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怎么说的?”唐白挠挠大脑袋,冥思苦想,“对了,游戏是假的,感情是真的。”
“你的意思是,你对我的感情是真的了?”
唐白面上一红,不过,他从来不是个服软之人,典型的煮熟的鸭子嘴硬:“我的意思是,你对我的感情是真的。”
“哦?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就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是真是假了?”
“虽然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不过我至少可以找出二十个人来证明你对我有意思。”
“你不用找人证明,我承认我是喜欢过你,只是现在不喜欢了。不过,”她交抱双臂,学着唐白45度角扬起下巴,鄙夷地看着他,“听说你喜欢我?”
唐白差点被唾沫淹死,呛咳了几口后,恼羞成怒:“我靠,这哪个王八蛋造谣?老子喜欢猪喜欢狗也不可能喜欢你!”
宁素素咬牙道:“那你就喜欢猪喜欢狗去吧!别在我眼前坐着,我不和猪狗不如的东西说话。”这个笨蛋,真是要气死人了。
唐白拍了下桌子:“你骂人!”
“我骂的猪狗不如的东西,没骂人!”
“你就骂我了!”
“对,我就骂你了,怎么样?”宁素素瞪他,两人虽然剑拔弩张中,不过顾忌着公众场合,都挺注意控制音量。
唐白不知道怎么回嘴,也怒瞪着她,四只眼睛中放射出的火花噼噼啪啪缠斗着。
虽说在金融危机的淫 威下,到饭店消费的人大幅减少,不过,景春饭店依仗其绝佳的地理位置,高品质的饭菜依旧红火照旧。饭店经常爆满,尤其是一楼靠窗边的这几个位置更是情侣的最爱,每天晚上都会翻上好几台。
所以,当饭店经理看到宁素素和唐白两人不但不赶紧点菜,吃完走人,反倒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时候,示意服务员过去比较有礼貌地催促一下。
这服务员是个男的,个头挺高,头发梳的油光锃亮向一边分,猛一看,真有几分像小沈阳。
“那啥,两位,可以点菜不?”服务员一张嘴,东北风扑面而来,吹开了唐白和宁素素纠缠在一起的万伏高压线。
宁素素指指唐白:“我和他不是一起的,麻烦你给他换个座位。”
“我们是一起的,”唐白指着宁素素,“她是我老婆。”
“哦?我是你老婆?你有证明吗?结婚证带了吗?”
“你有病啊,又不是去开房,谁没事儿天天揣个结婚证上街?”
服务员左瞅瞅,右看看:果断地再次分开两人纠结在一起的高压线,对唐白说:“那啥,大兄弟,你说咱一大老爷们和个娘们生啥气?听兄弟的,点几个你媳妇爱吃的菜,再喝上两杯,保准雨过天晴。”
“谁是他媳妇?别乱说话。”宁素素警告地看了眼服务员。
唐白摇头,一副可怜相:“哎,兄弟,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女人啊。”
这服务员也是个妙人,啧啧两声,对着宁素素说道:“你别看我岁数小,我懂得道理可不少。人的生命可脆弱了,坐个飞机赶趟汽车可能就没了。你说这世上的事儿有什么大不了的?趁着活着的时候看开些,省的PIA一声没了,想看开都睁不开眼了,大姐,你说我说的对不?”
看着两人茫然的眼神,他继续说:“我还总结了:人这一辈子其实可短暂了,多说也就三万来天,除去啥都不懂的孩童时期和啥都不能做的老年时期,真正称的上好时光的也就那么一万来天。这一万来天可是过一天少一天啊,大哥大姐,你们可得珍惜啊,别等到老了后悔,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嗷?”他停了下,把菜单一送,“那啥,两位可以点菜了吗?”
唐白收回停驻在他嘴上的视线,傻愣愣地低头看菜单:“媳妇,你想吃啥?”
“不吃。”宁素素站起身,拎起皮包就走。
唐白望着她的背影发呆,服务员推了他一把:“快追呀,抗回家去,那个那个就好了。”
“哪个哪个?”
“啧,大兄弟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别跟我这里装,行不?”服务员鄙视他。
“哦哦。”唐白恍然大悟,掏出几张红色钞票放他手里,“谢谢了哈。”
服务员捏紧手里的钞票,喜上眉梢:“妈呀!大哥,您简直帅呆了!”
冲动的表白
唐白一个箭步冲到马路边,将一条腿跨进出租车里的宁素素拉了出来。
“放手!”宁素素瞪着他。
“不放!”唐白一手拽着她的胳膊,一手去关车门。
宁素素偏不让他关,扭着身子向车里钻,两人的一拉一扯夹杂在闹哄哄的车流中,更添了几分热闹。
要搁在平时,司机大哥肯定搬个马扎儿坐两人身边,喝着茶抽着烟,欣赏街头你跑我追的爱情戏。可现在不成啊,一天中就这几个小时是生意最好的时候,可不能让这两人的打情骂俏给耽误了。
虽说俊男美女看着挺养眼,剧情也够火辣,看女的都上脚踢了,啧啧,这女的肯定练过,动作整一个快、准、狠。司机大哥看了眼唐白,点头,恩,要说什么马配什么鞍,这小伙子一看就是皮糙肉厚抗击打型的,和这野蛮女友正好一对儿。
可是光养眼饿着肚子也不成啊?人总要先满足物质需要,才能去想更高一层的精神食粮,是不?
所以,司机大哥猛一打喇叭,喊道:“包夜三百,出城加一百,两位要不要包下我?”
正扭打在一起的两人一同看向司机大哥那张包子脸,同时冷哼,抢钱呢?就这形象还三百?倒找钱都不干!
“不要。”唐白先是冲司机吼再冲宁素素吼,“你踢哪里呢?我靠,你想让我唐家断子绝孙呢。”
宁素素也不答话,卯足了劲向他腿上招呼,要不是今天穿的这条窄裙碍事,她非把他踢的三天下不了床不可。
司机怒了:“不包就赶紧给我关门,耽误人家赚钱,生孩子没□。”
宁素素和唐白一起怒瞪司机:“你说谁孩子没□。”唐白此时反应极快,趁宁素素松懈这短短的几秒,将她拉到怀里,关上车门。
司机一缩脖子,赶紧开车走人,男的像土匪,女的像夜叉,惹不起咱还躲得起。
川流不息的汽车从两人身边经过,扬起阵阵尘土。
男人和女人在力量上与生俱来的差距,让被紧箍在唐白怀里的宁素素无法动弹。她干脆停止了挣扎,做了几个深呼吸后,平静地说:“能放开我吗?”
仿佛到了此时,唐白才反应过来怀里抱着个女人,宁素素身上淡淡的香气直冲到他鼻子里,香的他头脑发热。一抹不自然的神情划过脸庞,他猛然松开手,向后退了半步。
“谢谢。”宁素素低头整理衣服,从包里拿出手机。
“你手机关机了。”唐白没话找话。
“恩。”她应了声,开机。
“你是要给和你相亲的那家伙打电话吧?”一提相亲,唐白又开始生气。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相亲的?”宁素素垂下眼,遮住眼中异样的神采。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他气势汹汹的说,一把夺下她的手机,顺便抓起她的胳膊:“走,我送你回家。”
这次他抓的很轻,宁素素一下就甩开了:“唐白,我相不相亲和你有关系吗?”
唐白眼珠一转找了个理由:“怎么没关系,唐彩是我哥。”
宁素素扬眉:“那不正好?我们也算是熟人了,不必担心小叔子和嫂子难以相处。”
这话彻底激怒唐白了,他狠狠瞪着宁素素:“什么小叔子,什么嫂子,宁素素,老子喜欢你,你TM别想和别人好!”
宁素素的心里百花齐放,脸上还故作冷淡:“我又不是猪不是狗,不用你喜欢!”
“老子就喜欢你,怎么地!”
“行,我接受你的喜欢。”宁素素点头,向他伸出手,“可我不喜欢你,电话还给我,我要给你哥打电话,我突然非常想当你嫂子了。”
“给你个球!”唐白干脆把手机揣裤兜里,挑衅地看着她。
“不给也行。”宁素素转身就走,“积微文化反正离这里也不远,我亲自过去找他。”
“妈的,你这女人怎么这么难弄!”唐白在他身后喊,“宁素素,老子喜欢你,听到没有,你给老子站住!”
宁素素笑得比BT庄园里的菊花都灿烂,为了怕唐白看到露馅,她更是加快脚步向前走。
唐白头脑一热,几步冲到宁素素面前,一手抓着她的胳膊,一手放在她的腿上,肩膀一低把人给扛了起来。
脚底腾空,大头向下的宁素素惊叫出声,使出浑身力气挣扎:“唐白,放我下来!”
唐白想都没想,抬手照着她屁股就是一巴掌:“对你这种女人文的不行,就得直接动手。”
暧昧的、惊奇的、不齿的、嬉笑的目光从四面八方向两人射过来,宁素素白皙的脸庞顿时通红一片。
白痴唐白,真是丢人丢大发了!她恨得牙根痒痒,真想咬下他一块肉来。
想到就要行动,宁素素当真去咬他后背的肌肉。
唐白闷哼一声,几步走到汽车前面,打开车门,把宁素素扔到车里。可惜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的唐白没经验,力道和准头没掌握好,宁素素的头狠狠撞到了门框上。
“哎呦。”她痛呼,垂下头,一手捂着脑袋。
很大的碰撞声也吓了唐白一跳,他白了脸,大手抚上她的脑袋:“怎么样?怎么样?碰破了没?我看看。”
本来就很疼,再被他没轻没重地按着,宁素素的眼泪掉了下来。
温热的泪水落到唐白的手上,唐白却觉得好像烫到了一般,呆了半晌后默默收回手,低声道歉:“对不起。”
此时的他真想狠狠抽自己一顿,明明早就喜欢上她了,还抗拒个毛?
谁先表白,谁喜欢的多有个毛关系?两人在一起好不就完了吗?
宁素素说的真对,他有时候确实就和个女人似的,该男人的时候TM阳 痿了。
现在好了吧?人家不要他了,靠靠靠,他这都什么命儿呀!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的,人家也正好喜欢自己,却不小心让自己给玩太监了。
看宁素素没说话,只一径垂着头,他叹息一声:“我送你去找唐彩。”
宁素素闷声说:“找唐彩干嘛?”
“送你去和他相亲。”他决定了,等下就打电话给唐彩,告诉他,宁素素是他唐白喜欢的女人,他最好不要喜欢上她!等过几天,宁素素不这么生气了,他再慢慢下手。
宁素素猛然抬起头,眼泪还在眼眶中打转:“你有病呀!我喜欢的是你!你个白痴!”
唐白被石化了,瞪着大眼站在车边。
宁素素与他互瞪了片刻,一咬牙拽着他的衣领把他的头拉下来,轻轻碰了下他的嘴唇:“我喜欢你,唐白。”
唐白还是呆呆傻傻的,宁素素气了,照着他的头上就是一巴掌:“猪,你多少给点反应好不好?”
唐白眨眨眼,粗壮的胳膊揽上宁素素的脖子,两人鼻子贴鼻子互相瞪了半晌后,他咬牙切齿地说:“该死的女人,你不是又在耍我吧?”
宁素素刚张开嘴想要说话,就被唐白的唇给堵住了。
落日余晖,车水马龙中,人们惊奇地看到,刚才还像斗鸡似的两个人如今正热烈地拥吻在一起,看这架势,一时半会儿是分不开了。
景春饭店洁净的玻璃窗边站着一个疑似小沈阳的男子,吸吸鼻子甩甩头:“哎呀妈呀,大哥,您真是个纯爷们!我老崇拜您了!您老就是我心中那锃明瓦亮的太阳!您老在的地方就是那永不沉没的日不落帝国呀!”
高难度动作
奸情能让两个陌生人瞬间变得亲密,也可以让两个本来很亲密的人顿时尴尬起来。
热吻过后,唐白放开宁素素,脸上有一抹潮红,四下一扫,眼光在饭店里对着他直翘大拇指的山寨版小沈阳身上溜达一圈后,神情更加不自然。
虽然此时他的肚子很饿,可是,打死他也没勇气再次踏进景春饭店。
哎,冲动是魔鬼呀!
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是先把宁素素扛回家,然后再研究怎么下手。
帮宁素素关上车门,他从另一边上了车,赶忙开车离开,这地方半年之内,他是不打算来了。
要说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这话真是太正确了。
别看宁素素和唐白平日里嘴上荤腥不忌,可真要发展出点什么来,两人又都变的矜持起来了。
“咳,那个,”在汽车第二次绕过同一个路口后,唐白终于打破沉默,“饿了吧,我们找地方吃饭去。”
“好。”
“那个,你想吃什么?”
“都行。”
唐白自称为美食家,对B市的美食了如指掌,说起各家的特色菜品简直是如数家珍。可是,宁素素的这声‘都行’让他郁闷了,似乎吃什么都怕她不喜欢。
就这样,一个绞尽脑汁思索着去哪里吃饭她能满意,另一人微红着脸装作去看窗外的风景。
套用唐白常说的话来形容,那就是这气氛真TM诡异。
“不好。”唐白突然低叫一声。
宁素素转过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前面的路口停了辆警车,几个交通警察在检查来往司机的驾驶证。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条路上的交警经常大干。”宁素素奇怪地看他。
“看我的鞋。”
宁素素一歪头,看到他脚上的拖鞋,撇撇嘴:“交通规则怎么学的?能穿拖鞋开车吗?”
唐白如临大敌,摸了半天没摸到手机,皱眉:“坏了,手机没带,这下连熟人都找不了了。”
宁素素有点好笑:“你至于吗?穿拖鞋开车最多就是扣了驾照,交100块钱罚款,再扣两分,还没到吊销的程度。”
正好红灯,唐白停下车,马路对面就是警察的检查岗,他拿出驾驶证看了眼:“我今年已经被扣19分了。”
宁素素无语:“你都怎么开的车?半年扣了19分?”
唐白转头看她:“警察交警都一家,你赶紧找人。”
“不干,我从来不干违法乱纪的事情,穿拖鞋开车本来就是你的错。”
“你这娘们!”唐白瞪眼,“看我车被人拖走好玩是不?我告诉你,我要没车了,非让你背我回家不可!赶紧想办法。”
宁素素眼睛一转:“我有办法,你把车座向后拖。”
“干嘛?”
“赶紧,黄灯了。”宁素素把包放地上,低头弯腰站起身。
唐白明白了,把车座向后一推,右腿跨到副驾驶的位置上。
宁素素两条腿都跨了过来,抬着屁股说:“赶紧过去。”
信号灯转成绿色,后面的汽车开始按喇叭。唐白一急,腿便撞到宁素素的膝关节上,令她双腿顿时失力,一屁股坐到唐白身上。
为了再次站起,宁素素挪动着屁股,想让两腿找到着力点。
唐白抽了口气,脸色可疑的红了起来。
宁素素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腰杆蓦然停止,回身瞪了唐白一眼,再次抬起屁股。
唐白也不管能不能撞头了,赶忙跨过去,路那边的交警已经向这边走过来。
宁素素调整了下座椅,轻点油门,汽车缓缓开动,停在路口。
她放下窗户对交警笑着说:“不好意思,刚才熄火了。”
交警来来回回看着两人,举手行礼:“驾驶证。”
唐白脸色一变,坏了,这驾驶证一般都放车里,没人随身携带的,这下可不单单是违规,而是无照驾驶了。
宁素素啊宁素素,任凭你机关算尽,也是百密一疏啊。
这个时候,他却不紧张了,笑嘻嘻看着宁素素,等着看好戏。
可是,人家宁素素压根没惊慌失措的表现,指指地上的皮包:“把包给我。”接过包,从里面拿出驾驶证递给交警,很轻蔑地扫了唐白一眼,小声说:“你当我是你呀。”
唐白一口气堵在胸口,哼了一声,转头看窗外的风景。
交警这一打岔,两人都忘记了刚才的尴尬,气氛又融洽起来。
汽车开动之后,唐白忍不住,终于转过头来,很奇怪地问:“你们警察随身携带驾驶证?”
“不,我这不放假吗?车子交回去了,驾驶证就放在包里。”
天意,这都是天意!
唐白认了,干脆一手垫脑袋后面,轻松惬意地靠在椅子上:“有个专门司机真是好。”
宁素素斜他一眼,眼睛在他裤子上停留了两秒,然后目视前方说道:“这春天都过去了,怎么某些动物还动不动就发情呢?”
唐白先是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后,突然就想起以前的事情,笑了起来:“诶,你记得咱们有次刷世界,你说我报个尺寸,如果觉得合适就见面的话吗?”
这种事见不到面,偷偷嚣张一下还可以,现在这种情况让她怎么回答?所以,她干脆假装没听到。
唐白却不放过她,靠过来,暧昧地说:“我说,按照你的要求,多少尺寸才算合适?”
耳根迅速被染红,宁素素轻咳一声打开音响,故作镇静地问:“你平时都听什么歌?”
唐白是第一次看到宁素素这个样子,乐了,原来调戏人这么开心呀:“诶,我觉得我尺寸挺合适的,你要不要亲手测量一下?”
转过头来,她低声警告:“唐白!”
“干嘛?”他挑起眉一副流氓相,“要脱了测吗?”
宁素素也挑起眉:“成呀,你脱吧。”不错呀,居然知道给她用激将法了。
“好,”唐白慢慢解开皮带,“我脱了哈,我真脱了。”
“脱呗。”就宁素素对唐白的了解,他骨子里就是一传统的中国式男人,她才不相信他有胆子脱裤子呢。
拉拉链的声音惊到她了,她一侧头,看到唐白短裤的拉链已经拉开了一大半,露出里面白白的小内裤。她脸色一变,惊叫一声:“唐白!”
唐白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干嘛?你想帮我脱?”
宁素素方向盘一打,干脆把车停在路边,红扑扑的脸上,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里混杂着恼怒和羞涩的神情:“再不老实,我就把你踢下车去!”
唐白圆满了,拉上拉链,系上皮带,扬起下巴呈45度,很得意地露出牙齿:“你占了老子那么多便宜,也该轮到老子占你便宜了吧!”
陈浩和苏小末的番外
苏小末的理想是像猪一样生活,没包括把自己变成猪。
某一日,她心血来潮找出蒙满灰尘的体重秤,边捏着腰间的游泳圈感叹自己是比过去胖了一点点边站到秤上。
当体重秤的指针定格在某个数字上的时候,她吃惊地张开了嘴,下去,揉揉眼睛,再上来,这次她惊掉了下巴。
难道她是气球,陈浩是气筒?
这结婚还不到一年,在气筒的不屑努力下,她居然胖了十几斤。
苍天啊,大地啊,不带这么玩人的!
苏小末泪了,下定决心,从今天开始减肥!
运动太累,再说了从结婚后,除了特殊日子,她可没一天停止过运动。额,当然,她那所谓的运动比较少儿不宜。
节食太苦,对意志薄弱的苏小末来说那是相当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吃药太伤身,苏小末还想和陈浩长长久久幸福个七八十年,没得自己找病。
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减肥方法最好,既能填饱肚子又能减肥。虽说有点伤身,但比吃药强多了。
就这么定了,苏小末信心满满地关了电脑,站镜子前收腹挺胸,半个月后,她又会变成苗条美人。
第一天。
晚餐很丰盛。
清蒸鱼,酱脊骨,浇汁腐乳空心菜,还有一碗西红柿鸡蛋汤。
陈浩看着饭桌上只有一碗米饭,问道:“你不吃米饭?”
“不吃。”苏小末喝了一小碗汤,开始向脊骨进攻。
陈浩奇怪地看看她,没说啥,拿起筷子吃饭。
第二天。
早餐延续了头天晚餐的风格,继续走华丽的丰盛路线…
鸡蛋,火腿,炸鸡柳,牛奶,面包,洗干净的小黄瓜和西红柿。
陈浩扫了眼正在吃鸡蛋的苏小末,递给她一片面包:“你不是不爱吃煎鸡蛋吗?”
苏小末摇头拒绝面包:“我在减肥。”
陈浩扬眉:“你确定是减肥不是增肥?”
苏小末白他一眼:“这叫吃肉减肥法,也叫完全幸福减肥法,不吃碳水化合物,只吃蛋白质和脂肪,半个月能减掉10斤左右,还不用饿肚子。”
陈浩哦了一声,吃了半片面包后,问:“半个月只吃肉?”
“也可以吃蔬菜。”
“水果能吃吗?”
“不能,水果里含有糖分。”
他又哦了一声,喝掉牛奶:“你能坚持几天?”
“最少半个月。”苏小末握拳!
陈浩再没说啥,和一人一猫一狗告别后,出门上班。
肥球觉得做一只猫很幸福,做一只顿顿吃肉的猫简直是太幸福了。
厨房里又飘出熟悉的香味,它吸吸鼻子,满足地咕噜了一声,跳上窗台,盼望着陈浩赶紧回家。
门开了,它幸福地迎上去,喵喵叫着催促他洗手吃饭。
晚餐依旧丰富。
红烧鸡翅膀,干煎鱼,辣炒卷心菜,紫菜蛋花汤。
桌子下的两只吃的很欢畅,越来越把自己当人的肥球把鱼刺吐到食盆外面。
苏小末吃了一口鱼,喝了半杯水,眼睛飘向陈浩手里白胖胖的米宝宝。
陈浩抬眼看她,把饭碗向她面前一送:“要不要吃点儿?”
苏小末吞了口唾沫,坚定地摇头。
减肥大计任重而道远,一定要坚持到底。
陈浩也不强求,自顾自吃得香甜。
苏小末翻动着碗里的鱼,哎,煎鱼只有配上米饭才好吃。
饭后,陈浩躺在沙发上看新闻联播,嘴里啃个大桃子,不时咬下一口,放手心里,送到沙发前那只馋猫的嘴边。
桃子很脆,一人一猫吃的咔嚓作响。
苏小末在第N次吞口水后,愤恨地抢下陈浩手里的桃子,连带着茶几上的果盘一起送到厨房,宣布:减肥期间,停止一切水果供应。
第三天
苏小末皱着眉头,看镜子里自己油光光的脸和额头上新冒出来的小痘痘。
谁说的这个减肥方法能让皮肤变得更细腻光滑?不带这么骗人的!
明明吃了很多,为什么肚子还是觉得饿?
又是哪位大仙说的,这种减肥方法不会有饥饿感?
好想吃米饭,吃水果,吃冰激淋。
门响,和客户吃过晚饭的陈浩回家里,手里拎个小纸盒。
苏小末无精打采地从沙发站起来,眼睛一亮,一把夺下他手里的纸盒:“蛋糕!”
一猫一狗分别叼只拖鞋放陈浩脚边,他满足地穿上:“晚上在富丽华吃饭,想起你爱吃它家的黑森林,顺便买了一个。”
苏小末没听到陈浩说啥,脑海里正激烈斗争,口水翻涌而上,眼看就要溢了出来。
陈浩走到客厅中央,看她还站那里,问道:“怎么了?发什么呆?”
苏小末转过身,双目含泪,悲愤指控道:“陈浩!你在引我犯罪!”
他想了下,抱歉地拿过她手里的蛋糕:“对不起,我忘了你在减肥,没事儿,我把蛋糕放冰箱里,明天给爸妈送过去。”
“医生让妈妈少吃甜食。”苏小末挣扎着。
“对对,瞧我这记性,”陈浩笑笑,晃晃手里的盒子,引得苏小末眼珠乱转。“这蛋糕我一人也吃不了,干脆,明天我带公司分给大家吃。”
黑暗中,苏小末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身旁的某人呼吸均匀,已然沉睡。
蛋糕,黑森林蛋糕,富丽华的黑森林蛋糕。
面粉里不加水,完全用鸡蛋和可可粉来调和,深咖啡色的蛋糕体抹上新鲜奶油再洒上一层巧克力屑。朗姆酒的清香和樱桃淡淡的酸味很好的融合在一起,吃上一口,满口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