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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的话,让苏秘书陪你下去逛逛。”
芮雪晴也不跟他客气,直接问:“我能在你们公司参观参观吗?”
“没问题。”晋锐扬直接拨通了秘书处的内线,“请苏秘书来办公室一趟。”
苏秘书很快就敲了门进来,“晋总,请问有什么吩咐?”
“我这里有些事要处理,暂时没这么快,你先带我太太到公司逛逛吧。”
苏秘书收起心底的诧异,恭敬的点头后,朝芮雪晴:“好的,太太请跟我来。”
晋家财大气粗,这么一栋恢弘气派的大厦就只有他们一家公司,而在与苏秘书闲聊的过程中,芮雪晴得知这整栋大楼都是晋家的时候,对晋家财力又多了一份了解,在赛德娜星土地都归联邦政府所有,个人有使用权却没有所属权,能拥有一本属于自己的房产证,那必须是贵族世家才能有的殊荣,而就算有也不会像晋家这样,几乎是房产遍及了大半个C市,已经不是土豪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
芮雪晴也终于能够理解晋锐扬轻易不同意离婚了。
苏秘书最先带芮雪晴参加的是秘书室,秘书室的办公地点就在晋锐扬办公室楼下,与公司其他高管所属同一层,苏秘书边走还用难掩羡慕的语气给芮雪晴介绍:“办公室在顶层的,除了晋总,就只有林特助一人了。”
“你也不错。”芮雪晴纯属意思意思的一句话,让他不用羡慕别人,当然也是觉得苏秘书的确不错,比她弟弟大不了几岁的年纪,却远比她弟稳重圆滑许多,有颜色又特别会恭维人——当然芮雪晴这样想的时候却完全没有嫌弃自己弟弟的意思,这就跟地球人普遍想法一样,嘴上夸的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心里好的还是自己家。
然而芮雪晴这句客气性的话,却带给了苏秘书极大的鼓舞,可一点不觉得晋太太这是客气,许久不见的晋太太这次看着很有气势,不管自己怎么费心讨好她都是宠辱不惊的样子,好像一点不在意一样,而且刚刚在办公室都没见她对晋总客气,更加没必要对他一个小小秘书如此了,再加上晋太太气场十足,说什么都带着些不容置疑的味道,苏秘书就更加认定她这是真心夸奖了,于是苏秘书也笑得无比真心:“谢您夸奖,不过我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
芮雪晴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随着他进了秘书室,苏秘书走在前面介绍道:“太太,这是总裁秘书室,包括我在内一共有六个人,不过这几天秘书长王姐和几位主管出差了,所以只有五个人。”
除了苏秘书,晋锐扬其他秘书都是些很年轻漂亮的女孩,而且可能现在比较闲,在芮雪晴他们进来之前,秘书室还很有些热闹,是女孩们闲聊的声音,当她们看到苏秘书无比恭敬的带了位年轻女士进来后,一个个瞬间噤声了,除了是因为心虚,也因为这位女士仿若闲庭若步的姿态,让她们莫名的小心起来。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见芮雪晴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苏秘书扫了她们一眼,装作不知道此刻的尴尬,说:“你们继续忙,我只是带太太四处参观一下。”
芮雪晴却扫了角落的空位一眼:“怎么还空了个位置?”
“哦。”苏秘书看了一眼回答道,“那是李秘书的位置,不过她在一个月前就怀孕辞职了,因为近期不算忙,也就暂时没有再对外招聘。”
芮雪晴目光瞥过埋头假忙的秘书小姐们,长腿一迈率先往外走了,苏秘书赶紧跟上介绍:“右边是总监秘书室,公司五大总监的秘书都在这里……”
“去下一层看看吧。”
“好的!”
楼层越低的办公间越是热闹,尤其是后勤部,因为离领导们山高水远,平时也比较清闲,总爱在办公室里讲些有趣的事,已经不自觉由带路变成了跟在芮雪晴身后的苏秘书刚走到后勤部旁边就被逗笑了,只是前面还有个高冷的晋太太在,晋太太没有笑出声他是万不敢抢先的,苏秘书一边调整表情一边严肃的想,晋太太好像越来越不爱说话了,难道是觉得无聊了不耐烦了?
果然就在苏秘书担心的时候,芮雪晴已经完成任务般的带着他往电梯走:“上去吧。”
“好的,说不定晋总现在也忙完了。”
“几点了?”
“十二点差一刻。”
芮雪晴轻点了下巴,没再说话,电梯间非常安静,只是过了会儿她又冷不丁的开口:“你们公司文秘,除了学历要求,还有吗?”
苏秘书打起精神来回答:“如果是对女文秘的话,其他要求倒是不高,五官端正、为人伶俐、身体健康即可。”想了想,他又加上一句,“因为晋总重视男性助理和秘书,所以招聘的时候,真正严格把关的是男助理们。”
想到林特助和苏秘书,芮雪晴点了下头,又不说话了。
“就参观完了?”晋锐扬抽空抬起头看了芮雪晴一眼,又笑,“不过我这边也很快就好了。”
“不急。”芮雪晴坐回之前的位置。晋锐扬轻笑:“看来你今天心情不错?”总算不再对他横眉冷对了……不过这个总算是什么意思?好像他很期待似的╮(╯_╰)╭
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最近晋太太不算友好的态度,她今天这么有耐心特别出乎晋先生的意料呢,简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第十九章
其实芮雪晴也没等多久,晋锐扬拿起外套起身往她面前走:“抱歉让你等久了,先去吃饭吧。”
芮雪晴点头,看了眼时间,心知晋锐扬虽然笑眯眯的,看着和善没有一点脾气,但其实很有原则,是说一不二的那种,而且时间观念也极强,他跟芮雪晴说好了十二点钟去吃午饭,就真的是十二点整,一分不差。
晋锐扬和芮雪晴谁都没说话,并肩走出了办公室,搭乘电梯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一楼,他们出来的时候,旁边几部电梯也同时打开了,一大批人蜂拥而出,芮雪晴先前还以为他们公司的人中午都不用出去吃饭,因为电梯里从始至终就他们两人,现在看来原来不是吃饭,而是电梯的问题了。
事实上,看到老板和一位女士并肩而行的众员工们也很是惊讶,晋锐扬在公司里面还是很一丝不苟的,虽然记者们喜欢扒他的花边新闻,但大多数都是以讹传讹,真正拍到照片的,也不过就是几天前在酒会上面那次而已,在公司他从来没有跟哪位女性如此亲近过,以前的晋太太也同样没得到此项殊荣,有些被芮雪晴今天“参观”过的员工不由得感叹晋太太终于苦尽甘来了,今天绝对是她嫁入晋家以来第一次这么有存在感的日子,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能够维持多久。
晋锐扬风度翩翩,虽然众员工们很小心不挤到他们,但毕竟人多面积小,都堵在这一块,看着还是一副比较拥挤嘈杂的场景,晋锐扬伸出手臂横过芮雪晴的背,虚搭在她的纤腰上,为了防止她被人挤到。只是芮雪晴很不习惯这样的触碰,即便晋锐扬只是轻轻挨着她的外套,看起来很亲密实则是很安全的一个距离,感受到晋锐扬手心温度的她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了。
快步走出了大厦,芮雪晴立刻往侧面挪开,拉开与晋锐扬的距离,晋锐扬也很自然的收回手,温和的朝芮雪晴笑笑:“雪晴,中午想吃什么菜?”
“随便。”
“知道有一家泰国菜很好吃,想去看看吗?”
“那就走吧。”芮雪晴拉开了晋锐扬的车后座,不客气的坐了进去,晋锐扬只是挑眉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的打开了驾驶座车门,第一次被当做司机一样的人,感觉还挺新鲜的,呵呵。
车开了十多分钟,平稳的停下来了,芮雪晴刚打开车门,耳边就听到她家那个神烦的小鬼的声音:“爸爸!”
芮雪晴皱眉,怎么会听成是晋安然那小鬼?只是她一抬头,就看到那小鬼真的出现在她眼前了。
晋安然看到自己父亲的车,很开心的越过司机,麻利的推车下来,冲着晋锐扬喊的同时,也兴高采烈的往这边走来,只是走到一半,就看到他爸爸出来的同时,从车后座也出来一个人。
晋安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随即又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妈,妈妈。”
芮雪晴轻哼了一声算是回答,目光直直的盯着晋锐扬:“他怎么会在这儿?”
“是我特意让司机去接安然过来吃午饭的。”
“难道他们学校不管午饭?”芮雪晴这句是纯问句,虽然隐约记得晋安然一般都是在学校吃午饭的,但毕竟这样的记忆很不清晰,她也不能确定。
晋安然小手扯了扯晋锐扬的衣摆,抬头看向他爸爸的眼里满是孺慕之色,晋锐扬摸了摸他的头,嘴角噙了抹笑没吭声,晋安然像是忽然得到了勇气一般:“我平时都,都是在学校吃的。”
晋锐扬补充道:“难道我们今天都有时间,平时都很少一起陪安然。”
芮雪晴依然面无表情,却淡淡的瞅了晋锐扬一眼,早说你要陪儿子么,她就犯不着做这个电灯泡了。
晋锐扬却又看了晋安然一眼:“平时都是怎么跟妈妈打招呼的?”
晋安然惊吓般的抬头看着他爸爸,看不出什么问题来,又不自觉的把视线转向芮雪晴,芮雪晴却不耐烦看他们父子亲热,长腿迈开:“进去了。”
晋锐扬牵着晋安然配合芮雪晴的脚步,晋安然走在他们中间,一家三口看着还是很亲密又和谐的。这家泰国餐厅的气氛很不错,虽然是三三两两坐着人,却非常安静,基本上没什么喧闹声,晋锐扬没有要包厢,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到了个靠窗的位置,窗外是漂亮的小花园,还有喷泉在喷,看着非常赏心悦目。
点完餐在等待上菜的几分钟里,一家三口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晋锐扬拿着他儿子被他叮嘱着带出来的作业本仔细的翻看了片刻,抬头看着芮雪晴:“你要看吗?”
芮雪晴直接摇头,晋锐扬把作业本递给晋安然:“收起来吧,做得很不错。”
晋安然严肃的表情立刻就绷不住了,嘴角的笑意完全克制不住。芮雪晴瞥到这幅场景,轻轻嗤笑了声,正好服务员开始上菜了,菜一端上来就带着浓郁的香气,瞥到芮雪晴随之发亮的双眼,晋锐扬在心底笑了笑,愈发温柔的替她介绍:“先尝尝冬阴功汤,做的很正宗,跟我去泰国吃到的也没什么差别。”说着,已经亲自动手盛了小半碗汤放到芮雪晴面前,芮雪晴也没谦让,只是低声说了句“谢谢”。
晋安然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侧头问晋安然:“要来点饭后甜点吗,比如说椰奶什么的?”
晋安然手握着精致的小勺子点头,脸上严肃的表情让刚上完餐还没离开的服务员小姐心都要萌化了。
“再来两份椰奶冻吧。”
“好的,请问还需要什么吗?”
“暂时不需要,谢谢。”平心而论,从外人的眼光看晋锐扬表现得真不错,对太太体贴,对儿子温柔,本身又是个这么出色的男人,当然他太太儿子光从外表气质看也同样配得上他就是了,就是在这里见惯了达官贵人的服务小姐,在离开的时候还是没忍住闪着星星眼。
照顾了太太和儿子的晋锐扬终于也给自己盛了小半碗汤,刚拿起汤勺,耳边就听到一个声音:“晋总。”
晋锐扬父子一同抬头看过去,一个漂亮得体的女人正仪态万千的往他们这边走来,“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晋总。”
“是啊,真巧。”
晋安然好奇的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小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声,低头自顾自的吃着午餐了,而芮雪晴是自始至终都把注意力放在她的美食上面,连抬头看一眼凑上来的女人的兴趣都没有。晋锐扬态度虽然不错,眼底的笑容却也看得出淡了许多,而且连称呼也没有,看样子是不打算给他太太儿子介绍这位美女了。
“这应该是晋太太吧?抱歉刚刚光顾着跟晋总打招呼,打扰了你们的用餐。”
女人语气里带着满满的歉意,芮雪晴想着人家都主动打招呼了自己不能不礼貌,于是抬头看了她一眼看,非常客气地说:“如果真心觉得打扰,那么慢走不送,如果这么说只是客气,真正是想聊天的话,坐下来谈也行,不过说好了,我没兴趣跟你谈。”
真好,我对你也没兴趣!徐静差点就脱口而出了,不过她水平高修养足,当然演技也是十足十的好,一点都不愧于她“小影后”的称呼,徐静立刻用那种满怀歉意又带着些焦急的眼神,真诚的看着芮雪晴:“您误会了,晋太太,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最近电影是由晋总投资的,既然碰到了,自然要上来打声招呼,如果您不高兴,我可以马上离开,只求您不要误会我和晋总……”
第二十章
许静的话还没说完,芮雪晴停止了喝汤的动作,她心里一喜,果然是有反应,她印象中的晋太太不可能那么淡定。
还想再接再厉下去,最好刺激得晋太太当众发作自己,让晋总越发没脸,晋太太和晋先生夫妻关系越不好,对她就越有利。一番心思闪过,许静打定主意,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已经被晋锐扬打断了,只见晋锐扬特别关切的看着芮雪晴:“怎么了,不喜欢吗?”
“那另点一份的汤?”
“不用,我吃饭就好。”芮雪晴开始吃饭,晋锐扬夹了块咖哩蟹给她,还介绍说,“这个口感不错,你应该会喜欢。”
晋锐扬夹菜的时候用的是他自己的筷子!芮雪晴皱着眉看了碗里一眼,正在纠结到底是扔掉呢扔掉呢,还是扔掉呢?最后她什么也没说,默默地绕开了那块蟹。
晋锐扬并没有留意芮雪晴的反应,他照顾完太太,又开始关心儿子了,侧头看了看晋安然一眼,问:“不爱喝汤吗?要不跟妈妈一样吃点饭?”
晋安然似乎跟芮雪晴口味相同,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勺子,晋锐扬轻笑着给他盛了小半碗,晋安然那筷子的姿势都给芮雪晴一样,晋锐扬于是笑着瞥了芮雪晴一眼:“安然还真像你。”
许静站在一旁有些难堪,不管是芮雪晴还是晋锐扬甚至是才几岁大的晋安然,都特么的把她当路人的节奏!许静不信芮雪晴是真的毫不在意她的出现,毕竟她们的第一次交锋,也就是在几天前的那个酒会里,她就靠着同样的方式让晋太太当众出丑过,虽然手段不算高明但是只要对晋太太管用就行,而且经过上次以后,上流社会几乎一半以上的人都见证了晋先生对他太太的不喜,而剩下的另一半人就算没亲眼见证也都听说过了,许静私以为,如果那样的情形再来几次,她想取而代之成为新一任晋太太,就没有悬念了。
然而,这一次晋太太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对她明着道歉实则挑衅嘲讽意味十足的话,竟然视而不见?许静下意识的怀疑芮雪晴是装的,本着公平诚信友好交流的原则,许静也有义务揭开芮雪晴的面具,当她看到晋锐扬和晋安然父子的互动,而芮雪晴也依然无动于衷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她对着晋安然笑:“这是晋小少爷吧?长得真可爱,不过晋太太也是难得一见的美女,基因好生出来的孩子是不一样。”许静心想晋太太跟她儿子关系一点都不亲近,以晋安然那么讨厌他妈的性格,自己这样说长得好都是他妈的功劳,他肯定会受不了的吧?就算晋安然家教好有些事不能明面上表现出来,但肯定也会在心里记上晋太太一笔的,积少成多,总有一天量变会引起质变的。
只是万万没想到,晋太太的儿子跟晋太太一样不可爱!
晋安然会把芮雪晴,一个是因为外星人强大的气场,第二个是他为自己之前对母亲有过很不敬的想法而羞愧心虚,第三个就是来自于他父亲的压力了,但这并不代表晋安然在许静面前就也会变成小绵羊,事实上作为晋家精心培养的下一代继承人,晋安然在外人面前傲气是不少的,他没有回答许静的话,只是用那种“本少爷的优秀还需要你来说”的中二眼神,看了许静一眼,小鼻子哼了哼,低头继续你,认真的吃饭了。其中嫌弃许静打扰了他用餐的意思简直不能更明显了。
被个小朋友这样对待,许静的尴尬更加无法言说,她的目光扫向在场唯一能对她保持微笑的晋锐扬,还没说话,也被晋锐扬不轻不重的顶了回去,“许小姐请自便。”
自便个毛啊,这里剩下的唯一一个座位就在你太太里侧,你太太不挪动尊臀她怎么进去坐,魂淡!许静目光一闪,忽然眼神变得更加温柔了,柔得似乎都要滴出水来,而事实上她眼里也的确闪着水光,难掩忧伤低落的声音说,“抱歉,是我不应该打扰你们……我这就离开……”说完,许静转身走了,虽然走得依然千姿百态,却还是能让人看出些许仓惶的味道,美女这么纤细的背影,绝对就是勾起男人不忍之心的最佳利器。
终于见到传说中的小影后许静,这位在外界看来是场豪门恩怨情仇大戏中的另一位主角,芮雪晴其实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这么无动于衷,她是有感悟的,果然是影后,名不虚传,而且把她跟晋锐扬扯在一起也不是没有依据的,影帝和影后什么的,简直就是绝配!
晋锐扬还不知道他太太把自己拉出去配对了,笑容满面的问芮雪晴:“雪晴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芮雪晴收回视线,低头吃饭。晋锐扬倒是想说什么,不过之后他看了晋安然一眼,又什么都没说了,一家三口这才安静下来好好享受这顿午餐。
午餐过后,晋锐扬竟然心血来潮的要和芮雪晴一起送儿子去上学,完全把接晋安然过来的司机当空气了,司机表示没有意见,可芮雪晴很有意见,她今天因为等晋锐扬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在这样瞎折腾下去,她还要不要去看店铺了?!只是当晋安然怯生生的握住芮雪晴的手时,刀枪不入的外星人居然无话可说了。
地球上软趴趴的生物简直是宇宙神烦之最!
一路被晋安然拉着坐上了车,又细又软的小手还紧紧拽着芮雪晴不放,汗都要拽出来了,芮雪晴目光凉凉的瞥了晋安然一眼,晋安然却没有看她,绷着小脸神情专注的看着窗外。
“你到底要握到什么时候?”
被戳穿了,没办法再装傻下去的晋安然下意识的看了他爸爸一眼,晋锐扬就算在开车没时间回头,也能想像出后车座现在是什么情形,他弯着唇笑得很愉悦:“呵呵,你妈妈害羞了。”
芮雪晴脸都黑了,被偷偷瞄向她的晋安然看在眼里,这就成了他爸爸说中了他麻麻现在正恼羞成怒的依据。#顿时有种母老虎一秒钟变纸老虎的赶脚#晋安然忽然就不怕芮雪晴了,也不知道是此刻他麻麻“羞涩”的一秒刺激到了他,还是有他爸爸在的时候他的胆子一下子大了无数倍,晋安然竟然放下书包,利落的勾住芮雪晴的脖子爬进她怀里,然后在她脸上响亮的亲了一下。
芮雪晴的冷气都要将整个车厢淹没了,声音也冷得像冰冻一样:“下去!”
晋安然拿出小伙伴今天教他的那一套胡搅蛮缠,攀着芮雪晴的脖子不放没关系,竟然还撒娇似的晃了两下,芮雪晴全身寒毛都要竖起来,怎么办,立刻就想打开窗把这小子扔出去!
事实上,芮雪晴会对着晋安然无数次妥协,比如说从一开始晋锐扬就要晋安然住进她家里,还比如今天早上无奈的送晋安然去上学,与其说芮雪晴没办法拒绝他们的要求,不如说她是不知道怎么应付晋安然这个小鬼。
外星人拿地球上一切软趴趴的生物都没辙!赛德娜星虽然也有幼年体,但那是几十几百年前的事了,反正自从她长大后的无数个岁月里,接触到的幼年体几乎寥寥无几,就算有,但那些幼年体的能量,放倒任何一个地球成年人都是没有悬念的,可地球上的幼年体完全不一样,就像晋安然此刻攀在她怀里作死的行为,只要她想一只手都能将他碾碎,正是因为晋安然太弱了,芮雪晴反而更有一种无措的感觉,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好了。
当然她也是只需要一只手把这小鬼拎下去就行了,可芮雪晴总是把晋安然想得过分脆弱,万一用力过猛把他的胳膊卸掉了怎么办?这只小鬼虽然烦了点,到底是原身的亲儿子,从理论上来说已经变成她亲儿子……可是就算是亲儿子也架不住他自己作死啊!
地球上软趴趴的生物不仅神烦,还自带蛊惑人心的技能,芮雪晴忍了很久还是没有伸手出来,只是眼神越来越冷的盯着晋安然,而晋安然此刻大概也无法理解自己敢想就敢做的行为,人生第一次撒娇,发现他麻麻不但没有小伙伴说的那样宠溺温柔,反而眼神越来越凶残,这让晋安然的热情倍受打击,只能悻悻的从芮雪晴身上下来,老老实实的坐回自己的位置,抱着书包正襟危坐你。
芮雪晴不自觉地扫了眼小孩的侧脸,本来想警告他下不为例的,只是从侧面看到小孩晶莹的眸子,让芮雪晴又说不出口了。
这莫名其妙的愧疚感到底是怎么来的魂淡!
从后视镜里把这一幕尽收眼底晋锐扬扬唇笑了,打破了车厢的尴尬:“才生活在一起三天,安然和雪晴的感情就这么好了,真是让人嫉妒呢。”
只是母子俩谁也没有搭理晋锐扬的话,晋安然现在是真的恼羞成怒,外加悔不当初,他已经决定了,那个乱出馊主意的家伙,他想要的限量版手办自己坚决不给他了!这绝对不是迁怒。
很快车已经开到晋安然学校门口了,晋安然自己推开车门,抱着书包短手短脚着爬下车,晋锐扬也解开安全带下车了,站在晋安然面前:“要送你进去吗?”
晋安然抿着唇摇头,僵着头,都不敢转向芮雪晴那边,晋锐扬心知他的感想,却还是说:“那好吧,你自己进去,先跟妈妈说再见。”
晋安然不得不看了芮雪晴一眼,匆匆一瞥而过,根本不敢与芮雪晴对视,生怕看到他麻麻眼底的嫌弃。
“妈妈再见!”说完,也不等芮雪晴回答,晋安然就转身走了,虽然身板挺得笔直,一如往常骄傲而且目不斜视的样子,但那急促的脚步,还是泄露了他落荒而逃的事实。
第二十一章
目送着儿子远去,知道看不到他的身影为止,晋锐扬才回到了车里,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对芮雪晴说:“你刚刚对他太严肃了,雪晴,安然在家从来没对谁这么亲近过,而且他从小被严格教育着,都没对谁撒过娇,这还是第一次。”
按理说,正常人听到这样的话,要么就是受宠若惊,要么惊喜非常,儿子对自己表示亲近这应该是所有女人都求之不得的事,晋锐扬说完也安静的等着芮雪晴的回应,只是他车都开起来了后面的芮雪晴还是一片沉默,晋锐扬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正对上芮雪晴幽深的眸子,晋锐扬想说的话就这样梗在了喉咙里,头一次觉得很艰涩的开口:“安然还是个孩子……”
“然后呢?”芮雪晴终于开尊口了,晋锐扬却觉得更加棘手,他之前以为芮雪晴要离婚,离婚不成就要搬出家,对他和儿子都冷然以对,这都是在表示对他的不满,其实说实在的,这样的表示比起没有根据的无理取闹,效果要好的多,晋锐扬不但不生气,当时还觉得挺欣慰,他这位晋太太,这么多年终于靠谱了一回,知道什么样的闹腾对他最有作用,而且还做的像模像样,不了解晋家规矩的人恐怕就要被她给迷惑,以为她是玩真的了。
晋锐扬不反感芮雪晴对他耍小心思,只要这样的小心思耍出来合理有效,他反而怕的是她几十年如一日的毫无进步,既然他的太太注定只能是这一位,比起只作为花瓶摆设,她能够稍微长进一些,对他对整个晋家而言都更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