时候他就明白义妹的用意所在了。
展昭陪同包大人去了南清宫,了解事情经过以及问候受惊的狄娘娘。
同白玉堂交谈之后,展昭才知道原来陆小凤是做了两手准备的。
她真是——连他也不告诉,真是保密到家了。
“展昭,回去告诉我那好妹子一声,这次我可没关键时候掉链子,让她准备亲手做桌吃的出来让我享用。”
展昭扬眉,“她做东西给你吃?”
“当然,这是我肯扮轿夫的条件。”
“就没见过像白玉堂那样自恋过度的家伙,扮个下人而已呀,还得让人威逼利诱的。”这是小凤姑娘对负责传话的御猫展昭说的话。
“你真要做饭给他吃?”
陆小凤停下手里正在写的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做的饭会吃死人啊?”
展昭摇头。
“哦,可我从来没做过啊。”
展昭笑了,“你只是从来没有在大家面前做过,并不表示你就不会做。”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聪明。”
“那你要不要先帮我做一顿来吃呢?”
陆小凤忍不住笑了,低头继续去写自己的字,“你准备拿什么来换这顿饭?”
“我们之间也要算这么清吗?”
“有些事不用,有些事必须。”偶尔下厨那是乐趣,要是天天下厨,那就会变成黄——脸——婆!
才不要!
“不过呢,我觉得这顿饭应该八贤王请白小五才最合适。”对此,小凤姑娘还是有点小不满的。
展昭戏谑地道:“要不要我去替你向八贤王说一下?”
“你要敢说,我也没意见啊。”
展昭走到她身边看她写字,第一次对她的字表示看法:“你的字很有大家风范。”
“拍马屁是没用的啊,本姑娘不吃这套。”
“你吃哪套?”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展昭伸手握住她执笔的手,主导着在纸上写下“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诗句。
小凤姑娘却说了句很煞风景的话:“展小猫,唐明皇和杨贵妃的爱情是个悲剧啊,你头壳有坏掉是不是?什么在天在地的,重要的是当下好不好。”
展昭:“…”
“你快回去吧,现在这种情形包大人的安危也不能保证。”
“那你小心。”
“我不会有事,我又不是什么大名鼎鼎的人物,那些西夏人是不会对我什么兴趣的。”
“那我先走了。”
“嗯。”
展昭走了,小凤姑娘继续练她的字。
再然后,话说得太满的小凤姑娘就遭了现世报——她被人劫持了。
“你就是那个几次三番害我们功亏一匮的女人?”
陆小凤看着那个恶狠狠盯着自己的男人禁不住内牛满面,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还有,是哪个乌龟王八蛋把她给供出来的?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方案一:装糊涂。
霍天雕哼了一声,“你少给我装糊涂,庞迪什么都告诉我了。”
“啊?”那家伙能知道什么啊?
“你竟然有办法将那份羊皮书辨别出修改的痕迹。”
陆小凤:“…”这个也算是祖上拿来吃饭的手艺,懂一点儿不过分的啊。你这么义愤填膺的,实在是太过小题大作了。
不过,在事情不明朗之前,狄青暂时呆在天牢度假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竟然还有办法叫庞迪那个蠢货改变主意转换立场,你不简单啊。”
“我堂哥人呢?”听这话有不好的信息传递出来啊。
“哼,那个蠢货,他什么货色,真以为能玩得过我吗?”
阿门,愿主保佑庞迪下辈子投个好胎。
“啪”的一巴掌就被赏在了小凤姑娘的右脸上。
这一巴掌把她打得口角溢血,够狠!
“哥——”旁边的霍天雁失声而叫,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哥哥怎么能这么对待她?
霍天雕对妹妹道:“天雁,她是敌人,对敌人我们是不可以仁慈的。”
陆小凤抬手用袖子拭去了嘴角的血迹,微微一笑,道:“你这话说得极好,西夏现时与我大宋交战,我们便是敌人,那我想方设法让你的计划流产也是天经地义之事。
敌我双方对奕,互有胜负本是正常。
但,阁下如此有失风度却不免让人小瞧了去。使计斗不过人,就以武力取胜啊,这未免胜之不武。”
“双方对战,本就无所不用其极,赢了才是最重要的。”
陆小凤对此不表示意见,但心下却也是表示赞同的,有时候做事是不能拘泥于手段的。但是,这样恃强凌弱也确实让她很受伤就是了,当然是不可能正面表示附议的。
“你抓我来就是为报复出气?”当下搞清楚对方的意图才是最重要的。
霍天雕冷冷盯着她,道:“你是大宋庞太师的女儿,姐姐是宫中贵妃,又有恩于狄青,且与开封府的关系也不错。抓了你,自然能让我们顺利脱身。”
搞半天,又拿她过河啊?
小凤姑娘表示:真特么淡疼啊!
那边厢,小凤姑娘被人掳走的消息犹如一石击起千层浪。
与此同时,庞迪也被发现被人杀死在家中。
一些相关人员便紧急碰头开了个小会,商议对此事的应对之法。
人,肯定是要救的!
问题的关键是——要怎么救?
“那霍天雕掳走庞姑娘,而非直接杀死,便说明庞姑娘对他们而言是有用的,既然有用,那么便表示庞姑娘一时半刻尚没有生命危险。”这是包拯的分析。
庞太师却很急躁,“可是,人在他们手上终究是件很危险的事,她一个姑娘家…”
“开封府的人已经在外面寻找相关线索了。”
狄青道:“如今关键是不能让对方有机会将庞姑娘带出京城,否则我们再想营救就会更加困难。”
“对对。”庞太师连连点头。
“如今京城四门已经严查,但仍需提防对方化妆易容乔装而过。”
展昭担心的却是,这一次她是毫无防备之下在深夜被劫,故而身上所有防身之物都未携带,危险性便增加了许多,他实在是很不放心。
…
至于落在人家手里的小凤姑娘,正在忍饥挨饿。
那个混蛋霍天雕竟然没人性的不给她吃东西,还说是为了防止她有力气逃跑。
霍天雁虽然不赞同,但终究是不敢不听哥哥的话,只能对那个庞姑娘报以同情与抱歉。
小凤姑娘摸着自己咕咕乱叫的肚子,一脸的苦色。
“霍天雕,我提醒你一件事啊,你这么饿我,我是没力气逃跑,可是到时候你们带我离开时也会很麻烦,因为我可能连路也走不了的啊。”
“哥,对呀,到时候她可能还会拖累我们呢。”霍天雁适时说话。
霍天雕犹豫一下,才道:“那就让她吃一点儿东西,只能吃一点儿,不能多了。”
霍天雁点头,“我知道。”
接到干粮的时候,被饿了两天的小凤姑娘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开始狼吞虎咽,而是一点一点慢慢吃。
饿太久,吃太猛对肠胃可不好。
“真是中原的大家闺秀,饿这么久吃东西还这么秀气。”霍天雁有些羡慕的说。
小凤姑娘差点一口喷出嘴里的食物,“我不是想秀气,只是饿得太久,突然大口进食,对饿久的肠胃不好,会物极必反的。”
“你究竟怎么辨别出那份羊皮书是被修改过的?”对此,霍天雁真的很好奇。
小凤姑娘回了对方一句:“商业机密,夫妻不可言。”我为毛要告诉你们啊,好让你们下次改进技术吗?那我得有多傻缺啊?
霍天雁被她的说辞逗得笑了,由衷地道:“你真是个奇怪的人,被我们劫持这么久也一直没有流露过害怕什么的,你不像是一般柔弱的中原大家闺秀呢。”
“当害怕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当然就要尽可能不再让自己害怕。”
“你不用害怕的,只要我们顺利出京,就会放了你的。”
“谢谢。”我会信你们才怪,就算信你,我也是不敢信你那个号称“无所不用其极才是战争的本质”的哥哥的。
马蛋的,她跟战争有毛的关系?一上来,问题高度提这么高,这不是坑人么!
第84章
老祖宗说过:吃亏就是占便宜!
小凤姑娘真心认为这是至理名言。
虽然她现在被人弄成一副重病垂危的样子躺在马车里,但是她可是一跃而成为了霍氏兄妹的老娘啊!
这辈份上妥妥的就高人一等了,极大地平衡了她的心理。
车外霍天雕装成的孝子正在跟城门口戒严的士兵们陈述感动小故事,不外乎是母亲病重,眼看药石罔灵,便想着落叶归根,拉着回原藉等死什么什么的。
真是孝子啊!
以前看武侠剧吧,好像是个江湖人就能点穴封人。可事实上吧,点穴这种事不到一定级别的,那还真是不成的。
霍天雕虽然也很牛叉,但是他点穴封人不成,所以小凤姑娘如今是被人给下药了。
陆小凤一个人躺在车里,琢磨着一件事——霍氏兄妹使用的会不会就是金庸武侠小说里《天龙八部》西夏一品堂用的那啥悲酥清风的,让人不能使用内力,全身无力。
不过,她本来就没内力的好不好?
全身没力那是因为——被饿的!
小凤姑娘如今总有一种自己其实就是穿越过来做炮灰的感觉,所以也懒得挣扎了,爱咋咋地吧。
果然姓了庞就注定要被炮灰啊!
人生不如意者,大抵如是。
“是重病啊,正好,小老儿略通医术,不如就帮令堂诊治一下如何?”
听到腹黑竹子的声音,陆小凤闭上了眼。
结果当然是被发现,原因很简单,一个老年妇人的手却那么光滑细腻,简直就是明晃晃的证据。
所以说,细节决定成败!
霍天雁的剑理所当然地就架到了陆小凤的脖子上。
陆小凤感觉这个被劫持的动作肿么有越来越熟悉的感觉呢?
“霍天雕,你们跑不了的,赶快束手就擒。”展昭的话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
“姓霍的,你最好赶紧放开庞姑娘,否则休怪白五爷手下不容情。”
“想不到你们这一猫一鼠竟然会合作,难得。”
“江湖传言大多道听途说,你要相信那是你笨。”白玉堂埋汰起人来得手应手得很。
霍天雕的目光却已经转向刚刚出现的狄青身上,神情略显狂傲地道:“狄青,我很遗憾我们不是在战场上一决胜负。”
“狄某同样遗憾,还请霍将军放了庞姑娘,此事与她无关。”
“你们这些人既然这么在意她,那就说明她很重要,这么重要的一个人质,霍某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所以说了,当拜拜用的猪头有毛好羡慕的?
小凤姑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在这种紧张万分的时刻当然是没有人会注意她这个小动作的。
人多势多,优势占尽,却架不住对方人质在手,彼方投鼠忌器无法尽力施为。
霍天雁劫持着陆小凤这样一个全身无力动弹的人质,其实也是件很累的事。
所以,她果断给她闻了解药。
不过,遗憾的是小凤姑娘没有配合她的心情,还是软趴趴地靠在她身上。
“我已经给你闻了解药,你站起来我们下车。”
“不要,我饿得没力气。”小凤姑娘果断拒绝。
这估计是大家见过最位置倒置的人质了。
“你真的没事吗?”白玉堂有点担心。
“白小五,我不想浪费力气跟你说话。”
白玉堂果断被人嫌弃了。
“你还欠我一顿饭呢,这是想赖账的意思吗?”
“又怎样?”赖就赖了,你还能咬我不成啊?当心我关门放御猫。
霍天雁在白玉堂与陆小凤之间看了两个来回,心想:他们莫非是情侣,否则何以如此熟稔?
这话幸亏她是心里想的,而不是嘴巴说出来的,否则一定会惹得猫鼠来一场大战。
既然马车露馅,霍天雕便索性向对方要两匹快马。
兄妹两个用剑逼着陆小凤上了马,然后霍天雁飞身上马坐到了陆小凤的身后,依旧拿剑横在她脖子上。
之后,霍天雕才上马。
三人两骑缓缓朝城门外退去。
在他们堪堪退出城外的时候,霍天雁的马却突然受惊,她惊慌之下先收马缰,原本比在陆小凤脖子前的剑便有所偏移。
要的就是这个时刻!
展昭和白玉堂同时有了动作。
一人救人,一人攻敌。
猫鼠默契足够。
展昭救人,白玉堂直取霍天雁。
在将人实实在在护入怀中时,展昭才觉得自己一颗悬着的心落到了实处。
霍天雁的马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受惊,那是小凤姑娘人为制造的事故。
事后从马身上取出的那件凶器,原本只是小凤姑娘腕间的银环。
她没有戴什么珍珠玛瑙翡翠的玉饰镯子,而是在左腕上戴了七八只轻薄纤细的银环以数量造出一种别样的风情。
这事发生后,展昭才明白这种银环的妙用何在——需要的时候就能折成尖锐的银刺,甭管你是想戳,想扎,还是想穿,随君意。
她总是给人一种意想不到的惊喜!
给人带来惊喜的小凤姑娘整个人还是有些虚,怎么也是被饿了许久的人,要完全恢复也得有些时日才行。
“你既然手上还有底牌,为什么会乖乖任他们挟持你这么久?”这是白玉堂的疑问,也是展昭内心的困惑之处。
“白小五,你不要总暴露你的智商好不好?”小凤姑娘略鄙视地看他,“霍天雕兄妹是两个人啊,霍天雕武力值高,霍天雁智力值高,在没有万全把握的情况下随便暴露我自己的底牌,那是自寻死路好不好?”
白玉堂瞪眼。
展昭微微低头,厚道的没明显笑。
“对了,你们有搜霍天雁的身吗?那个什么悲酥清风的药,会让闻者内力全失,全身无力的。”
猫鼠神情陡然大变。
陆小凤眼眼,“不会吧,你们没搜?”她当时委实是被饿得太狠,脑部缺氧,这才会一时忘了提这个,结果他们竟然就真的没人注意啊。
“有劳白兄保护她,展某去去就回。”
白玉堂和陆小凤这对义兄妹对视一眼,他们一致认为展小猫是不可能去去就回的!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再劫持你一次的。”白玉堂向义妹保证。
“呸呸呸。”小凤姑娘连呸数口,“闭上你的乌鸦嘴,我才不会再被人劫持呢。”
“…”
“可你似乎也真的是个理想的劫持对象啊。”白玉堂想了想之后还是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我真替你的智商捉急啊,”陆小凤简直想捶墙,“我如果是霍天雁的话,我的目标就会锁定狄青的夫人,然后李代桃僵,以狄夫人的身份将霍天雕带出京城。”
白玉堂一把抓起佩剑,“你自己小心。”
小凤姑娘目送锦毛鼠翻出院墙,叹了口气,自语道:“我如果真靠你保证安全那真是妥妥没救了。”
“小姐。”
“走吧,咱们上开封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