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态势就白痴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合着底下这帮人就瞒他一个人?简直岂有此理!
这里到底谁是爷?
“…”对着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主儿,胤禟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登时就不上不下的憋屈坏了自个儿,“他竟然敢喜欢你?”
废柴很淡定地表示:“这说明爷您的眼光好。”
冬喜在门口低头偷笑。
鲁泰保持一贯的严肃状,按废柴的话说就是面瘫。
“多久的事?”某九的口气非常坏。
废柴一如既往的淡定加坦然,“那年开始吧。”酸吧,不是就你个妖孽才有市场,姐也是有市场的人。那啥,有竞争才会有忧患意识,姐小得瑟一下,不过份吧?
一张高几被人迁怒,与大地母亲做了最热情的拥抱,跟满地的碎瓷片做伴去了。
“郎萍,你别仗着爷宠你就无法无天了。”某九忍不住撂狠话了。
冬喜担忧地朝屋里瞄。
废柴特淡定地说:“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某九登时被噎得直抻脖子,该死的实话实说,这种时候她就不能说点假话骗骗他?
然而,废柴也是有自己的道理的,有些事你就不能说假话,否则不定哪天有人跟你算总账时那都是你的小辫子,所以这个时候最安全的时候就是实话实说。
当然了,这也不排除废柴同学自己本身的恶趣味,她就觉着像桃花九这样的妖孽能嗝应他的时候就绝对不能放过机会。本着女性的自尊心,她觉得已被标注成已婚黄脸婆的自己还有爱慕者,这大抵来说在一定程度上肯定了自己的虚荣心。
跟皇家的人打交道,跟上位的人打交道,自古以来就是件劳心劳力的事,废柴森森地觉得自己搁爱新觉罗这窝里猫着越来越憋屈了。要不是因为脑袋上还顶着暗卫首领的衔儿,她真想找个由头死遁到民间去过小日子了。
唉,该死的暗卫头衔儿啊,顶着这大帽子,死遁也不容易的…
“以后不许再见这个人。”某九拍桌子掷地有声说。
废柴瞄了他一眼,低头看怀里的女儿,没表示意见。
门外的冬喜和鲁泰对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地想:这事没戏!
某九自己也是明白这点的,所以他顿了一下后,说:“尽可能离他远点。”
“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没打算改变方式。”废柴终于表达了立场。
于是,在白文悦的事情上,他们两人算是基本达成了一致。
出于某种大家心知肚明而又不可言说的原因,某九通过弘晖约了白文悦喝茶。
本着看戏要拉帮结队的原则,弘晖毫不犹豫地告诉了自己九婶。
不得不说,弘晖这孩子在某废柴潜移默化的影响下越来越歪了,眼瞅着就朝着歪脖树的方向上发展进化了。
“不去,”废柴斩钉截铁的拒绝,“不但我不去,你也最好不要去。”
“难道九婶都不好奇吗?”
“八卦好奇之心人人都有,但也不是所有八卦都可以好奇的。”废柴严正警告某小正太。
“九婶,你这样一本正经说教的表情真的好诡异。”
废柴直接伸手拍了弘晖光亮的前脑壳一巴掌,心中对于清朝这种毁坏帅哥形象丧尽天良的发型予以深切痛恨,忒考验帅哥成色了,无形中提高了无数门槛,让帅哥的队伍急剧缩水,灰常不利于广大美色爱好者的眼福。
这天杀的半瓢造型啊…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弘晖表示,“九婶,你有正经的时候吗?”
冬喜偷笑。
鲁泰面瘫。
“百分百纯的,就算是镀的,那镀的也是纯金。”废柴振振有词。

弘晖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再接再厉,“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能去?”
废柴上下打量了小正太一遍,无限感慨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弘晖啊,这是两个男人的战争,且攸关你九叔的男性尊严,这次交锋不论输赢那都是谢绝参观的。”
弘晖眨眼,表示不理解。
废柴理所当然毫不客气地又赏了他一巴掌,“你个小屁孩,等你有了喜欢的女孩子就能理解这种别扭而又可笑的情怀了。”
弘晖三人无一不眼角抽搐。
别扭而又可笑的情怀?
“九婶,你是真不怕九叔跟你算账啊。”弘晖表示叹服。
“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
冬喜觉得主子已经抽到一个新的境界了。
鲁泰的感想就是:主子这人向来是善于遗忘的,前脚做了亏心事,抬脚她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他深深地为暗卫中被坑了又坑的兄弟同泽们表示极大的同情。
弘晖不死心,且不怕死地说:“婶子真没做过亏心事?”
废柴难得表情深情了一下下,然后用一种无法形容的语气神情阐述自己的理念,“专心事怎么说呢,首先必须得是本人觉得亏心才能算是亏心事,否则是不可能在良心上形成谴责感的。就算我做过一些可能有人觉得是亏心事的事,可只要我自己不认为是亏心事,那么这件事就算不得亏心事。因此呢,我觉得我确实没做过亏心事。”
听到这样的言论,鲁泰深深地为自己的同伴们担忧了。有这样一个无良的首领,他们除了自求多福还是得自求多福。
弘晖用一种仰望的目光看着九婶,片刻之后才表示:“九婶,我觉得自己一定要跟婶子学习。”
冬喜不禁有些替四福晋担忧起来,弘晖小阿哥再这么学习下去,真不知道将来会成个什么德行了。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废柴摸摸他的小光脑门,继续说,“不要崇拜婶儿,婶儿就是个传说。”
“…”
“婶子就不怕九叔会对我师叔做什么吗?”
“怕的应该是你师叔才对吧,我怕什么?”废柴极不理解。
“九叔对师叔做什么也是因为九婶啊,万一师叔有什么,九婶不会自责吗?”
废柴喝了两口茶,目光漫不经心地瞄过屋里的三个,说:“我能做的早就做了,该说的话也早就说了,有人执迷不悟那就不是我的责任了。我还没有圣母到把一切责任都硬往自己身上揽的地步,人要活成那样的话就太累了。不好意思的是,你九婶我恰恰是个懒人。”
弘晖难得沉默思考了一下,然后点头,“婶子说的对,人都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诚如九婶所言,她的立场早就表明,是师叔自己执着。虽说感情的事不由人,但是既是他自己的执着,便有什么也该是他自己承担。
“人呐,要对得起自己就已经很难了,又怎么可能保证事事都对得起别人呢,”
废柴抓了把瓜子嗑着,“差不多活着就成了,别给自己整太多枷锁。”那东西背着太累。
莫名其妙的穿越而来,她也不过就只想帮着费青改写命运,顺便让自己活得随意些。要求也不多是不是?
其他三个人都沉默了下去。
一直以为总是抽风不着调爱戏谑的人,其实也许只是因为她早看透了世情。
是呀,何必活得那么累呢?
没心没肺地活着,嬉笑怒骂地活着,无论哪种活法,都只是她自己的事,你可以不赞同,但你无权指责。
就如同废柴不赞同那帮黄带子的活法,但是那是他们的活法,谁也替不了他们,没准儿她要是他们,也得那么个折腾法。
其实大家都一样,不过就是为了活着,适者生存,就这么简单而已。

第82章

八卦恒久远,小道消息永流传。
对此,废柴是深深认同的,所以在她坚定地对弘晖小正太表示了有些八卦不可围观之后,她毫不犹豫地坚定不移地以权谋私地弄到了某九约见白文悦的第一手消息。
桃花九那样的品性果然是不值得她抱太多正直的想法的,把情敌勾搭进青楼楚馆跟自己同流合污,这种事他还真就做得出来。对此,废柴表示森森地鄙视与无语。
对于白文悦同志废柴则不得不奉上深深地哀悼之情,原因很简单,消息上说为了防止白同学出污泥而不染,九同学毫不心慈手软地用上了不良手段。
没错,就像各大影视剧里演得那样,下药了,这真是天雷滚滚一样的狗血事件啊。
无良的废柴同学在知道白同学是脚步虚浮地晃出那间青楼时,不厚道地乐了。这件事上,她还真不知道该不该同情白文悦。
表面上来看,白文悦没吃啥亏,他享受某九掏钱。但实际情况也许不是这样,废柴琢磨着没准白同学的童贞就这么丢了,虽然她表示怀疑。
事情的真相是对此八卦无比关注的弘晖小正太挖掘出来的,为此,他专门跑回山上去查证。
“小师叔很颓废。”
废柴心有戚戚然的点头,这种损招也就某九这样不良的人使得出来。估摸着他是有的放矢,谋定才后动的。
行家一伸手,就知道有没有,够狠!
“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拿得起放得下。”
弘晖瞥了九婶一眼,觉得她颇有说风凉话的嫌疑,忍不住为自己师叔辩解,“我师叔很洁身自好的,要不是…他是绝对不会碰自己不喜欢的人的,所以,他无法原谅自己。”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只好请他节哀顺变了。”
“九叔,”弘晖犹豫了一下,声音转低,“有些过分了。”
废柴笑着看了他一眼,心说:这样的小伎俩,在你老爸那些叔伯兄弟间根本不值得一提,太小儿科了。
“行了,别扮深沉了,不适合你。这种事要靠当事人自己想通的,不过,我答应你有机会会劝劝他。”
“婶子也别太勉强。”
“我知道,否则弄得不好,让你九叔再整些别的事出来,那就更麻烦了。”
弘晖深以为然。
“九婶,九叔什么时候走啊?”
这下可就问到废柴的心坎上了,她也想知道啊。
“相信我,我比你更想知道。”这是废柴的真心话,一废的风波她是真真的想躲过去的,某九要是迟迟不走,她最后估计十有八九就得被丫拉着一起过去了。
弘晖的目光就忍不住多了点东西。
废柴伸手就给了他脑门一下,这种半瓢发型实在适合弹脑甭,她逮到机会就忍不住多弹两下。
“九婶——”小正太委屈地捂住脑门,一脸不赞同地瞪过去。
废柴不良的嘿嘿笑了两声,笑得有二分猥琐,“我又没有用劲儿。”
“你不能养成这种习惯的。”小正太很有忧患意识地说。
“好好,不养成不养成。”口气相当敷衍。
“九婶你别把我当小孩子糊弄。”弘晖表示不满。
“本来就是个小毛孩儿,还想冒充大人,切。”
“我已经十二岁了。”
废柴心说:搁姐那边真是个毛孩子啊,不过,搁这边还真能算是小大人了。不过,她嘴上可不会这么承认,“嗯,不小了,可以娶媳妇了。”故意顿了顿,说,“再不济也能跟你师叔一样去外面长长见识了。”
小正太的脸忽的就爆红了,张口结舌说不出一个字。
废柴保持着一脸的正直严肃,“小孩子家家的思想不要这么复杂。”
小正太用目光对她表示了鄙视。
“真是个不纯洁的孩子。”废柴表示出适当的遗憾。
小正太气得跳起来跑了出去。
“唉,还是个脸皮嫩得不纯洁的孩子。”废柴目送小正太离去,惆怅无比的自语。
旁边的冬喜在心里无限同情弘晖小阿哥,碰到主子这样不良的婶子这实在是件不大好的事情。
“冬喜,你觉不觉得弘晖的立场有些不对?”
冬喜面无表情地说:“不觉得。”
废柴就问门外的人,“鲁泰你说呢?”
“不知道。”鲁泰回答很干脆。
“我觉得这小子完全搞错了阶级立场,”废柴恨铁不成钢的说,“你们说他怎么能抛弃自己叔叔站到别人那边去呢?”
“晖少爷没有。”冬喜忍不住替跑掉的小阿哥辩解。
“冬喜,帮我换热茶。”
“是。”
肘撑在桌上,右抵在太阳穴上,废柴在自己心里叹了口气,像某九这样的人到底不可能无所事事,又不是弘昼那不着调的小子,只是,丫打着宠小老婆的旗号,让她背着黑锅,堂而皇之地在这边搞动作,当她这个暗卫头儿是吃干饭的么?
她是真不想走,一废那场风波太过声势浩大,那帮数字大老爷们几乎全军覆灭,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啊。
老康,你丫的够抓狂的,心也够黑够狠!
冬喜捧了热茶过来,被鲁泰在门口以手势拦下。
她朝屋里看了看,心领神会,便捧着茶在门外站住。
天下无人不八卦,主要看对象。
基本上算废柴常随的两个人在外面以眼神做着高层面的交流,他们一致觉得主子这会儿十有八九是在纠结,虽然他们不太清楚她在纠结什么。
当然了,一般人实在很难明白废柴那异于常人的脑回路,更别提他们跟废柴有着几百年的代沟了。
某九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某人那最贴身的两个人颇为诡异地站在门口,很有几分眉来眼去的意思,那眉头立时便皱了起来——太不成体统了。
“咳…”为防止他们太过沉迷其中,某九出声。
“爷。”两个人给他请安。
某九大步流星地走进去。
冬喜捧着半温的茶跟进去,便是凉茶她也是敢就这么端进去的,她家抽归抽,但向来是不拘小节的。
不得不说,冬喜同学在某人长久的荼毒下已经是越来越不正统了。
“爷,喝茶。”废柴贤惠地从冬喜手里拿过茶递给某九。
冬喜的眼角抽了抽,脚忍不住向后移了移。
“凉了。”这是某九接茶入手后的反应。
“不凉,温的,喝着刚好。”某人神色不变的说。
某九扫了一眼过去,说:“去沏杯新的。”
冬喜默默退下。
“鲁泰,去把小姐抱来。”
鲁泰也默默退下。
废柴略微挑了下眉,某九清场想对她说什么?
某九却没在第一时间开口,似乎在斟酌说辞。
废柴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没吭声。
“你对手下的人适当约束一下。”
虾米?
废柴茫然。
“冬喜跟鲁泰。”
废柴眼睛一亮,有JQ,她觉得自己热血沸腾了。
某九扶了下额,实在觉得她总是抓不住重点,不,或者该说她总是跟别人想的不一样。
“他们怎么了?有什么不轨举动吗?”
看着她那双无比晶亮的眸子,某九觉得自己深深的无语了,突然替那两人感到那么一点同情,他们这主子这么一副巴不得他们有JQ的德性实在…
“不说这个了,跟你说正经的。”
“其实这个也挺正经的。”废柴小声表示不满,勾起别人的八卦之心却不说下文,忒损了!
“自己问他们去。”某九哼了一声。
不用你说,姐一定会私下好好琢磨琢磨研究研究。
冬喜跟鲁泰不约而同打了个喷嚏。
瞧她似乎又要元神出窃,想些不着调的东西,某九赶紧说正事,摊上这么一个女人他内心充满了无力感与挫折感,“你打算几时动身?”
“素月还小,再过两月吧。”
“到时直接回京吗?”
“嗯。”姐直奔热河过冬去,说啥也不去碰一废的台风尾,你家老头那阵抽风一直抽到来年来着。
“在外面自己小心些。”
“知道。”
某九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别跟别人走得太近,你是爷的人。”
啊呸,姐又没卖身给你,废柴觉得十分不忿。
“嗯。”含糊答应,不揪某人的逆鳞,好歹先哄他土豆搬家了再说。
“别光嘴头上应爷。”
“瞧爷这话说的,这上上下下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姐就想也是件艰巨的任务啊,更何况姐这种懒人对爬墙这样的体力活实在没兴趣。
某九一听怒了,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要没这些人盯着难不成你还有什么别的想法?”
思想犯罪不算犯罪,顶多算YY,废柴无辜地眨了下眼,很不怕死的说了句:“人没点想法是不现实的。”
某九勃然大怒。
废柴这才不紧不慢地继续往下说:“没这些人盯着,我要想捋袖子扁人也能实施。因为这些人在,有时候再有想法也只能干瞪眼,毕竟要保持形象,维持体统。”丫的,她想扁姓白的,更想扁眼前这姓爱的,尤其对紫禁城那个腹黑小老头深恶痛绝,可她还不是啥也不能干?
憋屈不憋屈啊…
某九一下子没了脾气,只能抚额。

第83章

某九终于滚蛋了,废柴几乎想敲锣打鼓以表示自己心情有多哈皮。
这事不赖她,她当这皇家的媳妇憋屈着呢,好不容易能出趟外差偷个懒什么的,夫主还巴巴地跟上来监视她,这事搁谁身上都得炸毛。
交个朋友什么的吧,还让人家一不留神被自家男人给祸害了,纯洁童贞一去不复返,废柴着实地怀疑小白同学会留下深重的心理阴影——也不知道那几天青楼里的姑娘是怎么欺负小白的,让丫那么痛不欲生的,估计手段极端下流猥琐。
出于对小白同学的同情心理,废柴没去打听具体细节内容,但八卦之心不死,这属于人类劣根性,没药医。
弘晖那胳膊肘向外拐的家伙,一瞅自己亲叔走了,没过两天就开始撺掇自家婶子到山上去瞧他那可怜巴巴的师叔去。
废柴这更不着调的就拍着小正太的脑袋说:“弘晖啊,我要是你九叔,肯定先把你暴打一顿,再请你爹妈对你来一场男女混合双打。”
“为什么?”弘晖觉得自己挺冤的。
“很简单,你九叔铁定被你气得极怒攻心。”
“我觉得怎么也是婶子才能达到那种效果。”弘晖有所保留的说。
“就凭咱这种正直善良的人,那绝对不可能。”
弘晖觉得像九婶这样的老天不打雷劈她那就是作弊。
冬喜和鲁泰这样已经不指望老天开眼了,他们在目睹九爷一次又一次的糟心遭遇后,觉得与其指望老天开眼,不如期盼主子良心发现更容易点。
“九婶说正经的,您还是去开解开解师叔吧。”
“你的脑袋长着好看呢?”
“我说了也没什么用。”
“他还真钻牛角尖了?”
弘晖沉重的点点头。
废柴就忍不住叹了口气,“贞洁烈男也就这样了,女人这样我能理解,虽然不太赞同,但是你师叔身为男人如此,我的感想就实在复杂。”整个儿一无言以对啊,男人要都这样纯情少多少事啊,还怕什么二奶三奶,青楼楚馆全得喝西北风去,红灯区产业直接停业。
同样的,废柴也为自己深深的婉惜,如果她穿过来的丈夫是小白这样那多好啊,省心安全还不用担心没钱花,怎么地有医术傍身混个温饱不费事,何况还是神医级别的啊。
可惜的是,她没那个运道,偏偏一头扎进了爱新觉罗家那个无底洞里,爬都爬不出来,真真的叫人捶心肝。
“好吧,我跟你回山上看看他。”
弘晖没料到九婶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就一脸惊讶,“婶子竟然答应了?”
“难道你不是一直在巴望着我答应?敢情是我理解错误,你其实就是闲着没事逗我玩?”废柴眯起了眼。
弘晖立马头摇得像拨浪鼓,“婶子误会了,我只是太惊讶了。”
冬喜却在一边忍不住开口说:“主子,您真的要去?这不太好吧。”
废柴摆摆手,“没什么好不好的,这件事到底是咱们理亏,事儿虽然不是我做的,但我毕竟是那个因,做这件事的又是我丈夫,于情于理善后一下我也不算冤枉。”她这就是典型的夫债妻还,这份憋屈吧。
弘晖就说:“婶子,其实你一直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你那绝对是错觉。”废柴毫不犹豫地打破了小正太的希冀。
“婶子为什么不愿意当好人?”
“你说的那种好人就是典型的十三点缺心眼,再怎么着也要跟这类人划清界线。”这是废柴的原则。
大家默。
废柴也不指望大家都赞同她,但生活在以老康为首的爱新觉罗为主的一帮人之中,好人是最要不得的,那样极容易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她宁愿当个不怎么好的坏人。
即使是伪装,那也要力求做到刀子嘴刀子心,绝对不能让人觉得她是一圣母的苗子。
圣母玛丽亚这类型的人才她绝对只崇拜兼鄙视,百分百是没意愿向他们靠拢的。
废柴拖家带口的跟着弘晖回山,抱着女儿带着鲁泰就直奔据说小白同学每日抱着酒坛狂灌的风水宝地。
不用说,中南海保镖负责安全警卫工作,以及实施必要的监督职能。
废柴抱着女儿围着小白同学转了两圈,而小白低着眼专心灌猫尿一点说话的意思都没有。
“白文悦,你还活着不?”废柴想了下决定开门见山地问。
“…”小白依旧在灌酒,身上那皱巴巴的衣服昭示着他颓废的心境。
“你这个样子究竟是为已经逝去的清白祭奠多久?”
小白身子一震,慢慢抬起头。
废柴被他那胡子拉茬的造型吓了一跳,扑扇了几下睫毛,表示:“白文悦,说真的你现在这副样子真是有损你以往的形象,我都不敢认你了,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白文悦吗?”
“费姑娘——”唤了她一声,却似乎再也说不下去,白文悦重新垂下头去。
“我知道,这事我家那口子做得过了,可是你要一直这么下去,只怕就真的称了他的心了。”
白文悦霍然抬头,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废柴很是一本正经地说:“你说他为什么这么做呢,不就是看准了你一根筋么?虽然我们是一家人,但是这件事上我帮理不帮亲,他做得不对,不地道,甚至还很阴险。”
“其实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是比不过他的。”小白同学终于吐露了心声。
废柴就很赞同的点了下头,“这个事实确实比较残忍。”
鲁泰远远投过来一眼,他觉得主子不像是来安慰人的,十足像来落井下石的。
“可是,”白文悦的神情有些激动起来,“他怎么能这样做呢?就算我不应该喜欢上一个有夫之妇,但我只是喜欢啊…”
“我家老爷比较小心眼,”废柴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他除了比较小心眼之外,还比较花心,而你目前看来只在花心这方面比他强,他那人就看不得这个,为了他心理上的变态平衡所以手段就黑了点,同是男人,我觉得你换位思考下大概也能理解他是不是?”
废柴说完了自己也忍不住在心里肯定的点了点头,某九十之八九是这样的心理,果然是很阴暗很变态。
“他很花心?”白文悦睁大了眼。
废柴笑笑没说话。
“你这么好他为什么不知道珍惜?”
“他对我还不错。”废柴事实求是的说,某九一直对她都挺不错的,主要是身份背景太让人不寒而栗,要不也是个挺不错的丈夫人选。
“他既然不能善待你为什么不肯放手?”白文悦低声嘶吼,带着一点点的绝望。
废柴就忍不住叹了口气,封建礼教害死人呐,尤其朱熹那老小子整出那套“存天理,灭人欲”的理论来,把妇女同胞迫害得不行。再说她嫁的是皇家人,某九就挂了能接手她的也大抵是老爱家的,小白这辈子是没指望的。
“有些事其实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废柴口气不自不觉就带了点语重心长,“白公子,看开些吧,人总是要往前看的。”你丫的也快点把前面发生的事忘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