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是晓得屈三娘子的心意的,哪肯放张谆走,笑嘻嘻地说:“总要相公娘赏过你,问过你你才能走,这才是规矩。”规矩?这家里哪里是有规矩的地方,张谆心里暗道,还要再说谁知老王已经趁便走出去,把门紧紧栓住,坐在门口等着。
屈三娘子在那等了许久,不见张谆说话,心里不由发急,把那遮住胸口的扇子稍微放了一点点,瞧着张谆道:“你抬起头来呢,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屈三娘子刻意放柔了声音,可她早不是花信年华的小娘子,这声音也不是那样勾魂摄魄,而是让张谆吓了一跳。
张谆眼观鼻鼻观心地道:“我已经十五了,不该入内室的。”既然张谆不动,那就自己动,屈三娘子一摇一摆走到张谆面前,用扇子勾起他的下巴:“瞧瞧,人这么大一个,胆子怎么这么小,什么不该入内室,在这,我说了算,我让你来,你就来。”
屈三娘子说话时候还不忘把胸给低下,能让张谆瞧见眼前白花花一片,张谆这下是真的被吓住,往后跳了一步:“相公娘,我还有别事,先走了。”说完张谆就冲到门前,伸手去开门,可门被老王在外面栓住,哪是能打开的。
屈三娘子笑了:“哎呦呦,你还这样,我告诉你,你今儿不从了我,是走不出这扇门的。”说着屈三娘子把手里的扇子扔到一边,手把裹胸带子一解,那裹胸立即从身上滑下,上半身全光了,屈三娘子的眼斜斜一瞥,上前拉住张谆的手,把他的手往自己胸口按去:“你瞧,她见了你,跳的可厉害了。”
张谆这下真是吓的魂飞魄散,哪有半分摸到软玉温香之感,要躲的话,身后就是门,没有可躲之处,往前,屈三娘子就如张了血盆大口,要把自己吞吃入腹。
见张谆抖个不停,屈三娘子又笑了:“我就爱你这样的,这样的,一使劲起来,那才叫舒服。”说着屈三娘子的手,已经往张谆衣衫上摸去:“方才你不是只穿了一件小褂吗?怎的这会儿又穿了外衫,你热不热,我把这外衫给你脱了。”
张谆的手好容易得了自由,只有使出吃奶的力气要把屈三娘子的手搬开,可是屈三娘子的手已经滑进张谆的衣衫里面去,往他胸口摸了一把,口里啧啧称好,接着那手就跟蛇一样,从胸口一直往下,来到小腹,碰到裤腰带的时候屈三娘子笑了笑:“这裤腰带系的挺紧的,可你不晓得,有些时候,系的再紧也没用。”
说着屈三娘子的手没有去解裤腰带,而是顺着往下,在张谆裤子那里弹了弹:“姐姐来告诉你,怎么做大人。”张谆此时整个人如被火上烤一样,汗出如浆,差不多快哭出来:“相公娘,求求你,放过我。”
“放过?你这说的什么话呢?我可是教你做大人,可不是做什么坏事。”屈三娘子的声音还是那么柔,接着一支手就把张谆抱住:“人啊,谁不经过这一遭,等以后,你可要谢我呢。”
张谆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屈三娘子已经一推就把张谆推到榻上,接着屈三娘子欺身上去,拉起张谆的手往自己肩上放:“傻孩子,别害怕,我可不会害你。”
你现在就在害我,张谆眼里是真有泪,想推开屈三娘子,可是也不知道屈三娘子用了什么法子,自己整个人都挣脱不了。屈三娘子面上有得意的笑容,口里说着不要,可是这人,就是挣脱不了。
屈三娘子的手,来到张谆裤腰带那,正想把张谆的裤腰带给解开,想把那火辣辣的一根含在嘴里百般疼爱时,屋外突然传来声音:“大白日的,姐姐在这关门闭户做什么呢,难道做什么不好的事,我方才可瞧见了,有个小厮模样的进去了。要我说,姐姐也该晓得些廉耻,哪有这样的。”
这个贱|货,屈三娘子满腔的春|情被打断,心头顿时怒火烧起来,但瞧着张谆,今日能把他拉进屋来,要放走了,以后可就难了,屈三娘子收拾起心情,口凑在张谆耳边:“别理那人,我们继续做我们的。”
听到吴娘子的声音,张谆本以为屈三娘子会放开自己,谁知她竟无廉耻到要继续,登时张谆觉得,自己逃不了,眼泪的泪顿时又流出来,恨不得咬舌自尽。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你给我更上去啊啊啊啊啊。
、应诺
见张谆眼角有泪,屈三娘子伸手点一下他眼角的泪,在他耳边极腻地道:“你以后才会谢我呢。”说着屈三娘子的手就往下,正打算解张谆裤腰带时,就听到吴娘子的声音高亢地说:“那我要进去寻姐姐说话,你这奴才还不给我滚开。”
没想到吴娘子竟不依不饶,屈三娘子的眉不由皱起,老王已经怒道:“吴娘子你别一口一个奴才,我虽是奴才,却不是你的奴才。”吴娘子今儿好容易寻到屈三娘子的空,恨不得进去一把把奸夫给抓出来,谁知老王怎么也不放,不由腰一挺,把个肚子放出来:“你还在这给我装腔,给我滚开,若不然,我这肚里的孩子出了什么事,我就寻你的不是。”
听着外面的吵闹,屈三娘子暗骂一句该死,往张谆面上亲了亲:“小乖乖,你安心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说着屈三娘子翻身下了榻,也不把裹胸穿上,扯过一件红衫子随意搭了,就打开门,对着吴娘子道:“睡中觉呢,你在这吵什么,真以为你是这家里的奶奶了,在我面前装腔作势的?”
吴娘子和屈三娘子也斗了几回,两边都晓得对方是不那么好惹的,心里都欲把对方除之而后快。吴娘子听了屈三娘子这话就冷笑道:“姐姐素来睡中觉,都是要把窗户打开,怎么今儿反倒和平日不一样,窗户和门都关的紧紧的,方才我还瞧见有个小厮担水进去,到这会儿都没出来,难道说姐姐睡中觉,还要和小厮一起?”
屈三娘子抱着手臂斜眼瞧吴娘子:“这有什么稀奇,难道你不和男人睡觉,你不和男人睡觉,这肚子又是怎么来的?”吴娘子没料到屈三娘子这样直白,一张脸不由白了下,但还是挣道:“我就算睡觉,也只是和爷睡觉,哪像你…”
“像我怎么了?”屈三娘子欺身过去瞧着吴娘子:“你别以为爷和你捅出个孩子来,你就得了宝印,和我斗,你还早着呢。”说着屈三娘子把门打开,指着里面:“进来啊,我倒要让你瞧瞧,我和男人睡的本事,你啊,也多学着点,把爷伺候好了。”
“下|贱的东西,我清清白白好人家的女儿,难道和你这窑子里出来的烂货是一样的?”吴娘子到了此时,脸再绷不住,怒骂到。屈三娘子哈地笑了一声,瞧着吴娘子道:“清清白白好人家的女儿?哪个清清白白好人家的女儿,死了老公还没出头七呢,就和别人在灵堂前睡了一觉,你这话,也只在这里说,要在你死老公面前说的话,只怕半夜他会从坟里出来把你给抓回去。”
说着屈三娘子瞧着吴娘子那煞白的脸,把身上那件衫子轻轻一扯,大半个胸脯都露出来:“你到底进不进来,不是要和我说话?我可要给你瞧瞧,这和男人睡,需要什么功夫。”
说着屈三娘子把门一摔就进了屋,吴娘子只气的在那连声说无耻,老王撇一下嘴,对吴娘子道:“你不是挺着大肚子,还不快些回去歇着,免得伤了你的宝贝疙瘩,没法和爷去邀功。”吴娘子这下气的越发狠了,正要转身就听到屈三娘子在屋里大叫了一声,接着屈三娘子打开门冲出来:“人呢,怎么人不见了?”
这屋子只有一扇门一扇窗,这门有老王守着,这窗也在视线范围内,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说话的功夫,连影都不见了?老王登时把吴娘子丢下,对屈三娘子惊慌地道:“我们确是没见到。”
见屈三娘子惊慌,吴娘子冷哼一声:“姐姐睡男人的功夫再好,这年华已经老去,只怕也没几个人愿意和姐姐睡了。”说着吴娘子故意笑一声,扭着身子走了。
屈三娘子筹划了那么久,哪肯让张谆飞出自己手心,也不去管吴娘子,自己进屋穿好衣服,就要去后面寻张谆。等到屋内没了人,那衣柜后头才有一只脚探出来,接着是脑袋,再然后是张谆整个人出来,见屋里那母夜叉似的人已不见,张谆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开了门匆匆往外走,以后,这地方,自己是绝迹不能踏入的了,天下竟有这样无耻的人,想起方才的遭遇,张谆只觉得一阵恶寒。
张谆这一出了屈三娘子的屋子,还在想着要往哪里去,为今之计,这家里只怕也待不住,看来只有和兰花迅速离去的好。张谆正在想着,就听到耳边传来声音:“瞧瞧,人不是在这里。”
张谆本是惊弓之鸟,又刚逃出虎穴,怕的就是遇到屈三娘子,再次被她强迫,听了这话,吓的差点坐到地上,等细听嘈杂的声音里有兰花的声音,急忙拉住兰花的手:“兰花姐,我们离开这里。”
兰花见张谆久去不回,在那暗自恨自己,怎么就忘了屈三娘子可不是那娇滴滴的女娘,要是万一强迫起来,张谆的清白可是难保,这才和张婶子说了,往前面来寻张谆,刚走到半路就遇到屈三娘子匆匆而来,两人一句话不合就吵起来。
屈三娘子非要说兰花吃了独食,也要让人抽个头,兰花在那百口莫辩,见屈三娘子步步紧逼,恨不得飞去屈三娘子屋里,瞧瞧张谆到底被怎么折磨。两人吵起来未免惊动了厨房,张婶子也出来瞧热闹,她们正吵的厉害时,张婶子眼尖,瞧见张谆走过来,忙发一声喊,兰花这才撇了屈三娘子,去和张谆说话。
此时听张谆没头没脑说出这么一句,再瞧他脸色苍白,想是被人吓的,兰花怒火攻心,对屈三娘子骂道:“你要嫌不够,外头多的是男人,你去拉进来,爷也不会管你养孤老,你偏要我们没成人的小厮做什么?”
屈三娘子见张谆面色有些苍白,倒比方才还惹人爱些,忍不住又要走过去仔细瞧瞧,听兰花这样骂那眉头就轻轻一挑:“你要吃独食,我沾一沾罢了,再说又没得手,他又不是个闺女家,你护那么紧做什么?”
说着屈三娘子伸手就要去摸张谆的脸:“不如我们回去,把那方才的事做完如何?”张谆魂已经附体,听到屈三娘子这话,吓的差点魂又飞掉,身子往兰花身后一闪,绝不瞧屈三娘子一眼。
张婶子已经拍着手笑起来:“我说你这块臭肉,还当自己年轻时候一枝花呢,现在别说这样清俊的人,就算是外头那黑胖的,只怕也不想挨你的身,你啊,还是回去,拿着那广东来的货,自个在那耍耍吧。”
屈三娘子恨不得把张婶子的嘴给撕了,兰花听到屈三娘子没有得手,心里又安慰些,这要离开,还要托张婶子,想着兰花就拉一下张婶子:“嫂子我们先回去,别和她说了。”
张婶子难得看见屈三娘子吃瘪,况且这样一来,兰花绝对要离开这家,自己的地位更加稳固,瞧着兰花也十分顺眼:“你说的是,我们回去,留她一个人在这解闷。我就不知道,她还能把人强拉到她屋里去吗?”
说完张婶子摇摇摆摆往厨房走,兰花看着张谆叹气,张谆的眉一直没松开,听到兰花叹气才道:“兰花姐,我先回去劈柴。”说完张谆推开兰花回到劈柴的地方,看着熟悉的地方,张谆才脚一软坐下去,若不是看见衣柜背后有条缝,刚好能钻进去,自己今日就,一想到此,张谆就觉得十分恶心,索性拿起斧头劈起柴来。
劈柴出了一身透汗,天色渐渐晚起来,看着面前的柴火,张谆的眉已经松开,叔叔还有两三个相知,原本是要去求他们的,偏偏都出去做生意了,才让自己落到这种地步,等出去了,先安顿好了,然后再慢慢寻访,再不成,自己现在也有满身的力气,去做粗活也能养活。
一想到未来,张谆的眼里就有光泽,不管以后如何,能够离了这里,总是一件好事。
“谆哥哥,你要和兰花姐走了吗?”绿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张谆瞧着绿丫的眼,对着绿丫点头,绿丫不知道怎么了,眼里一酸就想掉泪,但又不愿让张谆看见自己眼里的泪,只是低头。
“我说绿丫,你真是个傻丫头,谆哥哥是肯定会走的,再说他走了,你该为他高兴才是。”秀儿撞一下绿丫的肩膀,抬头对张谆笑着说。
张谆看着秀儿的笑容,也忍不住笑出来:“秀儿,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待绿丫,别让她…”张谆的话没说完,秀儿已经点头:“肯定的,我会好好待她,绝不让她受欺负,更不会让,”秀儿把后面的话给藏起来:“不会让她遇到你今儿遇到的事。”
原来秀儿她们都知道了,张谆的脸不由发窘,秀儿已经坐到张谆旁边,从怀里掏出个纸包:“瞧瞧,我包的包子,用的卤肉馅,你尝一尝,不比绿丫包的差。”绿丫已经把伤心收起,坐到张谆的另一边,也掏出个纸包:“这是炖好的肘子,你尝尝,我虽头一回做,张婶子说,味还好。以后,不管我们见不见面,谆哥哥,你还能记得我吗?”
这一别,或许就是永别,张谆看着绿丫的眼,喉头似被别的什么东西堵住,过了很久才点头:“我不会忘记你的,绿丫。”
作者有话要说:
、约定
“傻瓜,只会哭。”秀儿嘴里说着,伸手把绿丫拉过来,用袖子给她擦眼泪:“你该高兴才是,他终于能够离开这里,外面的天那么广阔,谁也不知道他会到哪一步。”
当然,他也未必会记得你,秀儿在心里小小声地说,但不会说出来,只是对张谆说:“你要走了,我没有别的话和你说,只是告诉你,千万千万别学这家里其他人一样,只会欺负人。”
“我会的。”张谆努力让自己露出笑容,可是离别的愁绪又涌上来,绿丫这么好的女孩子,在这家里,会遇到什么事,张谆不敢想。张谆的手握成拳又松开,突然对绿丫道:“绿丫,等我有了银子,我就来赎你,好不好。”
赎我?绿丫眼里的泪都忘了落,呆呆地抬头看张谆。
“你想把绿丫买回去伺候你,张谆,我真看错你了。”不等绿丫说话,秀儿已经怒气冲冲地说,伸手把张谆推了一下,差点没把张谆推到地上,秀儿这才伸手去扯绿丫:“我们走,这人不是什么好人,他竟然想把你买回去伺候他,坏人。”
秀儿误会了,张谆急忙追上她们:“秀儿,你误会了,我不是要把绿丫买回去伺候我,我是要把她当妹妹。要她过的好好的。”谁信你,秀儿的下巴抬起,看也不看张谆。
张谆这会儿是真着急了,秀儿误会也就罢了,要是绿丫跟着误会了,那可一点也不好。张谆忙对绿丫道:“你瞧,我是那样的人吗?绿丫,等我有了银子,就把你赎出去,再给你好好地嫁户人家,也要让你知道,好日子是怎么过的。”
真的吗?绿丫将信将疑,眼睛睁的大大地看着张谆,张谆连连点头:“是啊,在这家里,只有你待我好。”秀儿一听这话就又不高兴了:“张谆,你说话也摸摸良心,难道我待你不好了。”
就你这个性子,动不动就生气,幸好绿丫没被你带坏,张谆在心里说了一句,忙对秀儿道:“你不是待我不好,可是秀儿,你和绿丫是不一样的。”秀儿眼神渐渐暗淡,为何自己要有这么一个爹,如果没有这样一个爹,那该多好,可是秀儿知道,这样的话,不过想想罢了。
绿丫扯一下秀儿的袖子以示安慰,这才对张谆说:“谆哥哥,你别这样说秀儿,她也伤心,你不知道,她比我,还苦。”张谆沉默了,接着就对秀儿说:“秀儿,对不住,我不该那样说你。”
秀儿用手擦掉眼里的泪,抬头对张谆露出笑容:“好了,你方才说的话,有我做见证呢,你有了银子,要回来赎绿丫,要待她好,一辈子都要待她好。”张谆点头:“大丈夫说话做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见秀儿在旁边点头,绿丫忍不住又笑了,即便这只是一句空许诺,可有这么一句许诺,那日子也就不会那样苦了。
张谆回到屋里,兰花不在,屋里没有灯。张谆也不想点灯,只是和衣躺在床上,这些年,自己亏兰花照顾,等出去了,就要自己照顾她,自己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孩子了。
张谆在那翻来覆去,门被轻轻推开,有人悄悄走进来,张谆还当是兰花并没动弹,接着这人在屋里停了下就往床边走来,张谆还是没动,兰花有时也会来瞧瞧自己睡的好不好。
谁知这人哧地笑了声,接着整个人就扑到张谆身上,手就往张谆身上乱摸,张谆这下吓的魂飞魄散,这声音不是别人,就是屈三娘子的。
屈三娘子摸了两把,就要去找张谆的手,谁知张谆和下午时候不一样了,不等屈三娘子摸到张谆的手,张谆就使劲一推,屈三娘子不防这个,整个人就被推了个倒仰。
张谆趁屈三娘子被推倒在地,急忙一滚就滚到床下,然后连鞋都顾不上穿,就冲到门口去拽门,哪晓得门被人从外面紧紧栓住,怎么能拽的开。屈三娘子已从地上爬起,满腔春|情本已化为怒火,见张谆拽不开门,又笑出声:“傻孩子,别拽了,门早被我让人锁起来了。你乖乖的,从了我,我再给你十两银子,你拿着出去做本钱好不好。”
口里说着,屈三娘子就伸手过来把张谆抱个满怀,还用胸不停地去摩擦张谆的后背:“我的乖乖,你听听我这心为你跳的多快,你啊,就可怜可怜我,给我好吧。”
张谆的魂都不在,却不是屈三娘子要的销魂蚀骨所致,而是被吓的,张谆连连甩开,可是屈三娘子的手却如铁棍一样,怎么都甩不开。屈三娘子口里在那说着春|意的话,另一支手就往张谆裤裆里面伸去,务必要让张谆晓得,这女人的滋味才是。
那只手伸到张谆裤裆里,张谆顿时如被人泼了一盆冰水,全身都冷起来,而不是热起来。屈三娘子摸了两把,那本应热腾腾,直挺挺的棍子,却还是软如蚯蚓一样,登时奇怪,难道说这张谆是天阉,看着好看,其实不中用。
屈三娘子的牙咬住唇,索性把张谆裤子扯掉,张口就要含进去,张谆趁这个空挡,把屈三娘子一推就推倒在地,提了裤子就往窗口跑,好在这窗一推就开,张谆正打算跳窗时候,屈三娘子又追上一把抓住,要把张谆扯下来,这么一扯,张谆的裤子都差点被扯掉。张谆真是又羞又气,这天底下,哪里去找这么无耻的女子?
此时门边却传来声音:“老王,你大半夜的,坐在这做什么?”听到兰花的声音,张谆心中一喜:“兰花姐,快些来救我,这无廉耻的又来了。”
兰花听的张谆声音从窗口发出,急忙走到窗口,瞧见张谆半个身子都在外面,窗内却似有人紧紧扯住一样,不由恨道:“走草的母狗也比你体面些,这还没长大的小厮,你就抓住不放。”
见兰花回来,屈三娘子晓得今日成不了事,怏怏地把手放开,张谆得了空,急忙从窗跳出来,落地时那裤子也跟着落地,急忙捡起裤子紧紧系好才对兰花道:“兰花姐,亏得你来了。”
屈三娘子已经从屋里出来,依在那对兰花道:“我说呢,怎么你们什么事都没有,原来是个天阉,硬不起来。兰花,你这费尽心机的,这么些年,哪晓得竟养了个阉公。”
兰花此时哪管屈三娘子说什么,狠狠地瞪她:“我和爷已经说好了,做到月底就走。”那个窝囊废,成天只惦记着那点裤裆里的事,定是兰花在床上伺候他伺候的好,他就顺口答应了,屈三娘子心里想着,脸上笑容没变:“要走,也成,到时也要搜搜,瞧瞧可有什么东西落下。”
你?张谆又要跳出来,兰花只呵呵一笑:“搜,你有资格吗?相公娘,别让我提醒你,我们当日也没签身契的。况且我在这家里两年,攒点工钱还不是应当的,你要搜些什么出来。”
白眼狼,全养了些白眼狼,屈三娘子恨的银牙暗咬:“好,兰花,你到现在要和你撕破脸皮,我也不怕了,老王,把他们…”
“半夜三更的,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了。”张婶子的声音传来,接着她从屋里走出,打了个哈欠对老王道:“老王,你也自己聪明些,何必要扯这样的事,相公娘,我可告诉你,谁敢搜兰花,就是和我作对,你瞧着吧。”
屈三娘子越发恨了,瞧着张婶子恨不得把她咬碎了去喂够:“那要丢了东西…”
“丢东西?相公娘,你开玩笑吧,你这院里有什么东西可以丢的,不多几件首饰衣衫,别说偷,你送到我面前我也不要呢。要银子,相公娘,你藏银子的地儿,有人能偷倒奇怪了。”张婶子斜倚在门框上,语气很淡,但每个字都戳屈三娘子的心窝。
屈三娘子见张婶子如此,只得带着老王离开,张婶子瞧一眼兰花,叹气道:“你们出去也好,你放心,她也只是说说,怎么敢搜,要真敢,这些年她也不会这样了。”
兰花忙谢过张婶子,张婶子打着哈欠又进屋去睡。兰花带了张谆进屋,张谆进屋之前,望一眼绿丫和秀儿住的那间屋,自己要努力,绝不能一遇到事,就要兰花来帮忙解决。
兰花进屋点灯,把那乱七八糟的床铺收拾好了,回头见张谆在那发怔才安慰他:“其实遇到点事也好,免得出去了,没经过见过,害怕。”张谆嗯了一声:“兰花姐,以后,我绝不能什么事都要你帮忙了。”
兰花淡淡一笑,拍拍张谆的手:“等出去了,有些事,我也解决不了,谆哥儿,你可不能辜负爷的期望。”
作者有话要说:
、离别
张谆点头:“兰花姐,我会的。”兰花这才从他声音里听出细微的颤抖,不由轻轻一叹:“谆哥儿,等出去了,会遇到更多的事。”张谆抬头,眼神清亮:“兰花姐,我知道,你放心,我已经不再是孩子了。”
不再是孩子了,不再需要自己的庇护了,兰花想笑,可眼里竟有泪涌出,别过头不让张谆看到自己眼里的泪:“我进去歇着了,你也歇着吧。”
张谆应了,看着兰花走到里屋,这才长出一声,看着床铺却没有躺上去,躺上去就会想起方才的事,真是让人一阵阵恶心。张谆有些想吐,但又急忙捂住了嘴,绝不能让兰花姐再为自己担心了。
次日张谆担水进厨房的时候,总能看到有不怀好意的眼神,有几个灶上还望张谆裤裆里瞧去,瞧一眼就在那挤眉弄眼的笑。张谆明白她们是为什么,并没理会,只是把水倒在缸里。
张谆刚要把提着空桶出去,有个灶上就忍不住过来,瞧着张谆啧啧两声:“我瞧着这人长的高高大大,又这样聪明俊秀,想着早该被用过了,哪晓得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我说…”
不等她话说完,张谆已经绕过她走出去,步子很稳,就像没听到她说话一样,那灶上还想追出去,秀儿已经冷冷地道:“张婶子昨儿让你料理的熊掌,你料理好没有?别到时候又有几根熊毛在上头,戳了客人的嘴,你到时又要去罚跪。”
这灶上嘴一撇:“我说你呢绿丫两个怎么这么好,感情那张谆是个天阉,你们没什么指望,这才…”秀儿的脾气可是那样火爆的,听了这话就把菜刀往砧板上一剁,又想说回去,绿丫已经开口:“等会儿张婶子可是要把这熊掌下锅的。”
灶上听了这话,想着张婶子更不好对付,只得背转身自去料理熊掌。绿丫走到秀儿旁边把刀给拔|出来,递给秀儿:“都是糊涂人,别和她们一般见识。”秀儿接过刀,顺手在旁边的磨刀石上磨了两下,继续切起肉来:“你要没我护着,会被她们欺负死的。”绿丫浅浅一笑:“所以,我们不能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