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艳玲这么乖,晓南妈妈笑的合不拢嘴:“真乖,快进屋,阿姨给你糖吃。”说着她们就进屋了。隔着玻璃窗,晓南看见他妈妈把糖大把大把的装到艳玲的裙子口袋里,还是他平时最爱吃,但妈妈每次都说吃多了会蛀牙的大白兔,这下简直是气极了。
等阿姨走后,晓南缠着妈妈要糖吃,可是妈妈还是只给了他两颗。
到了第二天,到幼儿园的时候,晓南又看见艳玲了,原来他们是一个班的。到了中午午睡的时候,艳玲等老师转身,就给每个小朋友都发了一颗糖,等到晓南那里,艳玲小嘴一翘说:“你就是昨天的那个脏娃娃,我才不分给你糖吃呢。”转身就走了,晓南这下很生气了,上去一扯就把艳玲辫子上的红绸带扯了下来,还把艳玲的辫子也散了,艳玲转身看见晓南得意的样子,小嘴一扁,就哭了出来,看见她哭了,小朋友一下子乱成一团。等老师来后,晓南进校第一天就被罚站,创造了这个幼儿园的历史。
而那天等杨妈妈来接他的时候,老师也和他妈妈说了,虽然朱妈妈在旁边一个劲的说小孩子打打闹闹是常事,但晓南回家还是被罚跪了,艳玲荣登晓南心里的第一个仇人。
青梅与竹马的小学岁月
到了小学的时候,虽然他们上了镇上的同一所小学,但是不同班,像幼儿园时候晓南因为调皮而被女孩子告状的时候就少多了,当然这个女孩子很多时候也是艳玲。
到了三年级的时候,这天放学的时候,晓南和平时一样,一放学就冲了出去,在穿过一条小巷的时候,没看到路中间的一块大石头,一下子被石头绊倒了,膝盖磕在石头上出血了,跌下去后,晓南想站起来,却发现站不起来了。再一看,膝盖那出血了。这条路只是一条小路,除了有人抄近道,是很少人经过的,晓南看见自己出血了,用书包里的作业本去擦,结果血还是不止。
晓南心想这样会不会像电视里的大侠一样流着流着血就死掉了,想喊妈妈,却不在家,想哭又想起大侠们常说的男儿流血不流泪。这时候听见一阵脚步声,晓南想这下有救了,等到那人过来的时候,晓南看见居然是他的死对头,朱艳玲,晓南想原来是她啊,她平常看见条毛毛虫都会害怕,这下他流这么多血,肯定更害怕。就闭上眼睛,学电视里的大侠一样闭目等死。
这时候艳玲已经走过来了:“杨晓南,你在路上躺着干什么,果然是个脏娃娃,从小就是。”晓南睁开眼睛:“才不要你关。”艳玲走近一看:“啊,你这里流血了,我扶你起来了。”晓南还在嘴硬:“才不要你这个只会和老师告状的小丫头扶。”艳玲眼一瞪:“小番茄,你如果不让我扶的话,会和电视里的大侠一样,血流光就死了的。”
说着就去扶他,虽然说女孩子力气有限,但晓南休息了一会,积攒了点力气,再加上艳玲吃奶的力气也使出来了,还是把晓南扶了起来,不过艳玲也累的气喘吁吁。
把晓南扶到路边坐下,艳玲把晓南的衬衣撕了一条下来,晓南边拉着衣服边问:“怎么撕我的衣服?”艳玲给他一个你真笨的眼神:“你没看电视里面大侠受伤了都是撕衣服来包扎的吗?”
“那他们撕得也不是大侠的衣服啊。”晓南嘀咕到。
“那我的衣服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撕我的吗?”说话的时候艳玲已经把晓南流血的地方包好了,还打了个很丑的蝴蝶结。
晓南看着这个包扎,欲哭无泪:“你包的好丑。”艳玲语塞:“但是电视上包的也不好看啊。”
接着晓南就在艳玲的搀扶下回了家。虽然艳玲破坏了他的一件衣服,但是在“救命之恩”艳玲语,晓南也没有和她赔。
一直到上初中,两人的关系还算可以,只是初中毕业的时候,等晓南在外婆家过了暑假回来的时候,艳玲家已经搬走了,那天晓南在艳玲家空落落的院子里哭了,以此来哀悼他生平的第一个“女朋友”

 

、第 18 章

睡梦中的艳玲仿佛感觉到了什么,露出一丝微笑,眼睛仍然没有睁开。
第二天早晨,艳玲发现自己是在房间里,一时还想不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事,过了半天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艳玲想起昨晚居然在晓南怀里就睡着了,不由面红心跳,虽然和晓南已经上过床,但那种靠在他怀里的感觉很温暖,很安心,胜过了肌肤之亲。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打断了艳玲的思绪。顺手抄过床头柜的电话,刚接起来,李桡中气十足的声音就响起了:“嗨,美女,快点来送我回家吧。”
艳玲微皱起额头:“怎么,你今天就走。”
“是啊是啊,今天都11号了,我知道你今天休息,快点来送我吧,大肚子馨玥就不麻烦她了。”
艳玲边穿衣服边讲电话:“馨玥才三个月,算什么大肚子啊。”
“迟早会算的,快点过来帮我收拾吧,过来再说。”李桡就挂了电话。
等艳玲赶到李桡住处的时候,李桡顶着一头乱发来开门。进到屋里,艳玲才发现李桡的东西很多,都收拾了好几箱放在那里。
“李桡,你这么多东西怎么回去啊?”艳玲放下包,边帮着收拾边问。
“报纸,旧杂志统统卖掉,衣服,被子托运回去,我只带两个小包就走了。”见艳玲在帮忙收拾,李桡边梳头边说。
梳好头,李桡准备开门出去,“你去哪?”艳玲急忙问。
“去找人来收旧报纸。”说话的功夫李桡已经冲出去了。艳玲微笑,李桡就是这样的急性子。
继续帮李桡整理旧报纸,拿起一本杂志的时候,从里面掉出张照片,艳玲捡起,那是去年五一的时候,大家一起出去拍的,照片上她,馨玥和李桡站中间,乾朗和贺威站在两边。乾朗怀里的馨玥,贺威怀里的艳玲都笑得那么幸福。记得拍这张照片的时候,李桡还在那里很委屈的说:“你们两对还故意在我面前表示亲热,以后再也不理你们了。”
看着照片,艳玲不由有些鼻酸,算算日子,那时候应该也是贺威和刘羿朵热恋的时候了,他当时是怎样的一种心态,还能抱着她笑得这么灿烂,眼里的爱意也是她无法忽视,做不得假的,难道男子真的能同时爱上两个人吗?
有那么一瞬间,艳玲有种冲动,想马上打电话给贺威,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他,问他可有一丝后悔。
这时候李桡带着收废品的人进来,开门就看见艳玲呆呆的看着那张照片,出声招呼她:“艳玲啊,快过来帮下忙。”艳玲这才回过神来,惊觉脸上凉凉的,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流泪了。
揩了把眼泪,艳玲朗声答应:“好。”就过去帮忙收拾。过秤,收钱。一直到收废品的人走了,李桡叫了三轮车过来,把那几件大件行李弄到托运部托运出去,李桡才拍拍手说:“走吧,去吃饭去。”
吃饭的时候,艳玲想起那张照片,看着若无其事在吃饭的李桡,艳玲小心的问:“你不说什么?”
李桡埋头喝汤:“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想不通的话,我怎么说你都不会去想,再说,事情过去都半年了。”
艳玲百无聊赖的玩着碗里的食物:“是啊,都半年了。”李桡抬起头来:“是啊,半年了,艳玲,就算那个男子对你多好,都已经过去了,他现在是别人的丈夫,将来他们还会有孩子。就算他们再对不起你,但是,艳玲,你的生活还是要你自己去过。”
艳玲说:“我知道。”李桡伸出手来握住她:“艳玲,我知道不应该这样说你,但是你不知道,今天我看见你拿着照片在掉眼泪的时候,我的心里有多火。”
艳玲苦涩开口:“其实,只是有一些感触罢了。”
李桡长叹一声:“要我说,你还没真的忘了他,否则连感触都没有。不过五年的感情,怎么能说忘就忘呢?”
“说的你好像很懂恋爱一样,如果我没记错,你没谈过恋爱吧?”艳玲心情平复了许多,和李桡开起了玩笑。
“去,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不是吗?就凭我看过的上万本言情小说,难道还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吗?”
“实践出真知。”艳玲看她那个得意样,继续打击她。
李桡斜眼看她:“还说我,你还不是只谈过一次恋爱。对了,问你个事。”李桡神秘的低声说。
“问什么啊,还这么神秘?”艳玲觉得李桡这样子很好笑,笑了出来。
“就是上次你说杨晓南追你的事啊,现在怎么样了?”李桡也不管艳玲的取笑,继续追问。
提起晓南,艳玲又回忆起昨天在晓南怀里的安心,什么也没说,低头吸饮料。李桡等了半天见没反应,整个人巴到艳玲身上去继续问:“快说,不说的话就肯定不正常。”
艳玲把她推下来:“女孩子,规矩的坐好。没有,什么都没有。”李桡在位子上重新坐好,继续吃饭:“没有才怪,看,脸都红了”
艳玲这才发觉自己的脸热辣辣的,她摸了摸脸,掩饰的说:“今天天太热了。”李桡哼了一声,也没说什么,吃完饭,结帐走出了饭店,李桡才对艳玲说:“其实杨晓南也很不错啊,很有主见,最起码不会像贺威一样,有些时候对有些事太过懦弱了。”
听见李桡提起贺威的母亲,艳玲又想起了当年和贺威母亲见面三次,或许就是那几次见面,让贺威觉得贺妈妈不喜欢她,埋下了他逃避的种子吧。
是的,就是逃避,在商量婚期的时候,贺威的躲闪态度,怎么她现在才想起呢,那时候虽然表面上贺威很高兴和她一起商量,一起买东西,可是每次谈到具体的,他就什么都不说了,而到了后来,这个话题已经被其它的话题遮盖了。
艳玲突然感到身体一阵发冷,原来,只有她被蒙在鼓里,只要她稍微敏感些,这些问题都可以被发现了,看来,什么事情都有原因的,她自嘲的笑笑,原来还是自己不够细心啊。
“怎么了,艳玲?”发现艳玲一直不说话,李桡捅捅她。
“没什么,只是发现了一些事实。”艳玲转头对李桡笑着说。李桡了然的拍拍她:“人生,总是要有经历才能长大。”
艳玲说:“我知道,我正在学习如何长大。”
李桡看看她,吸了口气:“艳玲,答应我,你要好好的。”
“我会的,你也要好好的。”
“嗯,我们彼此郑重。”两个好朋友彼此祝福。
李桡走了以后,艳玲感到孤独了很多,还好有晓南,经常过来和她一起做饭什么的,慢慢的,艳玲也已经习惯了他给她做饭这些,更让艳玲安心的是,晓南再也没提过什么追她的话,这让艳玲松了好大一口气。

 

、第 19 章

这天,晓南又过来和艳玲一起做饭,艳玲靠在厨房门口,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聊天,夕阳照进了厨房,照在晓南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分外英俊。
艳玲不由看呆了,晓南头也不抬地对她说:“艳玲啊,拿个醋过来给我。”艳玲顺手把醋递过去,晓南伸手过来接,一缕头发垂在额头,带着汗沾在上面,显得非常性感。艳玲调皮,在递醋的时候亲了晓南一下。
然后大窘,转身出了厨房,一个人跑到客厅里抱着小耳。脸埋在小耳的毛里,一直到自己都觉得喘不过气来,小耳被她弄的很不舒服,一个劲的挣扎。
过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艳玲觉得自己都快被小耳的毛捂死了,正准备抬头的时候,她的下巴被晓南抬了起来,小耳一得到放松,就马上跳下了她的膝盖。
艳玲的下巴被晓南抬起了,头很自然的也抬了起来,看见晓南正站在她面前,眼里是浓浓的爱意,还有一丝笑意,艳玲想起刚才自己的举动,不由又羞又窘,脸又别到了另一边。
晓南把她的头转过来,俯身吻住了她,这一吻很长,这一吻也让艳玲很安心,在唇舌交缠中,艳玲能感觉得到的是晓南的爱意,深深的爱意。
结束这吻的时候,艳玲整个人都在晓南的怀里,脸紧紧的贴在晓南的胸膛。两人也没说话,过了很久,晓南发出一阵笑声,艳玲有些恼火,抬起头来问:“笑什么?”晓南把她脑袋又放回他胸前:“我笑你这只小鸵鸟。”艳玲这下更恼火了,挣扎着想从晓南怀抱里出来,晓南手臂一紧,没让她出来。
艳玲抬起头来抗议:“你还让不让人吃饭了,都饿死了。”晓南哈哈大笑:“是我的不对,饭都好了,可以吃了。”说着放开艳玲。
把饭菜摆好,招呼艳玲过来坐下吃饭,看见艳玲愣愣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晓南过去把手放在她肩上:“怎么了,艳玲。”艳玲抬头,已经是满脸泪水,这下晓南吓到了,把她拥入怀中问:“艳玲,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如果哪天你对我不好了怎么办?”艳玲抬起头,可怜兮兮的问。
晓南这下安心了:“我喜欢你,对你好很正常啊。”
“可是你不喜欢我了怎么办,会不会像贺威一样,悄悄地就走掉?”艳玲嘀咕地说。
晓南叹了口气,本来以为有转机了,没想到绕来绕去还是在老问题上打转,他把艳玲拉到饭桌前坐好,把饭盛好给她:“艳玲,以前的事不要再去想,我给你时间,等你走出来再来谈我们之间的问题,好吗?”
艳玲乖乖点头,晓南伸出手去揉揉她的头发:“其实,我很喜欢你刚才的小女人样子,那样真的很美。”
艳玲埋头吃饭,脸上没露出来,心里都乐开了花,晓南看她一眼,笑笑,也开始吃饭。
有了晓南的二次保证,艳玲的日子过得很舒服,每天上班的时候都能接到晓南的电话,自己也不会去想一些问题,和贺威比,晓南要强势一些,很多杂事都不需要艳玲去操心了,晓南也不会像贺威一样一味的顺着艳玲,偶有争执的时候,晓南总是很耐心的说服她,有时候让艳玲有这样的错觉,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代,两人做对头的时候,这样一来,两人的交往轻松了很多。
时光如流水,不觉已经到了六月。这天艳玲休息,本打算睡懒觉的她一大早就接到乾朗的电话,让她陪馨玥去做孕检。艳玲这才想起很久都没见到她了,答应后艳玲匆忙起床收拾好就往馨玥家里赶。
到了馨玥家,正好碰上乾朗出门,看见艳玲进来,乾朗满脸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啊,本来应该我陪她去的,结果临时有事走不开,麻烦你了艳玲。”
馨玥过来对他说:“快去吧,别让他们等你。”乾朗亲了下馨玥,带上门就走了。艳玲看着馨玥目送乾朗出门,凑上前去问:“好幸福啊?纯粹让我嫉妒。”
馨玥看她一眼:“别说我,你还不是有个杨晓南。”艳玲边帮馨玥拿好零碎东西边说:“我们不过就是朋友了,没那么严重。”
馨玥看看她,想说什么又忍住了,伸出手拉拉衣服,又开始找别的话题了。到了医院,挂好号,艳玲陪着馨玥边等边说些闲话。这时有人坐到她们旁边,艳玲让开了一点,那人坐下,说了声“谢谢。”艳玲觉得有些耳熟,转过头去看。
原来是刘羿朵,看起来已经有四五个月的身孕了,肚子都明显能看得出了,或许是怀孕的原因,她身形有些臃肿,脸色也有些憔悴。这时刘羿朵也发现她了,怔了一怔,先开口说:“艳玲姐,你这是…”
艳玲笑笑:“我陪馨玥来做检查,怎么,你一个人啊。”馨玥这时也转过头来,冷淡的和刘羿朵点了点头。
刘羿朵掩饰的笑笑:“是啊,阿威说他忙,就让我一个人来了,陈姐几个月了?”
馨玥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三个月了。”这时候轮到馨玥了,她起身进了检查室,艳玲也不知道和刘羿朵说什么,两人就一直沉默。
过了会,刘羿朵没话找话的问艳玲:“艳玲姐最近过的好吗?”艳玲突然有些恼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觉得我会不好吗?”刘羿朵低下头:“艳玲姐,不是这个意思。”
看见她一副小媳妇受气的样子,艳玲转念一想,要怪,也只能怪贺威经受不了诱惑,而且好歹她有孕在身,放低了声音问:“你过得还好吧?”
刘羿朵点点头:“还好。”接着抬起头来问:“艳玲姐,你还怪我吗?”她不提还好,一提艳玲的火又开始上来了,她挑眉看向刘羿朵:“你说呢?”
刘羿朵又低下头去,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你恨我也是应该的。”艳玲压住火气问:“你为什么认为我应该怪你?”
刘羿朵的声音简直和蚊子叫差不多了:“因为我和阿威的事情啊。” 艳玲顿时觉得很无力,感到沟通困难,她冷冷地对刘羿朵说:“恨你能改变事实吗?如果不能改变,我恨你做什么?要恨恨得也是贺威,是他背叛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刘羿朵抬起头来,艳玲看见她又一副要哭哭不出来的样子,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反正,你好自为知,好好的过你的日子,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
这时候馨玥出来了,艳玲上前拉住馨玥就走了,馨玥有些奇怪,转回去看看,又对艳玲说:“刚才怎么了,我从检查室一出来,怎么感觉是你在欺负她似的?”
艳玲看着馨玥:“我是这种人吗?”馨玥笑笑:“只是感觉啊,你我还不了解吗?不过这刘羿朵看起来也奇怪啊,怎么怀孕了还那么憔悴呢?”
“那是别人的事情,和你无关。”艳玲没好气的说。
馨玥感觉她心里不痛快,拍拍艳玲:“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别去想了。”
“我没去想,只是她刚才莫名其妙的问我,恨不恨她,我和贺威的过去和她无关啊,他们现在过得如何,同样也和我无关,又不是我造成的。”
馨玥叹了口气,艳玲转头:“孕妇就要开开心心的,叹什么气?”
“你啊,就是嘴硬心软。”
艳玲回头一笑:“说实话,刚才如果是李桡在的话,估计会打她两耳光。”
“那你呢?”馨玥追问。
“我,欠我的又不是她,再说,就算出了气又怎样,改变不了事实。”
馨玥搂住艳玲的肩膀:“艳玲,所以我能明白你不去找贺威问清楚,而李桡不明白,对吗?”
“对啊。”
馨玥继续说:“你恨得是他们的欺骗,不是背叛,也对吗?”
“也对。”
“艳玲,那你要答应我,以后要过得开开心心的,不要被这次背叛影响好吗?虽然我知道这根刺还扎在你心里,但是给晓南一个机会好吗?”
艳玲盯着馨玥看了半天:“原来你是为晓南做说客来了。”馨玥笑了:“什么啊,我们看你们老这样,毫无进展,只怕到时候我孩子出来都上学了,你们俩还这个样子。”
艳玲这下是真的笑了:“如果真拖到那时候还没结果的话,只怕我不嫁他也要被你们强迫嫁了。”两人说说笑笑,有朋友真好,艳玲心想。

 

、第 20 章

陪馨玥逛了一天,和平时不一样,馨玥现在看的,买的都是些婴儿用品。艳玲笑话她:“才三个月呢,就着急买这些,一点都不像你的风格。”馨玥顺手拿起一个奶瓶,仔细的看了看,闲闲的说:“等你自己怀孕的时候就知道了,那时候生怕东西不够多。”
艳玲笑笑,没说什么,不经意又想起大着肚子的刘羿朵了,如果...,那怀孕的应该是自己吧,可惜,没有如果。艳玲不由又叹了一声。正在挑东西的馨玥听到,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还是让她自己想通吧。
艳玲的不快不过是一瞬,她很快藏好了情绪,和馨玥有说有笑起来。逛了一天,把馨玥安全的,完好的送了回去,艳玲也回家了。
刚一打开门,艳玲就看见晓南躺在她沙发上睡着了。这让艳玲大为吃惊,从认识他后,晓南好像就有用不完的精力,从来没见过他也有疲惫的一面。艳玲也没惊动他,坐到了晓南的旁边,看着这个男子安稳的睡在那里,唇往上微翘,双手交叉着在胸前,呼吸平稳。
艳玲心里不由泛起一股柔情,她伸出手去,轻柔的抚过他的头发、额头、高挺的鼻梁,来到了他的唇边,顺着唇线描摹着晓南的唇形。
艳玲在感受晓南唇的温度,晓南的唇微微一动,把艳玲的手指含了进去,艳玲低头,晓南正目光炯炯的看着她。
艳玲满面飞红,把手抽了回来,装着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说:“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夜里天气很是有些冷的。你就这样睡。不怕着凉吗?”
晓南坐起身来,也没看艳玲,脸埋在膝盖那,艳玲不见回应,奇怪的回头去看,看见晓南这个样子,艳玲有些奇怪了,她起身戳了戳晓南:“你怎么了?”晓南还是一动不动,艳玲这下越发奇怪了,她伸出手去抬晓南的头,晓南的头刚一抬起,就又垂了下去,反复两次之后,艳玲知道晓南在耍她,生气了,手一放,转身进房间去了。
晓南跟着进来,艳玲看也不看他,自顾自地收拾起了今天买的东西。晓南过来把艳玲拥入怀中,艳玲挣了几下,没挣开,也就任由晓南抱着他。
晓南暖暖的呼吸吹在艳玲耳后,吹得艳玲的心痒痒的,两人都没说话,享受这难得的温暖时光。一直到艳玲的东西收拾完了,晓南还没有放开的意思,艳玲的脸开始慢慢的发热。
又过了很久,晓南才在艳玲的耳边说:“艳玲,你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艳玲在他怀里转了过来,双眼直视他的眼睛,开口说:“晓南,如果你怕等待的话,可以不等。”晓南长叹一声,把艳玲拥的更紧:“艳玲,我不是逼你,只是看着你这样,我有时会为你难过,这是真的。”
艳玲听晓南这样说,心里一片茫然,不知道是喜还是愁,房间里静极了,除了呼吸声,就只听得到晓南的心跳声。
过了很久,或许也只是一小会,只是艳玲认为的很久,晓南才放开艳玲,嘴唇掠过艳玲的唇。
晓南拍拍已经完全呆掉的艳玲的脸:“早点睡,我很有耐心的。”说完就走了,听着他关门的声音,艳玲这时候才觉得自己的腿支撑不住身子,坐到了床上。
小耳跑了进来,一爬又爬到艳玲的腿上躺好。艳玲摸着小耳的毛,问它:“小耳啊,你说我是不是太矫情了,明明看见他很高兴,明明很喜欢,偏偏嘴里说不出来。”小耳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
看见它这个样子,艳玲拎着它的脖子把它丢到床上,洗澡睡觉,都快十一点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躺在床上,艳玲翻过来,倒过去,怎么样都睡不着,看看窗外,已经是月上中天了,今晚的月色很好。艳玲坐起身,月色这么迷人,为什么要睡觉呢,好浪费啊。不禁想起,以前和贺威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一起看月亮的事情了。不能再想了,艳玲把被子闷到头上,在心里大喊道,不要忘记,他已经是别人的人了,两人连孩子都有了,说不定现在正在抱着他老婆一起看月亮呢,你算哪根葱啊,别以为是前女友就了不起了。
被子里面始终气闷,闷了会,艳玲又把头探出了被子,思路转到了晓南身上,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呢?睡了没有?艳玲眼珠子转啊转,看见床头柜上的手机,打个电话问问?
打还是不打,艳玲做了半天的思想斗争,打吧打吧,说不定他关机呢。手指好像自己有想法一样,已经按下了晓南的号码。
艳玲在等待接通的这个时间,不停的想,最好关机,关机最好。天不从人愿,很快就传来接通的声音,随即电话就被接起了。
晓南看来还没睡,声音如以往一样的好听,不,感觉比平时更好听。“艳玲啊,怎么了?”听见他的声音,艳玲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