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灵异事件簿 作者:秋风寒
引子(1)
引子
一道道闪电将黑暗的夜空撕裂开来，雷声滚动，大雨瓢泼。
一条瘦高硕长的身影后，拖着一个满身鲜血的女人，在雷雨中前行，昏黄的路灯下，摇曳出长长的黑影，犹似一只张牙舞爪般的野兽，拖拽着猎物，向前缓慢而富有节奏地移动着，在满是积水的地面上，留下一条绵延醒目的鲜红血线，在这雷鸣交加的雨夜里，说不出的诡异。
闪电瞬间闪耀下，那瘦长身影雨帽下一对深邃的眸子，闪烁出极为阴沉的目光，棱角分明的嘴唇上，散发着一股坚狠的气息。
身后这个女人似乎还活着，在凌乱的发丝下，透露出一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蓄满了雨水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灰蒙蒙一片，已没多少神采，唯有嘴唇不时抖动一下，从唇角淌出鲜红血液。她的右手被雨衣袖中的那只大手握紧了，像一条死狗般，拖着前行。
前行几百米后，忽地转弯，来到一处建筑工地外。那人左手从雨衣内摸出一把大铁锤，一锤将遮拦物锤出一个豁口，大踏步走了进去。沿着泥泞的道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入挖土机挖出的巨大地基坑内。鲜血随着雨水流淌，将这里的泥土渗透，染成了一片血泥！
这人转头看看四周，再抬头望望天空，一阵雨点砸落在脸孔上，使他睁不开眼睛，马上低下头。用力挥动手臂，把女人甩在身前。
揭开雨衣衣角，从腰带上抽出一根长约三尺粗如儿臂的铁钎。他看着地上还有些微呼吸女人，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
他仰天闭上眼睛，任由雨水在脸上冲刷，嘴唇微动，似在念叨什么。过了片刻，猛地睁开眼睛，眼珠发出幽绿的光亮，随着天上一道闪电划过，在刺眼的白光衬托下，宛如魔鬼之瞳般惨厉而又骇人！
握着铁钎的手狠狠扬起又落下，“噗”正刺在女人的心脏上，鲜血如喷泉般，狂涌而出。
女人身体一阵抽搐，喉咙间发出“嗬嗬”之声，毫无光采的眸子里，又闪现出一团亮光，在这一霎那之间，积聚了无限痛苦和恐惧。
看到女人痛苦的样子，他眼中的绿芒更加旺盛，紧闭的嘴唇上，浮起恶毒的笑意，抡起铁锤，向铁钎上砸落。
“叮……叮……”
每砸落一下，铁钎就向女人身体中深入一截，她刚开始还有的挣扎和呻吟，不过随着铁钎穿透身体，刺入泥土中，声音渐渐消失，身体愈加僵直，如死鱼一样的眼睛，向外暴突，一层淡淡的雨水下，蓄满了无限痛楚和仇恨，散乱的发丝，在风雨中不住飘扬！
当铁钎全部钉入女人身体，只留几寸在外面后，才把铁锤丢在一边，伸展双臂，抬起头睁着眼睛，仿佛要拥抱即将而来的神秘之物。
随着一道闪电划过，“喀喇喇”响起一声惊雷，雷电从空而下，在夜空中形成一条炫目的蓝色霹雳，瞬时间袭中女人身体中的那根铁钎，轰然发出一阵巨响……
引子(2)
第一卷九世阴蛊第一章骗钱
我叫寒冰，今年二十六岁，大学毕业以后跟朋友南下去望海市做生意，苦拼了两年，结果生意不但没赚到钱，反而亏了本。最后我们找了个算命的相师算了一下，他说我和同学两个命格犯冲，成龙虎相斗之局，做生意失败还是其次，长久以后，我们两个说不定还会动刀子，来个相互残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下场。
其实我不太信这个，但同学却非常迷信，一听我们两人命格犯冲，吓得当晚就卷了铺盖卷，偷偷溜走了，走的时候，还把仅剩的几百块生活费也带走了。这倒好，生意亏本，兄弟无情，一夜之间变成了一无所有。
做生意没本钱，找工作四处碰壁，回家又没路费，穷途末路之下，我差点没跳海自杀了。
好在我这人天生性格开朗，对什么事都看得开，从不把得失放在心上，跳海当然是不会的，不过以后怎么活下去也是个天大的难题。现在身无分文，连明天的早餐都无处着落，更不用提那个催命鬼似的房东，讨要欠下的三个月房租了。
当年大学刚毕业南下时怀揣着伟大的理想，发誓不创出一番惊天伟业决不罢休，但从没想过会落到如此落拓地步，那一腔热血和雄心壮志此刻消失殆尽，只想着明天早上能喝上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再吃上一颗咸蛋，那就知足了。
面对着夜色下波澜微动的海面，心想我一个头脑精明的大学生，不信连个算命的相师都不如，他能骗人钱，老子也能。不知道怎么思路拐到了相师身上，脑子里就是灵光一闪，有了，我也学他骗人去。
不过，我在海边挣扎了一个晚上，有些拿不定主意。好歹咱是大学生，是有素质的文化人，怎么能学那些江湖骗子到处招摇撞骗呢？但摸摸口袋，再看看大海，自己给自己两条路选择，要么不择手段去挣钱活下去，要么就跳下去，一了百了。
我抽了抽鼻子，抬头看着满天星光，发出慨然长叹：“人生自古谁无死……留给后人去跳海！”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戴了一副墨镜，找一废纸箱撕开，铺在小街边上，用笔在上面写道：“黄大仙下凡到此，只算未来，不算过去，信者请来，疑者请去！”
其实，对算命我一概不知，除了知道五行金木水火土之外，八卦宫位都数不全。但是，我有我的高招，就是学相师那套针对算命人的心理下手。世人对算命和风水热衷无比，究其原因，还不是对未知事物感到好奇和渴求？既然是未知事物，那就好办了，反正你不知道，我无中生有，想怎么骗你就怎么骗你。
现在的世道，骗男人这种钱绝对比登天还难，女人就容易的多了，这不，我刚摆摊没过半个小时，就有一个穿着时髦的肥婆走过，像座肉山似的，矗到我面前，一下把对面阳光遮了个干干净净。
引子(3)
“未来怎么算？”
“算未来一生财运、命运、桃花运！”我纯随口胡诌。
“桃花运？”肥婆眼睛放光，那种表情，好像母狼见到猎物一样，差点没流出口水。
如果这会儿让我给她算过去，差不多也能算出她是个没人要的老处女，她脸上都带花痴相了。
“对，我能准确算出你以后什么时候交桃花运，如果算不对，分文不收。”简直是胡话，以后的事以后才能知道，现在谁知道准不准。
“那你给我算算，我什么时候交桃花运，算准了，我给你五百块！”
这次轮到我眼睛放光，要流口水，五百块对我这个穷光蛋来说，算是巨款。幸亏我带着墨镜，她看不到我的糗样。不过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为什么算命的都喜欢戴墨镜，原来是掩饰表情用的。
“你骨骼清奇，相貌非凡（的确非凡，一般人没这么胖），三年以后必交桃花运。到时会有位白马王子，跪在你的脚下向你求婚！”三年之后，我早不在这儿了，算不准，你也找不到我。
“真的假的？”肥婆看来并不傻，半信半疑的问。
我不敢再解释下去，怕说多了会露出马脚，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刻意用手指指了指纸箱片上的字，“疑者请去”嘛！
肥婆看着这几个字，愣了半天，似乎还是宁愿相信我说的是真的，从包里掏出五百大洋。
哈哈，发财了，这五百块如果省吃俭用，够我半个月生活费。虽然第一天就逮到了一条大鱼，但也足以让我知足了。后面几天，生意不是太好，几乎没什么人光顾，来了看一眼问两句，大部分人还是有智商的，能够分辨出我这是纯骗人的手段，都嗤之以鼻的离开了。
不过有一天竟然来了位开车的美女，看的我眼珠子险些没掉下来。这妞太漂亮了，二十四五年纪，留一头长长的黑发，衬托出雪白的面孔，如透明一般。乌黑晶亮的眸子下，一对性感诱人的红唇，穿着一身紧窄的职业装，展露出修长而又迷人的曲线。高跟鞋“嘎达嘎达”走过来，翘动着丰臀左右摇摆，生出万千风姿，让我忍不住狂咽了几口口水。
美女先是弯下纤细的腰肢，看一遍纸箱片上的字，清澈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精明，但也隐隐有一层焦急，问道：“你会不会看风水？”
我先察言观色，见她面带急色，就能断定是遇到了风水上的难题，要急于解决。风水我就更不沾边了，但有钱不赚等于傻瓜，就是找捉鬼道士，老子都敢冒充。
“当然，我虽然只是算命，但风水、驱鬼的法事，我样样精通。”我一边说话，一边用目光在她身上到处扫描。我戴着墨镜呢，她看不到我眼珠子在看什么。
“你真的精通风水和驱鬼的本事。”美女显然不太相信，那对黑漆漆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怀疑。
我一边用眼睛盯着她的胸脯近距离的看着，砸吧砸吧嘴唇，一边伸出手指在“疑者请去”四个字上用力敲了敲，“我黄大仙的本事，自出道以来还从没人质疑过。”
“那好，我们公司正在闹鬼，你随我来吧。”美女甩了一下美丽的头颅，意思让我跟她走。
我差点没趴地上，这次牛吹大了，真让我去捉鬼，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为了钱什么都敢干，但也不能拿小命去开玩笑。可是，转念又一想，这世上哪有鬼，鬼这一说其实都是骗人的谣言，这都算是未知事物中无法考证的东西，永远最具神秘，而且永远有人信之不疑。
想到这儿，马上一套糊弄人的捉鬼方案就制定好了。反正谁也看不到鬼，我说捉到了，谁能不信？
“等等，我们先谈谈价钱。”捉鬼算是大生意，总不能几百打发人，再说对方这么急，趁机落井下石，多要点酬金。
“这个数行不行？”美女眉头微蹙，显得有些迫不及待，焦急的伸出右手食指。
她应该是出一千块吧，有点少，我摇摇头。她一下把手掌展开，伸出了五根手指。我已经动心了，五千不少了，但我不能答应太快，要不就显得我这风水师掉价了。我故意用手摸着下巴，装作考虑。
“先生，都出到五万了，你如果还不答应，我恐怕公司不会再加价了。”
五万？！我还装什么孙子，立马起身，那张破纸箱片子也不要了，“好，就五万吧。你也知道，捉鬼这行不容易，五万说起来也不多。”
“我们先去吧，到时候见了老总，你跟他再谈价钱。”美女说着急匆匆的上了车。
第二章 血字(1)
第一卷第二章血字
我坐在后座上，一路上不住向前倾身探头，能够看到她高耸的胸脯，还能闻到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感官和嗅觉上的刺激，使得我全身沸腾如火，真有一股从后面抱住她的冲动。我心里扑腾扑腾跳着，在望海市摸爬滚打两年来，阅女无数，还是第一次遇上让我产生极大邪念的美女，一时心里不安分起来，想着怎么把她搞到手……
美女车开的很快，二十多分钟，就到了一座大厦外停下。门口上写着“乔氏集团”四个金字，显得非常气派。乔氏集团在望海市那是数一数二的集团公司，难怪一出手就是大手笔，一下给五万酬金。不过，几万对他们来说，那根本不算钱，要是再谈谈价，我想还有上升空间。
心里琢磨着这事，跟着美女进入大厦。其实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天中，知道了她叫于敏，是公司老总的秘书。美丽的女秘书对男人来说永远具有不可抗拒的诱惑，这让我更加坚定了要把她搞到手的想法。
一踏进这座大厦，我就感觉到异样了，前台几个服务MM虽然个个长的很水灵，但板着一张脸，形同僵尸一样，看的我心里毛毛的。而且，楼内光线不是很好，尽管阳光从门外投射进来，不过总觉得有些昏暗，阴森森的，令我心底直冒凉气。
我们搭乘电梯到了十八楼，进了老总办公室。
“哇”我心里忍不住叫了一声，里面装饰太豪华了，看得我眼花缭乱。屋子面积很大，给人一种胸襟开阔之感，整个屋子为淡黄色基调，使人感受到一种温馨。屋顶上有两条蜿蜒如长龙般的灯带，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一个体型稍胖的中年人，就坐在椭圆形巨大的办公桌后面，一脸威严气势，但紧皱双眉，两只小眼睛里满是忧色。
“这是我们黄总，这是风水大师寒先生。”于敏露齿一笑，亲切的为我们相互介绍。
风水大师，我心里感到好笑，我根本就是一个江湖骗子。严格说起来，我连江湖骗子资格都不如，只能是一个不入流的小骗子。
黄总心不在焉的敷衍我一句，便摆手让我坐下。等我坐定后，他向我仔细端详了很久，眼中似乎透露出不太信任的神色，皱眉说道：“我们大厦最近闹鬼，你有把握除掉吗？”
“除鬼我没问题，只是价钱嘛……”我眼珠乱转着。
黄总转头看了于敏一眼，于敏马上走到他身后，俯首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黄总点点头：“五万算是定金，等你把鬼除了，再摆个好的风水局，我给你五十万酬金。”
于敏瞪大了一双美目，惊讶的看着黄总。
我也差点没从沙发上掉下来，五十万，有人一辈子还挣不了这么多。
我咕嘟咕嘟的咽着口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咱们说定了，五万马上给你拿现金，但是如果你除不了鬼，定金不但要收回，你还得赔偿我们的相关损失。”黄总淡然说道。
第二章 血字(2)
“什么相关损失？”我一怔问道。
“就是除鬼发生一切带来的恶性后果，你都要负责赔偿。”黄总那双小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我。
靠，这家伙是个厉害人物，那一切后果，用钱可是无法衡量的，那不是要我老命吗？不过，我还是存了一丝侥幸心理，乔氏大厦根本没鬼。
“行。”我痛快答应。
“于敏，你先带他去了解一下闹鬼情况，然后先付他五万现金，签个协议。”黄总慵懒的向后靠在老板椅靠背上，向我们挥挥手。
我跟着于敏出来，故意走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婀娜窈窕身姿，心里生出无数个幻想。坐电梯来到十四楼，她介绍说，这是公司的财务部，昨天晚上部门加班，有个叫梁晓婷的女孩无缘无故的死在电梯内，法医检验不出任何问题。但她的死状很恐怖，双眼圆睁向外暴突，整个脸孔都是青色的，大家都猜测是被吓死的。
听了这些，我心里暗笑，如果这个女孩真是被鬼吓死的，那为什么其他人没事？说明公司出事都成了惊弓之鸟，把没有结果的问题附上了一层神秘色彩。要是这样，五十万唾手可得。
不过，后面发生的事，就让我打了退堂鼓。
“昨晚我们明明看到警车把梁晓婷的尸体运走，但今天早晨，她的尸体又出现在电梯内，吓坏了很多人。□□也不明白，尸体是怎么从警局停尸房飞到这里的。”于敏带着我穿过集体办公区，走到洗手间外。
“会不会是公司惹下了仇人，故意这么干的。”我问。
“□□在停尸房外没查到足印，以及我们公司电梯内也查不出任何线索，除非是鬼的干的。”于敏美目中闪烁着恐惧的光芒。
我半信半疑，有些凶手都具有反侦察能力，作案后不会留下任何线索，所以把这个归结于鬼做的，未免草率了点。
“带我来这儿干吗？”我抬头看到于敏停在女洗手间外，大惑不解。
“今天早上找了几个风水师，他们都说洗手间阴气很重，进去看了看后，都灰溜溜的走了，再不敢回来。所以我带寒先生过来看看，他们说的是真是假。”于敏眼中闪现着一丝惊悸，似乎她还隐藏着什么事没说。
“里面没人吧？”我心想什么阴气阳气，我是看不出来，不过八成可以肯定，前面来的几个风水师都是骗人的。但他们为什么灰溜溜的走了，那就不明白了。
“嗯，里面没人。”于敏紧张的回头望了一眼办公区。
我立刻明白，风水师都说这里阴气重，谁还敢用这层洗手间？
于敏首先走了进去，我跟在后面。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进女洗手间，还是跟着一个美女，心里隐隐有种旖旎的感觉。
进去之后，我没来得及看清楚里面什么情景呢，就听到于敏惊呼一声，用手捂住了嘴巴，瞪大了眼睛，回头看着我。我顺着她刚才的目光方向，看到左侧墙壁有几个血字：每日必死一人！这几个字非常醒目，而且充斥一股血腥和诡异。
每个字都如巴掌大小，从血迹未干还向下流淌的情况看，是刚写不久。我又转头看看四周，女洗手间跟男洗手间没什么区别，无非是少了几个小便池。按照于敏刚才说的，几个风水师进了这里后，都吓跑了，是不是因为血字的原因？不过不像，现在是下午了，如果早上写的血字，到这会儿早该干了。
虽然我背脊上也冒着一股凉气，但还是觉得这是有人故意做出来的，因为风水师的话，没人敢进洗手间，就给凶手创造了有利条件，偷偷溜进这里写几个血字应该不是大问题。
我回头向于敏笑笑：“不用害怕，这是有人故意捣乱的。”
于敏只是恐惧的望着我，拼命摇头，她整个人似乎都僵硬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笑着摇头，她这也是明显的惊弓之鸟了，受不得任何惊吓。低头看到地面上有一溜血迹通向一扇厕所门，而彼端正是墙上的血字方向。我心中一动，莫非写血字的人还没来得及离开，被我们堵了个正着，藏在了厕所内？
我壮了壮胆子，向这扇厕所门走过去，心想这是不是就是杀死梁晓婷的凶手，手里不知有凶器吗，这么走过去会不会有危险？
正在想着，那扇门忽然无风自开，发出“吱呀呀”的声音，在寂静的洗手间里，显得特别的诡异。随着门扇慢慢打开，逐渐露出里面的情景，我看到一个身穿蓝色碎花裙子的女孩，直挺挺的站在马桶一边，脸色白的吓人，丝毫没有一点血色。尤其那双睁大的眼睛，眼珠子向外鼓暴，灰蒙蒙的没有半丝光采，死死盯着我，看上去极其瘆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活人还是死人啊？
“啊……她，她是梁晓婷！”此刻，从我背后传来于敏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第三章 闹鬼(1)
第一卷第三章闹鬼
眼前这异乎寻常的女孩，已经令我心底发寒，加上成熟干练的于敏在我身后发出撕心惊叫声，一下子全身汗毛竖立起来，心脏在这一刻仿佛都停止了跳动，双腿一软，差点没坐在地上。
“滋滋……”房顶灯光发出几声异响后，忽地一灭，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里。
我的娘啊，心里大叫了一声，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负荷，一屁股坐在地下。看着眼前到处黑漆漆的，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似乎梁晓婷那对暴突的死鱼眼还在黑暗深处盯着我，不禁毛骨悚然，两条腿肚子直抽筋。
“寒先生……寒，寒先生，你在哪儿……”
于敏颤抖而伴有哭声的叫喊，在不远处传过来，听在耳朵里，更加让我心头惊悸不已。这是个条件反射，她的声音越显恐惧，我就越加感到恐怖。本来想回答一声的，但不知怎么，心里紧张的都张不开嘴巴，只能从喉咙间发出“嗬嗬”之声。
“嘎达……嘎达……”
突然之间，前面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
我想起了刚才看到梁晓婷惨白的双腿下，穿着一双黑色高跟鞋。而此时于敏是在我的左侧，那么这高跟鞋的声音就是梁晓婷的了！
“唰”全身再次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娘的，这高跟鞋是冲我来的。每敲击地面发出一声脆响，都像踩在了我心头上，尖细的鞋跟刺的我心头阵阵紧缩，一颗心仿佛要跳出了喉咙。
这下我终于相信这里有鬼了，也相信世上鬼这一说不是骗人的，倒是我这个骗子不走运，撞在了枪口上。
在寂静的黑暗中承受着鬼的脚步声缓缓逼近的那种恐怖心理怕是很难比喻清楚，每一刻就像过了一年那么漫长的时间，一颗心几乎快要崩溃了。
当高跟鞋的声音走到近前不足一尺的时候，我全身在紧绷的情况下，作出下意识的动作，一下站起来，慌不择路的转身就逃，没想到脚下一绊，一个踉跄，向前又扑倒在地上。
“寒先生，你……你不要丢下我……”
是于敏，她瘫在地上绊了我一交。
我心里暗叫着倒霉，毛手毛脚的在地上乱摸着，再次站了起来。没想到左手按在了于敏身上，软绵绵的，触手极有弹性。
“啊……”于敏发出惊呼的同时，还用力把我手臂打开。
我一愣，她干嘛打我，马上想到刚才可能摸到她上身敏感部位，心里顿时一荡。这一兴奋，大大的缓解了对鬼的恐惧程度，伸手扯住她身上的衣服，用力向上一扯。
“快起来。”
好像她被我摸这一下，羞愤的心情也冲淡了恐惧心理，随着我的拉扯站起来。呼呼喘着的气息，呵到了我的脖子上，心里不由一阵痒痒。
“嘎达……嘎达……”高跟鞋富有节奏的声音，又向我们走过来。
我心里一毛，拉着于敏转身向前就跑，“咚”一声巨响，今天老子真够倒霉，这次跑错了方向，一头撞在了墙上……
第三章 闹鬼(2)
这时反倒是于敏拉着我向一边跑开，急速冲出了门口。我用左手揉着额头，右手还不忘握紧了她的小手，趁机占个便宜。那只小手柔若无骨，手心里满是滑腻腻的汗水。
我们跑出洗手间后，没想到外面竟然也是一片漆黑，跟洗手间里面没什么区别。我心里感到更加害怕，现在大白天，大厦里为什么会一点阳光都没有，像黑夜一样？而且，外面静悄悄的就好像鬼蜮一般，听不到人的一丝声息。之前那些正在忙碌的工作人员都哪儿去了？
“楼，楼梯在哪儿？”我紧张的咕嘟咽了口口水。
“在，在前……面。”于敏身体颤抖着，都靠在了我身上，要不是我右手用力托住她，怕是又要软在地上。
“嘎达……嘎达……”声音已经随着洗手间的门开声，走到了外面。
“快走！”我握紧了于敏的手，也分不清东南西北，惶急的向前跑去。
虽然于敏在我身后被拖的踉踉跄跄，但还是勉强跟得上脚步，不过这大厦内响起双重激烈奔跑的高跟鞋声，我头皮险些要炸开了。身后追来的高跟鞋声，跟于敏的脚步声几乎重叠，一样的速度，很明显在我们加速奔跑后，鬼也跑了起来。
从没想到有朝一日这高跟鞋的声音能让我感到这么恐惧和厌恶的，尤其于敏脚下发出的脆响就在身边，已经达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我猛地停下来，于敏一时控制不住向前奔跑的惯性，身子一扑，竟然涌进了我的怀里。
可惜这会儿顾不上去品尝那股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感受，弯腰摸到了她的纤细脚踝，一手提起她的小脚，一手脱下了她的鞋子。
“你干什么？”于敏惊呼声中透露着疑惑和戒备。
我没回答，用力一扬手，“嗒”鞋子远远丢到了后面，再脱下她另一只鞋，也丢了出去。令我没想到的是，后面高跟鞋声音随着于敏两只鞋子的抛掷竟是戛然而止，在黑暗里一下失去了这种声响，我们都感到有些不习惯，心里又莫名生出一种恐慌。
于敏此刻也不出声了，只是不住发出粗重的喘息，而我依旧弯着腰，一只手还握着她的脚踝，屏住呼吸静听后面的动静。
“嘎达……嘎达……”后面高跟鞋的声音又再响起，却恢复了缓慢的节奏，并不是冲我们走来，竟然走向了刚才丢鞋子的方向。
我不由一怔，这鬼怎么对于敏的鞋子这么感兴趣？不管那么多了，趁此机会快逃。我伸直了腰，在于敏耳边小声说道：“我们快溜，走路小声点！”
于敏轻嗯一声，随着我小心翼翼的迈步朝前走去，尽管速度不快，但由于于敏没了高跟鞋，脚下就没了声音，现在只能听到鬼的走路声响，而且又是方向不同，离我们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