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衣被解开的那一瞬间,身体上的轻松和内心骤然产生的压迫感让苏小末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一口凉气让她的大脑开始运转,感觉到有件很渴望又很害怕的事情正在发生。
此时的苏小末俨然成了矛盾的共同体,一边希望他继续下去,一边又想要去推开他,她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似要去推又像要更紧的拥抱。
陈浩一只手放在她的后背上,一只手挑开内衣下边缘,一寸一寸向上攀爬,慢慢侵占了整个山峰。她的丰盈不大却很合他的手,软软的,小小的凸起顶着他的掌心,那一瞬间有种巨大的满足感向他袭来,他的喉咙里发生舒服的呻吟,五指微微收紧,手掌轻轻打着转,嘴唇几乎是急切地顺着她的脖子吻到胸口,另一只手也从后背抽了出来,带着内衣的肩带一起从肩膀滑下去。
火热的唇在雪白的肌肤上游移,留下一串淡红的印记,小小的如花苞般的凸起不停蹭到他的嘴唇边缘。
胸口那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刺激的她要昏倒,破碎的呻吟声溢出唇角,刚刚的那点拒绝全都被欲望吞噬,她难过地动了动身体。
他的唇在她的胸口流连忘返,一只手托着她的背,让她更紧地靠近自己,另一只手在她的肚脐上打转,一点点探进她的睡裤,在平坦的小腹上停了片刻后,一点点向下移动。
骤然的入侵感让她一惊,几乎是本能的夹紧腿,抓住他的手,阻止了继续下探的动作。
他顿了一下,慢慢从她的胸前抬起头,四目相对,同样潮红的脸,氤氲的眼神,在彼此的眼中渐渐看清自己的样子。
门口传来肥球细细的叫声,还有抓门的刺耳声。
他们两个几乎同时跳了起来,她坐在床上,拢起衣服,他慌忙去开门,“我出去一下。”
肥球在门口警觉地嗅了嗅味道,然后跳到床边,冲苏小末嗲嗲叫了声,蜷起来接着睡。
听到大门开了又关上,苏小末在床上呆坐了会儿,慢慢起身。
镜子里的面孔泛着红晕,眼中还有没褪去的情欲,她支着手盆边缘审视了自己半天,放了一盆水,将脸埋进去,半晌后,猛然抬起头,拿起毛巾擦着脸上的水珠。
说和做根本是两回事。
来的路上,她想过,如果他想要,她会给他。在他停顿的那一刻,她很清楚,只要自己稍稍做点什么,哪怕只是一个微笑,他都会继续下去,可是,她退缩了,看着他清醒,由着他离开。
她爱他,毋庸置疑,可是,他对自己的爱有多少她始终看不透。
他从来不提何娜,她也不问。
不提不问不表示不存在,何娜就是她心头的一根刺,时时刺得自己生疼,越爱他,疼痛越剧烈。
第一次听他提到何娜的时候,她曾问过如果何娜来找他,他会不会回头,当时他的回答是会,如果现在再问同样的问题,他的回答会是什么?
她很想知道答案,但再也不会去问,不是怕知道结果,而是怕看到他犹豫的神情。
感情最怕放在天平上比较,虽然目前自己是他理所当然的女朋友,可是感情总有深浅,他爱了她六年,爱自己不过才几个月。
如果有一天何娜真的回头找他,她希望他能站在天平的中间理智的考虑,而不是因为和自己怎么怎么样了,必须负责。
她不是圣母,她只是想要一段完全属于自己的感情,和别人分享的爱情再好也不稀罕。
地上的盆里放着他白天穿过的衬衫,她拿起来,放到手盆里,让水浸透,在领口袖口打上肥皂,细细搓洗。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会放手吗?能放得开吗?
陈浩坐在楼下的花园里,指间夹了根香烟,不去吸,只看着烟雾袅袅。高三学会了吸烟,一直吸到大三她交上男朋友那天。以前烟是最好的伙伴,常常这样看着烟雾升腾想着她的脸,如今再重新吸起只觉得苦涩难忍。
北方秋天的夜晚很凉,他只穿了件短袖T恤,风从领口袖口灌进来倒也不觉得冷,奔腾的欲望终于平静下来,深深吐口气,仰起头,看到六楼的阳台上映出她的身影,丢下烟头,向家里跑去。
阳台上,她正把洗好的衬衫挂到晾衣架上,听到开门的声音,她的动作停了下,然后垂下头,平整着衬衫下摆的褶皱。
一双手从腋下穿过,她被他从后面抱在了怀里。
“末末,你想过我们的将来吗?如果和我在一起,就要和我一同生活在B市,”他的头靠在她的下巴上,“对建筑系毕业的学生来说,B市的XX建筑设计院是最好的选择,可能你会说我自私,但,我一向认为男人在事业上不能含糊,要给你一个幸福的家庭,我必须有良好的经济实力。”
他推开阳台窗,让夜风吹进来,更紧的把她搂在怀里。“你是独女,你父母能让你离开家住在外地吗?你的身边还有个王唯东,不是吗?”
她慌了想转过头来和他解释,被他打断。“我知道你不喜欢王唯东,上次在UT里,我听到了你和你妈妈的对话,你妈很喜欢他,想撮合你们两个。所以,这些事情没解决前,我不能做伤害你的事情。”
“如果我家里不同意,你就放手吗?”听到这些她很不悦,面孔冷了下来。
“不会!我会努力让他们同意,但,没和他们见面前,我希望我们不要做出让父母伤心的事情。”他的唇从她的发顶移到了洁白的耳朵上,摩擦几下后,将她的耳垂含在嘴里,声音含糊不清,“那样面对他们的时候,我才能坦然。”
她深吸口气,酥麻感从尾骨传了上来,两腿渐渐无力,全身的重量都放到他的身上。
“我以为…”她喘着气说,两手从身后绕到他的脖子上。
他闷哼一声,转过她的身体,吻上她的唇。
片刻后,他抬起头,捏着她的下巴审视着她的神情,“以为什么?”
“没什么。”她微侧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笑了,恶劣地对着她的耳朵吹气,“以为我是因为何娜?”从她蓦然紧绷的身体,他知道自己猜对了,笑了笑,将她转过身,对着窗外的星空,“何娜已经是过去时了,你才是现在和将来时。”
去找她的前几天,他差点从二十层楼高的脚手架上摔下去,安全后,望着差点摔下来的地方他脑子里想的居然是,好在没和她在一起,否则自己就这样死了,她要怎么办?这个她不是何娜而是苏小末,就是在那一天,他才明白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她。所以在被赵琳楠点醒后,才能毫不犹豫地去找她。
有他这句话就够了!她满足的笑,轻轻吸着鼻子,偷偷擦去眼角的泪水。
她也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因为爱才尊重。
夜很安静,两人都不说话,良久后,她摩挲着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你的父母会喜欢我吗?”
“当然!”他很自信地回答,“只要我选的,他们都会喜欢,我的人生一向由我自己做主。”
“如果他们不喜欢我怎么办?”她闷闷地问。
“不喜欢你?”他想了下,“很简单啊,生米煮成熟饭呗,我也养得起你。”
她笑了,沉吟片刻说:“我家里比较麻烦,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知道,春节去你家行吗?”
她想想,点头,“好。”
“如果元旦你还能过来,我带你去我家。”他说,抱紧她,轻吻她的脸颊。
她牢牢地握紧他的手,即使再难也要一起走下去。
陈浩家是开放式厨房,和客厅仅用了一个珠帘隔开。
苏小末轻轻打开冰箱,拿出鸡蛋,虾仁和火腿,把鸡蛋磕到碗里,边慢慢搅动边不时看向客厅里酣睡的一人一猫。
当她打开卧室门的时候,他就醒了,却不动,偷偷看着她向肥球一样踮着脚去卫生间,小声的梳洗,又蹑手蹑脚去翻冰箱。
火腿的香气在空气中散开,睡梦中的肥球又吧唧了几下嘴,陈浩小心地把它抱到脚边的地毯上,悄悄起身向她走去。
苏小末正背对着客厅,把煎好的火腿盛出来,某人突然吹到耳边的热气吓了她一跳。
把盘子放到餐桌上,她笑着打他,“讨厌你,吓死我了。”
他笑,搂着她的腰拉到自己面前,“你不介意我没刷牙吧?”
“啊?”她刚要问,一道黑影压下来,嘴唇被他含住了。
她想笑又笑不出,推了他两下推不开,索性由着他,两手缠上他的脖子。
肥球半眯着眼跳上餐桌,叼起一片火腿悄声跑到阳台上,快乐的在阳光的照耀下大快朵颐。
门铃响的时候,肥球已经吃完了三片火腿,正心满意足地洗脸。
陈浩本不想搭理,门外的人却锲而不舍地按个不停。
他放开苏小末,摸了摸她嫣红的唇,走到门边,从猫眼里看了下,皱起眉头,打开门。
门外是一人一狗。
“嗨,早上好,”唐白很欠抽地挥着手,又扯了扯身边的狗,“一根毛,和哥哥问好。”一根毛很配合地叫了两声。
33 誓言
如果说缘分是猴子的一坨屎,那么唐白和一一根毛的缘分就是其中最神奇的一坨。
一一根毛初见唐白的那一刻,狗眼中放出异样的光芒。
正四处寻找能证明宁素素二奶身份的有力证据的唐白被推倒了,没等他做出任何反应,热热的舌头舔在脸上,耳边是一根毛兴奋的咕噜声。
逆天杀戮了然地点头,“正所谓物以类聚。”
宝贝猫猫围着唐白转了一圈,“唐白,你确定你不是一只狗穿越过来的?”
上帝急切地掏出手机,“这就是传说中滴人兽恋。”
唐白固定住一根毛的头,把它过于热情的舌头推离自己的脸一公分,“宁素素,你说变态是不是传染?你怎么养的狗都这么变态。”
宁素素蹲下来,摸摸一根毛的头又摸摸唐白的头,“一根毛正处于发情期,把你当成了母狗。”
唐白怒,推开一根毛,跳起来,凶巴巴地朝着宁素素怒吼:“你说谁是母狗!”
宁素素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平静地说:“我说一根毛把你当成了母狗,没说你就是母狗,再说,是不是狗你自己不知道?还要找我来证明?”
唐白一口气憋回去,闭着嘴,瞪着眼看她,旁边的一根毛兴奋地直吸气,一个劲向他身上扑。
宁素素笑了,弯腰拍拍一根毛的头,又踮起脚尖摸摸唐白的头,“乖了,你们两个好好玩,不许打架。”
唐白又去打她的手,以为她能躲开,没想到却打了个正着,手背上瞬间红了一片。
看到她手背的红肿唐白有点儿内疚,嘴上还不肯吃亏,小声嘀咕,“谁让你不老实的。”眼睛一转,看到门边挂着的警服,他兴奋地扑过去,“找到证据了,这是不是你姘头的衣服?”明明找到证据应该是很开心的事情,可唐白居然觉得心里很堵。
宁素素抽了下嘴角,“那是我的衣服。”
“素素,你是警察?”小手心问。
“恩。”她点头,招呼大家坐下。
“真看不出啊。”
唐白撇嘴,“派出所管户籍的也叫警察。”
“我在市刑警大队,你要走路上被人拍了板砖尽管来找我,”宁素素向厨房走,“唐白,过来帮忙。”
“为什么让老子去。”听到是她的衣服,唐白的情绪又高涨起来。
“你是宁警官的老婆兼老公,你不去谁去?”逆天杀戮推他,“赶紧去。”
“别推老子,老子自己会走。”唐白慢吞吞跟进厨房,一根毛摇着尾巴吐着舌头跟在后面。
“那个,手还疼吗?”他含糊地问。
“不疼。”她低头洗水果。
“哦。”他抱着双臂靠在柜子上,“要我干什么?”
向自己的上方指了指,她说:“你把柜子里的杯子拿下来。”
唐白站她身后,抬手去拿杯子,前胸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宁素素的后背,她微微红了脸,他也有一丝不自然。不过,一向没什么大脑的唐白都是用怒吼来解决问题,包括尴尬,“靠,女人,这个时候知道男人的用处了吧?”
“你的用处难道就是梯子?”
按照唐白的性子非得争论几句不可,可是经过刚才不经意的接触,他突然不想和她吵了,端起果盘,对一根毛说:“走了,色狗。”
听着他们离开的声音,宁素素白皙的脸上挂起浅浅的笑容。
一大早,宁素素和秀气在厨房准备早饭,唐白和逆天在桌球室里打斯诺克,一根毛跟在一旁捣乱。看着一根毛正在拨弄台球的爪子,唐白眼睛一亮,放下球杆,和宁素素打了声招呼牵着一根毛就走。
“他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秀气。
宁素素看着窗外渐渐跑远的一人一狗,轻声说:“我也没把他当外人。”
边开车边看着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威风凛凛的一根毛,唐白觉得自己比平时更帅了几分,以前怎么就没想过养条狗呢?甩甩头,架上太阳镜,把汽车音响开到最大,一路上呼啸着直奔陈浩的家。
名字:一根毛
性别:男
年龄:7岁半
科目:犬科
类别:金毛
体重:16公斤
说明:狗欺负猫就好像是奥特曼打小怪兽一样,天经地义的事情。
名字:肥球
性别:女
年龄:六岁零十个月
科目:猫科
类别:中华田园猫
体重:6.5公斤
说明:猫怕狗就好像是老鼠怕猫一样,没什么道理可言。
所以,一根毛VS肥球的战争是没有任何悬念的。
一进门,唐白就用兴奋的眼睛搜索肥球的踪迹,死猫,老子今儿来报仇了。
一根毛先看到了肥球,先天的优势让它很不客气地冲肥球呲了呲牙,唐白很龌龊地放开了牵狗绳。
肥球大叫一声,身上的毛根根站立,直冲一根毛而去,两只后腿支地,前爪凶猛地向一根毛的脸挠去,猫的伸展性极强,现在的肥球看起来比一根毛都高。
一根毛被打蒙了,呜咽两声,低下头去躲避肥球锐利的爪子。趁此机会,肥球嚣张地蹦起来,张口恶狠狠地咬上它的耳朵。
一根毛惨叫一声,挣脱开来,慌不择路跑到卧室里,床太矮,它的头钻了进去,大PP还露在外面,肥球尾随而进,对着露在外面的PP磨爪子。
所有人都惊了,尤其是唐白,下巴都要掉到了地上。
苏小末一看,这哪儿行啊,管它是人是狗,来的都是客,边喊着肥球的名字边伸手去抱它。肥球猛然回头,用一双骇人的眼睛瞪着苏小末。
“小心!”陈浩冲过来,抬手挡住苏小末,瞬间,他的胳膊到手背上出现了三条深深的血痕。
片刻的安静后,肥球对着陈浩低低叫了声,陈浩摸摸它的头,“到阳台上去。”
肥球又叫了两声,乖乖跑到阳台上,缩着尾巴坐着,朝这边看过来。
苏小末抓着陈浩的胳膊,眼泪快要急下来了,“药箱在哪里?要不要去医院?要不要打破伤风?狂犬疫苗是不是也要打?”
“没事,没事,”他安抚地拍她的手,“不用去医院,我和肥球都打过针了。”
“药箱呢?我要给你止血还要消毒。”苏小末放开他的胳膊,在卧室里团团转。
“在床头柜里,别急。”
这个局面让唐白很不好意思,他犹豫了半天,小心地靠上前来,“你的手没事吧?”
苏小末狠狠瞪他一眼,“要不要让肥球抓你试试看?”
好凶,唐白缩缩脖子,没想到平时文文弱弱的苏小末发起脾气来这么吓人。
“没事。”陈浩开口,“你这么一大早过来,不会是专门来看猫狗大战的吧?”
“当然不是,”是也不能承认,唐白随口扯谎,“我是来接你们的,他们说今天要去爬长城。”
“哦,那你等会儿,我和末末吃了饭就走。”
“我也没吃早饭。”唐白赶忙说。
“没你的份儿。”苏小末余怒未消。
陈浩搂着苏小末的肩膀,“把肥球的那份鸡蛋糕给他吃吧,肥球吃了三片火腿已经饱了。”
把一根毛从床底下弄了出来,看到它耳朵上的牙印,唐白开始发愁,这要怎么和那只母老虎交代?怨念地瞪了眼一根毛,啧,主人那么彪悍怎么养的狗和个小绵羊似的。
吃饭的时候,唐白抱怨:“我说,你家肥球还叫猫吗?比狗都凶。”
陈浩淡淡扫他一眼,“我们学校附近的流浪狗,看到肥球就夹尾巴。”
唐白被鸡蛋糕噎住了,费力吞下去,扭头去看阳台上的肥球,瞧瞧人家,什么主人养什么宠物,再看看憨傻憨傻的一根毛,他叹口气摇摇头。
苏小末把冻好的饺子装到食品袋中,三十个一袋,足够陈浩和肥球一顿吃的了,这几天,趁他上班,她包了好多,冷冻室里塞的满满的,这样他下班回来很快就能吃上晚饭。
这个时候,她才感受到了异地恋的无奈。
将一切收拾好,她坐在桌子前拿出卡片。
现在人所有的交流都通过网络和手机,很少有人再写信,不过,苏小末觉得有些话必须写下来才有真实感。
卡片是淡粉色的,正中间是两个人牵着手沿着一条路向前走,旁边是竖着写的两行字: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打开卡片,她工整地写下:只想牵着你的手,一步一步走下去。
装到信封里,放到桌子正中间,环视着住了五天的地方,依依不舍。
陈浩今天有个重要的活动要参加,所以拜托了唐白送她去机场。
刚下电梯,就看到陈浩急匆匆地走过来。
“你不是有事吗?”她惊喜地问。
“什么事能比送老婆大人去机场重要。”
她笑,攀上他的胳膊,一路上不曾分开。
站在安检门口,她握着他的手不肯放开。
“下个月我去看你。”他说,把她的头发顺到耳朵后面。
她红着脸看他,“陈浩,这是机场。”
看她的表情他立刻明白了,却故作不知,“所以?”
“我想亲你。”她说,眼睛亮亮的。
“那就亲吧。”他笑,俯下头轻轻亲了下她的唇。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拖着行李箱经过他们身边,走了几步后皱着眉回头,拿出手机走到角落,“唯东,我看到你女朋友了,在B市机场和个男人很亲密,你女朋友那张脸我能认错吗?哦,行,我等下发给你。”挂了电话,男子把手机对准了陈浩和苏小末。
34反水
既然是游戏,总会有人离开。
七杀和小樱子重归于好,并发展到了现实。对于其破鞋重穿的行为,原七品堂的人极其不齿,将两人痛骂了一顿,小樱子更是被塑造成了新一代潘金莲。七杀也自觉没有面目留下来,决定和小樱子到新区重新开始,像天天天堂有罪和末末一样,做一对人人羡慕的情侣。
有人离去也会有人加入。
目前离歌区最热门的话题是一个叫寂寞恋曲的人。
寂寞恋曲,96级天剑,脚穿11的血鞋,手拿12的金晨曦。
人们津津乐道的不是他那身极品装备,而是这人好像凭空出现一般,没多少人见过,甚至没人和他一起组队历练过。
江湖规矩,十个城的声望同时排在第一位能领到一把神级武器,两把圣级武器;五个城排在第一位的能得到一把圣级武器。
天天天堂有罪的两把圣武分别给了逆天和秀气,棉花糖不白和拽爷的武器都是自己顶了五个城得到的。逆风飞扬因为顶过两次城,因此有四把圣武,邪恶的牙牙和就是个睡一人一把,剩下的两把,高价挂在5173,其中一把被寂寞恋曲买了去。
不过,有人说,这把金晨曦的交易价格实际上比挂单便宜很多,所以,作为交换条件寂寞恋曲加入了酒色财气最重。
寂寞恋曲加入酒色的目的谁都说不清,不过,自从他进了酒色之后,倒是经常和逆风飞扬单独在UT里开单间,没人知道他们聊什么,逆风飞扬也一下变得低调起来。
“最近多留意一下寂寞恋曲。”陈浩说。
“恩,知道了,”
“怒火,这几天的BOSS线如何?”陈浩觉得自己越来越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白天的工作已经磨掉了他大部分的精力,晚上还要画图看书,想要让苏小末的家人认可,他必须加倍努力才行。如果不是为了末末,为了这群朋友,他早就离开了游戏。
“我们几个去你们那里过十一之前,把BOSS线全交给了五怨,回来后,和他们要了一次时间表也没给,我们想着让他们先打着吧,等明天维护之后再重新排班好了。”神之怒火说。
打BOSS都有个时间表,记录各线BOSS死亡的时间,以便推算出下轮刷新的时间。
“天堂,我有些事儿想和你说。”逆天开口。
当初和七杀一起来血战的总共二十八个人,有十个人很久没上线,被逆天清理出了帮派,剩下的十八个,有六个包括五怨在内是专门的靠刷BOSS赚钱的玩家。这样加上神之家族,血战每轮BOSS都有至少十二个人在打。当逆风飞扬的天怒爆了后,BOSS线相对稳定下来,逆天就把他们分成两组,岔开来打,比如神之家族打六点那轮的BOSS,五怨他们几个就打十点的那轮。
两个帮派的人合到一起,总会多多少少有些摩擦,以前七杀在的时候还好,如今,伴随七杀的离去很多矛盾都浮上了台面。
最主要的问题还是纠结在BOSS上,五怨他们几个和逆提出想要去打南疆妖女,虽然钱不多,但比两群人分多多了,再说,现在也没什么PK,不打BOSS也无聊。
自从飘零带人打上南疆妖女线以后,简约浪漫那几个人明显疲于应付,前阵子已经卖号走人,装备也全都被飘零等人买了下来,现在南疆BOSS线已然被情谊完全垄断了。
情谊也算帮他们报了仇,再加上末末的那层关系,逆天当然是拒绝了五怨的要求。
五怨是不懂得这里边的微妙关系的,只觉得逆天是故意为难他们,心中自然生了怨气。不该他们打BOSS的时间也去,时间表也不及时交给怒火他们那一组,甚至连帮派UT也不上。这些,大家都看在眼里,不过看他们也没闹出什么大事,也就忍了。逆天本来想让五怨他们几个一起到B市,大家聚聚更增进感情,结果那几个人都说有事拒绝了。
这些事儿,逆天也没和陈浩讲,一方面觉得都是小事,另一方面,看他工作太忙也不爱去打扰。
正好陈浩问起,他一股脑把这些事儿都说了出来。
陈浩听后,皱起眉头,久久没说话。
血战的UT里从来都没安静过两分钟以上,哪里有唐白哪里就有热闹,没事儿他也能给你编出事儿来,比如现在唐白就故意把陈浩胳膊上的抓痕说成是□未遂的证据,从而诱发了一场做与没做的激烈讨论。
逆天杀戮:“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发生点什么也是很正常的,可以理解。”
帅气:“咱也是男人,嘿嘿,咱就不说啥了。”
暧昧上帝:“能忍住的就不是男人,天堂绝对是一男人,所以肯定忍不住。”
唐白幸灾乐祸:“就是就是,看战况很激烈啊,哈哈。”
小手心:“你们男人就是恶心,人家两个就不能盖着棉被纯聊天?”
小手心的话引起众狼极其猥琐的笑声,苏小末急得满头汗,拼命解释,无奈难敌众口,□未遂已经变成了以身相许。
在一片吵吵嚷嚷中,某人开口了,“唐白,你和宁小姐还真有缘分,住的地方居然就隔了一条街,见起面来一定很方便吧。”
此话一出,众人的矛头立刻调转。秀气突然想起了那天的情景,说道:“棉花,素素说你不是外人。”
暧昧上帝:“棉花当然不是拽爷的外人,他是人家的内人,哈哈。”
小手心:“我说棉花,你什么时候和拽爷复婚了?怎么又成了拽爷的孩儿他妈。”
唐白暗骂一声,那女人半夜三更居然抱个电脑来他家,硬是逼着他复婚,还给他选了这个恶心死人的称谓,自己的也换成了棉花糖不白的孩儿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