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聊了几句,在一片大好的气氛中挂了电话,吴哲竟半点不介意霍陵大半夜把他叫起来,就是为了说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秦诗仪对这个结局,也是目瞪口呆,忽然觉得吴哲有点活该,难怪他身为金牌经纪人,在霍陵面前被当老妈子使——实在是太好用了。
当然了,霍陵也一肚子坏水,说什么“我跟助理都不熟,就跟你熟”,他跟吴哲当然熟了,毕竟是利益共同体。
霍陵要是对助理比对吴哲更亲密,那吴哲才要着急呢!毕竟谁都知道,做小助理没前途,从一开始,这些艺人助理便都是奔着经纪人这个职业去的。
说白了,吴哲既管着这些助理,又要防着他们太能干,冲到自己前面去了,他跟霍陵的关系这么稳固,很重要一个原因就是霍陵用他用得顺手。
到霍陵这个地步,本身就是一个活招牌,已经不需要多能干的经纪人帮他经营了——当然,早期的霍陵也不需要这些经营,他有实力,进这个行业纯粹是因为兴趣爱好,豪门公子的骄傲和底气,也不需要他为了功名利禄去汲汲钻营。
吴哲的一身本事,放在其他艺人面前,他们当然是求之不得,然而对霍陵而言,他最大的优势反而是周到和性子软。而吴哲也是能屈能伸,因为清楚霍陵对他的要求,所以他如今在圈内拥有一定的地位,仍然任劳任怨的在霍陵面前当老妈子。
估计在吴哲心里,他都这么努力的工作了,对外也要严防死守,不能让外面那些妖艳贱货取代自己的位置。
于是霍陵一句话就抓住了吴哲的命脉。
秦诗仪终于看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对这两个人只有一个感慨——天生一对。
如果当初当霍陵经纪人的是别人,估计早上演撕逼大战了。
但道具的事,到底顺利解决了,吴哲行动很迅速,星期三的下午,就让化妆师把道具送到他们家了——竟然不只准备三套道具。
回到家,秦诗仪便和有些兴奋的小朋友一起,把盒子打开,发现里面多了三套小孩用的道具,盛煜杰立刻数了一下,“我跟宇飞哥,还有爸爸朋友家的两个小朋友,刚好四套小的。”
秦诗仪猜多出来的三套,也是给要来家里做客的几个小朋友准备的,就是不知道是吴哲想到的,还是霍陵后面又提醒了他。
不过也不是大事,秦诗仪很快放下了,小心把几套精致华丽的道具取出来,招呼父子俩,“先来试试合不合适。”
吴哲准备的比秦诗仪想象中还要周到多了,秦诗仪之前以为有头饰和尖耳朵就差不多了,没想到吴哲让人送过来的盒子里,服饰耳饰首饰和武器权杖齐全,甚至连假发都准备好了。
逼格瞬间提升了好几个档次啊——一下子从民间山寨,升级成正式服饰的感觉。
难怪霍陵要找吴哲。秦诗仪居然有点感动了。
假发和衣服有点麻烦,他们就没有试,只戴了尖耳朵和头饰,依着吴哲的靠谱程度,衣服应该都是合身的。
主人试道具的时候,不明内情的盛宝也跑过来凑热闹了,围在他们旁边转个不停,盛煜杰立刻道:“好像忘了给盛宝准备。”
秦诗仪顺着小朋友的视线,也朝热情洋溢的盛宝看过去,随后摇头道:“盛宝太活泼好动了,戴这个不合适。”
这个年纪的小朋友,内心世界还是很丰富的,看起来高冷如盛煜杰,也有属于自己的一份柔软,他忍不住低声道:“可是我们都准备了,就盛宝没有,它会不会难过?”
盛宝会不会难过,秦诗仪并不知道,但她不希望小朋友难过倒是真的,闻言便笑着建议道:“那我们给盛宝找个适合它的装扮吧?”
盛煜杰点头,抿着小嘴巴开始思考起来。
这个时候,小张忍不住凑过来了,“秦姐,不如到网上给盛宝买万圣节的头套或者面具?我也准备一起买呢。”
作为一个网购达人,小张其实早就看好了几款。其实,之前霍陵叫吴哲准备精灵族道具的时候,秦诗仪就问过小张要不要也来一套。
只是作为一个合格的电灯泡,小张可不敢凑这个热闹,没看到吴哥都只多准备了几个小孩的,大人就只霍哥和秦姐有吗——霍哥和秦姐可是情侣cos啊!
吃多了狗粮难免心塞的小张,决定这个万圣节她也要秀恩爱,找不到帅哥就找帅狗,再说盛宝可不是一般的单身狗,人家微博上也有一票粉丝呢!
刚好听见秦诗仪他们在讨论盛宝的万圣节装备,小张便忍不住出来建议了。
见他们有些迟疑,小张立刻把自己已经加入购物车的几套装备,翻出来给秦诗仪他们看。
拿主意的小朋友觉得都不错,只秦诗仪还有另一个担心,“后天就到节日了,现在买还来得及吗?”
“没关系。”经验丰富的小张道,“我找的是同城的,现在下单,明天下午就能收到货了。”
秦诗仪看小朋友跃跃欲试,便点头道:“让小杰挑一个吧。”
盛煜杰于是跟小张凑到一起讨论选哪套了,秦诗仪转头,看见霍陵的尖耳朵还没有取下来,他鬓角的头发有点长了,大概刚刚碰过,凌乱的散落在耳旁,衬得那双尖尖的耳朵更白了。
秦诗仪莫名有点想笑,但是又忍住了,轻声问霍陵,“跟你朋友说好了吗?”
霍陵伸手,随意的搭在秦诗仪肩上,点点头,也压低了声音道:“说好了,他们也很乐意。”
“那就好。”秦诗仪放心了一半,另一半还有些担忧,“也不知道几个孩子能不能处得来。”
霍陵轻笑道:“方聆家是两个女孩儿,小杰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肯定能把孩子们招待好。”
夫妻俩这边特意压低了说话的声音,不想打扰到讨论得正热烈的小朋友,但还是被小朋友注意到了,他跟小张阿姨商定了其中一套装备,旋即抬头看着秦诗仪和霍陵,“爸妈,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随便聊两句呢。”秦诗仪立刻转头,看着小朋友笑道,“挑好了?选了什么样的?”
小张立刻扬着手机给秦诗仪看,“秦姐觉得还可以的话,我就直接下单了?”
“你下吧,钱从生活费里扣。”家里的饭菜水果,基本上都是小张买的,秦诗仪每个月初都会给小张一笔生活费,到月底报一次账,有剩的就转到下个月。
小张也没跟秦诗仪争这个,麻利的下好单,就回厨房继续准备晚餐去了。
霍陵正在问盛煜杰:“后天就万圣节了,你邀请过陆宇飞了吗?”
陆宇飞这周都没有来他们这边,因为他爸爸在家,小朋友跟爸爸住去了,白天还要上课在,再绕路过来找小伙伴玩,就有点不方便了。
不过两个小家伙倒是会通电话。
盛煜杰闻言,回答道:“跟他说了,但是他要跟他爸商量,说晚上给我答复。”
陆宇飞的电话并没有等到晚上,小朋友刚写完作业,电话就来了,小伙伴在那边恹恹的道:“盛煜杰,我万圣节去你们家玩,不过我爸要跟盛叔叔说话。”
小朋友得到答案,就从善如流的把手机交给他爸爸了。
霍陵接完电话,对着刚卸完妆下来,还有点不清楚状态的秦诗仪无奈道:“万圣节那天,家里又要加两个人了。”
秦诗仪一阵惊讶:“谁啊?”
盛煜杰也听到他爸爸的电话,抢答道:“是陆伯伯和陆叔叔。”
秦诗仪想到陆家和盛家是世交,陆森两兄弟和霍陵估计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便笑道:“那正好啊,人多热闹一些。”
霍陵上前,牵了秦诗仪的手到沙发上坐下,温声解释道:“陆二联系过我几次,因为陆宇飞的事,想请我们吃饭,但要不是他自己太忙,就是我这边抽不出时间,所以一直拖着,现在陆大哥回来了,他们估计是想登门道谢,陆大哥工作有时候比我还不稳定,也不知道哪天就出去了,我也不好拒绝。”
“我知道。”秦诗仪用力反握了下他的手,笑道,“毕竟是节日嘛,人多才好玩,我没生气,你不用担心。”
霍陵抚着她刚刚洗完吹过,显得蓬松又柔软的长发,声音温柔:“我就是怕你累着。”
秦诗仪弯了弯唇,心里有点甜,又觉得他说得太肉麻了,低声道:“家里有小张呢,我能累到哪里去。”
眼看着他爸爸妈妈又依偎到一起去了,小朋友很及时的转过头,拍了拍蜷在他脚边毛毯上的盛宝,“我们去厨房看看,小张阿姨今天给你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见儿子很有眼色的躲厨房去了,霍陵彻底没了顾忌,捧着秦诗仪的脸吻了好一会儿,才笑道:“幸好我有先见之明的喊了方聆夫妇,你要是喜欢他们的厨艺,叫小张到时候记得过去偷师。”
秦诗仪本来还脸红,听到他这么不要脸的话,又有点无语了,“你这样真的不会没朋友吗?”
霍陵搂着秦诗仪的肩,一副“有妻万事足”的模样,“我有你就够了。”
秦诗仪的眼神闪了闪,这人最近一言不合就说情话,她都有点招架不住了。
夫妻俩靠在一起腻歪了会儿,秦诗仪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对霍陵道:“既然请了这么多人,不如再问大哥二哥他们那天有没有空?”
虽然秦诗仪一开始想着,万圣节是给他们家小朋友准备的活动,但是现在数数,反而是来参加的大人比较多。
现在霍陵连朋友都叫了,没道理不喊自家兄弟吧?虽然那两位一个是工作狂,一个夜生活丰富到分身乏术,参与他们活动的可能性都不大,但是喊总比不喊好。
于是霍陵又从善如流的去通知兄弟们了。
这哥俩倒是很默契,并没有立刻回复霍陵,都说到时候再看。
秦诗仪和霍陵只当他们有别的安排了,也没有太在意。
万圣节这一天很快到了。
学校那边的活动是九点钟开始,比平时上课还晚了将近半个小时,所以时间还是很充裕的,并不需要特地早起。
一家三口依照正常的作息起床洗漱,只是今天的跑步要取消了,因为需要把时间节省下来装扮。
精灵族都以美貌闻名,cos不化妆的话,看着就有点奇怪了。
他们不仅要化妆,还要画特效,毕竟是万圣节,光美型还是不够的,要来点符合这个节日的东西。
秦诗仪之前在微博上看到一个美妆博主出的视频,对方也是cos精灵族,然后脸上分成两部分,左边是纯白无暇的花纹点缀,右边是邪恶的黑色藤蔓,彰显着纯净和邪恶的蔓延。秦诗仪觉得这个创意就很不错,打算模仿起来。
不过化妆都秦诗仪来说没多大问题,到做特效的时候,手残党就有点hold不住了,所以最后一步是霍陵完成的,在他接过工具之前,秦诗仪都没有想到,他竟然连画画都学过。
会美术的人就是不一样,特效妆画完,效果跟秦诗仪找来的图片并不一样,因为霍陵自己做了调整,整理好所有的道具,往镜子前一照,还真有点像模像样。
三个人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在客厅翘首以盼的小张差点跪了,“天啦,秦姐,你们这样简直太太太美型了!”
之前装扮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现在想到要出门,秦诗仪有点儿不自在了,“这样走出去会不会被人打?”简直就是妖魔鬼怪啊。
“不会不会!”小张立刻拍着胸脯保证道,“我刚刚下去扔垃圾,看到有一家人出门,穿得那才叫奇怪呢,顶着一脸的丧尸妆容,把准备去幼儿园的小朋友都吓哭了。”
一听到外面也有人一大早装扮好出门了,秦诗仪这才放心下来。
小张看看秦诗仪,又看看绷着小脸特别高岭之花的小朋友,再看看自己的男神,简直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她好想拍照啊啊啊,留着舔屏一万年!
不过这是不现实的,她之前就签了保密条款,为了防止泄露消息,照片什么都不允许拍。小张也只能目光热切的盯着他们,希望能把这三张脸深深的印在脑海里。
小张这么一看,倒看出问题来了,一家三口的装扮几乎是一模一样,她也是这会儿才发现,小少爷跟霍哥秦姐脸上的藤蔓有点不一样!
惊讶中的小张,忍不住就问出来了。
秦诗仪有点佩服:“你也看出来了?小杰脸上的东西,是他自己画的,所以和我们的有点差别。”
“小少爷简直棒棒哒的,画得太好看了!”
秦诗仪点头,她也觉得,之前霍陵以小朋友也学了画画为由,要他自己负责自己脸上的东西时,秦诗仪还觉得他有点过分。
不是所有会画画的,在脸上就能发挥好啊。他们家小朋友这张脸多可爱,万一没发挥好,岂不是暴殄天物了?
没想到小家伙不动声色的看霍陵给她画完,就果断的给自己下笔了,虽然跟霍陵画得有点不一样,但是秦诗仪觉得他们家宝贝画得好看多了,早知道就让小家伙负责好了(ノ≧?≦)
小张看着秦诗仪一脸“我儿子好棒我好骄傲”的样子,有点憋得内伤,很想大喊秦姐难道你没看出来,小少爷跟你们的妆容不一样,所以你跟霍哥绝对是情侣款啊!
知道的说这是去过万圣节,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夫妻俩又出去秀恩爱了啊!
小张在心里疯狂的吐槽,但看着他们准备换鞋出门,还是不怕死的上前八卦了一句:“那秦姐和霍哥脸上的藤蔓,都是秦姐画的?”
“不是,我不太会画这些,最后一步都是你霍哥做的。”秦诗仪想也不想的回道,跟小张道了别,示意她把门关上,一家三口就进电梯了。
小张还站在门口,看着空荡荡的走廊,一脸“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笑容。
她就知道!男神故意只给自己和秦姐画,让小少爷画不一样的藤蔓,这样他和秦姐就是情侣款妆容了!
简直太丧心病狂了,为了秀恩爱连儿子都算计。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男神!!

第91章 节目组。

虽然学校活动是九点开始,但秦诗仪他们八点四十左右,就已经到学校了。
别看学校活动搞得大,但是一点都不慌乱,进出校门依然要严格审核,秦诗仪昨天接小朋友放学的时候,李老师就给他们发了个通行证,门卫看到通行证,才肯放车辆进大门。
车子开进学校后,有专门人员指挥他们去停车场,秦诗仪他们去停车的时候,停车场已经停了大半的车子,看来他们来的并不算很早。
停了车,他们再去教室集合,李老师并几个老师正在讲台上说些什么,教室里也坐了大半的家长和小朋友。
秦诗仪知道小朋友的座位在哪儿,就没有惊动教室里的人,三个人静悄悄的到属于他们的位子上坐下。
说没惊动别人,那是秦诗仪一厢情愿的想法,事实上这一家三口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时候,大半个教室的大人小孩,目光全都看过去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么赏心悦目的一家三口,谁都想多看几眼。
再说男主人还是国民男神,男女老少都认识的人物,怎么能错过呢?
不过大家也就看看而已,偷偷拍照的倒没有,一来都是家长,他们看几眼还没关系,真拿着手机跟看稀奇的对着人家拍,对孩子们来说也不太好。二来大家阶层相差不大,对他们来说,明星可没什么稀奇的,他们更看重霍陵的是他盛家三少的身份,一言不合就偷拍,对盛三少也算是一种冒犯,今天就算不能给盛三少搭上关系,也不能贸然做得罪人的事。
秦诗仪坐下后,感觉到众人的视线,已经渐渐散了,心里也松了口气,看来大家都很淡定嘛,总算不用担心被人当动物园的猴子一样围观了。
讲台上的李老师说到一半顿了顿,对刚坐下的秦诗仪一家点头笑了下,算是打招呼,然后才继续道:“今天的天气很好,所以场地设在露天活动场,现在已经布置好了,不过还没到时间,班上也有一些同学和家长还没来,我们等人到齐了再过去活动场,好不好?”
看得出来,李老师很受小朋友们的喜欢,她的话落音,小朋友们便齐刷刷的应道:“好!”
连坐在霍陵腿上的盛煜杰,都不由自主的跟大家一起张嘴应了一声。
教室里其实也布置了一番,每个小朋友的桌椅旁边,都加了一个椅子,明显就是给家长准备的,只是大部分小朋友,都是只来爸爸或者妈妈,像秦诗仪他们这样夫妻俩都来的还比较少,老师也就没有特别准备。
座位被霸占的小朋友,就只能坐在爸爸怀里了。他看起来还蛮兴奋的。
李老师温和的笑道:“大家都很乖呢,不过今天不用上课,同学们随意一些,可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说说话,也可以把玩得好的小伙伴介绍给爸爸妈妈认识,但老师只有一点要求,不要喧哗,不要打闹,能做到吗?”
“能——”小朋友们应着,转头就去找自己玩得好的小伙伴了。
秦诗仪本来还想打趣打趣自家小家伙,问问他的小伙伴在哪儿,然而话还没说出口,他们旁边立刻围过来几个小萝莉小正太,争先恐后向秦诗仪他们介绍着自己。
这几个小萝卜头不但热情,还很霸道,差点因为“谁是盛煜杰最好的朋友”而大打出手。
秦诗仪以前就见识过两个小萝莉在校门口争她家小朋友的场景,现在倒还算比较淡定,还有心情想连小男孩都过来争夺她儿子的“最好朋友”的宝座,这证明她儿子魅力又变大了嘛,已经男女通吃了呢。
这对无良父母,就好整以暇看着旁边乱成一团,半点没有帮儿子解围的意思。
霍陵比他太太还丧心病狂,他趁机把儿子抱下来,放到小朋友们中间,语气十分的真诚:“这是因你而起,自己处理好。”
这点小场面,还真难不倒盛煜杰,估计他平时也没少遇见过。
秦诗仪看到她儿子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表情淡定的跟小朋友们说了几句。很快,刚刚还争得你死我活的小朋友们,立刻就握手言和了,几个小家伙又乖乖的站到秦诗仪和霍陵面前打招呼。
盛煜杰一个一个介绍过去,每个都是他“最好的朋友”。
介绍完后,盛煜杰又被他这些最好的朋友热情的拉过去,都要把他介绍给自己的家长。
小朋友转身跟大家走的时候,秦诗仪终于看到他精致的小脸上闪过的一丝无奈,秦诗仪忍笑着凑到霍陵耳边,小声的嘀咕道:“小杰太受欢迎了,我仿佛看到了十多年后,他面对热情的小姑娘们无可奈何的样子。”
霍陵笑了笑,没有说话,因为有热情的家长,也过来跟他们交朋友了,男家长找的是霍陵,秦诗仪也很乐意跟这些主动来好她的妈妈们,大家都是孩子妈,交流一下养孩子的经验也是好的,聊到尽兴的几个妈妈,秦诗仪还跟她们互加了微信好友。
学校活动准备得很充分,上午看的是表演,下午就是家长孩子一起参与的游戏,而且游戏设计得很不错,大家参与度都很高,到活动结束的时候,大人和小孩,一个个玩得都很尽兴。
快散场的时候,大家都在抓紧时间拍照,秦诗仪他们一家三口也没有免俗,在活动场玩自拍玩得不亦乐乎。
然后,盛煜杰的好朋友们过来找他合照,有个小朋友的家长说,干脆就大人小孩一起来一张吧,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认同,他们就把在场的老师找过来帮忙拍照。
拍了不少照片,大家才陆陆续续的告辞。
秦诗仪他们到家大概四点左右,歇了一会儿,方聆一家四口就上门了,估计是霍陵一早就提醒他,今天的晚餐由他掌勺,所以人家早早的过来做准备了。
方聆家的两个小萝莉一个六岁半,一个五岁,长得都很圆润,一看就知道家里伙食很好。
白白胖胖的小萝莉,看起来非常可爱,秦诗仪挨个抱了,拿了小张今天特意准备的零食哄她们,“你们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姐姐反而更害羞一些,妹妹就不怕生了,秦诗仪递过来的两个小蛋糕都被她接过去了,嘴巴很甜的道:“谢谢漂亮阿姨,是妹妹贝贝,姐姐叫佳佳。”
被可爱的小萝莉喊“漂亮阿姨”,秦诗仪眼睛都笑弯了,抱着姐妹俩各亲了一下,才哄方贝贝道:“贝贝你要一个人吃独食吗,不把蛋糕分姐姐一个?”
小萝莉紧紧抱着小蛋糕,眼珠子一转,可爱的道:“我……我不吃,我就帮姐姐拿。”
方佳佳也很懂事,小声的道:“都给贝贝吃,我不饿。”
“真乖。”秦诗仪笑眯眯的捏了捏方佳佳的小胖脸,才道,“桌子上还有零食,你们想吃了就去拿,不然就喊哥哥来帮你们,就当在自己家一样。”
方贝贝听到吃的眼睛就放光,已经跑到茶几旁去了,方佳佳还站在原地,在地板上蹭着脚掌,小脸写满了纠结。
霍陵对方佳佳好像比较熟,见状就问方聆:“佳佳怎么了,你们不让人家吃东西?”
方聆没做声,他太太李瑞芳笑道:“好像是上个月吧,佳佳在学校做游戏的时候,被她喜欢的小男孩嫌弃太重了背不动,回来就生好几天的气,跟我们说要减肥。好不容易哄她正常吃饭,不过零食她自己就不敢碰了。”
“佳佳哪里胖了嘛,这样明明很漂亮啊。”秦诗仪说着,抬头问她旁边的小朋友,“小杰,你说妹妹是不是很可爱?”
盛煜杰抱着盛宝的脖子,闻言抬头看了方佳佳一眼,点头道:“嗯,很可爱。”
方佳佳白皙的小脸顿时就红了,看了看盛煜杰,又看了看他怀里的盛宝,闪烁着大眼睛道:“哥哥,我能跟狗狗玩吗?”
盛煜杰果然跟他爸爸说的一样,小小年纪就很有绅士风度了,秦诗仪和霍陵都看得出来,他在小姑娘们面前是没什么兴致的,但他依然礼貌的招待着妹妹们。
方贝贝看到姐姐在跟盛宝玩,很快也从零食的诱惑走出来,跑到姐姐旁边一起玩了,三个小孩子在盛宝的调和下,很快玩到一块去了。
秦诗仪回到沙发上,就听见方聆在拉仇恨值,“我们佳佳贝贝是不是很可爱?羡慕嫉妒吧?”
霍陵不动声色的反击:“再可爱也迟早是别人家的。”
方聆脸色微变,很快又反驳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女儿结了婚那也是我女儿。倒是有很多男孩有了媳妇忘了爹娘,小心你们家小杰长大了胳膊肘往外拐。”
李瑞芳跟秦诗仪一样无语,忍不住悄悄掐了主动挑衅的丈夫一把,“孩子才几岁?到结婚少说也还要一二十年,你们担心的是不是太早了点?”
秦诗仪表示赞同:“就是,你们也太杞人忧天了。”
方聆对她太太道:“你是不知道,这小子上学的时候,就气死人不偿命,好不容易白扳回一局,我可要好好显摆显摆。”
李瑞芳满头雾水的问:“你扳回什么了?”其实李瑞芳想说的是,眼前这位出身好,是豪门大少,事业又好,名气都打到国际上去了,现在看样子家庭也是很幸福的,人生赢家中的人生赢家,他们这种顶多去普通人面前比算很不错,在人家面前哪来的优越感?
只是看着自己丈夫得意洋洋的笑脸,李瑞芳到底没太不留情面。
方聆道:“以前上学的时候聊天,霍陵就一直说以后结了婚要生女儿,现在我们家佳佳贝贝都这么大了,他还是只有一个儿子。”方聆对他的两个宝贝女儿,是真的很有成就感,说到后面,又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了,拍着霍陵的肩道:“你们还是要多加油啊,别到老了才终于如愿以偿的等来女儿。”
“还真是谢谢你的提醒。”霍陵有点儿咬牙切齿。
如果秦诗仪不是当事人之一的话,她现在大概会忍俊不禁,但是作为“生女儿”的关键人物之一,她忍不住有点儿埋怨方聆的多嘴,本来现在催她生二胎的还只有盛夫人一个,她跟霍陵还能阳奉阴违,万一霍陵被方聆刺激到了,她一个人就有点不好坚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