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陌咽了一口口水，想起那两个女人痛哭流涕的样子，心里就爽透了。她爽快的点头，“不错，有人欠收拾，我就帮你收拾了一下，不用感激我的。”
南宫翊好笑的道，“我感不感激你不重要，连大人和洪大人，要是要好好的感激感激你了。”
威胁她？苏浅陌挑眉，“难不成我就活该被欺负不能反抗了？是啊，我是没爹疼没娘爱的孩子，哪能跟那些有后台，有本事的小姐们比呢，被欺负了也活该是不是？”
看到苏浅陌眼中的嘲讽，南宫翊突然一阵心疼。
“你有我。”
这句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咳嗽了两声，道，“浑身药味，脏死了。去洗干净了。”
苏浅陌自己也觉得浑身的药味儿很难受，但是听到南宫翊的话又很不爽，道，“我喜欢，你管不着。”
南宫翊起身，优雅的拂动着月牙白的长袍，缓声道，“既然如此，那本国师就先回去了，这里夜里经常闹鬼，你自己好好睡吧。”
闹鬼…
苏浅陌咽了一口口水，看着南宫翊抬脚缓步离开，她咬着嘴唇，差点就忍不住叫出了声来。但，她不能这么没骨气。
苏浅陌深呼吸，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告诉自己，这世界上绝对没有鬼，所以，她不用害怕，完全不需要害怕。
“哗啦…”黑漆漆的窗外突然传来一阵窸窣声，苏浅陌浑身一颤，竖起来耳朵，听着窗口的动静。
“沙沙沙…”又是一阵枝叶晃动的声音。
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风，叶子怎么会，怎么会晃动？
苏浅陌咽了一口口水，手已经有些发抖了。
“咚…”
这是什么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苏浅陌想起了曾经听过的那些恐怖鬼故事，再看着这有些阴森的房间，手紧紧握住拳头，看着南宫翊越走越远，已经慢慢融入了夜色的身影，小心脏终于承受不住，撒丫子就追上了他，嘴里大声叫着，“喂，南宫翊，等等，等等我…”
南宫翊没有理会她，继续往前走着。
苏浅陌不敢回头，手忙脚乱，逃命似得追上南宫翊，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叫道，“等等我，我一个人睡不着，去你那洗个澡吧，这里没水。”
对，这儿绝对是个很不错的理由。
南宫翊嘴角勾起，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似乎早就知道苏浅陌会追上来似得，轻声道，“不是不害怕，不用我管么？”
“要，谁说不要了，好嘛，不要生气啦，今晚本小姐牺牲自己给你暖床好不好？”
“不稀罕…”
“矮油，我知道你肯定是稀罕的，别口是心非了嘛，夜路不好走，国师大人小心点儿啊。”
对话声越走越远，他们身后，苏浅陌的房间边上，传出了一声喵叫…
“喵——”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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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情不自禁（精）
苏浅陌在南宫翊的浴室里洗了个舒服的澡出来，南宫翊已经坐在桌子前，摆好了碗筷准备吃饭了。
这个点儿，这丫的还没吃饭？
刚好，她也没吃。
苏浅陌随手将长发束在身后，笑着来到南宫翊面前，“国师大人这么晚才用晚膳啊？”
南宫翊头都没有抬，只是轻声回答，“嗯，这是刚让厨师做出来的，味道新鲜的很。”
苏浅陌看着满桌子的美味，香飘四溢的烤鸭，清蒸鱼，排骨，还有一些她叫不出名字的，看起来很高级的菜式，光是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这两天她在清风苑里，吃都是最普通的菜，虽然也有鱼有肉，但到底没什么油水，跟眼前的美味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
苏浅陌咽了一口口水，在南宫翊对面坐下，道，“国师大人身子不好，怎么吃得这么油腻呢？”
南宫翊挑眉，轻声道，“这是今日刚从茗香楼送来的烤鸭，可惜本国师不能吃，怕是要浪费了。”
“咕噜…”苏浅陌再次咽口水，双眼直直的盯着那烤鸭，恨不得整盘抱起来狠狠的啃个够。
虽然她来到这个世界不久，但是这茗香楼的烤鸭她还是听说过的。
芸娘说，想要吃茗香楼的烤鸭，必须要提前半个月预定，或者，一大早去排队买。
因为茗香楼每天只做二十只烤鸭，所以除非是预定的，每天只有排在前的人能买到，后面的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买走，在心里祈祷着前面有人有事离开，那样他们或许还有机会买到一点儿。
这等好东西，苏浅陌自然是没有吃过的。所以，她现在很馋…
挨着南宫翊坐下，苏浅陌双眼盯着那烤鸭，笑眯眯的说，“国师大人既然不能吃，也不能浪费了是不是？”
“嗯，浪费不好。苏小姐可想尝尝？”南宫嘴角勾起，美艳无双的脸上，光芒万丈。
苏浅陌等的就是这句话，听到南宫翊的话，内心已经激动不已了，但表面上却还是装模作样的，“国师大人不能吃，又不想浪费，我自然是要帮你分担的，既然国师大人开口了，我肯定要忍着要长胖的痛苦，帮你吃一点儿的。”
话音落下，她的手已经拿起了筷子，夹起一块香飘四溢的烤鸭，大口的吃了起来。
一口下去，油而不腻，香香的，酥酥的，脆脆的，香甜可口，口齿留香，简直是世间美味。
苏浅陌吃了一口，双眼就睁得大大的，恨不得将骨头都吞下去。说好的只吃一点儿，已经完全丢到了脑后，她风卷残云一般，动作迅速的，不停的将那些烤鸭往自己的碗里夹，吃的啧啧有声，满嘴都是油。
南宫翊至是随口吃了点儿蔬菜，看到苏浅陌那幸福的样子，他轻笑着，给她夹了一块鲜嫩的鱼肉，“别老吃烤鸭，太油腻了。”
苏浅陌正沉醉在烤鸭的美味中，看到清淡的蒸鱼，实在没胃口。她摇摇头，“这个好吃…你也吃啊。”
方才某人还说国师大人不能吃这么油腻的东西，这回却是完全忘记了，给南宫翊夹了一块鸭腿，笑眯眯的道，“鸭腿分你一半，我是不是很疼你？”
南宫翊哭笑不得，这一桌貌似都是他准备的吧？她给他夹一下菜，就疼他了？
南宫翊看着碗里的那一块肉，满是油光的烤鸭，看着就没胃口。
但，难得这女人还记得给自己夹菜，要是不吃，岂非对不起自己？
于是，南宫翊低着头，优雅的夹起那一块鸭腿，轻轻的咬了一口，是他吃了无数次的味道，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吃着却别有一番滋味。
南宫翊将碗里的鸭腿吃完，苏浅陌也已经将那一碟的烤鸭解决掉了，她摸了摸圆圆的肚子，满足的擦了擦嘴，笑道，“真好吃。”
南宫翊看着她碗里还没动过的清蒸鱼，眉头微蹙，“吃掉。”
苏浅陌已经吃了一碟子的烤鸭，哪里还吃得下别的啊？当即摇头，“吃不下了。”
“解腻的，你吃这么多烤鸭，消化不好。”南宫翊的声音尽量的轻柔，似乎在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苏浅陌眨了眨眼睛，犹豫了一下，然后委屈的低着头，慢悠悠的将那鱼肉给吃掉了。
其实，这鱼的味道也是极好的，比她在五星级酒店吃的东西都要美味，只怪她现在太撑了，再好吃的东西，也吃不下了。
见苏浅陌将鱼肉吃完，南宫翊又往她碗里夹了些青菜，苏浅陌无奈的全部吃下，南宫翊才放过她。
吃饱喝足，天色也晚了，苏浅陌吃多了撑着，坐着全身都难受，于是硬拉着南宫翊陪她出去散步。
飞羽宫位于皇宫的角落处，周围守卫森严，又有一些奇怪的阵法保护，所以整个飞羽宫都十分僻静，给人一种与世无争的感觉。
尤其这里种了不少古老的参天大树，又有一些新种植的灌木和花草，整个飞羽宫，绿化面积很广，树木掩映，芳草鲜美，走在路上，阵阵花香扑面而来，说这里是人间仙境，世外桃源也不为过。
南宫翊真心是个会享受的人，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十分名贵，那些名贵的花草，到处都是，在外面根本就看不到，尤其苏浅陌发现，他的书房里居然有一张暖玉做成的床，很宽敞，躺在上面，冬暖夏凉，简直舒服透了。
不过，她知道南宫翊身体不好，想必那东西是用来给他调理身子的。
两人走在路上，周围静悄悄的，几乎没有人出没。
飞羽宫本来就没有什么丫鬟和太监，所以这里显得十分清静。
张开双手，活动着最近这几日给累坏了的身子，苏浅陌觉得要是能一辈子生活在这里，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如果能忽略这里也是皇宫这个事实的话。
想起皇宫，苏浅陌总是会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屈辱。
她这些天躲在这里，几乎没有听到什么流言蜚语，所以很多时候都让她忘记了大婚那天的事。可，她其实心里明白，她不能一辈子躲在这里的，有些东西，她终究要去面对，例如，外面的那些人对她的评价…
南宫翊安静的陪在她身边，看着她挥舞着小手，在那里扭腰舒活筋骨的样子，有些想笑。
这丫头在别人面前都这么不注意形象的么？她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被人看到了，还不直接毁了她的所有形象？
嗯，她似乎已经没有形象了，也罢。
“南宫翊，你这飞羽宫这么大，就住这么几个人么？”苏浅陌靠在一棵大树下休息，笑着看南宫翊。
“人不在多，够用就好了。”南宫翊轻声回答。
“你一个人占着这么大的地方，不会孤单吗？”
南宫翊眨了眨眼睛，轻笑道，“习惯就好。”
是啊，习惯就好。其实她自己不也是在努力的习惯这个世界的一切么？从最初的迷茫，到现在的迷茫，她觉得自己活的很没目的。
幸好身边还有个黑心的家伙，偶尔跟她斗斗嘴，日子似乎也没那么无聊了。
虽然来到飞羽宫这两天，她受尽了南宫翊的欺负，但相比之下，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过的最有意义的几天了。至少，不会漫无目的，至少，还有事情可以做。
“南宫翊？”苏浅陌看着站在自己身侧，也学着她靠在树干上的南宫翊，已经习惯看不到他的脸，他的表情，只能看到那掩盖了一切的黑色绸布。
“嗯。”他轻声回答。
“你家在哪里啊？在浩连国，在京城吗？你会不会想家…”苏浅陌抬眸望着璀璨的星空，想起了小时候的家乡，似乎也跟现在这样，星空璀璨，月光皎洁。
南宫翊微微低头，道，“我，没有家。”
家是什么？他已经快忘记这个词的含义了。
小时候，他是有家的，还有几个人会疼他，爱他，照顾他。长大后，一切都变了，曾经爱他的人，有的离开了，有的…
苏浅陌听到南宫翊的回答，手轻轻颤抖了一下，扭头看着他道，“没有家吗？呵呵，跟我一样，我现在，也没有家了。”
苏浅陌叹口气，低着头，脚尖轻轻的踢着脚下的青草和泥土，“曾经我有一个很幸福的家，爸爸妈妈都很疼我，嗯，爸爸妈妈，就是爹娘的意思啦。我是家里的小公主，他们什么都顺着我，想要什么都给我，而且都是最好的。”
“后来，爸爸离开了，妈妈一个人将我带大。待我长大，顺利毕业，为了让我学一身好本事，强身健体，她含泪送我去部队当兵，没想到这一去，我就再也回不去了。”
许是今夜的月光特别圆，许是今夜的风家特别美，又或许是今夜的气氛太和谐，苏浅陌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秘密。
对于南宫翊这个人，她其实有一种莫名的信赖。他虽然经常欺负自己，但不会伤害她，当然，她还不知道南宫翊对她好的目的，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刻有个人陪着她说说话。
南宫翊目光幽深的看着苏浅陌似乎在思考着她这些话的意思，忽略那所谓的当兵和母亲将她带大这一点，其他都还挺符合她目前的情况的。
但，又似乎有哪里不对。南宫翊沉默了，好一会才道，“回不去就别回去了，留在这里，不好么？”
苏浅陌摇头，望着天空道，“不好，一点都不好。”
在世界，到处都是勾心斗角，她一个心思单纯的女人，实在不适合这里。
“可是不好也没办法啊，都回不去了，只能努力适应了。”说罢，她直起身子，浑身充满了斗志的来到南宫翊身边，“我总会好好活下去的，就不相信我会输给你们这些古代人。”
“古代人？”南宫翊蹙眉，目光幽深，宛如深潭，深不可测。
苏浅陌眯起眼睛一笑，“安啦，我给这里人起的外号。我那看那边有片小树林，咱们过去走走吧。”
苏浅陌不想再继续那些伤感的话题，便拉着南宫翊，大大咧咧的往前走。
温暖的小手，娇嫩的触感，拉着他宽大手掌的那一刻，南宫翊忍不住握紧了她的手，那娇柔的小手，似乎随手会溜走似得，小巧的让人想要紧紧抓住。
夜晚的飞羽宫，凉风习习，花香阵阵，走在小林子里，听着沙沙的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整个人都轻松了。
苏浅陌拉着南宫翊的手，那样自然的牵着他，在林子里漫步。
周围明亮的琉璃宫灯，洒下一片昏黄的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这里居然有这么大一片空地？”林子一边，刚好在屋子的后边，那里有一片宽敞的草地，苏浅陌看到这草地，摸了摸下巴，问，“这儿就一直空着吗？”
“嗯。”南宫翊点头。
“啊，要是在这儿种上几棵葡萄，天热的时候坐在葡萄架下一边吃葡萄一边乘凉，该多爽啊。哈哈…”苏浅陌想起了自己家里，当初就有这么一个小院子，里面种了好些葡萄，每到夏天葡萄熟了，她就喜欢搬一张椅子，坐在葡萄树下跟朋友一边聊天一边吃刚摘下的新鲜葡萄。
那样的日子似乎已经远去，但记忆里依然深刻。
南宫翊眨了眨眼睛，见苏浅陌一脸怀念的样子，点头道，“明日我让人在这里种一些。”
咦，这人这么好说话？
苏浅陌笑着道，“南宫翊，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我一直都很好说话。”南宫翊淡然的回答。
“那为什么每次都要欺负我？”苏浅陌嘟起嘴，不满的瞪他。
南宫翊笑了笑，道，“我好说话久了，也会想要欺负人。”
“所以我就是那倒霉蛋了？”苏浅陌咬牙。
“非也，你是最幸运的那个，万里挑一。”南宫翊笑着，优雅的声音，始终轻柔动听。
苏浅陌对他翻了个白眼，“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走了一圈，苏浅陌也笑话的差不多了，两人便慢慢往回走。
回到房间，苏浅陌几乎已经习惯了霸占南宫翊的床，简直把这当成是她自己的一样，一回来就没了骨头似得，倒在了舒服的床上。
“怎么，有人给你收拾好了房间，都不回去睡？”南宫翊好笑的看着她。
苏浅陌想起那所谓的闹鬼，还是心有余悸，摇摇头道，“不回去，你这不是挺好的么？咱们都老夫老妻，睡了这么多天了，你还害羞啊？”
老夫老妻？
她还能再雷人一点儿么？
南宫翊嘴角抽了抽，见她丝毫不在意的在他面前褪去外衣，在床上躺下，他也来到床前坐下，“帮我宽衣。”
“你自己没手啊？”苏浅陌躲进被窝了，不理会。
“吃我的用我的睡我的，这点儿事都不能做，我还要你作甚？”南宫翊挑眉，提高了语调。
苏浅陌嘴角抽了抽，看着某人的背影，忍住踹他一脚的冲动，起身，动作粗鲁的帮脱掉了衣服，然后再次倒在床上，闷闷的道，“好了，快睡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能忍了。
南宫翊优雅的坐在床头，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丝毫没有要睡的意思。
苏浅陌背对着他，许是太累了，她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苏浅陌是被冷醒的，因为南宫翊没有躺下，他们中间有一个小小的空隙，一直进风。
如今还是大夏天的，但是下半夜还是会凉，苏浅陌转个身，想要去拉被子，却发现身侧的人一直没睡。
她揉了揉眼睛，看了南宫翊一眼，见他还在看书，她纳闷了，起身扯掉他手里的书，“你都不用睡觉的吗？”
南宫翊抬眸看着苏浅陌，眼中有着一丝疲惫，“睡不着。”
每个月都会有一两天，浑身疼痛难耐，彻夜难眠…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疼痛，每痛一次，他的心也就痛一次，曾经的一幕幕还在眼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用这样的方式，来纪念那个人。
“睡不着也躺着，你面前挂着这么一块黑布你也能看到书里写什么？小心近视眼。”苏浅陌打了个呵欠，拉着他道，“快躺下。”
“什么是近视眼？”
“近视眼就是眼睛坏掉了，看不清远处的东西，要戴眼镜矫正视力。”苏浅陌拉了拉被子，再次躺下。
“眼镜？”南宫翊疑惑的看着苏浅陌。
“恩呢，眼镜。你到底还睡不睡呢，问题这么多。”苏浅陌半夜被冷醒，那脾气不是一般的大，说话也带着点儿撒娇的味道。
南宫翊犹豫一下，终于在苏浅陌身边躺下，苏浅陌想起他是戴着斗篷的，正想看看他是不是睡觉也要戴着斗篷的时候，却感觉周围一暗，烛火被熄灭，床前的纱帐落下，周围一片漆黑。
苏浅陌心中好奇，忍不住伸出手去摸南宫翊的脸。
南宫翊似乎知道她的心思似得，刚好伸手抓住了她的小手，轻轻一拉，将她带进怀里，抱住，声音有些虚弱，“不是困么，快睡。”
温香软玉在怀，南宫翊闭上眼睛，呼吸着苏浅陌身上味道，烦躁的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身上的痛，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苏浅陌的手被抓住了，抽不出来，另一只被自己压在身下，也动不了，只能抬起头，往南宫翊的脸上蹭去。
摸不到，蹭一下也好，看看他脸上是不是长得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当她柔软的双唇，碰到那一张嫩滑的脸的时候，身子不由的颤抖了一下。
南宫翊也没想到这女人这么不安分，微微愣了一下。
继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这一刻，两人靠的那样近，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听到对方不安的心跳。
南宫翊有些口干舌燥，张嘴，声音沙哑道，“苏浅陌，你这么迫不及待要对本国师做点儿什么了吗？”
苏浅陌咽了一口口水，南宫翊身上熟悉的清香，淡雅而又诱人，就像是上瘾的毒药，闻着闻着就醉了。
黑暗中，一双柔软的唇，轻轻吻上了她的，苏浅陌的心脏疯狂跳动着，靠在南宫翊宽广的怀抱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呼吸急促。
不知是不是这夜晚太过安静美好，南宫翊的吻轻柔的就像是情人间的最温柔的缠绵，他吻的那样轻柔，那样认真，那样…深情。
轻轻品尝，细细的回味，一点一滴，一丝一缕，每一个动作都美得让人招架不住。
苏浅陌粗喘着，身体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般，靠在南宫翊怀里，手不自觉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上扬的下巴，与他的完美下颚碰到一起，轻轻摩擦着。
两双滚烫的红唇，交织着，缠绵着，没有言语，却胜过了千言万语。
南宫翊的怀抱，热的有些吓人，他轻柔的吻，也在不断加深，唇齿相交之间，带着无尽的缠绵。
苏浅陌感觉自己似乎要融化掉了，从来不知道，一个吻也可以这么醉人，这一刻，她心甘情愿的沉沦，无怨无悔的堕落了。
不知何时，南宫翊翻身压到了苏浅陌的身上，宽大的手掌轻轻从她单薄的衣衫上带过，不断的徘徊着。
或许是这样的亲吻太过迷人，苏浅陌竟没有觉得自己被非礼了，反而抱紧了他，轻柔的回应他的吻。
南宫翊松开她的红唇，情不自禁的低头，埋首在她的脖子上。
这样的的深吻，像是全身麻醉，让南宫翊分散了注意力，减轻了疼痛。但，意志力和控制能力也相对降低了。
“嗯…”滚烫的红唇落下，苏浅陌忍不住轻轻颤抖，而南宫翊轻轻吮吸，在她白皙如玉的肌肤上，留下了几个浅浅的痕迹。
苏浅陌粗喘着，看着无尽的黑暗，努力找回自己的意识，“南宫翊，不要…”
要是继续这么下去，她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翻身把南宫翊给吃掉。
南宫翊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深深的吻着，好一会才抬起头，再次堵住了苏浅陌的嘴。
南宫翊一定是寂寞太久，发春了。
这是苏浅陌心里唯一的想法，不然为何这般缠着她不放呢？她感觉自己全身都要被他亲遍了，就差脱开衣服直接上阵。
黎明破晓时分，苏浅陌终于得以闭上眼睛沉睡。
南宫翊那个磨人的家伙，一直缠着她不放，最后都把她衣服给脱掉了。
幸好苏浅陌还有点儿定力，没有让那家伙得逞，不然她第二天起来，怕是就要从姑娘沦为女人了…
苏浅陌睡着了，南宫翊还是不想睡，睁着双眼看着床顶，狭长的双眸有着一抹未曾散去的*。
他这是怎么了…
为何这一次这个时候，会想要这么亲吻拥抱身边的女人呢。从前他顶多是一夜不睡，这么多年了，他已经习惯，第二天起来就没事了，可苏浅陌在的时候，他根本忍不住。
“我一定是中毒了。”南宫翊嘴角带着一抹笑容，轻轻的念着，“中了苏浅陌的毒…”
一觉醒来，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苏浅陌伸了个懒腰，大着呵欠翻身，习惯性的想要赖会儿床再起来。
一转身，发现身边居然还有人在？
苏浅陌愣住了，双眼睁开一条缝，看了看天色，发现自己没看错，太阳真的眼睛升的老高了。那，为什么她身边还有人？
莫非是昨晚太晚睡，也赖床了？
苏浅陌抬起头睡眼惺忪的看着南宫翊，见他又捧着一本书，坐在那里看着，她嘴角抽了抽，起身，靠在他身边问，“什么书这么好看？”
南宫翊将书合上，敲了敲她的脑袋，“给你也看不懂。”
“看不起我，我偏要看。”苏浅陌将书抢过来，打开看了看，发现居然是武功心法之类的东西，说实在的，她还真看不懂。
南宫翊笑了笑，懒懒的道，“你没有内力，就算看得懂也没有用。”
撇撇嘴，苏浅陌将那书丢给了南宫翊，“那有没有适合我练的？话说，南宫翊，你会武功吗？”
“怎么，你想学？”南宫翊挑眉。
“想。”她从小就比较喜欢武艺，进了部队之后更是一直找机会学，但机会还没来，她就走了。
如今身处古代，这个没有武功就要受欺负的地方，要是不能学点儿本事，她今后要怎么生存呢？
“晚上我给你找些比较简单的，不过既然要学，就要好好学，可不能给本国师丢人了。”南宫翊轻声说道。
苏浅陌瞪大眼睛看着南宫翊，就差没扑过去亲他一口了，“南宫翊，你什么时候这么好人了？我简直爱死你了。”苏浅陌一把抱住他，激动的叫道。
南宫翊眸光微深，只笑了笑，“本国师向来受欢迎，爱我的人这么多，算你一个也不多。”
苏浅陌嘴角抽了抽，热情被打败，她只剩下无语。
好吧，她错了，还以为他变好了呢，没想到还是那么毒舌。
起身后，苏浅陌还是乖乖来到了清风苑，虽然，已经是下午了。
“苏浅陌，你早上去哪儿了？”一进门，慕明月就一脸不满的冲上来质问。
苏浅陌笑了笑，道，“哦，早上去帮国师大人干活了。公主找我有事儿吗？”
慕明月睁大眼睛道，“国师大人让你去做什么了？”